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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 作者:衣袂-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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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陪我一道去了。 

徐家四周果然围满官兵,浓烈的血腥味即使隔了很远也能闻到。我又开始想吐,眼睛湿热湿热,有很多东西堵住我的胸口,让我无法呼吸。 

趁着夜色,我和颜律跃进了院子。和外面的灯火通明相比,里面简直是地狱。血腥味无比的刺鼻,不知道为什么尸体都还留在院子里,横七竖八的被盖上白布;我茫然四顾,在找那四个字,脚下不小心绊到一具尸体上,险些摔倒,也就在同时,“天怒人怨”四个大字,映入眼帘。 

果然。 

咬咬牙,随便找到具尸体,想要看看是否伤口也在喉咙上,才起这个念头,颜律一把拉住我,在我耳边轻声说:“不要看了。” 

我不解,挣扎着非要看个究竟,他把我拉得更紧,我的骨头几乎都要断开,“伤口不在喉咙上,我已经看过了……凡是看到的没有完整的。” 

他轻声慢语,我的耳边却如同炸了雷,一掌劈开他,再用脚挑开一块已经被染红的布,才看一眼,就不忍再看,泪水止不住地落下来,膝头一软,坐倒在地。 

我无可避免地叫,才发个声就被颜律死死捂住嘴;我不管,还是叫,毫无章法地对他又踢又打,他也不躲,由着我拳打脚踢。 

这样的声音招来了外人的注意,几声高喝,火把燃烧的味道和靴子与地面摩擦的声音近了。我哭的没了力气,颜律这个时候抓住我两只手,带我离了徐家。 

坐在雪地上,抬头看着颜律。远远的还能看到徐家宅子那边的大片火光。眼泪已经不管用了,我只晓得反复问他:“昨天这个时候,我们还在徐家喝酒吧?这才一天工夫,怎么一家人就这么死了呢?” 

颜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仰着脸,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哭喊:“你说啊你说啊,这一天工夫,究竟是什么人这样狠毒?” 

他蹲下来,手停在我脸上,泪水湿了他的手掌;我能感觉到他的手一点一点向下滑,最终滑到颈子上。我满心酸楚,泪眼中他的脸显得格外柔和亲切,只觉得天下之大,在今天,此时此地,除了他再没有认得的人,也再没有可以依赖相信的人,平白生出万念俱灰的绝望来,只想就这么看着他,让他的手停在我颈子上来温暖我的僵硬和苍白。 

第一次,我拥抱他,他更用力地拥抱着我,好像要把我嵌进骨头里。我开始放声大哭,旷野中的嚎叫一样的哭声回荡着,不忍卒听。他的面颊和我的贴在一起,我听见他说:“回去吧,我送你回家。” 

我没说话,只是哭,用尽毕生的力气,可是心里的主意已经定下,我绝不就这么回去,我非要查个水落石出。 

14。 

在徇州待了月余,父亲的信还是没到。徇州越见冷,风大得刀子一样刮人的脸,我再懒得出门,就一味待在客栈等信。实在闷得慌了,就找颜律下盘棋,日子也就一天天消磨着过去。 

刘家和徐家的事在徇州最终也不了了之。死了朝廷命官,胡乱抓了几个疑犯还是没找到凶手。新任知州晓得搪塞不过,也就安了个“鬼祟作怪”的理由,找一堆和尚道士着实做了好些天法事,好在也没再出新的命案,那个理由也就真成了事因了。 

刘家在别的州府还有亲眷,一大群人不远千里来把一家人的尸首运回故里。一具具的棺材几乎蜿蜒整个徇州城,洒在半空的纸钱好像又下了一场雪。那天我和颜律混迹人群之中,看着那浩大的队伍,我都麻木了,把棺材的数目数得清清楚楚。 

“这么多人,说没有就没有了。居然也有人信会是鬼魅。” 

“信是鬼魅倒还好些,至少那些勤恳正派人家不至于睡不着觉。” 

斜颜律一眼:“你这话倒是说的刘世伯家和徐先生一家不勤恳正派似的。” 

颜律很是诧异地扬起眉毛:“我有这个意思吗?若有,只当我说错。” 

我苦笑,“也罢,对你来说他们只是陌生人,你说说时事,也并没什么,是我想多了。” 

想不到时至今日,我也开始学会妥协。 

徐家却没这般幸运。找不到亲眷,一家人也就随便葬了,徐鸣远是个校尉,但“死因大凶”,还是葬在荒地上。偌大一个坑,尸首放进去,再填上土,找些道士念一通,也就再不管了。我不忍心,想要把他们重新葬过,颜律却拦着,说人入土为安,早晚都要归于尘土,何必再去叨扰死者。他说这话是神色严肃,几乎都不像他了,我想想,的确不必再去计较身后事,只到七七那天,带着酒水和香烛纸钱,与颜律一道去徐家坟前祭奠。 

在我点香烛时,颜律低声念了两句什么,我听不分明,再去问他,他只说是常用的悼词,再不肯重复。 

我上香、磕头、烧纸,颜律就在一旁静静观看,不帮我,也不说话。想到数年前的景州宴上,徐先生谈吐间的风采和就是几日前的欢宴,如今已经成了过眼云烟,只落得人鬼殊途;眼热鼻酸,流下两行泪来,又想到这一路上,开头顺利,可却在最后遇到这样的惨事而无能为力,头一次痛恨自己的无用,就这样怔怔呆做在坟前,直到蜡烛熄灭,才抹干眼泪,离开坟地。 

年关近了,父亲的信还是没有到。我只想着早点回家过年,又不敢冒失回去,怕父亲在信里交代什么,就一日到头心神不宁,时不时对着颜律发虚火,他就拿出十二分的耐性,由着我胡闹。常常是这一刻发过脾气,下一刻去道歉,一来二往,居然不觉得无聊。 

一天两个人闹完,我去道歉,他问我会不会是信鸽迷路了,所以没有收到信。 

“严家从来没有走失信鸽的事情。” 

“你就是第一个倒霉鬼好了。” 

眼看又要拌起来,他从身后拥住我,“今天我们不吵吧。” 

我点头,“好。” 

“回去吧,至少还能赶上元宵。” 

给他说中心事,我面上红了一红,嘴上不认输:“我怕这样回去被父亲打断腿,怎么会有这样没用的女儿。” 

他笑的颇是愉悦,我也掌不住笑了。两个人一起笑,笑过了我才又开口:“……若真有万一,信失了……我该怎么办?” 

“要不等,要不就自己找出点什么吧。” 

从他怀里绕出来,问:“从哪里找?” 

“你就一路回家,在各个州的州府停一停,总会有线索。徐老先生不是说过吗,一共七起命案,总不可能都在一个地方。” 

点点头,“还是找的好,信早就该到了,家里自然不可能出什么变故……也许,是有人把信截下来了……” 

主意既然定了,我们当天就离开了徇州。他换了身深蓝的棉布袍子,我望着他笑个不停,他也不介意,笑咪咪说:“只当流素小姐要个侍卫好了。” 

忍不住拍他一下:“我哪里请得了你做侍卫,就是勉强请了,也怕非倾家荡产不可。” 

出城后第一件事就是去取霁虹,这么久没有看到,再拿到手里,竟觉得不太衬手了。颜律笑话我是杂七杂八的念头在作祟,先反驳一句,才想起没见到他的兵器,问他惯用什么,他看我一眼,三分调笑三分漫不经心,“自然是霁虹,我再没用过更合适的。” 

拿他没办法,又气又笑之余,再不多问,上路南去了。 

15。 
一路上甚是顺利,但所过州府连蛛丝马迹也不曾找到,干脆一门心思往回赶,颜律说的也对,但凡做事,釜底抽薪才是上策,说不定回了家一切迎刃而解。自己眼下就算是找到了什么,怕也只会是没什么关联的破碎的线索。他这样说,我不疑他,终于在初七那天,到了京城。 

记得以前听家里客人说过,京城及其附近地方尤其看重过初七,有“初七大过年”之说。进到城里,发现气氛果然不一样,时近黄昏,万千灯火泼开一城的煌煌华彩,走几步就能听见炮仗声;按理说人都该待在家里过年,但不知怎的,今天街上人格外过,颜律与我牵着马混迹其中,也不显得格外突兀了。 

看到这欢喜景象,真是觉得恍若隔世,过了这么多天心惊胆寒的日子,到了京城,在这人群里一走,都分不清到底哪一种日子才是真的,或是说,哪一种日子才是属于我的。 

恍惚着随着人流走,越走心越静下来。身边的颜律问我:“是现在出城,还是在这里住下?” 

耳边欢声笑语连天,整个京城都让人觉得暖洋洋的不像冬天,我看看四周,最后才把目光停在他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人,都不在家里过年吗?” 

“京城旧例,从今天到元宵,有整整七天的灯会夜市。” 

“哦,”漫不经心应一句,牵着马继续走,“你倒是清楚,怎么我就不知道。” 

“那你说你知道什么。” 

看着他对他笑,不说话;他也看着我,好半天恍然大悟地笑出一个:“今天我们不走了罢,找家店住下,好好吃一顿饭,再出去逛一逛。” 

白他一眼,“你怎么到哪里都想到吃玩。” 

他笑得更欢,“好不好?你只说好不好吧,三十那天看你脸都成铁青了,难得到京城,不想睡个安稳觉吗?” 

被他说到心中痛处。想到三十那一天,算错路程,没有投到店,就在野外白白坐了一夜。四下再无他人,就颜律与我,围着一堆火,相对无言。他千方百计逗我笑,我只能对着他惨笑。到最后,彼此知道只是徒劳,干脆把从他处带来的酒分着喝了。我一心喝酒,不小心呛到,嗓子里火烧一样的难过,忍不住掉下泪下,然后就止不住了。 

“……要撞到墙了。” 

他一句话惊回几乎不知今夕何夕的我,同时也定下主意,声音几乎可说是温柔的:“是何苦委屈自己呢,你说的对。” 

找到一家叫“今月楼”的地方,题匾的是当今名家,里面热闹得很,想来不会是差地方。走进去,先要了两间房,就挑了二楼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下,准备好好吃一顿饭,再出去看看京城风貌。 

落座不久,几种兵器就招呼过来。我不曾料到天子脚下居然还有人这么明目张胆,先是一呆,这才反应过来,抽出霁虹,用劲格了回去。 

一转身,发现来人和我们也是差不多的年纪,使什么的都有,偏用剑的少。时局紧迫,也不及多想,用“流云剑法”里一招云开见月对着领头模样的少年人攻去,这一招就是一个“快”字,可是那人竟比我还快,让开了不说,剑尖还直指我喉间。内心一凛,这一招……难不成…… 

我一低身子,躲过那一招,攻他下盘的同时往颜律那一侧看。围攻他的人更多,看架势这一群人竟是冲着他来的。颜律的功夫我见识过,已可入高手之列;可如今这二楼上的这些人,武功看上去倒也不逊色他多少,但是招式都快,看来是一门所出。 

眼看剑光又到眼前,时局艰险,我不知是否可以取胜,这时颜律看一眼过来,我一点头,从怀里掏出一把暗器,他也用了遮眼的烟幕,我们才借机跳下楼,脱开身去。 

跳下去那一瞬间,我听见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因为尖锐而格外清晰:“颜律,你当真以为山庄要你的命,你就躲得了了?” 

16 
这一次,分外狼狈。顺着人流混出城后,直奔数里方才停下,相对惨笑,发觉彼此除了兵器、皆再无随身之物。 

头回如此倦怠,不顾地上冷硬,随便就坐了。把头埋到膝上,闷闷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身旁有轻微的响声,想来是他也随着我坐下。我不做声,只等他的回答,他那边沉默良久,第一局话就带着苦笑的意味:“你何苦逼我。” 

“我没有逼你。”我说得心平气和,想的是就算他说他是杀人放火十恶不赦的恶人我也未必能惊到哪里去,“我是什么人,你知道的一清二楚。也是,我严流素自离家,家世就摊给武林中人看了;但你是什么人,从哪里来,师承何处,是否还有家人,我从没问过,现在也不想知道。我问的,只是你究竟和那个山庄扯上什么干系,而我,”我有些不甘心地叹气,仍然没有抬头,“想的也只是能否为你分担什么。” 

身边的人还是不搭腔,我不急,等着;一只手臂忽然搭到我肩上来,他的声音有点不甘愿:“我那天喝醉了,就是这样,归霞山庄要砍我的手。” 

听到归霞山庄,顿时恍然大悟。也是,除了那里,似乎也再没别的什么地方就拿“山庄”两个字报名号。那里也算得江湖的一个传奇,三十年前,江湖中从未有谁听过归霞山庄的名头,可大约二十年前,这归霞山庄忽然门人众多,多是青年才俊不说,别的门派都是一门至多几门功夫,使的是同种兵器,偏偏这个山庄,几乎没有用一种兵器的,五花八门,使毒用药五行八卦居然也都通。若单是武功高也不足以成就这样大的名声,自从山庄有门人在江湖行走以来,就没有无义之人。正是这两点,才使得归霞山庄在短短数十年间几乎与百年声名不坠的我家齐名。提到山庄,与其说是有名,倒不如说是神秘。从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弟子何来,只晓得江湖里的山庄中人,都已经是独当一面的好手。 

不曾想过刚才遇见的竟然会是归霞山庄的人,而颜律的解释无论是语气还是神色都不像真的。我一抖肩,等他的手滑开,只笑说:“你哪里会真的醉。不想说也就罢了,何必搪塞我。” 

他笑,眼中促狭的光芒一闪而过,“醉是没真醉,那天也就是在一个酒楼里,我见有个小姑娘刁蛮任性得紧,一味拿各种理由刁难店伙还带着一脸理所当然,就想吓她一吓,没想到她是归霞山庄的门人,年纪虽小,功夫也平平,辈分却是高,又是个从来吃不得亏的……” 

我听他言语中满是调侃,也不知是嘲讽对方还是他自己,想当时的情景,也觉得好笑,忍不住短笑出声。这一笑,脸也扬起来,“好你个颜律,早知道让人家一刀砍死得了,也算给世上做一桩好事。” 

他嘻嘻哈哈,满不在乎;我笑着笑着,想到那群人中使剑的手法,就再笑不出来了。 

倘若凶手是这归霞山庄的人,因为山庄素有名望,没人想到会去追查,所以才成为悬案…… 

“喂,你说,归霞山庄护短不护短?” 

“这么一群人要我的命,你说护短不护短?” 

颜律还是说笑的口吻,我知道除非说起正事,否则他可以扯到天亮,就顺着自己的思路往下说:“我看他们那一群人里面,有几个人的剑招很快,力道也足……也许是我小人之心,但你想凶手是否可能就是山庄的弟子,因为山庄的声望,心知查不到山庄来,所以就这么肆无忌惮的行凶?” 

“天下剑使得快的人何止万千,你不过才和他们比过一场,这样定论,未免太草率了。” 

我冲他一笑,“我也只是随便说说,没见的就是他们了,你也不必太当真。” 

“你已经当了真了。”他神色一凛,丝毫不理会我的微笑。 

我盯着他半晌,方复幽幽开口:“说来也不怕你笑,我是有几分当真,总觉得这个归霞山庄和刘徐两家甚至二十年前的血案关系甚大。” 

颜律摇摇头,揽定我的肩,“即便如此,你又如何打算?” 

他的手顺着我的头发往下滑,我沉吟少许工夫,答:“去一趟归霞山庄。” 

“不回家了吗?” 

我半转身子,正视他,“我出门是为给父亲送信,信是没有送到的。这么回家其实是丢脸的事……我是挂念父母,但是如果有了线索,绝没有白白撂手的事。” 

“你知道山庄在哪里?” 

险些忘了,归霞山庄的所在也是个迷。据说除本门弟子,还没有外人山过山。颜律想的是周全,我再一想,告诉他:“那些人既然要你的命,估计现在还在京城找你。我们跟着他们,纵使需要时日,但他们总要回去,跟在他们后面就是了。” 

“你不如把我交给他们,请他们请你去山庄作客,”颜律又开始说笑,我瞪他,他才又说,“你可有自信能避过他们的耳目?” 

“没有。”我坦白以言。 

“那还要去?” 

还不等我说话,他又开口,有着些许的叹息,“真是固执十足啊。” 

这个时候觉得有点风了,我抱住他的腰,头埋在他襟前,我用自己也听不怎么分明的声音问他:“你会同我一起吧。” 

他手上的温度即使隔着厚厚的冬衣还能感觉到,他并没有回答我,只是伸出手来搂我。我觉得眼角周围是热的,再问一句,半是埋怨半是说笑:“你啊你,为什么不肯对我好一点。” 

17 

不知何时起手上觉得一片湿热,挣扎着要看个分明,他却抱住我不让我动。这下内心更加起疑,执意地看个究竟。 

夜里看一切都是不清楚的,摊看手心,深色的液体一手都是。我大惊,直直望到他眼里面去,“你怎么不早说?” 

看他又是要笑,才牵动嘴角居然滞了片刻,心知事情不妙;又想到竟然连他都受了伤我却无碍,一时也不晓得要摆出什么神情看他,索性仰头看天,沉声下决定:“我们再进一趟京城,无论如何,先找个大夫。” 

如果小心翼翼地走在这么多人当中的经历,也不晓得今生是否还有。火光下我终于看清他的脸色,青白青白,就像要被冻死一样。暗暗心惊,主动去握他的手,十指交缠之际,他扭头看我,还是一付要笑的样子。我实在不忍心,低喝他一句“省省力气吧”,手,却是握得更紧了。 

我向人打听京城最好的药铺和诊所,问是问到了,但赶过去看,竟没有一家是开门的。我急得要去硬敲门,却被颜律拦下来,说现在太晚了,随便找个地方买副金创药再去寻山庄的人也就罢了。这次我不依他,非要找到大夫,认准一家砸了半天门,缓缓开了,我才喊一声大夫,颜律整个人就支撑不住似的,倚在了门上。 

“中毒?”重复一遍医生的话,我看坐在椅子上不做声的颜律,他喝着茶,仿佛没听见一样。 

自然问医生要药,不料他号了半天脉,还是不知道中的究竟是什么毒,只说毒性不强,也不烈。京城里的大夫大多扯不上什么腥风血雨,我听了大夫的话眉头不由自主皱起来,虽然说不怎么烈,但是家里的大夫说过,有的毒看起来平缓,但是假以时日,慢慢累计起来,那就是没医的了,当时大夫也告诉过我究竟什么毒是这样的性质,也说了几种解法,只是我最怕琐碎,那个时候没有心思听,现在悔都晚了。 

颜律却对我说:“那早点找到山庄的人就是了,跟他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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