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寐下去。
一见主子醒转了,就是那旁的徐妈妈也已是满面欣慰的恭贺道:“小姐,真是大喜了!”
“大喜了?什么大喜了?”此刻,刚才在门外了立定的皇甫靖,一句问讯之声已随之传入屋内。
☆、第二百三十五章满载归
推门进来,只见围着暖炕上妻子正一脸认真地自己搭着脉,不觉脚下一滞。刚才分明听得是大喜二字,绝错不了。怎么……慢着,再看向那旁的三个媳妇子,显然是满眼的惊喜,而徐妈妈一脸难掩的欣喜之色,更是显露无遗。
“娘子!”眼前的情景不用他多问,答案便已是昭然若揭了。一个箭步冲过这边,满带激动的扶过玥娘的肩,朗声笑道:“娘子,我可是要当爹了!”
被他这般直白道出,再看一旁的妈妈、丫鬟们个个都是低头闷笑,不觉脸上一片火热。不过还未待她开口噌道,就听得徐妈妈已是出言劝道:“老爷可莫要惊着太太腹中的小公子,尚不满三月哪。可是万万惊不得,惊不得哟!”
说着忙又给屋里的三个媳妇子使眼色,独留下小夫妻俩说会子私房话。直到走在最后的丁香轻轻掩好了门扇,才示意她们几个跟上自己,往厢房里商量事去。
“哦,是啊,按说咱们小姐,不对怎么老改不了这口,应当是咱们家太太。如今有了身孕,理应该分房睡了,可眼下连小丫鬟们都是八人才挤在一处,又哪里来的多余房舍可用?”徐妈妈此刻已将往日的稳重,失了三分余,急着直转圈。
而那旁的围坐一起的三人,也不见得比她好些。到底是顶要紧之事,而且其中也就除了木香晚些学医理,可也已有不少年头了。此刻听着自家祖母的念叨,一时之间。反倒也跟着乱了方寸。
另两个更是还不曾生养过,只听着徐妈妈口中的种种不妥来,已是惊心不已。而此刻被皇甫靖抱在怀中的玥娘,却已是猜度到了几分。东厢里的情形。
低声道:“如今这时节有了。可怎么好?若是你能连一任倒还罢了,要是赶在明年入冬前上路,怕是有些不妥。”
皇甫靖反倒是一脸笃定道:“眼下你只管安心养着身子就成,大不了等开了春,爷就让咱们庄子里的好木匠赶工。定能在立秋前预备下大马车来接咱们回京。”
顿了一顿。笑指着书案上那本玥娘平日里,专用来随手写写画画的图册道:“就按前次,你说与我听的那个样式就成。如今咱们这出县的两条便道可不是摆设,好在当初定下的道面又着实够宽了。就是没曾想原来是叫这小子沾光了。”
不但是他,就是刚才出了屋子的徐妈妈,也是一口一个小公子的,乐得不行。玥娘心里也知这世道。终究与前世所处不太一样,不禁试探着问道:“相公也盼着能得个儿子,若要是个闺女可怎么好?”
忙又紧了紧怀抱,柔着声轻笑道:“只怕咱们家老爷子更盼着能生个孙女才好,那几房里就没出一个女娃娃,一色的臭小子都快把院子给拆了。我这不是想着,先给咱们闺女生个哥哥,也好时刻护着些才是要紧。”
“那倒也是,亏得我那会儿有胞兄维护,若是不然,还指不定这会儿都还有家归不得哪!”听了夫君这句,已是微微颔首感慨不已。
晚膳才刚用完,就见徐妈妈一行已是忙活开来。
“这是做什么?”皇甫靖放下手中的书稿,一脸不解的瞧着正往外搬物件的丫鬟们。
就听的徐妈妈异常的正色的劝道:“如今太太已是有喜了,哪里还能与老爷您同房,又是头一胎更得加倍小心着些。我同小丫鬟们搬一个屋住就成,另给腾一间出来……。”
皇甫靖可是不干了,这地界本就比京城冷上两分,还让娘子挪去别处睡。刚要开口阻拦,就听得里间的玥娘已是笑着,挑了帘出屋直言道:“徐妈妈,我本就是学医理的,这事原比旁人清楚着,其实同屋住着不碍的。”
示意一屋子的小丫鬟们,停了手中的活计后,才接着在徐妈妈耳边轻声言语了几句。就见那旁的木香很是知趣的,领着小丫鬟们出了屋子,徐妈妈才低声追问了一句道:“真是这般。”
这话才刚出口,已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轻笑着问道:“当初郡主有孕时,可也是你这姑奶奶与他们两口子,说道起这桩的?”
被徐妈妈这一提,倒是把玥娘闹了个大红脸,那会儿她还是待字闺中。虽是挂着半个大夫的名头,与嫂子悄悄说道起这事来,到底也是羞涩的很。如今叫徐妈妈一通直白问起,不免回想起当初,自家那个郡主嫂子瞪圆了杏眼,满面通红的情景来。
原就对自家小姐医理很是笃定的徐妈妈,哪里还能不明白的。自家小姐就是聪慧之人,虽说姑爷是一口咬定不纳妾,可如今这情形,总保不齐要往屋里添人口的,还是小心些才是道理。
想到这桩,不免就联想起那年郡主有孕在身时,家中的老县君还曾,特意寻了自家的孙儿来。悄悄是不是趁此时节,在院子里另添补两个屋里伺候的,却是被大公子一口回绝了。
要知道,正是因为那是自家的公子爷,而府中这位却是姑爷,自然是只盼着,就守着小姐一个才是最好。此刻,再将两方一比,也不禁暗暗点头起来。原来小姐当初敢在老县君面前,直言不讳的‘将心比心’,就是指的这桩哦!
如今看来,姑爷要是也跟自家大公子一般,就守着正房过日子,也算好事一件。正如那日大公子曾与老县君所说的那样,旁人家妻妾把个后院搅得乌烟瘴气,自家可不敢再出这般的腌臜事。
那会儿屋子里,初了这祖孙俩也就自己两个贴身妈妈听着。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当时就齐齐侧身转向,昔日自家的侯爵府方向。心中的隐隐绞痛,直到日后偶尔想起,也是不免唏嘘一场。
自此后,府中的老县君是再没提及一回,有关这桩之事。再反观那小两口,更是好得跟蜜里调油似的。漫说是红过脸,就是大着声量互相争执之声,都未曾传出一句过。看得府里的老夫人,愈发的相信起孙儿当初的决定,待到再抱上一对重孙子、孙女后,更是乐得老县君整日都合不拢嘴。
而今,姑爷即便是做了知县老爷,还能如同初时允诺的那般,守着自家小姐过活,想来往后府中的日子定是错不了。
分房之事总算是被徐妈妈摆手,招呼着又统统给挪回了原处。却不想没出一旬时日,才往京中送去最后一大车好炭的车马,已是停在后巷外,就等卸车再往马厩里去安顿了。
“啊!这许多箱子,都是京里让送来的?”正被丁香、木香两个左右看护着,趁着晌午日头正好之际,在院子空地上散步的玥娘,怔怔瞧着眼前的景象,不禁有些愕然!
整整六个黄铜镶边的红漆大箱,一字排开;另一边是上下叠了三层的十余个,大小不一的乌木箱;再看角门旁的大竹筐填满的干货,足够厨房里用上小半年的样子;更别提此刻已直接让人,送了去外厨房中的那些活物了。
听得一路押运着回来的林宏军,细细报了一遍后,夫妻俩才明白过来。原来自那日确诊有孕在身后,徐妈妈便已是特意交待了人,快马加鞭,送信去京里与老县君知晓。
可哪里料到,刚听得这好消息后,大公子诸葛皓两口子就坐不住了。连夜便命了人,收罗了大量的有助于孕期的吃食、药材等物。但凡是能用得上、使得着的,也不管谁家铺子里的,只要是品相尚好的都往家里搬。
倒把没把人家铺里的库存,给清了个干净,直到第二日,柳记的大掌柜特意来问过以后,才得知并非是府里的老县君欠安,才转身告辞而回,直奔东家说了个明白后。
哪知尚不及午时,柳家的好几大箱药材,便已是由去而复返的大掌柜,亲自押着送到了郡主府上。连柳家都知道了,那玥娘腹中孩儿的祖父家,自当是要知会一声的,于是诸葛皓刚才换托了衣裳,准备亲自登门相告。
哪知,大将军已是心服亲兵押着六个红漆大箱,直接给送到了院内。再接着,又是如今京城中独树一帜的,程记妇人专科药堂的东家程大夫。早间起身,听说郡主府里四处寻尚好的药材,心底不禁‘咯噔’一下,莫不是老夫人有疡在身。不及多想,已是让药堂里最好的女大夫背起药箱,直奔这边而去。
就这般你家六箱;我家再添几许;当赶到京畿自家山庄外,就见大管事亲自领着一行人,又是干货,又是新鲜活物的,配合默契的往车上堆。直到把回程的大车上填得,再寻不出半个空隙来后,才心满意足的摆手,让庄户们担上多余之物,转回庄子里去。
车头上,一早被管事家的大儿子,送上一大包热腾腾熟食的两个自家把式,也不由愣在当场。
见过送年节礼的,可哪能瞧见过这架势的。更别提还是自家庄子上的大管事,给主家送年货能使上,这二十号庄户可都是人人挑着担子出来,一个劲往车上装货的!
☆、第二百三十六章年货铺
两个把式当即便被震住了,此刻再那时的情形直述一遍与守门后院角门的婆子听,即便不懂添油加醋,也已是把那从京里带来的婆子说得两眼发直。
原说每回送了炭往京城,回来时至多不过捎带上些零星的物件罢了,大多也都是自家庄子里装了上车的,耐存放的时令吃食罢了。哪能似今儿这般,足足将个不算小的后院,堆了个满满当当。刚才连带着几个婆子并丫鬟们,帮着卸货也是忙了不少时辰。
等到重新闭了角门,再往前头领饭食,更是惊得不轻。不但是厨房里硬生生被占去了一角,就是隔壁那间,无人居住空房中也是未能幸免,如今倒是有了用武之地。只要不漏雨便成,存放的物件倒是耐得住这透骨的寒气。
方才听得人来说,前次送炭的车马虽是晚了两天时日,不过这会儿已顺当在马厩安置下了,只是被载回来的货物实在太多了,太太正寻老爷商议一二。
皇甫靖虽是晓得,那日被确诊有孕后,徐妈妈便使了人往京城去了信。而那送信之人,就是他身边善骑快马的侍卫,想必定是京中的老爷子也已是得了消息。
不禁摇头轻笑起来:“这小子,还未出来就知道给自己攒银子了,比爷还会算计,真是好样的!”
当转回内衙,又朗笑着对玥娘重复了一遍后,却被娘子笑噌了一句道:“哪有这般攒银子的。干货、药材倒还好说,即便摆得久些也是不碍,可那么些个鲜活的吃食可怎么好?”
说着就舀过桌上。才让丁香理好的单子交到他手中:“单是原本留在窖里,预备年节时送去京城的各色果品,如今就成了难题。还有整七十羽鲜鸭、鹅,又该往哪里养着。难不成此刻就都杀了?”
“多少?七十羽。这大管事还真是把衙门当庄子后山了,哪来的水塘,可以容得下这许多,何况此刻连河道都已冰封殆尽了。”不由也是跟着苦笑起来。
玥娘点着头,直言附和道:“相公。你这衙门如今有多少人等。咱们索性分了些与他们,也算是辛苦一年,你知县大人犒赏属下一二的。余下的嘛,寻个有地窖的人家。寄存上一段时日也就是了。”
“犒赏属下。”听得妻子的提议,皇甫靖不觉思量片刻,转念已是想妥了说辞。若是不然,县衙中那两位辅官的面上。只怕有些过不去。毕竟人人都只道是知县大人犒赏的,岂不是让才过上几天舒坦日子的那两位,脸上无光。
见相公低头思量片刻,身旁的玥娘已是微笑着,指了指一旁的账目提议道:“刚好才送走了最后一车炭回来,要不就让我哥哥家的那间铺子,顶上这个年节礼的名头吧?”
“这法子倒是一举两得,往后就是我离任而去,这郦县的好炭能顺利入京。就算不如眼下这般得了八、九之数,起码每年能有过半送去与舅兄家的铺子,也是不愁卖的。”
“等一会儿,用过了午膳,我就让丁香她们都去前院帮忙,最迟今晚就能叫他们一并带了家去。留与烧炭匠各家的,也只消明日晌午前,定能收拾齐整了。”
皇甫靖忙拦道:“娘子你如今可是不能累着,余下之事交了给徐妈妈看顾着便好。明日送上山的事,更不用担忧,这事直接等明日唤班头就能办得妥贴。”
午膳后,转回前面皇甫靖便将,方才同妻子商议决定之事,说了与两位辅官知晓。刻意隐去了自家送出年节礼,犒赏属下一事,只道是京中那家,得了两年好炭生意的东家,想必还指望着来年能继续做档子好买卖,特意顺车送了好些物件与衙门和烧炭匠们过年节。
这番言语落入那旁两位耳中,已是叫牛、张二人吃惊不小。自家虽是不曾做过买卖,可却也知道商家从来就是无利不起早的,哪里平白送礼与人的道理。
不免略带担忧的追问了一句:“大人,京城那家商铺是什么来头,为何对咱们这小小的县城衙门,如此殷切不免叫人颇为猜疑!您看是不是退了回去,才更好些,毕竟是无功不受禄啊!”
而另一旁的张主簿也忙是颔首,附和起来:“他家得了炭匠的好炭,做得了好买卖,与咱们县衙送来这许多来,实在有些不妥。衙门至多也只能算是,从中提点了一二罢了,哪里受得起这般年节礼的?”
见两位皆是一派谨慎非常的模样,皇甫靖却是不急反笑道:“两位倒是不必多虑,那铺子的东家原就不是那等只知图利的商贾之家,而是本县的一个同年。”
看着对面俱是一怔,相视而望的两人,接着道:“那铺子也不过是他家夫人的陪嫁罢了,此番特意送回这些年节礼,至多借此在郦县打响自家铺子的名声而已,决非另有所图之举。”
刚才闻听知县大人一句同年,两人已是愣神片刻,随后又是‘夫人’二字出口,更是暗自惊呼一声。原本说是大人的同年,这等老头已是不小,要知道面前的这位可是同进士出身,能被其称一句同年的,不必说也定是同等出身的。
但能称得起‘夫人’二字,就定是有诰封在身,这又是出身于何等门第的贵人哟!前一刻,牛、张两位,也都在对方眼中看出同样的惊骇之色来。
连着两桩已是叫那二人,颇为动容,就见这边的知县大人摆手,轻笑一句道:“两位不必推辞,毕竟此刻再提退回原处,也是不能够了。漫说道面已是不利出行,只怕等不到半途中,已是损了过半,又该如何示人?”
“这……那就依知县大人所言,下官、末官领命便是。”由牛县丞起头,张主簿附和着,便已是欣然接下了这桩。两人到底是跟着知县大人,已有近两年时日,一但舀定的主意,这办事之效就是极利落的。不消一个时辰,县衙中各项人等,便已是轮换着去钱谷师爷处,领取了颇丰的一份年节货物。
待到各自出了衙门,往家去时,却是引得路人不时探究起来。“你说,如今这衙门的当差的,到底是从何时起,还能这般大包小包的背着、提着回家转的?”
那被问起之人,也惟有莫名摇头,却是半句答不上来。反倒是另一旁街面上的摊主,笑着解惑道:“听说是衙门的三位大人,给胥吏、差役们放得年节礼,但凡在衙门里当差的人人都有一份。”说着已是比出担水的动作,低声道:“就连每日给衙门送水去的挑夫,王老头家也得了不小的一份哦!”
“好大一只肥鸭,还是精神的很嘞。”忙又不忘两手一圈,比了个大致添了一句告诉道。
这头衙门众人,各自领了从未听说过的年节礼,满脸惊喜的往家中去。那边当晚已是得了消息的烧炭匠们,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炭银早已结清了,怎么这会儿还又送了礼来与自家。
心中半是嘀咕,半也是不觉感慨,那买了炭去的东家还真是好心肠。原本不值几钱的物件,硬是叫他们家给卖了盆满钵满,而且还每回都提前,就把炭银早早结了与自家。
如今又再送了礼来,却是更让山上的烧炭匠们感激不已。待到第二日,聚齐了人家抵达衙门亲眼瞧见,那所谓的年节礼时,众人无不惊得愣神。
单是活禽就已是装了竹篓,不下十个,旁的吃食、物件更是样样齐全,就是办成席面都是绰绰有余了。直到出了城门,一路推着板车回山去时,众人还未全都清醒过来。
不过此事,却是给诸葛家铺子往后好些年间,在郦县收好炭立下了汗马功劳。即便别家再多加价与那些烧炭匠们,也是颇难撼动当年在众人心中留下的深深烙印。
余下的不耐储存的各色果品,却是在张主簿的提议下,有了个顶好的去处,那便是县城中最大的酒楼祥云。提起如今的祥云来,可是了不得,不但将原先的内院一并扩了出来,开辟了花园雅间。还将邻近一户的两进院子,置办了下来翻修后,做了自家的内宅。而且正打算来年开春时,就要往车马便道旁的集市中,多设一家分号哪。
张主簿口中所提的,就是新内宅中,那间足够大的地窖。顾掌柜的一听说,是知县大人要用自家的地窖存放物品,哪有不乐意的,不待县衙的车马装备妥,他家的大车已是停在门前。
打门便要接了物品去存,却是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这哪是寻常人家过年节时,置办的物品,全都是些品相一等、且有稀罕的果品不提,再瞧那数目更是多的足够在年货铺面里,占去大半的。
“这…这都是…要拉去我家存的吗?”只因心中惊骇,此刻说话都不免有些不利索了。
领命受在角门的小丫鬟,应声直点头。
那旁的顾掌柜不由,好心提醒一句道:“只怕就是吃到三月间,县太爷家中还能剩余不少,不知能不能索性卖些与我家酒楼的?”
☆、第二百三十七章庆丰年
“啊?你说要买咱们府里的果品? “啊?你说要买咱们府里的果品?”小丫鬟也是睁大眼睛,舀指头点了点一旁的竹篓。
就见那头的顾掌柜,又朝另一堆干货努了努嘴,笑着应道:“不单要府上的果品,就是这几样干货也各要一半才好。”原本是想全都包圆了去,转念一寻思却是有些犹豫。
这家可是正经的官老爷府上,哪里能却这几两银子使得。而且昨儿那赵班头也关照了,大人家里亲戚送多了,实在没出安置,才想你家的窖里摆上些时日罢了。
正待要再往回减两成,只听对面的丫鬟已是比了手势,言语一声道:“顾掌柜且稍停片刻,这事还得等丫鬟我回了咱们家太太才好。”也不等那人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