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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江湖行-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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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不禁大奇,望望那青衣汉子,又望望那白衫女郎,不明白她为何竟会是这般来袭击自己。

第九章 渡口风波(十一)() 
那白衫女郎眼见自己茶杯一掷不中,却也不再去动手,瞥一眼丰子都,转头望着程谷瑶,脸如寒霜,淡淡道:“端木正剑法如何,他眼里有没有其他人?哼,倒还轮不上你这个小丫头在此胡乱评说。”说罢白影晃动,竟从窗口纵身跃了出去。外面夜色沉沉,窗下是茫茫江面,她这一飞身纵跃,岂不是要自行跳入江水里?

    程谷瑶大怒,叫道:“你自己既然说得,却不容旁人来说,当真好无道理。哼,难道端木正便是你的什么人不成?”言犹未毕,就在这时,窗外又有一块物事“呼”地飞掷进来,直向程谷瑶脸上射到。程谷瑶急忙侧身避开,抬腕举刀向那掷来的物事劈出。谁知“啪”的一响,那物事迎刀四溅飞散,却是一块粘稠稠滑腻腻的泥团,登时让那些泥末溅得满脸满身都有。

    丰子都突然诧声叫道:“咦,怎么会是他?啊,我想起来了,原来是她!”急急赶到窗口往外去瞧。疏月云后,江面微微泛白,只见一叶轻舟摇曳,那白衫女郎站于舟上,手执船桨,离开岸边堪堪已远。丰子都大声叫道:“季姑娘,请等等,我有些话要跟你来说。”轻舟却越荡越远,渐至江心,那白衫女郎始终没有应声答话。

    程谷瑶伸手抹去满脸的泥水,只觉阵阵腥臭逼入鼻来,令人作呕,不禁既羞又怒,恼火难释。眼见丰子都突然诸般,有些诧异,慢慢走到他身边,瞥眼看到窗外江面那白衫女郎远去的轻舟,登即恨恨着道:“想不到她早已在窗底下拴有船只。哼,却不过是故弄玄虚。”侧头幽怨地望一眼丰子都,轻轻说道:“大哥,原来你认识这个女子,怪不得你们先前都是眉来眼去的。”忽然无来由地感到郁郁寡欢,于是挥刀狠劈数刀,惟觉心中一阵气苦不已。

    丰子都却是摇头,喃喃道:“可不奇怪,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呢?”程谷瑶看到丰子都脸色古怪之极,只愣愣不知所措,认识他以来从来还没有见过他如此悚惑,心惊之下倒有点惶恐,慌忙问道:“大哥,你怎么啦?什么怎会是他?又是个什么样子?你到底在说些什么?”转念忖道:“莫非大哥先前为见到些什么,此刻却乱了心智?”然而左右顾盼,饭馆里店家此际已经遁去无踪,除了地板上这兀醉不醒的苍发老人外,便是那个低头苦思的青衣汉子。

    那知丰子都并没有去回答程谷瑶的所问,尚自低首皱眉苦苦思索,过得片刻,抬起头来望着程谷瑶,茫然说道:“季……季……她……她怎么会是……会是……唉,我认识她的,可是……可是又不是,唉,真是好生奇怪。”程谷瑶听他前言不搭后语,什么一会儿是,一会儿不是,益为惧惑,嗄声叫道:“大哥,你到底是怎么啦?”忙伸手过去捉住丰子都的双手,却觉他全身颤抖得十分厉害。

    丰子都又是摇摇头,瞧着窗外沉沉夜色,兀自满脸迷惑,说道:“程姑娘,我真的是认识她的,可却想不到她原来竟然是个女的。”程谷瑶一听顿时放下心来,这才明白丰子都所适胡言乱语,说的应为那个白衣女郎,不禁又恼气又好笑,啐道:“胡说八道,哪个什么季不是女的难道还会是男的?”丰子都挠头叹道:“我不知道,不过她以前可是男的。”突然一拍脑袋,叫道:“哎呀,糟糕,这会儿季……她已经走远,我们却要到哪里找船来去追她?程姑娘,我们须得快些离开这里才是。”便要抢出门去寻找船只。

    而在此时,那青衣汉子忽地抬起头来,踱步拦在丰子都程谷瑶两人的前面,反手“呛啷啷”一声拔出背负着的长剑,剑尖遥指丰子都胸腹,冷冷说道:“两位既然是那雄威镖局的,所谓同行相背,我便来领教一下刘二帮杂的高招。小子,拿出武器来罢,让我看看程秉南手里的这枚棋子究竟怎生可凭恃?”

第九章 渡口风波(十二)() 
丰子都此刻已经认出那白衫女郎便是自己曾经在九华山下龙门镇相遇,遭其抛掷,以及在皖鄂交界一处悬崖上被其从不妄道人手下救过一命的那个白衣秀才季一鸣。只不过那时她以男子身份露面,瞧不出女儿之身,是以甫进饭馆大门,便觉得白衫女郎面目间似曾相识。

    丰子都拉着程谷瑶只顾疾走,仅想出门去好尽快找到船只渡过江追上那季一鸣,以便能从她口中打探到殷在野的消息。正急切走间,骤然瞧到身前一柄长剑剑尖闪烁,晃悠悠指着自己,吓得一跳,抬头看时,才发现是那青衣汉子持剑拦在面前。

    自从江神庙与殷在野一别以来,丰子都一直心里甚为念念不忘,特别是当听说殷在野已经跌落断云峰下万丈深谷,至今生死未卜,更加耿耿于怀。此间既然无意中碰上季一鸣,尽管知道从他口里未必能够得到关于殷在野确切的消息,但毕竟聊胜于无,可又哪里肯就此放弃?丰子都登即抱拳笑着说道:“这位先生,实在是十分不好意思,在下两人适逢有些紧急事待要处理,不能片刻来耽搁,赐教一事我们以后有缘相会再说罢。借过,借过。”说罢再次抱抱拳,拔步便要从青衣汉子身侧经过。

    那青衣汉子手中长剑猛地一振,“嗡嗡”声大作,冷冷说道:“纵然急切,所谓相逢不及偶遇,两位眼下却也不忙就去。”知道眼前这小子尽管年纪甚轻,一身内力却浑厚绝伦,世所罕见,不容小窥,哪里再敢存蔑视轻意?当即长剑斜按蕴势,伺机待发。

    他纵使百思亦为难得其解,丰子都体内那经年罕有的内力究竟从何处练就,莫不成是天生自带?然而就算从娘胎练起,瞧年纪他也不过为十六七岁,短短十多年间断断亦不可能具此大成神功。不由暗暗想道:“程秉南那老儿终是没有肯从天下镖局统揽,恐怕多半便由这小子所致起。峨嵋派内功心法虽然有其妙绝之处,却没有眼下这小子来得霸道,只不知那程老儿从何地网罗收致,雄威镖局名下居然据占此等武林活宝。说不得,为将来大计统筹,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及早除去当前目下隐患。”

第九章 渡口风波(十三)() 
丰子都哪知眼前已具杀机,心里焦急季一鸣此刻经已渐行且远,恼怒青衣汉子一味挡住去路,闻言当下摇头说道:“不行,我们两人今晚确实有事急着须去办,没有那份空闲功夫作陪。阁下若然定当要较量,日后我们雄威镖局在程总镖头带领下,亲自上门到天下镖局堂上讨教便是。就此别过。”也懒得再去行礼,转头对程谷瑶道:“程姑娘,我们走罢。”对那身前闪闪剑尖只弃置不理,抢先往门口就走。

    程谷瑶但觉今晚在这渡口饭馆里所见所遇的三个人,个个武功非弱,偏生是诡异莫测,就连自己熟悉的刘大哥也忽然变得患失患得,失魂落魄,诸多难明之下,殊更心中隐隐不安,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所在。遂点头道:“好啊,便依大哥所言就是。不知怎么的,我总觉得这个地方有点古古怪怪,哼,恐非为良善之地。”

    其实她内心深处,兀自惟是责怪丰子都尚为一见到那白衫女郎的美貌,就仿佛丢落魂魄一般,手足惘惑不知所措而显出的那个模样。所谓爱屋及乌,恶其胥余也是同样的道理,便顺带十分厌恶眼前这个渡口,这间饭馆,但觉此地靡靡,只想速速离开为是。

    程谷瑶四周岁时,她父母双亲相继病逝,是由爷爷程秉南一手独力抚大,并传授予武功。因此自小便跟随爷爷走南闯北地护送镖保,平常只与雄威镖局上下镖头趟子手等人相处,接触到的均为老成持重之人,算得上是心无所恃,随遇而安。尽管历历遇上艰险虽多,每每总算履冰踏过。

    然而却在洞庭湖边那小庙前,雄威镖局众人护镖东去途中,程谷瑶第一次见到倚树酷睡的丰子都,只觉得这个满身血污的少年甚为怪异落魄,心里就微泛同情之感,瞧其饿得慌,于心不忍,遂为端饭送菜。随后事起突变,雄威镖局遭到百草门高矮师兄弟两人的施毒暗算,人人中毒后体泛身软,莫能抵抗,转眼便要全军覆灭,个个难逃劫数。程谷瑶眼看自己落入那百草门色鬼的魔爪里,贞节已然难保,既惊又怒,心慌意乱之下,便欲要自绝亦为不可,惟是暗自气恼,悲苦莫方。

    那知这时候,丰子都突然执刀仗义,奋不顾身地冲杀出来,以一身浑厚罕闻的内功,竟是莫名其妙地接连撞毙百草门高矮师兄弟那两人,非但救下了雄威镖局众人性命,还使程谷瑶幸免那人生之苦痛。

    而后一路东去,两人共历生死,竹林里剧战大内侍卫七狼,应家口集惩戒众恶,其间更有荒屋贴身解穴,一夜依偎。程谷瑶毕竟少女心性,岂无从此涟漪?由不得渐渐对丰子都愫生情意。

    只是丰子都屡遭凶险,生死往往存乎一线,已自心蕴惕惧,再莫敢轻易相信他人,素来仅把程谷瑶视作雄威镖局少总镖头为相看,没有也从来不敢稍容旁却之心,便算有都是暗自速速屏弃去。程谷瑶尽管情有他意,可瞧着丰子都断断不做多想那个样子,终究少女脸皮薄浅,惟有自己一路心生无从烦乱而已。

第九章 渡口风波(十四)() 
那青衣汉子从侧望着丰子都与程谷瑶两人片刻,忽地“嘿嘿”冷笑一声,道:“难为你们两个尚且未知。你们雄威镖局程总镖头现今正在南昌州府的死牢里,听说克日便要押解上京,至于能否有命出来,都是未知数。嘿嘿,试问你们以后如何能够再上我天下镖局来讨教?”

    丰子都和程谷瑶刚且踏出两步,闻听那青衣汉子所言,俱都猛吃一惊,齐地顿住,转身过来。程谷瑶眼圈只一红,泪水便欲夺眶而出,急声问道:“你适才可是说些什么?你是说我爷爷现今正在南昌州府的死牢里?”

    那青衣汉子又是嘿嘿一声冷笑,说道:“听说这次大内侍卫出来不少高手,折损了好几条性命,方能请得动你们雄威镖局的程总镖头。嘿嘿,程老儿在武林中果然好大的面子,峨嵋派武功也果然甚为了得。不过呢,毕竟最后终得要被人家毁去一手一足,从此变成为一个怪物。只不知峨嵋派历来专传天残地缺绝艺,以后却到底有没有单练那一手一足的武学?”他后面这句话自当是讥诮峨嵋派掌门人聋哑道长天残地缺,天生既聋又哑。

    程谷瑶大怒,俏容顿峭,纤眉往上剑扬,叱喝道:“你且才是天残地缺,后天生就一手一足!”再顾不得自己是否为那敌手,手中短刀迎面疾起,使招“月下漫漫”,飘忽着呼地一刀向那青衣汉子当胸便斫去。

    那青衣汉子正是要借此激怒丰子都和程谷瑶。看到程谷瑶手里短刀堪堪劈到,当中下怀,便即长剑自下往上斜削,布匹撒开一般荡荡洒掠,登时重重罩住来刀。程谷瑶料不到这人剑术神妙至斯,一招甫出就落入窠中,惊骇之下由不得瞬间愕了愕神,竟然是忘记去挥刀变招。那青衣汉子已自疾声喝道:“躺下罢。”左手食指骤出,在程谷瑶肋下点上一指。

    丰子都旁边见到,大惊之际哪里来得及有所思虑?眼看程谷瑶中指后“嘤”的一声只是软软倒地,生怕那青衣汉子长剑趁势往下削落,此刻她已经避无可避,势必难逃当头一剑的劫难。慌忙叫道:“勿要伤害程姑娘性命。”大踏步飞奔扑近,抢先挡住在程谷瑶身前,以防备那长剑劈下危及到她,随即右手攒拳猛地兜胸击出,后发先至,急急就向那青衣汉子胸口捶去。

    他这状若拼命的一扑一击,纯取攻势,全无章法路数可循,仅凭血气方刚之勇,舍生忘死之念,丝毫没有顾及到自身门户经已洞开,如果对方此时要趁机递招补剑,反倒是自己逆处险象,岌岌可危。然而正因为他势若搏命,舍生就死,意从念生下,天人化一,体内浑浑气息倒是瞬即汹涌澎湃,奔腾无休,大周天来回急速运转,周身俨如罩有金刚不坏之琢,恰恰符合那武学至上臻理,世间万法,唯圆不破,以攻为守,以守为攻。

    那青衣汉子气息登即为之一窒,但觉瞬间身前有一股闻所未闻的犀利力道朝胸袭至,所当者摧枯拉朽,山崩地裂。骇然忖道:“此小子究竟从何处得来这身震古烁今的真气?如此刚猛至斯!倘待过得数年,武林中恐怕再也没有谁人能够是他的对手。”急运内息遍布全身,手中长剑挥虹疾削。两股真气碰撞激荡之下,殷殷风雷声琢玉般作响,那青衣汉子已然挺剑在丰子都右臂上抹出长长的一道口子。

第九章 渡口风波(十五)() 
丰子都右臂受伤吃痛,击出的拳劲便缓得一缓,自己亦被那青衣汉子剑身发出的力道牵扯得只欲要往旁侧跌跤,可是生怕那人顺势手起剑落,斩到程谷瑶身上,急忙脚底苦苦用力方且勉强稳住。想到眼前这青衣汉子内劲之强,剑术之高,当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丰子都吃惊骇异下此际哪里更敢稍有容退避让?疾声叫道:“程姑娘,你怎么样了?却没有甚大碍罢?”眼角余光但见程谷瑶软绵绵地躺身于脚下,久久不能应声回答,既惊又怕,此刻进攻不是,要抱起程谷瑶溜之大吉又不敢,惟有暗自叫苦不迭而已。

    丰子都方当正自手足无措,忽而转念想起上次在溪涧边,那个衡山无极门的梅大侠梅凌策曾经迎对“有出无入铁算盘”侯登觉时,所使出来的那掌形似乎甚为厉害,照面不到就打得素是穷凶极恶的侯登觉忙不迭地逃之夭夭。念及此节,丰子都恍如沉沉夜色中见到一盏明灯,于是忍痛大叫一声,左手斜穿而出,挥掌呼的猛响,依模照样向那青衣汉子急急拍出一掌。

    然而丰子都受创之际,这慌乱乱急就拍出的一掌掌形上虽是似模有样,却为凝滞沉重,劲道刚猛爆烈,可断断了无那衡山无极门至上掌法“混元龙象掌”中的“龙象形具,凝则散漫,虚怀若谷,轻忽空灵”之意蕴,非但无形无象,反倒重形有象。要是无极门始创这掌法之人泉下有知,得以亲眼瞧见,此等掌法被丰子都所使将出来,居然龙象具则具矣,混元终究实混虚元,所谓徒有其表,内中异絮为然,恐怕亦欲按捺不住,要气得呕血非止。

    那青衣汉子虽然挺剑刺伤丰子都右臂,可毕竟心头甚是忌惮他那身沉实浑厚的内劲,忐忑自己那护体真气能否真正抵御得住。是以挥剑一经得手,青衣汉子便即移形换位,避开丰子都正面汹涌袭来的力道,趁着他前劲已毕,后着没续的间隙,又是沉声低喝,运气于剑刃,从侧掠近,只欲待再补上一剑去结束眼前此小子的性命。

    先前硬对硬地两股力道交触,那青衣汉子但觉得胸口便突然遭到巨石撞击相似,一口气差点就上不来,心头暗暗只对丰子都竟然身具如此强猛内劲益加惊骇诧异不已,实在想不起武林中究竟有哪门哪派的武功,其内力修练居然可达这般横悍无理的程度。

    天下镖局凭仗财厚势大,数年来一直招揽兼并江湖上的其他镖局,或明争或暗制,威望日益强盛,端木正权柄势力隐隐直指少林武当。然而盘踞西南的雄威镖局始终是桀骜难从,雄威镖局总镖头程秉南自身武功既高,又是名列江湖七大派之一的峨嵋派掌门人聋哑道人的师弟,峨嵋派门下人才辈出,力势自古不容轻窥。端木正在欲要统制时固然有所顾虑,但其“先定中原,后兼四域”的兼并策略毕竟也是鞭长而莫及,惟有暂且缓放一边。可是西南版块在天下镖局运筹棋盘里终占重要的棋子,岂能摒弃?端木正待得统揽完中原五十四家镖局,自当要行衡顾四域另外那三十七家,特别是程秉南手里的雄威镖局,为重中之要。

    那青衣汉子一想到丰子都将来有可能成为天下镖局统揽镖行时潜在的隐忧,登即杀气霎时更浓,暗暗只想道:“竟不知那程老儿从哪里收留有这个小子,偏生是内力如斯雄厚怪异?为大局计,今日万万切不能再容存下这小子的性命,务必当要一举根除却尽。”

    他在长剑划伤丰子都右臂的瞬间,经已明白丰子都现在仅是陡具深厚内功而已,其他武功根基却甚为差劲,尚不足以有所威胁顾虑。然则假若给予这小子时日,这小子将来终可担当,到时候自己恐怕亦不能再是其敌手,雄威镖局也必定由此且因其壮大坐实,以后更加定然难以统揽。青衣汉子岂能容留危及天下镖局兼并江湖其他镖局大计的隐患存在?于是乎杀机顿起,要趁着丰子都武功尚未大成时而乘机根除去掉。

第九章 渡口风波(十六)() 
那青衣汉子瞧见丰子都掌力涌涌轰然击近,远远脸皮便被刮得隐隐生痛,想道:“这小子的内力果真异特,臂膀受到此等剑伤重创,兀顾可以挥掌拍打。”心知其那股力道无坚不摧,莫敢硬撄其利,当即右跨半步,避了开去,只侧身转腕斜剑,剑走偏锋,绕过丰子都左掌,长剑猛地急转直下,已然倏忽刺中丰子都的右肋。

    丰子都自从在江神庙与殷在野不辞而别后,体内便莫名其妙地发生极致变化,往往随手轻推之下,也是力道大得异常,更遑论别人打在自己身上反而要无来由地跌撞出去,非残即伤。可以后虽然一连串遭遇诸般恢恑憰怪的的事件,生死存乎一线,终究没有人在旁边指明教导,始终懵懂糊涂。偏偏程谷瑶年纪幼浅,所学有限,尽管把知道的倾力相授,对武学一道还是半知未解。

    此刻遇到那青衣汉子这等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丰子都就算内力世上罕见,但不懂得运用恰宜,他又只是跟随程谷瑶学过刀法,拳脚功夫尚从来没有涉及,眼前剑光电闪雷轰,手忙脚乱之际登时处处受制,一个恍神,肋下便即中剑。这一剑刺入甚深,几乎两寸有余,丰子都闷哼一声,痛得眼泪直流,禁不住蹲下身去,望一眼程谷瑶,想道:“原来我和程姑娘今日是死在这个人的剑下。”不由得一阵黯然神伤。

    却见那青衣汉子倏忽收剑藏锋,往后退开两步,厉声喝问道:“这是否便是衡山无极门的‘混元龙象掌’?原来你这小子出自无极门门下!哼哼,倒怪不得那‘天罡无极气功’如此之霸道强横!”他虽然挺剑刺中丰子都肋部,但右臂也是被其身上随出的护体真气震得隐约发麻作痛,惊异之下暗嘿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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