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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现在完全是横着长个儿了，圆得不能再圆的了，说它走路，快要看不到那四只小脚，似用滚的。
两人刚要出苑子，便先见了一个人影冲了出去，然后人影身后再是大群的下人跟随着，夫人，夫人喊着。
李环儿？
她来这儿做什么，不去城墙看看她家人被割下来的头颅。
怎么，想上她这儿来撒泼。
“啊——”怜儿一声尖叫。
还在屋里的怜儿听见了喧嚷声，快步踱了出来，这一看，把她吓了一跳，张嘴便一声大喊，躲到了木若南身后。
“这是人还是鬼啊？”她悄悄说着。
“倒希望她是只鬼，可她是个人……”木若南目不转睛，慢慢对身后的怜儿说道。
“嘻嘻……她怎么成这副鬼样了，上南苑来做甚……”
……
两主仆居然在李环儿面前细声细气聊了起来。
后面，紫苏慢慢的才跟着追了过来，她左看右看，只觉得没她说话的份，悻悻站到了一旁，脸上的神色着急，却瞧不清那眸子的思绪。
“快，去请王爷过来……”她指着一个丫环，说道。
“小主，可是王爷上朝去了……”有丫环回道。
“那快去请太妃娘娘呀。”紫苏又小声急道，透过李环儿的身影，望向了那模样尊贵的毅王妃。
“是是是……”胡乱的回道。
李环儿静静站着，她赤着小脚，一路的跑道，让她的小脚已然发红得不像样了，一件异常单薄的里衣轻轻挂套在她身上，似乎还有点透明。
如丝的长发凌乱着，粘满了泪水的小脸是惨白一片，交纵着那缕缕的发丝，活生生像个恶鬼。
自然，她亦不是善人。
“木若南……”一声轻启，从她无血色的唇咬出了这个名字，仿若穿透了风层般凌厉。
木若南看着她，能从李环儿眸底中看到那无尽的恨意。
是恨是怎么回事，她们之间，究竟谁该恨谁！
难道她不知，欠债终是要还的吗？
木若南没有应她，只是伸手抚摸着小珍珠从蓝子里探出来圆圆的脑袋，一声声的狂吠从它嘴里叫出，响震着南苑。
“看来……你也只能养只畜生当儿子了……”李环儿再度出声，看着木若南和小珍珠，眸里尽是杀意。
木若南深深吸了口气，她一步步走了过去，离李环儿不足两米的地方站着。
“怜儿，你带着它，先去南苑吧，得会我过去找你……记着，不要回来找我……”木若南将蓝子给了怜儿，轻声吩咐着。
“小姐……”怜儿接过了小珍珠，却不肯走，她怕就像那日，小姐一身是血的回来，吓死了她。
“快去。”木若南蹙着秀眉，咬声说道。
她是王妃，谅李环儿都不敢对她怎么样，就怕她拿怜儿和小珍珠出气，那她们便是只有吃了哑巴亏了，她现在有孩子，就是再大的惩罚，也伤不了分毫。
怜儿闭着嘴，抱紧了蓝子，从李环儿的身边走过。
“呵呵……怎么，将谁都谴走了，你怕什么……你们连二百多口人都敢那样，还怕什么……”她双目已赤红，盯着平日里就比她美丽的木若南，已将凤毅的劝告抛在了脑后。
“既然知道，那又能怎么样？”木若南笑笑，轻松问道。
李环儿，你大概忘了，这份大礼是还给你们的，必须受着。
“让这二百多口人，多活了不止十年，恐怕已经够仁慈了吧，你说，不是吗？”她轻挑着眉，面色依然微润，看着李环儿说道。
“哈哈……”带着讽刺的笑声。
李环儿昂着头，长发移散向后，她笑的泪水溢流。
而木若南，只是冷冷看着。
一旁的下人只是静静看着，谁也不敢上来，这时的火药味，谁碰谁必倒霉，就如紫苏亦是静静立在一旁观赏着。
“一群贱命，何足与我皇亲国戚相提并论……阻了我姑母的道路，他们就该死，只是当时让你给逃脱了，真是遗憾……”李环儿伸起手，定定指着木若南，口出狂言。
这句话让木若南两眼寒光尽放，她紧紧握起了拳头。
“你再说一句。”
“不怕告诉你，木若南。我们李氏世世代代，上面出了几代皇后，永远都是如此，就算到了我这一代，亦是如此……只有你身上低贱的血脉，注定成不了器，贱命就是贱命，你就承认吧。”李环儿狂笑着谩骂。
蓦地几个步子，飞快走过去，木若南二话不说，就要煽李环儿的嘴。
李环儿笑看着，却不惧闪她。
来吧，今日就是你的劫，只要你动了手，那么一切便其顺理成章了，你要承担的，不只只是凤毅的盛怒……
挥起的手，突然……被紫苏挡去了！
“王妃……”紫苏捂着被打了的小脸，两眼泪盈盈唤道。
木若南愣了一下，说道：“紫苏，走开。”她冷着声音，一双凤眸怒火重重，隐忍道。
李环儿恼怒，这个贱人在做什么？她可不会认为她会这么好心帮她挡了木若南的巴掌。
“王妃……夫人她还怀着小王爷，你不要动她……”紫苏幽幽说道。
凌模两可的话，无论是站在木若南这边，还是站在李环儿那边，这句话，非常恰合。
李环儿恼怒不可，狠狠一把推开了她。
多事的贱人。
木若南看着摔倒在地的紫苏，她紧紧拧起了眉。
紫苏这到底是在帮谁？
这一巴掌，她是受了，可她代替不了李环儿，能解她的气。
“你走开，没听见吗？本王妃教训人，轮不到你求请……”她冷眼凌色道，再度向李环儿扬手。
“王妃，你要冷静点啊……”紫苏爬了过去，抓住了木若南的双手，跪求着哭泣。
李环儿撞了上去，趁机逮住了木若南的长发，狠狠揪着。
“快放开……”木若南忽而吃痛，她拧着眉叫着。
事发突然……
紫苏一愣，看着李环儿揪上了木若南的头发，却没有放开木若南的双手。
木若南想挣脱，却发现苏紫抓住她的双手力气越来越大，紧收着，她挣不开。
“快放手……”狂卷着怒意的声音吼着。头皮上，传来阵阵撕裂的痛。
三个女人纠缠在了一起，旁边的下人没一个敢上去拉开，都急成了猴子。
李环儿发了狠般的拽扯着，她能感觉到手中的发丝那种青脆绷断的声音，看着木若南痛苦的样子，仍不够平复她心头的恨。
……
凤毅从皇宫回了府，便被家丁报急，说是李环儿跑去了南苑。
他心头一紧，想起了木若南那天告诫他的话，那股子狠话，不会是白说的，他行色匆匆向南苑赶去。
“快住手……”一道冷冽的声音传进了苑里，却只是远远看到了他的人。
两个緾在木若南的女人同时不着痕迹放开了手，这时凤毅才走了进来。
他冷冷直视着木若南。
她们在做什么？
为何紫苏要跪着求她？
难道是为了环儿？
“毅……”一声颤抖的声音，低低唤着凤毅。
李环儿转过身去，看着他，那双腥红的赤眸愈加的红，泪水不止，披头散发，狼狈不堪……
头上的痛突然减轻了，木若南慢慢直起微弯的头，抬手摸了她散落的头发，这一摸彩，落在手上，是满满的发丝，她的头就如被撞击般的疼痛。
冷冷地勾笑。
“怎么回事？”凤毅过去，赶忙脱下披衣，将李环儿的身子，包紧了，怒视着木若南。
紫苏将身子缩到了一旁，样子柔弱可怜的样子。
怎么了？这话问她？
站在凤毅面前，木若南受着他意指的话，凤眸敛视着一旁的下人，无一出来为她说话。
伸出手，抬起，漂亮的手指张放开来，一把幽黑的发丝轻轻飘落，有些随着风儿，吹走了。
凤毅一见，墨眸冷光微闪，紧眠的薄唇不语了。
“你还要问吗？”木若南出声问道，一双绝美的凤眸泛起了湿润。
就连刚才被李环儿揪得那般疼，她也没有流一滴泪水，只是紧紧咬着牙。
李环儿在凤毅怀中轻轻颤动着身体，仍是泪流满面，低声哭着，倾诉木若南是杀害李氏的凶手。
……
不分事实黑白，在他眼里，她就那样的不堪。
也是啊……
就怕她伤了他的心头肉！
一双凤眸清凉不已，带着浓烈的恨意。
她先看向了紫苏，见紫苏泪眼回望着她，无声。
木若南心头怒火难平，她为何没有发现，这个女人是朵毒花。
“啪——”好重的力度。
紫苏顿时小脸红肿了半边，她却捂着脸，不作声，连凤毅也没有看，只是低着头，无声流着泪水。谁也不知道，她低着头的脸，是怎样的神情。
凤毅刚柔缓下的眼神猝然凌厉起来，脸色骤沉了下来。
木若南从紫苏面前离开，这一巴掌，已算便宜了她。
走到了他的面前，与他冰冷的鹰眸对视着。
“你这个杀人凶手，走开……”李环儿猛抬起了头，哭吼着让木若南离远点，身子抽得厉害。
“呵呵，杀人凶手，你不配对着我说这四个字，因为你们一家人才是凶手，要懂得什么叫因果报应……他们会下十八层地狱，受尽极刑……死了都要被凌迟……就连你，也是一样，死了都要下地狱！”她轻轻说道，字字嗜血。
“好了，住口……”听着从她嘴里说也这样残忍的话，凤毅只觉心头沉痛。为什么只要碰到环儿，她就为是这副模样，这样狠绝。
冰凉的声音厉斥着她，低沉得令人打寒碜。
“呵呵……怎么，心疼了，可是我没有说错，她死了一定会下地狱……”无所谓的冷笑，眸底寒流一片。
她还没动手，他便心疼了，那她要是这巴掌打下去了，他是不是会疯狂。
“木若南……”这三个字，是他声切狠狠咬出来的，他话刚落声，便见她扬起小手。
与此同时，另一只手也抬了起来，凤毅却没有及时抓住……
“啪——”
一声响，木若南的脸，偏向了一边。
第111章
“啪——”
一声响，木若南的脸，偏向了一边。
她垂落着头，力道使她的长发也偏向了一边，几丝残断的发丝飘落着。
她的手腕处在凤毅的铁掌中，被他扣的很紧，她轻轻动了动手指骨，有些僵硬。
李环儿学乖了，趁凤毅扣住她时，给了木若南一个撑掴。
她那看似柔软无力的手，却是力道不小，这一下，木若南挨了个结结实实。
瞬息，木若南的脸似充了血般，迅速膨胀起来，像针扎那样，刺痛刺痛，触碰不得，她咽了咽涌上鼻尖的酸涩。
凤毅这个男人傻了吗？怎么还不放开她的手，难道还想让李环儿解气？
“你这个贱人，如果不是你，端木不会这样对我，不会杀了我的亲人，一切都是你主使的，都是你……”李环儿对她声罪致讨着，疯狂的吼声震回了出神的凤毅。
他冷冽着墨眸，看着木若南的小脸，眸底不断闪动着，紧紧的薄唇，对于李环儿的动手，他则一言不发。
听闻李环儿的话，他的眼神，是质疑？
忽略掉她被环儿掌掴，那脸上留下的掌痕。
是真的吗？他没问出声，只是定定盯着木若南。
木若南无声轻笑，她正起头，一边红肿不已的脸蛋，大刺刺回望着凤毅不动声色的墨眸，轻动了动被他握住的手。
“还不放么？”轻淡的声音，冷冷的神色，都拒他于千里。
她被打了，他满意了吧！
凤毅反而握紧了她的腕处，明显对她的冷陌不满。
四目敌意，他似有隐匿的柔情，她却狂卷着冰冷的怒意。
见她淡淡的口气，凤毅才慢慢舒展开剑眉，轻轻，放开了她的手。
他，相信她，不会做这样的事。
即便就算是她，他，亦不能怪罪。
因为李氏的确该死！
自然，李环儿在他心中，李氏是一样的。
“毅……你要为我们报仇，为二百多条命做主，把她这凶手关到牢里去，要让她偿命……”李环儿尖着噪声，哭叫那样断肠，手，指向了一脸冷漠的木若南。
看到凤毅放开了木若南的手，她心慌了……
可是她绝不会让府中二百多条命白死，这笔血债，她要从木若南身上连本带利讨回来。
最后，凤毅将视线从木若南身上移开，无视李环儿的疯狂尖叫。“环儿……我带你回苑。”他轻叹了一声，抱住她，李环儿却狠狠挣脱着。
突而其来……
“啪——”第一掌。
“啪——”第二掌。
“啪——”第三掌。
清脆的连环掌声响起，下掌那样干脆利落，没有一秒的停留。
虽然煽得她自己的手都在刺痛，可是，她却感愈心头爽翻了。
这巴掌，绝对够力，打得李环儿两眼发晕，几声刺耳的尖声激荡着。
三个巴掌，惊住了所有人，包括李环儿和凤毅在内。
她说过，李环儿若再来南苑闹事，她不会手下留情，掌脸，是最轻的惩罚。
她是曾想过要弄掉李环儿的孩子，可现在，那个生命在一天天长大，她已下不去手了。
“王爷，现在，你们可以走了……”她生涩扯动着唇瓣，一双凤眸冷清清，略带着玩味。
“来人，快去请苏太医……伺候王妃回寝卧休息……”他吼着身后的下人，看着木若南，墨眸隐隐有着心疼和失望，手却抱紧了被打傻的李环儿。
木若南蹙眉，她弄不懂凤毅的心思。
李环儿被她打了这么多下，难道他没看到吗？
凤毅没有斥责她，但看她的眼神，却是失望及冷冰冰地一片，会让人凉到了底。
紫苏一听这话，猛地抬起了头，那张小脸，同样是红肿一片，她终于看向了凤毅，漂亮的眼晴里，全是心痛。
“……哈哈，毅，她是杀害我全家的仇人，你为什么要这般护着她，你是不是爱了上她……”吃痛收回了神，挣开了他的手，指着他的面，李环儿捂脸，犹似咽气的痛哭。
凤毅冷硬着俊脸，他移眸，看了一眼木若南，没有回复李环儿的话，只是对她伸出了手，出声道：“别恼了，跟我回东苑……”
几个下人过来抚着木若南，被她推开了，她倒想看看，今天李环儿要怎么疯。
“我不……啊……痛！”李环儿缩着柔弱的身子，似在风中漂浮的叶子，模样那么凄婉，只要是男人，只怕都会被揪了心吧。
凤毅，就更不用例外了。
李环儿慢慢蹲下身子，腿间红红的血丝，缓慢顺流而下，逐渐渗透了她白色的里衣，鲜血一片。
“啊……夫人流血了……”丫环大叫。
引得凤毅大惊，他一把抱起李环儿，才看见了她腿根处的几条血丝。
木若南惊住，这是怎么回事？她猛的往后退了几步，怔怔看着这一幕，手不自觉摸上了自己的肚子。
不是她，绝对不起她……
她没有动李环儿的肚子，只是动了她的脸。
凤毅抱着李环儿飞快的走了，走前，只是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她不懂什么意思。
也不想知道是什么意思。
只觉心尖凉到了底。
凤毅一走，那些从南苑跟来的丫环全走了，只留下她和紫苏。
她还怔忡在刚才李环儿流血的情景中，有些不能自拨。
紫苏似乎有话想和她讲，静静跪坐在一旁。
这时母妃才急急赶了过来，只见到了她和紫苏，神色有些着急。
“人呢？”青太妃身后只随着云儿，她看着木若南轻轻问道。
近来曾多久没见了，看来这孩子过的不差，是她想多了。
青太妃望着冷清的南苑，再将移视调到了木若南的脸上，伸了伸手想去摸木若南，她自然知道了怎么回事，可是这时，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放下了手，回头跟云儿对视了一眼。
木若南没有回声，她抬起头，安静看着母妃垂落的手，她知道母妃口中问的人是谁。
只是，她不想回答。
“紫苏，怎么回事？”云儿过去扶起了她。“哟，这脸上是怎么了。”
紫苏小手捂着脸，扭头看了木若南一眼，轻声说道：“太妃娘娘，夫人被王爷带走了……不过好像小产了……”
这道平静的声音，却将青太妃震得后退了一步，她拧着手帕的手压住了心口。
看向木若南微慌的眸子，青太妃心中苦涩，她想要安慰，却只是叫出了木若南的名。
她不知道，李环儿腹中的孩子，是不是南儿……
“南儿……”青太妃沉着声音，有些沉痛唤她，听不出责备。
木若南扯了扯唇，就连一声母妃，她却发现喊不出来，鼻子的酸意又漫了上来，染红了她的眼眶。
她想说，她没有动李环儿！
重重叹了一声，青太妃则转身走了，紫苏扭头望了木若南一眼，跟了上去。
木若南双手捂着脸，蹲下了身子，她没有哭，只是心尖好酸楚，很酸楚。
谁都会认为李环儿的出事是因为她，就连母妃，恐怕亦是这么想吧……
手指拭掉了盈在眸眶中的晶莹，她站了起身，自己用手撩着发丝，从腰间里探出了一块小镜子，照上了自己的脸。
镜中的她，眸色暗淡无光，有些红。望着凌乱的头发，她有些无力。
将小镜子揣回了腰间，这块镜子，是她见了凤毅后，让月容去找来的，好久没挂上了，不知为何，她又将它翻了出来，系在了腰上。
把插在头发上的玉簪子抽出，只用手指轻轻梳理了头发，再慢慢挽上，一个最简单的发式。
她淡淡看着落在地上她的断发，踩着，走了过去。
到了西苑时，怜儿已等不及了，便在苑外走来走去的晃，见木若南来了，她才跑了上去。
“别说话，咱们走吧，不然月容那丫头要出来了……”她扯着笑，对怜儿说道。
可是，脸上的伤，要如何掩饰。
怜儿红了眼眶。“小姐……”
“没事了，快走吧……”她说道。
她只是挨了一个巴掌而已，而李环儿，她的孩子恐怕会没了。
这个时候，不是她有菩萨心肠，而是她有些心头不安。
“嗯。”
……
顺利进了宫，怜儿被留到了外殿，黄公公还是领着她上了御书房。
几个月了，这里的一切还是一样，不同的是，御房间外那棵高大的梨花树已盛开……
梨花树下，依旧是那个文雅的背影，云帝坐在石桌前，慢慢泡着他最爱的梨花茶，淡淡的花香似乎迷漫着整个御书房。
木若南挡掉了黄公公的禀报，点点头，让他下去了。
而自己则慢慢朝沉浸在思念中的云帝走了过去。
凤头鞋轻轻踩踏在飘落了一地梨花的地上，她觉得自己的心，浮浮沉沉的，就像是被风儿卷吹起来的花心，没有着落。
好久没有闻到梨花香了，这样的味道，泌入肺腑，就连空气，都那样的忧郁，卷漫着致命的诱惑，让她沉醉其中。
缓缓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