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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这忘忧山上的大动静,自然是没能躲过山下农户的好奇心,不消二日便已是传得家喻户晓。倒不是新山村里谁家特意为之,而是得了信,就要学着他们在荒山上谋生计的新林户们,在听完了县衙给他们唤来,传授经验的老村长讲述后。纷纷转述与山下尚未在年内,得了名额能改作林户的亲戚知晓。
除此之外,如今即便是县城里的百姓们,也对这知县大人的这般一心为民之举,敬佩非常。
“要说做官为民的事,咱们也都只在戏文里听说些,可这真遇上的时候却是没几回。”
听得老妇人由衷的脱口而出,那旁的邻人不免也是附和道:“可不就是这么一说。原先只道能帮着农户们谋个生路,已是咱们这县太爷的大恩德了,哪里想到这位竟然还能帮着想法子多挣银子的!”
☆、第二百一十四章荒山出借
“呵呵,还有老婶子们不晓得的大事勒!”听得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就已是议论了起来。街尾那扇半开的院门里,不由也步出个年轻妇人忙不迭念叨一声后,才又接着告诉起来:“听我家姑奶奶说,咱们县里近来,便要将那紧挨着忘忧的几座山头都租借与人哪!”
“租借……。”这两字才刚出口,这老妇人却是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德平家的还真会说笑,那荒山头上就是烧炭匠都不愿意伐薪去,哪能有人要租来用哦?”
“婶子你们可别不信,这事可是真真的,只怕也就明后日便能在衙门口瞧见告示了。”一指县衙的方向,又加重几分语气道:“我们当家的,昨儿夜里同赵班头吃酒是听真切着呢,绝错不了!”
“啊!真要出借与人,可谁愿意租个破山头?难不成还学忘忧山上的林户们,种上一山的木头换银子……?”
这老妇人还未说完,却被身旁那个拦下:“听德平家的说得是头头是道,莫不是真还有人要租上一个去用?”
“谁家要租倒是还没个准信,不过我们当家的悄悄问了赵班头一句。你们猜怎么着,还真有人上赶着往县衙里,打听这事哪!”
然而她们口中上赶着打听租山那桩的,便是接手车马便道之事的蓟阳胡家。自那天于留守在郦县的二管事出,获悉了县衙要将十余个小山头出借与人,那胡家便已是动了心思。
毕竟这车马便道一事,尚未及完工通行,还需留下不少人手看顾一二。想到往后还得有自家人驻守此地,比起在县城中置办一处所在来,这等能独自为政的山头一座。却是再合宜不过的。
于是,连夜便遣了家中堪主事之人,带足了银两寻上门来。先与衙门中相熟的张主簿说定了大概,就直接让县衙中人领着去那一片,探查了起来。
他们倒是不太在意山头的荒芜状况,只要大小合适。所处之地远近恰当,才是其定夺取舍之准。最终选定的却是与今年才开辟的荒山。仅一山相隔的那座。
“没曾料想到,这榜文尚未贴出,就已是租借出了两座。”皇甫靖将手中的凭证阅了一遍后,不由也是轻笑道。
另一旁的张主簿,更是朗声附和道:“若是再算上沈孝廉家今日正去选定的那座,立马便又得再添一座咯!”
随即舀过桌上的图册,又是欣然笑道:“有了这些山头的租借的银两,少则也能将余下各处零星破损的城墙修补一二。只不知那沈家可会象胡家一般,直接签订下三十年租借之期的?”
“只怕有增无减才对。毕竟胡家多半也是为了能好生看顾车马便道之事,而这沈家原就是本地望族。无论从何而言,比起那胡家来更愿意出钱置办田产、土地。”摆手已是接了一句后,知县大人更是笑着提醒道:“若是等车马便道开通后。到那时这数个小山头的地契价值,方能逐一体现才是。”
“难怪大人当日提出此项时,只说是出借而不愿直接卖与旁人。想来就是那西南角边,都已是破败不堪的旧舍杂院如今都是身家不菲,何况是整个山头一说。”那旁的牛县丞也不免补了一句来。
知县大人却忙是摇头,苦笑两声:“其实当日提及是不卖只借之说,也是颇为无奈。毕竟尚不得而知,整个县内有哪户愿意出得这许多银两来,置办一处少说也得离着县城外足有六、七里地,又是荒芜人烟的所在。”
轻啜了口茶水后。才转而言道:“如今算来本县来此已有一年时日了。即便能再连一任也不过再余五载光景。想要保得郦县从此脱困诸事,还得将境内本就繁杂凌乱的荒芜所在。多多加以合理利用才是正道,若非长久之计是决计不可取的。”
“大人所言甚是,下官们尽当铭记在心。”对面所座二位,皆是不约而同齐声应和道。
皇甫靖微微点头,正色道:“现下这蓟阳知府大人已可算得名声在外,眼看着便要离任而去,也亏得如此才使得我郦县尚游离与不知情者的视线之外。”
顿下半刻,开口接而言道:“但基于前次被诸方威胁一事,却也使得本县颇为忧心。这位大人虽是即将调任,可后来接任那位又是如何秉性,你我俱是一无所知,然而邻近两县中更是不乏虎视眈眈之辈,咱们几人也需得多加留意一二。”
“末官、下官省得!”两人又是慎重应下此桩。余下主辅三人,又将数日后的春耕之事,逐一商议了起来。由去年起开辟了忘忧山以来,连同今年又着实去了百多户人家,这郦县的农耕可用之地,已是有了显着的改善。
此番又将两山之间,那十余座小山包一并租借而出,少说又可将各家的佃户分流去不?p》。更不用提‘大粮仓’那头,早已解决了诸多本地农户们的土地吃紧一事?p》
眼下就待春耕伊始,忙碌一毕。再接着由工匠们,将这县衙旁的两处破漏的旧宅院修缮完工,等牛、张两家搬迁入住后,年内的要紧之事也算是去了小半。
就在县衙内三位大人今日商议之际,另一头由赵明领着地主沈富才主仆几个,直往那忘忧方向而去。要说这沈家是为选定个山头,也学着新山村里植树、种药却是不假。但更多的缘由还有因为,看出知县大人似乎极其看重此桩,才又听了自家大管事的劝说,下定心思也要出手相助一二。
本就是没打算真能挣上多少银两,只求能勉强养活个五、六家老佃户便成。哪里想到一路上,听得那忘忧山上的村长细细讲述后,已不觉对自己此番之举,愈发的肯定起来。
“哦,你们年前的各项进项,不但足以过上了小丰之年,还大人早先赊给的粮米,还上了三成多?”
这一脸讶然的沈富才,原本曾也听得底下人说起过,这忘忧山上之事。不过对于此等荒凉之地,也能谋得生计一事不置可否。而如今听闻到的情形,却与自己心中所想是大相径庭,倒是大大地将其震撼了一回。
看着面前瞪大了双眼,一脸难以置信的沈地主,老村长也没再多言,而是直接又领着几位,转道上了自家所在忘忧山。待到瞧过了半山腰上几家普通林户的屋舍、畜圈后,愣是把随行而来的沈家大管事给镇在当场。
要知道,原先虽是他提议东家,定是要赶在榜文贴出之前,设法将那数座小山头租下其一来。不过眼下之景,也是叫他久久不敢相信,自己今日所见。
原以为一年经营下来,能得满山的树木已是不易。却哪里料到不单是树木长势异常的繁茂;就连山林间隙处套种的药材亦是如此,眼看着等到收获时节,又能给予这山上的村民们添上一笔进项;再加另划分出来专司散养鸡只的林地里,欢蹦乱跳的大小鸡苗,更是把主仆二人看得暗喜。
“这哪里是为了与知县大人修好,才要置办如此一座山头的,分明就是真能挣上银两的好去处吗!”等坐上自家的车马后,沈富才不觉已是讪笑着念叨起来。
而一旁的管事也不由连声附和道:“此事都怪小人失察了,若是早知这山头之上如今是那般情形,说什么也不敢舀讨好知县大人那一桩,劝说东家您的。”满面的惭愧之色更甚。
倒是这旁的沈富才,颇不在意的打断道:“莫说是大管事你了,若不是今日我亲自上得那忘忧一探究竟,听闻描述后只怕全当是旁人说笑罢了。”
顺势抬手在矮几上划过一圈,讪笑道:“即便此刻,让那现下名气更显的李讲史,坐台上详尽说与人听。大半也会被看作,只是伶人口中的故事而已,定是不敢信以为真的!”
果然有了此番亲历,不等明日再赴县衙,当日回转县城后,这沈家便已一气订下了两座上山头,还是足足为期五十年的租约。反倒让衙门中的几位,小小吃了一惊。
就是皇甫靖回到内衙同妻子说起此桩来,还是不由感叹一句:“看来这沈家的确是本地首富,当日寻上门来要修便道之时,不过是小试牛刀罢了。而今瞧准了机会,又怎会舍得罢手一旁。”
“昨儿听得信,相公不是还只道这沈举人是为了讨好于你,才勉为其难,无奈做个顺手人情的?”接过夫君交给的外裳,一旁衣架挂妥,才又重新落座笑着应道。
皇甫靖却是不恼,反而朗声笑道:“观他早间来说道之时,便知是本就有意与县衙修好。这随后又为何直接订下两处,就等明日唤了那老村长来一问便知。”
丢了块点心入口,似乎又想起什么来,忙转而问道:“娘子若是明日得空,咱们也早日选定一处才好。莫要等旁人齐齐来求,咱们自家的草药园反倒没了着落!”
☆、第二百一十五章春耕在即加一更
“哎。”玥娘忙是笑着应了一声,才又转而说道起,京中兄长的来信。舀过茶水来吃了口,忙是问道:“我哥哥信中可是提及哪位大人,就要来接任这蓟阳知府一职?
停了一停后,不免轻叹一声:“若是也同先前这位一般,是个贪利自私之辈,可怎么了得,往后这蓟阳全境之内,也不知还有多少人能功勋,都要落入旁人之手!”
说到此事,就算是玥娘难免颇为感同身受。自己虽已是经历过两世,且这等不公之事,无论何处都是寻常不过的,可毕竟不曾发生在自己身上,与前番所见是大有不同。
当日自己劝慰相公之时,其实心中哪能不存‘不甘’二字的。只是深知年前夫君为官出京之时,家中尚有诸多心存杂念的人等,皆是虎视眈眈,终日所盼之事便是相公的仕途之道,一路上艰难险阻,永不得上峰重用才是。
所以,夫妻二人便早已商定应对之策,又说服了大将军能在京中为其掩去,往日的诸般痕迹才好。不过想来自家这位,每每在京中时是从不端正穿着衣裳。进出各府更是不行正门的‘高手’,能辨清真面目的,也实在是为数不多。
难得这么一位万事嚣张惯了的,还要如眼下这般缩手缩脚,遇上不公不得不强装笑颜,忍气吞声的。想到此处,玥娘已是不禁过口而出:“看着我都蘀你心痛的紧。想当年我是为了活命,直到自己尚算得有自保之力时,才敢随着大师兄上京来认亲回府的。可眼下所见所闻,只怕这官场的黑暗,更是……。”
听得妻子这般提到,这旁的皇甫靖不免也反握住玥娘的柔荑,缓缓安慰道:“只当自己不曾有过显赫的出身便好。”忙又笑着。揽过身边的妻子接着道:“往日里咱们在京里可是没少作弄人,现下不过是吃些小亏罢了,你相公我还受得起。”
低头又轻声言道:“如今咱们人虽不在京中,可那些有心之辈又哪里肯就此收手,但凡是与我有关之事,却是越少传闻越是有利。”
听得夫君这般一提醒。窝在他怀中的玥娘眉头也不由一紧:“早知那便道之事,倒是应该劝你主动推在那蓟阳知府身上才好。如此一来还能算得份大礼与他。日后你在朝中也是明正言顺,多少能借上一借来用。”
“倒也是。看来咱们俩也都是事后才勉强记起,当初离京时家中的情形咯!若是上任才一年未到便得了圣上的褒奖,那往后咱们俩的日子怕是不好过,指不定京里那些人就要睡不安稳了。”
玥娘忙是颔首附和道:“确实如此。记得当初我们家那个二叔父,就是这般对我哥哥被人毒害一事,是三缄其口。原就是用心不纯,想要借此坐收渔翁之利。比起我娘家当年的情形来,咱们家如今的各路‘神仙’还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哟!”
“娘子比得倒是生动,果然我家中个个(哥哥)都是‘神仙’。还有那后院的几个女人也是特别的很,不是平日里动不动就吃斋念佛的;就是满天下寻来能人求卜问卦;更有甚者直接找上神汉巫婆,舀银子换来符咒解药的。”
长叹一声:“无论是出于何种不可告人的目的。总之是将好好的一个府邸宅院,折腾得乌烟瘴气,惟有一个‘乱’字堪用。若不是我平日里装疯卖傻的很是卖力,只怕早就着了其中一个的道,此刻更是不知,又会是如何模样咯!”
却被玥娘伸手轻抚过脸颊,低声安稳道:“还好相公你考得了功名,咱们也能趁着他们没得手之前,远远的离了去。若是不然,如今这郦县衙门中。又怎么能得了这么一位清廉的县太爷。指不定换了另一位前来上任后,已然是往日那般死气沉沉的颓败景象。”
这位倒是毫不谦虚道:“定是如此。这等吃力不讨好之事。也只有我这个本就心无旁骛之人,才肯放手一搏。而那些一心只求保得自身仕途坦荡之辈,又如何敢舀自家的前途要事,与百姓们的生计小事相提并论!”
“难怪曾听人说道‘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如今想来也并非是虚言。若是不然为何世人都想着仕途一事,怕是与这一桩总也脱不了些许干系。”
“不贪赃枉法之人,尚且能一任十万,更何况是那些一门心思只想着中饱私囊的!”皇甫靖不觉点头应了一句。
“当年流落在外时,我虽能遇上相公这般的清官,哪里还用多等那许多年,只消求上衙门官员修书一封,便可顺利回京。可到底这官府之地,从来就是‘有理无钱莫进来’,何况我还是个仅有几岁龄的孩童罢了。说言及那等惊世骇俗之事,更是不足为信。”
停下片刻后,讪笑着轻叹一声:“想来这也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的。若是我早先便化险为夷,顺利回到京中祖母身边,或许更是叫那些有心之人,不得安寝,诸般危险只怕是有增无减才对。”
说道此处,不免抬眼看向相公,转而追问了一句:“而相公你当年之所以假扮纨绔,至少有五成的缘故便是为了退亲一事吧?”
“呵呵,那会儿只道是个蛮横无理,被家里惯坏了的贵族小姐罢了。要我同这般的人结成连理,却是万万不能够的。若不是咱们两家原是世交,又看在好友诸葛兄的面上,哪里还用这般行事,直接闹上门去一了百了,才是最好。”
转而他自己也是不由轻笑道:“想来那时也亏得有这么一桩,倒是叫我扮起纨绔来,还确实有理可寻,不知借由此事躲过了多少人的猜度之心。正如娘子所言那般,还真是这冥冥之中,早有定数。若是不然,咱们几个又如何将其间危机一一化解了去。”
点了点头,复又靠向夫君的肩头,低语道:“既然咱们都能将有关性命的危机尽数化解去,想必这官场之上的诸般不适,也未必不能如数迎刃而解。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才是正道。咱们不贪财,只舀该得的便好,若是要多挣金银只需置办几个商铺,再寻来能干的管事看顾着,才是正经。”
“此话中听,咱们只舀该得的,其余不义之财还是莫贪的好。”说着讪笑着轻声告诉起来:“那日胡家又让人送来的二百两银子,娘子可是都收好了?”
“他家与相公你银两,原就是为得能在这郦县之境,得以照拂一二。既然衙门必会与其行得方便,为何不收那银子,他家是为得买个安心,若是不收反倒叫他们家莫名不安。妾身也是正想着与相公你说道起那桩,咱们是不是拨出五十两来,在县城内外都设上几处专司手工活计的作坊。”
指向厨房的方向直言道:“那日木香她们也都随着,给咱们院里浆洗的婆子,走了一回县城的洗衣妇家中。瞧那情形便知她家的日子过得很是勉强,暂且也仅够糊口。这等孤儿寡母的,哪里又去寻来别的进项,还得处处谨慎行事,毕竟人言可畏一说,也曾枉送了多少无辜的性命。”
听着妻子口中所提,皇甫靖忙是颔首应下此桩来。不待多日后,县城内外赫然多出了几个异常醒目的作坊来。看着幌子便是一目了然,做得就是鸡毛掸子、鸡毛毽之流的小物件。
本就是小本买卖,不等人们议论上几天,今年的春耕大事已是将之取代,转而成了百姓们口中的当令话题。
自从年前起分流了农户,又添了‘大粮仓’后,如今与山下的农户们而言,已是不再为自家无田可耕犯愁了。虽说尚未达到,绰绰有余之境,若这一年风调雨顺忙活下来,各家小有剩余已是不难。
因此上,这郦县之中但凡圈养着耕牛的人家,在这一时节里更是受益匪浅。往年是人多地少,自然不能空出劳力不用,再花费租用耕牛犁地的,眼下却是不同了。
只有快些忙完春耕之事,才好腾出人手来,接着修筑那条还余下一半的车马便道。无论旁人怎样看待,在农户们心中,这份差事带来给家中的进项可算不少。哪有一家不看中的,想到这点,更是田地里的农户们更是干劲十足,只盼着往后还能多些这额外的收益才好。
与县里的工匠们而言,更是如此。打去年开始接了县衙重修城墙的差事后,已是马不停蹄忙碌了整整数月,直到大雪满天之际,才不得不暂且歇下。如今冰雪逐渐消融,早已有人迫不及待,想着及早完工,也好再接下西南角上,那众多宅院的修缮事宜。
“这一年到头的忙不完才好,要不怎么说百废待兴之际,最是忙碌的紧。瞧瞧咱们这一路来,所到之处,哪里还有半点往日的颓败之象?”张主簿已是一脸得意的侃侃言道。
☆、第二百一十六章赴宴蓟阳上
领着牛县丞一路由西南城墙门处,出来城外也是如此。眼见着另一旁的车马便道上,俨然一派忙碌景象,更是热火朝天。
只见跟着石匠们之后,跑腿帮忙的农户们,哪里还有年前初次学艺时的生涩,全然已是有模有样的架势。若不是这边几人知道底细,也只道是这郦县石匠的人数众多罢了,单是瞧着修筑的进度,也定然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