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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助于江信北几人运送货物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欧阳秀峰肯定自己的人一定是着了相,在有人盯住的情形下,就比江信北一伙显眼得多。而且。一时之中,暂时找不着人手,货物就算不丢失,家里也等不起。作为一次再平常不过的生意往来,这样做并没有什么不妥当的。
昨夜的枪战并没有影响人们的正常生活。店铺开门营业,摊贩照常吆喝买卖。欧阳秀峰稍稍改变一下外形,随着人群四处查看,终于见到伙伴留下的标记。
四人会合,为了妥当起见,欧阳秀峰安排俩人回家报信。最好是家里安排人手接应,自己尾随江信北一行之后。在长塘见着陈义海和庞老头,证实庞振民和江信北所说不虚,欧阳秀峰的担心放下一大半,唯一担心的是江信北他们走陆路会不会出意外。
所幸。江信北和杨友宁没有走牛塔沟那边,欧阳秀峰所有的担心和安排都没有实质的作用。
站在双坨半山腰上,望着眼前重峦叠嶂,连绵起伏。平缓处,似古筝琴弦发出浑厚悠扬的颤音,险峻处,似海涛发出冲天之怒,欧阳秀峰站立眺望。久久不语。
走下山,身边的年轻人忍不住问道:“欧阳,我们这么好的局面都弄成如今这个样子。你说,我们这样能坚持多久?还有没有可能重现苏区的盛况?”
欧阳秀峰毫不犹豫地说道:“小魏,我们原本就什么都没有,创造四方面军的辉煌也是一拳一脚地打出来的。我坚信不但能恢复苏区,而且一定能够将全中国都变成苏区,只是我们有没有命看到那一天就很难说。”
小魏:“我只是觉得我们失败怎么会这么快。就三四个月的时间,有时候。我甚至想,我们这么做值不值。听说徐总的老婆都被抓起来杀掉了。这算怎么回事?”
欧阳秀峰不知道如何跟小魏说,这件事情他也听说了,和徐总老婆一起的还有一些女干部,要说她们是潜藏在革命队伍中的国民党特务,怎么也难让欧阳秀峰相信,不过那隔欧阳秀峰这个层次太远了,无凭无据,谁说得清楚。
“小魏,既然我们参加革命,信奉**,我们用得着去理会别人怎么看,怎么做吗?信奉**也不只有我们,也许人家的想法是对的呢?我们二十五军留下来坚持,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不会像苏区那会,左审查右审问,能全心全意地做我们该做的事情。至于上级有什么决策,那不是我们能操心的事,我们只需认真执行,全力去完成。人终究要死,大不了提前把命交代出去,这是为我们的信仰献身,是死得其所。
鸽山和宁新县原本是我们七十五师整编前的游击区,我们不过是干回老本行。不过,我们只要记住,就算不为信仰,我们身边那么多朋友,兄弟都死在国民党的抢下,我们就得为死难的兄弟报仇。
细细数一数,除了坚持下去,我们还有什么?我们离不开队伍,苏区没了,这没什么,苏区原来也没有,是靠发动群众,一步一个脚印打出来的。虽然大部队暂时撤离,谁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又回来了呢?即便他们回不来了,在别处另外创立了根据地,那也不能断定我们就不能在这里开辟一块红色苏区。
论指挥行军打仗,排兵布阵,我们还够不上格。但队伍要生存,就得有给养,起码一年四季的粮食,盐巴,冬天的衣服总是要保持最低限度。这是队伍坚持下去的基础,也是我们的主要任务。”
小魏:“这些道理我懂,我只是感觉到太难了,这次我们舍近求远,结果还是出了问题,莫非是我们队伍里除了叛徒,还是混进了奸细?”
欧阳秀峰:“小魏啊,这话,我俩在这里说说就行了,我们自己时时保持这份警惕,小心观察求证,无凭无据,不能随便说出口。苏区那么多好兄弟都因为这个原因被关押的,甚至没死在对敌的阵地上,却死在自己人的枪口之下。随便猜疑,宣之于口,很容易造成同志间关系紧张,弄得草木皆兵。这次的变故,也许是我们自己的疏漏也说不定。”
小魏名叫魏祥坤,二十岁上下,是江北鄂省人,家里在镇里开了一家小商铺。在学校读书的时候就加入**组织,党龄已将近三年。魏祥坤刚被编入二十五军七十五师后不久,四方面军主力便撤出苏区。七十五师过江,部队分散建立游击区,魏祥坤随队被派遣到鸽山游击区。欧阳秀峰了解到魏祥坤家里是开商铺的。点名要魏祥坤进自己的商队。
鸽山是宁新,南河与黄都三县的结合部,隶属宁新县,却是个三不管地带。队伍到达鸽山地区,已经有一个多月时间。欧阳等人以商人的身份到宁新县筹集必备的物质,但那里的白军和民团对游击区的经济封锁很严。几次都功败垂成。欧阳秀峰才决定舍近求远,到南河来弄游击队急需的冬衣,没想到还是出了差池。要不是阴差阳错,只怕这次损失更加惨重,这支七人的队伍恐怕要灰飞湮灭。这让魏祥坤信心打受打击。虽然有欧阳秀峰的开导。心结却并未解开。
见魏祥坤长久没说话,欧阳秀峰道:“别想多了,我们自己小心就是。”
魏祥坤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说道:“欧阳,我倒不是想那些窝心事,我是在想,我们怎样才能打开一条商路。这次好像给我一个启发,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欧阳秀峰:“说说看。”
魏祥坤:“这次借助那江信北几个人把货物送到这里来。基本上算成功吧。这条路虽然远一点,难走一点,好在沿途都是乡村。除了土匪这个隐患外,其他的都算得上安全,我们是不是可以从这上面想想办法?”
欧阳秀峰在瓜坪镇上,开始接触江信北的时候就有这种想法,只是没想到开辟从长塘到鸽山这条商路。如果魏祥坤所说的可行,倒不失为一个安全的物质供应渠道。安全第一。路远一点,多费些脚力。人工脚钱在欧阳秀峰这里是不计算在人力成本里面的。欧阳秀峰的任务不是赚钱,而是为游击队筹集物质。哪怕是丢掉性命也得想法子保证游击队同志肚子有货进身上有衣添才是根本。
“我们快点走吧,别让他们等久了。”
似乎心意相通,有些等不及,俩人扯开双脚健步如飞。
日头偏西,要晚下来很快,特别是冬天,眨眼功夫,不觉就是旁晚。江信北和杨友宁到达马坡,停留下来,按照欧阳所给的指示,寻找联络记号。没多久,欧阳秀峰四人先后到达。
江信北颇为奇怪,朝四人扫视一圈,最后眼光停留在欧阳秀峰身上,说道:“我们正愁找不到联络标记,无法交割货物,你来了,正好,我们算是完成约定了。”
欧阳秀峰笑笑,走上前几步,摸着马匹上的布匹。动作轻缓,仿佛抚摸久别的情人,极尽温柔之能事。
好一会儿,欧阳秀峰转过身来,安排一手下上山,才对江信北和杨友宁说道:“好,够意思,多谢了。那我们先把工钱结算一下。”
工日行脚价钱是原本就谈好了的,欧阳秀峰按照两人两马两天来算工钱。虽然江信北和杨友宁两人两马确实是花了两天时间,但至少有一大半天是为了自己的事情,才走长塘,绕了一大圈。欧阳秀峰不说,江信北却不想占欧阳秀峰这种便宜。
“欧阳掌柜,工钱该是多少就是多少,你给我少了,我自然不会答应,但无功不受禄,工钱该怎么算还是怎么算,这两天,至少有半天是处理我自家的事情,算工钱的话,我受之有愧。我看这样好了,友宁可以算两天,我算一天就行了。”
两人互相推让,扯些题外的话语。不久,从山上下来五六个荷枪实弹的一行人。欧阳秀峰上前和来人嘀咕几句,那六人随后走到到江信北和杨友宁身边,动手卸货。
布匹是用木板为心,蜷卷,比圆筒形的布筒利于叠放,将近四十板布,有十来个汉子,运力也已经足够。
欧阳秀峰没有去扛布匹。江信北估计欧阳秀峰的身份可能真的像自家猜测的那样。等众人走后,欧阳秀峰把工钱交给江信北,江信北没再计较工钱的算法,接过工钱,转身离开。
残阳如血,只剩半边,当残阳完全没入山峦,夜黑就不远了。
江信北和杨友宁翻身上马,中途肯定得向村户人家借宿,能赶一节路是一节路。欧阳秀峰上前几步,拦在马前,说道:“天色已经晚了,再怎么赶也赶不回去,不如我带你俩到附近村庄去借住一晚……(未完待续)
第五十三章 风险的烦恼()
太阳完全没入山头,夜幕降临不小一个小时,特别是山里时光,更显得短暂。晚风徐徐,夹带着冷风,江信北不由打了一个冷颤。望着刚才那伙人离去的方向,江信北转过投来看了杨友宁一眼。
杨友宁和江信北都是猎户之子,对山里人家自然不陌生,唯一感到疑惑的是欧阳秀峰等人的身份。从这两天的情形看,欧阳秀峰这伙人十有**和赤匪有牵连,这让两人有些迟疑,不知道和这些人牵扯上关联,到底是福是祸,很难码定。
欧阳秀峰看俩人的神情,大约猜到这俩小伙子的心思,说道:“你俩也是聪明人,我是做什么的,想必你俩也猜到几分。不过,这有什么干联?你们只是做正当的生意,做生意谁会对对方的生世背景刨根问底?我想,就算能办到,那也没有这个必要。
既然你俩知道红军游击队这回事,想必你们也听说过,我们要对付的是欺压寻常老百姓的恶霸地主,土豪劣绅。我们什么时候都不会对寻常老百姓不利,相反,我们是为寻常老百姓谋求公平正义。
这一次,我们合作很成功,如果我不说,你俩只是给我提供脚力,仅此而已,其他我一概不知。你们所有的疑虑仅仅是疑虑而已,做不得数。我是红色游击队的人不假,不是有句古话说了,“官逼民反”么?你们只要想想你们村寨,那些土豪,那些财主凭什么不劳而获?这倒还罢了,关键是他们拿我们穷苦人家当人看吗?
如果我没参加红军。我和你们是一样的人家,抛开所有的事情,但就家境这一点,穷帮穷,富帮富。我们也应当可以成为朋友兄弟。一回生,二回熟。你们也知道红军的为人,那就是绝对不会因为自己的事情牵连兄弟……”
如果欧阳秀峰遮遮掩掩,江信北会毫不犹豫地拍马而走,但欧阳秀峰落落坦荡地直承其事,反而让江信北有些抹不下脸面。
跟江敬林跑山这三年。道听途说的东西很多,自然不乏红军呀赤匪呀之类的传说。他们那些人杀自己人一点也不比杀敌手差,不过,当时江信北还是很赞同的,叛徒嘛。起码一点就对不起身边的朋友和兄弟,这样的人就不应该活在世上丢人现眼。据说,红军会把地主老财的田地分给穷人,会打开地主老财的粮仓救济老百姓,这一点曾让江信北羡慕了一把。
不过,江信北因此被江敬林狠骂了一通,原因是江敬林很怀疑这样做的公平性和可持续性。红军把土地分给勤劳的人家和分给懒散的人家,不出一年。差距立刻显现出来。第二年,勤劳的人家肯定会置办家产,反而会成为地主之类。成为红军打击的对象,倒是那些懒散的人家,永远不用出力,没有吃用的,把分来的田地卖掉,不出一年。又会分到田地,这样做。简直是在鼓励庄户人家破罐子破摔,想过上好日子。一生一世都休想。
江敬林之所以有如此想法,其实是有原因的。这两年三次分土地,分到手的土地还没捂热,转眼又成了别人家的,这让对土地倾注全部热情的庄户人家来说,根本就没地方去讲天理。庄户人家受穷,是命中注定的,嗟来之食,不是那么好吃的,还是靠自己的双手挣的,来得心安理得。
天色将夜确实是现实,欧阳秀峰讲的也确实是个理,江信北和杨友宁应承下来。正如欧阳秀峰说的那样,两人只是为欧阳秀峰提供脚力,其他的一概不知。
第二天清早,吐气成雾,霜满天地。
江信北和杨友宁想想,还是跟主人家打声招呼才离开。
小马冲村距离昨天交割布匹的马坡只有四五里地,四十多户人家。欧阳秀峰带着江信北和杨友宁到村里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每走一边,每眨一下眼,似乎天色都要暗上一分。
那家农户姓姜,欧阳秀峰没跟江信北和杨友宁做过多的介绍。欧阳秀峰没有和江信北杨友宁一同留宿姜家。欧阳秀峰本想一同留宿下来,顺便和这两年轻人说说做生意的事情,但转瞬又想到,好事不在忙中,以后没有机会,创造机会,多接触几次,再提此事,那就顺当得多。如果,在两人还有疑虑的时候提出,恐怕只会适得其反。
山林之间不适合奔马,江信北和杨友宁只能骑马一截路,牵马步行一截路。不过没有货物的累赘,加上归心似箭,俩人比来小马冲一路要快上许多。
杨友宁本来胆子不小,这段时间跟江信北做山货,胆子更大。说起来,从杨村出发到小马冲,也不过七八十里路,杨友宁跟杨全能打猎的时间不算短,鸽山那边也常常光顾。头些年,鸽山这一片山区就常有红色游击队活动,对红色游击队,杨村几家猎户比别人了解得更多,杨友宁没有江信北那么多顾忌。欧阳秀峰的意图虽然没有说出来,杨友宁却自觉朝这方面去想了。有杨全能的猎队打底,无论是打猎也好,跟欧阳秀峰生意往来也好,都值得一试。
在杨友宁看来,和欧阳秀峰接触,比跟范勇接触要靠谱,前怕老虎后怕狼,什么事情都不用干了。
不过,江信北没说什么,杨友宁心里还是犯嘀咕。特别是近段时间,江信北什么人都敢接触,什么事情都敢想,而且,还真的闯出一条财路,至少在杨友宁看来,这条财路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有成为现实的可能。这一点,单纯用胆大来说,是不靠谱的,如果是个傻大胆,也成不了事。
都说江信北胆子大,这还真没说错,杨友宁越来越佩服江信北,把心里的想法再三琢磨。没发现什么不妥,不知道江信北担心什么。
如果说,跟欧阳秀峰往来,江信北担心以后事情败露,会受到牵连。杨友宁觉得这不是江信北的个性。那家姜姓人家就是一家地道的农户,他们都不怕,杨村西林壁都隔着几十百把里路,怕从何来,杨友宁想不通。即便鸽山有红色游击队活动,那毕竟也是暗中活动。还上不了台面。这地方还是官府的,总不能因为这地方有红色游击队活动,所有和这地方做生意的人都有共党嫌疑吧?
趁下马走路的机会,杨友宁不止一次跟江信北提到跟欧阳秀峰合作的事情,并问江信北是怎么想的。江信北几乎没有正面回答过杨友宁一句。总是一句:“回去再说。”
事实上,一路上江信北的心思有些乱。
杨友宁所说,江信北不是没有考虑,但前提是必须估计到可能的风险,至少要先有规避风险的准备才行。否则,那就真的是傻大胆,有钱挣,却没有命享用还是其次。如果给家里带来致命的麻烦,那才是百死莫赎的罪孽。
比较一下和溶洞滩梁靖范勇的接触,江信北琢磨出一点。官府对土匪有些听之任之的味道。即便进行一些围剿,也没心思真正围剿,否则这地方上谁的实力都没官府大。官府真心剿土匪,哪里容得地方上那么多土匪。从廖家收编溶洞滩一事,可见,官府对土匪是拉拢招降。就好像对待宋江那样。对红军,官军必欲除之而后快。关键是土匪是占山为王,影响局限于几个山头。几个村寨,而红军却是要攻城略地,星火燎原,威胁的是官府衙门的家院。
排除这点,江信北看不出什么不同。如果还有一点觉悟,那就是,从溶洞滩来看,一个山头的土匪,这些年几乎没有什么变化。而红色游击队,总是会不断地壮大,最终成军,成为官府的心腹大患。大批官军民团倒是很用心围剿,可结果却是像山野之地,野火过后,来年又是花红叶绿,这中间到底是什么缘故?昨天晚上,江信北和姜姓主人聊了几句,那道理和欧阳秀峰说的颇有相似之处,这让江信北隐隐触摸到了点什么,却又很漂浮。
江信北几乎得出一个结论,和土匪结交,还可以有个路数可以揣摩,只要对了土匪的心思,风险几乎为零,而和欧阳秀峰往来下去,铁定风险不可捉摸。但从杨友宁的说辞中,好处却显而易见。鸽山那边能够纳入自己的货源之地,确实相当不错。在姜家,江信北问过那里的山货,特别是松仁,桐油最多,却没法子出山。如果能把这些货物运送出来,别的不用做,单是做这两样就够自己吃穿一辈子不用愁。至于销路,相信周凡肯定有办法。退一步来说,姚梦兰家也应该能帮得上,自己老婆家的关系不用白不用。
关键是江信北想到,一旦走通鸽山,欧阳秀峰在这一方活动,迟早都会盯上自己,那么肯定免不了要和欧阳秀峰打交道。风险如何规避,江信北还理不出头绪。
这些思虑,倒不是怕欧阳秀峰败露后牵连到自己,江信北对所有把兄弟性命看得比自己性命还重的人心存敬意,顶礼膜拜。对自己能不能做到像欧阳秀峰那样,江信北没有信心,但不妨碍他对欧阳秀峰的信任。
从听说的有关红军的事情和这几次接触欧阳秀峰的情形来看,欧阳秀峰在瓜坪能躲过灾难是因为他的同伴舍弃自己的性命为欧阳秀峰等人制造了机会,而欧阳秀峰逃脱后,却首先是想法子给山上的弟兄弄冬装所需要的布匹,像他们这样的人,随时都有可能掉性命。不思逃逸,欧阳秀峰所图的是什么,江信北不知道,但江信北自动把这归结到为了兄弟情义。这样的人,江信北不相信他会出卖朋友。但却不能不防隔墙有耳,做这件事情终究是光天化日之下的事情。
冬天骑马其实没有走路舒服。冷风吹拂之下,两只耳朵放佛不是自己的,走到一处上坡处,路面较窄,江信北率先下马,朝马屁股拍了一巴掌,随马匹自个走,他自己却用两手捂住耳朵轻轻摩挲。
杨友宁如法炮制,跟在后面。
隔山下面有个村庄,不断传来家猪凄厉的叫声,间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