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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闺阁记-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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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陈漌也有点坐不住了,悄眼看了看长公主,正要开口提醒陈滢一声儿,猛不防衣袖被人扯住。

    她转首看去,却见拉她的人正是许氏。许氏向她轻轻摇头,又将眼风往长公主的身上一绕。

    陈漌犹豫了一会儿,终是闭上了嘴。

    陈滢再往前走了几步,双手捧着那堆东西放在了许氏面前的圆桌儿上,眼角余光却是瞥见,那桌腿上雕镂着一枝半开的桃花。

    她有点奇怪,自己居然在这种时候还能够注意到这些。

第010章 踏雨而去() 
“三丫头,你这是要做什么?”许氏再度问道,面色完全地淡了下去。

    长公主扫了陈滢一眼,一双小山眉便全挤去眉心,就像是有人在她的眉头画了两团墨点儿。

    她抬起手来,拂了拂衣袖,淡淡地道:“你这孩子,何必如此多礼?事情都过去了,本宫恕你无罪。”

    “我并无罪,根本无需殿下宽恕。”陈滢很快地回了一句。

    态度竟是前所未有地强硬。

    许氏脸色一变,正要出声,陈滢已经抢先开了口,语声格外清朗:“今日之事首恶就是香山县主,其罪有三:一、不敬尊长,损毁先帝圣物;二、买凶诬告,诬陷我大姐姐是小偷;三、仗势欺人,累及宗室及太后娘娘英名。”

    语速极快地说罢这些,她伸手一指桌上那堆东西,声音陡地转厉:“这是证词与证物。”又回手一指身后花厅大门的方向:“镇远侯府丫鬟桃枝就是证人,方才她被两个婆子带出去了。”

    满厅如死,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这个陈三姑娘莫不是疯了?居然跟当朝长公主叫板?

    她就不怕太后娘娘怪罪吗?

    “我的话说完了。我现在有些不舒服,想回车上歇着,就此告退。”陈滢最后说道,语气重又归于平静,屈了屈身,转身走出了花厅。

    长公主面色铁青,她身后的女官张口就要喝斥。

    “杨妈妈,你跟出去瞧瞧,别叫三丫头找不着路。”许氏抢在所有人之前开了口,声音温婉、态度雍容,完全看不出一点抢话的局促。

    说完了,她便转眸看向长公主,面上的神情是一如既往的平和:“三丫头到底还是小孩子,请殿下别与她一般见识。”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忧心事,轻轻叹了一口气:“说起来,我二弟妹正病着呢,要不今儿她怎么也该来的。如今二房就靠着三丫头打理,这孩子也是个可怜的。”

    一面说话,许氏一面便拿帕子按了按眼角,似是极为悲戚。

    长公主面色一僵,她身后的女官极有眼色,立时也闭上了嘴。

    许氏这话说得委实刁钻,只要长公主表现一点斥责之意,那就是欺负一个既没了爹、娘又病着的孤苦幼女。

    长公主自恃身份,怎么可能给别人留下这种话柄?

    从品级上说,陈滢以下犯上,确实有不敬之嫌;可从年龄上论,长公主比陈滢母亲的年纪还大着些,怎么好真的当众发作一个小姑娘?

    许氏这一席话果然不负她宗妇的身份,柔中带刚,既圆了场面,又没显出软弱。

    花厅里的气氛松动了些。

    郭媛面色紫涨,直是羞愤欲死,几次三番要起身,叵奈长公主一直死死地按着她的手,又连续给了她好几个严厉的眼神,让她根本发作不得。

    此时,陈滢早已走到了廊下,众人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她,眼见得她从从容容在廊下找了把伞,拒绝了杨妈妈并那青衣小鬟的服侍,自己撑着伞,踏进了漫天细雨中。

    花厅里鸦默雀静,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那一刻,所有人几乎都在想着同一个问题:

    这位陈三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

    她怎么就有胆子去捋长公主的虎须,且竟还得全身而退?这到底是她胆大包天呢,还是她运气特别地好?

    无数人的眼中,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武陵春宴不欢而散,镇远侯世子夫人的脸色,直到最后都没缓过来。

    脸色不好看的绝不只她一个,长公主母女比她更甚。

    一坐进马车,郭媛二话不说,反手拨下头上金钗,直照着扫红兜头盖脸地便扎了下去,一行哭一行怒骂:“你个作死的贱人!不要脸的小娼啊妇!眼睛里糊屎的下作东西!你怎么不死在那茅坑里?你怎么不死在外头?我叫你躲!我叫你躲!”

    扫红只疼得浑身乱战,根本不敢躲,直挺挺地跪着,眼泪混着血水盖了一脸,瞧来极是吓人。

    “罢了罢了,你也歇歇手。”长公主拉住了郭媛,神情有些无奈:“跟个小丫头子也闹,你这孩子也真是的。”

    虽是责怪,但她的语气却还是温温软软地,一壁又捧了郭媛的手呵气:“手疼不疼,要不要娘替你揉揉。”

    郭媛积了半天的情绪瞬间便爆发了,把钗子一掷,索性抱着长公主大哭起来,抽抽噎噎地道:“成国公府……欺人太甚,母亲为什么不罚他们……下跪赔罪?为什么由得女儿被她们欺负?”她说着又是一阵羞恼气恨,顿足哭道:“陈三该死!陈三真该死!母亲,孩儿要陈三身败名裂!孩儿要报仇!”

    长公主将她搂着,疼爱地抚着她的后背,柔声道:“好,好,我们阿娇乖,别哭了。等为娘进宫禀了你皇祖母,定叫那陈三跪在你脚下,由得你处置。”

    听了这话,郭媛顿时便不哭了,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脸,巴巴地盯着长公主,含泪的眼睛张得大大地,似犹有几分不相信:“娘说真的?不哄我?”

    “瞧你这小花猫儿,娘什么时候骗过你?”长公主点了点女儿的鼻尖,一脸地心疼,旋即眉头一压,语声也跟着冷了下去:“今儿这事是娘委屈了阿娇,这是娘的不对。阿娇且安心,娘定要叫那陈三当着我儿的面赔罪,阿娇想怎么摆弄她都行。”

    “娘真好!”郭媛立时破啼为笑,抱着长公主的胳膊摇了摇,一脸快意:“娘,这回您可不能拦着我。我定要叫人扒了陈三的衣裳,在大庭广众之下狠狠责打。我倒要看看,往后她还有什么脸面活着?”

    “d依我的阿娇,你想如何便如何。”长公主慈爱地说道,又掏了帕子出来替她拭泪:“快别哭了,瞧瞧你,真成那花猫儿了。”。。

    郭媛渐渐地收了泪,见扫红还直挺挺地跪着,满脸是血,便朝她啐了一口,恨声道:“难不成还要我说请字儿吗?你到底死到哪里去了,还不快从实招来?”

第011章 细雨初歇() 
扫红闻言,这才敢掏帕子出来擦脸,一面便颤声道:“回县主的话,婢子把玉珮搁在净房之后,便按着县主的吩咐,在外头逛了一圈儿,正打算回花厅的时候,却被个小丫鬟泼了一身的茶。那小丫鬟一个劲儿地告饶,还拉着婢子去下人的净房换衣裳,婢子怕在县主跟前失礼,便跟她去了。结果……”

    她颤抖着停住了话声,不敢往下说了。

    郭媛两眼喷火,恨不能再拔下根钗子来扎人。

    接下来的事情委实容易猜,扫红定是被人使计绊在了净房,那使计之人,不必说,定是陈滢。

    一旁的携芳见状,壮着胆子过来向扫红身上重重打了两下,疾言厉色地道:“你是个木头脑袋么?人拉你你就去?人要你死你也去死?你还有脸哭?”

    扫红不敢说话,只伏地发抖,眼泪流个不停,青毡上迅速地湿了一小块。

    “罢了,携芳,你替她收拾收拾,一会儿下了车给她找个幂篱戴着,这满脸的幌子怕是得养好一阵子呢。”长公主终于发了话。

    携芳心下松了口气,忙按着扫红磕头谢恩,便带着她去角落收拾去了。

    长公主便揽了郭媛在怀里,柔声道:“你这性子真得改改,一个小丫头子罢了,若是瞧着不顺眼,只管叫妈妈婆子们打了就是,又何必自己动手?”

    郭媛的眼睛又红了,哽咽道:“女儿就是气不过。那陈三实在奸诈,女儿真是……”

    她有点说不下去了,眼中又落下泪来。

    长公主膝下只此一女,实是爱逾珍宝,此时见她又哭了,哪里还舍得责她半句,搂着她又是心肝肉儿地一通乱叫,还许了她好些东西,车厢里的气氛才重又松泛起来。

    且不说公主府的马车上是如何地母慈女娇,却说国公府的马车,此时却是一片安静。

    许氏上车后便一言不发,只靠坐在一方弹墨绫山水大迎枕上闭目养神,眉心微蹙,似是倦极。

    车上只有陈滢与她两个,连个倒水的丫鬟也没留。而陈漌她们则被许氏赶去了另一张车,由三太太沈氏领着。

    陈滢猜测,那张车上应该会比较热闹,毕竟沈氏的脾性在那里,就是没事她也能生出事来,何况今日出丑的是长房,冒犯长公主的是二房,三房一身清静,她自是乐得瞧热闹。

    隔岸观火最大的好处便是,那火烧不到自己身上来,所以那热闹便越发有趣。

    回到国公府时,已是天将向晚,雨不知何时停了,脉脉斜晖破开阴云,投向大地,铺展成一面阔大的金色的纱。

    许氏等人停车换轿,青纱小轿自偏门而入,一路穿堂过院,最后停在了垂花门前,众人方才落了轿。

    垂花门上的两盏红灯笼已经点了起来,金红的光芒蕴着暖意,灼灼如焰。

    “三弟妹想是累了,便请先回去吧,我带着她们几个小的去给老太太请个安。”许氏很客气地对沈氏说道。

    “这……不大好吧。”沈氏根本不想走,双目炯炯,燃烧着亢奋的火苗:“你们都去了,单我不去,老太太还以为我怎么着了呢。”

    “有我在,老太太不会怪罪的。”许氏一点话缝儿不漏,面上的笑容却很柔和,一副好商好量的模样:“老太太喜静,人太多了反倒不好,三弟妹且去就是,若有什么,回来问二丫头四丫头也是一样的。”。。

    陈湘与陈涵是要去见许老夫人的,并不是许氏有意把三房抛下,许氏这话已经说得很透了。

    沈氏满心不乐意,却也只能勉强应下,走的时候,脸色不大好看。

    在与许氏长达十余年的交锋史上,她从来就没赢过,这越发激起了她的斗志,越挫越勇,每一次败下阵来,歇不下几日便又会卷土重来,许氏对此早就习惯了。

    打发走了沈氏,许氏便带着陈漌等人去了明远堂。

    明远堂是许老夫人的住处,位于府邸中轴线,三明两暗五间正房,外加耳室、抱厦与暖阁,极其标准的上房格局,庭院的布置也是方正阔朗、一丝不乱,就连青砖缝里的灰尘都擦扫得干干净净。

    许老夫人早就得了信儿,命管事妈妈刘宝善家的守在门外头,一见许氏一行人,刘宝善家的便满脸带笑地迎了上去,口中笑道:“大夫人并姑娘们来得巧,老夫人正想要寻个人说话儿解闷呢,可巧你们就到了,老夫人必欢喜的。”

    许氏虽是满心忧烦,此刻也要端出笑脸来,打趣地道:“再过会子就要用饭了,我们瞧一瞧老太太就走,再不会扰了老太太这顿饭,妈妈就这么回了老太太去。”

    “大夫人就是爱说笑。”刘宝善家的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儿,又挨次向几个姑娘见了礼,转身在前引路:“老太太在屋里等着呢,奴婢这就领您们过去。”

    说笑之间,几个人便在丫鬟们的围随下到了正房门前,众人到此都息了声,刘宝善家的上前亲自挑起门帘,将几位主子让了进去。

    屋子里尚未点灯,却也不暗,窗纸上透着金红的光影,斜阳西坠,满室静谧。

    跨过透雕缠枝葡萄藤的挂落飞罩,转过一面嵌琉璃松鹤延年檀木六扇屏,众人静默地进了东次间儿,许氏带着众女上前行礼。

    “起罢,坐。”许老夫人的态度很是慈蔼,略抬了抬手,刘宝善家的立刻一弯腰,带着丫鬟仆妇们都退下了。

    众人依着辈份坐定,许氏也不多耽搁,低声禀道:“尚要请老太太恕罪,媳妇本不该这么着急就过来的,便有话说也不该当着孩子们的面儿。只今日这事不小,媳妇不敢专擅,要请老太太的示下,这几个孩子也得在场。”

    许老夫人“唔”了一声,未置可否。

    许氏转头看着陈湘,柔声道:“二丫头,好孩子,你来把今儿的事说给你祖母听听。”

    陈湘可能是早就得到了指示,此时闻言并未惊讶,就是显得有点紧张,想来是因为要在许老夫人跟前回话。

第012章 何为因果() 
陈湘的讲述持续了颇长的一段时间。

    因她是整件事的旁观者,又全程皆在花厅,所知比陈滢还要全面,因此说得倒也清楚明白。

    待说罢了,许氏便柔声道:“坐下吧,难为你记得清楚,快喝口水润润。”

    陈湘娟秀的面孔微微一红,屈身坐了回去。

    许氏便又转向了许老夫人,不疾不徐地道:“老太太您瞧,事情就是这么着的。还有件事二丫头是没瞧见,就在我们告辞的时候,长公主那脸就一直板着,只冲媳妇点了个头就走了,却拉着顾二夫人讲了半天话儿。媳妇想着,今儿这事,咱们可是把长公主给得罪狠了。”

    她说着便长叹了一声,拿帕子按了按眼角,语声忽然哽咽:“漌姐儿是我肚子里蹦出来的,今儿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这心里疼着呢。可是,长公主已然赔过罪了,媳妇便想着,总不能跟她较这个真儿,得顾全大局。可如今看来,长公主很是生气,媳妇不怕别的,就怕她闹到太后娘娘那里去,那可就不好收拾了。”

    她似是越说越忧心,又是长长一叹,收起了帕子:“如今还要请老太太的示下,这事儿我们该如何处置?”

    陈漌在座位上不安地挪动了一下,欲言又止。

    却也仅仅是欲言又止而已。

    一如她在花厅时的张口欲言。

    许老夫人微阖双目,半晌没说话,似是盹儿着了。

    许氏与她本是姑侄,对她的脾气还是很了解的,知道此时不宜打扰,便也安静地坐着喝茶。

    过了好一会儿,许老夫人方在座位上略动了动,慢慢地道:“三丫头,你可有话要说?”

    老人家瘦削的脸上几乎没什么表情,眼睛也依然没有睁开,就像是对着空气说出了这番话。

    陈滢站起身来,屈身行礼,然后直身:“有的,祖母。”

    许氏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拿帕子按按唇角。

    许老夫人倒是有些意外,似是没料到陈滢真有话要说,微微怔了怔,方点头道:“好,你说。”

    陈滢再度福身行礼,用着很清晰的声音道:“祖母,大伯母把因果关系给说反了。”

    许氏一愣,帕子也离开了唇畔。

    怎么忽然间的说起因果来了?

    难道不该是陈滢向老太太请罪吗?

    请罪与因果有什么关系?

    还有,什么叫她这个大伯母说错了因果?

    “你说什么因果?”许氏问道,眉心微微蹙起。

    “回大伯母,侄女说的,就是今日发生的所有事件的因果。”陈滢静静地回道:“我们得罪长公主不是果,而是因。因为长公主早就存了心要为难国公府,所以才会发生香山县主诬陷大姐姐一事。”

    一直半闭着眼睛的许老夫人,第一次睁开了双眼,冷电般的视线蓦地扫向了陈滢。

    陈滢立时就感知到了。

    那根本就不像是一个老妇人该有的眼神。

    锐利、明亮、果决,带着强烈的穿透力,如同真正的闪电打在身上,让人从里到外地战栗起来。

    陈滢当然没有战栗,也没有躲闪,而是平静地回视着许老夫人。

    短短一息,两个人同时转开眼眸。

    许老夫人眼神中的冷漠,与陈滢眸子里的平淡,如出一辙。

    老夫人不喜这个孙女,一如陈滢对这位祖母感情欠奉。。。

    事实上,从来到这个时空的第一天起,陈滢就本能地不喜欢这位祖母,而许老夫人头一次见到陈滢时,亦对这个面相寡淡的孙女疼爱不起来。

    可是,在这个瞬间,这互相讨厌着的祖孙二人,却又奇异地感知到了她们在某些观点上的契合。

    陈滢的嘴角拧去了一个非常怪异的角度,许老夫人于是再度阖起了眼,也不知是不想看这个笑得古怪的孙女,还是要以此显示高深。

    “三丫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许氏又问,眉心越发蹙得紧,这让她看上去似平添了一段清愁。

    “侄女听说,要选太子妃了。”陈滢并未直接回答许氏的问题,而是闲闲拓开了一笔。

    这话成功地让许氏面色微变,说话声也不自觉地拔高了些:“你说什么?这和选太子妃有什么关系?”

    陈滢在心里叹了一声,说话的语气仍旧安然:“侄女也是听人说的,永宁长公主,有意让夫家的姑娘进宫。”

    “你是说……郭家?”许氏有点不敢置信。

    永宁长公主嫁给了兴济伯嫡长子郭准,这在当年还是件“盛事”。一是因为长公主比郭准大了两岁,以二十二岁的“高龄”下嫁;二是郭准是个鳏夫,十九岁时死了发妻,二十岁成了附马爷,大婚当年的年末,长公主就诞下了香山县主。

    至于长公主为何要嫁给郭准这个鳏夫,只看香山县主明艳的姿容,便可知一二。

    郭准年轻时是全盛京最出名的美男子,即便现在人到中年,亦是俊雅非凡。长公主当年对他一见倾心,非君不嫁,最后在因缘巧合之下,终于得偿所愿。

    这椿婚事,据说是萧太后与当今陛下共同应允的。

    萧太后只生了永宁长公主这一个女儿,自是无比疼宠,而彼时亦正是风雨飘摇的元嘉元年,元嘉帝初初践祚,内有诸王虎视、外有强敌环伺,帝位极为不稳,急需太后相助。

    坊间有传言,道这门亲事之所以能成,乃是陛下与太后做了交易。当然,这也只是传说罢了,没有人敢加以证实。

    总而言之,美男子兼才子郭准,与大楚朝最尊贵的永宁长公主,组成了新的家庭,大楚皇族又多了一桩佳话,这是所有人都看得到的事实。

    “你们几个都先回去用饭罢。”许老夫人看向了陈漌等人,停顿片刻,又特意加了一句:“三丫头留下。”

    许氏张了张口,复又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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