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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第2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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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乾坤之下,百姓有何冤屈不能说,非要叩阙而鸣呢。”

    刘一儒一句话,将士子们绕过刑部向天子叩阙的责任,都栽在了背后煽动之人的身上。

    一名大臣出班道:“刘侍郎之言,可有依据?”

    刘一儒道:“臣之下属主事洪鸣起有实据。”

    “洪主事奏来!”天子金口。

    洪鸣起出班向天子叩了三个头后。

    说来惭愧,这是洪鸣起为官近三十年来,第一次御前奏对。

    洪鸣起此刻的心情,还有那么点小激动,颤栗地道:“回……回禀陛下。”

    小皇帝不由皱眉,这说话都不利索的大臣,是谁找来的?

    洪鸣起惊惧过去,于是拿出打了无数遍的腹稿当殿道:“陛下,叩阙之事乃倡永嘉经学而起。永嘉经学表儒而里法,借事功之名,行功利之事,在宋时不过乃儒学末流,为程朱先贤唾弃,纯儒视为敝履。而今为詹事府左中允林延潮所倡,重新粉饰其说,三元的名声下,京城士子趋之如骛,竟有斥官学,拔为显学之兆,长此下去,恐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够了,”小皇帝打断洪鸣起的话道,“朕要你来这殿上,不是斥永嘉经学之非,你给我说书生叩阙,为何与林中允有关?”

    洪鸣起诚惶诚恐,又叩头道:“回陛下,臣近日察觉有宵小明为研讨永嘉之学,暗中研讨政事,抨击朝廷变法。臣依律查封,抓拿不法之徒。经审问,疑中允林延潮,借讲永嘉之学,为己博取名望,而且借助研讨政事,来遥撼朝廷。”

    “微臣正要继续深究,却发生了士子叩阙之事,故而臣以为,背后煽动之人就是中允林延潮。”

    洪鸣起这些话,朝堂上大臣,都是倒吸一口气凉气,若是罪名真的坐实,林延潮就玩完了。

    小皇帝向洪鸣起道:“洪主事,若真如此,林中允实乃祸国之奸贼,但此事关乎一名大臣名节,朕也不能贸然处置林中允,何况他还是朕御前的讲官,这些话你可有真凭实据?”

    洪鸣起道:“这倒未拿出,臣正要追查,就出现了士子叩阙之事。”

    小皇帝冷笑道:“那这么说来,方才一切都是洪主事自由心证了。”

    洪鸣起心知天子袒护林延潮之意十分明显,这实在令他心底更是嫉恨林延潮,但他只能答道:“臣惶恐。”

    张居正出班道:“陛下,追究是谁在背后煽动,可慢慢调查,但眼下当务之急,乃是劝退长安左门外的士子。”

    众士子云集于门外,犹如压在天子心头的一块巨石,若不尽快搬走,那么万一长安门外聚集的士子越来越多,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小皇帝点点头道:“不错,诸位卿家,谁能劝退门外士子?”

    方才慷慨陈词的大臣听了,都作鸵鸟状,不敢说一句。

    小皇帝怒道:“你们平日不是很能说吗?怎么今日却成了哑巴了?”

    众大臣都是心道,平日官场,朝堂上奏对,都只需对上,应付天子或上官就好了,但劝退聚集士子,不是下对上,一对一,而是上对下,一对多。

    在场大臣们公文往来,可以妙笔生花,应对上官,可以溜须拍马,都是混过关的良法。

    但面对近千愤怒的书生,老百姓们可是不吃你这一套,大家平素都没有锻炼过,一个应对不当,激起民愤,那个责任谁当得起。

    小皇帝当场点名道:“于事中,朕平日看你平日不是口若悬河,怎么今日不说话了。”

    于事中哭丧着脸道:“劝退闹事百姓,未臣力所能及,圣贤书上没有教过,臣无能。”

    “你!”小皇帝当殿气结。

    小皇帝又点了数名大臣,结果一个个都当殿装死。

    殿下大臣议论道:“听闻王学里的泰州学派擅演讲之道,若是泰州门人来或可解此危局。”

    “是啊,当年徐阁老请颜钧来京与会试举人七百人演讲,轰动京城。三公以下,望风请业。据说演讲时,问难四起,严钧机辨响疾,出片语立解。”

    “颜钧弟子罗汝芳,何心隐,也极擅演讲,但我等又不是泰州学派之人,朝堂之上,急切之间又哪里去找辩才这么好的人。就是找来,面对众士子问难,怕也是不能化解。”

    众大臣们都是束手无策。

    这时突有一人捏须笑道:“说起辩才,我倒是想起一人可解此燃眉之急。”

    “何人?”

    那人笑道:“你们都忘了在经筵时,舌战群儒的林三元吗?”

    众官员一拍额头,纷纷道:“正是如此,他又是当事之人,由他出面再好不过了。”

    但问题来了,此刻林三元在哪?(未完待续。)

六百一十七章 谁能挽此危局(两更合一更)() 
最后众官员在武英殿里议了一阵后。

    由张居正,申时行,礼部尚书潘晟,工部尚书曾省吾,以及刘一儒,洪鸣起等一众官员一并前往长安右门劝退士子,只留下张四维,冯保侍驾。

    张居正与申时行,率着一众官员,登上了长安右门的城楼。

    登上城楼后,张居正一眼就看见金水河边跪阙的上千名书生,脸色一变道:“此成何体统?”

    百官见此一幕,不由都是一并垂下头,心道这下完蛋了,宰相动怒。

    张居正乃大明第一权相,先皇的顾命,太后以天下交托,当今天子见了他也要恭恭敬敬地称一声张先生,犹如老鼠见了猫一般敬畏。其余朝堂重臣,连话都不敢和他多说三句,见他战战兢兢。

    这样威压一朝的人物,但下面这些学子却不将他放在眼底,公然在皇宫宫门前挑衅他的威严,要废除当年他定下的律令,这让张居正如何能忍。

    众官员惊若寒蝉,一并躬身道:“元辅息怒。”

    “这些书生,我等劝退就是。”

    众人推了一阵,最后礼部尚书潘晟,一个人走到城楼前道:“诸位学子,我是礼部尚书潘晟,你们的讼状,陛下已是过目,其中所奏之事已找有司官员询问,到时必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现在时候不早了,你们先行散去,不要堵此门前,惊扰圣驾。”

    潘晟用得是官场上的拖字诀,但众士子们聚集于此,怎么会听潘晟一句话散去。

    屈横江抱拳道:“大宗伯在上,我等此来已是在状纸上说得清楚了,今日不将卢万嘉等囚于刑部等十六名士子放出,以及朝廷允民间可讲永嘉之学,我们是不会走的。”

    潘晟听了气不打一处来,城楼上的官员都是连连摇头。

    这些士子太不识相了,连堂堂礼部尚书的面子都不给。

    潘晟忍住气道:“朝廷有律法在,衙门办事皆有章程。朝廷政令不是你们讨价还价的,就算圣上点头,也不是说办就给尔等办的。”

    屈横江旁一名士子大声道:“既是如此,那么咱们就候着,朝廷什么拿出章程来,我们就什么时候走。否则我们就一直跪此,不走!”

    此言一出,众士子们都是大声道:“不走!”

    “不走!”

    潘晟气得不行向张居正道:“这些学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圣贤书不知读到那里去了。请恕我无能为力。“

    潘晟之后,数名官员又是上城楼劝士子,都是无效,反而有数人被士子们群起攻之,驳倒了回来。

    “狂悖!”

    “放肆!”

    “我大明士风怎么到了这个地步。”

    城楼上官员们纷纷斥道,但却是一个个无可奈何,作摊手状。

    越是如此,张居正面色越加阴沉。

    “诸位还有何策?”张居正问道。

    众官员面面相窥,在张居正的逼视之下,都是低下头了。

    “下官无能!”

    “下官已是尽力了。”

    难道真拿这些士子没办法了。众官员心底问道。

    此刻刑部尚书曾省吾道:“元辅,此事因刑部官员往国子监抓拿监生而起,以本部堂看来,这一次叩阙的士子,人数虽多,但领头的却是国子监监生。只要能劝退他们就可收其功。”

    做官的本事,就在于抓问题的关键。

    别看曾省吾在经筵时被林延潮杀得大败,但这时候一句话,却让众人看到了曾尚书的本事,身居高位的大臣,没有一人是泛泛之辈。

    张居正点了点头,回顾左右问道:“国子监祭酒周子义何在?”

    张居正话音刚落,就听一人道:“本官已是来了。”

    众人看去,但见祭酒周子义步履匆匆地登上了城楼,显然是刚刚赶到。

    周子义已是上了年纪,听闻国子监监生闹事后,也是急忙赶来,不顾老迈的身子一步一步登上了城楼。

    周子义额上都是汗水,走到张居正面前道:“元辅,本官管教无方,令国子监出了这么大的事,以至于惊扰圣驾。本官愿承担一切责任,还请元辅不要责怪学子们,他们都是不懂事的孩子。”

    众官员见周子义这样都是感动,将学子的过错揽在自己身上,所有责任一个人承担,什么叫为人师长,后世师表,大概就是周子义这个样子了。

    可是张居正处于盛怒之中:“本阁部眼下不问其他,就问周祭酒能劝退这些学子吗?”

    周子义向张居正一揖道:“本官愿尽力一试。”

    张居正缓缓点头。

    于是周子义走到城楼前。

    下面屈横江等士子见周子义出现在城楼前都是忍不住惊呼。

    “祭酒!”

    “祭酒!”

    下面众国子监监生们,起身又重新拜下道:“学生见过祭酒。”

    周子义立在城楼上,扫视城下怒道:“你们这是作什么?聚众胁迫朝廷吗?尔等也是饱读圣贤书的人,怎可作出如此目无君父之事?”

    周子义这么一斥,下面的学子都是心下委屈,当初刑部来国子监抓人时,周子义不问,眼下我等向朝廷抗议时,你倒来质问我们了。其实学子们这么想,却是错怪了周子义。刑部来国子监抓人时,周子义并不知情,否则必会断然拒绝。若是周子义拒绝,今日也不会出现后面士子叩阙之事了。

    不过周子义几句训斥,本是抗辩的主力的屈横江等监生们都不敢说话。毕竟他的国子监祭酒,读书人敢叩阙闹事,无视皇权的威严,却不敢违背师长。

    城楼上众官员见周祭酒一句话下,下面的士子一下子都哑口无言,都是大喜:果真最后还是要周祭酒出马才是,只要国子监监生这般人不起事闹大,那么其他人也会随之散去。

    周子义板着脸道:“天子虽年少,但却是古今未有之贤君,你们的委屈,天子岂会不知。但朝廷自有规矩法度,你们如此上谏,不仅无益,还有损天子的贤名。凡我国子监监生速速散去,不可再留在城下。”

    周子义几句话,下面士子一阵阵骚动。

    师命如山啊!

    屈横江等人不敢反驳,在场国子监监生听了周子义的话已有退意。

    这时一名士子站起身来,他开口道:“周祭酒此言差矣。”

    众人都是大为惊奇,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当众反驳周子义。

    “你似并非监生,本官话中哪里错了,你不妨说来?”

    这名士子道:“周祭酒未曾亲眼目睹刑部派人拿卢万嘉等士子之事,但学生却亲眼所见。我等当时不过研讨经学义理,但刑部之人不问情由,污蔑我等借经学之名谈论朝政,竟言永嘉经学就是言事功,言事功就是言政,此真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然后他们当堂拿人,剥我衣冠,殴我同学。说来骇人听闻,但学生至今想起仍历历在目。”

    “学生听闻,古之明君在于亲贤臣而远小人。眼下有小人蒙蔽视听,堵塞言路,我等叩阙上谏,不过将民意禀于圣上。圣上疏远小人,只会令天下士民称颂,反而小人在位,放任不管,才是真正有损于天子贤明。”

    这士子一席话说得是有理有据,更是一下子点燃了众士子们情绪。

    有人想起所受屈辱,忍不住埋头大哭,有人则是大声愤慨地抗议。

    相反城楼众官员都是一阵沉默。

    言永嘉经学就是言事功,言事功就是言政?这等理由,真亏刑部这些人瞎编得出来,大庭广众说来,我们都是替你害臊。

    最要命的是,你还敢殴打士子,谁给你的勇气?

    这堪比捅了马蜂窝,古代是刑不上大夫,明朝是刑不上有功名的读书人。生员们都要剥夺功名后,官府才敢用刑,就算你是刑部也不能这么乱来的。

    难怪今天读书人敢造反闹事,原来源头是在这里啊。

    刑部侍郎刘一儒,恨不得当场掐死洪鸣起,自己真是蠢啊,竟替这样的人背锅。

    洪鸣起自是可以感到附近官员的怒火。这读书人是谁,竟然坏我好事,看他言词条理清晰,绝非无名之辈。

    洪鸣起此刻狡辩道:“此口说无凭?这是陷害!”

    周子义沉默片刻,然后向那士子问道:“若真如你所言,老夫就凭了这乌纱不要,也要弹劾此人,但你说你亲眼所见?本官怎知你是不是胡说。”

    对方向周子义一揖后道:“在下江夏府举子郭正域,当日与卢万嘉等士子一并正被抓进刑部大牢。与在下一并被殴打,并关入刑部大牢士子中,也正有周祭酒你的弟子。所以在下敢以功名担保,说言句句是真。”

    郭正域当日因没有参与袭击洪鸣起官轿之事,抓入刑部后,不久就被放出,但也见到了卢万嘉被拷打的一幕。

    下面不少士子都是大声道:“祭酒,我等当日也是被抓,我等担保郭孝廉所言,没有一字虚词。”

    见这么多士子附和,那么此事多半错不了。

    城楼上众官员看向洪鸣起,都露出满脸嫌弃的神色。

    你自己找死,不要拉上我等嘛。

    周子义仿佛一瞬间苍老了数岁,当初在文华殿上,毕生所持的义理,被林延潮驳倒,都没有令他这么沮丧。特别是听到他的学生,被刑部动刑拷打的一刻。

    周子义长叹一声,当下转过头来对张居正道:“元辅,请恕下官无能为力,下官会先上本弹劾刑部刘侍郎后,再上本向天子请辞。”

    你!

    刘一儒被周子义这句话,说得胸口发疼,被周子义这等当朝重臣弹劾,他就算张党骨干,也是吃不消啊。

    但除了刘一儒外,众官员心道,周子义这么说,就是要不干活了。

    一名官员道:“周祭酒不可啊,若是你不出面,我们又如何能说服这些士子。”

    “是啊,请周祭酒再试一试吧,至少先劝退士子。”

    周祭酒摇了摇头道:“心中无理,口中又如何说出理来说服士子们,强行言之,不过矫饰而已,这我办不到,下官恳请元辅先释放卢万嘉等囚于刑部的书生,否则这些士子必不肯散去。”

    听周祭酒这么话,众官员想来,这恐怕是唯一的办法。

    哪知张居正斩钉截铁地答道:“不可。”

    没料到张居正拒绝的这么干脆。

    张居正目光扫过众官员,疾言厉色:“律令只能出自庙堂,岂可出于书生请愿。他们敢裹众叩阙,就算再大的理,本阁部也不会答允!”

    张居正说完,张党的官员纷纷道。

    “元辅此言,真乃至理。书生叩阙,名为伸冤,实为议政,干扰朝廷决策。”

    “若说委屈,谁没有委屈,若有些委屈,就裹众胁迫朝廷,长此以往,国将不国。”

    “若是今日迫于书生叩阙,答允了他们,放人离去,那明日他们就会得陇望蜀,要求解除禁书院,禁讲学之律令,后天他们就会要朝廷废除一条鞭法,清丈田亩,再后天朝廷即可废除变法了。”

    张居正的决定就是最后的决定,方才打算向士子妥协的众官员立刻都绝了这念头。

    周子义听了张居正这番话,脸色剧变拱手:“阁老的威风,下官今日真是见识到了。”

    连周子义与张居正扯破脸了。

    见这一幕,刘一儒,洪鸣起都是心底暗喜,此人不足惧也。

    但其他官员想到,周子义都'罢工'了,眼下朝堂上还有谁能够劝退这些士子呢?

    众官员都是毫无办法。

    一名官员私下道:“元辅,京城之中响应此事读书人不少,若失再拖延下去,那么长安门前闹事学子会越来越多。”

    另一名官员道:“再如此下去,朝廷颜面何存?”

    “再如此下去,情况不堪设想啊!”

    “此刻谁能在此挽狂澜于既倒?”

    “是啊,百官之中,又有谁能扶大厦于将倾?”

    “恐怕真是没有一人了吧!”

    城楼上,众官员都是犹如热锅上蚂蚁在那乱转。

    这时阶下一名官员上前向张居正道:“启禀阁老,詹事府左中允林延潮在城楼之下求见。”

    众官员一听心道,好啊,这城楼上真是好戏连台啊,这涉事之人这一下子全部都聚齐了。

    张居正听到林延潮名字,也没什么好脸色,道了一句:“传!”

    PS:谢谢大家关心,人已是没事,嘻嘻。(未完待续。)

六百一十八章 我就是林延潮() 
一群乌鸦盘旋落在了紫禁城的宫阙之上。

    林延潮走到长安右门,随处可见手持枪戈的禁军士卒,武库里搬来大捆大捆的箭矢随意地摆放在地上,士卒们忙着给弓上挂弓弦。

    林延潮走上城楼,随处可见官兵一脸茫然的蹲坐在马道上。

    “林中允,元辅有请。”

    林延潮随着官员来到城楼下,只见二十余名官员都是站在这里。

    不少官员都是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而如曾省吾等人看了林延潮一眼,随即转过头去。

    洪鸣起看着林延潮心底想到,在这覆巢之局下,你还能有什么翻盘的手段?

    洪鸣起没有料到,林延潮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走到张居正,申时行面前行礼:“下官见过两位中堂。”

    张居正看都没看林延潮一眼,而是望着正前道:“林中允,来得何其晚也?”

    其实林延潮不是故意这么晚才赶到的,因为他当时正在家中,赶来有些路程,本要往长安右门走,但通往道路上都被戒严,不许人通行。

    林延潮只好改道往长安左门而来,但因皇宫各门关闭,林延潮又费了一番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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