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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第2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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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都被戒严,不许人通行。

    林延潮只好改道往长安左门而来,但因皇宫各门关闭,林延潮又费了一番嘴皮子,禁卫才肯放林延潮入皇宫。

    林延潮可以感觉到张居正此刻虽面色平静,但犹如一座快要喷发的火山,怒火随时爆发而出。

    这时候解释什么都是错的。于是林延潮道:“下官来迟,还请中堂治罪!”

    见林延潮头一句就服软,洪鸣起心底冷笑。

    “问罪倒是不急,你能劝退城楼下士子么?”

    “下官正为此而来。”林延潮毫不犹豫地接口道。

    其余官员一听林延潮这么说,都是心道,好大的口气。朝堂重臣都在这里,连礼部尚书潘晟,国子监祭酒周子义都没办法的事,你一个正六品官,哪里来的自信。

    张居正听林延潮这么说,反而脸色一松道:“好,本阁部就知宗海不会令我失望。”

    众官员听了张居正的话都是心道,这是怎么回事,林中允在此大放阙词,堂堂首辅竟把他的戏言当一回事?

    有人则想经筵上,林延潮确是辩才了得,但这又不是经筵,对他委以重任,是不是太草率了。

    “不过在此之前,还请阁老答允下官两个条件。”

    众官员一阵骚动,给个三分颜色,就敢开染坊。你林延潮也不看自己是几品官,居然敢和张居正谈条件?

    申时行朝林延潮含笑点点头,一旁张居正抚着长须,笑着道:“别说二个条件,十个又如何,不过是本阁部一句行与不行而已。”

    林延潮道:“其一下官恳请元辅,一会劝说士子时,授予下官临机专断之权,可以便宜行事。”

    “此不可,”曾省吾站出身来反对道,“林中允以为自己是封疆大吏,还是钦差大臣,临机专断之权岂可轻易授之。”

    张居正伸手一止道:“好,本阁部给你,不过需除了刑部放人之权,以及废除禁讲学,紧书院的政令。”

    林延潮道:“下官知其中分寸,第二个条件……”

    “林中允,莫要得寸进尺啊!”曾省吾板着脸道。

    一旁申时行却笑着道:“曾尚书,你何不让林中允把话讲完。”

    曾省吾与申时行平级,但也不惧他,冷然道:“林中允,不妨掂量掂量自己,向元辅提条件,若是你办不成,一切后果由己自负。”

    说完曾省吾退到一边。

    林延潮道:“其二下官恳请阁老允开城门,让下官去城到学子面前分说。”

    此言一出,众官员脸色都是一变。

    张居正嘴角微微一动,曾省吾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林延潮向张居正长长一揖道:“下官此去若不劝退士子,就没想着回到城里,恳请元辅玉成。”

    张居正熟视林延潮一阵道:“宗海真疾风劲草,但希望不要是个莽夫,好,本阁部答允你。”

    “谢中堂。”

    林延潮说完转身离去。

    众官员都后退给林延潮让出道来,连周子义也不由心道,此子虽不知天高地厚,但贵在此心难得。

    值门禁军将领,听说要给这个年轻官员开城门后,惊得下巴都要脱臼。不过是张居正亲自下的命令,他只能开了半扇城门给林延潮出城。

    十数名禁军正推开城门,林延潮身处黑暗的城门洞内不由想起,自己临出门时徐火勃,陶望龄恳切的眼神,以及山长自尽于书院那一天。

    绝对……绝对不能让此事再发生。

    城门推开一刻,城门洞里的禁军们手足无措的,轰然站起身,然后目送林延潮正了正衣冠走出城门。

    林延潮走至桥上时,听见身后城门立即关上。

    “城门开了!”

    “有官员出来了?”

    “朝廷竟肯派官员出门与我们谈?”

    林延潮走到拱桥桥顶,桥下的几十名士子都是站起身来。

    “朝廷终于派官员出门来与我们谈了,只是不知此人是谁?说话可有分量?”

    林延潮远远望去,此刻河边跪满了叩阙的士子,他们纷纷朝桥上自己看来,目光满怀着期望。

    不过待他们看到林延潮如此年轻,不由心底下沉,此人如此年轻多半官位低微,朝廷又派人来糊弄我们了。

    而城楼上张居正,申时行他们也是看着林延潮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此刻林延潮对桥下众士子作了一个团揖,朗声道:“各位学子,在下詹事府左中允兼翰林院侍讲林延潮,受天子所托而来!”

    河边顿时一片寂静。

    一名士子不可置信道:“你就是名满天下的林三元?”

    “真的是当今状元公?”

    “不是冒名顶替的?”

    面对士子的质疑,林延潮笑着道:“林三元有何了不起的?何谈名满天下?更有什么好冒名顶替的?”

    听林延潮的话,下面的士子倒是一片笑声。

    “没错,正是林三元本人!”

    “当年他中状元时,御街夸官我远远见过他一面。”

    “如此年轻,又着绯袍,不是林三元是谁?”

    众士子听说是林延潮来时,争相起身来看,一睹真容。

    林延潮索性走到近前,让所有士子们都看清自己,然后重新肃然一揖道:“诸位学子,我就是林延潮!”(未完待续。)

六百一十九章 先要好处() 
大明两百年士风。

    士子重科举,官员重科名。

    三元及第,两百年官员士子第二人!

    连中三元,两百年官员士子第一人!

    什么是科举神话?眼前桥上此人就是。

    在场读书人对林延潮的文章,从科场八股,状元策问,到为学,漕弊论,西湖游记,以及自陈表,几乎篇篇耳熟能详,张口能诵。

    林延潮名满天下,那么士子自是争相起身一睹状元公的风采。

    城楼上的张居正等众官员也是出乎意料,众官员议论。

    一名四十余岁的官员道:“未料到状元郎,在士子心中有这么大的名声。”

    “那是,因为他是林三元嘛。”

    一人摇头道:“有名声却是不一定有用,那些士子都是横了心的,除非天子亲至,否则方才周祭酒早就劝退他们了。”

    这时下面屈横江起身问道:“状元公,你是来劝我等离去的吗?屈某对状元公虽是一直心存敬仰,但此志不可改,所以还请状元不要白费口舌了,替朝堂那些奸臣作说客,如此屈某感激不尽。”

    屈横江这么说,众士子都是纷纷附和道:“状元公,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实不必来趟这浑水。”

    听了众士子的建议,屈横江点点头又继续道:“再说我等习永嘉之学由状元公所倡而来,若叶心水陈龙川可比孔孟,那状元公此功可比程朱,屈某等对状元公心中唯有敬仰,不愿与你辩驳。状元公若来劝我等离去,屈某与我等不会答一句,以免作口舌之争,坏了我等对状元公的敬意。”

    屈横江这么说,林延潮无论说是与不是,都要陷入被动。

    若是林延潮违背屈横江之意,直意继续劝说,如此就会激起众士子逆反心理,让屈横江等人集体当哑巴,不和你辩论。

    换过来,林延潮阳说不是,阴为劝说,那也失去了读书人彼此之间的一个诚字。

    不过林延潮怎会被这点问题难倒,当下反问道:“汝是国子监监生屈横江吗?”

    屈横江一愣道:“微末之名,不意能入状元公之耳,实有辱清听。”

    林延潮点点头道:“本官方才看过你们的状纸,汝名所列第一个,恐怕不止是本官,连元辅与圣上也对屈朋友也印象深刻。”

    屈横江听说自己名字被天子记住,激动地朝皇城的方向叩拜四下。

    然后屈横江起身对林延潮道:“贱名竟能上达天听,屈某已不枉此生。状元公既已面见过圣上,不知圣上之意如何?”

    众士子们都是满脸殷切地看着林延潮。

    林延潮实际上还没见过小皇帝,不知天子是何决断。但用屁股想也知道,皇帝若是答允了士子的条件,自己还来劝说个毛线。

    林延潮道:“尔等围堵宫阙,令御前不宁,惊扰圣驾,但圣上却叮嘱我等,士子请愿,必有其情,尔等问清情由,好言抚之,不可伤及一人,事后也不可罪及一人。”

    众士子听了都是动容。

    自古以来,京控叩阙风险都是极大。大臣左光斗的祖先,为免除家乡税赋上京告御状,其家仆持其状纸还未登闻鼓院,就被守鼓士卒乱枪捅死。

    明朝在嘉靖时就规定,告状者于登闻鼓下及长安左右门等处撒泼渲呼者,拿送法司,追究教唆主使之人,从重问拟。所以众士子里屈横江等领头之人,这一次聚众叩阙上谏,都是抱着视死如归,不存侥幸之心。

    现在听林延潮说天子不降罪一人,令在场士子们都是感动,不少人举袖试泪。

    屈横江跪伏垂泪道:“圣上仁德宽厚。”

    在场士子都是拜下齐道:“圣上仁德宽厚!”

    哭声所至,闻着动容。

    城楼上官员听了众士子们的哭声,半响才有一人道:“天子并未如此答允啊,林中允,这是矫诏啊,当问大罪!可是他方才又请了临机专断,便宜行事之权。本官此刻只能佩服林中允之急智,他实是谋定而后动,这番智谋吾实不及。”

    另一官员道:“不仅如此,林中允还抓住其中的关窍。”

    “怎么说?”

    “士子自知叩阙后必被问罪,故而此来如背水一战,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但林中允此举好比兵法里围城时,围三阙一,放给士子们一条生路。但凡人存此侥幸之心,必不会如之前那么坚决,况且林中允此举还替天子拉拢了士子,一举两得,此策实在是妙啊!”

    在场官员纷纷点头,林延潮这处理实在精彩。

    “不过此言一出,就算士子退去后,看来朝廷也不能追究了吧。林中允这是在包庇这些书生啊!”

    “还是先解眼下燃眉之急再说吧,若是林中允能劝退士子,一切都好说,若是不行……不说圣上,元辅都饶不过他。”

    说话间,几名顶盔贯甲的将领,一并上了城楼向张居正行礼。

    “神机营参将包信见过阁老!”

    “神机营游击陈大忠见过阁老!”

    “神机营游击徐庭见过阁老!”

    见之一幕,众官员大惊失色,朝廷什么时候将神机营都调来。难道这就是你张居正最后的手段吗?

    周子义身子颤抖,上前向张居正道:“元辅,此举实万万不可啊!”

    周子义这么说后,众官员一并跪劝。

    “元辅!”

    “元辅,还请三思啊!”

    张居正沉思片刻后道:“神机营先行候命!”

    “是。”包信,陈大忠,徐庭一并退下。

    此刻城下的林延潮心道,我此刻已将一切置之度外,矫圣命宽赦士子,既是打一张感情牌,同是也用张居正给我的便宜行事之权,先要好处,否则就算今日千辛万苦劝退士子,事后他们再被朝廷算账,那么永嘉之学照样会遭受沉重打击。不过一切都要自己能劝退士子再说,否则……没有否则。

    这时一名士子向林延潮道:“状元公,既圣上既已宽宥我等,那也请圣上允民间讲事功之学,成全我等之意。”

    林延潮看向那名士子问道:“你说请朝廷允民间讲事功之学?我问你可知何为事功之学?”(未完待续。)

六百二十章 采铜之学(多谢龙蠖不关情书友盟主)() 
被林延潮询问何为事功之学的士子,名叫姜启明。

    姜启明是一名寄居京师的举人,屡试不第之余就博览闲书。

    姜启明对永嘉之学,平日也多有涉猎,用功甚勤。后来京城士子里兴起了事功之学,旁人对此学很有兴趣,却苦于不得门径。于是姜启明用以往所学点拨了他人几句,被不少门外士子崇拜。

    在理学上,姜启明自是不如当世名儒,但在永嘉之学上,他竟被人尊为经师,实有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之感。

    后来一次文会中,刑部的人出面给砸了。这一次他出了愤慨,也义无反顾地来此叩阙。

    不过姜启明习永嘉之学在先,对叶适陈亮十分推崇,他认为林延潮的学说,只是借了二人的牙慧而已,谈不上有什么创见。

    所以姜启明对林延潮心底并没有多恭敬,只是面上一揖后道:“学生所承乃叶陈两位先儒之教,不敢谈知事功之学,林中允所学不也是从此而来,此问难道是替叶陈两位先儒问我的吗?”

    这话着实呛人,直令人下不了台阶。

    姜启明话中的意思是,我们今日向天子请命是为叶陈的事功学,而并非是你林延潮的事功学,你林延潮别以事功学领袖自居,用以此身份来劝我们回家。

    姜启明虽不客气,但听在林延潮耳中,却有一日千里之感。

    永嘉学派流传虽不过近月,不料已发展至这个地步。

    有人以自己经筵上所言,字字揣摩,宗为开创一派大师,有人以叶适陈亮的学说为经。这就好比读书人学儒学,有人从孟子之言学起,有人从朱熹之言学习一样。

    对林延潮而言,并不在意这一点,他在乎是事功之学,是否有更多人学习,整日计较学派渊源,以何人为宗呢?

    如此眼光和器量都太狭小了。

    不过话是这么说,摆在林延潮也有两条路,要么继承前人衣钵,要么自己扛起旗来。

    前者相当于王艮之于王阳明,后者则是王阳明之于陆九渊。

    林延潮答道:“两位先儒之言,珠玉在前,起一派之学,但吾学却与两位先儒略有不同。”

    这是要开山立派了!

    这令尊叶适陈亮的姜启明有些不满,当面质疑道:“难道林中允之见,还要更胜于两位先儒吗?”

    林延潮笑着,对着众士子们道:“此不敢当,吾以为学术之说,恰如人铸钱。古人铸钱采铜于山,而今人铸钱只买旧钱作废铜铸钱,以旧钱作新钱,既粗恶,又把古人的传世之宝毁坏,两边都没好处。”

    听林延潮这么说,众士子都一阵骚动。

    城楼上众官员都是也是动容。

    有官员当场道:“就凭此言,状元公足可居当世大儒了。”

    林延潮环顾左右,见众士子从他的话中有所启发,于是他向姜启明问道:“不知汝的采铜之见是什么?”

    被林延潮这一问,姜启明不由赧然,因为他只会以旧钱作新钱。

    但姜启明不服气,搜刮了肚子里所有的私货然后道:“既是状元公相闻,学生就只好抛砖引玉了。”

    “学生以为当今之世儒学没落,朱学陷于空谈无用,王学阳儒阴禅,不知学问思辨,朱王二学沦为俗儒之学。而叶陈两位前辈所倡的事功之学,乃外王之道,切乎于治平之略,一扫朱王二学的暮气,可为通儒之学。”

    众士子一片叫好。

    林延潮问道:“汝言必称事功,又可知事功为何事?”

    姜启明想了想道:“事功为外王之用,修齐治平中的治国平天下,当然是思君报国,苟利社稷,死生以之。”

    姜启明很狡猾,苟利社稷,死生以之,林延潮在自陈表里引用,他知林延潮要问难,故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林延潮点点头道:“你言思君报国,苟利社稷,死生以之。那我问你,若有一日国家有事,用你行荆聂之事,刺杀敌主,此去有死无生,你可敢吗?”

    “这……”姜启明一时不能答。

    林延潮没有穷问下去,而是向众士子们问道:“尔等今日叩阙,自是将生死置之度外,但若要你们以书生行荆聂之事,你们敢吗?”

    在场近千士子听林延潮之言后,倒是有几十人起身道:“吾敢!”

    “吾敢!”

    其余人倒是一阵默然,有人私下道:“我等儒者,说话前当反躬自省,言出则必践,荆聂之事,吾实不敢为之。”

    “是啊,说敢之人,又怎知不是秦舞阳呢?”

    林延潮见此一幕,然后道:“荆聂之事,非大勇之人不可为之,你们若要问我敢于不敢,我只能说不敢。”

    此言一出,众士子们一片哗然,他们本以为林延潮要以大义说教,却不料林延潮却当场自承不敢。

    这又是从哪里说教起呢?

    不过大家转念一想,都觉得林延潮说得倒是大实话。

    在众士子面前,林延潮侃侃言道:“昔日唐雎使秦王,秦王大怒,对唐雎说,你知道什么是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是也。唐雎答与秦王,我只知布衣之怒。

    如专诸刺王僚,聂政刺韩傀,要离刺庆忌。此三子者,布衣怀怒未发,休祲降于天,今日加上臣,就有四人了。若臣怒,伏尸二人,流血五步,天下缟素。

    秦王听后不敢辱唐雎。”

    众士子听了都是入神,对唐雎的书生侠气,不由悠然神往,热血澎拜。

    林延潮接下去道:“古人士风,至今思之,可是我没有荆聂之勇,若秦王面前,怕连唐雎也是不如。”

    平日儒生都只教他们成仁取义之道,但这番自承不如的话,他们却是第一次听说。

    但无论如何,林延潮每一句话,都引得近千士子都是认真倾听,连城楼上的官员们也是为之吸引。

    众人纷纷心道,是啊,唐雎不辱于秦王,我们又有几人可以办到呢?

    林延潮这时朗声道:“敢问诸位,若我等没有荆聂之勇,唐雎之义,是不是就不足以言事功,报国之事呢?”

    此刻姜启明已是心悦诚服,当下十分诚恳地向林延潮深深一揖道:“方才学生鲁莽相询,眼下愿以弟子礼,请教状元公的采铜之学!”

    PS:再次感谢龙蠖不关情盟主的支持。也谢谢大家的打赏支持,码字好有动力。(未完待续。)

关于更新时间() 
关于更新,这几天大家也看到了,这两个月更新时间很不稳定。

    晚上这一章是写不出来的,与大家说一下,所以放在明天。

    年底事情很多,比较忙,比如今天晚上太困了,六点躺下去睡,睡到了十点。

    家里人劝自己休息一下,更新停个几天,不要这么累,不过没办法,一日一更了,已经被大家骂很惨了,再请假就不要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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