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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闺阁记-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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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另一个同样也是古代的时空,她也时常会在午夜梦回时醒来,茫茫然不知身在何处。

    梦里不知身是客。

    高中课本上读来的这句诗,便是对她前世今生最好的阐释。

    陈滢在幽暗中无声地叹了口气。

    一个死过两次、每一世都活不过二十岁的人,大抵也只能以这样的叹息,来回应发生在身上的一切了罢。

第019章 五年一梦() 
陈滢微微阖眼,不由又想起了那些梦。

    自从八年前来到这个时空,化身为成国公府二房的三姑娘,她便一直在做着同样类型的梦,直到两年多前,那个奇异的梦才算终结。

    整整五年,她似是在梦里,走完了一个人的人生。

    与其说那是梦,倒不如说,那是一个人的生命中最重要的片断,以梦的形式,浓缩成为了她的记忆。

    而从两年多前起,她的梦就变得破碎起来,如同真正意义上的梦,而不再是那五年间带有一定连续性的、人生经历般的梦境。

    “侦探先生……”陈滢喃喃自语,唇角拧去了一个奇怪的角度。

    在梦里时,这是别人对她的称呼。

    侦探先生。

    是的,在这连续五年的梦里,她不再是她,而是他,一位侦探先生。

    梦里的时间呈片断式地跳跃,从青年一直到老年,这个时间线是清晰的。此外,这些梦还有一个很鲜明的特色,便是以案件为契机。

    也就是说,只有与案件有关的那部分记忆或是人生,才会进入陈滢的梦里。

    死过两次,却拥有了三段记忆。

    这是多么奇妙的际遇。

    陈滢再度翻了个身,裹紧了身上的锦被。

    柔软的织物抚触着肌肤,带来阵阵令人舒适的暖意。

    据说,只有缺乏安全感的人,才会通过外物来为自己营造一个安全的氛围,以缓解内心的焦虑。

    她也是这样的么?

    陈滢有点迷茫。

    无论是二十一世纪的现代社会,还是前世生活过的古代,安全感于她,都是一个陌生的词汇。

    在现代时,她疲于奔命,因为孤儿的身份而不得不比别人付出更多的努力,从上小学直到考进一流学府,她每天都在拼命地往前跑着,为了生存、为了出路、为了将来,为了她想得到的物质的一切。

    那样的日子,她哪里有时间去感受安全与否?往往一天下来,累得倒头就睡,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而在前世的深闺宅院里,她活在算计与争斗中,婚前斗嫡姐、斗姨娘、斗祖母亲眷;婚后则斗丫鬟、斗妯娌,斗一切觊觎她主母之位的女人。

    从最初的不适应,到后来的如鱼得水,从一开始的潜心学习、压抑本性,到后来的自然而然、纯熟自如,直到最后,死在了内宅争斗之中。

    两世人生,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也从来没审视过自己的内心。

    她只是茫目地跟随着大多数人的步伐走着,不抬头前望,也不返身回顾。

    人进,她则进;人退,她也退。

    泯然于众人。

    而此刻,她却头一次试着停了下来,开始思考,她到底为什么要跟随着大多数人的脚步?

    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许是跟随旁人走了太久,直到停下来之时,她才发觉,原来,她是一个没有目标的人。

    这个目标,不是那种确立的现实中的目标,比在如现代时的她想买一套房子,抑或是前世的她想要永远守住的主母之位。

    不是这样的目标。

    这些目标她从来不缺,前世时甚至还为此而竭尽全力。

    她意识到自己所缺乏的目标,其实,是指活着的意义。

    人,到底为什么而活?

    生命的意义何在?

    她从来都不曾想过这个问题。

    直到来到大楚朝,在梦中拥有了奇异的第三段记忆,她才知道,当一个人拥有明确的价值观与人生观、为了理想信念而活的时候,会是多么地丰富与充实,她(他)的人生又会焕发出怎样耀眼的光芒。

    如果说,前两世的记忆,让她明白了人生无常的道理,那么,梦里的这段人生,却终是让她明白,在无常的人生里,唯信仰、理想、信念,或者说是其他那些与之相似的形而上的东西,才能够令生命不再苍白乏味,不再人云亦云。

    望向纱帐外那一团微弱的光晕,陈滢无声苦笑。

    这是实实在在的如梦方醒。

    而可笑的是,唤醒她的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

    在终于清醒过来的那一刻,她潜意识里奉行了两世的准则,便已轰然崩塌。

    和光同尘。

    在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以及在前世的深宅里,她用这个美妙的词汇为自己背书。

    然而此刻,她却终于可以撕开那些表层的伪装,露出丑陋而真实的内核。

    她的所作所为,哪里是什么和光同尘?

    那根本就是在以随波逐流、以懒散怯懦,取代了和光同尘的智慧与清醒。

    她真是活了糟糕的两世。

    尤其是第二世,在一个糟糕的时代里,她连独善其身都没做到,反倒成为了那个时代的帮凶。

    幽暗的烛火下,陈滢咧了咧嘴角。

    她不明白,她怎么就能活过那样的一世。

    她本该知晓,这世界对女人从来就不够友好。可她却在一个压迫女性的时代里,用着不属于她的价值观去衡量着一切,用着那个时代赋予她的一丁点儿权势,去倾轧比她更弱小、更无力挣扎的同性。

    这是何其可悲的一生?

    而最为可悲的是,这样的一生,当她置身于其间时,却是沾沾自喜,引以为傲的。

    她实在应该早一点清醒,却终究死于蒙昧与糊涂。

    幸运的是,上苍给又给了她一次机会,让她有了重新启程的可能。

    “我不怕死得孤独,我只怕活得微不足道。”

    这句台词,出自《了不起的麦瑟尔女士》。

    陈滢的心底,莫名有些酸胀。

    真是很奇怪。

    前世的她,很少有机会去想起现代时的一切,反倒在死过两次之后,那些蒙尘的记忆才重新被擦拭干净,露出了它们本来的面目。

    或许,那才是真正的那个她。

    在迷茫地走完了短暂的两世之后,她与心底深处那个真正的她,才终于相逢。

    她想,她终究还是醒了,懂了,悟了。在这一,她愿意为了真正的自己而活,哪怕飞蛾扑火,哪怕头破血流,也总好过与这糟糕的时代共朽。

    不知不觉间,陈滢再度沉入了睡眠,却是一夜无梦。

第020章 一家三口() 
陈滢再度醒来时,天仍旧还擦着黑,屋角的烛火也熄了,房间里传来轻浅的鼻息声。

    那是值宿的丫鬟还在熟睡。

    陈滢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便推被坐了起来。

    床板发出轻微的格吱声,睡在窗边的知实被这声音惊醒,揉着眼睛含糊地问:“姑娘可是要喝水?”

    “不是,我想起床。”陈滢已经穿好了单衫,探手掀开纱帐。

    知实一下子清醒过来,连忙翻身披衣而起,匆匆趿了鞋点亮蜡烛,随后便走来替陈滢挽纱帐,一面便道:“姑娘今儿起得真早。”

    “今儿上晌怕是闲不下来了,我得早些把功课做完。”陈滢掩口打了个哈欠。

    天气暖和了,早上起来便也没那么困难,这也算是万幸。

    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她便拿起搭在床头的箭袖,一面往身上套,一面低声吩咐:“先不急着洗漱,你去帮我把弓箭准备好,我马上就过去。”

    “这么早?”知实手上动作一停,面上露出了担心的神情:“外头还冷着,姑娘要不要再等等?等太阳出来了再说?”

    陈滢已经将那身男式箭袖给穿上了,正在弯腰蹬靴子,闻言笑道:“没关系的,现在总比前两个月暖和些。”

    知实晓得自家姑娘的脾性,但凡决定了的事,任谁也劝不回来,只得应了,上前打起门帘,唤了两个小丫头过来服侍,她自己亲去外头安排诸事。

    陈滢每天早晨的功课有三样:写大字、打拳、练箭。

    她写大字与旁人不同,腿上与手腕上皆绑着铁块,练习时要求腿不弯、手不抖、字不斜。写得好看与否在其次,配合呼吸练习腕力与腿劲才是要义。

    至于打拳,却是从侦探先生那里继承而来的一点自由搏击术,她也只会其中几招而已,关键时刻用来防身是足够的了。

    做完这两样功课,便到了练箭之时。

    自从三年前将射箭的基本技巧全都掌握之后,陈滢便制定了一套更详细的训练计划,以十天为一个单位,循环练习复杂的箭术,比如讲究连续出箭的速射、结合风速与天气条件的移动靶、还有陈滢自己发明的障碍靶等等。

    为让箭术更加精进,她还叫人做了一把专门练拉力的力弓,用以练习臂力。

    现在的她已能开动约合现代五十斤拉力的长弓,且能保证百分之七十的命中率。

    忙活完了早上的功课,那太阳也攀上了墙头,陈滢洗漱完毕,换了身衣裳,便带着寻真、知实二人去给李氏请安。

    李氏刚起来,许是前一晚睡得好的缘故,她的面色比以往红润了些,端秀的脸上也添了几许光泽,她穿着件半旧的石青刻丝团花夹衫,下头系着茧色潞绸马面裙,头发只家常挽了个纂儿,坐在窗边的贵妃椅上养神。

    大丫鬟绛云跪坐在脚踏上,正拿着美人拳给李氏捶腿,见陈滢进来了,忙要行礼,陈滢冲她摆了摆手,笑道:“忙你的去吧。”

    绛云笑了笑,继续给李氏捶腿,陈滢便走过去屈身行礼:“母亲安好。”

    “你今儿来得倒早,比你哥哥强多了。”李氏早听见了陈滢的声音,张开眼睛看着她,眉宇间一派温柔:“瞧瞧你,这一大早的小脸儿就红扑扑的。”

    “母亲好些了吗?”陈滢在她下首的海棠凳儿上坐了,关切地问道。

    李氏柔柔一笑,满目慈爱:“乖孩子,多亏了你叫换了个大夫,那药我只吃了两副就觉着好多了,昨儿晚上足睡了一宿,今早起来就觉得身上有了力气。”

    “那就好。”陈滢的面上涌起了一个真正的笑容,清澈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儿:“母亲这病来得急,若是用那温吞药,怕要养上许久才能好。张太医久在祖母跟前走动,用药一惯小心。”

    适合老年人的药方,对李氏就未必有用。

    “我瞧着这马大夫也不错,到底是回春堂出来的。”李氏笑道。

    回春堂是盛京城有名的医馆,马大夫是正经坐馆大夫,一身医术自是没话说。

    母女二人略说了几句闲话,外头便有小丫头唤:“给二爷请安。”

    李氏便笑了起来:“你哥哥总算来了,咱们也好早些用饭。”又向陈滢看了看,轻声道:“昨天的事我尽知了,你做得极好,就一样儿不好,咱们这院儿今天少不得一通聒噪。”

    母女二人会心一笑,就此搁下不提,那厢陈浚也走了进来,给李氏见礼。

    陈浚的样貌更像其父陈劭,生得十分俊秀,穿着一身竹青长衫,越显得他修长挺拔,乌黑的发髻上贯着一根碧玉簪,通身一副贵公子的气派,跟陈滢根本就不像是亲兄妹。

    “母亲快点儿摆上饭,儿子饿得前心都贴后背了。”才坐下来没一会儿,陈浚就开始喊饿,刹时间就把那通身的气派给破了去。

    满屋子的人都笑了,李氏也忍俊不禁,向绛云手上拿了只美人拳,在他身上轻捶了一记:“我把你个猴儿,就知道在我跟前瞎折腾。”

    陈浚便揉着肩膀嚷嚷着疼,要叫嬷嬷来揉,直引得李氏又笑了好一回,方才叫人摆上饭,一家三口安安静静地吃了,又再说了会儿话,见李氏面露疲色,兄妹二人便辞了出来。

    “今儿哥哥做得极好,母亲一共大笑了三次,微笑了十七次,多用了小半碗粥和半块松油卷儿。”兄妹二人一踏上抄手游廊,陈滢便夸了陈浚一句。

    陈浚并未因这褒奖而欢喜,反倒是一脸地愤愤不平:“为何每回都要我来做这事?就不能妹妹你来逗母亲笑?我可是你哥,你就叫我干这个?”

    陈滢便拿眼睛看她,嘴角拧向了某个奇怪的角度:“哥哥觉得我合适吗?”

    陈浚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颓然摇头:“你真不合适。”

    随后他便用手托着下巴,上下打量着陈滢,目中流露出了研究的神色:“我说三妹妹,你生得虽然不美,却也不丑,可是你怎么就能笑得这么难看?”

    “我怎么知道?”陈滢再度拧了拧嘴角,“我这是天生的,就像哥哥你天生英俊潇洒一样。”

    这话陈浚最爱听,立时负了两手,用一种眺望远方的姿势背对着陈滢,感慨道:“你哥哥我那可是国子监四大美男之首,天生就比别人长得好看。”

第021章 红香绿暗() 
陈滢含笑看着陈浚,并不说话。

    陈劭失踪七年,陈浚变成这副模样,正好也是七年。

    这七年间,陈滢是亲眼看着她的哥哥如何用跳脱、用玩世不恭、用表面上的不在乎,一点一点地武装着自己,把自己武装得刀枪不入。

    都说贫穷使人早熟,磨难使人成长。

    陈浚便是在用自己的方法成长着,这变化陈滢看得见,李氏也看得见,旁人却未必能够体会。

    兄妹二人在院门前分了手,陈浚去书房继续苦读,陈滢则叫人闭上院门儿,只将西跨院儿通往外头的那道角门给打开了,叫来了花在圃家的并几个大丫鬟,吩咐道:“绛云、紫绮,你们守好门户。花嬷嬷,一会儿不论谁来,就说母亲才吃药睡下了,不见外客,把她们都引到‘红香坞’里来。”

    自人陈劭失踪后,李氏的身子便一天天地衰弱了下去,时常生病,陈滢这话也不算说谎。

    花在圃家的忙忙应是,领着人下去了,陈滢又叫来寻真与知实,让她们带几个小丫头去准备茶点、坐具并摆设等物,随后她便转去了红香坞。

    二房人虽少,院子却颇多,光是跨院儿就有四座,另还有两间雅致的小院儿。如今,除了西跨院儿红香坞被陈滢当作书房并待客之处外,还有一处“堆锦轩”被她改成了演武场,其余用不着的,便也只能空锁院门罢了。

    红香坞计有精舍三间,铺陈简致,陈滢向来是当做书房用的,进院后她便去了正房,刚要挑本杂记坐下来读一读,外头便传来了说话声。

    “三妹妹在做什么呢?我来瞧瞧你。”人未至,声先闻,陈滢拧着嘴角放下书,但见门帘开启处,一个春露朝霞般的美人儿立在帘外,正是陈漌。

    “大姐姐来了,快进来坐。”陈滢恪尽地主之谊,招呼她坐了,又叫人端上了鲜茶果点。

    陈漌依言坐下,眼波流转、颦眉四顾,将房间好生扫视了一圈儿,清丽的脸上便涌出了几分失望,叹息道:“三妹妹,你这屋子也太空荡了,真真负了那红香二字。”

    诗情画意的姑娘,到哪里都能抒发那一腔子的诗心。

    陈滢一拧嘴角:“让大姐姐见笑了。”又指指窗外:“外头花儿开的时候,这屋子也没那么空。”

    红香坞的院子里颇种了几株海棠,花开时便有一室烂漫。纵然如今花期已过,那绿茸茸的树影映于窗前,也有几分意趣。

    陈滢觉得,窗前有参差树影,风里有草叶清香,这书房便算是合格的了。

    陈漌却蹙着眉直摇头:“这样儿可不行,一会子我回去告诉母亲,请她开了库房,给你好生添几样摆设。”说着她又起了兴致,站起来在房里来回走着,一时指着这里说缺个清供瓶儿,一时又指着那里说缺个桌屏,一时又嫌弃椅袱太旧、绣墩儿上的花样不时兴等等,把满屋子都给指摘了一遍。

    好容易她才止住了话头,重新坐下喝了口茶,茶一入口,她便微眯着眼点了点:“这茶倒还不错,是蒙顶石花么?”

    “应该是的。是前几日大伯母着人送来的。”陈滢说道,语气有点不大确定。

    陈漌便翘起一根纤长的手指点了点她,笑道:“三妹妹当真滑头,有话也不明着说,这不就是蒙顶石花吗,还拿别的话来哄我。”

    陈滢很无奈,叹了口气:“我也不懂茶,喝不出什么来的。大姐姐问我真是白问了。”

    二人正说话间,一个穿着葱绿比甲的小丫头走了过来,笑着禀告:“姑娘,四姑娘、五姑娘、六姑娘并七姑娘来了。”

    随着话音,外头便响起了叽叽喳喳的说话声,杂以凌乱的脚步声,陈漌搁下茶盏,面上划过了一丝讥诮,一旁的寻真则苦着脸吩咐几个小丫头端椅子、摆茶具,三房的四位姑娘便脚跟脚地走了进来。

    三房拢共有五位姑娘,二姑娘陈湘、四姑娘陈涵并十岁的五姑娘陈清都是嫡出,另有八岁的六姑娘陈沅、七岁的七姑娘陈湄,这两个则是庶出。此外,三房唯一的哥儿——五爷陈浔——也是姨娘所出,今年才只两岁。

    沈氏她本是应天府推官的女儿,机缘巧合之下才嫁进国公府,也算是高嫁了。自成亲之后,她就憋着劲儿要与两个出身高的嫂嫂一较短长,尤其是李氏,更被她视作潜藏的对手。

    只可惜,沈氏的肚子不争气,一口气生了三个女儿,就再没了动静。她自是心急,遂延请名医来瞧,这才查出她在生陈清的时候坏了身子,往后很难再生育。

    沈氏大哭了一场,不得已之下,只得将两个陪房丫头开了脸,便是葛姨娘与范姨娘,只望着她们的肚子能争点儿气。

    可惜的是,这两位姨娘也只各自生了个女儿,便再无消息。沈氏的娘家终于坐不住了,沈夫人亲自出马,在老家挑了个模样性情皆好的远房外甥女送进国公府,便是如今的苏姨娘。

    苏姨娘运气不错,进府后不久便即有了孕,次年产下一子,就是陈浔,如今便养在沈氏膝下。

    三房后继有人,苏姨娘自是母凭子贵,更因她年轻貌美、识文断字,三老爷陈勉对她很是宠爱,据说他曾跟许老夫人提过,要把苏姨娘的两个兄弟接进京来念书,遭到了许老夫人的断然拒绝,还被狠狠训斥了一通。

    不得不说,国公府有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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