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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闺阁记-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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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与她们一直都很相熟么?”许氏问道,神情间有一丝异样。

    王家兄弟虽然年轻,却皆身居要职,若说元嘉帝没有提拔他们的意思,任谁也不会信。而许家这回是铁了心要争一争阁老之位的,如果能与王家交好,自然不是坏事。

    陈滢闻言,嘴角便拧了拧:“侄女与她们也不算特别熟,不过每回见了总要聊几句,只能说挺谈得来的。”

第016章 衣冠之制() 
许氏微微一笑,端起茶盏喝了口茶,状甚悠闲:“漌姐儿就爱个热闹,怕是静不下来与你们说话,怪道她从来都没跟我提过呢。”

    这是在怪陈滢不肯引见?

    这念头在心底绕了绕,便被她丢开了。

    许氏怎么想,不关她的事。

    “从去年起,她们两个就一直跟我念叨,说长公主老是逾制。”陈滢继续着方才的话题,很希望许氏不要再跑题了。

    “长公主殿下,到底逾了哪一条祖制?”许老夫人终于问到了点子上。

    陈滢松了口气,立时回道:“回祖母的话,长公主殿下并香山县主,皆逾了衣冠之制。据王大姑娘说,有好几回,长公主穿的衣裙上头有龙,香山县主也常穿双雉双凤绣鞋。”

    许氏与许老夫人同时变了脸。

    普天之下,只有帝后才能穿龙袍。而县主以下,也只够在衣裙上缝双雉,凤却是不能用的。这是祖宗定下的规制,无人可违。

    长公主这可不是一般的逾制,若换个厉害点的皇帝,她这罪名都够杀头了。

    “我们几次在宴席上听那些下人议论,说是太后娘娘最喜欢给长公主并香山县主赐衣裳,那些下人们不懂,王家两个姑娘可不糊涂。”陈滢继续说道。

    许氏瞬间知晓其意,却犹自不信,沉吟地摩挲着掌中茶盏:“此事可大可小,王家……真会动手?”

    “王家和长公主有点过节,他们一定会动手。”陈滢抛出了一个重大消息。

    许氏果然被这话给惊住了,放下了茶盏,沉声问:“他们怎么又有过节了?这是从何说起?”

    “这怕是与王老太爷有点儿关系。”许老夫人接口道。

    “祖母圣明。”陈滢拧了拧嘴角。

    许老夫人虽然很少出门,但消息渠道却显然不是许氏能比的。只要她老人家心中有数就行。

    “天儿不早了,我今日乏得很,就不留你们用饭了。”许老夫人突兀地端起了一旁的茶盏,不仅不想继续方才的话题,且还干脆下了逐客令。

    许氏愣了片刻,忙搁下了茶,起身恭声道:“是我们扰了老太太的清静。”

    “无妨的。”许老夫人说道,态度是一贯地慈和,又提声唤人:“刘宝善家的,替我送一送大夫人她们。”

    刘宝善家的本就没走远,闻声儿便挑帘走了进来,躬身笑道:“奴婢正要请老太太的示下呢,晚膳该摆在何处?”

    “就在这屋儿吧。”许老夫人像是没什么兴致,只说了这一句,便将茶盏搁在了案上,眼睛也闭上了。

    刘宝善家的不敢再多言,转身将门帘挑高了些,许氏也放轻了脚步,带着陈滢悄悄退了出来。

    直到走出廊外台矶,刘宝善家的方才轻声问:“大夫人想也累了,要不要奴婢叫人抬个兜子过来?”

    许氏忙道:“很不必如此。不过陪老太太说了会子话,哪里就累起来了?”说着又笑:“今儿坐了半日的车,我倒想走一走散散。”

    刘宝善家的点点头,笑着将她们送了出去。

    暮色渐浓,西边的天空还余着一抹明丽的绯色。陈滢抬头看去,却见斜阳淡淡,点染于檐角廊前,仿若上天泼下大片金粉,视线所及,一片暖黄。

    几个才总角的小丫头子打着灯笼从那一头走过来,见了许氏忙忙行礼,复又拿着长篙做的火引子,将明远堂门左近的几处灯笼点着了。

    许氏与陈滢辞了刘宝善家的,跨出门槛,抬头便见陈漌并陈湘她们并没有走,而是带着丫鬟立在院门外头的廊下说话,见许氏出来了,便都迎了上来。

    “母亲,祖母是怎么说的?可还要紧?”陈漌头一个开了口,清丽夺目的脸上带着些许忧色,越发有了一种难言的美丽。

    许氏看着女儿,眼神中既有骄傲、又有欣慰。

    她的女儿不需要有多么精明聪慧,总归有娘家给她撑腰,完全不必像陈滢那样强出头。

    许氏心中越发温软,伸手摸了摸陈漌的头发,柔声道:“事情都过去了。”

    陈漌闻言,提着的心立时放下了大半,向着许氏展颜一笑,亲昵地抱着她的胳膊晃了晃,又看向了陈滢,关切地问道:“三妹妹可还好?”

    “我很好,多谢大姐姐动问。”陈滢中规中矩地答道,随后就闭起了嘴。

    陈漌以为她多少会说些什么,没想到她就只说了这一句,不免有些失望,正要再问,许氏却已经开了口:“罢了,都回去吧,天儿也不早了,别叫你们的母亲担心。”又回首向陈滢一笑,慈爱地道:“好孩子,你也快回吧,你母亲定是等急了。”

    陈滢恭声应了,许氏便带着陈漌踏出游廊,往东头的月洞门而去。。。

    大房并四房的院子皆在府邸东南角,而陈漌与陈湘姐妹却是同路,两房的院子都在西南角。这是许老夫人亲自定下的,为的自然是少生些是非,陈滢觉得这样安排很合理。

    陈滢的大丫鬟寻真也一直等在门外,此时方得了空儿,便悄没声地走了过来,将臂上搭的一件鹅黄底云鹤纹妆花夹纱薄斗篷递给了陈滢,轻声道:“姑娘披上罢,这早晚儿了,到底还凉。”

    陈滢接过斗篷披了,瞥眼瞧见旁边的陈湘与陈涵也都披着薄斗篷。这是府里今年新裁的春衫,姑娘们人手一件,皆是妆花夹纱的质料,只是颜色有所不同罢了。

    姐妹三人默默地踏上了通往西首宝瓶门的游廊,没走上几步,四姑娘陈涵第一个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三姐姐,你犯了这么大的错儿,祖母是不是要罚你?是罚跪还是抄经?”说着又握了嘴笑:“祖母上回罚人还是前年呢,我记得那一次罚的是大姐姐,大伯母整哭了半个时辰。”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笑得天真烂漫。

    “四妹妹,你怎么这么说话?”陈湘扯了扯她的衣袖,面上飞起了红晕,似有些尴尬。

    她们是一母同胞的姐妹,都是沈氏所出,不过陈湘性子沉闷些,不大得沈氏喜欢,倒是陈涵,与沈氏活脱儿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沈氏便偏疼她几分。

第017章 鸣风阁中() 
“我就问上一句,姐姐连这也要管?”陈涵一点不客气地顶了回去,又“啪”地将廊外的一根柳条折了下来,朝地上狠狠一掷:“挡道儿挡到本姑娘面前来了。”

    陈湘涨红了脸,沉声道:“四妹妹怎么说话的?哪里学来的这些作派?”

    “母亲都不管我,你摆的什么姐姐谱儿?”陈涵根本不吃她这一套,冷笑道:“不过在长房跟前得了些脸面,瞧把你给狂的?有那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摘了星星月亮呢,真是给点儿颜料就开了染坊。”

    夹枪带棒,从陈滢到陈湘全都被她骂进去了。还别说,这几句正是得了沈氏真传,果然是一对好母女。

    陈湘直气得唇青面白,定定地看了她一会,扭头就走。

    陈涵的眼睛睁得更大了,像是很惊讶,又像有点委屈,嘟着嘴看向了陈滢,娇声道:“二姐姐怎么这就生气了?我就开个玩笑,她也能当个真,真是个小心眼儿。”

    陈滢拧了拧嘴角,没说话。

    这世上就有这种人,最喜欢把语言当作武器,进行无差别攻击。你当真了,她就说是玩笑;你若当玩笑,她却骂得比谁都难听。陈涵在这一点上真是青出于蓝,沈氏也比不了。

    见陈滢始终不语,陈涵的眼珠转了转,便凑过去掩唇笑道:“哎呀,瞧我这心直口快的脾气,却把个二姐姐给气跑了,一会儿我还得跟她赔不是。”说着又埋怨陈滢:“三姐姐怎么也不劝劝我?显是没把我当姐妹瞧了。”

    这一番轻嗔薄怨,又是娇俏又是甜腻,就仿佛是天真不懂事的少女,与刚才那刻薄的模样截然相反。

    陈滢的嘴角再度拧了拧:“我为什么要劝?”

    “我们是一家子姐妹呀。”陈涵笑得越发地甜,一脸理所当然:“姐妹之间可不就该能帮就帮么?”

    “那在武陵别庄的时候,四妹妹怎么也没说来帮帮我?”陈滢道。

    陈涵面不改色,娇笑着道:“那我哪儿能帮得了?再者说,三姐姐能说会道,舌战群雌,又哪儿有我们插嘴的余地呢?”

    “我可不这么觉得。”陈滢一脸坦诚地看着她:“在我看来,四妹妹才叫灵牙利齿,堪称全盛京之最。”

    陈涵到底年轻几岁,还没到老脸皮厚的程度,听了这话,面子上有点儿挂不住了,便咂嘴叹道:“啧啧,三姐姐原来也会说反话,我可见长见识了。我这笨嘴拙嘴的可比不得三姐姐。”

    说罢,她便又状甚遗憾地叹了口气,一脸怅怅:“从前三姐姐可不是这样儿的呢,可见在三姐姐的心里,家中姐妹也分了轻重,长房排在第一位,我们三房就没放在三姐姐的心上。”

    这些挑拨离间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就跟喝水吃饭一样容易。

    陈滢拧拧嘴角,仍旧一脸真诚:“四妹妹,你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从我这里套些消息,好回去告诉别人去。不过我要说的是,我这里没有你要打听的事儿,我劝你还是不要浪费口舌了。”

    陈涵愣了愣。

    这完全不是她熟悉的后宅那套说话方式。

    难道不是应该绵里藏针地打机锋吗?难道不该把真正的意图夹在一大堆似是而非的话里吗?怎么能把话说得这么明白?这还让人怎么接话?

    她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好一会儿后,方才猛地将脸一沉:“三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谁要从你这儿套消息了?”

    “难道不是吗?”陈滢反问。

    陈涵嗤笑了一声,不屑地道:“你以为你是谁?我用得着从你这儿套消息?”

    陈滢拧拧嘴,竖起了一根手指:“第一,我是你三姐。”又竖起第二根手指:“第二,你用不着。”。。

    语罢,放下手,拢拢斗篷:“四妹妹慢行,我先走一步。”话音未落,已是大步朝前,很快便将陈涵抛在了身后。

    寻真忍着笑,匆匆向陈涵行了个礼,也跟着去了,不过数息之间,曲廊中便只剩下了木呆呆的陈涵并她的一个小丫鬟。

    好一会儿后,陈涵才重重一跺脚,啐道:“我呸,有娘生没爹教的东西,什么玩意儿!”说着又回过头,狠狠瞪了那小丫头一眼:“你是死人哪?怎么不晓得帮我拦一拦?”

    小丫头倒是个机灵的,闻言也没怕,只诞着脸上前讨饶:“哎哟我的好姑娘,婢子这小胳膊短腿儿的,哪儿追得上三姑娘呀?”说着又上前拉她:“姑娘快回吧,余婆子刚才说了,六姑娘今儿晚上要背书给老爷听呢,您再不回去,那起子下作东西指定又要蹬鼻子上脸了。”

    “她敢?”陈涵被她一言提醒,立起眼睛骂道:“那个狐媚子惯会哄人,你看我不扒了她的皮。”一壁说话,一壁走得得飞快,忙忙地去了。

    陈滢自不知游廊里的这些后续事件,一路穿花绕树,寻真好容易赶了上来,捂着嘴儿直笑:“姑娘今儿可真威武,您是没瞧见三姑娘那脸色,都快赶上青面虎了。”

    陈滢便横了她一眼:“你是不是又跑哪儿看戏去了?”

    寻真立马闭紧了嘴,再不敢说半个字。

    她们家姑娘厉害着呢,真话假话一听就知,在姑娘的面前最好就是别说话。

    走出曲廊,便是一所极精致的小花园,穿过园中石径,转过两座荼蘼架子,另有曲径通幽,便可抵达二房所住的院子——鸣风阁。

    陈滢先去见了母亲李氏。

    李氏这几日犯了桃花癣,咳嗽的症状也加重了,此时才喝了药睡下,陈滢过去的时候,正房屋子里还黑着灯,大丫鬟紫绮走出来,将她引去了耳房。

    “母亲可好些了?”陈滢进屋后便问。

    紫绮躬身道:“回姑娘的话,夫人已经好多了,前几日夫人总睡不踏实,今儿想是舒坦了些,半个时辰前就睡着了,一次也没翻过身。婢子想着,今儿晚上必能补足了一觉。”

    “那就好。”陈滢放心了,又叮嘱紫绮几句,便回了西厢。

第018章 此身是客() 
大丫鬟知实一直便候在西厢房的门口,见她来了,便当先迎出来:“姑娘今儿想是累了。”她挑起帘栊让进陈滢,又轻声问:“姑娘是现在用饭,还是再等一等?”

    “摆饭吧,我换身儿衣裳就来。”陈滢吩咐了一句,先去内室换衣裳,知实便叫了小丫头来抬桌子,将四菜一汤并碗筷等物摆上了桌。

    陈滢换好衣裳出来,便吩咐道:“叫人去二哥哥那里瞧瞧去。”

    陈滢的哥哥陈浚今年刚满十六岁,正在国子监就读。因近几日放春假,他便也回了家。不过,他的性子与陈滢相反,比较跳脱,不喜欢呆在家里,就爱跟一帮朋友到处跑。

    “婢子已经派人去瞧过了,素问说二爷正温书呢,晚饭也是在书房用的。”知实一面答话,一面便向那梅花白瓷碗里盛了半碗饭:“姑娘快吃吧,才热过的。”

    自陈劭失踪后,李氏的身子就一直不大好,许老夫人便叫将鸣风阁的茶房给隔出了一半儿,砌了灶,权作小厨房,平常也就热个汤汤水水什么的,并不开火。

    见陈浚还知道用功,陈滢便也放了心。

    这厮很快就要考试了,如果他现在还敢满世界乱跑,陈滢绝不会放过他。

    用罢了饭,寻真便觑了个空儿走过来,期期艾艾地问:“姑娘,那箭垛子还摆么?”

    自六岁起,陈滢便给自己定了好几门额外的功课,日日不辍,射箭便是其中一项。只是,这会子天已然黑透了,在外头射箭显然不合适。

    “罢了,把弓拿到我房里来。”陈滢吩咐道,预备一会儿在房里拉它两百下空弦,聊胜于无。

    寻真应声下去,陈滢又叫了罗妈妈过来说话。

    罗妈妈是李氏的陪房,行事沉稳、进退有度,是打理内宅的一把好手。因李氏时常病着,鸣风阁的大小事宜如今全听陈滢的,罗妈妈也被李氏调给了女儿使动。

    好在今日鸣风阁并无大事,罗妈妈过来说了几句话,陈滢便送她出去了。

    再过不多时,那查夜的便到了。陈滢在西次间儿听见管事嬷嬷花在圃家的与那寻夜的婆子说话,随后是关门闭户的声音。再过得一刻,花在圃家的便出现在了帘外,很恭敬地道:“姑娘,天儿不早了,早早歇着吧。”

    这是国公府的规矩,每间院儿里都有个积年的老嬷嬷,管着院中起居事宜,这一句问候亦是规矩所在。

    陈滢便命知实挑起锦帘,拧着嘴角冲花在圃家的道:“花嬷嬷辛苦了,去歇着吧。”

    花在圃家的笑着应了个是,便退了下去,这个既定程序也算是结束了。

    直到眼瞧着花在圃家的去了后罩房安歇,寻真这才轻手轻脚地捧着个大布囊走了进来。

    那布囊里装着陈滢的弓。

    这张弓的拉力以及所配箭支的重量,都是陈滢自己找人做的,最适合她目前的状况。

    “去外头守着。”陈滢吩咐道,接过了弓,转身走进卧房。

    大楚朝的勋贵们皆是以武晋爵,国公府也一样,因此府中对习武之事采取放任的态度,既不推崇、也不反对,若想学可以自己去找武师学,若要寻外头的武师也不是不可以,只要跟府里报备一声,自会有管事帮忙跑腿。

    陈滢没去学拳脚功夫。她觉得,与其学那些花拳绣腿,倒不如扎实掌握一门更易量化的技艺,比如射箭。

    力道足不足、箭法准不准,皆是一目了然,且也不需要太大悟性,只要勤学苦练,总能练成。

    陈滢先在房间里做了一套自编的体操,活动开手脚,随后便拿出了弓,侧身、展臂、拉弓、松弦,务求每个细节的完美、每个动作的到位,待两百次已毕,她已是两臂酸胀,出了一身的透汗。

    寻真与知实早就知晓她的习惯,提前叫人烧好了水,陈滢这厢一收弓,她们便抬水去了耳房。

    舒服地泡了个澡,时辰便也不早了,陈滢没有晚上看书的习惯,直接上床睡觉。

    梦很快便来了,带着新鲜而又冰冷的空气,以现代化的都市为背景,一段段分割呈现:

    ……侦探先生,有宗案子需要请您帮忙,是一宗儿童失踪案,这是卷宗。据不完全统计,近一年来类似的案件共有五起,我们初步断定这是一宗连环案,目前失踪的五名儿童全都下落不明……

    ……死者为女性,骨龄测算年龄三十岁到三十五岁之间,颈椎左侧有脱位现象,初步断定为挥鞭样损伤,右手食指与无名指骨折,双脚踝骨也有骨折,疑系遭人为殴击所致……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在第一次描述案发情景时,曾说在电话里听到了狗叫声,正是由于有了您的证词,我们才初步锁定了第一嫌疑人。可有意思的是,经过我们的调查,我们得知那天晚上正好有一位打猎爱好者路过案发地,他也听见了狗叫声,但时间上却比您的证词晚了一个小时……

    ……根据现场遗留的脚印,推测入室者为男性,身高约一百八十公分左右、体重约为七十公斤。通过调查鞋底花纹,已查明这是三年前生产的“lk”牌运动鞋,根据室内残留的玻璃碎片推测,入室者先行打碎了厨房的窗户……

    如潮水缓缓退却,露出了艰硬而沉实的水泥,梦境也在不知不觉中淡去,陈滢缓缓张开了眼眸。

    依旧是破碎不连贯的梦,像是记忆罗织绞缠在了一起,总也连不成完整的篇章。

    她轻轻翻了个身,向外看去。

    透过低垂的雨过天青折枝莲花纱帐,她看见屋子的一角点着细烛,微弱而温暖的光晕散荡开去。

    那一刹,她恍惚想起了前世。

    在另一个同样也是古代的时空,她也时常会在午夜梦回时醒来,茫茫然不知身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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