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曳影尘梦-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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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装什么相啊!”泽洪得寸进尺,“就瑞蓂那点手段,可是逃不过大哥的法眼呐!”

“泽润哥哥!”绎儿的矛头又指向了泽润。

泽润勾了勾嘴角,狠狠地瞪了泽洪一眼:“呵呵!说着玩呢!”

“说嘛!”绎儿辛辣地盯着他。

“好了!进去请安吧!”赵祺开口打断。

“不!”绎儿撒了手凑到泽润面前,“说清楚啊!”

泽润附耳轻声道:“他昨儿晚上为你装醉,你还瞒我们做什么?”

绎儿浑身一震,禁不住本能地回头去看赵祺。

第七回

 赵祺一脸的沉静,默不作声地也看着她。

她陡然间似被欺辱了,硬生生将快要充盈的泪水咽回了肚子里,勉强挤出一丝牵强的笑:“泽润哥哥也不正经了!”

“我就说是玩笑,你非要听嘛!”泽润并没有发现她的异常,依旧朗朗的笑,“走吧!赵伯父他们该等急了。”

赵祺探过手来要拉她,她挣扎了一下,终于还是安分地由他握着往大厅走去。

在绎儿奉茶的时候,有意无意地找寻着谢弘的眼睛,待看不看地控制着复杂的莫名浮躁,强自沉下心来笑道:“赵叔叔喝茶!”

一语既出,引得大厅里一片哗然之后,爆出满堂善意的哄笑声。

“三妹啊,你怎么还改不过来口啊!”泽润哑然失笑。

“改口叫爹啊!傻丫头!”满桂笑得不行,眼泪都出来了,一口茶喷了一地,“有你这么叫的吗?”

“你这个丫头!真是要命啊!”祖大寿黑青了半个脸,头疼不已。

绎儿窘得无地自容,只听得耳畔轰轰的一阵笑声,鼻子发酸地竟要哭出来了。

“没关系。”赵祺轻轻握住她的手,冲她点点头微笑道,“不怕!重来就是!爹不会怪你!”

绎儿咬着唇瓣微赧地点点卷睫,复又红了脸将茶碗双手恭敬地递上:“爹,儿媳妇儿给您请安了!您老人家用茶!”

赵率教慈爱地笑着,伸手接了过去:“好好!快起来吧!”

赵祺扶了她站起身,替她谢道:“谢谢爹!”

“你们俩要好好的。祺儿若是欺负你,就来告诉爹。”赵率教站起身爱怜地抚着绎儿的肩,“爹不饶他!”

“才不会呢!”绎儿侧脸去看赵祺,手上也用了劲儿,扯得更紧,因为她终于找到了谢弘的眼睛,故而生生气他一般,越发表现出新婚燕尔的甜蜜,“是吧?”

“嗯。”赵祺也望着她轻声应道。

“好啦!”满桂一搭赵率教的肩膀,“我这两个徒弟只会越来越好,你就放一百个心吧!过不了两年,你就等着抱孙子咯!”

“满叔叔……”绎儿冷不防被满桂说了个满脸通红。

“哈哈哈……”满桂捋着络腮的虬髯朗声大笑,“咱们都见老了,有那么十个八个丫头小子的,那可热闹啊!”

“十个八个的?哪有那么夸张啊!”泽清捂着嘴窃笑。

“就是嘛……”绎儿羞愤地挑挑眉毛。

“就是有,也千万别像三妹的性子,不然,瑞蓂可麻烦了!”泽清话锋一转。

“对哦!”泽洪立刻紧跟着搭腔,“又得管着老婆,又得管着儿子,怕要分身不及的!”

“二哥——”绎儿甩了手不依了,“你有完没完了?”

“呵呵,有你们满叔叔打保票,我就放心了。”赵率教体己地为儿媳妇解围,又搂搂儿子的肩,语重心长,“我和你满叔叔马上就回山海关和大同了,你们俩好好照顾自己。祺儿,你是个成了家的人了,做起事来要更有分寸,好生照顾绎儿。”

“是。”赵祺认真地点点头,“孩儿一定谨记在心。”

“好了!满兄,咱们也该走了。”赵率教宽了心,回头招呼满桂。

满桂向众人一抱拳:“我们走啦!后会有期啊!”

“一路平安!”众人也一礼相送。

“袁伯伯,我和祺哥哥去送爹和满叔叔一程。”绎儿反身向袁崇焕一福。

袁崇焕见他们之间并无原先担心的隔阂,心下宽慰了十二分:“去吧!”

“走吧!”绎儿拉了赵祺紧跟着出了门。

待到赵率教和满桂一行人影消失在了两人的视野里,绎儿拨马回头的同时,侧脸问赵祺:“袁伯伯放你半个月的假,你想去哪儿?”

“我想去趟锦州。”赵祺淡淡地答道。

“锦州?”绎儿好生奇怪,他在锦州待了那么些年,还没看够么?

“我想去拜祭母亲。”赵祺并没有看她,只将目光投到更远的地方。

“我……一起去吧?”绎儿怯怯地问,全然没有了以往自如随意。

“你愿意的话,就一起去吧。”赵祺将目光收了回来,仍然没有落到她的脸上。

绎儿觉得这话听的分外刺耳,血气上涌地差点将他“装醉”欺骗自己的火气一并发了出来,却不知出于什么硬是塞了回去。

她觉着而今自己忍气吞声的作为都不像祖绎儿了,而面前的他,也不像以前记忆里温吞水的赵祺了。

颠簸了一天,绎儿感到从未体验过的累。她不明白,好好的回锦州祭扫,为什么赵祺却像驰援行军一样赶时间,弄得她腰酸背痛的,动弹一下都要费好大的气力。

绎儿没在浴桶里,仰起头,盯着天花板间氲氤的乳白色水汽发呆,有些黯然的失落。

如此沉闷的一天,她不知道自己这一生还要度过多少像这样的日子。

不知不觉的,她又开始怀念东江的日子了:遇海盗,睡大通铺,赌钱,逛妓院,夜探总兵府……每每都是生死不卜的刺激,而现在……

她意犹未尽地臆想了一大圈,最后又回到了现实的冰冷中。

浴桶里的水也渐渐失去了温热,她却恋恋不舍的,仿若对记忆的恋恋不舍,于是,深深吸了口气,缓缓沉入水里,吐出一串透明的珍珠。

这珍珠晶莹中透着淡淡的感伤,很快消失在了无色无味的水里。她却因为压抑的气闷,不得不浮出水面,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颊边、肩头,零落着点点水珠。

天花板上的水汽消却了,暑气也早已在时间的流逝里没去了踪迹,反倒让她觉察到了几分寒意。

她小心地从浴桶里站起身,踮起脚去够屏风上的浴巾。

又大又厚的浴巾从屏风上落下来,正落在她的头上,蒙住了她的视线。

绒绒的柔软上残留着赵祺身上的味道,虽然很淡,却也能感觉得到。

绎儿的小脸微微一红,将浴巾裹在肩上,小心地出了浴桶,连带了一地水渍。

套上了中衣,她一边攒着浴巾擦拭湿发,一边懒散地将纤足伸进尘香履中。

忽得脚趾之间一点冰凉粘乎乎地蠕动了一下,她本能地一声尖叫将纤足撤了出来,一个站不稳,崴了脚,摔坐在地上,毛骨悚然地睁大了眼睛去看依然粘在脚趾上的“不速之客”——一只“吊死鬼”!

这一看不打紧,立时没了两军阵前跃马横枪的英勇,全然一个小女孩样的哭叫起来:“救命啊……呜呜呜……啊……”

“绎妹!”赵祺闻声赶来,惊恐不已,“怎么了?”

“虫……虫——”绎儿眯起眼睛,竭力捂着嘴,盯着在自己的脚尖。

赵祺寻着她的视线看去,见只是一只“吊死鬼”,方才舒了口气,弯腰将虫子弄掉:“好了。一只虫子而已……”

“人家从小就怕嘛!”绎儿抹了一下眼角的泪,这时脚踝上的痛愈加明显了,“哦——好痛——”

赵祺紧张道:“怎么了?”

“我崴脚了——”绎儿满是泪花。

“要紧么?不打紧就自己起来。”赵祺不想宠溺她,“别任性!”

“可是很痛呀!”绎儿揉着脚踝,“又伤着右脚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赵祺伸手抱起她,心疼的埋怨,“右脚的旧伤那么厉害,也不知道注意点。”

“我又不知道会有那么恶心的虫子在鞋子里嘛!”绎儿撒娇道,“疼都疼死了!你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两人单薄的中衣贴在一起,摩挲着,体温也传得挺快。这让赵祺不自主的心慌,于是瞥过眼不敢看怀中娇柔的绎儿,可呼吸却再难平复。

绎儿也羞赧得煞,埋首在他微微敞开的中衣领口间:“很重吧?”

“还好。”他不知为什么,脱口而出的竟是这样的话。

绎儿贴在他的胸膛上,依稀听见他强有力的心跳声,不觉得心里一阵发慌:“好了,不疼了。放我下来吧!”

赵祺深深喘了口气,将她放到榻上,一时之间,眼神竟也移不开了。

绎儿垂着头,双颊飞红,粉似桃花,白色的中衣因为水的浸润,紧紧地贴在她凹凸有致的姣好身材上,半透明中夹着诱惑。

赵祺的头脑里一片空白,鬼使神差地在她面前失了心智一般,手指滑过她香肩之际,一下子将她扑在了榻上。

绎儿远没料到他会有如此举动,像一头惊弓小鸟,瞠圆了眸子盯着近在咫尺的他,微然启开了唇,正要说话,他的唇已经堵了上来。

绎儿一霎那窒息地软了下来,被他覆上来的重量压得气闷。

他贪恋她柔荑上弥散开来的处子之香,深深地吮吸着溢着蜜汁样芳馥的菱唇,不甘心放过一分一离。

毕竟她是他爱了十一年的女人,在他眼中宛若稀世珍宝。他不相信,不相信自己呵护她十一年,居然还比不上另一个男人陪伴她几个月。

他因为赌着气,动作也免不了粗暴起来。他扯开她的衣结,将自己裸裎的胸膛贴向她微蜷的胴体,熨烫着,却因为拿捏不住她的细滑凝脂,有些慌张的窘迫。

她从没见过他如此的模样,惊恐地在他的身下抽噎着,眼泪水止不住流了满脸迷离:“哥……哥哥……”

他似是被一声“哥哥”摄回了魂魄,蓦得松开了她,跌坐在了一边,痛苦地阖上了眸子,噩梦一样的挣扎在自己的苦闷中。

绎儿惊魂不定地坐起身,裹上了中衣,自责地伸出手去擦他唇际模糊了的鲜红唇脂:“你怎么了?”

“没什么。”他回避她,略略颓废地出了口气。

绎儿的指甲在自己的手心里深深一剜,贴进了他的怀里,仰起脸来,闭上眼睛,颤抖着唇等他来亲热。

他望着她红艳的唇,诱人的温润,却因为她卷睫上依旧颤动的泪珠,再没了刚才的冲动。

她的心不是他的,他永远也得不到她。

“哥哥……”她轻声唤他,尽是抱歉的味道。

他沉默着,只抱紧了她,眼睛里泛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第八回

 “凌焯,你的新职已经批下来了,留在宁远卫做参军了,不错啊!”祖泽洪把公文塞到谢弘手里,“哎!得请客啊!”

“是啊!你小子运气一直不赖啊!”祖泽润也在一旁搭腔,“这才一年的功夫,都从游击升到参军了。青云直上啊!”

谢弘苦涩的一笑:区区的升职,哪里能抚慰他说不出的痛苦。在他身上看起来,“情场失意,官场得意”的话,倒像是颇有渊源的了。

他的伤还没有愈合的迹象,不过推杯换盏的迷醉,也未尝不是一个麻木消痛的好归宿。

“好啊!那今天晚上,我做东,去味珍楼。”他爽快地拍定。

“哎——对了!今儿瑞蓂和三妹该回来了,叫上他们一起吧。”祖泽清插上一句,“还有程先生,反正都不是外人。”

“是你请客还是凌焯请客?多事!”祖泽润训斥道,“没样子!”

“行啊!叫上他们一起吧!”谢弘不着痕迹地收起了黯败的晦涩,仍旧笑着,“我还有事,先走了。”

“你忙吧!”泽润点点头,望着他抽身出去了。

“哥,你有没有觉得最近凌焯有些不得劲儿啊?”泽洪歪歪嘴,挑眉去看泽润。

“有么?”泽润不确定,不过连泽洪这个粗性子都看出来了,也许真的不寻常了。

“怎么没有!”泽洪一激动,嗓门也大了起来,“原先那嘴上是成天不饶人的,到哪里都是一片笑声。现在可好,整天闷葫芦似的,看上去比瑞蓂还话少。”

“我也觉得啊!”泽清不安分地又插嘴道,“而且是打三妹成亲之后就愈发沉闷了。他该不是喜欢上三妹了吧?其实,军里传他们俩的暧昧不是一两天了……”

“扯淡!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泽润诈唬他的扬起了手,“找抽你!还不看看你那张狗啃的公文,拣拣又出了多少错字。”

泽清故作傻呵呵的笑:“大哥教训的是!要不一起拣拣?”

“没空!”泽润窘得厉害,他何尝不是白字先生,于是,赶着紧溜出门去,直奔议事厅。

未及泽润进得厅门,便听见了赵祺的声音。

“祺儿是担心误了公务,就赶着急过来了。”

“那也该休息一下,毕竟这才刚刚着家嘛!”袁崇焕慈爱的心疼责备,“况且,你不累,新娘子也累了,也该好好陪陪她。”

“不妨事。我让她自己休息了。”赵祺依着袁崇焕的招呼坐了下来,“公务远比这个要紧。我一路回来,本是要陪绎妹玩几天的,不想半路上听见说大凌河又遭了袭扰,不知宁远这里得报与否,于是就连夜赶回来了。”

“今儿早上刚得了报,就这个事计议一下吧!”袁崇焕顺势将议题摆上了桌面,“这次的袭扰,损失并不大。但本部院就着这事顺带把山海关一线的防务图又看察了一遍,目下,就图上的工事而言,宁锦防线并不足虑。不过,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本部院考虑要亲自再巡视一趟,以保证从锦州到山海关固若金汤,不给金军留任何可乘之机。”

“我看皇太极那边已经蓄势待发许久了,估计再次入侵的日子怕也远不到哪里。这次袭扰大凌河不过是试探。现在的时间尤其精贵。”何可纲分析道,“督师若要出巡,时间是否充裕是个问题。”

“我赞成可纲兄弟的意见。且不说什么时间了,督师一走,宁远就空了,留谁镇守威慑辫子军呢?我看谁怕都不合适呢。倒不如换个思路,站到辫子军的位置上找突破口,兴许……”祖大寿提出另一个方案。

“不错!可以试试看!大家就都说说嘛!集思广益!”副总兵张存仁也点头称是,“我们只有先一步找到自己的软肋,才能不受制于人嘛!”

“我看,大同和宣府的防务仍然是首当其冲。辫子军十次有九次都是从那里突破的。”曹文诏沉默了半晌,操着浓重的山西乡音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据满总兵和侯总兵的书函和兵部转来的奏文来看,大同和宣府一直是‘刀出鞘,箭上弦’的!我想,应该不会有闪失吧!”程本直插了句嘴。

“紧张戒备可以一时,但长久不得。一旦长了,人自然会不自觉的松懈。我看,这点不可取。”赵祺沉下心分析道,“况且,辫子军用兵一向没有章法,加上他们还有蒙古盟军联合作战,不会总走一条道的。”

“我也这么看!”谢弘开了口,“既然山海关宁锦防线攻不破,大同、宣府又剑拔弩张相待,皇太极不会那么缺心眼,非得往刀口上撞。倒是前些天,我看到遵化蓟门一带的地形,又看了工事图,隐隐觉得,若我是皇太极,考虑从这里突破,未尝不是好办法。兵者诡道,辫子军从西路进犯,我以为遵化首当其冲。”

“辫子军久战辽东,对于蓟门、遵化的防务和路线不甚熟悉,会舍易求难吗?”同是游击的于永绶发疑。

“别忘了,赵大哥刚才说,他们还有蒙古的盟军协同作战呢。”谢弘强调。

“那怕也只是推论吧!我保留意见。”

“两军交战,任何可能都要列入考虑范围,才是上将之责。”谢弘争辩道,隐约对他的侥幸心里不满。

“弘儿!”谢尚政瞪他一眼,呵斥道,“你懂什么!这里都是前辈,你敢妄言!不成话!”

“哎!有争论是好事!”何可纲笑着和稀泥,“你不要一动就吼弘儿嘛!”

“于将军也不是没肚量的人。允仁你何必在意呢!”袁崇焕一笑,“何况弘儿说的也在理不是。于将军,你说呢?”

“呵呵,”于永绶也并没挂心,自我解嘲道,“初生牛犊不怕虎,凌焯的劲头,我们这些个老将看了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呢!”

“那就接着说吧!”何可纲催促,“说的越多,对咱们的防务越有好处。”

“早在今年的二月,督师就已经为此向皇上上了奏本。可是,蓟门和遵化的防务似乎并没有多少改观。”程本直依稀记起写过这个内容,于是开始翻看记录查验,“……对!的确写过!”

“督师,依我说,蓟门和遵化的防务与咱们不相干,便是您上书请旨,也无济于事,这是明显的越权谋政。”祖大寿无不担心,“他们迟迟不动,正说明里面有扯不清的利益关系,开罪了他们,怕是更不好收拾。”

“不错!咱们只需将份内的事情做好就行了,至于蓟门和遵化,的确是鞭长莫及,弄不好还会树敌。”何可纲也表示不妥的忧虑。

“遵化一带的防务虽不在我们的职责范围,但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纵使我宁锦防线固若金汤,遵化一破,辫子军长驱直入,京城岌岌可危。就算最后不会归罪于我们,但是,从关外急奔援京,途中的伤亡……”袁崇焕思虑了一番,终究是固执地摇摇头,沉吟只有叹息了一声,“如果京城再有失,社稷倾颓,这个罪在座的谁可担待?现在的情势,非我们可以左右。朝堂之上,对我非议者也不在少数,加之诛杀毛文龙一事,已经开罪了好些京中要人,天子的不悦亦在其中。横竖哪一天我也是下一个毛文龙,所以,你们只管去做,所有的一切,我来担!”

“督师!”听他一言出口,众将心里都酸涩难当的语嫣。

“前面的路不好走,只是看你们有没有恒心走下去。”袁崇焕说着缓缓起身,慢步踱到门口,慨然而叹,“但愿我能有幸陪你们走到最后,画一个皆大欢喜完美的圆吧!其实,我一直以来想的也就是这个,也许好些繁杂的事只是一个简单的道理……就像我常说的,知其不可为而为之……”

第九回

 街道上人流熙熙攘攘,形形色色,小商小贩的招呼声此起彼伏,繁华和热闹丝毫不比京城逊色,反倒少了几许边塞的硝烟味。

绎儿一路吃,一路买了许多小玩意拎在手上,银铃儿、香囊儿绞合在一处,叮叮当当的像领了个马帮。

将出春和门时,门侧的一汪潭水边,一大群人扎堆在那里,好不热闹的样子。

绎儿竭力挤进去想看个热闹,全然不顾后面抱着一摞大小盒子的雁奴吃力地大叫:“小姐!小姐啊……等等我……”

里三层外三层的,绎儿挤了半天愣是没有半分进展,只得退了出来:“真是……”

“小姐!咱们该回去了。”雁奴嘟着嘴,大为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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