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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 作者:衣袂-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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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律却对我说:“那早点找到山庄的人就是了,跟他们回去,自然有解药,你慌什么。” 

他这样沉得住气,我想想说的也有道理,走到他身边去,他叫大夫给他敷身上的外伤,又要大夫备好足够的伤药,看他神态自若,心里也就暂时安定下来了。 

告辞大夫出门,夜已经很深了,街上的人流大多散了,彩灯燃尽,整个京城透出股说不出的颓丧劲来。我们正商量去哪里找山庄的人,也是上天垂怜,街角处传来那个尖细的少女声音:“他们究竟跑去了哪里,真是气死我了,又给他溜了!下次见到,非剁碎他不可!” 

她的伙伴中有人窃笑,窃笑声很快被一个颇有威严的声音压下去:“小师妹,你刚才对他使毒,给四庄主知道了,怕是……” 

“九师兄,那样一个恶人,我只对他用了‘冷霜’,已经足够客气了……” 

“胡闹!”低沉的声音一喝,少女很快不做声了。“师父教你的是剑法,你不好好使剑,哪里学来的用毒?十七,你说是不是你偷偷把制好的毒给了她?” 

那边只听得重重一声,估计是下跪,少女的声音再响起来,已经带了哭音:“九师兄,你别骂十七师哥啊,是我任性胡闹从他那里偷来的药,你要骂骂我好了!” 

“师兄,不干师妹的事,是那个混帐太可恶,居然轻薄小师妹……我也是想教训他的……” 

“罢了罢了,小师妹,你在外面也闹够了,我们还有事要做,你同你四师姐六师姐一并回山庄去,若是找到那个人,先把解药给他,不然三个月后,你就是活活作孽了。” 

少女哼一声,显然是不服气,一想好歹还有三个月,焦虑之心略减,对颜律做个唇型——你看你的风流债,真是活该。 

男子复开口,语气恭顺得多:“二位师姐,途中得见,还承蒙照料,真是万分感激,这次二位正好要赶回山庄,还请把小师妹一并带回,小师妹虽然顽劣,但好在武功还能见得了人,路上也有个照料。” 

接下来就是琐碎的分别时的客气话,无心再听,颜律的手上总算是有了一点温度。这时他们也已经分成两路,一路西走,一路朝北,我这时才呼出一直摒着的气,问他:“我们跟向西的那一路……只是,马从哪里来?” 

他笑,目光灵动,“随便去那个客栈的马厩,牵两匹不就来了。” 

这个法子,也只有他说得理直气壮了。 

那一行就三个人,我们一直不远不近小心跟在她们身后,那两个年纪大一点的并不怎么会武,一路上走走停停都是在采药;而另一个十分年轻的,看打扮也知道是极其受宠的,一身水红的缎子面棉袍,袖口领口都镶了白狐毛,头上插一根珠簪,耳朵上也明晃晃吊着两颗,她本就俏丽,这样一打扮,更是夺目得很。 

看着她就会想到一年前的自己,这个时候也是一身新衣承欢父母膝下。一想到父母,心口就刀剜一样的疼;但更让人担心的还是颜律身上的毒,与那晚听到的不同,他一到晚上毒就发作,整个人死尸一样的冷,几乎绻作一团却是一点声响都听不见。每到这个时候,我就想提出剑去和那个小姑娘理论,换得解药来;偏偏颜律虽然冷得说不出话来,就是记得牵住我的手,生死不让我动手。白天等他清醒了问,他只笑而不答。 

这样的忍耐虽然难受,好在那个姑娘并没有什么防人之心,我们一路也没被她发现,跟了一个多月,到了一座山峰下头,她们三个也就没了踪影。 


18 

放眼远望,这附近山峦起伏,但唯有眼前这一座,高耸入云又陡峭难攀。 

“无怪世人言归霞山庄难觅踪迹。若不是一路跟下来,我绝想不到山庄会在这里。”我忍不住叹一句。一移目光,就看见颜律正在往山顶望。 

“你在看什么?” 

他引我到山脚下,指着一点开口:“你来看。要拜山恐怕还真要费一点工夫。” 

我看他手指的地方,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这座山大多是光滑的石壁,只一面长了草木;在石壁一侧,每隔六尺左右,才有了落脚点,错落着向上,显然是一直通到山顶。 

“我没有这样足的中气,没把握上去。”虽然不服气,还是认了。惭愧归惭愧,平白逞强更是没有意思的事。 

颜律沉吟着踱几步,“我先上去。” 

“不许!”想也不想出声阻止,“这山看不到顶,谁晓得要多少时候才能上去?你这个人平日里逞逞强就算了,可是这个时候你逞给谁看?” 

“你又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妈来了?” 

我假笑着告诉他:“罢罢罢,你要死就死,是我多事。你只管去死,要真落下来,我会皱一皱眉头,严家的大门就拆下来送你。” 

他上下反复打量我,“你非和我吵不可吗?” 

冷笑连连,“您这是抬举我。”话音甫停,猛地抽出霁虹,挽出个剑花,朝他荡去。 

这是虚招,根本没想伤他,故使到一半又出第二招,招式才出来,他已动身在躲,只是他脚一软,踉跄两步,我剑式一下没收住,从他肩上划了过去。 

霁虹太厉,担心伤了他,立马放下剑跑去看他是否伤着。好在是冬天,只划破冬衣,并无大碍;宽心之余,其他的忧患又起来:他的毒究竟有多厉害,除了每夜发冷,会不会还有别的我不知道的状况? 

他大概看出我在担心,反而自嘲般大笑片刻,“哑巴了不是?终于能挨着边了,怎么反而不说话了?” 

“我们都不上去了。”我索性说。 

“孩子话,你都到了人家山脚下了,怎么又不上去了?难不成你这么多天,就是为了看风景?” 

我朝他诡秘一笑:“我们不上去,等他们下来啊。他们住是住在山顶,可是早晚都要下来采办东西,到时候抓住一个,自然就有人下来了?” 

他边笑边摇头:“还不如我们放一把火,更是方便。” 

“这倒也是个法子。”我也笑,干脆胡说一通根本行不通的法子,全当开心。 

闹够了,天色也暗下来,眼看颜律身上的毒又要发作,忙生了堆火,坐到背风的地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想借说话分他的心,让他别觉得太痛苦。 

一开始是拿山庄打趣,说什么别的不说,就冲他们每天这么上去又下来,三十六计里最后一招肯定能使得好;又说山庄肯定是有如玉美人,不然也不至于非高高修在这么个地方……后来又说起别的,颜律脸色难看得紧,还是撑着同我说些他游侠的趣事,一开始我也听得高兴,可是越到后来,声音越小,几乎到了听不见的地步……我心里特别不舒服,默默叹口气,挨着他坐了,问:“你说,我们能平安吧。” 

他勉强抬起眼来看我,安抚似的笑笑,“你身后有严家,怕什么。” 

“我是在说你和我。” 

却没了回音,已经睡着了。 

睡了也好,至少在梦里不那么难受。 

我看着他的睡容,无比的安详平静,忍不住把手搭在上面。他的脸也冰凉,我试着用手一点点温暖着,不知过了多久,也睡着了。 

是颜律的声音把我叫醒。一醒来有些不好意思,昨夜竟然枕着他的肩膀就这么睡了,才要解释什么,发觉身边还有别的人。定睛一看,不止一个两个,是一群人,团团围住我们,兵器都出了鞘,银亮一片。 

以前艰险也是遇见过的,只是被这么多人用兵器指着的滋味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领教。心里一点也不慌,总觉得姑且不论我家,归霞山庄名声在外,不至于问也不问就动手。何况,就算真有什么,奈何桥也不是只我一个人过。 

这样想了,再看一眼颜律,天色大亮,他的脸色还是苍白得很,正想关切地问一声,耳旁一个声音炸雷一样响起:“就是他们!” 

呵,我就知道。一看,不是那位小姐又是谁?我扶颜律站起来,看也不看那一众人:“天下人都称赞不已的归霞山庄就是这样待客吗?” 

“我归霞山庄不敢说好客,但也不至于怠慢。只是你们算哪门子客人,我没剁下那个混帐的手臂已经算是客气的了!” 

听她说话我就来气,立刻顶回去:“承蒙您客气只用了‘冷霜’,若是不客气,还不知道要拿什么毒来伺候呢。” 

她立刻涨红了脸,不敢做声,神情却是委屈万分。我也知道一开口必然犯了众怒,果然喧哗四起,只是乱糟糟的,听不清说什么。 

不理他们,反去问他是否好些了。这个时候不知道谁喊一声“把他们缚上山去给庄主请罪!”,立刻附和一片。 

也就是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响起:“你们倒是出息了,一群人围着两个,还动刀动剑的,出息得好,出息得好啊。” 

马上静下来。 

人群分开一条路,我只见两个人从人群里向我们走来。两个妇人,年纪都不小了,一个看上去神色委顿,咳嗽连连。 

待她们走近了,其中那个杏目浓眉的猛喝一句:“还不把兵器收起来!你们棠儿师妹不懂事,你们也跟着胡闹!” 

而那个一直咳嗽的却慈眉善目,她走到我身边,我下意识地握住剑柄,她还是微笑:“你是碧澜的女儿,也不算外人就是了。” 

直到这一刻,我才真正吃惊了。而她的下一句话,更是骇得我几乎魂飞魄散——“你母亲病了,快回去吧。” 



19 
母亲病了? 

我力不能支,只觉得天旋地转,什么都看不分明。忽然而来的力道勉强让我定了定神,颜律扶住我,用眼色示意我问个明白。 

我心中不愿意信,很快就问:“你是谁,哪里来的消息,凭什么说我母亲病了?你可知道我父母是谁,作什么好好咒她?” 

心急如焚,那个妇人听后先是咳嗽几声,也不知道哪个多事的插嘴,“你什么东西,居然这样和大庄主说话?” 

还没来得及吼回去,大庄主的话阻止了我:“我从小看着你母亲长大,怎么会咒她?她那块有她名字的玉是留在身边呢,还是给了你?” 

下意识地一摸颈子,玉好好的在那里。顿时有几分信,还是不完全。再要问,另一个妇人走过来:“碧澜怎么会生出你这样婆妈的女儿,她要是病得不重,你父亲会满天下找医生闹得全武林都知道吗?我们又怎么会多事要你回去?” 

我再看一眼颜律,他有些心不在焉,根本没看到我。只有去问大庄主:“母亲的病到底如何,病在哪里?是外伤还是……” 

她抓住我的手,尽管她的手枯瘦如柴,我却安心几分,许是她身上的药香有安神的功用。 
“你别担心,她身子不差,可能是今年冬天太冷了,有些毛病发出来,快回去吧。” 

事况紧急,容不得我多想。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我要回去,要回去,要见到母亲。只要能见到她,天塌下来也不关我事。 

急着动身,大庄主却不放开我,而是吩咐其他人,牵来马匹,备好干粮和衣物。我方觉察自己现在如同无头的苍蝇。强迫自己稳定下来,心思略清明些,第一个想到的是颜律,忙对大庄主说:“流素还请大庄主高抬贵手,给我‘冷霜’的解……” 

“棠儿!”我话还没说完,那个俏丽些的抢过话来,大庄主轻轻对我说:“这是二庄主,你叫她五姨也是可以的,她和你母亲最好,你出生的时候还去看过你呢。” 

想不到我和山庄有这么多因缘。那个叫棠儿的姑娘这个时候没了刁蛮的神情,好不委屈地挪过来,二庄主一巴掌挥过去,打得她跌在地上,一张脸顿时肿了半边。 

“娘,你居然为了这么个外人……” 

“住口。‘冷霜’是什么东西,你也敢乱用?” 

棠儿眼泪落下来,“别人轻薄我你不追究,我用‘冷霜’你倒下得去手?” 

二庄主却是冷笑:“你私自出庄,倒有理了?” 

我看着难受,虽然也不喜欢那个棠儿,但这样看着更难受,犹豫一下,还是开口:“二庄主,还请你……” 

二庄主却不拿正眼看我,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扔给颜律,我看颜律服下,脸色顿时好了,心里大大宽慰,才要感激,二庄主却说:“我的女儿也是你配动手的?”话才说完,人就到了本还隔了几丈的颜律身边,几巴掌停也不停就甩出去,她出手太快,我看都没看清,几巴掌就打完了,人还稳稳站到原位。 

我挣开大庄主,奔到他身侧,脸也是肿了的;我没想到他居然一掌也避不开,又是难过,又是担心,已经为他辩解开:“棠儿小姐也是太任性了……” 

二庄主打断我的话:“这与你无关。小子,你哪只手碰了我女儿,你就自己废了它;要是两只手都碰过,就统统废了。” 

她说这话时还带着笑,仿佛谈论天气一样。我心底一寒,颜律已经开口。他先一揖,十分从容,“庄主还是取了我性命去,在下虽然武功微末,但是这四肢,从不拆零。” 

他还有心说笑话!我急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忽然灵机一动,对二庄主说:“庄主,他是我远房表亲,还请您看在我父母面上,饶了他一次。何况,棠儿小姐若是不为难他人,颜律虽然顽劣,也不至于冒犯小姐。” 

二庄主脸色稍微好看一点,大庄主也为我和他开脱,声音很小,只够附近几个人听见:“这个时候就不要为难他们了。要他们回去,你先问清楚棠儿,这么多人呢。你要他的性命,也不急在一时。马都备好了,让他们快走吧。” 

棠儿这个时候也不哭了,只用一种冰冷的目光盯着我。我只能忽略,还是紧紧站在颜律身旁。二庄主叹气,对我和气得多,“也是我糊涂了,你母亲一定在等着你呢。快回去吧,啊?” 

我点头,眼泪差一点要出来。二庄主牵着我的手,“你刚才的神情真像碧澜……对了,我同你说,你回去不妨先去京城……” 

“五师妹!”大庄主低喝一句,“你和孩子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我是指给她大夫呢。” 

一听大夫,忙说:“恳请庄主指教。” 

她对我微笑,不顾大庄主的脸色,凑到我耳边告诉我一个地址,一个名字,然后才用大庄主也听得见的声音说:“这是最好的大夫了,你去请他。” 

马已经牵到面前,我与颜律翻身上马,才说个谢字,又有事缠到心上,我低声问二位庄主:“二位说母亲是山庄的人……那么,她的武功,也和二位一样好吗?”说话的同时,我能敢到颜律的目光向这一边扫来。 

大庄主微笑,再一次拉我的手,“你母亲不会武的,因此她出嫁以前连山庄门都没怎么出过。她的学问顶好,时间都用在书上了。” 

得到答案后,再无牵挂,唯一的使我不立刻回家的理由,只剩下找到一个叫萧浥尘的大夫。 

20 

再回京城,已是草长莺飞时节。按照二庄主给的地址,没费什么周折就找到了那个地方。到了门前,却不敢下手敲门,好好想了想地址,这才硬着头皮上前两步。 

这哪里是什么大夫家?又会是什么大夫能有朱红大门还配上一对石狮子?更不提门楣上写了金泥大字的匾,显然是官宦人家,还来头不小。 

“你家真是什么人都认得啊。”颜律轻吹个口哨,有点打趣的意味在里头。 

我急着辩解,“我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么个地方。你说,会有大夫在里面吗?” 

“自然是有的,就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 

中门吱一声被推开,我吓一跳,退几步,只见一大群人鱼贯而出,另一侧出来十几辆车,停着一路,颇是气派;下人打扮的就忙着装车,还有几个看上去身份高一些的则在吩咐他们哪里哪里要下去,或是再去拿什么东西。 

“看样子是主人要出远门,你还是去看看。” 

我依言上前,想逮着一个问问,可看他们都忙碌十足,不免有点手足无措,只晓得立在一旁看,又怕挡别人的路,思量半天还是退回去,等他们忙完再问也不迟。 

自己都觉得好笑,对颜律低语;“这样的排场也不是没见过,但是看他们一个说闲话的都没有,总觉得自己是外人,还是等等好。” 

颜律目光含笑,点点头,我又问:“毒可有再发作?” 

这一来问的他眉毛皱起来:“你每天问一次,难道和我就没别的话说吗?” 

真是不知好歹。我如是想,又去看那群人忙碌。这么多车马物品,只用了半个时辰就收拾妥当,实在是快得很。见他们都闲下来,正要问,又一群带兵器的侍卫出来,在门口列成两列。 

待他们列定,门内出来个满身珠翠的女子,容貌说不出的温婉美丽,她四下一看,我只觉得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住,我自是眼睛都不想移,只管盯着看。 

她看到我这边,眼神里有几许探究。蓦地回过神,大步走上前,也不管他人喝停。 

“请问夫人,府上可有一个叫萧浥尘的大夫?” 

又招来一阵喝,可能是哪里不对,那些侍卫一个个对我怒目相向,刀啊什么的统统拔了出来。我不怕,怕她听不见,又上前几步,这下倒好,七八个人跳出来,挡住我的去路。 

急着问清楚大夫的所在,被这不停的中断惹起来火,干脆也把霁虹抽出来,哪怕砍了这群人也要问出个究竟来。 

侍卫团团围住那位夫人,颜律这个时候也抓住我的手,叫我不要莽撞,先问明白再说。 

要抽手,颜律还是死死按着,朗声问:“我们并没有冒犯的意思。只想请问夫人,可有萧浥尘大夫这么个人,我们等他去救人一命。” 

踩他一脚,恼他说母亲病重;那个美丽的夫人的目光转到他身上,又转回来,反复数次,终于说了话:“蒋碧澜是你什么人?” 

又来个知道根底的。我没好气地想,怎么会这么多问。口头上还是恭敬的,“是家母。” 

说完抬起头,这再看就看出不同来——我是见过她的,是的,就是在十三岁那一年。擦肩而过的惊鸿一瞥,我还记得。 

收起霁虹,倒身就拜:“流素请夫人告知大夫的下落,家母身体欠安,一位长辈指点流素来请萧大夫。” 

“你起来吧,我担不起。”说话间,侍卫们散开,几个年轻的丫头扶着她走到我身边来,才走几步,就看出她腿脚不怎么方便。 

拍拍灰站起来,她的举止高贵得体,声音的大小似乎都丈量过一般,“哪个告诉你萧浥尘是大夫的?” 

“一位长辈。”考虑片刻,还是不把二庄主说出去好。 

她了然一笑,指着这些车辆告诉我:“他已经动身了,我也要赶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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