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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衷点了点头,暗道这些老人家就是含蓄,明明都在怀疑司马彤捣鬼,却装作毫意的样子,一句追责越职就轻轻带过,不过他们的担忧也不无道理,万一司马彤畏于惩戒,狗急跳墙,西北形势将会更加恶劣。
这边司马衷和众人在商议西北军区的问题,而秦州天水郡中,也就是氐人的都城,原先郡城府衙被改成了临时皇宫,伪帝齐万年正召集了“群臣”在共议国事,百十个大大小小的部落头目都穿上了缴获来的官服,一个个把那官威学得有模有样。
原来的大且渠、大当户、牧帅则穿着一身刷得铮亮的铠甲,唱大戏似的在大殿里摆pose,那派头仿佛吕布关公再世,赢得满堂喝彩,整个大殿吵吵嚷嚷,像极了后世菜市场。
大凉皇帝齐万年很满意,大手一挥就给头目们封了官,什么尚书、侍郎、员外郎乱七八糟,这可乐坏了那些部落头目,纷纷学着汉人老爷的样子互相拱手庆祝,虽然他们大都不太明白自己被封的官是啥意思。
看着满堂的文武百官,坐在龙椅上的齐万年一阵豪气冲天,仿佛整个天下就在自己手中,咱现在不说雄兵百万、战将千员,最起码也有了五十万大军,坐拥秦凉二州之地,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只要是二州的男丁,都算成了麾下的大军。
“军师,依你之计,我大凉何日起兵,攻陷洛阳啊?”齐万年现在满是自豪感,不过还是装作风轻云淡地样子,对旁边一个晋装男子问道。
难怪他有这种感觉,以前氐人都是依附于中原王朝,或是依附于北方强大的游牧民族,这是氐人建立的第一个国家,没想到连如此强大的大晋都要退避三舍,他认为他的氐人大军绝对是天下最强的军队。
司马冏不着痕迹地扇了扇羽扇,满屋子的羊膻味和无以言表的馊味,熏得他几欲作呕。
听了齐万年的话,他忍不住咧了咧嘴,就你这帮杂鱼还想攻陷洛阳?劳资几个月来,又是筹备兵器,又是部署暴动计划,还废了好大力气,找西北军区的高层放水,否则这些乌合之众还没举事就被剿灭干净了。打了几场弄虚作假的小胜仗,看把你能的!
再看看这一群土鳖似的“文武百官”,站没站相,坐没坐相,这才正经了没一刻钟,又恢复了之前松散的样子,礼部尚书跟大将军掰起了腕子,兵部尚书不知从哪旮旯里掏出一囊酒,一群人见此抢了起来,还有一个胖子,好像被封为财政部尚书,一个人无趣竟脱下了那不合脚的官靴,大庭广众之下抠起了脚丫子,本就污气浑浊的大殿里,又添了一味大料……
司马冏有些怀疑起自己当初的选择,费心费力又费钱地这些氐人崛起,他们真的能推翻司马衷吗?怎么看起来比司马伦还不靠谱?
心里虽是这样想,可是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还能怎么办?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只要能打倒了司马衷,管他们是汉人还是氐人,最主要的是这些氐人只凭一股蛮力,大多情况下都靠他来出谋划策,若是运用好了也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陛下,大凉初立,切不可急于求成,待我们在两州稳住了根基,再做打算不迟。”
“可是我、朕想尽快拿下洛阳,听闻那里是天下最繁华的地方,要什么有什么,到处都是,胜这天水郡十倍!军师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对这洛阳可算熟悉?”齐万年有些心驰神往地说道,恨不得立刻派大军打到洛阳,真正享受一下帝王的待遇,而不是只窝在这西北之地,整天与牛羊牧民打交道。
“洛阳确实是人间天堂,天水比之,如同荒野。”
一说起洛阳,司马冏眼中也有些迷离,那确实是世上最繁华的地方,远不是这边疆之地能比的,甚至他的封国——齐国,都不及其十分之一,他也只是少年时在洛阳住过几年,随后被遣回封地就藩,便再也没有去过那里,那个承载了他美好记忆与梦想的地方。
“那我军何不趁士气正盛,一举拿下洛阳?”齐万年目光火热看着司马冏地说道。
“陛下,洛阳乃是大晋国都,司州更是有近卫军重兵把守,关中子弟向来民风彪悍,而且各大世家老巢都在关中,这是一块难啃的骨头,我军若贸然进攻,必会与之焦灼,甚至被其缠住,陛下不要忘了,咱们大凉的后方可是有个大晋的走狗呢……”司马冏也没有不耐烦,一点一点的分析其利害,最后一指北方,便没再说话。
齐万年也不是傻子,只不过是被胜利和满心的妄想击昏了头脑,司马冏说的如此透彻,他也逐渐清醒过来,朝北方看了看,低头想了想后叹了口气。
第六十二章 父子()
“军师说得有道理,是朕想得简单了,大凉能有今日,多亏了军师大才,待朕平定了天下,就封军师为晋王,领相国之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永享荣华富贵。”
“哟,相处几个月下来,这货都学会收买人心了,真是大有长进。”司马冏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逗乐了,心中暗想道,要不是他需要这个氐帅在氐人中的影响力,他才懒得搭理这个土包子,不过见他能有所长进,还是不禁另眼相看。
心里有些腹诽,面上却做感激涕零状,对齐万年一拜道:“谢陛下厚恩,臣必为大凉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好,有军师在,大凉必能大兴,今日就好好庆贺一番,来人呐,备酒宴!”看着司马冏对自己“尊敬”的模样,齐万年大喜,这可是真真正正的大晋齐王,最初见他时,稍有不对就被他训斥,如今做了皇帝,曾经高高在上的人物也得瞅着他的面子说话,那感觉真是,倍儿爽!
司马冏脸色一苦,尼玛又是酒宴!建国后天天摆酒宴,能不能愉快的回自家吃饭?推辞还推辞不掉,那些头目、当户一个比一个好客,吃得好也就算了,关键是那菜能吃吗?
大部分汉人都逃去了雍州,小部分来不及逃跑的也被屠杀干净,城里就剩下成堆成堆的氐人、羌人和其他异族,所以连个汉族厨子都没剩下。
氐族也有专门做饭的工作人员,暂且只能这么叫,因为那要是能称之为厨子,便是对厨师行业最大的侮辱,眼前的情况似乎也用不上他们,因为总有一些吃货喜欢自己动手,比如以下这几位。
兵部尚书和建设部右侍郎亲自操刀,杀羊、剥皮、切块儿一气呵成,然后扔进锅里,加水、撒盐再盖上盖子,一道主菜炖羊肉就这么简单明了的准备好了。司马冏眼角抽搐了一下,加一点葱姜蒜你会死?
经历越多,感悟越多,在这异族边疆生活了几个月,他觉得齐王府的厨娘是那么美丽动人,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愿意娶她为妃,即使那个厨娘足有一百八十斤。
普遍带着些高原红的氐族端上来酒水,齐万年和一大群大臣将军们,就这么围着几口煮了羊肉的大锅喝了起来,从西域客商那里打劫来的葡萄酿,一口就能灌下去半囊,还嚷嚷着没尝出来酒味儿。
司马冏在这群氐人中还是很受尊崇的,自从这个军师出现,他们氐人的命运也就发生了改变,以前低贱的牧民奴隶也翻身做了主人,在这偌大两个州里,他们拥有了最高的地位,至于那些有钱有势的汉人,也成了他们刀下待宰的羔羊。
军师就是上天赐给他们的智者,他不仅能弄来起义用的粮草军械,还懂得排兵布阵,带领着他们攻陷了一座又一座城池那些看起来威风凌凌的晋军望风而逃。
在齐万年带头下,大凉大臣们纷纷给司马冏敬酒,一碗接着一碗,盛情难却,众人的热情让他应接不暇,不一会儿就有些头晕目眩。
一只烤好的羊腿递到了他面前,用匕首切下来一块尝尝,嗯,还算是能吃,不过转头看看来人,却见是那个一脸憨笑的财政部尚书,司马冏胃里一阵翻滚,你倒是把那抠脚丫子的手洗洗啊!呕~
“汤汁鲜香浓郁,不腥不腻,面筋入口爽滑,劲道无穷,此拉面实在是面中极品,父皇圣明,竟创出如此美食,儿臣对父皇的敬仰那是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一海碗羊肉汤拉面连汤都没剩下,司马遹抹了抹嘴,一脸谄媚地笑道。
“打住,打住!你个臭小子又想打什么鬼主意?朕御膳房里的御厨都被你要走了,朕和你母后她们吃什么?今天休想再挖走一个御厨。”半大小子吃死老子,正在长身体的年纪,营养一定得跟上,司马衷把自己碗里的面又给他挑了一半,没好气地说道。
这段时间的相处,在司马衷有意无意的引导下,父子二人的关系已经与之前大不相同,虽然场合还是君父臣子,私下里却如寻常人家那样温馨,而且是后世那种带着些教育的相处模式。
司马衷不喜欢帝王家的无情,不喜欢权力而父子兄弟手足相残的冷血,好像自古以来的帝王家都把亲情放在了最末位,皇子稍有不对就会迎来严厉的处罚,甚至会被处死。
在这种高压下,作为皇帝的儿子都会战战兢兢,说话做事都小心谨慎如履薄冰,时间一长难免生出心理问题,比如刘彻的儿子刘弗陵,李二的太子李承乾……
当老子的应该为儿子做个榜样,因为父亲是男孩儿心目中的标杆,他们会自然而然的学习父亲,你要是对家人冷血无情,还能指望你儿子是个温和善良的人么?
如果一家人没有了亲情,那就算得到了天下又有什么意义?司马衷不管别人是怎么做的,现在他是大晋皇帝,他就要把这个有些不太合理的传统掰直。
“父皇,儿臣这么做也是大晋啊,又不是一己之私,父皇应该儿臣才是。”司马遹又往嘴里塞了一筷子拉面,鼓着腮帮子说道。
现在他在司马衷面前,才是最具有安全感的时候,没有人再敢欺负他,父皇也不会因为他犯了小错就大发雷霆,这才是父爱的感觉,他跟司马衷说话时,又恢复了那个孩子模样。
“哟,朕倒要看看你是怎么扯到为公上面的,说来听听。”司马衷有些好笑地问道。
“父皇,您前日发起的对西北难民的募捐,儿臣可是出资了整整五万贯,与首富石崇尚书只差了一万贯。儿臣这么努力经营,难道不是大晋吗?”司马遹伸出了左手,着重强调了那是五万贯。
“好小子,你说的也没错,你能自己想到来捐款,朕很欣慰,说明你眼里不仅有你喜爱的商业,还着朝中的动向,不失一国储君之风范。”司马衷看他认真的样子,有些赞许地说道。
第六十三章 科举漏洞()
“这都是儿臣应该做的,当不得父皇夸奖,军国大事儿臣还未曾接触,不过西北灾民受异族侵害,已是苦不堪言,儿臣也不愿见大晋子民流离失所。”说到西北的灾民,他眼中有些黯然,他知道父皇最近正在为西北之事操心,可是他却不能为父皇分忧,只得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比如做好生意多捐款。
司马衷不知道儿子想得这么多,不过见他为灾民忧虑,还是摸着他的脑袋说道:
“嗯,有一颗仁者之心,很不错,待你再长大一些,便可以在朝堂上听听政务了,现在看看邸报日报,增长一下见闻也是有好处的。不过,你总来抢朕的御厨,有些不厚道吧?”
“父皇,要不是儿臣把咱那几座酒楼,都改成了新式菜样,哪来这么多的捐款啊!新式菜样在市场上大受欢迎,酒楼生意跟玉饮阁一样火爆,这才多挣了这几万贯。”司马遹有些委屈地说。
“嗯,原来如此,那些菜样还不够吗?你也没必要非得挖走朕这做拉面的厨子啊。”在宫里吃了几顿新式菜,就能想到运用在市场上,对于儿子的经济头脑,司马衷还是给予肯定的。
“父皇有所不知,现在天气已经不是那么炎热,玉饮阁的生意便不如之前那样了,不过这阁楼不能闲着不是,儿臣就想在里面接着做拉面生意,挣得钱也能贴补内帑。”两个月下来,玉饮阁营利也达到了几万贯,可是到了淡季,来喝冷饮的人就没那么多了。
“嗯,你母后她们也爱吃拉面,不如这样吧,你把他们带去教几个学徒,待学成之后,再还回来如何?”司马衷沉吟一下说。
“儿臣谢父皇成全。”司马遹大喜道。
问责的旨意已经发了下去,那么对于西北的战事,干着急是没用的,就等西北总督何攀复旨。
奏报上的“敌军势大,猛不可挡”等话,实在是太过敷衍,无论是司马衷还是众将都想知道西北一败再败的原因是什么,兵部甚至做好了更坏的打算。
虽然西北氐人叛乱让人有些心烦,可是农业的发展也不能落下,中铁一厂生产了六万七千架曲辕犁和四万五千架耧车,司马玮召集了司州各县的民曹,把这两样高端农具分发到了司州各村中,而现在正是耕地播种冬麦的时节。
人得会自己的生活,一直处理政务军务难免有些疲惫,与朋友小聚就是个不错的选择,正好到了月末,司马衷便再次来到了那个酒楼。
王敦卫乐几人果然还在那个他们常坐的席位,见司马衷和满泰上楼,纷纷起来打招呼,卫乐更是把他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正度兄,好久不见,这两个月在忙些什么?”
“哦,上月正赶上家里出了一些事情,便没能出门,诸位兄弟近来可好?”司马衷对几人说道。
“我等还以为正度兄,是待在家中避险,上月才没能来此相聚,所以我们都在寻找墨家巨子的下落,不过都没什么收获,正度兄可又遇到过刀门的杀手?”祖逖有些担忧地问。
“刀门之事让兄弟们挂心了,愚兄在此谢过大家。”司马衷见众人还在为他操心,不禁心中感激,对几人拱手说道:
“这两月刀门也没再来找我的茬,可能他们把我忘记了吧,呵呵。”
“正度兄不用客气,我等是朋友,伸出援手也是理所应当,切不可说如此见外的话。”王敦说道。
“正度兄也不可大意,莫要离开护卫独自出行,小弟动用了家族势力,墨家门徒找到了几个,可是他们也不知道巨子在哪里,咱们还是不要松懈,能得到墨门高手的保护毕竟保险一些。”卫乐就在司马衷旁边,嘱咐过司马衷后就对其他几人说道,几人都点头称是。
出来找好友小聚,便是放松心情,总不能一直那些阿猫阿狗操心不是?几人便不再谈论这个话题,转而说起了当下一些时局之事。
“前几日的大晋日报你们都看了吧?西北军如此败退,实在是丢了我大晋的脸面,吾真想现在就投身军伍,上阵杀敌!”祖逖明显是个愤青,捏着拳头愤愤地说,转头又有些疑惑地问王敦道:
“处仲兄出身名门,又是文武兼备的青年俊杰,为何不接受州郡的举荐呢?入朝任一兵部之职,也能为国出力啊?”
“呵呵,若是之前,我接受任职倒也无妨,可是如今陛下施行了科举制,我们这些世家子弟再像以前那样,未有成绩就入朝为官,难免会被人说是仗着家世的纨绔,我一身才学岂不被人忽略了?而且各大世家可都互相盯着呢,准备来年开春的科举考试一较高下,我怎么能不战而逃?”王敦眼中满是自信,与其他几个顶级世家的较量,他也很期待。
“说得好,考试亦如战场,男儿自当奋勇争先,预祝诸位旗开得胜,小弟可能不与诸位一同参加科举了。”听了王敦的话,祖逖也是一阵热血沸腾,不过转而又有些伤感地说道。
“士雅何有此说?你的武艺兵谋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若是从身军伍,你必是我等中的第一人。”王敦奇怪地问,司马衷和卫乐也看向了他,若是他有什么难处,几人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唉,家父曾任上谷郡守,小弟也算是官宦之家,州郡举荐之中也有小弟一个,可是后来家父亡故,祖家就没落了,范阳郡守逐渐轻视我家,便取消了我的举荐而换成了他的亲戚,如今连参加科举的机会都没有了。”祖逖见几人都着他,便一一道来。
“竟有此事?这范阳太守欺人太甚,士雅不要忧虑,王氏与幽州刺史还有些交情,我把此事告知刺史,定能还你一个公道。”王敦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样子说道,就算是一州刺史,也不会抚了他琅琊王氏的面子。
第六十四章 又是刀门 一()
司马衷和卫乐也在一旁安慰他,这个浑身充满斗志的青年沮丧的样子王敦和卫乐这样的大族子弟也忍不住有些难过,何况几人还是志同道合的朋友。
只是司马衷听说他的遭遇之后,微微有些皱眉,看来科举制还是有着不小的漏洞,除了地位低下的平民百姓不能参加外,一些没落了或者势弱的官宦之家也被挡在了门外,如此一来,朝廷不知要错过多少人才啊,以后定要完善这一选官制度,司马衷暗想道。
“啊,如此多谢诸位兄弟了,祖逖感激不尽。”祖逖对几人拜道,虽然对王敦等人来说只是动动嘴的小事,对他来说却是关乎着理想的大事。
这时,去楼下领取报纸的王导跑了回来,一边走一边眉飞色舞地说道:“你们看,太子殿下又为西北灾民捐赠了钱一万贯,粮米一千石,布五百匹,捐款总数已经超过了首富石尚书,殿下真是如陛下一般,将来定然也是一位仁君啊!”
“天家仁德,官民军工各个阶层,无不衷心称颂陛下,我等更要勤学苦练,方不辜负这难得的世道。”王敦赞叹道。
除了司马衷和满泰,其他人也都有此感受,司马衷是不好意思夸自己,满泰则是知道他们口中的陛下就在眼前,想笑又不敢笑,憋得满脸通红。
“茂弘,报纸上还写了什么?”卫乐问道。
“还写了……呃,我看看。”王导把报纸翻到了第二版,见是对农业的报导,便朗声念了出来:
“为响应陛下《新型农业》之诏令,民政部于司州下发六万七千架曲辕犁,及四万五千架耧车,司州各村俱得之,每村三犁二车,由里正领取分配。目前正值冬麦播种之际,百姓农耕效率高于以往数倍,此乃天子造物馈赠之恩,万民拜服,无不言天子圣明……”
“咳咳,诸位,咱们总是坐于酒楼之中,难免有些无趣,不如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