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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只有腐蚀散……”
“我先看看,伤着骨头没有。”她蹲下身,轻手轻脚的把沈罄声的脚踝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仅仅是这么个简单的动作,沈罄声就已经疼的龇牙咧嘴,脸色发白了。陆卷舒瞥了他一眼,他僵硬的绷了绷脸,顽强的自尊心让他不能露出怂样,可是,真疼啊!
解开袜筒,撩开亵裤。
陆卷舒纤细如玉的手指,在沈罄声的脚踝处小心的揉捏,动作明明轻柔的像是情人的抚摸,可给沈罄声带来的痛苦,就像是千万跟针往骨头缝里扎的酷刑。
“不看了,不看了,瘸着能走!”沈罄声粗声粗气的说,手心都疼的冒汗了。
陆卷舒瞪了他一眼,这人分明就是怕疼,这还没怎么招呢,就打退堂鼓,要是扔进诏狱里,估计还没等锦衣卫的人动手,自己就能全招了,一点都不男人!
这是治病呢,缩什么缩,还能吃了他不成。
“别乱动!”陆卷舒想要简单粗暴的按住他,可他的脚踝伤了,碰不得,只能再往上点按,想按住他的膝盖……这一按,就按错了地方。
腾的一下,陆卷舒的脸就红了。
居然摸到那种地方,都怪他乱扑腾,都怪他穿滑不留手的绸缎裤子,反正都怪他。
陆卷舒僵硬的把手收回来,略顿了顿,转身就走:“我,我去找点树杈给你正骨。”
沈罄声先是胸腔起伏不定的憋着笑,后来实在憋不住了,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你不会是脸红了吧,医者父母心,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
“……”你脸红,你全家都脸红。
“你在一品楼做头牌八年,不会就这点出息吧,没摸过男人的大腿吗,要不再来一把,一回生二回熟。”
“……”你个大毛腿有什么好摸的。
沈罄声看着陆卷舒耳朵上的一点红蔓延开来,心里既柔软又烫贴,就仿佛喝了一杯刚刚温好的酒,让他每个毛孔都张开了口,连脚踝的刺痛都忘却了。
陆卷舒捡了几根大小合适的木棍,又从裙摆上撕下来一块布条,给沈罄声的脚踝绑住,固定好。
“再乱说话,就把你扔到这儿,让黑衣人抓了你,让恶狼撕了你。”
沈罄声忍着痛又是一阵闷笑。她总是这样嘴硬心软,表情那么恶狠狠,可包扎的动作却很细腻温柔。
“为什么要来救我?”
陆卷舒的动作顿了顿,良久之后,她说:“我自然是为了梁王,你要是死了,梁王的处境势必更加艰难!”
“就是这样吗?为了梁王?”沈罄声仿佛听得到了天下最荒诞的笑话,忍俊不禁的大笑起来:“这样不像话的理由,你也拿来搪塞我。没了一个沈罄声,梁王还会有别的师父,只要他是嫡出的皇子,他的地位就不会轻易被动摇。”
说罢,他往后一仰,随便撤了跟杂草叼在嘴里,躺在树下草间。
“再说,晋党准备把裴言卿也弄进梁王府,没了我,他也不必拘于一个小小的侍读,可以正大光明的当了太傅。裴言卿的名声不知好过我多少倍,倒时候,梁王有这么个太傅,脸上也有光。”
“好端端的扯上小裴做什么,他也是身不由己。”陆卷舒小声道。
听她话里似乎在替小裴抱不平,沈罄声脸上不太高兴。
“身不由己?这世道,有几个人不是身不由己。”
陆卷舒没说话。
“咱俩都到了这步田地,这荒山野岭的,也不知道见不见得着明天的太阳,有什么事儿不能敞开了说。陆卷舒,我再问你一遍,你究竟为什么要来救我?”
陆卷舒将他的脚踝包好,打了个结。一抬头,真迎上沈罄声灼灼的目光,那样富有穿透力的眼睛,仿佛要将她看个对穿。
“你想听什么呢?,因为我一看见你就想起小时候,那些我最美好的记忆,因为我不想你死,因为我还念着旧情,因为我……”
陆卷舒一边说一边似笑非笑的红了眼睛,沈罄声揽过她的肩膀,将她搂在怀里。
“对你来说,也许我只是你美好回忆的一部分。但对我来说,你已经是全天下最最美好的存在。”
肩膀上微微湿润,陆卷舒话也说的囫囵了,也不知道是被沈罄声搂的太用力,还是她自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有点伤元气,她喘了几口粗气,也抡起拳头在沈罄声背上锤了两下,最后更是一口咬在沈罄声的肩膀上。
“想打就打,想咬就咬,都由着你。只是你既然来了,我就绝不放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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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罄声脚上受了伤,行走很是不方便。幸亏没走多久,他们两个就运气好,遇上了一个赶驴车的乡里人,挤一挤,都坐在木板车上,晃晃悠悠的往附近的村子里走。
“喂,我们为什么不往回走呀!就应该先找沈小姜汇合,然后让你那三个护卫送你去青田。”
“不用指望他们,他们要么打不过黑衣人各自逃命去了,要么把黑衣人制服,回京城报案去了。总之是不会傻站在那儿等我的,你当是门口蹲着的石狮子呢,都是死的。”
陆卷舒总觉得那里不对。
主子出了这样的事儿,下面的人竟然一点也不着急吗?
赶车的乡里人朴实,见他们两个窃窃私语,行状亲昵就问道:“你们是两口子吧!在路上遇着盗贼了?看身上这么好的衣服,都磨的破破烂烂,真是可惜的很!”
两口子!?陆卷舒刚想开口,却被沈罄声抢了先,他拉着陆卷舒的手,趟在陆卷舒的腿上,找了个舒服惬意的姿势说道:“我们是私奔的。”
怕陆卷舒闹脾气,沈罄声还用嘴型比划道:“我是病人!”
陆卷舒蹬了蹬腿,沈罄声的脑袋也就跟着她的动作,颠上颠下的,偏偏他死猪不怕开水烫,装成假寐的样子,就是不起来。
“是,私奔的,我家里人看不上他这个穷书生!”陆卷舒咬牙切齿的说道。
乡里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沈罄声,念叨着:“看着不像啊,这位公子的衣服都是上好的绸缎,怎么会是穷书生呢!”
沈罄声朝着陆卷舒怪笑一声,没皮没脸的瞎扯:“这衣服都是小姐送的,多亏得我们家小姐肯倒贴我这个落魄潦倒的穷书生,此生得小姐如此厚爱,小生定不会辜负小姐的一片深情!”
他倒是当演话本儿呢,入戏倒深。
乡里人琢磨着,这话倒是在理。瞧这家小姐漂亮的跟仙女似得,还得拿钱倒贴穷书生,隔谁家,谁家的长辈都不愿意啊!这书生也是命好,怎么他大柱年轻的时候就没遇到这么漂亮还倒贴的姑娘呢!
“大哥,不知道你们村里还有空房吗?我们小两口,想暂时住在这里,等过阵子她爹消气了,再回去!”
“有啊!这空房子空院子还不多的是吗?村里的好几户人家都进城做工了,这几年天不好,不是大旱就是洪灾,有点能耐的都不想靠着天吃饭,给城里的制造作坊做工多好,风吹不着雨淋不到的,按时按点还有月钱拿!”
“怎么就住到这儿了?你不赶去青田了吗?”陆卷舒小声问。
“有人想再这路上要我的命,就凭你的三脚猫功夫,送上去就是给人家当菜切的。还不如走的慢一点,混迹人群中,等风头过去了,我们再不声不响的去。青田县有应璟撑着呢,还乱不了。”
其实这都是沈罄声早就计划好的。
此时的江南,水深的很!需要一个人拨乱反正,一个人怀柔重整。唱黑脸的,可以早点出场,这才能显示出唱红脸的有多么亲切可人……
陆卷舒啐了一句:“尸位素餐……”
赶车人突然回头,露出一口黑牙,问道:“大妹子,你说啥?”
陆卷舒轻咳一声,尴尬的解释道:“我说肚子饿了,想吃顿素餐。”
“哦哦,我们村虽然穷,但是青菜萝卜还是管饱的,听说南方那些发大水的县,现在几十万人连饭都吃不饱,要是朝廷再不拨款,就得吃树皮吃草根了……”
陆卷舒心生感慨,在沈罄声腰上的软肉上掐了一下,小声道:“听见没,一个乡下人都比你有良心。”
沈罄声仍是闭目养神的样子,动也不动。
“还真睡着了?”陆卷舒又推了推他,沈罄声还是没动静,只是脸色有点难看。
陆卷舒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触手一片滚烫,这才变了脸色:“大哥,烦劳你快些,我相公他病了!”
第56章 细水村()
沈罄声和陆卷舒误打误撞进的这个村子叫细水村,是群山环绕中的一小块平地,只有一条小溪从村前经过,也算得上是山明水秀。因为路不好走,村里的人也不怎么富裕,年轻人都愿意往外走,家里有老人实在走不成的,也只有十几户人家,每个月推举出一户人家,去城里换些盐巴布匹之类的,其他地里能长出来的,都是子给自足的,有点与世隔绝,世外桃源的味道。
这个赶着驴车的大汉,名叫赵大柱,就是这个月派去城里赶集的。
他一听说人病了,也急的冒汗,敲打着毛驴的屁股想让车走快点,可这是山路,走快了就颠簸,也不知道这小两口细皮嫩肉的受不受得了。
这书生看着也忒不济了,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遇见个山贼就吓得病倒了,天可怜见,这以后的苦日子还多呢!哎,好好的大小姐不做,非得跟穷书生私奔,受这冤枉罪。
“这至少还得再走半个时辰,大妹子,你仔细别被磕着碰着。”
“多谢赵大哥。”陆卷舒报以一笑,映在赵大柱眼里,那真是一朵花。
只是这朵花,已然开在了牛粪上。
瞧她的动作,将那病怏怏的男人往怀里又费力的搂了搂,不怕自己磕着碰着,倒怕这棚车的颠簸扰到那男人,所以甘愿做了那男人的肉垫子。
赵大柱砸吧砸吧嘴,真像是护犊子的老母牛。
就像这次进京听的戏词上说的,人间自是有情痴,此事无关风与月。
赵大柱在心里借着唱戏的调子过一遍,顿时觉得自己很有文化水平,就算赶不上秀才,也应该只差一丢丢的距离了。他又甩了一鞭子在驴屁股上,车轮咕噜咕噜的走的更快了,他嘴上哼着小曲儿,心里想着,赶快回家,他也有婆娘在家等着,还有热炕头能抱着婆娘滚一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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驴车快到村口的时候,已经是太阳落山之时,村里家家户户烟囱里都冒着袅袅的炊烟,有几个小孩子蹲在村口玩弹石子,孩子们看见赵大柱赶着驴车回来了,都一脸的喜气,追着驴车挥手。
“你们几个小馋鬼,知道你大柱叔是从城里回来的,身上有好东西是不是!”赵大柱没好气的瞪了他们一眼,从兜里掏出来一把裹了油纸的糖糕扔给他们。“散开散开都散开,大柱叔今天有客人,得赶紧回去呢!”
那些小孩子得了糖果,嘿嘿笑,倒也听话不追着驴车跑了,只是站到哪儿,圆溜溜的大眼睛,不住的打量着驴车上另外的两个人。
“我们这村子又偏又小,平时没的外人来,孩子们见了你们都稀奇!”
赵大柱怕陆卷舒是城里来的规矩多,被这些小鬼冒犯了。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拍马屁的话:“大妹子你长得好看,不怕看!”
陆卷舒扑哧一声笑出来,这里的人果然很淳朴,跟她以前在京城打交道的那些人都不一样。
沈罄声说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避避风头。这个决定,好像也不太讨厌!
快到家门口了,赵大柱豪爽的扯着嗓子喊:“虎头,宋娘快出来迎迎,咱们家来客人了。”
在灶房里做饭的宋娘从窗户框里瞟了一眼,看见自家老头的车上坐了个羞答答的娇小姐,这气就不打一出来,刚想找个烧火棍去收拾赵大柱,又听见外面喊:“虎头,快去请你二叔来,有人病了。宋娘,来搭把手,这姑娘的相好在路上病了,咱们给抬屋里去。”
咳咳,原来有相好啊!想着就老赵这粗汉子也勾搭不上这么娇滴滴的大姑娘!
宋娘把烧火棍子往边上一扔,在罩裙上蹭了两把手,这才堆着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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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柱的口中的“二叔”就是这村里唯一的土郎中,大约五十来岁,下巴上留着一小撮山羊胡子,身上背着个药袋子。
听说他是村里难得识字的,小时候简直被奉为神童,可惜考了好几年,连秀才也没考上,最后只好捧着几本破医术,当起了村里的土郎中,什么都会一点,医术不怎么高明,但也没医死过人,村里有什么头疼脑热感冒发烧的还是得找他。
赵二有个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就是讨厌秀才!
不过细水村这么个小地方,反正一二十年也没出过秀才,他想讨厌也没有目标!可是从今以后就不同了,这地方来了个秀才!才是个年轻轻只有二十岁左右的秀才!
想当年他寒窗苦读,头悬梁锥刺股,凿壁偷光……反正就是熬到了三十五,都没考上秀才,这人凭什么就考上了!
心里不满的直接表现就是,给他接骨的时候,使得劲儿有点猛!把高烧中的沈罄声直接给疼醒了,像脱了水的鱼,差点要跳起来,脸色刷白刷白,眼底布满了血丝,看的陆卷舒心疼不已,又是端水,又是撸起袖子给他擦汗的。
“骨头没什么大事儿,这几天先不要下床,回头弄个拐杖,瘸一两个月也就好了。”
赵大柱在旁边看着,这赵二下手也忒黑了点,但天大地大郎中最大,他们也不太敢吱声,就小声的问了一句:“这要不要抓点药啊!还烧着呢!”
“不用不用,他这是积劳成疾又突然遇了风,邪风入体,找床大厚被子给盖上,发发汗,压一阵子就好了。”这法子的确有用,就是难受了点,毕竟是六月的热天呢!
这就是病的不重,赵大柱嘿嘿笑了两声,拍了拍陆卷舒的肩膀,安慰她说:“这你就放心吧,大厚被子咱们家有的是。”
宋娘瞪了他一眼,赵大柱马上规矩多了,悻悻的把手收回来。宋娘这才笑着挤到陆卷舒边上,把赵大柱挤开,帮陆卷舒招呼着,给沈罄声盖上了被子。
正好看见沈罄声肩膀上的伤口,还带着血丝儿呢,多了一句嘴说道:“这儿还有伤口呢,别是叫野狗给咬了,要染病的,二叔你看,要不要给包一下,砸点药汁覆上!”
赵二轻蔑的瞟了一眼,毫不避讳的高声道:“你眼瞎啊!看不出这是人咬的。”
陆卷舒小声的嘀咕道:“我咬的。”
宋娘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姑娘看不出呀!这么生猛!如狼似虎的……
都说女人三十才如狼似虎呢,她这么年轻就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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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的时候,赵大柱一家本来想留赵二一起的,赵二也不知道泛了哪门子牛脾气,就是爱答不理的,甩着辫子就走了,走的时候还恶狠狠的瞪了床上的某人一眼。
害的陆卷舒还有点心虚的问了问赵大柱,是不是诊费给的少了。
沈罄声当时只顾着逃命,身上就贴身揣了一张五百两的银子,只能在杭州这样的大城市兑换,数额巨大顶的上小富之家好几年的吃穿用度了!在这种小村子里根本不敢拿出来,匹夫无罪怀璧还有罪呢!
陆卷舒身上带了点碎银子,但是还要付给赵大柱当房租,还要仔细着以后的吃穿用度,花钱可不能像往常在京城里那么大手大脚了,所以赵二来看病的时候,她就给了一贯钱,现在想想,委实有点小气了!
“没有的事儿!赵二就是这怪脾气,你也别往心里去。”赵大柱嘴里塞了一个窝窝头,囫囵不清的安慰她。
宋娘将盘子里仅剩的一小块鸡蛋夹到陆卷舒碗里。
“相中的男人不顶用,先倒下了,倒叫你忙前忙后的操心受累,真难为你了,快吃点鸡蛋补补。今天太晚了,先在咱们家挤挤住下,等明天天好了,再让老赵带你去看看房子,这房子是他三舅的,前两年闹饥荒病死了,就剩了一个闺女,去城里给人当织工了,也不回来住。租出去,还能挣点银子。”
挤挤住下,赵大柱家也不大,总共就这么两间房子,他们一家三口挤一间,剩下一间,陆卷舒和沈罄声得挤到一张床上去!
这种事儿在赵大柱和他媳妇儿看来,是再正常不过的,都私奔了,还在乎这个。
可陆卷舒却有些不好意思了,脸上微微泛红,只是屋里灯光暗,这才没被瞧出来。
咳咳!他烧的糊里糊涂的,应该没关系吧……
就算他有什么歪心思,打个滚就骨折崴脚,吹个风就风寒入体的小身板,也架不住她这个力能扛鼎的习武少女吧!
陆卷舒正努力的找一百个理由说服自己,突然听到身边有咽口水的声音。
原来是赵大柱的儿子虎头正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那一小块鸡蛋,脸上写满了垂涎欲滴这四个字儿。
陆卷舒嘴角噙了笑,将鸡蛋夹到他碗里:“虎头,你还长身体呢,多吃点才能长得壮。”
千万不要长成某人那样,比纸糊的还弱不禁风。
第57章 同床枕(一更)()
吃过了晚饭,赵大柱把从城里带来的一些小玩意给分了分,都是些不值钱的小零嘴,油炸花生,炒瓜子,和在村口分给孩子们的那种油纸包的糖糕。
“最近粮食又涨价了,幸亏咱们家还种了两亩地的番薯,这东西疯长的快,又充饥,总归是饿不着咱们虎头的!”
陆卷舒嘴里的糖糕化开,却吃不出甜味。
天下七分粮,南方就占了三分,算得上是大周朝的粮仓,这回粮仓遭了灾,还得从各处调粮补南方的缺,不仅当地人要饿肚子,这大周朝一半的穷苦百姓都要勒紧裤腰带过活了,细水村离的这样远,也受到了波及,不难想象江南的百姓,日子过的有多苦。
“你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这大周朝的烂摊子,自然有那些当官的人去收拾。”宋娘嗑着瓜子,推搡了赵大柱一把:“上次小赵去城里,说那个几年前中的状元叫什么来着,最近挺得皇上提拔的?”
“沈罄声,沈老爷!”
“就是他!”宋娘眼睛一亮,一脸的向往和崇拜:“十几岁就中了状元,真是文曲星转世。我要是哪天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