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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言情小说选-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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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是一个妇人,头戴孝头髻,乌云畔插着些素钗梳,穿一领白绢衫儿,下 
穿一条细麻布裙;这妇人肩下一个丫鬟,身上穿着青衣服,头上一双角髻, 
戴两条大红头须,插着两件首饰,手中捧着一个包儿,要搭船。那老张对小 
乙道:“因风吹火,用力不多,一发搭了他去。”许宣道:“你便叫他下来。” 
老儿见说,将船傍了岸边。那妇人同丫鬟下船,见了许宣,启一点朱唇,露 
两行碎玉,深深道一个万福。许宣慌忙起身答礼。那娘子和丫鬟舱中坐定了。 
娘子把秋波频转,瞧着许宣。许宣平生是个老实之人,见了此等如花似玉 
的美妇人,傍边又是个俊俏美女样的丫鬟,也不免动念。那妇人道:“不敢 
动问官人,高姓尊讳?”许宣答道:“在下姓许名宣,排行第一。”妇人道: 
 “宅上何处?”许宣道:“寒舍住在过军桥黑珠儿巷,生药铺内做买卖。” 
那娘子问了一回,许宣寻思道:“我也问他一问。”起身道:“不敢拜问娘 
子高姓?潭府何处?”那妇人答道:“奴家是白三班白殿直之妹。嫁了张官 
人,不幸亡过了,见葬在这雷岭。为因清明节近,今日带了丫鬟,往坟祭扫 
了方回,不想值雨。若不是搭得官人便船,实是狼狈。”又闲讲了一回,迤 
逦船摇近岸。只见那妇人道:“奴家一时心忙,不曾带得盘缠在身边,万望 
官人处借些船钱还了,并不有负。”许宣道:“娘子自便,不妨,些须船钱 
不必计较。”还罢船钱。那雨越不住。许宜晚了上岸。那妇人道:“妇家只 
在箭桥双茶坊巷口。若不弃时,可到寒舍拜茶,纳还船钱。”许宣道:“小 
      事何消挂怀。天色晚了,改日拜望。”说罢,妇人共丫鬟自去。 
     许宣入涌金门,从人家屋檐下到三桥街,见一个生药铺,正是李将仕兄 
弟的店。许宣走到铺前,正见小将仕在门前。小将仕道:“小乙哥晚了,那 
里去?”许宣道:“便是去保叔塔烧菴子,着了雨,望借一把伞则个。”将 
仕见说叫道:“老陈把伞来,与小乙官去。”不多时,老陈将一把伞撑开道: 
 “小乙官,这伞是清湖八字桥老实舒家做的。八十四骨,紫竹柄的好伞,不 
曾有一些儿破,将去休坏了!仔细,仔细!”许宣道:“不必分付。”接了 
伞,谢了将仕,出羊坝头来,到后市街巷口。只听得有人叫道:“小乙官人。” 
许宣回头看时,只见沈公井巷口小茶坊屋檐下,立着一个妇人,认得正是搭 
船的白娘子。许宣道:“娘子如何在此?”白娘子道:“便是雨不 
得住,鞋儿都踏湿了,教青青回家,取伞和脚下。又见晚下来。望官人搭几 
步则个。”许宣和白娘子合伞到坝头道:“娘子到那里去?”白娘子道:“过 
桥投箭桥去。”许宣道:“小娘子,小人自往过桥去,路又近了,不若娘子 
把伞将去,明日小人自来取。”白娘子道:“却是不当,感谢官人厚意!” 
     许宣沿人家屋檐下冒雨回来。只见姐夫家当直王安,拿着钉靴雨伞来接 
不着,却好归来。到家内吃了饭。当夜思量那妇人,翻来复去睡不着。梦中 
共日间见的一般,情意相浓,不想金鸡叫一声,却是南柯一梦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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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猿意马驰千里,浪蝶狂蜂闹五更。 
到得天明,起来梳洗罢,吃了饭,到铺中。心忙意乱,做些买卖也没心想。 
到午时后,思量道:“不说一谎,如何得这伞来还人?”当时许宣见老将仕 
坐在柜上,向将仕说道:“姐夫叫许宣归早去,要送人情,请假半日。”将 
仕道:“去了,明日早些来!”许宣唱个喏,径来箭桥双茶坊巷口,寻问白 
娘子家里。问了半日,没一个认得。 
     正踌蹰间,只见白娘子家丫鬟青青,从东边走来,许宣道:“姐姐,你 
家何处住?讨伞则个。”青青道:“官人随我来。”许宣跟定青青,走不多 
路,道:“只这里便是。”许宣看时,见一所楼房,门前两扇大门,中间四 
扇看街槅子眼,当中挂顶细密朱红帘子,四下排着十二把黑漆交椅,挂四幅 
名人山水古画。对门乃是秀王府墙。那丫头转入帘子内道:“官人请入里面 
坐。”许宣随步入到里面;那青青低低悄悄叫道:“娘子,许小乙官人在此。” 
白娘子里面应道:“请官人进里面拜茶。”许宣心下迟疑。青青三回五次, 
催许宜进去。许宣转到里面,只见:四扇暗槅子窗,揭起青布幕,一个坐起, 
桌上放一盆虎菖蒲,两边也挂四幅美人,中间挂一幅神像,桌上放一个古铜 
香炉花瓶。那小娘子向前深深的道一个万福,道:“夜来多蒙小乙官人应付 
周全,识荆之初,甚是感激不浅!”许宣道:“些微何足挂齿!”白娘子道: 
 “少坐拜茶。”茶罢,又道:“片时薄酒三杯,表意而已。”许宣方欲推辞, 
青青已自把菜蔬果品流水排将出来。许宣道:“感谢娘子置酒,不当厚扰。” 
饮至数杯,许宣起身道:“今日天色将晚,路远,小子告回。”娘子道:“官 
人的伞,舍亲昨夜转借去了,再饮几杯,着人取来。”许宣道:“日晚,小 
子要回。”娘子道:“再饮一杯。”许宣道:“饮馔好了,多谢,多谢!” 
白娘子道:“既是官人要回,这伞相烦明日来取则个。”许宣只得相辞了回 
家。 
     至次日,又来店中做些买卖,又推个事故,却来白娘子家取伞。娘子见 
来,又备三杯相款。许宣道:“娘子还了小子的伞罢,不必多扰。”那娘子 
道:“既安排了,略饮一杯。”许宣只得坐下。那白娘子筛一杯酒,递与许 
宣,启樱桃口,露榴子牙,娇滴滴声音,带着满面春风,告道:“小官人在 
上,真人面前说不得假话。奴家亡了丈夫,相必和官人有宿世姻缘,一见便 
蒙错爱。正是你有心,我有意。烦小乙官人寻一个媒证,与你共成百年姻眷, 
不枉天生一对,却不是好!”许宣听那妇人说罢,自己寻思:“真个好一段 
姻缘。若取得这个浑家,也不枉了。我自十分肯了,只是一件不谐。思量我 
日间在李将仕家做主管,夜间在姐夫家安歇,虽有些不少东西,只好办身上 
衣服,如何得钱来娶老小?”自沉吟不答。只见白娘子道:“官人何故不回 
言语?”许宣道:“多谢过爱,实不相瞒,只为身边窘迫,不敢从命!娘子 
道:“这个容易。我囊中自有余财,不必挂念。”便叫青青道:“你去取一 
锭白银下来。”只见青青手扶栏杆,脚踏胡梯,取下一个包儿来,递与白娘 
子。娘子道:“小乙官人!这东西将去使用,少次时再来取。”亲手递与许 
宣。许宣接得包儿,打开看时,却是五十两雪花银子。藏于袖中,起身告回。 
青青把伞还了许宣。许宣接得相别,一径回家,把银子藏了。当夜无话。 
     明日起来,离家到官巷口,把伞还了李将仕。许宣将些碎银子买了一只 
肥好烧鹅,鲜鱼精肉,嫩鸡果品之类,提回家来。又买了一樽酒,分付养娘 
丫鬟安排整下。那日却好姐夫李募事在家。饮馔俱已完备,来请姐夫和姐姐 
吃酒。李募事却见许宣请他,到吃了一惊,道:“今日做甚么子坏钞?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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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见酒盏儿面,今朝作怪!”三人依次坐定饮酒,酒至数杯,李募事道: 
 “尊舅,没事教你坏钞做甚么?”许宣道:“多谢姐夫,切莫笑话,轻微何 
足挂齿。感谢姐夫姐姐管雇多时。一客不烦二主人,许宣如今年纪长成,恐 
虑后无人养育,不是了处。今有一头亲事在此说起,望姐夫姐姐与许宣主张, 
结果了一生终身,也好。”姐夫姐姐听得说罢,肚内暗自寻思道:“许宣日 
常一毛不拔,今日坏得些钱钞,便要我替他讨老小?”夫妻二人,你我相看, 
只不回活。吃酒了,许宣自做买卖。 
     过了三两日,许宣寻思道:“姐姐如何不说起?”忽一日,见姐姐问道: 
 “曾向姐夫商量也不曾?”姐姐道:“不曾。”许宣道:“如何不曾商量?” 
姐姐道:“这个事不比别样的事,仓卒不得,又见姐夫这几日面色心焦,我 
怕他烦恼,不敢问他。”许宣道:“姐姐你如何不上紧,这个有甚难处?你 
只怕我教姐夫出钱,故此不理?”许宣便起身到卧房中开箱,取出白娘子的 
银来,把与姐姐道:“不必推故,只要姐夫做主。”姐姐道:“吾弟多时在 
叔叔家中做主管,积攒得这些私房,可知道要娶老婆!你且去,我安在此。” 
     却说李募事归来,姐姐道:“丈夫,可知小舅要娶老婆,原来自攒得些 
私房,如今教我倒换些零碎使用,我们只得与他完就这亲事则个。”李募事 
听得说道:“原来如此,得他积得些私房也好。拿来我看!”做妻的连忙将 
出银子递与丈夫。李募事接在手中,翻来复去,看了上面凿的字号,大叫一 
声:“苦!不好了,全家是死!”那妻吃了一惊,问道:“丈夫有甚么利害 
之事?”李募事道:“数日前邵太尉库内封记锁押俱不动,又无地穴得入, 
平空不见了五十锭大银。见今着落临安府提捉贼人,十分紧急,没有头路得 
获,累害了多少人。出榜缉捕,写着字号锭数, ‘有人捉获贼人银子者,赏 
银五十两;知而不首,及窝藏贼人者,除正犯外,全家发边远充军。’这银 
子与榜上字号不差,正是邵太尉库内银子。即今捉捕十分紧急。正是火到身 
边,顾不得亲眷,自可去拨,明日事露,实难分说。不管他偷的借的,宁可 
苦他,不要累我。只得将银子出首,免了一家之害。”老婆见说了,合口不 
得,目睁口呆。当时拿了这锭银子,径到临安府出首。 
     那大尹闻知这话,一夜不睡。次日,火速差缉捕使臣何立。何立带了伙 
伴,并一班眼明手快的公人,径以官巷口李家生药店,提捉正贼许宣。到得 
柜边,发声喊,把许宣一条绳子绑缚了,一声锣,一声鼓,解上临安府来。 
正直韩大尹升厅,押过许宣当厅跪下,喝声打!许宣道:“告相公不必用刑, 
不知许宣有何罪?”大尹焦躁道:“真赃正贼,有何理说,还说无罪?邵太 
尉府中不动封锁,不见了一号大银五十锭,见有李葬事出首,一定这四十九 
锭也在你处。想不动封皮,不见了银子,你也是个妖人!不要押,”喝教: 
 “拿些秽血来!”许宣方知是这事,大叫道:“不是妖人,待我分说!”大 
尹道:“且住,你且说这银子从何而来?”许宣将借伞讨伞的上项事,一一 
细说一遍。大尹道:“白娘子是甚么样人?见住何处?”许宣道:“凭他说 
是白三班白殿直的亲妹子,如今见住箭桥边,双茶坊巷口,秀王府墙对黑楼 
子高坡儿内住。”那大尹随即叫缉捕使臣何立,押领许宣,去双茶坊巷口捉 
拿本妇前来。 
     何立等领了钧旨,一阵做公的径到双茶坊巷口秀王府墙对黑楼子前看 
时:门前四扇看阶,中间两扇大门,门外避借陛,坡前却是垃圾,一条竹子 
横夹着。何立等见人这个模样,到都呆了!当时就叫捉了邻人,上首是做花 
的丘大,下首是做皮匠的孙公。那孙公摆忙的吃他一惊,小肠气发,跌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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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众邻舍都走来道:“这里不曾有甚么白娘子。这屋在五六年前有一个毛 
巡检,合家时病死了。青天白日,常有鬼出来买东酉,无人敢在里头住。几 
日前,有个风子立在门前唱喏。”何立教众人解下横门竹竿,里面冷清清地, 
起一阵风,卷出一道腥气来。众人都吃了一惊,倒退几步。许宣看了,则声 
不得,一似呆的。 
     做公的数中,有一个能胆大,排行第二,姓王,专好酒吃,都叫他做好 
酒王二。王二道:“都跟我来。”发声喊一齐哄将入去,看时板壁、坐起、 
桌凳都有。来到胡梯边,教王二前行,众人跟着,一齐上楼。楼上灰尘三寸 
厚。众人到房门前,推开房门一望,床上挂着一张帐子,箱笼都有,只见一 
个如花如玉穿着白衣的美貌娘子,坐在床上。众人看了,不敢向前。众人道: 
 “不知娘子是神是鬼?我等奉临安大尹钧旨唤你去与许宣执证公事。”那娘 
子端然不动。好酒王二道:“众人都不敢向,怎的是了?你可将一坛酒来, 
与我吃了,做我不着,捉他去见大尹。”众人连忙叫两三个下去提一坛酒来 
与王二吃。王二开了坛口,将一坛酒吃尽了,道:“做我不着。”将那空坛 
望着帐子内打将去。不打万事皆休,才然打去,只听得一声响,却青天里打 
一个霹雳,众人都惊倒了!起来看时,床上不见了那娘子,只见明晃晃一堆 
银子。众人向前看了道:“好了。”计数四十九锭。众人道:“我们将银子 
去见大尹也罢。”扛了银子,都到临安府。 
     何立将前事禀复了大尹。大尹道:“定是妖怪了。也罢,邻人无罪宁家。” 
差人送五十锭银子与邵太尉处,开个缘由,一一复禀过了。许宣照“不应得 
为而为之事理”重者决杖,免刺,配牢城营做工,满日疏放。牢城营乃苏州 
府管下。 
     李募事因出首许宣,心上不安,将邵太尉给赏的五十两银子尽数付与小 
舅作盘费。李将仕与书二封,一封与押司范院长,一封与吉利桥下开客店的 
王主人。许宣痛哭一场,拜别姐夫姐姐,带上行枷,两个防送人押着,离了 
杭州到东新桥,下了航船。不一日,来到苏州。先把书去见了范院长并王主 
人。王主人与他官府上下使了钱,打发两个公人去苏州府,下了公文,交割 
了犯人,讨了回文,防送人自回。范院长、王主人保领许宣不入牢中,就在 
王主人门前楼上歇了。许宣心中愁闷,壁上题诗一首: 
                      独上高楼望故乡,愁看斜日照纱窗; 
                      平生自是真诚士,谁料相逢妖媚娘! 
                      白白不知归甚处?青青岂识在何方? 
                      抛离骨肉来苏地,思想家中寸断肠! 
     有话即长,无话即短。不觉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又在王主人家住了半 
年之上。忽遇九月下旬,那王主人正在门前闲坐,看街上人来人往。只见远 
远一乘轿子,傍边一个丫鬟跟着,道:“借问一声:此间不是王主人家么?” 
王主人连忙起身道:“此间便是。你寻谁人?”丫鬟道:“我寻临安府来的 
许小乙官。”主人道:“你等一等,我便叫他出来。”这乘轿子便歇在门前。 
王主人便入去,叫道:“小乙哥!有人寻你。” 
     许宣听得,急走出来,同主人到门前看时,正是青青跟着,轿子里坐着 
白娘子。许宣见了,连声叫道:“死冤家!自被你盗了官库银子,带累我吃 
了多少苦,有屈无伸,如今到此地位,又赶来做甚么?可羞死人!”那白娘 
子道:“小乙官人不要怪我,今番特来与你分辩这件事。我且到主人家里面 
与你说。”白娘子叫青青取了包裹下轿。许宣道:“你是鬼怪,不许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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挡住了门不放他。那白娘子与主人深深道了个万福,道:“奴家不相瞒,主 
人在上,我怎的是鬼怪?衣裳有缝,对日有影。不幸先夫去世。教我如此被 
人欺负!做下的事,是先夫日前所为。非干我事。如今怕你怨畅我,特地来 
分说明白了。我去也甘心。”主人道:“且教娘子入来坐了说。”那娘子道: 
 “我和你到里面对主人家的妈妈说。”门前看的人,自都散了。 
     许宜人到里面对主人家并妈妈道:“我为他偷了官银子事,如此如此, 
因此教我吃场官司。如今又赶到此,有何理说。”白娘子道:“先夫留下银 
子,我好意把你,我也不知怎的来的?”许宣道:“如何做公的捉你之时, 
门前都是垃圾,就帐子里一响不见了你?”白娘子道:“我听得人说你为这 
银了捉了去,我怕你说出我来,捉我到官妆幌子羞人不好看。我无奈何只得 
走去华藏寺前姨娘躲了。使人担垃圾堆在门前,把银子安在床上,央邻舍与 
我说谎。”许宣道:“你却走了去,教我吃官事!”白娘子道:“我将银子 
安在床上,只指望要好,那里晓得有许多事情?我见你配在这里,我便带了 
些盘缠,搭船到这里寻你,如今分说明白了,我去也。敢是我和你前生没有 
夫妻之分!”那王主人道:“娘子许多路来到这里,难道就去?且在此间住 
几日,却理会。”青青道:“既是主人家再三劝解,娘子且住两日,当初也 
曾许嫁小乙官人。”白娘子随口便道:“羞杀人,终不成奴家没人要?只为 
分别是非而来。”王主人道:“既然当初许嫁小乙哥,却又回去;且留娘子 
在此。”打发了轿子,不在话下。 
     过了数日,白娘子先自奉承好了主人的妈妈,那妈妈劝主人与许宣说合, 
还定十一月十一日成亲,共百年谐老。光阴一瞬,早到吉日良时。白娘子取 
出银两,央王主人办备喜筵,二人拜堂结亲。酒席散后,共入纱厨。正好欢 
娱,不觉金鸡三唱,东方渐白,正是: 
                          欢娱嫌夜短,寂寞恨更长! 
     自此日为始,夫妻二人如鱼似水,终日在王主人家快乐昏迷缠定。 
     日往月来,又早半年光影。时临春气融和,花开如锦,车马往来,街坊 
热闹。许宣问主人家道:“今日如何人人出去看卧佛。你也好去承天寺里闭 
走一遭”许宣见说,道:“我和妻子说一声,也去看一看。”许宣上楼来, 
和白娘子说:“今日二月半男子妇人都去看卧佛,我也看一看就来。有人寻 
说话,回话不在家,不可出来见人!”白娘子道:“有甚好看,只在家中却 
不好?看他做甚么?”许宣道:“我却闲耍一遭就回,不妨。” 
     许宣离了店内,有几个相识,同走到寺里看卧佛。绕廊下各处殿上观看 
了一遭,方出寺来,见一个先生穿着道袍,头戴逍遥巾,腰系黄丝绦,脚着 
熟麻鞋,坐在寺前卖药,散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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