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纵使武德皇帝的皇位不正,登基的日子尚浅,但从行事作风来看,颇为宽厚。
谁要敢说‘不是’,等同于说皇上心胸狭窄。
她还道,“哪怕有些不讲道理的非要拿此对慕容家大做文章,有老爷,有二公子和三公子在朝中撑着,老天爷作证,大家拿道理出来讲,自古有言:祸不及妻儿。”
不用多想,此人定是吴大学士之女。
换别个,轻易说不出那么有理有据的一套。
蓝氏笑得轻慢,娇嗔道,“姐姐不愧是学士府出身,字句都叫人信服,可我啊,只是个见识短浅的妇人,我只晓得哪个对我有威胁,对我自家府上有折损,我就是磕得头破血流,也要同她斗到底!哦,夫人莫要见怪,妾身一时情急,并无特别所指。”
宁珮烟也笑了,温雅恬淡的,问向另一人,“你怎么看?”
“我?”犹如老僧入定的金氏忽然被点了名,回神来也是满面诧异,魂都压根没在这处的形容。
要她说什么?
蓝氏对她一半暗讽,一半要挟,“妹妹当真会置身事外,既然夫人让你说,你又何必装傻充愣?莫不是你不想做慕容家的人,连个话都不愿意讲了?”
今日是她们三人一起来的,吴氏半道改了心思,金氏却必然与她共同进退!
安寂片刻,金氏见躲不过了,只好巧然笑道,“既然夫人与二姐姐都要妾身说,那就还请夫人恕妾身不敬在先了。”
宁珮烟知道她们自来就是一伙儿。
这最小的怂恿最爱出风头的来征伐自己,她真要小惩大诫,谁也别想做漏网之鱼。
“此事是为着慕容家好,你不用有所顾忌,干脆利落些,只道我是当不当回苏城就好。”
“这……”
忽然宁珮烟的气势就不同了,金氏感觉得出来。
也正因为此,那个‘当’字在喉咙卡了那么一下,还没容她再思量清楚,外面忽的响起脆生生的‘不当’二字!
众目随之望去,就见一年轻的女子举步行来。
她身上贴合的宫装极漂亮,她的脸容更漂亮。
那五官,那身段,通显贵气,贵而不俗,端的是清雅俏丽,随着她走进来,偌大的正厅都亮堂了许多。
慕容紫目不斜视的行得笔挺,暗中用余光将四下环顾,在的人还真不少。
母亲坐在正中右边的太师椅上,在她身后伺候的都是从苏城来的熟面孔了。
她们见慕容紫忽然出现,都替夫人松一口气。
小姐是自宫里来的贵人,是有品阶的女官,不比在朝为官的老爷们轻微。
什么叫做不清不楚?!打的就是蓝氏的脸!
居宁珮烟左边第一把椅子上的人应当是吴氏,人生得眉清目秀,打扮也素净,旁侧就带了一名丫鬟,是个懂规矩的。
头先她话说得中规中矩,今儿个不对付她。
慕容紫定了心,再移眸看右边,蓝氏与金氏比肩而坐,前者富贵,后者娇媚,个人身后可是热闹得很,大堆的丫鬟婆子,排场大极了!
当中一个老妈子还抱着个男娃儿,肥头大耳的,手里还攥着糖块,明明比宫里那小东西高出许多,还要人抱着,真是……
再往后,还有两个年纪不大的女子也坐在位上,应该都是蓝氏的女儿。
至于她们的表情……
小的那个懵懂无知,大的那个不可一世。
人真齐全!
厅中所有,除了宁珮烟不必动之外,只有吴氏反映最快,起身站到一旁,盈盈对着慕容紫作礼,“四小姐安好。”
慕容紫先对宁氏也施了礼数,后而才冲吴氏扬起一抹赞许的淡笑,就着她先前的位置落了座。
坐定才发现,她那三哥哥还在外面听着呢!
得,你就听着吧。
宋坚灰溜溜的跟了进来,先跟宁氏请了好,使了丫鬟给四小姐上茶,然后就……直接站在慕容紫的身后去了。
看起来到同她同仇敌忾的样子。
这是个什么情况?
蓝氏不由自主的望金氏,像想问她讨个明白似的。
妾的身份只比家仆好一点,见了嫡小姐是该像吴氏那样做的,可她们二人自入太傅府以来,管教的都是自己的女儿,实在没这个远见,也弯不下膝盖来!
索性都没动,死撑着。
慕容紫完全不介意,开口劈头直问,“时才我刚走到外面,听到有人说我在宫里不清不楚,是谁,自己站出来吧。”
蓝氏摆了满面的没想到,睁大眼娇滴滴的‘唷’了声,“我当是谁呢,原是四小姐回来了,你说方才啊,是姨娘我在说呢,不过四小姐千万别误会,府中上下都晓得我是直爽性子,说话就是容易得罪……”
不等她废话完,慕容紫素手轻轻的挥,“来人,掌嘴。”
音落,只听啪啪’两声,众人定眼瞧去,多余的人影没见,倒是被打得登时脸肿的蓝氏全然懵住了。
连挨她旁边做的金氏都吓得缩到一半,惊呆得嘴半张,不知自己这一闪,想要躲谁。
极度的讶异过后,慕容若芩怒斥‘放肆’,整个人弹了起来,“你算什么,凭何让人掌我母亲的嘴?!”
自她得了选秀的资格,随她娘一样,做着春秋大梦停不下来。
她想,自己入宫后就是主子,慕容家嫡四小姐算什么东西?还不是要跪自己!
怒吼过后,她才主意到问题所在。
母亲跟前分明没有站着哪个,那刚才是谁动的手?
下人很快就在这僵凝紧迫的气氛里把茶奉上来了,慕容紫接到手中,掀起茶盖慢慢吹着浮起的茶叶,淡道,“我放肆?都是没规矩的,看来是要好好治一治了。”
茶水太烫,她往边上搁下,侧首对众人,“我乃后宫六局女官,为天家主子办事,蓝氏出言相辱,按律论处,当收监择日问斩,只我念及自家私情,故才网开一面,掌嘴,不过是给个教训,将来此事不巧传到有心人的耳朵里,我也好有个不理亏的说法。”
说完看向敞开的正门外,蹙眉,几许不耐,“人呢?藏着做什么,又不是见不得光。”
她要人,张口就有!
也不知从哪里来的,总之宋坚在外面的时候明明都还没有,这会儿得慕容紫不高不低的一喊,话音还没全然散开就涌进来四名身着墨绿劲装的男子。
这四人每个身上少说佩戴了五、六种兵器,利刃就在眼前,抹脖子那叫一个快!
静若死水的眸子里泛着寒光,单是站出来都要把这群见识短浅的女人吓个半死了。
先前……也是他们动的手?
正厅里气氛转变得快,莫说先挨了打的蓝氏被吓得不知所措,慕容若芩也只傻站着说不出话。
不知是反映不过来,还是不知如何反映。
母女两都是软脚虾!
慕容紫也不晓得这些人打哪儿来,许是三哥哥养的暗卫,也许是无泪宫的杀手,反正能壮她的声势,其他的谁管呢。
终归她晓得一定是有的,三哥哥不会吝啬拿出来给她使唤就是了。
漫不经心的道了‘继续’二字,厅中女眷无不惊恐了神情,统是不可置信!
带着诡异到了极点的死寂,其中一人走到蓝氏跟前,迎着她无比惧怕的眼神,那手刚再度高高抬起,又听慕容紫改口道,“慢着。”
她朱唇抿笑,眼底盘旋着一抹恶意,慢吞吞的转看向慕容若芩,在其脸容越发渗透出惧怕之意事,兴味道,“你先前称谁‘母亲’?”
妾生的孩子自来就没资格喊亲娘做‘母亲’,况且,慕容若芩不都过到母亲的膝下了么?
慕容紫摇头,叠声的叹,“你我同辈,你心里不快,冲撞我几句,我懒得与你计较,可是你却唤蓝氏为‘母亲’,试问,你把我们的母亲置于何处?身为慕容家的女儿,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唉……”
叹完了,撇过头不忍,话得勉强又轻巧,“一并掌嘴。”
“你敢!”慕容若芩总算被激出动作,向前两步,她理直气壮,“再过半个月我就要入宫选秀,你敢伤我,父亲绝不会轻饶你!”
“是吗?”慕容紫哪里有个怕的样子,满目洋溢的都是兴趣,“我却觉着任由你不知好歹下去,往后得罪了宫里的贵主儿,丢了慕容家的脸,父亲反倒会因此责难我没有及早给你长教训,给我打!”
那一个‘打’字出口,蓝氏没来得及勉强向宁珮烟求情,她与慕容若芩面前人扬手便是利落的在两张面皮上翻飞。
母女两的下颚被钳制着,连躲都不能,双颊很快就破了皮,血肉模糊的涂成一片,冷酷的场面很是震撼!
慕容紫稳坐饮闲茶,忽然觉得憋在胸间许久的那口气散去了不少。
恍恍然,原来做坏人是那么的舒坦!
对付这些牙尖嘴利的,委实不用废太多力气同她们说道理,打到她们服就行了。
给我下套?滚!(第二更)
前厅外的门廊边,慕容徵抱手隔着镂空的紫檀雕花门向里面窥得起劲。
从来他都晓得四娘是闷声发大财的人儿,只要别扰了她想过的小日子,她自个儿舒坦了,别人不来招惹她,饶是长相可恶点,性子再差点,都没个所谓。
可一旦触了她的霉头,还加上近来她这心里原本都不大痛快……
望着她气定神闲的模样,眼角眉梢又不经意流露出骨子让人慎心的狠劲,像谁呢?
想了一会儿,慕容徵明白了瞑。
就是不知道此时宫里头,谁能给万岁爷消解堵在心间的那口气,早晨间射个白熊,根本不解气的嘛。
想罢,他回身看去。
宽敞的前院旁侧,刻意避开前厅里面的人望出来能够看到的视角,若干家丁和丫鬟被冷酷的杀手们胁迫制服,跪在角落,埋头垂肩,瑟瑟发抖琰。
别瞧着他们这会儿胆战心惊的可怜样儿,早在半盏茶的功夫前,人是气势汹汹的涌了来,要绑了哪个,慕容徵还真有几分好奇。
多亏他仇家自来多,无泪宫的杀手几乎寸步不离的在暗中保护他,头回派上用场,竟是治家。
太丢人了!
他默默叹了一口老气,无声的挥了手,那些个家仆们见状心知不妙,还没来得及开口求饶,统统被杀手捂了嘴,半点动静都没有发出,全被拖到暗处的角落‘解决’了。
再看前厅。
掌嘴的‘啪啪’声还未停下,满屋子的人又惊又怕,提心吊胆的噤着声。
要说耍狠,今日真是见识了!
人一来,随便牵个由头,说打就打!
行刑的人还不知道是从哪儿钻出来的,看那装扮,那行事举止,跟鬼似的阴森得可怖!
这些妇道人家从没见过!
慕容紫满是悠然的坐着喝茶,连看都不多看哪个一眼。
宁氏也端坐着,表情还是和先前一样的表情,何时看都端淑大方,不问都晓得,她赞成女儿的举动。
为何不赞成?
本就是几个小的以下犯上,没准慕容紫不来,等到宁氏出手的时候,比这会儿还狠呢!
总算是晓得了,何谓世家,何谓主母,何谓长幼,何谓贵贱,何谓尊卑!
金氏那被老妈子抱着的娃儿被吓得张了嘴就要放声大哭!
老妈子是个有眼色的,当即不管不顾,伸了手把小公子的嘴捂得严严实实。
哪里能让他哭出来,不想活了不是?
金氏见了这一幕,暗松了口气,再小心翼翼的移眸望左右两旁,蓝氏和她女儿慕容若芩已然面目全非。
可那行刑的人妥是手黑,脸色没有,慕容紫不说停下,他们是要打到人咽气的架势。
吴氏站在慕容紫身旁就沉默着,眼皮子往下垂着,谁也不看。
那慕容若尹则是被吓得眼泪掉个不停,抽泣得停不下来。
金氏着急,可又不想出这个头去求情。
本着这事和自己拖不了干系,她这会儿出去不是找死么?
故而她只能一个劲的给慕容若尹使眼色,这里就属她这个七小姐能说得上话,求得了情了。
慕容若尹好容易察觉了金氏的暗示,她怕极了,更怕娘和姐姐就这样被打死!
便是努力收了眼泪,往宁氏的脚边扑跪了去,声泪俱下的求道,“母亲,姨娘与姐姐不是故意的,母亲您饶了她们吧!”
谁知宁珮烟还没开口,倒是她身后的刘嬷嬷说话了。
“七小姐何必为难夫人,这令又不是夫人下的。”
慕容若尹闻言,眼泪汪汪的向慕容紫看去,还没如法炮制的跪对她讨饶,刘嬷嬷又道了,“四小姐乃宫中女官,身份尊贵,出宫来便代表着主子的体面,姨娘身为慕容家的人,说话如此不小心,今儿个是不幸中天大的万幸!自个儿家里,关上门小惩大诫就算完了,七小姐,您别怨四小姐心狠,她也是不想的,至于六小姐么……”
说着,刘嬷嬷朝行刑的那边看过去,慕容若芩竟都被打晕了。
那张脸哟……
只怕容貌是毁定了。
慕容若尹被刘嬷嬷有心一引,看了胞姐一眼,果真哭啸道,“六姐姐是呈了帖子入宫待选的秀女,如今被伤成这样,四姐姐这难道不是以上犯下么?”
她这话说出来就让金氏恨不得找条缝钻,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还剩下半口气的蓝氏已被打得麻木,不晓得痛了。
听小女儿一说,登时如回光返照,舞动着双臂想要她闭嘴!
奈何被杀手钳制着,鞭长莫及。
“不过是呈了帖子而已,换人还来得及的。”兀自整理着衣袖,慕容紫神情淡然,不大在意的扫了慕容若芩一眼,见着她瘫倒的惨样,不禁蹙眉‘啧’了声,“这个样子,是不能再入宫伺候圣驾了。”
其实她走近来的时候就打定了主意。
母亲才是慕容家的女主人!这些人没大没小惯了,还没得多长时日就敢以下犯上,小惩大诫没有用。
最直接的法子,就是杀一儆百!
心思里蹦出这个念头时,慕容紫也给自己的狠劲吓了一跳。
可再想,你手下留情,别个却不会。
人家恨不得你早点死呢!
在宫里还没吃够那些闷亏么?
还觉着自己是九命猫,真的死不够?
假使她如今示了软弱,假使母亲说‘算了’,那很可能在将来的有一天,死的就是她们!
定了心,她转而笑意融融问慕容若尹,“不如你代替你的六姐姐,入宫参选?”
慕容若尹不知她打的什么主意,此刻只觉眼前的人可怖至极,仿佛要她生就生,要她死,她立刻就得去见阎王!
这就是从宫里出来的人么?
太可怕了,她不要去!!
慕容若尹流着眼泪拼命摇头,慕容紫见了,轻盈呵笑,“罢了,也不要你去,你可知为何?”
她还是一个劲的摇头,便是听着厅中有个从容而直白的声音冷道,“因为你的生母蓝氏的心太大,女儿的脚还没跨进宫门,就对我冲撞也罢,更痴心妄想,妄图将我的母亲取而代之,没错,你可以当作是我借题发挥,那又如何?这人要是不知所谓,站错了地,把自己看得太高,这就是下场了。”
慕容紫面上毫无怜悯之色,犹如不容任何人冒犯神邸。
她是真正的世家小姐,从天家踏云而来,眼前的这些俗物,从她口中道一个‘低贱’都是折辱了自己。
自然,她也是不屑的。
怕这些人慧根太浅,慕容紫又提高语调,对所有的人道,“你们莫要以为父亲大人回来会责罚我,这里是慕容家,莫要忘了尊卑!你生下来是做奴才的命,你就一辈子都别妄想升天做主子,主子待你们宽厚,那是恩赐,切莫当作资本,忘了自己手里的捏着的是谁赏的,你们可都晓得了?!”
言罢,厅中齐齐响起仆从顺从恭敬之声。
连着金氏都从椅子上滑下去,瘫坐在地上。
慕容若尹好歹领悟,自己和慕容紫比起来不过云泥之别,母亲更不能与宁氏比。
宁氏是北狄的大公主,身后有整个让大楚忌惮的帝国。
那些突然凭空出现的杀手说明了一切。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慕容家,要不是母亲和姐姐不知好歹,恐怕她们谁也没得这个见识。
再度打眼扫去,看着屋子里听话的奴才们都顺眼多了,慕容紫总算满意,勉强道了个‘停’字。
响亮的巴掌声嘎然而止,慕容若芩早就昏死,不知还醒不醒得过来。
蓝氏有气无力的趴在地上,用她那张面目全非的脸朝着宁珮烟,嘴一开一合,不知想道些什么。
只看她眼色里都是惧意,想必经过此,往后轻易不敢生出不该的想法。
宁珮烟平日太过随和,在苏城也极少用残酷的手腕惩治奴才,这般时候还要说什么?
她还是随和着,用听似温淡,又让人不难觉出的威严语调道,“行了,到此为止吧。”
“母亲说得是。”慕容紫乖顺的仰头望宁氏,唇角一勾,面上一笑,“今日是女儿逾越了,母亲莫怪,只不过看来六妹是不能入宫了,慕容家这个缺该怎么填?”
宁珮烟晓得女儿心里有主意,干脆把问题推还给她,“你的意思呢?”
“我是想七妹还小,听说吴姨娘有个与我同岁的姊妹,对了,怎的没见?”
慕容紫环顾找寻了下,目光落在蓝氏母女身上,她莞尔,“不在最好,像这般场面情况,大家闺秀就当有大家闺秀的样子,我就喜欢吴姨娘的稳重,出自学识之家,想必调教出来的女儿也定知书达理。”
吴氏听闻,只风平浪静的低了首,“四小姐谬赞了。”
说归说,却也没为女儿突然成了慕容家送进宫选秀的人多有惊讶。
是与不是,都由不得她决定。
像她这样拿捏有度,很好。
慕容紫再与她道,“是不是谬赞,将来入宫之后自有分晓,说起来我这里也有件不大不小的喜事,我的上司已升了尚宫,我便得大人的举荐,往后统管尚寝局,说句带着私心的话,若五妹真能在选秀上崭露头角封了贵人,将来我定会不遗余力的照拂着。”
话说得隐晦,但也能够让人听懂了。
尚寝局管什么?
妃嫔给帝王进御的次序,往后全在慕容紫手心里捏着!
谁敢说那些心大的做了娘娘,就要她跪?
往后在宫里,不知道多少妃子们得巴结着她慕容紫,仰仗着她给自己排个好日子,但求晋位呢!
只不过……
听着她冠冕堂皇的话,始终站在门外的慕容徵不敢苟同。
真到了那时候,你说是皇上心堵呢,还是四娘的心堵呢?
……
前厅的小风波随着入夜至深,渐渐平息了下去。
众人发现太傅府凭空消失了不少的人,细细一点,竟都是往常跟在蓝氏金氏身边溜须拍马的那些个。
慕容紫手段一绝,使人去给蓝氏母女请大夫之前,又不经不意的点了大管家宋坚是个见风使舵的小人。
你说,若没得他开始的通风报信,慕容紫会一来就掌控大局,逆转形势么?
她可是跟着圣驾才从北岭雪山回的人!
再而又调笑了金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