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轸花辞-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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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的乐趣。兴奋的她们从十五这天拂晓到傍晚,像善于伪装的变色龙一样不停地转换着自己的装扮。

    今年的中秋家宴在元新宫的撷瑶园里举行让人不禁有些怀念当年在楚家浩芳园里的百花盛宴。连接两宫的宽大驰道上停满了豪华的马车,宫灯亮起便是出发的信号。

    马车们像来自四面八方的溪流湖水朝着大海似的元新宫宫门汇聚。两宫之间的驰道上出现了滑稽的一幕:几匹瘦小的矮马拖着战败的步调拉着一架规模稍小一些的精致马车从反方向与公主们的马车交错而过。

    听到马脖子上套铃声迎面而来时,豪华马车里的公主们不约而同地露出嘲讽的轻笑,但当宫女们谄媚地附和她们的主子抿嘴偷笑时,她们却垂下眼眸,做出噤声的严肃表情,眼珠在眯地狭长的眼眶中高贵地倾斜,持身端正地警告她们:皇家威严岂是你们几个下人可以冒犯的?

    精致的小马车离开了潮流人去,朝着被各类蕨类植物包裹的温水湖边驶去。浓重的温泉水汽腾起,弥漫在花间林下,制造出一种宛如人间仙境般的梦幻感。

    马车在水雾笼罩的卵石路上行走,仿佛在天宫腾云驾雾一般。调皮的秋风偷偷地把驾车内监头上的几根银丝从帽子里拽出来,飘在脸颊边,伴着车子的颠簸有节奏地轻触他的鼻尖,他时不时地抽出手来把垂下来的头发缠到耳朵后。马车进入山石堆砌出的瞻音涧,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瞻音涧是从西门到温水湖的必经之路,此处是用大块巨石堆积而成,涧中有宽广的石路迂回相通,建造者有意将音律与建筑两相融合,使得其具有扩音、回声等效果,这里是一个人造的天然演奏场所,表演者置身其中,观赏者只听其声不见其人,颇有些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意趣。

    一个小小的喷嚏在这里却声音大得犹如惊雷。雷声爆响惊醒了正被温泉迷宫绕的抓狂的林月沅,她暗喜终于听到了人声,便循着刚才的喷嚏声奔跑而来。

    穿过瞻音涧便来到了雾气深重的温泉边,上了岁数的驾车内监身手依然矫健,他从容地车上跳下,挥挥手果断地拒绝了三个想要上来搀扶的小太监,庄严的面孔中微含怒火,似乎在训斥他们:我还没老到走不动路呢,三个不长眼的兔崽子。他极力想做出板着脸孔的样子反而使他脸上的皱纹陷得更深了。

    三个位分低微的小太监躬身退下,换上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女子扶住了他的胳膊。老内监见是她,咧嘴尖声笑了。

    她平时的穿着在宫人中算是比较考究的了,今天为了能参加晚宴,她更是精心地打扮了一番,若不是长时间地在主子们面前逢迎献媚而形成的卑下奴气,她还真有些贵妇人的派头。

    “哎呦,贵妃娘娘真是体恤下人,还劳您亲自驾车来接。”她一见居然是顾贵妃宫里的掌事太监驾车激动道。

    在各路中人摸爬滚打地八面玲珑的老内监和这个钱姑姑可是老相识了,他深知这个钱姑姑是个不好惹的角色,当年她还在贵妃宫中当值时经常仗着娘家在战前有功欺上瞒下。贵妃娘娘顾着她娘家的颜面,找了个教养公主理由把她调派

    到年幼的彤霞公主处。

    宫里人皆知彤霞公主的生母是白獠族,原是边疆俘虏,被戍边将领送入宫中充当宫奴,早年便在宫里各种流言蜚语的压迫下委屈而死。皇帝是看在她皇家血脉的份上在她十岁

    上时才勉强给她行了册封礼。此后她的皇帝父亲便无情地将她扔在冷冷清清的双燕水榭整整三年,似乎已经把她这个女儿给遗忘了。顾贵妃有协理六宫之责任,每月也按例昭她去询问询问,以示她母仪天下的慈母之心。

    虽然她在彤霞公主所居的双燕水榭里横行霸道,无人敢管,但是彤霞公主毕竟是个不受宠的公主,生活待遇自是不如贵妃娘娘。她拼命的讨好巴结,期望有一天能回到自己原来的住所,随着彤霞公主在贵妃娘娘面前的表现一再失误,她的希望不断地破灭,于是心态扭曲的她经常把自己的满心怨气发泄在宫女身上,有时甚至连公主都逃不过她的恶语相向。

    老内监尴尬一笑,狡猾而机敏的眼光像明察秋毫的判官,不肯放过她表情上的丝毫变化。他收回手臂,恭敬严谨地说道:“钱姑姑您误会了,我这是送公主殿下回来的。传贵妃娘娘的话,今晚上的宴会彤霞公主就不用参加了。若是过几日还不能将孝经完整诵读,那么下个月所有的家宴玉和公主也都不用出席了,在双燕水榭静心思过去吧。”

    钱姑姑脸色大变,半响躬身道:“唉,知道了。”

    老内监针对她刚才的反应立即调整了接下来的用语措辞,用尽可能委婉的口气道:“贵妃娘娘还特别嘱咐道,钱姑姑您是宫里边的老人了,也该多上点心,若是公主殿下还如这般连句整话都说不圆满,以后恐怕”他瞄了一眼对方涨红的脸色,意味深长的适可而止。

    “是,请贵妃娘娘放心,娘娘的吩咐,无不敢尽心。”钱姑姑做出忠心耿耿的样子,仿佛贵妃娘娘就站在她面前,急忙表忠心。

    “得嘞。”话已说完,老内监送了口气,笑眯眯地走到马车前;“公主,请贵体移步,奴才还要赶着回去复命。”

    钱姑姑身后的四个宫女,一个去掀帘子,另两个把公主从车上搀扶下来,最后一个则跟在公主身后,整理衣摆。

    老内监对着公主单膝行了一个下跪礼,低头垂首道:“奴才告辞。”

    彤霞公主轻“嗯”了一声,点点头。

    钱姑姑竟像没见着她似的,径直走过她身边,既不行礼也请安,只是一个劲地亲热地冲着掉头离去的马车喊:“您慢走。”

    钱姑姑背对着众人站在原地不动,善于察言观色的宫女太监们都感到了身边压抑的气氛,装作乖巧肃立在一旁。彤霞公主则吓得小脸青黄,像在寒风中垂死挣扎的枝头黄叶。

    突然,钱姑姑像一支直插敌人胸口的利剑般迅猛地转过身来,发白的脸色好似被北风冰封的湖面。她冷笑一声,阴冷地晃动了一下脑袋道:“你们七个走远些,奴婢我有几句话要单独请示公主殿下。”

    众人依命向远处散开。钱姑姑双手环胸,边绕着彤霞公主身边打转,边用恶毒而讥嘲的目光来回地扫视她,露出像见到脏东西一样的恶心神情。

    彤霞公主双肩耸起,缩着脑袋,眼睛像漏水的杯子,泪水连贯而无声地滴在脚下的青苔上。渐渐地她的身子不受控制的抽搐,活像一个中了风的病人。

    钱姑姑觉得光是这样折磨她不足以抵消自己心中的恨意,于是她张开了邪恶的双唇,一条红色舌头如同正在吐着红信的毒蛇,阴阳怪气道:“哼,公主殿下昨个我怎么跟您说的,你也未免太不争气了吧。我就不明白了同样是皇室公主,您看其他的公主,模样还在其次,若是投身作了男人,怕是金銮殿上的状元也考的。怎么换到您这儿,话都说的颠三倒四的呢,您大人大量不会是成心跟我这个年过半百奴婢为难吧。不过,您也真是命不好,若是有个像贵妃娘娘、淑妃娘娘,德妃娘娘或是底下的几位昭容、昭仪那样的母亲,您也不会这么不灵光。低下贱婢就是低下贱婢,就算飞上枝头也成不了凤凰。”

    小公主的褐色眼珠透过漫在眼前的泪帘,望了望了远处模糊不清的湖面,恨不能一头扎下去,追随生母而去。

    “谁,谁在哪里?出来。”钱姑姑一声暴吼,躲在远处的宫女太监闻声立马围了上来,挡在小公主和钱姑姑四周。

第六章 一轮明月破云来(二)() 
林月沅的脚步声并不重,经过瞻音涧放大,不过是投石如河般的声响。钱姑姑虽然年纪大了,有些两眼昏花,但一双耳朵却敏锐过人。

    小公主听得有人外来了,退到钱姑姑身后,举起衣袖随便抹了抹脸,悲戚的小脸恢复了淡漠之色,双目无焦地盯着前方。

    一张宛如烈火般炽热明快、张扬洒脱的面容出现在众人面前,她拥有处于在万人中仍然能凸显出自己独一无二个性的气质。她那样自信地昂首阔步,没有畏惧怯懦,没有娇矜做作。那种与生俱来而不是用金钱、权力、地位堆砌出来的勇敢天性仿若一束剧烈的强光深深震撼了胆小懦弱的彤霞公主,从小生活在阴冷压抑环境下的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女人是可以这样的骄傲的活着的。

    在阴暗处生存的弱者们总是对处于阳光下的强者投去羡慕崇拜的目光,而同样强势的人相遇,有时是会引发一场硝烟弥漫的战争的,因为一山不容二虎。比如此刻的钱姑姑就灵敏地接收到了林月沅的身上发出的危险信号,她像一只捍卫领地的豪猪,竖起了身上无形的钢针。

    彤霞公主个子又高又瘦,半蜷着身子隐在钱姑姑稍显发福的影子里,林月沅根本没注意到她。倒是钱姑姑呲牙愠怒的样子让她气不打一处来,若是换做平时她早用一个凶狠的眼神回敬过去了,可这里是皇宫,她迫于形势不得不退让三分,打消上前问路的计划,打算装作没瞧见对方,糊弄过去算了。

    林月沅再一次错估了形势,她愿意得饶人处且饶人,对方却不是个良善之辈。她的不予理睬严重伤害了钱姑姑的自尊心,依她的性子决不能忍气吞声地受这份屈辱:“唉,说你呐。站住,你是瞎,是聋?公主殿下在此,懂不懂规矩,快过来请安。”

    好不容易压制住的怒气再次上涌,若不是在她的话里有公主殿下四个字,她非一个拳头抡过去不可。

    林月沅极不情愿地调过头去,对着众人喊道:“唉,你们里面谁是公主?”

    宫女太监们四下偷偷互看,心道好大胆的丫头,敢这样在钱姑姑和公主面前放肆,这不是找死吗。

    “是我”一句唯唯诺诺中夹杂着压力下强装优雅的微弱声音传出。她从钱姑姑的阴影中走出迎着夕阳的余晖进入了林月沅的视野。

    由于长期营养不良,瘦如木板的身体衬得她脸圆眼小,干瘦的身材难以撑起宽松的衣裙,不合身的衣服不仅显得她有些窝囊,还束缚了她的步伐,她每走一步都像陷入浓稠的沼泽里难以伸开腿,近而呈现出一种磨磨唧唧、畏手畏脚的状态。

    林月沅的状态则与她完全相反,她一迈长腿,大大方方地走到公主面前,清脆地抱拳道:“见过公主,祝公主福体康健,万福吉祥。”

    她收回双手,微微扬了扬头道:“若公主没有别的吩咐,恕我先告辞了。”

    钱姑姑气的差点没背过气去,她从来没见过一个女子行礼时居然施地是男子的抱拳礼,而且请安用词也说地那么不伦不类。再配上她说话时歪着脑袋的不屑神情真真是犯了大不敬之罪。

    “大胆,你是哪个宫里的,你的礼仪是谁教的?难道不知对公主回话时要自称奴婢?如此目无尊上,粗鲁无礼,毫无教养,冒犯公主。我今个要好调教调教你这个不知礼数的丫头。”说着扬手要扇她的耳光。

    众人吓得倒吸一口冷气,钱姑姑是出了名的手段毒辣,要知老虎屁股摸不得,她这下可惹了大麻烦了。

    彤霞公主几乎就要出口相求情了。但众人低估了林月沅的脾气,钱姑姑充其量不过纸老虎一个,她才是真正不好惹的猛虎呢。

    给脸不要脸,得寸进尺!对付这种欺软怕硬的小人一定要施与颜色,这是林月沅从与苏曼周旋的日子里获得经验。

    她一把握住钱姑姑甩过来的手,搭在自己的手背上,面露恳切,殷切求道:“哦,我是乡下才进来的,自然是粗俗无礼,不知礼数的喽。比不得您这宫里的前辈,我刚刚确有不当之处。您大人不记过,我不懂规矩还请姑姑教导指正。”

    平常的丫头被她几句训斥往往就吓得泣不成声,不能言语,像她这般临危不乱,口齿清楚的人儿,倒也实属难得。林月沅的低声下气让她赚足了面子,她若是一味地严苛,未免显得不近人情,不够尊重,有**份。

    “嗯。”她抽回了手,搭回自己手背上,挺胸收腹,站的笔直,微微仰头,小人得志之情浮与面上:“这话倒是这么个意思。”她回头扫了一眼身边的宫女太监,他们感到她严厉的目光,头垂的快够着膝盖了。

    “好吧,念在你头回进宫,我们公主就不跟你计较了。但祖宗规矩大于天,规矩是一定要学起来,而且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马虎。亏了你遇到的是咱们彤霞公主,公主宽宏大量,若是换了其他人,哼哼。”

    “是是是。”林月沅腰一弓,赞同道。

    她拉长了腔调,倚老卖老道:“你既虚心求教,我便不耻赐教,你们顺便也仔细学学,别哪一日我不在时丢了双燕水榭的脸。”

    宫女们齐声道:“是。”

    “瞧好了。”钱姑姑轻咳几声,正面对着林月沅,给她亲身示范,她把搭好的双手移至身侧腰间,右腿微曲,上身挺直,恭敬地道了个万福。

    林月沅待她没起身时,忽然哈哈一笑,向后一跃,露出戏弄得逞的快感,挑衅道:“本姑娘这是先礼后兵。既然你这么诚心诚意的向我行礼赔罪,那我也礼尚往来,恕你免礼平身了。”

    宫女太监们暗地交换幸灾乐祸的眼神,想笑又不敢笑,只得强忍着。

    林月沅的笑声像中秋的桂子的香气,有一种勾魂摄魄的感染力,彤霞公主被她笑声所动,嘴角勾起,觉得有趣。

    钱姑姑,在顾贵妃宫里都可以横行无阻的钱姑姑居然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给耍了,这对她来说无异于奇耻大辱。

    钱姑姑的脸变得像关公一样红,她操起张翼德大战长坂坡时的惊人铁嗓,双手乱抓地大喝道:“你们还愣着干嘛,快,快把她给抓起来,我要打烂你的嘴,把她送到孙公公那里去,乱棍打死。”

    彤霞公主痉挛似的抖了一抖,她抖抖索索地哀求钱姑姑道:“钱姑姑,你让她给你陪个不是,就罢了吧。”

    钱姑姑盛怒之下,昏头昏脑地推了彤霞公主一把,断然拒绝道:“不行,你们几个快给我上。”

    这一推让林月沅终于抓住对方的错处,“慢着。”

    她当着众人的面犀利地指出:“钱姑姑是吧。一直以来都是你在众人面前狐假虎威,发号施令。其他人可以作证,公主殿下刚才已经开口说要放过我了,你这个做奴才的,凭什么在公主面前指手画脚?你说我对公主不敬?”

    她摊手冷笑道:“哈哈。我可没有说过一言半语对公主不敬的话。该行的礼该说的话我一句没落。倒是你对着公主殿下千金之躯大呼小叫,更有甚者,对公主殿下动手动脚,差点推到殿下。我倒想问问各位,究竟是谁不敬在先?”

    钱姑姑的脸顿时失了血色,她双目冷酷得瞪着林月沅,眼中慢慢地积蓄泪水。她转头去,拉着彤霞公主的手,呜呜咽咽的哀求道:“公主殿下,奴婢服侍您这几年,纵有不周到的地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更何况,我朝自太祖皇帝以来,那一个主子不是惜老怜贫地爱护奴才。您难道当真舍得见奴婢这个孤苦无依的老人受这天大的冤枉?”

    彤霞公主是个心眼好,耳根子软的人。钱姑姑一贯目中无人,从未如此凄惶地求过她,她好了伤疤忘了疼,心里一软,便没有顺着林月沅的话展示她身为公主应有的威严。

    她的犹豫给了钱姑姑底气,她想利用公主的不忍和善良,让她站在自己这边。她以为自己成功了,一鼓作气地要致对方于死地。她不动声色地挪步挡住公主殿下的视线,用眼角的余光冲着几个太监使了个眼色:抓住她!

    三个太监分别从三个方向朝林月奔去。小太监们没有武功,根本不可能对她造成威胁。

    她冷笑一声,动了恶作剧的心思。她并不出手,闪身躲进了瞻音涧,跟几个太监玩起了捉迷藏。小太监们追来逐去,有一次眼看就要抓住她的衣角了,她只坏笑一声,往石缝中一闪,他们便自己撞作一团,跌成一片。

    洋洋自得的嘲笑声像倾泻的洪水似的从头顶浇灌下来,他们抬头时惊讶地发现对方竟坐在巨石顶上悠然地欣赏他们各种狼狈的窘态。

    玩够了,笑累了,林月沅从假山石上一跃而下,拍拍手,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她转过身子预备继续在迷宫中寻找路途,不料前路被两队来自温水湖的另一侧的禁卫军所堵。

第六章 一轮明月破云来(三)() 
他们穿着统一的银色盔甲,手握腰间宝刀,面容穆穆,齐整的奔跑声像鼓手敲击沙场战鼓而发出的密集的鼓点。令人称奇的是:两队卫军之间仿佛有一个无形的标尺,用以规范他们的间距,他们自起步起中间的距离竟没有一点变化,好像从远处平移过来的两条直线。

    他们双脚合拢站定,然后朝着相反的方向扭转山石般的身躯,像用来欢迎贵宾的仪仗队似的面对面的站着。恭敬而不失威势的恭候一个人的到来。

    不久,两队士兵中间,出现了一个人,一个令林月沅躲之唯恐不及的人。

    她将自己的第一束目光投放在那只张牙舞爪地盘坐于对方藏蓝长袍之上的织金巨蟒和能勒出他健美腰身的一条做工精良,碾琢隐起云龙的白润玉带上。他白皙的手掌中握着一把水磨玉竹镶桃丝棕竹的空白折扇,左手拇指上的碧色翡翠扳指则扣在挂有玛瑙扇坠的丝线上。

    他把扇子一合,扇子闭合的声音不大却威然有力,像一声不可违抗的战前军令。所有的禁卫军待听到这一声响之后都齐刷刷地单膝跪下,抱拳道:“参见侯爷。”

    钱姑姑和一众宫女们双膝酸软地伏于地面,彤霞公主则全身颤抖,右手扶于胸口,一副快要昏厥的样子。

    唯有林月沅无所畏惧地瞪着李璨狭长而上翘的双眼,可恨的是他竟然和严青霜一样生就一双象征着有勇有谋、嫉恶如仇的丹凤眼。她哼了一声,心中很是为好友不服。

    李璨嘿嘿一声冷笑,嘴角翘起露出难得的讥讽表情:“是你。你好大的能耐,从宫外闹到宫里来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正想找你呢,你倒自己送上们来了。你我真是冤家路窄啊。”

    “呸,我真是到了八辈子霉才会遇见你。”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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