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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闺阁记-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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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氏张了张口,复又闭上,给陈漌递过去一个安抚的眼神。

    许老夫人的命令无人敢违逆,陈漌等人很快便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了三个人。

    “你是从哪里听来这些消息的?”许氏又是第一个开口,面色肃然,隐去了眸底的那一丝称量。

    “侄女上回去兴济伯府参加诗会,听那府里的老婆子们在背后悄悄议论的。”陈滢回道。

第013章 有失中庸() 
“婆子?”许氏闻言怔了一刻,面上的肃然立时就散了,有点哭笑不得,转向许老夫人道:“三丫头还是太年轻了,不经事儿,老太太莫怪。”

    说罢,她又看着陈滢,一脸无奈地道:“三丫头,那些老婆子的话也是能信的?下人们就爱乱嚼舌根儿,整天没一句实话,你这孩子也真是的,听见风就是雨,倒唬了我一跳。”

    “侄女原先也是不信的。”陈滢顺着她的话说道,那双清澈的眼睛忽然便看向了许氏,带着几许意味深长:“可是,香山县主突然发难,却让侄女改变了看法。侄女以为,婆子们的议论,并非空穴来风。”

    长公主府与成国公府一向井水不犯河水,郭媛和陈漌虽然不大对盘,但那也只是小姑娘们争强好胜,从来没有上升到两府之争上。

    而今日郭媛出手之狠、用意之毒,绝不是小姑娘的瞎胡闹。

    许氏心头跳了跳,蓦地有所醒悟,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漌儿……”

    只说了这两个字,一股寒意便猛地窜上了身,让她不由狠狠打了个寒噤。。。

    郭媛剑指陈漌,就是冲着她的名声去的,那岂不是表示……

    “宫里,想必传出了风声。”许老夫人慢慢地开了口,语声很迟缓。

    若非听到了风声,长公主也不会让郭媛出手对付陈漌。

    陈滢没说话,只向上躬了躬身,坐回椅中。

    以许老夫人的睿智,这些事情她必定一眼就看透了。

    “你做得很好。”许老夫人再度说道,看向了陈滢。

    这一回,她眼中的锐利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慈和与赞许。

    “你做得很好。”她又重复了一句。

    许氏现在已经有点明白了过来。

    的确,陈滢做得很好。

    成国公的爵位传到现在,才只有三代,往后还能再传两代,维持几十年的鼎盛不成问题。而国公爷如今的势头,却已然太盛了,手握重兵不说,膝下四个儿子也都很有出息。

    世子爷陈勋在中军都督府任经历,陛下颇有重用之意,将来那都督同知之位,也未必不可期;次子陈劭是正经庶吉士出身,在失踪之前就做到了户部郎中;三子陈勉亦是两榜进士,如今在大理寺做评事;四子陈励前几年就考中了秀才,最近正在备考,预备参加明年的秋闱。

    今天的成国公府,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勋贵,而是有了世家的气象,且还是掌兵的世家。

    这样的势头,难免引人侧目。若说陛下有意将太子妃之位许之,那也未必不是存着拉拢之意。

    “国公府可不稀罕那些虚的。”许氏面色微沉,语声也变得肃然起来:“再者说,咱们也用不着攀龙附凤。真真是狗眼看人低。”

    “我们是这样想的,可别人却未必这样看。”许老夫人叹了一声,“国公府的身上,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许氏点头应是,又转向陈滢,真心诚意地道:“好孩子,今儿多亏了你,若不是你当场跟长公主说了那些话,别人还以为我们陈家要怎么着呢。”说着她便又红了眼圈儿,拿帕子按着眼睛:“只苦了我们漌姐儿,平白受了一场无妄之灾。”

    元嘉帝是个孝子,虽非萧太后所出,但从他登基到现在,萧太后却是帮了他不少的忙,这对皇家母子之间的感情亦颇深。

    无论元嘉帝是有心试探、还是真有此意,国公府都不应该表现出积极的态度。

    陈滢今日明面上得罪了长公主,暗里却是得罪了萧太后,想必元嘉帝看在眼中,亦会有所考量的。

    “我们陈家,只做直臣。”许老夫人如是说道,语声很是郑重。

    成国公府并无攀附之心,更没打算借皇权张势,陈滢算是把这个意图表达清楚了。

    “只是,长公主到底也是陛下唯一的妹妹,咱们还是把人给得罪了。”许氏此时便说道。

    她已然收了泪,正蹙了眉心,面上满是忧虑:“太后娘娘最是护短,纵然这事儿不是我们起的头,但长公主的面子却是真真折了去。太后娘娘一定会怪罪到咱们身上。到时候少不得要进宫请罪,息了她老人家的怒火。”

    她说着便叹了口气,似有若无的视线扫过陈滢:“三丫头,你可得做好准备,长公主府那一头,只怕你还得去露上一面,才能将面子圆转过来。”

    这一趟总归是免不了的,此事不与太子选妃之事相关,陈滢确实是失礼在先。

    她话音落地,许老夫人便看住了她,忽然开口问:“老大家的,你知道滢丫头为何要将事情做绝?”

    许氏怔了一会儿,柔声道:“三丫头这么做,无非就是表明我国公府的态度罢了。只这法子到底偏激了些,长公主府那里,总要给个说法才是,不然也显得我们太嚣张了些。”

    许老夫人定定地看了她一会,面上划过了一丝极淡的失望,转向陈滢:“三丫头,你来说。”

    陈滢应声起身,恭敬地道:“是,祖母。”

    说罢她便看向了许氏,语声平静:“大伯母,长公主那里,我们还真不能软下身段儿,不为别的,单为了大姐姐的名声,国公府也必须强硬到底。”

    许氏噎了噎,旋即大怒。

    二房想要出头她没意见,但他们不该踩着长房的脸面,更不该拿陈漌的名声做伐子。

    “三丫头,话可不能这么说。”她立时说道,和婉的脸上是一派恬静,宛若与世无争:“你这回帮了漌姐儿一个大忙,大伯母很承你的情,也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可大伯母还是得说你,你那些话委实太过了,说句不中听的,你今日的表现,根本有失体度、更有失我国公府的气派。我们在外头走动的内宅女眷,自有一套说话的法子,如何能像你那样直来直去的?虽说你是好心,但好心却办了坏事儿,言行更是偏激,有失中庸之道。”

    到底是世家出来的,开口闭口便是圣人中庸之道,虽然言辞和婉,但题中之意却极深。

第014章 岂容含糊() 
“大伯母想来还是没弄清这其间的因果关系。”陈滢也没跟她客气,更未因对方的长辈身份而含糊其辞。“所谓中庸之道,并非含糊黑白,更非颠倒真假。不知大伯母有没有注意到,长公主自进了花厅之后,并无一字说香山县主冤枉了大姐姐,从头到尾她都只以‘小孩子胡闹’一笔代过,且所谓的道歉,也仍旧是以县主‘太毛燥’为名,话里话外,根本就没有给大姐姐正过名。”

    许氏闻言,心头“腾”地火起,直是怒极。

    陈滢在家很少说话,每旬一次的明远堂定省,她也几乎从不开口,给许氏留下了沉默胆小的印象。可此刻,她言辞间完全没有一点敬畏长辈之意,显然是利字当头,露出了真面目。

    许氏深觉此女可鄙。

    下作也不能这样下作法,身为一个姑娘家,怎么能一直扯着姐妹的名声没个完?不过是帮了漌姐儿一点小忙,就拿腔作势起来,真当他们长房好欺?

    再者说,他们长房需要二房出手相帮?

    简直可笑!

    当场顶撞是最冒失的做法,若论上上之策,那便是在不伤及表面和睦的情形下,暗使手段,狠狠地将对方一军,让郭媛吃个大亏,这才高明。

    后宅争斗,表面上的和风细雨是必须的,若不然大家都撕破了脸,那成什么了?

    许氏面上的笑容淡了下去,“笃”地一声搁下茶盏,也不看陈滢,只向着许老夫人道:“老太太别见怪,三丫头到底年轻气盛,也没在外头应酬过几次,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等这阵风头过去,她必会晓得轻重缓急,媳妇也会慢慢教导她的。”

    许老夫人没应声,只注视着陈滢,那意思却是让她继续往下说。

    陈滢便道:“大伯母,此事有没有折衷之法,您应该比侄女更清楚。”

    说到这里,她便越发放慢了语速,“请您静下心来好生想一想长公主在此事中的言行、态度,再请您细想,若是您们回来之后,侄女还没审结此案,又或者侄女不曾逼急了香山县主,您觉得长公主会容许侄继续问桃枝的话吗?说得明白点儿,伯母以为,长公主殿下会给侄女查明真相的机会吗?”

    许氏微微一怔。

    不待她说话,陈滢又接着道:“长公主殿下故意含糊其辞,就是想让今日的事情无波无澜地过去,那……”

    “那又有什么不好?”许氏立时说道,算是打断了陈滢的话。

    这一刻,她已经有点不能维持脸上的笑了,被个晚辈连连诘问,她面子上委实下不来,于是语气也越发地硬。

    “所以我说你不懂。三丫头,我们在外头应酬的,多少事情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她越说声音越高,似是全忘了平素的风度举止:“是什么身份说什么话儿,有些委屈就只能吞下。至于私底下的手段,那也不能拿到明面儿上来,更不能像你这样儿当面刺过去,那跟街头吵架的……妇人有何两样?咱们高人一等,不就是高在这上头吗?”

    不只语气硬,话也说得极重,险些连“泼妇”这种词都用上了。

    陈滢极为无奈。。。

    许氏出自世家,又是国公府世子夫人,一向自傲于出身、自矜于身份,更自信于那些内宅手段。这番话听在陈滢耳中,只得一句话好讲:道不同,不相为谋。

    凝了凝神,她正色看向许氏:“大伯母,大姐姐担上的可是偷盗罪名,岂容含糊?岂容和气?岂容私底下的手段?”

    一连三问,不待许氏回答,陈滢又飞快地续道:“如果不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正了大姐姐的名声,今日之事确实是能够相对平和地过去,也许往后您也可以设一个局,套住香山县主。可是,就算套住了香山县主,甚至让她身败名裂,大姐姐身上的罪名就能洗去了吗?分明大姐姐被香山县主说成是小偷,国公府却还是与长公主府一团和气,甚至暗中使绊子报复回去,那表明了什么?难道不正表明国公府理亏、大姐姐确实德行有损吗?”

    许氏怔怔地听着,手里的帕子一下子捏紧了。

    她确实没有想到这一层。

    “所以侄女才说,此事没有折衷之法。”陈滢继续说道,语气并不激烈,看着许氏的眼神就如水一般通透:“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大姐姐不是小偷,香山县主就是诬告陷害。这件事从一开始就不可能善了。就算今日不得罪长公主,等到太子选妃之时,长公主也还是会把这事儿抖出去,坏大姐姐的名声,到那时国公府再要挽救,已经失去的最好的时机,而国公府与长公主也还是会交恶。”

    许氏细细琢磨着这话,后背忽地渗出了一层细汗。

    陈滢还有后话没说完,但许氏从来不笨,已经想到了。

    如果今日之后,国公府登门向长公主道歉,旁人又会怎么想?国公府的立场又该如何界定?

    可是,若不能将此事转圜,难道就真的一路强硬地走到底?

    那可是长公主啊,是当今陛下唯一的妹妹,纵然并非胞妹,但那也是尊贵至极的人物,怎能轻易得罪了去?

    “长公主不愿主动出手对付国公府,因为那样就是公然与国公府为敌,既不符合‘进九余一’的宫廷作派,也与有悖于她的初衷。所以她带走了所有长辈,令香山县主得以一家独大。”陈滢继续分析着今天的局势:

    “香山县主是唯一一个有品级的姑娘,有她在场面上压着,谁敢越得过她去?且由她出面,亦总有转圜余地。如果计成,长公主自是一切如意;就算事败,那也可以用‘小孩子开玩笑’这个理由搪塞过去,长公主仍旧可以置身世外。而无论这两种结果之中的哪一种,国公府的身上都要沾上灰。这一计,长公主几乎立于不败之地。”

    说到这里,陈滢略略一停,说出了最后的结论:“这一局不是敌死、就是我亡,除了正面突破,别无他法。所以侄女才会当面顶撞长公主,一是还原事实真相,二是明确地表明我国公府的立场。”

第015章 传奇王家() 
许氏定定地看着陈滢,心下不觉欣慰,只觉悚然。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陈滢今年才满十三岁。

    一个才十三岁的小姑娘,怎么就能在那样短的时间里看得这么透?

    与她相比,陈漌简直幼稚得像个孩子。

    “这话说得是。”许老夫人缓慢地点了一下头,认同了陈滢的说辞。

    陈滢无声地呼了口气,后背已现微汗。

    她那是急的。

    说服一个许氏比审一百个桃枝还要累人。

    房间里安静了好一会儿,许氏方在座位上向许老夫人点了点头:“老太太的意思,媳妇明白了。”

    再怎么说她也是陈滢的长辈,这种服软的话,她只会向许老夫人说。

    “三丫头今儿确实做得好,伯母很欢喜。”她转又向陈滢笑了笑,和婉的面容上不见一丝裂痕,笑容完美无缺。

    陈滢起身逊谢了一句,重新归了座。

    许氏从不缺内宅手段,甚至还很精通,只是缺了点儿大局观。而长公主却不同,那是从小和当今陛下一起长大的,她的眼界见识远超许氏。虽然陈滢不知道长公主为什么会跟国公府过不去,但从某种程度而言,她又很理解对方的做法。

    国公府如今正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长公主府却算是半个外戚,他们想与国公府划清界限,未必不是出于自保。也正是基于这个原因,香山县主一出手,陈滢就知道,这是个非此即彼之局,不存在折衷的法子。

    “平常还真看不出来,三丫头原来这般聪慧。”许氏微有些感叹地说道,语气中难免多了点儿什么,又少了点儿什么。

    “大伯母过奖了。”陈滢非常程序化地回了一句,停了一会,又道:“其实大伯母也不必太过担心,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再过几日,太后娘娘与长公主就顾不上咱们了。”

    “哦?这又是怎么回事儿?”许氏问。

    陈滢想了想,决定还是实话实说。

    “侄女今日和王家的姑娘说了会儿话。”她说道,一脸地云淡风轻:“王家的两个姑娘悄悄告诉我说,长公主又逾制了。”

    许氏微觉讶然:“王家?你说的是……‘那个’王家?”

    “就是那个王家。”陈滢肯定地点了点头:“我和王家两个姑娘颇为相熟,今日之事她们也帮了我不少忙。香山县主身边那个叫扫红的丫鬟,便是王家的丫鬟帮着侄女绊住的。”

    略停了一会,她又说道:“那桃枝跳出来诬陷大姐姐时,侄女因见她袖子上沾了糖霜,就此起了疑,于是便请王家姐妹帮忙,收集了好些证词并画了地图。若没有她们相帮,仅凭侄女一人之力,是没办法在那样短的时间内揭穿桃枝的。”

    许氏这一下是真的吃了一惊。就连许老夫人的脸上,也带着几许讶色。

    从陈滢的话中不难听出,她与王家姐妹不仅仅是相熟,而是关系极近,否则人家也不会那样出力。

    “这可真是……想不到。”许氏喃喃轻语,面上犹自带着几分不敢置信。

    王家称得上是京中一大传奇之家,更可谓大楚朝寒门士子的典范。

    王家老太爷姓王名二八,不只名字粗俗到可笑,且还干着又粗又俗的最低等的行当——杀猪匠。。。

    虽然生活在大楚朝的最底层,可王老太爷却得了两个好儿子,一个叫王左,一个叫王右。因后来同时考中了秀才,在夫子的建议下才改名为王佐与王佑,据说老太爷当时还特别地不高兴。

    这兄弟二人名字虽怪,却皆是天资过人的才子,少年时便已成名,又在同一年金殿面圣并同时高中二甲进士,让三代屠户的王家一举摆脱了庶民身份。

    按理说,这故事的结局应该是王老太爷跟着儿子进京享福,从此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日子。可是,这位老爷子却特别地古怪,竟是怎么也丢不下那把杀猪刀,不仅不肯跟儿子进京,还继续留在乡里给人杀猪。

    见老父如此固执,王氏兄弟自是十分无奈,多次相请恳求,无奈老爷子却总是不肯,好容易去一趟儿子的家,也总是掖着把杀猪刀四处晃悠,还时常爱与下人们、尤其是跟厨子喝酒吃肉,没有一点儿老太爷的样子。

    饶是如此,王家兄弟对老太爷仍是极为孝顺。

    老爷子早年丧妻,却坚持不肯续娶,就怕娶了后娘委屈了两个儿子,硬是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娘地把两个儿子拉扯大,因此父子间的感情极深。就算王老太爷干出再出格的事儿,只要他能留在盛京城,王氏兄弟便已经很欢喜了,又如何会去管束自己的老爹?

    也许正是因袭了老太爷的“与众不同”,王家这兄弟二人,行事便也常出人意表,属于朝廷里的异类。

    其中,长子王佐为太常寺少卿,虽然职位不高,却是从六科给事中一路混上来的,人赠外号“滚刀肉”,说好听了是外圆内方,难听点儿说那就是外滑内奸,十分不好应付,据说连几位阁老都怵他。

    至于次子王佑,那就更了不得,不仅做到了监察御史,且还是个上能参天、下能参海,当不间儿还能参个皇帝的主儿,号称全天下就没有他不敢参的人。

    陈滢所说的王家姑娘,一个便是王佐之女,叫王敏蓁,另一个则是王佑之女,叫王敏芝。

    因为王佑得罪的人太多,王佐也极不好相与,所以这两个姑娘在贵族圈儿里没什么朋友,姑娘们见了她们也大多也以走避为主。而陈滢现在却在说,她与这家的两个姑娘交好,自是叫人吃惊。

    “你与她们一直都很相熟么?”许氏问道,神情间有一丝异样。

    王家兄弟虽然年轻,却皆身居要职,若说元嘉帝没有提拔他们的意思,任谁也不会信。而许家这回是铁了心要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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