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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句一出,就连那旁的县主微微一愣,随之也是不由自主掩嘴笑了起来。见此情景,倒是把对面这位,刚才还侃侃而谈的司徒小公爷给镇在当场,不免在两位长辈之间来回看了几眼。
最后还是没忍住好奇,追问了一句:“好娘亲,该不是真的吧?”
只见,县主轻轻颔首,调侃道:“可不就是千真万确的喜事,我们自是不能诓骗与你。不过你表舅母腹中的胎儿是男是女,却是尚无定论,如今你也已与那诸葛家的小姐定下了婚约。”
“即便这回是个表妹,到那时也已是迟了!”郡王妃更是不遗余力的再添了一句,接着调侃已是一脸茫然无措的外孙来。
这边的小公爷低头苦笑一声:“到底是人算不如天算,总是差了一步,看来我与表舅父家的妹妹,确实无夫妻缘分!”
“你这小子,倒是心宽,也就一口茶的功夫,便就想开了?”
此刻也惟有点头僵着笑容认下这桩了,但心中的莫名刺痛却又想哪个倾诉。“不过好在那诸葛家的小丫头,瞧着样子原是不差,而且比起别家那些个,整日只会装模作样的,不知强上多少倍。”一句虽是不免有些赌气之意在其中,却也是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听儿子这般形容,这旁的县主也是赞同道:“性子也不错,大大方方又不失女儿家的柔美。听说还跟着她母亲细武强身,想必就是我们家的女儿,也有所不及!”
郡王妃更是连连点头道:“别看如今那诸葛皓,是被家中的庶出叔父夺了爵位、府第。可这位却是以不满三十的年岁,便做到了户部的员外郎。比起你这表舅父来,却是分毫不让,想来也定是要强有能耐的主。”
清了清嗓子,更是提醒一句直言道:“原先他们诸葛家祖上,本就是三朝元老,可谓是根基扎实的很。”
☆、第二百七十二章近年关上
母妃的一句根基实,也让一旁的县主颔首应道:“想他们家老太君的长子,就是三十许人,便在两年间连升数级,直接一跃做上了左佥都御史。想来那之前十多年的沉寂,怕也是圣上有意为之的,可见诸葛家父子三代,早已是深得君心才对!”
听母亲口中之言,小公爷不觉也是一怔,却是不成想到这诸葛家还有这段过往。看见外孙眼中的茫然,这旁的郡王妃也是点头,接了一句道:“想他诸葛家也是诸般劫难。当年那玥丫头被奸婢所害,险些就叫骨肉再无重聚之时。而之前老太君,又是痛失嫡子、儿媳,若非如此,想必如今的诸葛也早已换了门庭,亦是公侯之家了。”
“母妃说得在理。女儿好似还记得表弟妹的祖父,还在世时就曾任刑部侍郎一职多年,更是先帝的近臣。”
只见,郡王妃缓缓颔首:“想那时这诸葛家祖上几代,皆在翰林院任职,直到玥丫头祖父一辈才在六部任上的。但唯有一点,却是不别家无可堪比的。”
转而看向身边的女儿,直言正色道:“能被你家曾外祖父称得一声‘此真纯臣也’,只怕在朝中绝数不出一手来吧?”
“纯臣!”莫说是一直静心聆听当年往事的司徒小公爷了,就是这边的县主,也是一脸怔怔的模样望向过来:“母妃,说得可是何年间的事,怎么女儿却是从未曾听得有人提及过?”
却见郡王妃,亦是一脸惋惜的连连摇头道:“可惜。当年这位诸葛家的太老爷不曾活得再长久些,若是不然他们家便是名正言顺的侯爵府了,而不是那时的一等伯爵门第了。”
此话一出,不免引得母子俩好奇心起。这旁的郡王妃也是舀过茶盅来啜了一口。才接着告诉起来:“这般算来,那年就是这玥娘丫头都尚未降生,他哥哥不过几岁的稚儿。早三月间先帝爷便叫人拟好了圣旨。预加封他们家府上晋升一级。只因当时他家太老爷,久病未起耽误了日子。”
摇头一叹:“哪里料想,不过就此一等便是失了时机。先是朝中为储位之争纷乱,后又有外敌入侵袭来,更是搅得天昏地暗,他诸葛家的爵位之事,自然再无暇顾及一二了。”
“其中还有这么一桩。难怪女儿却是从未曾听人提及。”顿下片刻,又看向母亲一眼,颔首了然道:“原说母妃为何每每提及这诸葛氏,却是错用了侯门之说,想必也是因为此事吧?”见母亲含笑点头应下。不免也附和着叹了一声。
这祖孙三人,在车厢中所谈论起的诸多积年往事,那山庄之中的诸葛家自是不晓半分。但此刻却是比起,昨日便转道行驶的返京途中的那一行而言,又忙碌上两倍不止。
原因无它,只是这车队最后跟着载满了整整两大车的年货,却是忙坏了一旁提笔录入账本的小兄妹俩。再看另一边,正让奶娘给搬了小杌子一旁坐定的皇甫啸,也是一脸认真的舀着张纸。有模有样的掰完了指头,也在自己的纸上记着什么。
“表弟,表兄我算是求你了,还是跟我家二弟一处拼积木,都好玩啊!院子里虽是有日头,可到底是风冷不是。还是回屋好些。”
看了一眼,奶娘家的小儿子,已是缩着脑袋直往墙根躲,也只有那个大的,还挺直了身子配自己一旁站着。记起早上娘亲还要下人们多添了一家夹袄,才已有未尽点头应了一声,起身招呼上小哥俩往正院回去了。
见这位总算是走了,才转回头笑着与自家的妹妹说道:“这回可算是好了,再不会出错咯!”见身边的胞妹,也是偷笑着连连点头。
而那边转回正院的皇甫啸,却是一脸茫然的舀着自己手上,那张已是花满了奇怪符号的纸张,直奔正屋里去。
才进门人还没爬上暖炕,便好似邀功般把那纸递给了身边的母亲。嘴里更是不自觉嘟囔着:“娘亲,啸儿也要学认字,表兄他们瞧着都能写好多了,可啸儿连自己的名字也不会。”
“刚才跟着表兄他们看装车点货时,数字可都是记好了?”玥娘反倒是不接他的话,另问了他先前吵着要跟去计数的事来,却让那旁的郡主嫂子颇为好奇。虽是不解,但此刻却是默不作声,静心看着这边母子俩对话。
“嗯,啸儿都记好了,后面那车还没装,表哥就让我回来了。”看了一眼儿子的记录。
就见,玥娘已唤过一旁的丁香问道:“前三种物件,可是每样都是二十之数,接着两件,却是各三十个?”不等多时,那旁的丁香便应了一声是,就见对面的玥娘微笑着点了点头,顿时便叫那旁的郡主一脸的不解,一望便知定是吃惊不小。
“他姑母,你家啸哥才不满五岁,便能记录账目了?”说着更是抬眼盯着玥娘手中的‘鬼画符’来瞧,却是更是茫然一片,就连这边半靠着假寐的老太君,都不由坐直了些身子,朝这边望向过来。
还未等那边嫂子追问,玥娘便已是笑着解释道:“这么点娃娃哪里就懂记帐了,也就是前些日子,我与木香她们几个翻账目时,叫他瞧见了,也非得跟着学。”说着一指那旁书案上,整一摞稿纸苦笑道:“却是画完了那么些个好纸,才学会了怎么计数。”
被玥娘这般一提,小家伙也知道害羞,红着小脸一头埋进娘亲怀中,却是引得老太君与郡主,双双笑出了声。不过郡主嫂子可是对刚才这主仆俩的对帐,仍是好奇不已,接而再度问道:“虽是瞧着不公正,可到底这么点的孩子,又是如何做到计数不错的?”
玥娘又是笑了笑道:“正因为这么点孩子,哪里认得字,要学记帐却是不能,所以就教了他大食国传来的计数之法,甚是好学。”边说着,已是将那张刚才嫂子眼中的‘鬼画符’,抵了过去。
这回会儿,瞧着舅母打量自己刚才掰指头的成果,小家伙却是无比自豪的探出了小脑袋来。奶声奶气的学着当初娘亲教导的那般,挨着老太君身边细细给两位长辈讲述了起来。
听完了小家伙的几句,简明易懂的话语后,就连一旁郡主身边的老嬷嬷都不禁,已是能认出两个数字的样貌来。
这下,却是让老太君都不由正色起来:“玥丫头,这真是大食国传来的法子,可咱们怎么从未曾听说过?”
“这哪里是普通人能学到的。”说着却是压低了几分音量道:“本就是他们皇家专用的,想来那位将此法子偷学来的着书人,也是机缘巧合偶然而得的。只是刚巧被极少之人,瞧见罢了。”
“原来如此。但东西却是不错的,漫说是这么点的小娃娃,依我看就是乡野村妇也定没多大会儿功夫,便能学来一用了。”
“祖母所言在理。到底尚未传开,咱们也跟着学上一学也好,往后家中记帐却是便利不少。而且孙媳瞧着,啸儿所用的记录式样也是极好的,纵列有序分得甚清。只要懂得其间的关联,确实比起咱们往日用的账目来,清楚不少哟!”
这话一出,倒是引得那旁的老太君笑着摇头提醒起来:“瞧瞧这个可是欢喜坏了,怎么把这个也当作了新鲜物件了。”
却是侧身指向院外稻田的方向接着道:“铺子里毕竟有外人在,咱们没敢用上这稀罕法子录帐。但你那两个庄子上的库房里,偌大一块记录的牌子,可不用得就是这法子。”
刚脱口而出此句,就见那旁的孙媳脸上一阵愧色。不免笑着拉过她手来,却是摇头道:“想来倒是说错了,那库房也不是你个当家太太会常去瞧上一眼的。”
被老太君这般一安慰,反倒更是羞愧起来:“哪里是祖母说的这般,那库房孙媳还真是去瞧过好几回,却是不曾多留意过……。”
正屋里祖孙们,还说着话那头的一对双生子,已是乐呵呵的并肩进得屋来。看着母亲手中的‘鬼画符’,又听完了讲述,自是对刚才一旁乱画半日的小表弟,很是另眼相看!
余下的时辰里,便见屋中的母子们几个齐齐安坐,或是伏在书案边,或是在那旁的八仙桌上摆开阵势,皆是认真听讲着如何运用这种特有的大食国计数之法。
第二日才用罢了早膳,老太君一行便启程往京城而归了。一时间,热闹非常的山庄内,也随之宁静了下来。然而,昨日在比自己大上几岁的表兄、表姐们面前,得意了一回的皇甫啸。待送走了外曾祖母一众长辈亲人后,便已是热火朝天的拉上了丁香、檀香两个媳妇子,让带着往各个作坊里去,帮着清点入库的货物了。
看着儿子玩得不亦乐乎,皇甫靖也不免问道:“娘子,该不会你教咱们儿子那个大食国的计数法,养出了个小财迷来了吧?”说着另有补上了,刚才把大管事闹得哭笑不得诸事,一一讲与玥娘知道。
☆、第二百七十三章近年关下
听着夫君的讲述后,玥娘已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来:“还真是苦了大管事了。那些死物还好,不过费些手脚再整理一番便可,但装活物那些家禽牲口棚舍,只怕就得鸡飞狗跳了!”
这旁的皇甫靖也是一脸苦笑着,直摇头:“咱们家这小子,旁人不晓得,娘子也还不清楚。初来乍到时一副老实孩子,任谁见了定是只以为是个懂事乖宝宝,可却是不知这位正在琢磨着,如何下手寻他感兴趣的新事物。”
听得相公这般一说道,玥娘也忙赔不是道:“这事却是怪妾身大意了。毕竟早间才送走了祖母一行,便想着趁年节前叫儿子,也跟着徐妈妈她们在自家庄子上见识见识,却是哪里想到他倒好,索性强了大管事查库房的事来闹腾。”
夫妻俩正说着话,就听门外一阵脚步声气,刚才那位当事者已被徐妈妈领了回正院。还未等一旁的妈妈开口,就已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迈进了正堂里来,认错道:“父亲大人,儿子错了。”
“哦,说说吧,错在何处?”听得对面难得的严厉之声传来,小家伙哪里敢如往常般,笑脸相迎。原想偷偷看向一旁的母亲,小脑袋才稍稍一偏,便听得上面一声咳嗽,顿时歇了心思。
见他这般动作,在场几人也都暗笑不已。徐妈妈虽是心痛,但看向这旁的玥娘一眼,只受到安心静听之意的提醒,也就不敢多说一句求情之言。
再瞧门旁奶娘家的小兄弟俩,也是同样一脸哭相的不敢抬头。小的那个更是不堪。被方才主家老爷那威严十足的咳嗽声,吓得当即就掉起了金豆来,矮下身子就要大哭之际,一旁那个却是反应极快。已是半抱半拉着弟弟退出了屋外。
见自己两个随身去了正堂,瞬间小家伙也经不住又弱了三分。可怜兮兮地应道父亲的问话:“儿子不该帮着数羊,还有鸡……。”后面因为篮子太高。自己瞧不清楚打烂不少,却是越说越轻。
那旁的徐妈妈不免低声,将事情的始末补上了两句,听完自家儿子之所以要‘帮’着数羊一说,夫妻俩也已与先前大管事一般,是哭笑不得。
原来是昨儿因为自己学的计数之法,让几位长辈好一通夸。再加上表兄都因为这事,跟着学起来自家的法子。这小家伙对此显然很是受用,所以更念叨着也要学会表兄、表姐他们一般,不用掰指头也能数清物件的本事,所以便有了今日这一出鸡飞狗跳的闹腾。
听完徐妈妈的讲述后。玥娘微微颔首与相公对视了一眼。思量片刻后,又附耳在一旁低语了两句,才听得皇甫靖仍旧严厉不改:“你今日这般鲁莽行事,哪里是帮忙一说,简直就是给大管事添乱。好好的清点库房,却被你闹得人仰马翻,这样吧,就罚你的月钱银子。”
那边听说是罚自己的月钱,小家伙显然有些委屈。但有不敢反驳父亲之言,终于还是强顶着压力,朝母亲这方投来求助的一眼。还未待他再看第二眼,便听得父亲的声音响起:“先罚三个月。”
见父亲说完罚银,便端起茶来啜了一口,面上的颜色也已缓和不少。小家伙才大着胆子慢慢移在母亲身旁,小心地挨了上去。玥娘面色未改,但伸手挽过儿子,柔柔拍了两下,低声问道:“你可知道这回急于求成,错得太过了?”
“儿子省得了。”
却见玥娘也是微微颔首道:“也怪为娘不曾看好你,毕竟你年岁还幼,若要论罚为娘也得一并罚上三月的。”说着转向身边的相公一脸正色道:“老爷,妾身也应当同罚。”
太太此言一出,那旁的徐妈妈不免也是默契十足的附和一声:“妈妈也应当同罚三月银两。”被徐妈妈起了头,便见下面媳妇子、大丫鬟们更是附和声并起。
看得这边的小家伙,再也没了刚才的委屈。原来自己一人做错了,居然还将那么些人都给牵连受罚了。不由一愣,小声在母亲怀中求情道:“娘,您就让我爹爹多罚我两月吧,徐妈妈她们没打烂鸡蛋。”
“你父亲可不是单因,那蓝鸡蛋才罚你月钱的。”抬手比了比厨房的方向,轻声问道:“若是让咱们家的车把式,打明儿起管着外头的大厨房,啸儿觉得可好?”
“啊!那不成,儿子还吃饭哪!”嘟着小嘴,满脸紧张的拽着娘亲的衣袖,恳求道。
这边玥娘却是微微一笑道:“哦,原来你也晓得,让把式管厨房你便没有好吃的。那刚才为何要插手大管事,清点库房之事?”
“儿子,这回省得了。”说完便返身抱住了母亲的腰,将小脑袋埋入了玥娘怀中。
摸着儿子的发髻,却是柔声提议道:“你原跟着表兄学得那计数的法子也是不错,只不过用错的地界。要不这么着,过两日咱们庄子上,要教习佃户们学会日常的防火之法,你且帮着徐妈妈好好清点一番咱们山庄上的佃户。”
“清点佃户?”
“你去帮着数数,山庄上如今有男子多少,女子几人,孩子又是多少个,可成?”
说着又转而望向一旁的徐妈妈道:“索性由徐妈妈主持,让庄子上的所有的佃户们,分作几班教习一二,也是必要之事。前先那家客栈的大火,虽说是外人刻意,却是叫人心有余悸。
刚才听得妻子提防火教习一事,原本还在认真品茶的皇甫靖,也不由抬头来望,就见玥娘也是看了一眼院子方向,接着上句言道:“本来这秋冬之季就是天干物燥,防患于未然才是最好。待我明日写个章程出来,你也寻人将佃户们聚在一处,好好教习就成,只是莫要耽误入库之事便好。”
得了太太的吩咐,徐妈妈便已领着小主子直接出了正屋而去。这旁的皇甫靖不免,已是微笑着言道:“娘子刚才所提,倒是不错。毕竟如今这当口佃户们,也都得了空闲,再加之前些时日那场大火,却是叫人心生恐慌,如此一来倒是颇为合宜。”
点了点头,玥娘也是应了一句道:“原先咱们家这座大宅子,倒是早有考量。不但有封火山墙可作阻挡之用;还有满院所处可见,足有半人高的大水缸;加上院子间的夹道必要时可作阻隔火势,更是便于逃生之用的火巷。”
见夫君颔首赞同,才又接着道:“当初愿意来此为佃户的,不过就那些十来家,如今却是不同。单是大小作坊咱们庄子上就已不小十来个,近些年来农田不算,就是山头也添了几处,那可是林木密集的所在,更是不敢忽略!”
“好在咱们家这些田地,多为稻田其间水道密布,那方取用也是便利的很。看来前日大管事提及的那项,在果药林中补上几个鱼塘倒是使得。”接着妻子刚才的话头,不由想起来大管事的请示之事来。
被相公这般一提,玥娘也是不轻笑起来:“想必咱们家那几个大丫鬟,确实用心要将那桑基鱼塘之事,学为己用。”指了指院外,便将当日还在郦县时的那桩,说了与他知道。
听得玥娘所言,皇甫靖确实点头应道:“有何不可,我反倒觉得应当全力推广才好。眼下正是东南之地元气大伤,而天下桑蚕丝织几乎都是出自此间。再观各处府库之中,又实属空虚非常,若能多几处分担之南面少产的丝织之苦,却是好事一桩。”
玥娘也不免颔首,附和一句道:“农户们添了一项,商户们随之便能多缴赋税,各地衙门便能多了一份上交朝廷,就能使得大呈朝更为稳固,惟有国家稳固了才能使民安啊!”
“待到南方安定稳固后,早先被迫做了流民的农户们,也就自会回转故土,这般一来桑丝便会因产出多,而能更多远赴海外各国,换回我朝所需物资。”就见身边的相公,已是起身到书案旁坐定,将刚才两人议论之事,细细誊写了起来。
见夫君这般,玥娘也是微微一笑,将桌上的已有些放凉的茶水倒了,重又为其新沏了一杯来用。而此刻徐妈妈那边,也是早已行事起来,得了母亲之命要统算庄上人口的皇甫啸,也是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