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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宗棠:帝国最后的鹰派-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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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无暇晷,委任之专如此,言行计从又如此,虽欲不感激奋发,其可得乎!”)

40岁时第一次出山,比诸葛亮晚了14年。但出山第一年干得不错,比诸葛亮26岁强出不少。

“人生起步四十始”,左宗棠开创了一个先例。他胯下那头慢驴,开始变成一匹骏马。

出山大捷,前路光明;卧龙入湖,鳞爪飞扬。(W//RS/HU)

左宗棠如何从湖南地方小幕僚,出湖入江,将事功迅速做大?

'1' 举孝廉是汉朝的一种由下向上推选人才为官的制度,孝廉是察举制的主要科目之一。孝廉是功名,可实授官职。孝廉方正科是清朝特设的制科的一种。仿照汉代的“孝廉”、“贤良方正”,将两者合为一科。雍正元年(1723),曾下诏直省每府州县卫各举孝廉方正,高中者赐六品服备用,并规定以后每逢皇帝即位即荐举一次。到乾隆五年(1740),定荐举后赴礼部验看考试,授以知县等官。道光间改在保和殿考试。此科历朝荐举颇多冒滥,汉朝时有童谣讽刺:“举秀才,不知书;举孝廉,父别居。”晚清与汉朝类似,完全流于形式。

'2' 1847年春,郭嵩焘第五次进京会试。这次他一口气接连通过“会试”、“殿试”、“朝试”三关,成绩列最优等一类,道光帝授予翰林院庶吉士。这年农历11月,他离京南归省亲,1848年农历三月抵家。正碰上湘阴洪灾,他随叔父在家救灾,忙乎了一年多。1849年,忙完正准备回京,湘阴再次遭遇洪灾,灾情比去年更严重,城中水深数尺,仅城北一隅不为水侵,郭嵩焘只得继续留家救灾。正当他日夜操劳救济灾民,置个人仕途于不顾之时,父母先后病倒,农历九月母亲张氏先期因病去世。隔半载,父亲相继去世。1850年9月到1852年9月,郭嵩焘一直居家守丧。除为父母寻找葬地,没有离开过湘阴县城,闲时读书著作,静观局势变化。

'3' 团练源于周朝时的保甲制。是中国古代地方民兵制度,在乡间的民兵,亦称乡兵。唐代设有团练使一职,类似民间的自卫队队长。宋代置诸州团练使,北宋苏轼曾任黄州团练副使。清代团练源于嘉庆时期对分布式暴动的白莲教起义,当时八旗、绿营严重腐化,不足以御敌,合州知州龚景瀚上《坚壁清野并招抚议》,建议设置团练乡勇,令地方绅士训练乡勇,清查保甲,坚壁清野,地方自保。办团经费均来自民间,且由练总、练长掌握。

'4'1853年10月,节节胜利的江忠源犯了轻敌的毛病,以为太平军从南昌撤围西上,赶到湖北田家镇(今武穴西北)增防,被太平军击败,退至武汉。12月率部入守庐州(今合肥),陷入太平军的重围。因兵单粮乏,援兵不至,1854年1月14日被太平军攻破城墙,自己投水自杀。清廷追赠他为总督,谥号忠烈。

'5' 据美国学者石景迁在《天国之子和他的世俗王朝》中描述:这一次落榜,洪秀全彻底绝望,他甚至失去了徒步回家的勇气,雇了两个轿夫抬他回家。等到半个月后回到家,已经气息奄奄。

第七章 牛刀大试

再顾左庐

1853年10月25日,左宗棠回到湘阴,暂时告别幕僚生涯。

从铁骑突出刀枪鸣的战场,再次来到鸟鸣山更幽的白水洞,左宗棠的心态,经历了一次大转换。

总结前段经历,他发现,幕僚的事情,再做不得。

左宗棠给夫人周诒端的弟弟周诒晟写信,说出了内心的想法:这一年我耗尽了心血,不想再出山了,不再参加与太平天国作战的戎幕工作,从此我要藏到深山里,销声匿迹,隐姓埋名。

初出茅庐旗开得胜,仗场场打得顺利,关系也处处融洽,怎么反生撤退念头?难道他已经改变了人生观,放弃了“当代诸葛亮”大梦?

外人无法理解,左宗棠有苦难言。这一年拼命干下来,离开后总结:对满清坚固如磐石的官场,自己这个小举人,始终是个打酱油的。人家需要你,擂鼓你冲锋;杀得遍体是伤,人家鸣金收兵;回去论功行赏,人家排排坐,分果果,自己成了身无分文、心忧天下、任劳任怨的老黄牛。

铁打的官场,流水的官员;一朝诸侯,一任幕僚;巡抚不狠,幕僚不稳。

朝廷的任命与罢免工作,照旧在流水作业线上进行。

1853年秋天,长沙城头萧瑟,凄冷的天空,弥漫着悲凉的肃杀之气。云贵总督吴文镕坐着一顶轿子,在同样萧瑟凄冷的武昌城,匆忙坐上湖广总督的猩红交椅,接过了张亮基经手的事务。'1'

吴文镕是江苏仪征人,1819年中的进士,随后做上翰林院侍读学士。这个职位,相当于皇帝顾问兼秘书官。'2'

跟皇帝呆在一起,关系亲,提拔机会多。1839年,吴文镕顺利升上福建巡抚。第二年通过干部交流,又到湖北做巡抚,这次不巧,赶上第一次鸦片战争,没去成。随后10年,仕途依然通畅。1852年,朝廷提拔他做闽浙总督,他没去;又改做云贵总督,这次去了。

吴文镕是汉人,学问做得尤其好,用今天话说,是“学究型官员”。他跟湘官集团关系其实不错,是曾国藩的老师,跟胡林翼也有私交。这次到湖广地区来,不知是出于学院派的高傲,还是对自己能力自信,或者别的什么原因,他没有想起左宗棠,连个邀请函都没发。

左宗棠选择再次回湘阴隐居。这固然有张亮基人走茶凉的伤感,内心其实对吴文镕抱有期待。

他在等待一个“请”的仪式。

左宗棠号称隐居,功名心没死。他更加看清了,要做成当代诸葛亮,得站到时代的风口浪尖,做影响天下的大事。湖广地区是太平军西征的必经之路,是太平天国的主战场,北门锁钥,举足轻重,是中国的风口浪尖。

如果离开湖南,做得再好,也只能当一辈子幕僚。他拒绝入林则徐幕府,也放弃跟张亮基去山东,就是基于这个考虑。

左宗棠从来没有想过要做天下第一幕僚。“誊录、县令、同知衔”,他都根本没放在眼里,何况职业幕僚。再次隐居白水洞的时候,他想,新到的吴文镕会不会找上门来?

吴文镕老学究一个,当然猜不到深山老林里左宗棠的心思。

科考出身,多年京都体制内生活,奉旨填词,让吴总督擅长诗文,但缺乏底层生活经验,接不上地气。他既看不到这个朝廷体制的弊端,也不明白“人才失而求诸野”,当然更不会想到主动去寻野访贤。

但吴文镕的学究式自信,第一下撞到了一个武举人。

崇纶,武举人出身,一身江湖气。他是满洲正黄旗人,根正苗红有背景,1852年12月被提升做了湖北巡抚,其后清廷改命崇纶“留湖北协防”。

总督吴文镕才进武昌落座,巡抚崇纶明白了,此人从此是直接上级。

学究碰上武举人,真秀才遇到兵,气味严重不投。吴文镕一上任,就与崇纶发生摩擦。等太平军杀进湖北后,矛盾激化了,两人开始扯皮。

崇纶算老二,有吴文镕在前面顶着,胆气壮,装英雄,跟咸丰皇帝打报告说:“武汉民迁市绝,饷乏兵单,请移内就外,以剿为先。”臣子主动请缨,咸丰皇帝当即批准。崇纶拿着圣旨当令箭,逼吴文镕说:你的本职工作是负责湖北全省防守,但你得带兵出去进攻,天天待在武昌城里守,这像什么话?

吴文镕看似自信,内心其实惶恐。老学究不通权术,也不知小人,被崇纶一逼,竟然慌乱。他想,自己毫无作战经验,带兵上前线,岂不等于直接去送死?内心十分紧张,只好装聋作哑,死守城内。但心里不无憋屈,心想真是反了,这年头巡抚可以命令总督了。

没想到崇纶自己更怕死,一心想让吴文镕帮他去挡死。小人从来不缺小聪明,他拿起笔又向皇帝告状,说:吴总督一天到晚躲在城里,贪生怕死,不敢出战。(“以闭城株守劾之。”)

咸丰皇帝一听,明白总督跟巡抚合不来。不说崇纶是满人,有背景,就是没有,巡抚都在催促总督应战,吴文镕也该以身作则吧。

于是严厉批评吴文镕。

吴文镕终归学究气,心地直。想反驳,但苦于被崇纶抢占了道德制高点。崇纶戴着为国分忧的高帽子,虽属空谈,但政治正确,谁反驳自己就陷于不义。

吴文镕躲避不得,出战不能,这下真慌了。外有皇帝上压,内有崇纶下逼,自己成了只被人提头拽尾的绵羊。实在扛不住了,只好勉强带兵,出武昌城。

1854年2月7日,进退失据、内心杂乱如麻的吴文镕,冒险亲自带兵,孤注一掷地进攻黄州。学究兵碰上太平军,如羊入狼群,太平军略施小计,在后营放火,吴文镕则方寸大乱。主帅一乱,清兵顿时全线溃败。兵败如山倒,吴文镕魂飞魄散。唉,他早料到自己不禁打,果然不禁打。崇纶你也逼人太甚,我还有什么脸面见圣上?

学究总督只好“扑通”一下,跳进水塘自杀了。

吴文镕一死,轮到崇纶慌了手脚。没有了挡死鬼,推卸给谁呢?只好自请出剿。咸丰皇帝知道,崇纶论水平比吴文镕还不禁打,请战是计,谋求逃跑脱身是实。臣子心中那点小九九,怎么瞒得过皇帝?

不答应。

战不得,逃不掉,崇纶只好心惊胆战地继续死守。熬了半年,武昌还是被太平军攻破。崇纶提前得到探子情报,丢下全城士兵百姓,在沦陷前一天抓紧逃往陕西。曾国藩马上向皇帝打报告,皇帝下令赶快抓回来。崇纶见内有皇帝抓,中间有曾国藩逼,外有太平军攻,条条路通向死胡同,吓得服毒自尽。

总督、巡抚相继自杀,湖广地区一时岌岌可危。

危机关头,骆秉章顶了出来。

骆秉章在1850年3月就已升为湖南巡抚。他长于治理,而短于治乱,小过失不断,经常受到朝廷处分。1852年长沙解围后,骆秉章被调离湖南。但1853年初,清廷又再次任命他做湖南巡抚。

骆秉章受命来湖南镇压太平军,是一件颇有戏剧性的事。

骆秉章,祖籍广东花县,与洪秀全是同县老乡。而且,据说他们还是小学校友。'3'

《清代名人轶事辑览》里有个故事:骆秉章与洪秀全早年在同一个私塾,两人课余时间聊天,洪秀全说:等我将来长大了,一定去造反。骆秉章马上反驳:你如果造反,我一定要来扫平你。洪秀全很轻蔑地说,就你那点水平,扫不平我。骆秉章同样轻蔑地回击,就算我不能,我一定可以找到一个能力超强的人来扫平你。

野史博人一笑,洪秀全是梦见上帝后才想到要造反。骆秉章生于1793年,比洪秀全大21岁,40岁那年已经中了进士,与洪秀全不大可能同校对话。但这个民间小故事,编得倒也凑巧:眼下,骆秉章正在找那个能力超强的人来扫平洪秀全。

在强敌压境中巡抚湖南,骆秉章有何妙方?野史流传这样一则故事。

1854年早春,鸟鸣山静的湘阴白水洞前,一个骑毛驴的老者,带着一个书童,肩背一只袋,正在左顾右看。

老者头戴方巾,衣衫老旧,胡子拉喳,面容清癯,背脊微驼。

老者下了毛驴,念诗道:“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生处有人家。”

左家仆人左乔闻声而看,进去通报,说:有个老者来化缘了。

左宗棠正在后山喂鸡呢。见有人进山来,猜也是穷苦人,就擦干手,进洞里取钱。按照柳庄规矩,一般打发三五文钱,但见是个老者,左宗棠就数了十二文,放进他手里,随口说:一年十二个月,一天十二个时辰,给你十二文。

没想到老者不接、不谢、不走,狮子大开口,要加钱。他说:孔子弟子三千,孟子门徒三千,请先生再赏三千。

碰到强讨的乞丐,左宗棠纳闷了。此人出口成章,不是一般的人,跑到这深山里来讨钱,必定有缘由。但不知道他有什么事?于是客气地请进洞边茅屋里坐。

老者进屋观望,看到茅屋墙壁挂的林则徐手书的那副“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是能读三坟五典,八索九丘”对联,仔细端详了一会,叹息一声,嘲笑说:能让林宫保自称“愚弟”的人,是什么样的大人才啊!可惜啊,林公看错了人,重托也要辜负了。

左宗棠一听,不得了,来了个高人。追问他:看错了什么人?

老者摇头说,一个叫作“五画生”的人。此人被誉为今亮,可实际上呢,与古亮差太远了。刘皇叔当年一句“先生不出,如苍生何?”,古亮就出山救天下了;今天强敌压境,湖湘告急,哀鸿遍地,生灵涂炭,可“今亮”呢?只会吹牛,说什么“身无半亩,心忧天下”,就敢纸上写写,门上挂挂而已。这不叫看错人了吗?

左宗棠被羞得满脸通红。他突然想起,哈哈一笑,说,老兄你就别兜圈子了,露出真相吧,中午我们来喝两杯!

原来,老者就是新任湖南巡抚骆秉章。

这个故事让人意外,也给左宗棠挣足了面子。诸葛亮当年被三顾茅庐,主子只有刘备。左宗棠这里,张亮基后脚跨出去,骆秉章前脚就跨了进来。

这则故事听起来充满传奇,市井街坊津津乐道。但因为是野史,既无法证实,也无法证伪,严肃的史家不予采信,认为完全是天方夜谭。

可以确证的信史是,左宗棠辞幕才回到湘阴,骆秉章马上派人前去礼聘。左宗棠见信和礼品后十分感动,他说,“骆中丞及方伯、廉访诸公以书币见招,并委郑司马入山敦促,礼意优渥,实为可感”。但左宗棠还是婉言拒绝了。原因是与张亮基合作一年,他对官场已经有点灰心:“年来心血耗竭,不欲复参戎幕,已托词谢之,自此匿迹销声,转徙荒谷,不敢复以姓字通于尘界矣。”骆秉章见礼聘无效,又想到用职位来诱惑左宗棠出山,就借上一年左宗棠在浏阳战斗中的功劳显著,向朝廷“保奏其以直隶州升用”,没想到左宗棠得知后又辞谢了(“上书辞之无及”)。

骆秉章第一次礼聘失败,诱惑也无功而返,并不气馁。他的策略是,不断派人前去礼聘。他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何况他看清楚了,左宗棠的心不是金石,而是热血心肠。

骆秉章放下身段,不厌其烦地礼聘,能将左宗棠请出山吗?

左宗棠其时正纠结。他心里已经非常清楚:骆秉章是骆秉章,清廷的湖南政府是清廷的湖南政府,他对骆秉章会心生感激,不代表他会对朝廷感动。官场是中国最大的流动江湖,谁也不知道,骆秉章会不会像张亮基那样,随时抽身而走,另有高就。自己呢,随时就会像头孤独的小牛,找不到回家的路。

那左宗棠这次为什么又答应出山了呢?骆秉章单靠礼聘是聘不出来。关键有三点原因。

一是形势所逼,二是退路全封,三是人情难却。

先看形势,湖南新的大战在即。进入1854年后,太平军的枪,像经上帝之手摸过,战无不克,攻无不胜:1月,攻击庐州,江忠源民兵队全军覆没,江忠源自己投水自杀,太平军西征部队全线攻入湖南;2月,湖北黄州被轻取,湖广总督吴文镕战死,太平军攻入汉口、汉阳,再占湖南岳州;3月初,湘阴县城被太平军占领。

3年前,左宗棠考察白水洞,最坏的打算,是太平军占领湘阴,今天果然成了事实。

这逼得左宗棠考虑直面太平军后各种可能的后果。

胡林翼第一次劝说左宗棠出山与张亮基合作,说了句当时他感受并不深,至今想来却直击心脏的话:如果湖南湖北全部被太平军占领,你左宗棠无论是躲在柳庄,还是缩在白水洞,真能保证自己免祸吗?(“设楚地尽沦于贼,柳庄白水其独免乎?”)

一年前,这句话对左宗棠有一种驱使的动力;现在,他才体味到潜台词中的杀伤力。他蓦然记起赤壁大战前,鲁肃劝孙权的典故来。'4'

左宗棠原本还可以继续中立、观望。但因入过张亮基幕府一年,弄得面临与孙权当年完全一样的选择了。

太平天国本来是官逼民反,具备战争的正义性,但因洪秀全后来昏庸腐朽,没有政治策略,拒绝统一战线,一路只知蛮打蛮杀。

左宗棠隐居,中立立场,没有观点。

但关键时候,太平天国帮了自己大倒忙。太平军杀进湘阴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游说左宗棠加盟,分化瓦解朝廷的潜在助手,居然发布通缉告示,要以“清妖坐探”的罪名,捉拿左宗棠杀头。左宗棠只好以“保卫桑梓”的名义,加盟清廷奋起反击。

为躲避太平军的搜查,左宗棠被迫带着女婿陶桄逃到长沙。骆秉章早就派专人在关注左宗棠最近的一举一动,得知后大喜过望,马上派人去请他。这次正史上没有唐浩明在《曾国藩》中提及的“计赚左宗棠”故事记载,与张亮基上次“计赚左宗棠”是否同一件事的演义版?不得而知。但可以确定的是,骆秉章这次出面极力挽留,左宗棠果断答应“入署襄办”。

打草惊蛇,将左宗棠逼成仇人,太平天国为自己找到了最优秀的掘墓人。

明白了何去何从,左宗棠不再犹豫。1854年4月,左宗棠第二次正式进入湖南幕府。

骆秉章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左宗棠答应出山,等于救自己一命。

兔死狐悲,骆秉章面对两个既死的前任,充分体验到了乱世做高官的滋味:像被阎王搂着睡觉,随时会被永远带走。

吴文镕用自己的学究做派,做了自己的反面教材;贪生怕死的崇纶,也是一个活生生的教训。

骆秉章分析:吴文镕提笼遛鸟、做诗逗皇帝开心可以,为什么非得带兵上前线,主动去送死?崇纶学南郭先生吹竽可以,为什么要逼垮吴文镕,弄得自己光秃秃地站到前线,畏阵潜逃,服毒自杀?

想到这里,骆秉章在心里笑话他们:放着张亮基的榜样不学,将自己逼进死胡同,蠢宝啊。

论带兵打仗,骆秉章比吴文镕水平高不到哪里去;论胆识魄力,骆秉章比崇纶大不到哪里去。但比较张亮基挖左宗棠,三人命运完全不同,骆秉章从中看出了问题的关键:总督、巡抚该做的事是识才、容才、用才。用好了人才,既不要顶着送死,也不要潜逃找死。

他选择让左宗棠代表自己,将他推到前台。

骆秉章懂得,自古到今,要留住人才,关键是留住他的心。骆秉章表现出一个高超的政治家娴熟的用人才能,他对左宗棠“推诚相与,军事一切专以相付”,左宗棠虽然未被多次礼聘打动,而且来长沙时心思仍放在躲避太平军搜查,入幕后还一门心思在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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