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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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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阵破骄奴,威声雄震天。

    一射百马倒,再射万夫开。

    林延潮想到当初林诚义教自己学书法时说道,学书法当先学古人风骨。

    自己学颜体,心中当有颜真卿那股铮铮铁骨之气。

    是啊,人不求人一般高,自己何必去求张居正。我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就算一时没有状元又如何。

    想到这里,林延潮心绪不由平静下来。

    不知不觉间的笔下越写越是舒展,连光阴流逝也是忘却。

    只见额上汗水颗颗滚落,屋内只有笔尖划动纸张的声音。

    两日光阴就在林延潮的临帖中渡过,不知不觉终于来到殿试一日。(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四章 殿试() 
三月十五日,殿试之日。

    这天林延潮早早上床,翻来覆去后一番,勉强睡着,但睡下时心底一直有事。迷迷糊糊之间听间三更打更声响起时,即是完全清醒,并无法酝酿睡意。

    想到还有不到一个时辰就要起床了,林延潮索性披衣起身,支起窗看着天上清冷的明月,心道虽只睡了三四个小时,但比会试前一日,一宿没睡已是好多了。

    若是精神不济,一会喝完参就好了,没错,我有人参我怕谁。

    对于殿试,林延潮此刻的心情,既是有几分紧张,也有几分激动,紧张不用说了,激动是因为,殿试是科举的最后一科了,考完这场,自己以后就真正脱离科举考试的苦海了。

    尽管自己在科举考场上,从未有过败绩,可以称得上是学霸,但没有人会喜欢考试的。

    林延潮此刻心底想,考完就授官了,授官了自己多半是要在京城安家了,到时候把浅浅接过来住。

    嗯,在京师还要买套房,好几套,丢给子孙后代,立下家训不许卖房,四五百年以后,一平方好几万呢。不过身为翰林,薪水可能蛮微薄的,要吃死工资,要不然怎么叫清翰林,不过是京官就爽了,同年每年给的冰敬炭敬别敬收到手软啊!

    憧憬着考试后的美好远景,这些情绪在林延潮心底一拂而过,连张居正是否会在考试里打压自己都是忽略了。

    这一刻他只想快点过了这一天,至于名次,爱几名就几名,反正进士就能当官,就算落三甲,你们也得给我个县太爷,大丈夫何处不能施展抱负。

    想到这些,林延潮起身把睡得迷迷糊糊的展进,陈济川叫起来道:“打汤我要洗头。“

    打汤是闽地俚语,说的就是烧热水。

    洗完栉发一番,林延潮重新束冠,穿戴起礼部昨日送到的新贡士袍服,穿戴一新。

    屋子卢义诚也早早起床,见到林延潮笑着道:“林兄。“

    林延潮与卢义诚相处几日,他与自己一并都是寒门举子,外人看来他中贡士多少有些幸运的成分,但林延潮看来卢义诚却有过人之处,特别是他写的一笔好字,那手馆阁体写出来,一看就知道经历了多少年的苦练,令林延潮也自叹不如。

    这样的好字,在殿试上是可以大大加分的。

    林延潮与卢义诚一并出门,带上考篮,坐着马车到了大明门。

    此刻天色微明,宫阙正托着东门上升的旭日。

    在大明门后即是巍巍然的故宫了,哦,不,这时候该叫皇宫,紫禁城。大明门旁有一对联,'日月光天德,山河壮帝居'。

    这个对联告诉林延潮,这可不是上一世二十块学生票就可以进去一日游的地方,现在是天子居停之地,紫禁城,帝居所在。

    此刻大明门还未开启,而三百零二名贡士,陆续到齐,他们身上都皆着新装,到了殿试这一次,大多数人也是不像是会试时那时前途不明的忐忑不安。

    众人都是喜色满面,见了面即相互拱手作揖。在此都是大明国的精英,十载几十载寒窗,都是从五千举人之中搏杀而出。

    林延潮走到一旁,向礼部官员那报道后,就听身后有人唤道。

    “宗海兄!“

    林延潮转过身,但见刘廷兰,黄克缵二人都是向自己行礼。林延潮笑着与刘庭兰,黄克缵二人回礼道:“幸会,又与两位年兄同榜。“

    黄克缵道:“宗海兄,解元,会元连魁,在下早已自叹不如,但望宗海兄三元及第,代表闽地学子争这一口气。”

    黄克缵这一番话发自肺腑,林延潮自是可以感受到,他不由有几分感动。

    刘廷兰也拱了拱手道:“但愿能见宗海兄,大魁天下!”

    众进士的目光也是刷刷地也是一片朝着自己看来。

    “这就是会魁?乍看也并非起眼,不过却诗书满腹气自华。“

    “果真如传闻般的年轻。“

    “不错,听闻才十九岁,而我大明最年轻的状元费宏魁龄也不过二十岁。”

    “这林宗海,听闻是凭真才实学考至会试第一的。“

    “不错,正是此人。若是他得了状元,将超过商文毅公,成为我大明第一个连中三元之人。“

    “元辅大人不会肯的,有他儿子在,状元岂会在林宗海手中。他要想大魁天下有些难啊!”

    “那就要看元辅大人是否有私心了。”

    “难说,难说,我怕是难了。”

    林延潮承受着众人的目光,这时候大明门一开,把守城门的金吾卫列道两旁。

    一名鸿胪寺的官员,走至殿门旁高声:“诸位列队三列,请五经魁居前。”

    林延潮听了走到前来,鸿胪寺的官员问道:“这位新郎君,叫什么名字?”

    “林延潮。”

    鸿胪寺的官员道:“原来是会元郎,请至第一位来。”

    “是。”林延潮站在三百零二名贡士的第一位,所有人都排在他的身后。

    林延潮负手在前,左右则是顾宪成,萧良有。

    “诸位入城后,不许喧哗,不许交头接耳,不许左顾右盼!”鸿胪寺的官员宣布了纪律后,众贡士都是答允。

    “新科贡士入城!”

    当下鸿胪寺的官员向林延潮作了个请的手势,林延潮微微施礼,然后率先迈步,跨入宫门,三百名贡士皆是跟在他的身后。

    但见一片的官帽晃动,红袍袍角掠动,乌靴抬起落下。

    众贡士们都是垂下头,步入宫城,寂静无声,甚至连半声咳嗽也是不闻。

    林延潮走出宫门,但觉眼前一亮,一座面阔五间、进深三间的门楼立在眼前,大明门后就是大名鼎鼎的承天门了。

    正中的御道金吾卫士夹道而立,但林延潮他们是不能走的,只有是在金殿传胪的时候走能走。现在林延潮他们在鸿胪寺官员指引下,必须从两旁辅道上入城。

    走过外金水桥,进入承天门,面前两扇挂着无数铜钉的朱漆大门分左右打开。

    “新科贡士入城!”

    众贡士们都是初次目睹皇城之尊,又想起方才鸿胪寺官员的交代,都是心情忐忑。

    而林延潮那里有这么多顾虑,殿试的考场在皇极殿,也就是今天的太和殿。

    导游以前都说过了故宫,呸呸,皇城三大殿一溜都在中轴线上,大家只要不挨着御道,往前直直走就是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五章 考题() 
林延潮领着三百余贡士,在晨曦之下,经大明门,承天门,端门,午门,抵达皇极门。

    这走了老长的一段路,不少人背后都是渗出了一层汗水来。众贡士手提着考篮,待穿过皇极门后,见了皇极殿耸立在远方,依次往后分别是中极殿,建极殿,这就是外廷的三大殿。

    但见皇极殿的丹陛前,几十名官员已是在此。林延潮一面走一面瞧着这些身上穿着大红官袍,着金银腰带,立在前首的官员,甚至还有蟒袍玉带,不由当场倒吸一口凉气。

    尼玛,这些都是重臣啊!至少副部起,正部,副国都有。

    不是阁老,就是尚书,跺跺脚,地上就能震三震的人物。

    这时丹陛前上的御座尚空,但见众大佬们,低声地交谈着,待听见后面的脚步声,都是半侧着身子,或转过头看向中式进士来。

    十几道目光扫来,这一刻不少人呼吸都顿止了。

    感受大佬们眼光的权威,士子们内心忐忑,但此刻又有多少人在想几十年后,他们也能穿着这一身大红官袍,甚至蟒袍站在丹陛之前呢。

    至于大佬们猜想过去,他们也是想起以前自己参加殿试时的青葱岁月吧,这几百个考生,或许将来也有人能站到他们今天的位置,甚至更高呢。

    林延潮微微垂头,却偷眼打量着众官员,虽不敢盯着别人看,却可以见的前方三名穿着蟒袍,腰着玉带的官吏,望着皇极殿彼此谈话,其余尚书,九卿等重臣,如众星捧月般将三人拱立在中央。

    三人谈笑风声的话语偶尔传来,林延潮认得站在最右首的蟒袍官员,是自己的座师申时行,而最左侧的官员,侧着头说话,脸上手上是古铜般的肤色,目光十分有神,谈话多半是他与居中的官员对答。

    而自己老师申时行偶尔说上几句,凑凑数而已,至于其余的尚书尽数是插不上话,站在一旁旁听,偶尔笑一笑。

    林延潮猜去这名站在左首的官吏多半就是次辅张四维了。

    至于居中身材高大的官员,自是首辅张居正。

    想到自己要见到这位大明第一相,林延潮不免心情忐忑。张四维,申时行都是侧过头看了后面的贡士一眼,唯独张居正仍是望着皇极殿。

    随即宫乐一响,众人皆是站定,神情肃穆。

    片刻后身穿黄袍的天子出现了,众人都是一并拜下,行叩拜之礼。万历身处高高的丹陛之上,林延潮根本看不到,无法一睹天颜。

    这时听的丹陛上一个尖锐的嗓子喊道:“临轩发策。”

    林延潮见身为首辅的张居正拾阶而上,从天子面前授得密封的殿试试卷,再置于丹陛的黄案上拆开,再由执事官走下台阶来,分发给贡士。

    殿试题纸是一张黄纸,等同于天子亲授,贡士必须在地上跪受方可。

    林延潮与贡士们拿卷之后。

    礼部的官员道:“依照会试名次,单名于殿东,双名于殿西,各从阶上上殿。”

    林延潮身为会试第一名,自从东侧台阶上殿。身后单名士子跟着他从一并入皇极殿。

    皇极殿乃是三大殿第一殿,乃天子临朝受贺之所,现在殿上摆放着满满的小桌,这小桌仅比炕略高,经过蒙元统治,这时大明的读书人,都是习惯坐椅子,对于正坐早就忘了。

    士子入座后,大家都只能跌坐在席上写文。有的身材略矮的士子,不得不在席上加垫东西,否则还够不着卷子。

    不过位置可以自己择座,林延潮先走入皇极殿,但见殿宇深严,后排采光不太好,于是自己坐到了前排去。

    其他士子也是如此,先进入考场的士子,都是一并坐到前排,后来的人,见后排阴暗也不肯坐,多坐在殿前廊下,这里虽光线好,但万一遭了风雨,卷子污了就不妙了。

    今日看起来天气甚好,应该没有疾风骤雨之忧,众士子将考篮拿出,将考具一一放在桌上。

    林延潮坐下,席子上铺的是黄绒地衣,下衬篾席,坐得还算舒坦,

    此刻殿内是鸦雀无声,众贡生都知道考完这一场后立即身价百倍,故而都是神情凝重。

    殿试是辰时初刻开考,时间未到众人都不敢动,执事官虽然给士子的桌上一人分了一包宫饼。

    这宫饼也有来历,称红绫饼,唐御膳常常赐予进士之用。至于殿前南院有茶水房,考生可随时自去取水,总得来说殿试的纪律比会试宽松很多。

    原因想来也知道,会试五千多人考试,而殿试才三百多人,七八十个考官,足够盯梢了。

    到了辰时初刻,执事官都是退去,十名读卷官入内。

    看着这一片红袍蟒衣,累计有三位阁老,五位尚书,两位翰林大佬监试,这等黄金阵容,简直可以秒杀一切啊!

    在大学士,尚书的眼皮子底下敢作弊,分分钟钟教你做人。

    “开考!”

    一声令下,士子们都是从纸袋里抽出题纸读卷。

    林延潮看去殿试考题只考策问,不考四书五经。考策问的目的,是观其政术,以决定考生最后名次。

    试卷上一共两题,一题是‘刚柔并用’,还有一题是‘裴度奏宰相宜招延四方贤才与参谋请于私第见客论’。

    按照规矩每道题考生必须答字在一千字以上,辰时初刻开卷,到了天黑时,给两烛,烛灭强行扶出回家。

    一天考两道题,时间不紧不宽,看你如何把握了。

    林延潮将题目念了一遍,在脑中想着,然后取出试卷来,写到‘应殿试举人臣林延潮,年十九,系福建省福州府侯官县人士,由廪生应丙子年乡试中式,今应殿试’下面将三代履历,以及自己所习经书开具于后。

    试卷用的是白色七层宣纸,纸质很好,写起来很舒服。

    写完履历就是,试卷正文,正文用红线直格所划,一共八开,一开两面,每开十二行,一行允许写二十五字。

    如此严密的规矩下,殿试试卷写出来都是整整齐齐,令人赏心悦目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六章 内圣外王() 
说起殿试考题。

    一般与当时时务联系,切乎军国大事。

    第一道题,刚柔并用,问的国策,就是让考生从治国之道上论述。

    至于第二道,裴度奏宰相宜招延四方贤才与参谋请于私第见客论,问的是举贤。

    林延潮在脑中思索,第一道题,谈的比较笼统,但反而发挥的余地会比较少。

    至于第二道题则可细致,反而发挥余地比较大。

    这样笼统的题目,看来好答,但实际上却很难。

    林延潮突有种不知从何入手之感,他一边磨墨一边酝酿思路,数次要下笔,都觉得不妥,又重新搁下笔来。这时候左右考生都已是提笔唰唰地写起,而殿里如林延潮一般在思考没写的人却没有几个。

    不妙啊!自己居然是卡文了。

    林延潮不由郁闷,以往都是文思如泉涌的,但这一次殿试自己却是卡文了。林延潮搁下笔来,对着试卷,努力揣摩,但如此反而是越来越躁。

    林延潮见如此,知不可以再这样下去,否则马上心态就弄崩了。

    于是林延潮起身走到殿外茶房,打了一壶茶水来。

    走出殿外一路上是由执事官跟着,不过林延潮心思都在题目上,一来一回却没有在意。

    回到殿内,林延潮仍是百思不得其解,一点思路也没有。虽说有几个方案,但这么写来是不行的。如此的卷子,平平无奇,谈不上佳作。要拿状元的文章,必须是如漕弊论那等,文章一出‘笔落惊风雨,策成泣鬼神’的地步。

    不过写文章,难也就难在这里了,一无所求时,写的一下子就快了,但你要想写得如何如何好的时候,往往就加了无形的枷锁,令自己无法发挥。

    林延潮皱眉想着如何落笔,看到一旁包着的宫饼,然后取了这传说中的红绫饼,在桌上掰开,然后取了一辦沾着茶水来吃。

    嗯,这滋味还蛮不错的!

    林延潮不由嘴角一勾,继续拿着饼沾茶水来吃。

    申时行负手正在巡视考场,见了这一幕不由笑了笑。

    一包饼吃完了,林延潮还是没有动笔,他此刻心想,考了这么多场八股策问,心底也是早已有数了,问治国之策的,若是平平写,不揣摩上意,那肯定是挂,但在场考生都是揣摩上意,写出来的文章,受条条框框约束太多,就很难写得好。

    这些林延潮都知道,可是明知如此,自己却一笔也写不下去。

    见着四周之人都是奋笔疾书,一副神采飞扬的样子,林延潮此刻也是心道,管什么的那么多,直接写就好了,那要他最后考第几名。

    可是林延潮要如此落笔时,心底犹自是有几分不甘心。

    我再想一想,说不定回有别的思路。

    于是林延潮的笔又重新搁下,揉揉了眉心和太阳穴,双手抱胸,索性闭目养神起来。

    这时满殿贡士都是运笔入飞,唯有林延潮一人还未动笔,时间就如此一分一秒地过去。

    “申阁老,这贡士怎么不写啊?”刑部尚书严清向申时行问道。

    申时行笑了笑道:“可能别有良谋吧!你可知他是谁?”

    “谁?”

    “就是会元林延潮啊!”

    严清听了讶然道:“原来是他。”

    然后严清多打量了林延潮几眼,然后笑对申时行道:“或许有其他之考量吧!”

    到了午时之时,不少手脚快的贡生已是写完了第一篇,其余也是写了大半,拿起吃食来在殿里充饥。

    而林延潮仍是一笔未动,只是静静坐着。

    顾宪成等士子偶尔抬起头看了林延潮一眼,却见他没有提笔,不由奇怪。

    就在午后的阳光透入殿内的一刻,林延潮双目一睁,脑里已是有了思路,于是立即动笔,飞快地写起。

    刚柔并用,那么升华至治国之道,则可用内圣外王来说。

    柔乃王者教化之心,泽被百姓之意,刚则为王道,王者变革天下之道。

    林延潮用这一句,将刚柔并用,引至内圣外王来说,否则就离题了。

    内圣外王乃儒家大命题,一般来讲何为内圣,内也就是对内,自身,自身符合圣人之道,外王即对外,对外使用王道。

    内圣外王都与大学上八条目合在一起说。

    大学上八条目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那么修身齐家为内圣,而治国平天下为外王。

    简单说来,内为体,外为用。

    不过儒家一般重内圣,而轻外王,认为自身能符合圣人之道,那么对外行了王道也就水到渠成了。

    这也是孔子说的,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

    故而宋明的儒生都是重德性,而轻事功。

    内圣者虽适宜外王,却非先内圣而后外王,亦非外王必内圣。写到这里,林延潮不由笔尖一停,这一句话可谓是石破天惊。

    但是放在当时来说,却不能说错。

    张居正对外实行王道,但是他内圣了吗?没有。

    林延潮承认他是个能‘治国,平天下’之人,但是他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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