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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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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请帖或许真是出自相府,但是张相爷拿来请别人的。眼下却被有心人拿来,他不知豆花雨的典故,拿来冒充相府邀请,其意是想要诈我上马车!”(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一章 奸计() 
听林延潮这么一番分析,林世璧,陈济川,展明都是一并点头,但是细细思考后,背后却都是不约而同出了一身冷汗。

    若非林延潮识破,借口要沐浴更衣,方才已是跟着对方上了马车,那么接下来这后果真不堪设想。

    林世璧对林延潮已是刮目相看,心道,换了别人得知张居正来请,还不忐忑一番,要么紧张不已,要么憧憬在飞黄腾达之中,多心之人想着这是不是鸿门宴。但这小子却看出了里面的破绽。

    陈济川大怒道:“好狠毒的计谋,我们出去把那人拿了,送至衙门去。”

    展明也是铁青着脸,若是方才林延潮跟着那人不明不白上了马车,自己如何能原谅自己。自己既入林家来,林高著,林延潮待自己都是不薄。

    若是林延潮有了什么闪失,自己岂非难辞其咎。

    展明道:“老爷,怎么办,是否先将外人都剁了,再顺藤摸瓜?”

    林世璧道:“不可造次,是谁要害宗海还不知道。”

    “还用猜吗?断然是几个生怕老爷得了三鼎甲的考生。我们一个个去查,就知道了。”

    林世璧道:“有这可能,但也不能贸下结论,你眼下该怎么办?若是有需要的,可以去五城兵马司,顺天府几个衙门投帖子,这里我们林家都有门路。”

    林延潮笑着道:“多谢天瑞兄,我自有办法。”

    当下林延潮对陈济川道:“你拿着这帖子,去湖广会馆。”

    陈济川于是拿了帖子出门去了。

    林延潮见陈济川拿着帖子离开心道,之前我正愁没有门路,现在倒可借此事,来敲相府的门!

    张府的下人,在门外等了许久,终于见得林延潮走了出来,总算松了口气,脸上不由浮出一抹冷笑。

    这冷笑只是一闪而过,见到林延潮时,这下人微微责怪:“会元郎真令我好等啊。”

    “这真是我的不是,只是相爷召见,岂能不郑重?真有劳久等了。”林延潮掸了掸袖子上的灰尘,对方看来林延潮这是洗漱一新,显然对自己这一番去张府十分郑重。

    那下人点点头道:“岂敢,那请会元郎赶紧上马车吧!”

    林延潮笑着道:“这是当然,我这位下人陪我一同上马车吧!有些礼品,我想让这下人交给张相。”

    林延潮指了指展明。

    对方见展明一副孔武有力的样子,却没有表示反对淡淡道:“好吧,会元郎也忒客气了。”

    于是林延潮与展明一并走到街边,转角口开来一辆马车停在了会馆门前。

    林延潮看这马车,车厢破旧,连拉车的马,背上的毛都脱了不少。林延潮不由笑着道:“这就是相府的马车?”

    那下人镇定地道:“这是相爷为官清廉,会元郎还请上车吧!”

    待对方与随从一并上了马车后,那下人知林延潮没有最后起疑,终于放下心来。

    对方与车夫一并坐在马车前座,驱赶马车直往内城而去。入了城后,林延潮看见他们,虽是往城西方向而去,但不走大路,专拣胡同小路走。

    林延潮询问对方,那下人笑着道:“京城这时候大街堵着呢,咱们这是抄近路。”

    展明在一旁冷笑,林延潮也不说破,就在说话间,马车突然加速,然后顺势一拐。

    从车帘外看去,似入了一间宅院。

    这刚入宅院就听得后面砰的一声,林延潮看去门外被关上,接着车夫吁地一声,将马车停了下来。

    坐在马车前的,下人与车夫一并跳下马车。

    随即马车四方传来脚步声,林延潮看去数人手持着钢刀,面容狰狞。

    “张虎哥,这一趟还算顺利?”

    那假冒的下人答道:“手到擒来。什么会元,会魁,不过是头呆头鹅罢了。”

    外面传来一阵哄笑。

    张虎站在车头负手对车内喊道:“会元郎,到地头了,下马车来吧!”

    马车里,林延潮让展明先不要轻举妄动,对着外面问道:“这就是相爷府吗?”

    对方哈哈大笑:“这当然不是相爷府,而是地府!”

    哈哈,众人大笑。

    “你们是什么人?”林延潮打探对方底细,当然少不了装出惊慌的样子。

    那张虎哼了一声道:“我们自是相爷府的人,会元郎,要怪只能怪你命不好,竟要与相爷的公子争状元?故而相爷让我们将你请到这里好好谈谈。”

    “张相爷?“

    “不错,我们就是张相爷授意的,否则没有相爷亲手写的帖子哪里请的动你?“

    “原来如此。“

    林延潮索性跳下马车来,展明跟着下了马车。

    但见自己身处一间破旧的四合院里,四面围着十几个大汉,大门处四五人站在那。

    对方认为林延潮已是瓮中之鳖了,得意洋洋地道:“会元郎从车上下来就好。”

    林延潮问道:“你们要拿我怎么办?”

    那张虎温和地道:“会元郎,甘心当阶下囚就好,放心,我们不会伤你。再说伤了一名会元,此罪我也担当不起。”

    “原来如此。那你们是要拘我在此,不让我去殿试。如此缺考之下,我进不了三甲,也授不了官!但你们以为这样朝廷,就不会追究你们了吗?”林延潮质问道。

    对方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会元郎,你猜错了,你会去殿试的,我们还会送你去。只是在你消失这几日时,我们会放出风声,说你中式会元后,得意放纵,夜宿娼家,醉生梦死数日夜不归宿。”

    “这几日,我们会先冻饿你数日。待殿试之日,若你几次没吃饭,又兼得了重病,自是考不好,而众人见你连站立也是勉强,皆以为你放纵过度,认为你这是咎由自取。你要解释,要伸冤,谁信?如此就算你中进士又怎么样,从此名声扫地,御史会弹劾你,连官都做不了。而张相的公子,自是稳稳当当中了状元。”

    展明听了,不由怒从心来道:“你们真是好卑鄙!”

    “卑鄙?不要怪我们要怪,就怪你们生不逢时,惹了相爷和公子不高兴了。“张虎得意地道。

    就在张虎在屋内得意之时,外面巷口一对对身穿飞鱼服的官兵,已是将院子团团包围。(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二章 张居正的决定() 
听了张虎的恐吓,林延潮觉得背后策划陷害自己的人,确实蛮卑鄙的。

    害自己殿试上拿不到头甲也就算了,还要让别人以为自己考前放纵,导致殿试失利,因此身败名裂,一辈子都翻不过身来,这是要毁掉自己的仕途啊。

    而张虎觉得一切尽在掌握,对林延潮道:“林会元,这时你就不要再作其他打算了,也不要怪张相爷和张公子,只怪你才华太高,别人才容不下你。“

    “出去了,也不要想去衙门告官,老老实实吃了这亏,你是得罪不起相爷的。“

    林延潮一笑道:“若是我不愿呢?“

    张虎左右都是笑起。

    张虎冷笑道:“别嘴硬了,我看得出你的这手下,练过些功夫,但怎么也抵不住我们这么多人,到时候打起来不好看,伤着就不好了。“

    张虎使了个眼色,当下两名手下上前。待二人走到三步之内,展进陡然上前一个肩冲,即撞翻一人,待另一人还未反应过来时,从腰间抽出刀鞘,一下捅进另一人肚里。

    那人弯着腰,瘫软在地。

    对方见展进不费吹灰之力就打趴下自己两个手下,都是色变。

    展进拍了拍手道:“几个地痞而已,比当初杀过的倭寇差多了。这些人没见过血,没用!“

    看着展进开启了群嘲技能,林延潮也是蛮无奈,看来自己这个手下就能搞定一切的样子嘛。

    张虎冷笑一声道:“居然不把相爷府看在眼底,咱们一起上。“

    就在张虎说话时,但听得门口一声巨响,大门被撞开。

    站在门边的几名绑匪正要动手,顷刻间被人打翻。

    张虎喝骂道:“哪个不长眼。。“

    他的话只说了半句,随即咽下,两腿不由自主地打起摆子来。

    “飞鱼服!“

    “绣春刀!“

    “这是锦衣卫!“

    张虎的话里都冒着颤音,其他几名绑匪也是腿软,看着十几个冲进来的人,心道妈的,居然真是锦衣卫。

    这时一人走了进来,十几名锦衣卫一并道:“指挥大人。“

    那锦衣卫指挥点了点头,然后对林延潮道:“会元郎,来迟一步,没有受伤吧!“

    林延潮淡淡笑了笑道:“这倒没有。“

    这名锦衣卫指挥道:“在下张简修,多亏会元郎,肯以身作饵,否则我也不能将这些凶徒一网打尽。“

    林延潮道:“哪里,在不打紧,只是这些人胆敢冒相府的名声,在外行事,我岂能让相爷名声受损呢,请张大人将这几人抓回去拷问,幕后究竟是谁败坏相爷的名声。“

    这位张简修就是张居正的第四子,任锦衣卫指挥。

    张简修听出林延潮主动向张居正示好的意思,笑道:“林会元放心,我还没见过在三木之下,哪个活人不会开口的。“

    张虎听了二人一问一答,知自己处境不妙,立即跪下磕头道:“别,别,不要用刑,我招我什么都招。“

    但张简修却道:“没用过大刑的犯人,我是不会听他们说话的。“

    听完这句话这十几人都瘫软在地,屎尿齐出。

    林延潮想起历史上锦衣卫的种种手段,不由为张虎等人深切的默哀。

    张居正府邸。

    此刻大堂上,张居正正听着张简修的禀告,而一旁张居敬,张懋修也在旁听。

    “好大的胆子,是谁在幕后指示的?“张居正问道。

    张简修答道:“经用刑得知,是仓院粮厅云南司一位姓胡的官吏指示的。“

    张居敬一拍桌子道:“仓院粮厅?这不是通州仓吗?兄长,此事乃是仓场那帮人干的。“

    张懋修道:“是啊,上一次我们打击了仓场,是因为林延潮那篇漕弊论之事,故而仓场,漕督那边上百名官吏被查,不少人丢职,让这些仓场的官吏怀恨在心,报复林延潮,顺路还倒打我们一把,让这黑锅由我们来背。“

    张居敬眼珠一转道:“这般贪官污吏只是罢了官,还真便宜他们了,兄长,此事不可姑息,仓场那水一向很深,我们可借助此事大作文章,让几个人见了血,罢了几个官,换上我们的人。“

    张居正点点头,对张居敬的话表示赞成。

    张居正同意之下,这回够仓场那帮人喝一壶了。

    张懋修拍了拍张简修的肩膀,笑着道:“四弟,这一次你做得极好,救出了林会元不说,还给我们找到了重办仓场的口实。“

    张简修笑道:“哪里话,平日还不是爹和三哥你们教导的,不过话说回来,这林延潮也是聪明,换了旁人早就上当了,偏偏他不仅识破了,还派人找到了大哥,递了话,若非如此,也不能一网打尽。“

    “他回到会馆上说了此事,还赞是我的救命之恩呢。“

    “哦?“张居正捏须问道,“这林延潮还与你说了什么?“

    张简修道:“他说他很敬佩爹的才干,辅国八年,若非你主事,大明哪里有今日四海晏清的气象。“

    这话说的,众人都是微微一笑。

    张居敬问道:“那他是否有流露出投奔相爷麾下的意思?“

    张简修道:“这话我也问了,但是林宗海提及此却谨慎的很,没有露一丝口风。“

    “您怎么看此人?“

    张简修皱眉琢磨了下道:“外间都说他的文章直追苏韩,我一介武夫自是看不出他文章多好,但若抛掉文才来看,此人无论说话,办事都很得体,可以算是一个人才。“

    张居敬道:“不错,我看此人将来也是一个人物啊!相爷,眼下来看,这林延潮已是借着这件事,巧妙而不失颜面地向我们表明态度,他心底至少是倾向我们的,至少将来是不会反对兄长你。“

    张懋修问道:“爹,你怎么看,殿试上是否放他一马?“

    张居正听了道:“此子是真聪明,若是我压他,且只能压的一时,怕压不住一世。“

    说到这里,张居正端起茶盅喝了口茶。

    众人都等着张居正最后的决定。

    半饷后张居正才道:“不压他,也不提拔他,若是他在殿试上能写出堪比苏轼的文章,那我又何妨作欧阳修,给他出一头之地!“(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三章 人不求人一般高() 
会试是二月二十九放榜,而殿试是定在三月十五日,望日这一天。

    此刻临近殿试只差不过两日。

    林延潮经过上一次差点被带走的经历,现在在会馆里哪也不去,只是静待的殿试一日。

    眼下他在屋里练字。

    要知道在殿试中,考生一手好字也是很重要的。

    因为殿试没有采用糊名,誊写的制度,考生的每张卷子都是直面考官的,若是能写一笔好字,无疑能让读卷官心情舒畅,给考生大大加分。

    当然这也就是为何正德时台阁体那么流行的缘故,而到了嘉靖年间,复古之风大炙,书法也随着文章一并师法汉唐,颜体柳体又重新成为主流。

    林延潮从读书第一日起,就学颜体,磨练书法至今。

    当然林延潮现在练字,不是临阵磨枪,而是通过练字来静心,排解一下情绪。

    这几日自己不免忧心忡忡,自己通过张简修给张居正递话,意思已是很明白了,张居正会如何想,如何回应,自己拿捏不准。

    自己与张简修说的很明白,我对张居正的态度,至少不会是敌人。

    当然张简修也对自己提出招揽。

    林延潮知道若是自己答允了,那么殿试三鼎甲,必有自己一席之地。但是若是拒绝了那就悬了。

    林延潮心底作出利弊分析,自己答允,殿试成为三鼎甲,甚至状元,完成连中三元的伟业,可是从此也就被视为张居正一党的人。

    当张党的人,固然这两年很风光,但历史上张居正倒台后,这些人都是通通被清算的,政治上站错队的下场是很悲催的。到时候别说自己区区一个状元,就算内阁大佬都用没用,别想全身而退。

    身为穿越者最大的福利,就是能把握历史的走向,省去无用功,故而自己绝对不能投靠张居正。

    不投靠,不等于要反对。但别人不这么看,特别是张居正看来,自己老师一家与张居正不睦,很容易让张居正以为自己不是他一边的,甚至反对他的。

    故而张居正很可能在殿试上给自己一个低的名次。这时任何处在林延潮位置的人,就觉得张居正这是打压自己,这不公平。

    但从张居正角度看来,谁到了他的位置都会这么做的。

    殿试上虽说是天子说的算,但真正的决定权还在张居正手里。拿不准张居正的态度,林延潮故而才会忧虑,毕竟自己对这样大佬心底揣摩不透,他如何反应,自己料不到。

    但不加入张居正一党是他的底线,就算自己不是穿越者,他也不会选择张居正来当自己的BOSS的。

    林延潮明白自己,做事时,会玩弄一些权谋,为了达到目的,会使用一些手段。

    而张居正也是如此,排除异己,喜欢玩弄权术和手段,这是官员公认的。

    区别在林延潮这点权术手段,在张居正这等久历宦海几十年的官僚看来,都是当初他玩剩下的。

    林延潮就算要经过二十年,官场上的历练,以及打怪升级,也不一定能达到张居正的水平。

    既是达不到张居正的水平,那自己在张居正那班门弄斧,在关公面前耍大刀有意思吗?

    另外他与张居正都是追求事功的人。

    张居正个人能力很强,个性也很强,容不得别人对他有一丝反对和质疑(禁毁书院的例子,御史科道连屁都不敢放)。

    林延潮若给张居正当小弟,少不了要忍气吞声。林延潮是低调,但要这么俯首贴耳,他是办不到的。

    对张居正而言,官员听话好用,能执行他的命令比个人能力更重要。

    至于申时行就不一样了,老申是那等善于处理人际关系的官员,待到国家有事时,要用人时候,林延潮这样肯勇于任事,志在事功的官员,就是他所需要的。

    任事时申时行大概会给你一个方向性建议,但不会在条条框框上约束你,林延潮就可以在此一掌拳脚。

    所以林延潮可以与申时行搭,不可以与张居正搭。

    对于林延潮而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是他事功的方向。至于官位越高,权利越大,那么事功的成就也就越大。

    若是追求官位的升迁,迷失于权力之中,最后为了权势,而忘记年少时立下的志向,那就是忘了初心。

    失去了初心,那么就算最后官居一品,人生也是失败。

    立功,立言,立德三不朽,故而明朝那么多大儒,别人只记住了王阳明。

    至于治国,平天下,大明唯有一相,那就是张居正,其余几百个首辅,阁老,谁记住了?

    当然抛去事功,能醒掌天下权,谁能不爱?

    若是林延潮殿试上,能入头甲,甚至状元,成为大明朝第一个连中三元,又是如此年轻的状元,那么将快速积攒声望,将自己推至一个极好的地位。

    有了名望,很多事就容易水到渠成,对于事功也就更便利。

    想到这里,林延潮心绪不能宁,不由手中的笔一抖,墨汁沾到了纸上,一副字就这么毁了。

    看到写到一半的裴将军贴,林延潮不由感叹,自己还是修养不够,做不到君子坦蛋蛋,小人藏激激的地步啊!

    殿试前,也不用读书了,索性就在房内练字了,将心平静下来,否则再胡思乱想下去,不上考场,自己心态都失衡了。林延潮如此想到,然后又拿了一纸继续写裴将军帖。

    入阵破骄奴,威声雄震天。

    一射百马倒,再射万夫开。

    林延潮想到当初林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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