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曳影尘梦-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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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天地!跪——”

双双跪下,肩挨着肩,不知怎的,绎儿却感到一丝冰凉的气息,让她的心惴惴不安起来。她不动声色,悄悄偷眼去看赵祺朦胧着橘红色的静谧侧脸,丝毫找不到半点答案。

他依旧如往常一般温文尔雅地笑着,一尘不染的灿烂透明。

绎儿猜不透他的笑意味着什么,自内心里油然生出一丝面对他从来未有过的惶恐,让她无处藏匿和回避的惶恐。

不经意的混乱间,她的眸子本能地急切找寻着一个身影,或许是一张面孔——那张原先俊瘦顽皮,而今却沉默的面孔。

终于,在那不起眼的客座上,她找到了那张永远无法从脑海里抹煞的面孔,隔着红绸帕却能够清楚地读出他眸底的痛苦。

四目交织了,虽然隔着红绸帕,但仍然能感到同一种不能浮于言表的酸楚,凝在了喉咙口,难以下咽。

“夫妻交拜!跪——一叩首!再叩首!”

绎儿觉得身边喜娘的手臂是那么有劲儿,自己平生第一次抗拒不得地跪了下去,说不清是不甘,还是自愿的矛盾并不妨碍她双膝地着地。无声的,却又是缭绕着余音的。

“三叩首——礼成——”

眼前,赵祺叩首后刚刚抬起的恬净面容阻断了她与谢弘相望的视野,赵祺唇际的灿烂笑颜,依稀成了霸道的嘲弄。

绎儿的眼眶里生出一丝冰凉的湿润,强抑着把这湿润化作了唇角的微提,尽管没有人能够看到她咽泪装欢的笑,她却本能的要这么扮着虚伪,连她自己都不耻的虚伪。

“送入洞房——”

泪禁不住滑落脸庞,凝滞在削瘦的下巴上,带着清亮亮透着饱满的晶莹,掩藏在描龙绣凤的绸帕下,不合时宜的蛰伏在忧郁里。

她清楚地看见谢弘抽身消失在了喜气洋溢地人群中,黯然的背影蒙上了从未有过的灰色,渐渐的隐没在了夜的浓雾里。

她张开了嘴,却叫不出声。

大海。

一片宁静而映着夕阳余晖的海。

谢弘一个人坐在礁石上,远远的眺望那一边海天一线,默然不语。

海风拂乱他的发,拂动他的衣,他也视若无睹。

他应该借酒浇愁不是吗?

可他做不来,他知道,举杯浇愁愁更愁,便是醉了,也更痛苦。

人醉了,总有醒来的时候。

已是渔船晚归的时候了,浩淼的海雾中,几点零星的渔火遥相呼应着他们满载而归的欢歌。

谢弘默默的抽出怀里的玉笛,轻合着渔歌的拍子吹响了第一个音,却因为心里的苦痛而改变了曲调欢乐的初衷。

该到了一个调子高上去时,他竟因为哽咽而续不上气。

沉郁的曲子就此戛然没了声儿。

他深吸了几口气,强抑着眼眶中打转的水质,红了眼睛。

“弘儿!”

身后一声呼唤,使得他不禁回头,却是袁崇焕一脸平静地站在他身后的不远处。

“袁伯伯……”谢弘站起身,避之不及地低下头,“您怎么来了?”

“在堂上没见着你的影子,听你爹说,你到这里来了。所以,来看看你。”袁崇焕轻捷地攀上礁石,走到他的身边,“怎么?心里难受了?”

“没……没有……”他不想在任何人面前示弱。

“你的人骗得了我,曲子骗得了么?”袁崇焕伸手取过红玉笛,“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这不该是男子汉听的曲子,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我觉得不该是弘儿的样子。”

“袁伯伯教训的是,弘儿的确是……”谢弘垂了头,不想让他看见自己湿润的眼眶,“弘儿能振作起来的,您放心!”

“这才是弘儿的本色嘛!”袁崇焕抚着他的背脊,语重心长,“男子汉志在天下,儿女情长不过小爱,而你面前的大海,才是男子汉该有的兼济天下的大爱才对。你看!”

谢弘抬起头,望向大海那边的渺茫云雾。

晚霞的最后一抹微红悄然逝去了,浩淼的灰白色笼罩了普蓝色的海面,抑郁更浓了,笼在他挣扎的心头……

洞房外热闹喧嚣,而绎儿蒙着盖头独坐在炕上,却尤为觉得清冷。她的心里孤独到了想歇斯底里的大叫一声,驱走恐惧和寂寞。

红色的盖头蒙着脸,只能依稀见着朦胧的橘红色烛熖在跳动。

她低下头,眸子却在不经意间湿润了,或者说,她的眸子里一直没有止住那一股湿润的清泉,只是强忍着不去抽噎出声罢了。

“小姐!”雁奴连蹦带跳地进了门,背着的手似乎藏着什么猫腻,“小姐!我这里有一样好东西要送给你!”

“什么呀?”绎儿淡淡地搭腔。

“喏!”雁奴一脸灿烂的笑,终于把手里的“猫腻”献了出来,“你看!”

绎儿抬起手揭开了面前的半幅盖头,一瞬间呆住了。

雁奴的手里不是别的,正是谢弘的红玉笛。

“小姐,漂亮吧!”雁奴以为绎儿是因为太好看而傻了。

“是谢公子给你的吧?”绎儿也不跟她兜圈子。

“唔?小姐,你好厉害啊!一猜就中哎!”雁奴一副见了神仙的惊讶和崇拜,“小姐一定是九天玄女下凡的!”

绎儿一笑,伸手接了过来:“他说什么了?”

“他什么也没说,只说让我把这个给小姐。”雁奴嚼噘嘴,一脸诧异,“小姐,他什么意思啊?”

绎儿沉默了一下,复又伸手放下了盖头,将红玉笛递给雁奴:“收着吧!”

“嗯!”雁奴懵懵懂懂地接了来,才要放起来,门外的声音突然吵闹了起来,奔着这里来了,于是,好奇地凑到了门口。

“怎么了?”

“咦!小姐,新郎倌来了哟!”雁奴调皮地启开一条门缝,猫着腰往外瞧,“好像还来了一大堆人哎!不是说不闹洞房的嘛!”

绎儿忙掩上盖头,小心翼翼地抹平衣裙的褶皱,低声道:“都有谁来了?”

“嗯——大少爷,二少爷,王将军,张将军……还有……我看不清楚了……”雁奴紧闭着另一只眼睛,半弯起嘴角,“唔——”

“干吗?”绎儿一怔,撩开了盖头的一角问她。

“新郎倌好像喝醉了!”雁奴直起身,回头道,“还被他们架着呢……”

“祺哥哥醉了?”绎儿眉头一拧,“他的酒量可好呢,怎么会醉了呢?”

“许是高兴吧!人太高兴的时候喝酒,可容易醉呢!”雁奴转转眼珠子,若有所思。

不及绎儿开口再问,便听见泽润的声音:“瑞蓂,你行不行?要不这却扇诗就不作了吧!”

“怎么能不作呢?不让闹洞房了,可就指着这个闹一出呢!”几个人不乐意地反对。

“就是嘛!酒后吐真言!这时候作诗才有意思嘛!”泽洪逮着个机会铆上了,“大家说,是不是啊?”

“对!一定要作!”

“就是!难得开心嘛!”

“不……不行了……晕得厉害……”赵祺整个人的重量几乎都压在泽润的身上,歪歪倒倒的一个劲儿的摇头,“头沉沉的……算……算了吧……”

“你们看他,脸都没红呢!咋就醉了?喝醉的人从来不说自己醉了!想蒙混过关呢吧!大家说,是吧?”泽洪死咬着不放。

“二弟!”泽润暗下里踹了泽洪一脚,“行了你!我看他真的醉了!瑞蓂喝酒一向是不上脸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是……”泽洪不依不饶,“我饶他,弟兄们也不饶他啊!”

“行了!还不都是你煽呼的!”泽润瞪了他一眼,死命向他使眼色,“你想让三妹明天收拾你啊!”

却在这个时候,赵祺晕乎乎的就倒了下去,泽润眼疾手快的慌忙架住:“哎!瑞蓂!瑞蓂……”

“这怎么弄啊!写却扇诗那是规矩,不写也不成啊!”泽洪拗着没办法,“这三妹明天收拾我,我也没辙啊!你看……”

“要不让人代写吧!却扇诗让人代写也是可以的嘛!”有人解围道。

“也好!笔墨拿来!”泽润招呼一旁伺候的喜娘铺好了纸笔,径自捡起了笔醮了墨。

“大哥!你写?”泽洪惊诧地看着他。

“从小我读书就差,你不知道吗?我写!我写你个头啊!”泽润屈指叩了他一个凿栗,一摊手将笔递向众人,“来!你们谁文采好的,唬弄一下不就完了!”

“我们可都是粗人呐!”

“我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

“我也是……”

“要不去找吴将军吧!”

“这个主意不错!表弟也还是读过书的人!”泽洪眼睛一亮,“要不找他写?”

“扯淡!哪有娶老婆让大舅哥写却扇诗的!”泽润白了他一眼,“没脑子!”

“那咋办呐?不能干等着啊!”泽洪委屈道,急得直挠头。

“哎!找凌焯呐!我见他写过诗,文才不赖!”一个灵机一动。

“对啊!虎子说的是!凌焯今儿晚上当值,也没喝酒,找他正好!”

“也是啊!祖姑娘跟他是好朋友,写首诗不算为难!”

“那好吧!”泽润冲泽洪点点头,“你快去!蹭首却扇诗来!”

“好咧!”泽洪乐颠颠地跑走了。

门外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绎儿等了片刻,仍旧不见动静,不由地悄声走到雁奴身后,伸手拍她:“怎么没动静了?”

“好像央人做却扇诗去了。”雁奴扒着门缝猫着腰,眯嬉着眼睛。

“做什么劳什子却扇诗!”绎儿一噘嘴不耐烦道,“祺哥哥都醉了,还折腾什么劲儿!”

“小姐,这是规矩,不写不吉利的!”雁奴直起身子强调道。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绎儿一把揭了盖头,瞪了她一眼,“把门打开!”

“这可不行,这嫲嫲可交待了的,要……”雁奴忠实地维护着“规矩”,寸步不让。

“她交待了干我什么事!是她成亲还是我成亲呐!”绎儿拽开她,“让开啦!”

“小姐是心疼姑爷吧!还找借口!”雁奴捂着嘴笑。

“你……”绎儿臊了一脸通红,抽手去逮她,“你个小蹄子!说话没个正经……”

“三妹!”门外泽润的一声呼唤让两个人静了下来,“却扇诗成了!”

雁奴先一步凑到门口拉开了门缝,收了却扇诗稿转脸递给绎儿,好奇的涎着脸煞有其事地凑到面前看:“哎!这个字好漂亮,谁写的啊?”

“天地合佳缘,良宵忘昼夜。绿呢金雀扇,遮却倾城颜。想佳人之羞色,灼灼如桃李之夭华,皎皎胜阳春之回雪。且将锦扇为郎却,素日千丈相思发,今夜扣作同心结。”绎儿轻声念道,眸子不觉得已经模糊了一片,充盈了满满的泪水又滑落了下来。

“小姐,你哭什么?”雁奴望着她泪流满面,却不知为了什么,慌里慌张掩了袖子去揩。

“你不懂……”绎儿呢喃了一句,只手放下了盖头,轻柔地一搡她,“去开门吧!”

背身的一瞬间,泪珠止不住坠落在手中的诗稿上,濡湿了星星点点的坑洼,化开了未干的黧黑墨香,淡淡的抑郁着压在心头。

新婚之夜,为她情意款款写下却扇诗的人,却不是她的丈夫。

她的内心里涌起一阵冲动,恨不能立刻飞奔到谢弘面前。因为任凭她再如何努力地去想象,也构筑不出他一挥而就写下这首却扇诗的心绪和神情。

第六回

 “小……小姐……”雁奴吃力的埋怨声,生生截住了她的冲动,“你快来扶着姑爷啊!”

她偷偷借着拢头发的动作,抹去了惟恐泄密的眼泪,放下了手中的诗稿,迎上去扶住了醉得人事不省的赵祺,吃力地架着他挪到床榻边:“雁奴,快把床上那些劳什子收了!”

“哦……”雁奴缓了口气,利落地将床单上的花生、红枣连着单子一裹,顺手扯开了薄衾,“成了成了!”

绎儿手上一失劲儿,赵祺便顺势斜倒在了床上,依旧是一副浑浑噩噩的醉态。

“小姐,”雁奴望着她因为刚才的用力而呼吸不均的起伏胸口,又有些尴尬地往床上瞥去,“怎么弄啊?”

绎儿调匀了气息,沉吟了片刻,柔声道:“你去歇了吧!”

“哦!”雁奴识趣地应了一声,走到了门口仍不忘关切,“小姐,要是有什么事就叫我哦!”

“嗯。”绎儿有些头疼欲裂的感觉,脑子里嗡嗡作响。

房门掩上了,屋子里只剩一袭平静,剩下彼此渐渐均匀下来的呼吸。

“祺哥哥……”她挨着床边坐下来,小心翼翼地替赵祺脱了靴子,却犹豫着不敢去替他宽衣,于是轻声唤道,“宽了衣再睡吧!”

赵祺并没有丝毫回应的意思,只一味地睡着。

她有些烦闷地一把拉下了发髻上的红盖头,绞在手指间轻柔地绷扯着,轻咬着红红的下嘴唇,不知所措地蹙起了眉儿。

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她听见了城东头钟鼓楼上远远传来的鼓点,于是细细地去数:“一……二……都二更天了么?”

蔻丹染过的纤纤玉指轻柔地带着羞涩去解赵祺的衣带,她通红了脸,将眸子投向一边不敢去看。

她的手蓦得被搡开了,使得她不得不惊怔的回头去看:“哥哥……”

赵祺迷迷糊糊侧过身,避开了她的手,复又沉沉睡去。

她的心猛得像被一只无形的小手拉扯了一下,毫无防备地被丢进了醋缸里,一时酸到了鼻梁里,泪水绰然而下,再次濡湿了一大片早已被双手揉皱的烫红的盖头上。

这就是人们津津乐道的洞房花烛夜吗?

她狠狠地将手中的盖头甩在了地上,泄愤似的在心里哭道:“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荫’!都是骗人的!骗子!一群骗子!”

她想到这里,冲到桌案边,一把抓起了那张诗稿,发疯似的扯了个稀烂,赌咒地恨恨着发笑:“呵呵……好个无相忘!又好个同心结!呵呵……”

泪水哗哗的流得更汹涌,恨也一并流了满脸。

她擎了酒盏,一盏接一盏地借酒浇愁,合着脸上的泪水和内心的枯水,一并咽下肚去,只喝了个天旋地转,动弹不得地瘫软在了桌边,挂着眼泪含糊着模糊不清的单音儿:“骗——子——你们——都——都是——骗子!骗子——”

东方露出了鱼肚白,渐亮的天光慢慢地移到了绎儿睡梦中恬静的面孔上,窗外光影的晃动,使得绎儿从半梦半醒里被唤醒了。

她缓缓张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半卷的红色罗纱帐,方才记起昨夜已然成了亲,于是反身去看炕的里侧,竟没看到赵祺的影子,惊怔之余,一支手坐了起来。

撩开红罗帐跳下地来,绎儿趿着鞋张望了一下房内,正当蹊跷找不到人之时,却听见院子里练剑的声音,于是循声走到了门口,抽开了房门。

晨雾蒙蒙的院子里,赵祺一身白衣正全神贯注地练着剑,丝毫没有察觉到绎儿注目的凝视。

银亮的剑影包裹了他的浑身上下,单薄的白衣已经汗湿了贴紧在身上,隐约可以沿着他健硕宽阔的肩背和挺拔的腰身看到起伏有力而完美清晰的肌肉。

阳刚的味道悄悄地弥散到了院子的每一个角落,却又隐密在不浓不淡的薄雾中。

利落潇洒的几朵剑花,引得院里的桂花纷纷下落,曼妙的随着剑风跳着胡旋。

剑风歇处,他零落了一身的汗水,伴着桂花的淡香落下地来。

绎儿抽身要去替他拿敞衣,不经意触动了门板,引了他望过来:“绎妹,你醒啦……”

绎儿有些尴尬地默然低头一笑:“嗯。好一会儿了,看你练剑。”

赵祺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剑,也垂眸一笑:“是我把你吵醒了。”

“不……”绎儿连忙抬头要解释,竟与他对望个正着,于是慌了神,“我……我给你拿件衣服……”

“不用了。”赵祺张口叫住她,“我不冷,身上这件就行了。”

绎儿进退维谷地杵着,不敢作声。

赵祺将剑还了剑鞘,来到了她的面前:“昨儿晚上睡得好吗?”

绎儿嘤了一声,挪开了身子让他进屋,望着他的背影无语。

“若是困得话,不妨再睡一会儿。”赵祺放好了剑,回首温柔体己地一笑。

绎儿摇摇头,移步到他面前,伸手去替他系额上有些松散的抹额:“一会儿该去奉茶请安了,迟了长辈要怪罪的。”

赵祺没说话,只是笑,看她的眼神依旧是暖暖的。

绎儿心下酸酸的,埋首在他怀里,抱紧了他。

“怎么了?”他顺着她,拥着她的背脊,轻轻抚摸着她的发。

绎儿抬头淡淡的笑了笑:“我换了衣服就来,要么,你先过去吧!”

“好吧!”赵祺轻展衣袖,松开她,举步出门去了。

却待要进正厅的大院子了,在门口正遇上泽润和泽洪,泽洪不及赵祺开口,便调侃起来:“哟!起这么早!我还以为你得睡到午晌呢!新娘子呢?怎么没夫唱妇随啊?”

“哦,她换件衣服就来。”赵祺含蓄地一笑。

“怎么?换衣服还要赶你出来?”泽洪没正经地屏着笑,“太矫情了吧……”

赵祺有些心酸的发窘,红了脸不再搭理他。

“那个……那个带了么?”泽洪一厢情愿地继续着自己的不正经,促黠地眨着眼睛,“一会儿,大家都是要看得哦!”

“说什么呢?”赵祺装傻含糊道,“看什么?”

“验红啊……嘿嘿嘿嘿……”泽洪诡异得紧,压低了声音轻笑赵祺的一脸窘态,“到底带没带嘛!”

泽润看不下去赵祺的尴尬,帮着他解围,轻轻在泽洪的后脑勺上扇了一巴掌:“你省省心!人家夫妻俩的事,落不着你管!狗拿耗子!亏你也是当哥哥的,有正形没有!”

泽洪呵呵地笑起来:“我不过就是想看看三妹吃瘪的样子而已!三妹成了瑞蓂的人会变成什么样子,你敢说你不好奇?”

“我会变成什么样子,你不会回头看么?”身后绎儿不温不火的调侃适时的响起来。

“哎哟!”泽洪故作倍受惊吓的样子拍拍心口,“你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哎!我可是正大光明走出来的,什么叫冒出来的?”绎儿没好气地甩了他一个白眼,“是你自己暗地里不说好话,还怨我吓着你!吓死了也活该!”

泽润哈哈地解嘲大笑起来:“成了亲,这贫嘴的能耐见长啊!”

绎儿得意地一笑,抬眼去看赵祺,于是偎到他身边,挽了他的手:“所以以后少来欺负祺哥哥好说话!”

“果然是嫁出去的妹妹,泼出门的水啊!”泽洪酸溜溜文绉绉道,“瑞蓂,你好本事啊!小刺猬粘乎得够紧啊!还不从实招来!昨儿晚上上了什么手段?兄弟我洗耳恭听!”

“二哥不正经!”绎儿听懂了泽洪的调侃之言,红了脸,跺了脚抽手打他,却被赵祺扯住了。

“啧啧!装什么相啊!”泽洪得寸进尺,“就瑞蓂那点手段,可是逃不过大哥的法眼呐!”

“泽润哥哥!”绎儿的矛头又指向了泽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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