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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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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放在当时来说,却不能说错。

    张居正对外实行王道,但是他内圣了吗?没有。

    林延潮承认他是个能‘治国,平天下’之人,但是他却没有‘修身,齐家’啊。

    但大部分读书人的观点,都指责张居正没有内圣(拒绝丁忧),来怀疑他对外能否真正实行王道,这是不对的。

    写到这里林延潮又补了一句,圣人非皆王者,王者却必圣人。

    林延潮知道这几句写下来,若是张居正看见了必是大为赞赏,从而悟出林延潮的意思来,历史上有很多德行很高的人,但他们皆不能将王道施展于天下之人,相反能将王道施行于天下,使得百姓都是受益,这才是真正的圣人,刚与柔并用,那么个人德行上的缺失,又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写完这一篇,林延潮也知自己这一番文章是剑走偏锋,与传统儒家内圣外王的意思南辕北辙,算不得堂堂正正,中庸平和的文章。

    不过既然殿试不作罢落,那么有什么好担心的。

    这样的文章不拿头甲,就去三甲了,憋屈的中正之道,并非是林延潮要的。

    宁鸣而死不默而亡,要就要一鸣惊人,一飞冲天!

    想到这里,林延潮一看殿外,天已是快黑了,你妹,这考试时间不够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七章 君权相权() 
学生时代,大部分人都作过考试时间不够,然后被吓醒的梦。

    这个梦不可怕,最可怕是,醒来以后发觉,这真的不是一个梦,然后当场吐血。

    皇极殿之外,天色已暗,马上就要入夜,这时候大部分考生已是在写第二篇了,而且快写完了,但林延潮却一个字没有动。

    这样的体验着实太糟糕了。

    这时候执事官已是开始分烛了,几名考生自信地摆了摆手,看来是不等天黑就要誊正完毕交卷了。

    林延潮看了一眼,就敛下心神,开始读第二道题。裴度奏宰相宜招延四方贤才与参谋请于私第见客论。

    看了这一题,林延潮不由佩服,这题目出的实在是妙啊!

    完败林延潮见过所有策问题目,与会试时‘诸葛亮无申商之心而用其术,王安石用申商之实而讳其名论’有异曲同工之妙。

    换了一般的考生,连这题说的什么意思都不明白,但就算看的明白,能答得好的更难,而放在别有用心的人,一看有种细思恐极之感。

    这一题说的是什么意思?

    裴度何人,李唐名相,具体事迹不多说。

    这题目正出自新唐书裴度传。

    背景是唐时为了肘制相权,令宰相奏国家大事,要金吾密奏天子,不可以私下议事。裴度为宰相时,唐朝中央附近藩镇林立,

    裴度认为要铲除藩镇,于是请天子允许宰相,可于私第里,招天下英豪询问筹策,与朝臣商议朝政。天子允许。之后裴度铲除藩镇,成为李唐一代名相。

    这段故事放在当时确实是佳话,但到了眼下却很微妙了。

    这道题考的是什么,乃将君权下授相权。

    这道题目,是不是很诛心?

    林延潮揣测殿里大部分考生,他们会怎么答?恐怕这一场里捧张居正臭脚的人会有很多吧。

    张居正曾有一句名言,吾非相,乃摄也。

    这也就是张居正敢说此话,换了大明其他任何一位首辅,敢这么说,都要被拉出午门,弹JJ弹到死。

    大明朝政治和谐时,天子掌‘批红’,内阁掌‘票拟’,六部尚书掌‘办事权’,各司其职。

    换句话说,这就是中国版的三泉分立啊。

    批红权等于决定权,票拟等于议事权,六部尚书行驶是行政权。这个构想脱胎于三省六部制,但在权力制衡上更进步了。

    然后张居正说,吾非相,乃摄也。

    就是要以相权代行君权,你这是要有几个意思?

    不过张居正这么说,很多读书人也十分赞成。咱们大明就是天子与士大夫共天下,咱们一直实行的是虚君政治。

    皇帝你只要盖个章就好了,天下事交给咱们读书人来办就好了。什么你不信任,咱们自小四书五经白读的?你要相信咱们的节操嘛。

    裴度当时要君权下授相权,是为了对付藩镇,而张居正要君权下授,是为了变法。

    没错,古今变法之事,一定要大权独揽。张居正通过在殿试上考这道题,就是想让自己摄政更名正言顺一点,让士子为自己鼓吹来制作舆论,这也是他一贯的手腕。

    所以策问这第二道题才是重点,士子为了殿试里有个好名次,必是在文章里捧张居正的。

    但是林延潮却不能这么写啊!这殿试文章,将来关系到自己的政治立场。

    林延潮不是张居正的人,自己的座师是申时行。

    申时行是什么人,除了内阁大佬外,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身份,那就是帝师。没错,他是教导过万历皇帝的,史书上说,万历皇帝对他这位老师十分信任,要不然怎么当了十年首辅。

    所以申时行是一个‘保皇党’,那么想也不用想,自己将来也是保皇派。

    因此在会试时,自己在策问中,支持张居正变法,自成格局,不必如王安石那般托古言制,丢掉那张皮,殿试第一道题,林延潮也可以替张居正洗白,虽没有内圣,但也可以外王,先圣不是外王先决之路。

    但是你第二道题,你说要以相权代行君权,那就不行!

    立场问题上,不能含糊。

    林延潮毫不犹豫下笔就写。

    王者承天意以从事。

    天以天下授尧舜,尧舜受命于天而王天下。

    舜有臣五人而天下治,夫圣王未尝不待贤臣已成其功业。

    通篇说下来,君权天授,贤君有贤臣辅之。尧有四臣宰,舜有臣五人,都天下大治(托名古人是必要的套路)。

    正如天子要承天意行事,那么宰辅也要受命于天子行事。大意如此,然后长篇大论。

    林延潮言辞也不锋芒毕露,骂相权窃君权,那肯定是找挂科的,但通篇上提倡权操于天子,相权来自与君权所授,这你不能说我有错。

    这时候皇极殿外光线已暗。

    日已是西垂,落入西山后,天边浮出晚霞。

    堂上张懋修,萧良有,顾宪成,刘廷兰,黄克缵等人都已是将卷子写完交到了受卷官那。

    虽说殿试没有誊写,但还是有糊名的。受卷官一拿到卷子,就先行弥封。

    堂内数位读卷官,有的已是拿着考生弥封好的文章,迫不及待地先读了起来。

    随着考场上的考生一一离去,剩下的考生也是在最后誊写文章。殿试里给考生两支烛,不过有不少士子就没有用的。

    待他们写完文章交给受卷官后,步履轻松地走出殿外,在殿门外碰见相熟之人,还传来一两声低低的笑声,笑声里听出摆脱压抑后的舒畅。

    至于其他考生,也多是不急不忙的誊写,陆续皇极殿上的位置一个个的空了。

    考生从殿上交卷离去,但林延潮对此恍然未闻。

    此刻写出合乎当权者的文章,已是林延潮次一层的追求了,此时此刻的他,只想写出心底的好文章,只是在有些字眼上作了淡化处理。

    林延潮全神贯注地写着,不知不觉间眼前突然一暗,原来第一支蜡烛不知什么时候暗了。

    林延潮不急不忙,拿过第二支蜡烛来,此刻皇极殿内,大部分位置都空了,唯有不到五分之一的考生仍在做题。

    殿里烛光星星点点,这一刻多么似曾相识,让林延潮想起了,当初在濂江书院的二梅书屋时,自己秉烛夜读的一刻。

    那时也是大部分同窗都离开了,在书屋里,唯有自己和几个人同窗支着蜡烛,犹自在读四书五经。

    寒窗十载就是为了今日这一刻,这也是自己读书生涯的终点了。

    看着殿上的烛光,林延潮有些恍惚,这时才想起现在不是想这么多的时候。

    林延潮第二题写的已是差不多了,当下点上蜡烛继续写。由于之前第一道题花了太多功夫思考,现在对林延潮而言时间不充裕了,第二道题写完后看来没有办法修改稿子了,只有直接誊写至正卷上了。

    索性一边誊正,一边修改,只要自己有整篇文章架构在脑海里,如此就不怕誊写时出错。

    林延潮手腕悬于卷上,运笔如飞,一个字一个字在笔下现出。既是正卷,要求每一个字必须写得工整美观,而且林延潮还需在正卷上完成修稿,难度还是不小。

    但林延潮此刻心底无比沉静。

    无论是四周陆续起身交卷的考生,还是几位身为阁老尚书的读卷官走考场上巡视,都不能干扰此时此刻他的心境。

    多年读书养气,令林延潮有了一种遇大事能有静气的涵养。

    此刻张居正从外间走至皇极殿来,皇极殿旁有一暖阁。

    方才他刚与天子在暖阁里奏请了编辑历朝宝训,实录之事。现在张居正目光在皇极殿上一扫而过。

    但见殿上已是空旷,考生却寥寥无几,只有十七八人在那秉笔直写。

    到了这一刻,考生都是额上冒汗,露出焦急之色。张居正知道越是到最后,心底就越乱,写出来的文章就越差。

    不过众考生中唯有一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此人坐在殿角,不过十八九岁的样子,虽仍在写卷,但背心却是挺得笔直,悬腕运笔透着一股从容不迫的味道。

    “元辅大人!”

    申时行见张居正行了礼。

    张居正将目光收回道:“今日殿试试两道题颇紧吗?”

    申时行笑着道:“尚好,不过就是宽限都两日,也是会有人写不完的。”

    张居正沉吟道:“士子毕生之业,在殿试一举。若是考生未毕,不用催逼,且容至四更好了。”

    申时行道:“是。”

    于是申时行转过头将张居正的话一说,这十七八个考生都是神情一松。

    林延潮抬起头,但见在殿旁宫灯之下,一名五十余的官员站在那,此刻面有美髯,身材颀长,若不说年岁,乃是一个翩翩美男子。

    见对方正盯着自己看,林延潮停笔拱手,然后又垂下头继续写文。

    对方则是捏须笑了笑。

    林延潮继续从容不迫的写卷,待第二支烛暗之前,将两篇策问尽数写完。

    看着已是大功告成的试卷,林延潮不由一笑,当下拾卷而起,来到受卷官前道:“学生写完了。”

    交卷之后,林延潮走出皇极殿,不由心情舒畅。

    看着殿外月明星稀,他不由心道,这紫禁城的月色,真是好啊!(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八章 评卷() 
殿试之后,林延潮乘着夜色离开了皇极殿。

    此刻天色已晚,一名小太监提着一灯笼,来到林延潮面前。

    “会元郎天黑,让小人给你照路。“

    林延潮拱手道:“这位公公不敢,在下自己来就好了。“

    那太监见林延潮如此客气,丝毫没有读书人看不起太监的毛病,笑着道:“会元郎客气了,小人能为会元郎引路乃是小人的荣幸呢。“

    林延潮笑了笑道:“公公才是客气呢,既是如此,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当下这太监提林延潮一路带出宫门,两人一面走一面聊天。林延潮知对方乃是在乾清宫侍驾的小太监名叫高淮。

    从对方知自己是会元,而还给自己深夜领路来看,无疑是一个有眼力价的人。

    林延潮顺着他的指引走出了皇城回到了家中,囫囵睡了一觉。

    待到次日,林世璧和卢义诚都是来林延潮屋内。

    殿试考完,眼下二人都等着三日后的授官,浑身上下那股喜意,是怎么挡,也挡不住的。

    林世璧提议在殿试后的恩荣宴前,咱们要先拜访京城里同乡的高官。

    林世璧是世家子弟,官场上的规矩是三人里懂得最多的。同乡高官身为前辈,会指点你一番以后官场上的明的暗的规矩,绕开不必要麻烦,让你在官场上路更顺一些。

    林延潮三人商议后,决定去刑部侍郎陈瑞府邸拜会。

    林延潮当初会试时,是找陈瑞印结作保,眼下马上要成进士了,找陈瑞感激一番也是理所当然。

    陈瑞见了三人当下十分高兴,对于林延潮更是惊喜,他没有料到,自己这位小同乡,居然得中会元,这是解元,会元连魁,双元啊!

    当下陈瑞在府邸设宴款待林延潮三人,在宴席上陈瑞竟与林延潮论起交情来。

    陈瑞是长乐人,与陈一愚,陈振龙,陈行贵同乡同姓,故而朕过宗。林延潮与陈一愚是同案,陈行贵是同学,陈振龙是好友。两边一论彼此就不是外人,陈瑞待林延潮关系好的,如同世代交往的世交一样。

    说完交情,席间陈瑞自是不免问林延潮殿试发挥如何?能考几名?

    林延潮谦虚道,尽力而为,实不敢说第几名吧。

    从陈瑞府上出来,林世璧道:“这陈侍郎,风闻马上就要升任两广总督,前途锦绣啊,没料到对你倒是青眼有加。“

    卢义诚羡慕地道:“是啊,方才宴席上,这陈秋官与我们二人都是淡淡的,唯独和宗海你主动攀交情。“

    林世璧叹着道:“谁叫他是会元呢?真世态炎凉,宗海兄你必须要做东,抚慰下我等。“

    “没门!”林延潮果断道。

    三人正在路上,却正巧碰见刘庭兰,黄克缵,温显等人。

    闽地与漳泉两地的士子,在省内乡试时斗得厉害,但到了全国的会试上,却是放下争执,一致对外。

    六人都是贡士,马上做官了,眼下考完,于是决定一并去鲤鱼胡同酒家喝酒。

    鲤鱼胡同就在会试贡院的边上,会试之后,大多数士子失意还乡,但中了贡士的都留在原处。

    林延潮至酒家一路上来也是碰见了不少同榜。

    在殿试时,众人都知林延潮乃是会元,从酒楼用席开始,这些同榜们都是争相从各桌来与林延潮见礼。

    这些人都是大明的精英,林延潮也没觉得自己是会元,就高人一等,于是就叫掌柜加席,请这些同年来一并喝酒。

    席间众人高谈阔论,少不了谈到昨日殿试。

    刘庭兰打探道:“宗海兄,听闻你昨日殿试用至第二支烛时,方才交卷,有人说你殿试不顺,可是真的?“

    林延潮大方承认道:“确实殿试之上,第一道题我想了许久,不过最后总算来得及。“

    众人一听却都是心想,林延潮这一次殿试有些悬了啊。

    黄克缵安慰道:“宗海兄乃是会魁,就算一时不足,最后的名次也不会太差。““

    黄克缵说完,有个本来就有些妒忌林延潮的黄姓士子却笑着道:“看来宗海兄,殿试棋差一招,恐怕三元及第是不成了。我本以为宗海兄才高八斗,这番殿试能超过商文毅公,成为我大明科举第一人,没料到最后功亏一篑啊,可惜可惜。“

    这话一出,众人都听出满满的酸味,林延潮丝毫也没有在意,只是平和地笑着道:“未必,兄台,别言之过早哦。“

    众人听出林延潮的话里透出一股自信。

    那黄姓士子假笑道:“会元郎,方才失言,那么我就拭目以待了。“

    酒席散了,林延潮回到福州会馆。陈济川,展明给林延潮端来醒酒茶。

    展明一脸担心地道:“老爷,今日我去坊间,京城好几个赌坊博状元,眼下张姓最高,萧姓次之,而林姓才第三。“

    林延潮知这是民间这赌博手法,他们赌状元谁属,是猜姓氏,而不是猜人名。

    张姓最高自是张懋修,张敬修,张泰征了,而萧姓则是萧良友了,另外萧良友还有个弟弟萧良誉,也是中了贡士。

    至于林姓就自己一人。

    “老爷你心底有没有个数啊?“

    见展明,陈济川一脸忐忑,林延潮道:“好吧,我就与你们透个底,这一次殿试筛卷,我若能进前十,状元必归于我!“

    说完林延潮看着陈济川,展进的神色,笑着问:“怎么你们不信?”

    “信!”二人异口同声道。

    此刻文华殿内殿试的改卷早已开始,受卷官在监临官监督下,将试卷开箱,置于案桌之上。

    张居正,张四维,申时行等十位读卷官各坐在案后。监临官从将试卷取了一束试卷,按照官位高低,从张居正开始一人一卷的放下去。

    分尽后,监临官再取一束,一直到三百零二卷都分发完毕为至,如此平均每位读卷官,一人三十卷。

    阅卷时先看本人之卷,标识高下,再轮阅别人之卷,这称为转桌,一张卷子转桌,过十名读卷官之目,方算毕业。而每名读卷官,阅卷之时,按照成绩分五等,标记分别为圈,尖,点,直,叉,注上批语后,再各自盖上标有官衔的戳印。

    殿试中为了防止考官徇私,成绩相差悬殊,故而殿试阅卷有一个潜规则,那就是圈不见点,尖不见直。

    这句话什么意思?

    就是每份卷子阅卷的第一位读卷官,如果用的是圈(第一等),那么后面的九位读卷官,都不能用点(第三等)。

    如果第一位读卷官,用的是直(第四等),后阅者都不能用尖(第二等)。万一一份卷子上,出现一圈,一叉,那么两位读卷官要有一人,被吊起来打(处分)。

    所以殿试上第一位读卷官,对于卷子的评断,至关重要。

    此刻文华殿内阅卷正在继续着,如顾宪成,萧良有,张懋修的卷子,第一时间都已是被勾了圈,按照圈不见点的规矩,他们的文章将在一等二等之间。最后圈最多的十名考生的卷子,将呈给天子。天子亲览后,再从中定下前十名的名次。

    现在林延潮的卷子,正在工部尚书曾省吾的手上。

    曾省吾,字三省,名字很好理解,每日三省吾身。此人乃是湖广钟祥县人,嘉靖三十五年进士。曾省吾曾平定四川土司叛乱有功,属于张居正器重干练能臣,他的文章也好,与王世贞相互看彼此不顺眼,但王世贞却不能不陈赞他的文采。

    此刻曾省吾拿到林延潮的文章,不看内容,先看其有无越制,纰漏之处。

    殿试策问有标准格式,文章开头启用‘臣对臣闻’,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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