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轸花辞-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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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他的视线,他好像在大雾里航行的船失去了瞭望塔,进退失策。

    林月沅把纸上的内容匆匆扫视一遍,歪头问他:“此事有几分可信?”楚云汐在匆忙中编的这个临时谎言语意含混不清,也引起了的她的怀疑。

    施佳珩知道林月沅火爆脾气的厉害,在丞相眼皮底下,稍微走错一步,恐难逃杀身之祸。无论楚云汐意图如何,不可连累无辜是二人共同的美德。

    他尊重她的意愿,为了稳住林月沅,他不得不将她的“谎言”编制地更加完美,直到他抛出最后一张王牌:他的承诺——一定倾其全力找到楚云汐,对方终于完全信服,楚云汐根本在他的保护下不可能危险。

    林月沅这才满意,安心地踏上了进入整个中原王朝的政治中心的最后一程。她一心想着早点完成林昶交代的任务,早点出来和施佳珩会合去寻楚云汐。

    可是有些人明明处于被动的身不由己,既非不敢反抗,亦非不能反抗,而是自己在无知的情况下自愿进入命运设定好的牢笼,不知反抗。他们一旦被钩住注定无法脱身,除非纠缠到死,或生不如死。

    她笑着扮了鬼脸,执起她放在桌上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嬉笑道:“若是下次在犯,你打我。三哥作证。”

    楚云汐抽回自己的手,这次她没有继续笑,而是扳着脸道:“你要是再胡说我真要生气了。”

    随即她转头问施佳珩道:“才刚一时失手碰脏了衣袖,可否借一处地方容我更衣。”

    施佳珩忙站起身来:“我带你去。”

    楚云汐脸色紧绷,漠然攒眉道:“不敢劳您大驾。大略指点个方位便可。”

    施佳珩察觉到她气的不轻,不愿忤逆她的意愿,惹得她更加不快,指了指西边的耳房。她点点头,收拾好东西,不声不响的出去了。

    “唉”林月沅郁然地长叹一声,感到胃里酸涩不堪,软塌塌趴在桌子上,把碗筷都推翻了。

    看着楚云汐半死半活的样子,施佳珩心头万般滋味搅和到一起,口舌升起的苦气令他胃口全无。

    他默默地扶起林月沅碰倒的碗筷,强装笑脸,安慰她道:“云汐不是个气量狭小之人,想来你们女孩子家的私房话该关起门来说才是。她大约是觉着当着我一个外人的面有些难堪罢了。并非真的跟你怄气。”语气中微透心酸和落寞。

    林月沅一手捂着肚子,头抵在另一只横放在桌子上的胳膊上,难受地道:“三哥切莫这样说。我可从没把你当外人,云汐也是。正是因为我把你们当成自家兄弟姐妹,今日才大着胆子说出来。三哥,天地为证,我可是一心一意为着她好。她如今没了母亲,父亲又是那样一个无情无义的人。她没了依靠,才觉得活得没趣儿,若是能嫁的一处好人家,安定下来,踏踏实实地过活地总比一心装着仇恨强啊。她有了牵挂,自不会像今日这般了无生趣。”

    她全心全意为楚云汐着想的真挚打动了施佳珩,他感慨道:“好一颗琉璃水晶心,她此生能有这样一位挚友也是福气。”

    林月沅苦笑道:“我说这个可不是为了显摆我有多好。不是我夸口,我哥哥虽然没有什么经世治国平定天下的本事,跟你这样保家卫国的将军自是不能比。不过我哥哥人老实,心眼好,对人和善。两人又是相识已久,脾气秉性的彼此都了解,平时无话不谈,好的不得了。我可不是乱点鸳鸯谱,我敢保证哥哥一定会对云汐好的。三哥,你帮我劝劝她,早点为自己打算。好吗?”

    施佳珩心里跟霜降了似的,他第一次遇到情义两难的选择,原来是那般郁结的痛楚。可楚云汐呢,如果有一天她遇到同样的抉择,会不会为他心痛呢。想到这里,他的身体抖了一下,突然他明白原来这不是最痛苦的,也许这个假设永远都不会出现在她的生命中,这才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悲哀。

    林日昇——一个和他未曾谋面的人的名字,会是楚云汐人生的最终归宿吗。施佳珩很想见见他,告诉他:若你真的是她的真命天子,请一定一定要珍惜她。

第五章 秋月优昙分外清(二)() 
长安城内共有两座富丽堂皇、宏伟巨大的宫殿——元新宫和语鸯宫。元新宫规模较大面积约为语鸯宫的四倍,居于长安城北面正中,而面积较小的语鸯宫位于城东北部。

    元新宫分为皇帝居住宴饮的内庭、处理朝政和接见大臣的外朝、太子所住的东宫。而语鸯宫则像是皇帝的私人会馆。

    金极宫是语鸯宫的正殿,曾是历代皇帝上朝和接见大臣的地方,后来元新宫的作用逐渐加大,便渐渐沦为了皇帝的寝殿。正殿的西南和东北侧分别是先皇后所住花朝殿和一处被禁封的废殿,各以曲尺形廊庑与其相连。除先皇后外,皇帝的三位正妃都曾居住在此,包括已搬出去的顾贵妃、吴贤妃和依然留在此地的林淑妃,以及皇帝的儿女们。

    太子成年后迎娶丞相长女楚云涟后便与母亲一同易居东宫,美其名曰侍奉生母以尽孝道。毕节太子早逝。四殿下李坦过继给皇帝已过世的同父异母的弟弟,搬至东南王府。如今语鸯宫仅住着皇帝没出阁的几位公主们身和有顽疾的七殿下李昙与其生母林淑妃。

    此外语鸯宫中还有一位特殊的居民,他虽与皇帝有血缘至亲却非其亲生。皇帝特许他上朝不趋,佩剑上殿,他统领着语鸯宫里一队禁军,地位上几乎与皇帝的儿子们平起平坐。他是皇帝的亲侄子,是皇帝同胞兄弟的遗腹子,是煊赫一时的小侯爷李璨。

    幸亏林月沅细心地将一部分银两封进内衫中以备不时之需并将林昶交予她的入宫腰牌贴身藏,否则她恐怕也要学白灵琳偷抢上路了。但百密一疏,她居然把的父亲所写的亲笔信随便地塞在包袱内的衣服里。

    白灵琳从小四处流浪,耍小聪明、出鬼点子她驾轻就熟,可论诗书礼乐她半点不通,认识汉字有限的她看不懂信里的主要内容,否则她早躲到天边儿去了,哪里还会自投罗网地奔向长安而来。

    林月沅拿着进宫腰牌顺利地进入语鸯宫,进去之后她的麻烦来了。语鸯宫的建筑理念充分地吸收了历代传统园林建筑“因地制宜,顺应自然”的思想,由于地下藏有温泉,于是设计者们便将地面凿开将温泉水引入地面,形成一个巨大的温水湖,湖中心是一片人造岛屿。泛舟湖上当真有种“清风拂绿柳,白水映红桃。舟行碧波上,人在画中游。”之感。

    冬季长安气候严寒,语鸯宫是最适合历代君主避寒的圣地,宫中四季温暖如春,花开锦绣,珍奇异兽,修养栖息。虽已是深秋时节,这里依然犹如山花烂漫的艳丽芳春,让人仿佛置身于融融江南。

    但对于林月沅这种素来讨厌繁琐喜欢简单的人来说,无异于进了一个庞大的花园迷宫,几圈下来绕得她满头大汗,由于如屏障般树木的阻挡,她总与穿插往来宫中在各处服务的宫女们失之交臂,凭她急的火烧眉毛地竟也找不到个救急的人。

    为了迎合绿树荫翳、绿草如茵的清新效果,埋藏在树林中的宫墙特意制成了绿色。林月沅像没头苍蝇似的在宫墙外转来转去,竟没有发现与树木搭配地巧夺天工的宫殿。唯独觉得此处芳香四溢,格外诱人,却又见不得半点花萼的踪迹,实在怪异。

    一丛玫红金边彩叶草在碧海中亮的扎眼,林月沅走过去站在高处来的花坛边沿,撩起衣袖扇风擦汗。她发觉一个有趣的现象,这一带的彩叶苋全都冲着一个方向生长,似乎是在为她引路。

    她的视线顺着彩叶苋,逐渐升起,在斜对角处看见了一棵在一众矮树丛中鹤立鸡群的金色巨型树冠,金黄的树叶密集地加压在一起,形成一个半圆形的茸茸树顶,从上看好像是趴在地上蜷成一团黄色幼鸭。

    金枝国槐的背后是暗蓝色的天空,树顶上挂着几缕彩带状的白色云彩,那应是这宫中最高处。她终于找到了解开迷宫的钥匙,站在树顶俯瞰全局,不就可以轻松的打开突破口,解开当前的困境了吗?

    林月沅是个快乐的人,至少目前是这样的。只要眼前的境况稍稍有了一点往好处扭转的势头哪怕仅仅像星光似的的渺茫微小,她也能欢喜不已。希望像个种子扎根在她的心里,时光的灌溉,使种子像那棵屹立在她视线中的金枝国槐一样,在她的心中长成了参天大树。现实中的树木终究会消亡,而心中的树却会随着时间的沉积更加茁壮,直至变成岩石,得以永生。

    她借助树枝的弹射力,像螳螂一样的蹦跃。快速的穿越让她来不及分辨自己踩踏的究竟是树干还是砖墙。

    红色的绣鞋像花枝轻扫金叶,树片与叶柄的夹角中残留着前几天的雨水,当她用力攀登时,树枝下沉,雨珠便从树叶中流出,溅在树枝上使得攀援的路径变得又湿又滑。

    她抓住树上垂下来的枝条,像身手轻健的灵猿,在树枝间窜来绕去。当她站在最顶端往下俯视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惊呆了:大树延伸出来的枝枝蔓蔓让她根本无法看清远处的景色。她虽奋力的地想要拨开自己面前的遮蔽,却无法清除后面层层阻隔,她有些气堵,发泄似的疯狂地拔出眼前的枝桠。

    经过半盏茶时间的空忙,摸着手掌上被枝叶刮烂的伤口,火辣辣的疼痛让她暴跳如雷,可是她忘了自己是站树上而不是在坚实的土地上。

    她脚下的那根树枝足有大腿那么粗,承重她一个不足百斤的身躯绰绰有余。她来回几个蹦跳,枝干不堪其重,与树身的结合处撕裂开来。

    她掉下去那一刻听到的声音正是树枝断裂的巨响。

    林月沅在下滑的过程中,双手乱舞企图抓住树上垂下来的枝条,不想因水多湿滑,一连拽断了好几根。渐渐地她的脚露出了树冠,接下去是腿,待她的胳膊漏下来时,下降的速度突然停止。一枝树藤从她的手腕一直缠到了手掌里,紧紧勒住了她的右手,下垂的身躯挂在半空中。

    树藤像一把细刃缓缓地割进她的肉里,鲜血顺着手腕染进衣袖里。疼痛在她的脑袋里撞响了警钟,她清醒的意识到这个树藤并不是来拯救她的,因为如果再不放手,等于割腕自杀。

    她低头向下望去,槐树粗壮的主干遮住了限制了她的视野,她只能大略的看到树下一般的景致,下面是一块干净整齐的汉白玉平台,上面铺着色彩淡雅柔软的毡毯,圆台中央挖了一个圆洞,槐树就是从中生长出来,远远望去,像一块玉玦。

    圆台上从内而外摆放着大片如飞雪般白璧无瑕的昙花花苞,那醉人的芳香正是这昙花的香气。

    昙花并未摆满圆台,而是像丝线一般沿着外壁摆了两圈,中间是空的。她只要能跳到毡毯上,就不会伤到筋骨了。

    她微微调整姿势,控制好身体,朝着空白毡毯处放手下落,一切似乎都在掌控之中,可失控的事总是在人们胸有成竹的时候发生:正在此时,树后忽然转出一个人来。

    林月沅吓得脸色一白,她要是砸在这个人身上,那人不被砸死也得被砸吐血。她大声叫喊,想引起地下那人的注意。他却只是扬着头惊慌无措地和她对望,似乎是被她吓得不能动弹了。

    无奈之下,她卯足了力气,伸直腿蹬在了树干上,中途改弦更张打算避开树下之人,可惜力道用大了,一下子从半道上弹了出去,正好压在了一盆昙花之上。

    玉石花盆从中间裂开,泥土洒落一地,她避开了尖利的花盆碎片,倒在了泥土和花朵中间,将几朵排放整齐的昙花搅合不成样子。

    “你是谁,为何从上面掉下来压坏了我的花?”那人微俯身子,优雅出声发问。

    林月沅侧着身子歪坐在泥土里,扶着摔疼的屁股。乍一听这个话,气的想骂娘,自己救了他的命,他不感激涕零就算了,怎么着也该过来问候一声。他一张口,居然一股居高临下的责问口气。

    带着这种怨气,她没顾得上正眼瞧他一眼,连珠炮似的呛声道:“你这人懂不懂得知恩图报,若不是我在空中使了个巧劲,那被砸坏的就是你,而不是花了。你是死人啊,见一个大活人摔成这样,好赖也扶一把,你倒好两眼里只有你那盆破花。”

    她越想越恼,抓起地上一株被压坏的昙花往地上一摔,气急败坏地叫嚣道:“你再废话,你信不信我一把火把这里的花啊,草啊,树啊,全给你烧了。”

    她的话原本占理,可说到最后颇有些无理取闹的意思。那人嘿嘿一笑,好脾气的辩解道:“我好端端地站在这里浇花,是你从上面下来,差点砸到我。反叫我感恩戴德,究竟是谁个不讲理?”

    她心中气恼,腿摔得酥麻,挣扎着站不起来,更厌烦和他纠缠下去,便把一腔不忿都发泄到他身上,出声怒吼道:“闭嘴。”

    她说话语速快,音调高,这一嗓子吓得那人一瘸一拐地退到了树边。

    原来那人之所以没有及时躲避,是因为腿脚不方便。他与林月沅拉开距离,眼见得她满手是血,沾满泥土的艳丽红裙变得灰蒙蒙的,狼狈不堪,再看与她娇美的容颜不相宜的恼怒神情,颇有些自责,他当然不是冷血无情之人,其实他只是想逗她玩儿而已,没料到弄巧成拙,反把她惹恼了。

    玩笑开过头就不好笑了。他收起轻松的调侃语气,从树后面拿出一副乌木拐杖,费劲地挪到她身边,认真地询问她的伤情:“姑娘你的手受伤了,用不用去请御医来瞧瞧?”

    说话之间那人嘴里飘出一股清甜的酒香,勾动了林月沅馋酒的心思,她不耐烦地抬眼扫了对方一眼。

    那人把一只素洁的手伸到她面前,镶着金边的精白色衣袖上沾染的黄泥纤毫毕现,但却丝毫不令人觉得肮脏而是恰如其分地为他超凡脱俗的气质中增添了些许人间的烟火气,使他不至于让人产生难以接近的疏离感。他浑身上下没有任何配饰,正像他如水般眉眼一样的净洁。一笑便眯起来的双眼,弯弯地好似一轮挂在桂树枝边的新月。

    她借着他的手缓慢站起,心里不断思索,敷衍道:“不用了。”

    她扶着他的胳膊,两人同时一瘸一拐地走到大树的另一侧,那里立着四张铺着毛毡的石凳,一张摆着酒壶酒杯和几碟精致糕点的大理石圆桌和一支斜靠在树干上的花锄。

    那人从怀里掏出一个绣花荷包,把掉落在圆凳上的花瓣一片一片捡起来放在里面。林月沅坐在旁边惊奇地看着一个大男人像爱护自己的女人一样的呵护这娇嫩的花朵,身上一阵阵的起鸡皮疙瘩。

    她闻到了酒香,抓起圆桌上的酒壶一问赞道:“好酒。”随即将酒浇在自己受伤手上。

    那人惊叫一声,林月沅疼痛难当,皱着眉头,一边鄙视他大惊小怪,一边嚷道:“我都没叫疼,你怪叫声什么?”然后把头侧过去,低声呻吟道,“疼死我了。”

    那人骇地脸色越发苍白,不住声问道:“你还好吧?要不要我叫御医过来?”

    她满不在乎地摇摇头,腹诽道:这人怎么跟个女人似的婆婆妈妈。

    她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手帕,简单地包扎了一下,想起他先前的话,心思一转,问道:“你刚要帮我请御医?那你可知太医院如何走?”

    “当然。”他和蔼笑道。

    “那宫里的每一处地方你都知道喽?瞧你这身打扮是宫里的花匠吧。”林月沅又开始发挥她不太灵光的想象力。

    对方不答反狐疑地笑道:“瞧你这身打扮可不像是宫里的宫女。”

    林月沅受到白灵琳的启发,胡诌起来:“你猜对了一半,我是刚进宫的宫女,我们总管让我们去林淑妃的主处干活,我若是去晚了就死定了。”

    “你既是刚来的宫女为何不去掖庭局,独自跑到语鸯宫来,主管?敢问你的主管是哪一位?”显然她这是东施效颦。

    林月沅被他问得急了,胡乱道:“哎呀,你怎么那么多问题,你只需帮我指一下路就成了?放心,我不是坏人,不会连累你的。”

    那人定定地盯着她的双眼,好像从她的眼中能透析到她的灵魂深处的似的。对方探究的目光看的她心里发毛,她正琢磨着怎么把话里的漏洞补齐,谁知那人却在一阵沉默的深思后选择相信她。

    林月沅仔细地把路线记在心头,站起来抱拳道:“那好,多谢。”她转身迈步,破损的裙角勾在了圆凳上,两下一扯,撕开了一大块。

    “唉,你的衣裙。”他好心提醒。

    反正破都破了,林月沅干脆把那一块带绣金花的裙边撕下来,扔给他:“哦。此花乃是金线所绣,上等蜀绣,就当做是我问路的谢礼吧。”

    那人怔怔的握着手中的裙边,无奈而笑。

第六章 一轮明月破云来(一)() 
太阳西斜,明亮的天光像放尽了光华的蜡烛,伴着天边如同蜡烛最后熄灭时所放出的烟雾般浓重的云彩,逐渐黯淡。各宫华灯初上,补齐了天空失去的光亮,整座皇宫霎时亮如白昼。

    此时恰是后宫宫人最繁忙的时刻:侍卫们忙着为各自的主子的出行准备马匹马车;宫女们忙着为主子们上妆打扮;内侍们则忙着张罗礼品,轿子等稍重而琐碎的事物。他们事无巨细,呕心沥血,其目的只有一个:务必保证主子们能在中秋晚宴上以最为妥帖的形象出现,若是在此前提下再在细节上稍加留心点缀,能够宴会上的众人面前微出风头,那自是锦上添花更好不过的了。

    中秋晚宴除了皇室成员们可以出席参加,还有那些曾经为建设这个国家出过力立过功的朝廷官员和他们的诰命夫人们。他们中的许多人虽然表面上表现出对皇帝恩典感激涕零,视其为无上光荣;但实际上却将其当做是自己政治地位优越性的暗示,满足了他们得以以最近的距离接近权力枢纽的虚荣心。

    而对于那些久居语鸯宫里近乎与世隔绝,已经到了适婚年龄却依旧独守空闺的公主们来讲,这个中秋家宴则不仅是宴会这么简单,它可能还意味着自己即将到来的婚姻。对自己未来丈夫的甜蜜幻想是她们在这死气沉沉的宫廷生活中最大的乐趣。兴奋的她们从十五这天拂晓到傍晚,像善于伪装的变色龙一样不停地转换着自己的装扮。

    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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