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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窃明-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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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论上来说,经略府才是朝鲜的最高指挥机关,后勤也应该是他们来管的,可李如松就是佯作不知,仍旧让这些人留在自己的提督做事。所以和隔着一条马路斜着相对的经略府比起来,这提督府是格外繁忙热闹,进出的军将文吏熙熙攘攘,反观经略府就相当冷清了,几乎就没什么人往那边跑的。

    王子晋站在提督府的门口望了一会,心中更加疑惑了,李如松这到底是想干什么?他到了门子面前,正要报名,忽听身后有人唤道:“子晋贤弟!车马劳顿,怎地还不好好休息?”

    一听声音就是祖承训了,王子晋回过身来,俩人寒暄了一会,祖承训问起王子晋的来意,王子晋当然不好直说自己是要来质问李如松,为何苛待手下士兵的,便胡乱编个理由,说是想来看看大军的后勤管理工作。

    哪知这一说,倒让祖承训来了精神,哈哈大笑道:“子晋啊,你是有所不知,你先前弄的这一套东西,人人都说好,就是经略大人不喜欢!”

    王子晋也奇怪了,自己弄出来的东西是比较另类一点,可是效果总是好的,宋应昌也不是没脑子的人,怎么会就他一个人不喜欢?祖承训拉着他往里走,一边走一边道:“大家都习惯了,觉着又方便又快捷,还不用自己腰包里往外掏钱,当然都说你的好了!可你这么一弄,大帅再顺手接管了过去,经略府就几乎插不上手了,顶多就是大帅呈递过去的文书上画个圈而已,他们还有什么好威风的?就为了这事,经略大人已经找大帅说了两次了,可是每次大帅都假作不明,死活留着你那些人不放,宋大人是无可奈何啊!”

    祖承训当然很高兴,王子晋这么搞法,李如松又来了个先下手为强,一下子就扭转了大军后勤受制于经略府的局面。倒不是说他们这些直接负责作战的将士和经略府就有多大的矛盾,只是谁不想自在呢?王子晋整顿出来的这套东西,原本就是单头管理,一个总兵衙门就能管了全朝鲜的明军、朝鲜官军,还有朝鲜义军,甚至其命令和朝鲜的王命有同样的效力,这样的体系,谁不想要?

    李如松和宋应昌都看上了,都晓得,想要在朝鲜干出什么名堂来,就得抓住王子晋留下的这一套体系,那等于是现成的大明在朝鲜的指挥架子。李如松能够抢到手,都是仗着近水楼台的好处,因为这套东西是祖承训抓着呢,大军一到朝鲜,祖承训就双手奉上,李如松顺理成章就接了过去。宋应昌就差了这么一步,等到他在经略府才安顿下来,准备开始工作了,才意识到现在朝鲜明军的中枢还在以前的义州总兵官衙门,现在的提督府呢,再想过去和李如松打官司,已经来不及了,李如松直接就宣称,这总兵官衙门里,所有人都是他这个东征大军提督的幕僚!

    身为凌驾于总兵之上的提督,李如松的权力原本就是前所未有的大,这也是万历皇帝对于明军指挥体制变革的一种尝试。新的尝试,就意味着新的权力架构,所以宋应昌面对着软硬不吃的李如松,也是毫无办法可想。这事情也有凑巧的地方,宋应昌不是没有派人来,可是他派的是谁呢?袁黄!这位了凡大师本来也是很尽职地想要插手到朝鲜明军的指挥和组织工作之中去的,结果他跟着王子晋一起去了朝鲜,留下的人明显不够强力,就造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

    说到这里,王子晋也是直摇头。他对文武官员之间关于话语权和指挥权的争夺没有半点兴趣,只要有一个稳定的核心就好,现在李如松显然比较强势,那就是李如松吧,宋应昌老老实实配合着就好。三军之难,起于狐疑,最糟糕的指挥,都比两个指挥来得要好,这是行军作战的一大准则!

    到了堂下,上面一堆将官,都在听李如松讲着什么。王子晋的官阶是游击将军,那上面却是总兵都有两三个,副总兵参将一堆,根本就没有游击厕身其中的份,哪里是他可以乱闯的?唯有老老实实在下面等着。

    谁知李如松讲到一半,抬起头来,却一眼看到了王子晋在下面等着。他忽地笑了起来,招手道:“子晋!你来得正好,这些东西都是本帅听你说的,现在这些棒槌搞不明白,本帅也懒得费这口舌,你来跟他们解说!”

    王子晋啊了一声,赶紧提着袍子上堂去,先朝上面抱拳行军礼,然后团团行礼,都是高级将领,小兵得罪不起!李如柏和李如梅也在其中,很是客气地还礼了,其余人见两个李家的兄弟伙都这么对待王子晋,知道这人必定是李家的心腹了,也就客气一下。

    李如松好似是说累了,抱起茶壶来大口喝了三四口,放下茶壶抹了抹嘴,方道:“朝鲜的军情,你比我熟悉,你来讲!这些人,一个个都是眼睛长在额角上,都当倭寇是土鸡瓦犬呢!呸,轻敌冒进,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王子晋心里就有点发怵,他倒不是怯场,而是这些骄兵悍将,连李如松的话都能不以为然,自己上去说话不中听的话,那除了给自己拉仇恨之外,也真的是没什么好处啊!何况,李如松你到底要我说什么,重点在哪里?不好让我一头雾水就这么上去吧!

    他刚站到李如松的身前,还没说话呢,一员副总兵就叫了起来:“大帅,不是标下轻敌,如今东瀛使团回来,听说是倭寇已经要从北方四道撤兵了,因其后撤而掩杀,这正是到手的功劳啊!咱们要是不打,让倭寇这么安安稳稳撤回去了,以后想要收复南方四道,又多一重阻碍,既然是迟早都要杀的,不如就趁现在杀了干净!”

    嗯,这话倒也说得在理啊!王子晋看了看那员副总兵,只见此人年纪和李如松大致相仿,也是四十出头的壮年,脸上带着一道浅浅的刀疤,像是刀锋划过的,一张原本还算端正的脸显得格外狰狞,浑身上下透着杀气。

    见王子晋看着自己,那副总兵咧嘴笑了笑,不过这笑容可是透着一股寒气:“王子晋将军,久仰大名!孩儿们过江以来,多承你那些手下的照顾,都很体念你的恩泽呐!本将李宁!”

    李宁?好熟的名字,但是肯定不是一个人吧!从名字上看,这人多半就是李家的家丁家将出身,搞不好还和李家沾亲,至于是真的血亲还是认的干亲,这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明军将领收家将做干儿子是有传统的。

    王子晋笑着拱了拱手,以表谦谢,方道:“李副将所言有理!倭寇本是豺狼之性,如今只因水师大败,后方又生变乱,在此情况下面对我大兵压境,不得已唯有暂时后撤,以便集中兵力防守汉城和南方四道,离釜山也近一些,方便后方的军需转运。若是让他们就这么安安生生撤回去了,图一时之安逸,却留下了日后的祸患,正所谓一日纵敌,万世之害!”

    李宁这下笑得可开心了,得意洋洋地向周遭人道:“听听,听听,我说什么来着!就是这个理,到底是读书人出身,用词听着都爽利,一日纵敌,万世之害,嘿嘿,这句话我可得记下来!”周围的将官显然和他很熟,都是一大哄,李宁脸皮厚,完全不当一回事。

    李如松笑骂道:“我说子晋,我让你好好分说分说,是要让你压压他们这帮莽夫的气焰,你怎么还煽风点火呢?呐,这火既然是你点起来的,你可得给我灭了它,不然我唯你是问!”

    王子晋笑了笑,站到上面,指着朝鲜地图道:“列位将军,倭寇战力如何,想必祖总兵已经向列位将军都说过了,大家心中有数,下官这里也不消多说,只加一点,北方四道的倭寇,难耐此地严寒,后方的粮秣和衣甲运输不畅,这日子早就过不下去了,下官这一路从釜山过来,见那些倭寇士卒的日子简直是苦不堪言,多数还穿着草鞋,冻得脚趾头都保不住!我军此战,大胜可期!”

第四十一章() 
他站在台上侃侃而谈,底下一帮百战悍将原本是带着点轻视,还带着给李如松面子的情绪,才站在这里听他说话,可是王子晋几句话就把他们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了,此人看似是书生,可是说话却是简单明了,深入浅出,全然不用什么晦涩难懂的语言和典故,叫人一听就觉得舒服!

    “列位将军,这倭寇的军制,乃是分封领主,层层效忠,大军总帅却不可对属下将官的部下直接下什么命令。”王子晋见吸引到了诸将的注意力,却话锋一转,落到了倭寇的军制上头:“这倭寇在朝鲜有将近二十万大军,我军不过五万有余,若要拉开架势对战,虽然不惧,可是迁延日久,可就苦了将士们了。是以,下官有个想法,若是能全歼一部,令倭寇震惊,对于能够在朝鲜坚持下去失去了信心,对于我军结束朝鲜战事大有裨益。”

    底下又是一阵嗡嗡的议论,好在还算给王子晋面子,没人公然跳出来质疑。王子晋也不管那么多,指着朝鲜地图上,在平壤城和咸镜道的首府会宁城上各圈了一下:“这两处,是倭寇的第一军和第二军驻地,入朝以来冲锋在前,一直战事不断,距离后方又最远,因此这两路倭寇都是强弩之末,气势已衰。”

    他又在朝鲜半岛最狭窄处画了一道:“朝鲜三千里江山,以此处最为狭窄,大军若能以精兵一支抄劫至此,据险而守,余部包抄合围,将第一军或者第二军全歼,则倭寇势必大震!倭寇诸酋,富贵系于家臣,家臣系于领地,一旦家中精兵丧尽,则国中地位不保,若见此二部惨败谁不心寒?到那时节,我军兵锋所向,诸酋势必以保兵避战为上,彼此不敢相互应援,我军便可从容分割,个个击破了。”

    他这边说,那边李如松却在撇嘴,终于忍不住摆了摆手,道:“子晋,你说的都在理,可是这倭寇的战力,恐怕不像祖将军说得那么简单吧?那些鸟铳,据说二十步内能穿铁甲,任你再如何骁勇善战都无济于事,你说是不是?这调调要如何对付它?”

    王子晋心说你这不是扬短避长么,怎么打仗,应该是你比我更清楚吧!可是李如松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他只得答应了下来,道:“诚如大帅所言,这倭寇的甲兵,虽然号称犀利,也都是多年交战所累积的精兵,然而倭寇的兵法与中原不同,尤其不熟悉骑兵交战,对我军的规模和机动能力每每估算错误,这也是祖总兵此前连战皆捷的原因所在。况且,鸟铳这武器虽然犀利,然而也容易损坏,通常施放三十次到五十次,便会出现损毁,无法继续使用,需要整修。北方这第一和第二军团两路,距离后方甚远,其鸟铳的部件和火药补充不易,这方面更是缚手缚脚。”

    “不过,一旦到了汉城一带,倭寇势必主力大军云集,那时节又自不同,彼等距离釜山大为接近,粮食兵员和鸟铳火药,都可以源源不断地补充,而我军则距离义州甚远,沿途道路都可能被倭寇破坏,后方转输不易。此地又是朝鲜半岛的狭窄处,大军进出不易,无法出奇制胜,则倭寇的兵力优势将可能抵消我军的战力精锐,这便是此战的难处了。”

    万历朝鲜战事,和二十世纪的那场朝鲜战争,在战争的进程上颇有相似之处,比方说,北方的主力军都是在南方军打到鸭绿江边的情况下才参战,一开打就将南方军推到了三八线附近。但是到了这里就停下了,这就是后勤的困难和朝鲜的地形所决定的。王子晋很早就看到了这个问题,自然也有他的解决办法,可是就不方便在这里说了。

    李如松总算是听到了自己想要听的话,连连点头,指着麾下那些悍将道:“都听见没有?这仗不是那么好打的,别以为人家十几万大军一冲就兵败如山倒了,对方也都是几十年的尸山血海杀出来的,没那么简单就投降认输!一个个都打起精神来,谁要是轻敌冒进误了军机,别以为本帅的刀就不会砍自己人的脑袋!”

    那些将军也都不是傻子,王子晋解说这么明白,也都看出了其中的要义,纷纷点头称是:“对,说得有理!”还有的拉着祖承训打听,那鸟铳到底是不是那么厉害,有什么弱点,祖承训就成了个香饽饽了。

    见火候差不多了,李如松挥手散帐,一群将军纷纷扰扰出去了,他对着王子晋招了招手,俩人来到后面坐下了,有人端上茶水来,李如柏和李如梅也跟了进来,想听听这俩说些什么。

    李如松这会却不怎么说话了,和他方才在台上挥洒自如,嬉笑怒骂的样子全然不同,凝神只听王子晋的说话。王子晋也不隐瞒,将自己所见的浙兵的窘境和李如松说了一回,道:“大帅乃是全军总帅,自无偏颇之理,想必是另有内情了,故而下官不敢擅专,只是作主给浙兵加了些粮食药物,便回来向大帅禀报。”

    李如松听罢,笑了笑,道:“子晋,你做得不错,吴惟忠这些浙兵,也实在是倔强了些,以为只有他们浙兵才能杀倭寇么?不杀杀他们的傲气,本帅何以服众!”李如柏和李如梅也是连连点头,李如梅甚至还很是有些愤慨,口口声声说这帮浙兵实在是太不像话,完全不把辽东兵放在眼里了,是得让他们吃点苦头!

    王子晋瞠目结舌,心说到底是我听了一面之词,还是真相永远是薛定谔的猫一样不可知?为何两边的口径会差这么多!辨别真假,这并不重要,李如松是大军统帅,责任都在他这里,王子晋也只能是随他去,便含混应了:“既是如此,那此事下官就不管了?”

    李如松摆了摆手,道:“听你所言,浙兵也着实吃到苦头,这傲气杀得也差不多了,也是怀柔的时候。这么着,那里地势空旷,夜风甚是寒冷,你传我将令,将他们移居温暖坚固的营房居住,这人情就是你领了吧!”

    王子晋一惊,难道说李如松对自己有了猜疑?他连忙要谢绝,李如松却一摆手:“勿要多心,本帅麾下将士多为辽东兵马,凡事都得多想着他们一点,若是对于浙兵优容了,恐怕辽兵中有人不服,是以始终会冷面相对。你是南人,倒可以和他们走近一些,设法帮衬着,叫他们领你的情,好过让本帅为难!”

    ——原来,这才是李如松的苦衷吗?王子晋不由得慨叹,带着几万人的队伍,何其难也!他能够理解李如松的立场,搞家丁制度就是这个不好,家丁们对于主帅固然是死心塌地的忠诚,他们的立场和观感却也会反过来影响到主帅的选择,使他无法做到公平处断,无形中就排挤了别的不属于家丁行列的军队存在。因此从根本上来说,家丁制度确实是不利于军队建设的,大明朝对于李家的种种限制,并不是完全吃饱了没事干。

    李如松都这样表态了,王子晋当然也就没法继续质问他关于浙兵的安置问题,以他大军主帅的身份,说出这样的话来,已经是一种比较委婉的道歉了,通常来说,他都不需要向自己的下属作出什么解释,因为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他之所以向王子晋作出解释,也并不仅仅是因为王子晋对于他有着相当重要的作用,更加是因为,正像李如松刚才所说的那样,他自己没有办法去拉拢照顾浙兵,但是又需要保持这支部队的战斗力和士气,所以最好就是由王子晋来代表他出面,安抚浙兵。

    事情到了这里,基本上已经是告一段落,王子晋一时也找不到什么话说,就想要告辞了。然而李如松却没打算就这么放他走,示意他安坐不动,沉吟片刻,道:“子晋,你这次从东瀛回来,确实是辛苦了,所达成的和议,本帅也参详过了,确实是内藏玄机,能谈到这个地步,不得不说是你运筹有功。接下来,你是什么打算?”

    什么打算?王子晋被他问得愣了一下,自己不是已经答应了从北京回来之后,就会投到他的幕府之中,协助李如松打好这一战吗?眼下大军已经入朝,正在进行战略展开,这总要个半个月左右的时间,自己如果快马加鞭的话,最多二十来天也就从北京回来了,正好能赶上这一战的开端。这就是他原本的打算,想必李如松也考虑过了,所以才会在此前一夜亲自赶出数十里,到那驿站中和王子晋密会,定下了彼此的约定。

    但是李如松现在又提起此事,难道说一夜之间,李如松又有了什么新的主意?

    果不其然,李如松倾过身子来,沉声道:“本帅有个想法,既然已经有了初步的和议,不妨就以相谈的名义,先令倭寇麻痹大意,因其懈怠而偷袭,北方四道可以一鼓而下!然而要实行此计,非子晋不可!”

第四十二章() 
原来又是这招啊——

    王子晋很清楚地记得,在历史上,李如松入朝之后的第一战,就是打的这个主意。当时他利用倒霉的沈惟敬和日方小西行长所达成的和议,假借谈判的名义接近了平壤城,在小西行长的眼皮子底下从容展开全军,一举攻陷了平壤城。从这一点上来说,小西行长输得也确实有点冤。

    兵不厌诈也好,没道义没下限也罢,反正打仗就是这么回事,能打赢才是最重要的,换了王子晋在李如松的位置上,肩负着数万大军的生死存亡,还有一个国家的期待,谁还管什么道义,什么下限?

    但是,这事轮到自己头上,王子晋就要掂量掂量了,自己将会付出什么?很简单,这么一搞,他在日方的信用就将彻底破产了,以后再去谈判的话,这就是个死结了!他倒不是担心别的,就怕朝鲜的战事像历史上一样迁延日久,大明朝的财政吃紧了,觉得为朝鲜付出这么多不划算,迟早还会有人出来主和的,那时节要是再点将点到自己头上,这差事怎么搞法?

    当然,认真想想,这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不就是对倭寇失信一下么,这帮倭寇自己都从来没把信义什么的放在心上吧,那可是从无所不用其极的战国时代生存下来的一群人!

    王子晋笑了笑,道:“大帅此计,当真是妙极!只是下官肩负皇命,如今出使归来,若是不赶回京中向圣上复命,只怕有些关碍。”你要是真想让我就这么留下来帮你,那就帮我摆平万历皇帝那头吧,我倒是无所谓的。

    李如松笑了起来:“子晋,你这可是给本帅出难题了,皇上的事,哪里是本帅所能置喙的?本帅之意,是你快去快回,本帅这里也差人用六百里加急,书信前往兵部,向大司马要人,只要你能在正月里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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