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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窃明-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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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阿三和六阿四就不同了,见到王子晋忽然落泪,都有点慌了手脚,六阿四尤其惶恐,难道说王子晋和这些浙兵很有渊源,见到浙兵们的处境遭际感怀于心,所以落泪?那样的话,他可真的是要羞愧死了啊!

    王子晋也是直到眼泪水流下来才反应过来,也知道自己有点失态了。这其实也不怪他,都是从小的熏陶,他的祖父辈们在那场战争中表现出来的精神意志,尤其是考虑到他们的对手,有那个时代最强大先进的军队,还有严酷无比的自然环境,那种坚持和大无畏的精神就更加挥之不去,现在只不过是被浙兵的遭遇给牵动了而已。

    他擦了擦眼泪,指着那些士兵的衣甲,对六阿四道:“阿四,想办法,至少让他们都能吃饱穿暖吧,经略司那里我来想办法。”

    六阿四心说果然是因为这些浙兵!他也委屈,大明朝的军需供给体制,虽然比倭寇是要强多了,也比较集中,可是很多地方还是照应不到的,像部队的衣甲供应这些,原本都是各路兵马自己筹备的,入朝之后有什么需要的,再向经略司这边申请,其实就是要花钱来买的。不过大明地方大,国力雄厚,经略司手里的军需物资堆积如山,尽可调拨给各军使用。浙兵之所以这么寒酸,很大原因应该是他们自己没有向上面提出申请吧!

    但是他不敢辩驳,王子晋的所作所为,还有他取得的那些成绩,早就得到了六阿四的尊敬,现在王子晋眼泪都掉下来了,这还不是他的失职?当即没口子地答应,原本这是要经过经略司的,可是六阿四掌握着后勤管理的大权,哪怕到现在还没有正式官职,仅仅顶着个义州总兵官署幕僚的身份,他想要拨出几千人的寒衣来,也不费什么事。

    他们说话时,也没有要背着那些浙兵的意思,自然句句都落在几个士兵的耳中。当兵的都很简单,你对我好我就对你好,见到王子晋落泪,又听到他吩咐手下要保证自己兄弟伙的寒衣,几个兵的眼神登时不同了,透着那么激动和亲热,可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还是没有主动上来攀谈!

    王子晋也不来挑惹他们了,只是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平复了自己的心绪,望着营地的方向,忽然神情一动:“来了!”

    只见营门开处,几十骑飞驰而出,片刻到了近前,引导的就是刚才回去报信的那把总,他到了近前,高声道:“来者通名!”

    王子晋情知这多半是正主到了,否则这把总不会要自己先报名。他便先下了马,以示敬意,随后大声报上自己的姓名:“下官王子晋,官封九连城守备,忝居游击将军之位,早在六月便已经入朝作战,后奉圣旨,前往东瀛宣示圣意,刚刚回返至此,听闻浙兵乃是当年戚少保遗泽,天下精兵,故而前来拜望,以观军容军威,不揣冒昧!”

    这一串说出来,不知道的还罢了,那几个高级将领都是面露惊容。别的不说,就单单是六月入朝这一点,就叫任何人都不敢小觑,那就是第一批入朝和倭寇交战的明军了!见王子晋是先下马再说话,又很有来头,几员将领觉得很有面子,也都纷纷下马走上前来,为首一人通名报姓,正是此次率领三千浙兵入朝和倭寇作战的浙江游击吴惟忠,剩下的都是他的副手,多半是些都司、千总之流。

    这时候就显出王子晋善于钻营的本事来了,别看他这个游击将军放到京城狗屁不算,但是在这里,他居然和统领数千大兵的将军平起平坐!这吴惟忠看年纪少说也是奔五十的人了,搞不好还曾经在戚继光手下训练过,人家凭着一刀一枪的战功从下面上来,几十年也就是个游击而已,王子晋用一年的时间,就走完了吴惟忠半辈子的路程!只不过说到兵权,他可比人家要差远了,到现在手下也就是这十来个人,还都是云楼帮他养着的。

    话语虽然客气,可是吴惟忠对待王子晋还是透着疏离。也不怪他,这事透着就奇怪,王子晋和他们是八杆子都打不着的,好好的干嘛跑过来观什么军容?正经是王子晋的官职,九连城守备,这一听就是辽东的军官了,浙兵入朝以来可没少受辽东兵的气,被逼到这穷乡僻壤来挨冻,也是拜辽东兵所赐,对于王子晋又能亲近到哪里去?

    王子晋见事不谐,他挠了挠脑袋,看看周围,向吴惟忠低声道:“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就是你我二人。”

    吴惟忠看看他,一个白面书生,别看个子高大,一看就是没经过什么血腥厮杀的人,自己恐怕一只手都能料理了,还怕什么?总也是个和自己平级的将官,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便回头向自己的部下挥了挥手,然后跟着王子晋到了一边。

    周围二十步都没什么人了,王子晋方道:“吴将军,说来惭愧,下官六月入朝,从九连城、凤凰城,一直到义州这里,大军军需都是下官一手操办,粮草囤积,道路营房的整修,也都是下官料理的。在下官的心中,让入朝的我大明健儿吃好睡好,后顾无忧,便是下官的抱负所在了。今日刚刚从东瀛扶桑出使回来,到了义州便听说将军所率浙兵远道而来,然而却衣甲短缺,营房也找不到,下官是惶恐惭愧,无地自容,这趟是向将军你请罪来了!”

    吴惟忠起初听到王子晋的身份时,脸色相当之难看。他们来到朝鲜之后,颇受点排挤,倒不是李如松歧视他们,而是在数万辽东兵之中,这几千浙兵的存在显得太另类了。他们说话的口音不同,长相不同,吃的东西口味也不同,其中很多人甚至连马都不会骑。在辽东兵的眼中,这些浙兵哪里像是合格的军士?

    地域的差别,以及由此而来的歧视和偏见,直到后世也从没见少过,大明这个时代就更加难以避免了。浙兵就是吃了这个亏,和辽东兵之间产生了许多小龃龉,都是些提不上筷子的小事,真要说触犯了什么军法,双方也都不沾边,反正就是过得很不愉快。

    这种事情多起来之后,双方彼此看得就越发不顺眼起来,最后闹到了李如松面前。身为大军主帅,李如松本该是一碗水端平了,可是辽东兵中许多都是他的家将家丁出身,可以说李家的富贵荣华,还有他本人的战功前程,都指望这些家丁家将们支撑着呢,试问他又如何能做到绝对的公平?最终,吴惟忠因为得不到李如松的支持,愤而率军离开了义州大营,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扎营,已经有七八天了,全军上下真是吃尽可苦头!

    如今忽然冒出一个人来,说是担负着大军军需,你叫吴惟忠这心里的怒气怎能遏制得住?

第三十九章() 
好在,吴惟忠的性格似乎是比较属于坚忍不拔类型的,虽然怒气渐升,却还能保持着理智,对方主动上门来,说起自己这支军队的待遇问题,这应该不是什么坏事吧?他们浙兵现在的状况,真的是糟糕到不能再糟糕了,辽东兵就算再怎么欺负人,还能欺负到不给饭吃的地步不成?

    他上下打量了王子晋几眼,见这官员虽然身材高大,口音却不像是北地的,态度也显得很诚恳,便压着火,低声道:“将军既然另有使命,这些事情也就和将军无关了,如果将军回来执掌大军军需转运,想要调配我军的物资,也要先问过大帅吧?”

    王子晋一怔,他只知道浙兵被挤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来扎营受苦,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可没想到,听吴惟忠这话里的意思,此事居然还和李如松有点关联?要真是这样,他就算是有能力给浙兵们改善一下处境,也不好擅作主张了,传到李如松的耳朵里,岂不是成了自己目无上官?王子晋已经和经略宋应昌闹得不怎么愉快了,要是再失去李如松的支持,这日子可就真的没法过了!

    沉默片刻,他叹了口气,道:“吴将军说得是,下官莽撞了,然则此间天寒地冻,营房不够温暖,将军为士卒着想,为来日上前线交战计,也应当据理力争才是。”向谁争?当然是向李如松争了,他话没说明白,但是意思就是,你让李如松发个话,哪怕是默许也行,我这里就想法给你办了。他先期就说了,这大军的后勤转运是他一手搞起来的,里面的门道再没人比他更清楚了。

    吴惟忠不是笨蛋,军中这些大小猫腻他清楚得很,向来最厉害的就是这些管军需后勤的人了,一个个鼻子都是翘到天上去的!不是有那么句俗语么,“兵部的武库,吏部的文选”,这是京城六部中油水最足的地方,奇怪的是眼前这人分明是武官服色,为何朝鲜大军的军需是从他手里过的?要知道武库司虽然是兵部下辖的,可是里面的官吏都是正经的科举出身文官,没一个是武阶的。

    不过,这些他管不着,正如王子晋所说的,他当初负气来到这里,也确实没有想到朝鲜的冬天竟然是这么冷,营房初立的一个晚上就冻死了十几名士兵!冻伤的士兵就更多了,浙兵们缺少应付北方寒冷天气的经验,保暖措施做得不够,这也确实是个问题。这七八天住下来,全军因此而失去战斗力的将兵已经多达二百多人,等于全军还没开战就损失了将近一成!

    到这会,吴惟忠已经有点彷徨无计了,听到王子晋的话,满肚子的怨愤,最终也只是化作一声叹息:“王将军,大军屯驻何处,这是大帅的主张,没有大帅的军令,咱们是不敢移屯的。不过,你若是有御寒的衣物,还有烈酒之类,倒是可以往这里送一些,我这里也有些孝敬,不成敬意。”说着就向十几步外的那些军将招手。

    王子晋一怔,才反应过来,吴惟忠这是要向自己付钱呢!在大明的军队之中,各级军队申领后勤物资的时候要向军需官交钱,这已经成了规矩,都不能说是潜规则了。之所以会形成这种规矩,一方面当然是办事的官员们习惯了贪墨,有权不用那是过期作废;另一方面,也是跟大明比较畸形的军需供应体制有关。

    基本上,大明的军需供应分为两类,粮食衣物,这些生活必需品是一类,通常是来到前线的商人向军队供应,军队不花钱,由军需官开出凭据,然后这些商人凭着向大军供应粮食衣物的凭据,就可以到京城的户部去申领盐引,这叫开中法。也有向地方上直接摊派的,经手人当然少不了要上下其手一番。

    兵器甲仗是另外一种方式,生产方都是大明的工匠,按照朱元璋定下的规矩,这些工匠每年大概要给国家干几个月的活,然后就可以免除赋税徭役,生产出来的兵器甲仗归国家所有。但是没过多少年,大概就是在永乐年间,这套体系就崩溃了,因为工匠们不住在本地,要回家种田,这来回的路费就受不了!这里面牵涉到战时体制和平时体制的不同,细说就太复杂了,总之大明的军工生产,渐渐就走向了专业化的工坊出品,工匠也职业化和世袭化了。

    兵器生产这么要紧的部门,当然要掌握在皇帝最信任的人手中,谁?太监!而太监们出宫来,不捞钱还能干什么?于是各地军将要申领武器的时候就会发现,给太监们上贡的,这武器就好,不上贡的,要么是等得遥遥无期,要么到手的也是残次品居多。二百年演变下来,大明的军需供应就是一笔糊涂账,肥了各级军监和官吏,瘦了国家,苦了各处镇守和为国作战的军将们。

    王子晋来到义州之后,就发现了这个问题,但是这是他无力改变的,属于大环境的问题。他所做的,只是将和后方讨价还价的权力抓到自己手里,通过小东厂的关系,还有兵部尚书石星的照应,加上辽东李家李如柏的参与,形成了一套后勤物资的供应体系,简单说来就是把在朝鲜的明军当作一个整体,以此为单位来向后方申领物资,到手的物资则是采取另外一个体系来进行分配,尽量保证效率为先。

    在王子晋手上,几十万的银子也流过了,哪里看得上这些常例银子?所以他根本就没这方面的意识,他就认为军需要挣钱,就要挣大钱,比方账目上进出时压一压抻一抻,他都不用贪污什么的,就是利用流动性做文章就足够了。

    这么一愣神,那浙兵的军需官已经到了切近,王子晋赶紧伸手去挡,连声道:“不敢当,不敢当!吴将军想必和大军交际得少,还不知道朝鲜这里大军的军需供应规矩严的很,下官手上是从没收过军中将士一两银子的。只是,将军若是赶着要,些许烈酒和御寒衣甲,倒也不妨事,下官这就叫人送来,将军先记下数目,到了大帅面前交个账就是了。”

    吴惟忠也愣了,不要钱,这可能吗?再听这家伙说得,也不是自己熟悉的规矩,登时就皱起了眉头,心说你这厮难道是特意来消遣本将军的?我都要自己花钱买了,你还说不要,会主动送来?这下吴惟忠心里就想歪了,这小子蔫巴坏的,别是特意想了损招来害我的吧?

    不怪吴惟忠想多,当兵的也要动脑子,不能是一根肠子通到底,兵者诡道么!况且他们吃辽东兵的苦头着实不少,这会都被逼到这份上了,哪里突然蹦出个不相干的人来做好人好事?

    吴惟忠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硬邦邦地道:“将军既是一番好意,那么本将便谢过了,待到将军那些酒食和衣甲送来之际,自当重谢。”无奈啊!就算是料到王子晋或许是不怀好意,可是吴惟忠还是宁可不得罪人,他自己还罢了,这些浙兵实在是经不起折腾了!

    王子晋热脸贴了个冷屁股,心里也是不好受,还是自己做得鲁莽了,人一旦吃了亏上了当,自然会多想一些,自己手创的这一套体系又和大明军平日里的规矩不合,不怪吴惟忠不信。他也不多话,只是伸手叫过六阿四来,附着耳朵说了几句,六阿四便连忙点头,对吴惟忠拱手道:“吴将军,烈酒粮米,还有御寒的药物,这些是要你们去义州码头边的兵站去领的,我这里有几张飞挽票儿,你去找码头边的朝鲜车队,便会给你们送到营房来。至于衣甲,则必须经过经略府和大帅,不过眼下经略府初立,和帅府之间还有些交接不明的——”

    他一面说,一面递出一叠文书来,最上面的几张就是王子晋发明的军需提货单,用这种方法,就可以将仓库官吏们的空间压缩到最小,因为这是落实到仓库里的货物,而不是落实到看守仓库的官员的。吴惟忠识得不少字,一看就怔住了,这上面居然是一千副棉甲,三千件棉衣,靴子手套一大堆!

    再翻翻下面,吴惟忠更是心惊,这些食物和用品,就跟不要钱一样,比自己所需要的数目足足多了五成!他虽然不大了解朝鲜这里明军的制度,可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那些辽东兵领取物资的时候,不都是用这些文书去领么?“如此说来,这姓王的果真是来帮我的忙的?”

    他默认片晌,复又抬起头来,盯着王子晋的眼睛,缓缓道:“无功不受禄!王将军,你到底有什么用意,请明说吧。”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不管王子晋将要说出的要求有多么令人为难,有多么难啃,为了麾下这千里迢迢从浙江来到朝鲜的几千将士不再挨饿受冻,他也都要答应下来!

    谁知,王子晋却仅仅是微笑,把那一叠文书塞到了吴惟忠的手里:“将士们抛头颅洒热血,为国奋战,这都是你们应得的,请将军勿要想得太多了。今日来得仓促,不过将军治军严谨,亦令下官大开眼界,这还要去向大帅进言,调动将军驻地,告辞了!”拱了拱手,随即招呼着自己的人都上了马,呼啸一声便向来路去了。

    那些千总把总们,见来人走了,自家将军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呼啦啦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个不停,有那手快的就把吴惟忠手里的文书接过去看,登时就惊叫起来:“这许多好东西!将军,这都是方才那个王游击给咱们的?他是哪里来的?”

    吴惟忠不回答,看着王子晋的背影,好半天才转过身来,摇了摇头:“我也不知——不过,这个人,似乎和常人有所不同——哎哎,兔崽子们,别抢啊,抢破了看你们还吃什么穿什么!”

第四十章() 
王子晋一路打马飞奔,也不管那寒风吹在脸上的疼痛,这和他心里的怒气相比,根本就不算什么!

    浙兵的遭遇,让他真的是怒火中烧!原本,军队之间有山头有派系,这是难免的,他从祖辈们的口中,也都听说了不少军中的事情,早就习以为常了。可是大敌当前,自家却闹得这么僵,到了这种地步,大冷天的把一群南方人逼到野外扎营,这些辽东兵是想逼死人吗?李如松,身为大军统帅,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

    他绝对不相信李如松一无所知,这可是几千人的移防,就在义州城不远的地方,可以说是他这个提督的眼皮子底下,李如松要是连这事都不知道,那他这个大军统帅,东征提督也就可以不用干了,直接交了帅印回家去算了!可是,如果你真的知道,却为何放任不管?真要是觉得这些浙兵来得多余,那么就让他们从哪里来,再回哪里去好了,用不着这样软刀子杀人吧!

    一路跑回义州城,进了城门,王子晋这脑子才略微冷静下来。他也知道,浙兵的遭遇再如何不堪,也和他关系不大,李如松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得到他来管?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帮忙,这也已经是他的极限了!甚至,就连现在这样,他都要想法遮掩一下,以免被李如松知道以后,生出什么疑虑来,又或者,李如松有他自己的想法,自己多管闲事,反而会给他造成了额外的麻烦?这都是未知数!

    一腔热血被冷风吹了这么久,总也凉下来了,但是,王子晋想了半天,还是觉得,自己有必要去问问李如松,到底是个什么章程;他总不愿相信,李如松会是这样骄狂褊狭的人,竟然连麾下不属于辽东的将士都半点容不得!

    提督府,其实就是原先的义州总兵官署衙门,原本的主人祖承训对着李如松,当然是毕恭毕敬,直接翻了个牌子就把这地方交了出来。这行为的一个直接后果,就是朝鲜大军的后勤管理变得很尴尬,因为王子晋在的时候,都是在这里办公,经手的人除了六阿四和几个云楼的人之外,就是祖承训的幕僚,也是辽东的嫡系。

    理论上来说,经略府才是朝鲜的最高指挥机关,后勤也应该是他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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