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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到底是什么-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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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小人或是哭或是笑,神态各异。供桌上还摆着一尊铜香炉,里面插着一根香,没有燃尽,正冒着青烟。
    梁憋五叮嘱我不要进去,我们就站在门外看。这间屋子的布置,有一股说不清的邪味,让人寒毛直竖,头皮发麻。
    我忽然想起了佟三,拉着梁憋五的衣角颤着声问:“这是怎么回事?邢红在养鬼吗?”
    “不是养鬼那么简单。”梁憋五脸色很沉重:“她很可能在请鬼上身。”



第二十七章 鬼上身
    
    
    鬼上身?这个词简直让人打冷颤。
    梁憋五道:“一开始看到门把手的红线、阴牌我还不敢肯定。现在看到了祭鬼坛,我这才明白,这位邢红她想做什么了。这是请鬼上身用的,有点像碟仙、笔仙,当然那种小游戏和这种邪术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请鬼上身?”我琢磨这个词,轻轻问道:“你的意思是,她主动让鬼附身?”
    “对。”梁憋五点点头:“有点类似东北跳大神。跳大神请的是堂仙,胡黄常蟒烟。最后那个‘烟’,就是烟魂,也就是鬼。”
    他说这个我非常了解,以前和洪辰打过交道,她就是东北跳大神的。洪辰祖辈,还有个保家堂仙,就是烟魂女鬼,结果让王冬梅给炼化了。
    “东北跳大神,请的烟魂或是碑王,善恶不说,它能出堂都要经过仙家批准。具体过程我不太清楚,打个比方说,它们要出堂附身,必须经过组织同意,不是散兵游勇。而咱们这位邢红,就有意思了。”梁憋五说。
    “怎么讲?”我问。
    梁憋五道:“她这种招鬼上身的法术很邪门,能招来什么鬼都说不好。很可能招来的是孤魂恶鬼。我对这方面没做过太深的研究,总而言之,非常邪恶,纯粹的歪门邪道。”
    他越说我身上越冷,咽下口水,搓着肩膀对他说要不咱们走吧。
    “走?你不找晓雨失魂的线索啦?”梁憋五还来了劲。他让我呆在原地别动,自己一猫腰,进了另外一个房间。
    这间老房子面积很小,统共就两间屋子。里面那个房间想来也不会太大,可梁憋五一进去就不出来了。我越呆越渗,看看表已经十分钟,这小子像是失了踪。我实在呆不住,蹑手蹑脚来到那间屋前。房门没关,里面黑不隆冬只有一团荧荧的绿光。我仔细一瞅,正是梁憋五打着手机,很仔细地看着什么。
    这个房间很像佛堂,靠着墙角陈设着一架大大的佛龛,几乎占据了半间屋子。佛龛对面放着个老式立柜,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佛龛是用暗红色的木头制成,上面密密麻麻竟然刻满了经文。佛龛分为好几层,一层一层像阶梯一样排列,每一层上都放置着很多灵牌。比较诡异的是,这些灵牌上没有字,而是用朱漆画着各种小人。画的人技法很烂,上面人物就像是儿童涂鸦的简笔画,看上去又稚嫩又夸张,可是放在这种环境中,却有一种很难描述的诡异感觉,非常恐怖。
    最吸引我目光的是在佛龛最上面,一堆灵牌包围之中,摆着一尊人像。
    这尊像很怪,形象动作完全迥异于别的佛像。佛像嘛,或站或坐或躺,或是十八般罗汉那样双手撑天,单臂支头侧卧,总有个特定的动作,一看就是佛门禅宗,有个仪轨讲究在里面。而这尊像就太怪了,它刻的是一个人坐在一张桌子后面,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敲着桌面。由于这尊像位置太高,房间又黑森森没有什么光,所以看不清五官表情。不过给我感觉,这个人倒有些像国家干部,正在那公事公办。
    看到这,我忽然想起一个人。不禁冷汗直冒。
    我想到的是马主任。啼笑皆非之余,又有些毛骨悚然。邢红拜佛,不会拜的就是马主任吧?我靠,这是什么套路?
    我走进屋里,来到梁憋五身边。他正在查看那些灵牌上的人物画像,一抬头看见我,不由皱眉:“你进来干什么?没让你老实呆着吗?”
    我也顾不得脸面了,低声说:“我有点害怕。”
    梁憋五倒没说什么,问我:“你知道这些是什么吗?”
    “什么?”
    “邢红在这里祭鬼。”梁憋五沉声道:“鬼怕光,所以这个房间灯不好用,打不开。这些牌位都是祭祀鬼用的,一尊牌位对应的就是一个鬼。”说着,他晃动手机,荧荧之光照亮了面前佛龛上密密麻麻的灵牌,少说也有几百个。我看着喉头窜动,头皮有些发麻,紧紧拉住梁憋五的衣服。
    他还在那津津有味的研究,可我忽然生出一种很微妙的感觉,一种不祥之感。我低声催促他赶紧离开,梁憋五不耐烦,又拿王晓雨说事。也不知怎么,我的不安和焦虑越来越重,浑身冒寒气,正要再说,忽然间,我们两个同时听到,最外面大门的锁声响起。
    我靠,有人要开门进来。
    梁憋五反应极快,拉着我出了里屋,来到外面。这时已经来不及了,门锁已经打开。梁憋五眉头一挑,先把外屋的灯关掉。顿时整间房子陷入黑暗之中。他紧紧拉住我,我们俩贴在墙上,一动不敢动。
    只见从门外进来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实在是太黑,什么都看不清。这个人岁数很大的样子,身体呈现出佝偻感,走路很慢,似乎小碎步往里挪。别看一步一步走得慢,身体却在左右摇晃,看起来非常恐怖。那人一进来,整间屋子似乎温度都下降了,阴寒之气滚滚散发,我吓得手脚颤抖,幸亏梁憋五在身边,要不然能瘫在地上。
    那人没进外屋,竟然一步步朝着我们这个方向来了。屋子总共就那么大,没几步就能到跟前。梁憋五当机立断,拉着我往里退。我们小心翼翼后退,那个人影步步进逼。
    我现在也无法确定,那人究竟看没看到我们,现在只能一退再退,就进了里屋。
    梁憋五拍拍我,一指佛龛对面的老式衣柜,那意思是让我躲到里面。我几步窜过去打开柜门,一开门,里面顿时散发出一股呛人的霉味,熏得我差点咳嗽出来。梁憋五在身后一推,把我推进衣柜,随即他在外面把柜门关上。就在这时,只听脚步声响,外面那个人影走了进来。
    我捂住自己鼻子,紧紧靠在柜子里,紧张得大气不敢喘。心跳剧烈,像要从腔子里飞出去。我忽然意识到只有我进了柜子,梁憋五还在外面。这可怎么办?
    光线太暗,看不清柜子里装的是什么,手能摸到的都是些破烂衣服。这些衣服有的起了毛,有的破了洞,无一例外都散发着非常难闻的味道,真是熏死人不偿命。
    这里实在太静了,静得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我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不过一点声音也没有,进来的那个人应该没发现梁憋五。
    呆在这逼仄的空间非常难受,我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总觉得柜门会被突然打开,外面站着一个披头散发的老巫婆。
    等了一会儿,我满头大汗。这时外面忽然响起一阵声音。
    是女人念经的声音,很轻很低沉,用的语言根本听不懂。我小心翼翼往前凑凑,屏息凝神透过柜门缝隙往外看,外面黑漆漆一团,不过模模糊糊中还是能看到一点影子轮廓。
    我看到那个人影,正垂手站立在佛龛前,非常虔诚地诵经。这种经文听来有点像梵文,又有点像泰国话,发音有种敲梆子的感觉。寂静阴森的房间里,诡异的诵经声渐渐飘散开来,空气几乎凝固了。
    念着念着,佛龛上那些灵牌突然无风自动,“嘎啦嘎啦”在那响。我聚精凝神,几乎不敢呼吸。正看着,忽然出了一幕奇景。
    那个人影竟然慢慢飘起来。一点错没有,没有跳没有蹦,就这么站着,然后就悬浮了。也没飘多高,隐约中看到那人两只脚的脚尖点地,头深深低垂着,身体佝偻僵硬。那种状态,就像是整个人被一根无形的绳子吊着。
    我紧张到手脚冰凉,全身发软,这种诡异的场景简直太虐心了。
    那人就这么悬着,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一样。黑黑的房间看过去,不像是个人,倒像是一件衣服在那挂着。
    正看着,那人忽然就动了,动作非常僵硬,像生了锈。她一步一步往前迈,也不出去,就他妈在这个屋子里转圈。
    终于转了三圈,那人走出屋子,不知飘哪去了。他身影刚一消失,我这口气总算吐出来,眼前阵阵发黑,差点晕倒。这时天花板上一个黑影陡然而下,轻飘飘落在地上。那黑影来到柜门前敲了敲,低声说:“刘洋,没死吧。”
    这梁憋五真够牛a的,居然藏到天花板上。光溜溜的天花板,真难为他怎么粘在上面的。我赶紧开了柜门,低声道:“我差点没吓死。”
    梁憋五正要说什么,忽然一道长长的影子拖了进来,妈的,那人又回来了。
    梁憋五反应很快,一个箭步窜进柜子,迅速关闭柜门,递给我一样东西,压低了声音道:“这是柚子叶,擦在眼皮上。”
    我透过门缝,看到那个人飘了进来,背朝我们,正对佛龛,一动不动,不知道在干什么。
    我拿起柚子叶要往眼皮上擦,梁憋五把嘴凑到我耳旁,轻声耳语:“一会儿不管看见什么,都不要出声。”
    我心又砰砰加速跳了起来。用柚子叶轻轻擦拭了一下眼皮,再凑到柜门往外看。这一看,我眼睛顿时直了,吸了一口冷气。
    屋子里凭空多了七八个人,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他们没有什么交流,就在那站着,身体微微摇晃。我忽然在这群人里发现了一个人,目瞪口呆,因为,我看见了王晓雨!
    王晓雨此时正穿着医院的白色病服,双手垂立,站在那,痴痴傻傻地看着前方,好像在哀悼着什么。



第二十八章 完了完了
    看书窝网阴间到底是什么第二十八章完了完了  “晓雨怎么会在这?”我和梁憋五耳语。
    梁憋五低声道:“这不是王晓雨。是她的地魂儿。”
    我大吃一惊,这是她的魂儿?那眼前这七八个陡然出现的人,都是邢红收来的魂儿?我和梁憋五一说,梁憋五阴着脸点点头:“恐怕就是这样的。”
    我问他柚子叶是怎么回事?梁憋五说:“柚子叶是辟邪之物,用它的汁液擦眼能见阴魂恶鬼。你仔细看看邢红,看她有什么古怪。”
    我趴在柜门缝隙上,使劲往外瞅。只见在邢红身后,紧紧依附着一个巨大的黑影。这黑影呈人形,又瘦又高,就像是把邢红整个抱在怀里。邢红之所以能悬浮空中,就因为身后有这么个依托的存在。她的双脚完全垫在这个黑影的脚面上,她向前飘动,也是这个黑影在抱着她走。
    据我观察,这么说吧,现在的邢红完全就是个傀儡,人皮布偶。她的一举一动全是靠后面那团黑影指挥。这难道就是鬼上身?我看的目不转睛,邢红慢慢飘到佛龛前,俯下身子不知干什么,不多时,手里托了一样很大的东西出来,像是盘子。
    她抱着这玩意来到空地上,慢慢悬坐在空中。我这才看清,那东西还真是一个巨大的木盘,里面铺着厚厚一层白沙。我低声问梁憋五这是什么,梁憋五道:“这是沙盘,起乩用的。哦,我明白了,邢红请鬼上身,原来是为了起乩。”
    这时,周围那些浑浑噩噩的魂儿都走了过来,围坐在这个大沙盘的四周,其中就包括王晓雨。
    在沙盘上放着一个精巧的小香炉,里面插着三根香。邢红在身后那团鬼影的带动下,拔下三根长香,也不知怎么这三根香忽然就燃起来。她把长香贴在自己额前,念念有词,青烟渺渺,如云雾翻卷。此时屋子里寂静无声,气氛又凝重又怪异。
    念罢,邢红从怀里摸出一张照片,然后把三根香放在照片后面,她举着照片,聚精会神地看着。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盯着照片看的并不是邢红,而是她后面那团鬼影。
    她看了很长时间,然后把照片插在沙盘一角。她拿起三根香,倒转香头,直直把香插在沙盘里。我眼睁睁看到,那团黑影握住邢红的手,开始控制那三根香在沙盘里行走,慢慢划出道道轨迹。
    收来的那些魂儿坐在旁边,也都目不转睛地看着,身体微微左摇右晃,情景非常诡异。
    划着划着,那团黑影忽然往后一仰,带动邢红的身体也张开,像是打了个长长的哈欠。邢红在身体张开的同时,忽然发出一声长长的叫声,声音又长又尖,听得血都为之一凝。她突然伸出手,猛地一指坐在沙盘旁边的王晓雨。
    王晓雨立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看的手心捏了一把汗,紧紧拉住梁憋五。梁憋五知道我着急,只能耳语劝慰,让我看看再说。
    王晓雨躺在地上,忽然身体扭动起来,令人目瞪口呆一幕出现了。女孩的肚子,竟然眼见得慢慢大起来,越来越大,越来越圆,就像是怀了孕。身上那件白色病服,几乎遮不住她发福的身体,圆圆的肚皮鼓起高高一块。
    与此同时,女孩四肢开始萎缩,头发产生了很明显的变化,渐渐发白。虽然此时光线很差,但这种变化很是明显,仍然能够看出来。
    “这是怎么啦?”我急的抓住梁憋五。梁憋五也一头汗,磕磕巴巴说:“我也不知道啊,真他妈邪门,看看,看看再说。”
    黑影控制着邢红,那只指着王晓雨的手始终就没放下。可以推断,王晓雨产生这一系列诡变,和那团鬼影有直接联系。
    王晓雨不住地扭动身躯,虽然发不出声音,但能感觉到她现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她不停地挣扎,越来越无力,竟然支起双腿,慢慢岔开,那模样就像要生产了一样。
    她的肚子一跳一跳,里面的东西若隐若现,也不知是什么玩意。一股股黑气顺着她的七窍,鼻子嘴耳朵,往外冒,整个人就像是被烧着了。
    虽然看不清邢红背后的黑影是什么样,仍能感觉出此刻的它在聚精会神,似乎发生的这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我再也看不下去了,一把拉住梁憋五,低喝道:“去救她。”
    梁憋五有些为难。我是真急了,看见王晓雨饱受折磨,真是心如刀绞。我说:“好,你不救我救。”说着,就要推门出去。
    就在这时,邢红忽然一抬头,那只手也放了下来。王晓雨终于不挣扎了,女孩直挺挺躺在地上,也不知怎么样。
    邢红连和身后的鬼影,一起看过来,直直瞅着我们藏身的衣柜。
    梁憋五叹口气:“完了,露相了,不想救也不行了。”
    
    



第二十九章 命悬一刻
    看到邢红走过来,可把我吓坏了,我哆哆嗦嗦摸出手机,关键时候还锁屏。激活屏幕,出现九宫点图,必须划动个蛇形才能开锁。我这手就是不听使唤,五个手指头都不分岔了。这时,黑影带着邢红走到柜门前,“呼”的伸出手,一把拽住我脖领子。我一激灵,全身僵硬,就这么被她拖出柜子。
    邢红拽着我,一直拖到佛龛前,把我死死摁在地上。我虽然一只手握着手机,可根本无力挣扎。我偷眼看看躺在地上的梁憋五,一动不动,看样子是指望不上了。
    邢红忽然开始诵经。离得近了,看得清楚,她应该是处于一种催眠状态,紧紧闭着眼睛,脸上面无表情,似乎已经失去知觉。可嘴部偏偏一开一合诵经,活脱脱就是个机器人。
    她所诵经文,鬼语连绵,根本就听不懂。时间不长,吟诵已罢,她把自己手指放到嘴里,使劲一咬,中指咬破。指尖涌出一滴鲜红的血来,她慢慢垂下指尖,一点点逼向我。我吓得大气不敢喘,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她要在我身上施加妖法。
    我拼命挣扎,可是怎么也挣扎不开,她像一座山一样压着我。
    指尖慢慢靠近,一直逼在我的额前。我想抬头去看,可眼睛视界不够,就感觉额头中心处似乎承受着无穷的压力。
    紧跟着,皮肤上一凉,邢红的指尖点在我的额前,她的那滴血也落了下来。我心怦怦跳,她,她到底想做什么?正想着,忽然额头那里一疼,邢红居然用指尖划破我的皮肤。她探出两只手指使劲一挤,我痛彻心扉,惨叫一声,就感觉额头处被挤出一大滴血,似乎和她的血混合在了一起。
    我都快哭了。她想干什么。
    邢红垂头对着我,她紧闭双眼,可是脸上却呈现出一种很美的笑容。这个笑容非常妩媚,充满了诱惑力。这么近距离看到邢红,她是一个五十左右岁的老娘们,因为常年劳作和辛苦,脸色蜡黄布满皱纹,长得绝对称不上好看。可是这个笑容浮现在她的脸上,却充满了很大的魅力,使她整个人都生动起来。但是我知道,这个笑并不是她的,而是那团鬼影借助她的身体笑出来的,因为这个笑意看起来实在是太邪。
    她笑着,手指探进我额头的伤处。我疼得直冒冷汗,她的手指极冷极冰,散发着寒气,我就像掉进了冰窟,浑身剧烈颤抖。最糟糕的是,不知为什么,我满是困意,眼皮子像是灌了铅,怎么也睁不开,现在就想睡觉。
    这时,忽然听到有人喊了一声:“手机!”我猛地一激灵,是梁憋五。我现在被邢红紧紧压在身下,动弹不得,情急之下,把手里的手机扔向梁憋五说话的那个方向。
    “靠,刘洋,开机划动的顺序是什么?”梁憋五喊了一声。
    “蛇,蛇形。”我断断续续说着,意识渐渐飘散。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眼前忽然一亮,邢红和那团鬼影闪开了,不知飘到哪。我浑身一松,想站可怎么也站不起来,四肢根本不受控制。而且眼睛无法对焦,眼前模模糊糊一片,看见的都是双影。只要眼神一回焦,便头晕目眩跟晕车似的,胃里翻腾就想吐。
    朦朦胧胧中,有人扶起我。眼前一会儿黑一会儿有亮,那人扶着我正往外走。
    “憋五……”我从嗓子眼挤出两个字。
    “外屋有灯,到外面把灯打开就安全了。咬牙坚持坚持。”梁憋五在我身边说。
    我已经不行了,像是喝醉酒,一脚深一脚浅,发生什么事都云里雾里。就感觉吧,整个人飘飘悠悠,也不知是在现实还是在梦中。
    走了也没多远,突然就感觉背后一股大力袭来,正踹在我腰眼上。我还没反应过来,人就飞出去了,一头摔在地上。摔得我气血翻涌,直犯恶心,这条狗命差点没搭进去。
    可也别说,这一踹,把我斗鸡眼给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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