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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闺阁记-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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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两个同等大小、成色极好的银锞子。

    “敕造通宝,十四年制。”陈滢用着很大的声音念着那银锞子上的字,转首看向郭媛,拧了拧嘴角:“这是去年内造的银锞子。”

    一面说话,她一面便将那银锞子掂了掂,飞快地续道:“这两个银锞子怕是得有二三两重,拿到外头能换成数倍于之的纹银。这也是县主赏给桃枝的吗?如此重赏,县主莫非就是拿这个收买桃枝撒谎诬陷我大姐姐的?”

第007章 只有一人() 
“放肆!”郭媛尚未答话,她身后的女官已经当先喝了出来:“无职之女,不得无礼!”

    那女官生得颇端秀,但神情却极为严厉,穿着一身油绿的官服,胸前也有补子,上头绣了一只练鹊,乃是最低等的杂职。

    虽然无品无级,却也是如假包换的宫中女官,不容小觑。

    陈滢却是根本就没理她,清澈的双眸始终凝在郭媛的身上,微一侧首:“难道不是?”

    郭媛冷冷一笑,嗤道:“这话好笑。往来镇远侯府的宗室子弟又不是只有我一个,难不成举凡出现内造之物,便都是我赏的?这也太没道理了罢。”

    陈滢的嘴角又拧了拧,蓦地一伸手,“刷”,竟是第三次从袖子里抽出纸来,这一回却是拿了两张。

    她将其中一张叠放在周妈妈的供词上,像方才那样高举过顶,以便让众人看清上头的字迹与手印,朗声说道:“我这里还有一份证词,提供证词的是镇远侯府的几名下人,分别是小红、小翠、柳嬷嬷并马大山家的,他们也都画了押。”

    说话间,她便将另一页纸交给了顾楠,拧了拧嘴角:“这上头写明了四位证人的年龄与相貌特征,同样也叫她们画了押,请顾二姑娘验证。”

    顾楠打定主意两不偏帮,无论谁来问她什么,只要属实她就认,不属实的她自然也不能胡说。

    于是,她低头仔细地看了看那纸上的内容,便向陈滢露出了一个堪称勉强的笑,道:“没错儿,这四个人确实是我们府里的下人。”

    陈滢谢了她一声,便又转向众人道:“在这份证词中,四位证人说的都是同一件事,或者说是同一个人,就是桃枝。”

    桃枝身子一抖,脸色更白了些。

    郭媛将身子往后靠了靠,面目隐在了纱帐落下的阴影里。

    陈滢面朝众人,语声平静:“这四位证人众口一词,皆说桃枝是前年买进来的,因年岁太小,所以一直在武陵别庄跟教习嬷嬷学规矩,从没出过门儿。”

    花厅里十分安静,唯有她的声音如水一般流淌:“我想,大家应该都知道一件事儿。三年前,也就是元嘉十二年,武陵别庄突然湖水发臭,桃林里又闹虫灾,镇远侯特意花重金请了人来治。因此,从元嘉十二年至今年初,庄子里从没接待过客人,也没办过酒宴。而今天,则是武陵别庄三年来头一回开门举宴。顾二姑娘,我说的没错吧?”

    说出这话时,陈滢便又看向了顾楠。

    顾楠面色庄重地点了点头,倒不像方才那样尴尬了。而花厅诸女此时也都收起了轻松的表情,一个个面色凝重。

    细论起来,也就直到近两年间,盛京城里才真正太平了些,这也是因为那些王爷和郡王们都死得差不多了。

    元嘉十一年,当朝仅剩的一位王爷——安王,突然在保定府起兵造反,声势委实不算小。自然,以当今元嘉帝的才略,这次造反很快就被镇压,安王自裁,那些叛军也被杀了个干净。可即便如此,京中贵族还是人心惶惶的,前几年大伙儿基本不出城,一应宴饮游乐都在城里,生怕受到波及。

    镇远侯将武陵别庄一关三年,泰半也是受此影响,所谓湖水发臭、桃林虫灾之说,众人莫不认为那不过是虚辞,说出来好听罢了。

    “武陵别庄三年没开,而桃枝两年前才进府,这期间别说宗室子弟,就是普通客人,桃枝姑娘也一个都见不到。”陈滢转首看着桃枝,眸光如水:“由此我得出一个结论:今天、此时、此刻,便是桃枝姑娘第一次接触外客,而这两个内造银锞子,也就只能是今天赴宴的客人赏的。”

    说到这里,她的嘴角慢慢地弯了起来,露出了一个真正的笑容:“也真是巧得很,今儿这满庄子的客人里,能够拿得出内造银锞子的,只有一人。”

    “你忘了长公主殿下并几位宗室老夫人,她们都是能拿得出内造之物的。”那女官立时冷冷地提醒道。

    “我没忘。”陈滢一点没慌,仍旧高举着证词:“这份证词提供了桃枝的当班儿记录。小红与小翠异口同声地表示,桃枝今日该下晌的班儿,时间从未正(下午两点)算起。而长公主殿下并几位老夫人早在未初一刻(下午一点十五)便坐上了画舫,哪儿来的机会赏她银锞子?”。。

    “就算不该她的班儿,她长了两条腿,说不定上晌的时候在哪里偶遇了贵人们。”那女官语声平板地说道。

    “这也不可能。”陈滢平心静气地道:“桃枝整个上晌都没离开过丫鬟们住的小院儿,有好几个管事妈妈拘着她们,不让乱走动。如果县主有空,我们可以现在就叫这些人过来与桃枝对质。”

    那女官面色微滞,随后便咳嗽了一声,说道:“这……对质倒是不必了。不过,陈三姑娘还忘了一种可能,没准儿在进镇远侯府之前,桃枝就得了哪个贵人的赏,这银锞子是她从外头带进来也未可知。”

    “几年前?”陈滢的嘴角又拧到了一个奇怪的角度,将银锞子往上举了举:“请看清楚,这是去年才制的银锞子,去年的银锞子,几年前桃枝就能拿到了?”

    那女官自知失言,闭紧了嘴,再也不说话了。

    她二人一问一答皆是又快又清晰,众人一时都听得傻了,直到此时,才有轻微的笑声响起。

    若论人缘儿,香山县主比陈漌只差不好,被她欺负过的姑娘也不在少数,看到她吃瘪,自是有人趁愿。

    “主子打赏本是寻常,可县主却在众目睽睽之下竭力否认曾重赏过桃枝,为什么?”陈滢转向众人问道。

    花厅里有了一种很微妙的寂静。

    虽然没有人说话,可却又仿佛喧嚣至极,似是所有人都在兴奋地议论着、猜测着。

    郭媛整个人都埋在阴影里,那冰冷的气息,似乎正一点点地向外漫延着。

第008章 长公主到() 
陈滢环视众人,面上的笑容古怪而又安静:“我想,大家应该都看到了真相。桃枝的证词是假,所谓的盗玉摔玉也是假。我大姐姐是清白的,而整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赏了桃枝银锞子的人,也就是香……”

    “你凭什么说是我打的赏?”郭媛突然尖声说道,整个身子前倾着,看着陈滢的眼光像是要吃人:“你凭什么揪着我不放?这银锞子我身边的人都能拿到,你有什么证据一口咬定就是我?”

    陈滢抿紧了嘴,心里又泛起了一股厌恶。

    “怎么不说话?你没话说了吗?”郭媛再度尖声说道,原本明艳的面容,在这一刻变得狰狞:“你不是聪明吗?你不是很会让人做证吗?你说话啊!你说啊!”

    她蓦地放声大笑起来,笑声响亮而肆意,带着一种“你能奈我何”的狂妄。

    陈滢蹙着眉,默默地收起了证词。

    依照她的经验,这种大笑一般都维持不了太久,毕竟挺耗力气的,所以她决定利用这短暂的时间把证物收拾好。

    果然,她这里方一收拾妥当,那笑声便也跟着停了,郭媛扶着桌子直喘气,显然是累得不轻。

    趁此机会,陈滢立刻开口:“县主有没有发现少了个人?”

    郭媛一愣。

    陈滢拧了拧嘴角,伸手往她背后一指:“县主有个丫鬟不见了。”

    郭媛大惊,尚未回头,大丫鬟携芳已经凑在她耳边悄悄地道:“主子,扫红没回来。”

    “不见了的是扫红吧?”陈滢像是长了顺风耳,一口说出了郭媛另一个大丫鬟的名字。

    郭媛眼中的笃定与得意,至此尽皆消失。

    她微眯着眼睛,第一次正眼打量着眼前的陈三姑娘,同时悄悄地向后一挥手。

    携芳会意,立时躬身退了下去。

    这主仆二人的小动作,自然没逃得过陈滢的眼睛。

    “县主这时候才叫人去找,只怕太迟了。”陈滢不慌不忙,像是对此时所言毫不在乎:“算算时辰,我的人现在应该已经带着扫红进了城,再过不了多会儿,盛京府就能收到我状告香山县主的状子。”

    花厅里静了一息,蓦地哗然。

    陈家三姑娘居然要去盛京府衙状告香山县主?这种事情也是能告的?

    可是看陈滢的表情,她又不像在说谎,这让场中的议论变得越发热烈。

    郭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盛京府?状子?你在说什么?”她终于有点慌了神,那种理所当然的倨傲从她的身上消失了,现在的她才像个真正的十四岁少女,带着几许无措与张惶。

    今日之事,扫红知道得最清楚。

    买通桃枝、支走守净房的丫鬟、把郭媛弄碎的玉块扔在净房,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扫红一手操办的,万一她供出点什么来,那可就……

    “我在说,我要告你,香山县主。”陈滢的语声突地响起,让郭媛马上回过了神。

    她定定地看着陈滢,面上的神情在呆怔与阴鸷间不停转换。

    陈滢的语气却是一如往常般地平静:“我要去盛京府衙状告香山县主纵奴为恶,诬人清名;我还要告你收买证人、意图陷害栋梁之后。”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似是为了让接下来的话更具冲击力:“我更要告你违背祖制、不敬尊长,故意损毁先帝遗物。因为,那枚九环螭珮,就是香山县主你自己亲手摔碎的!”

    “轰”,花厅里一下子就炸开了锅,姑娘们再也顾不上矜持与风度,议论声几乎能掀翻房顶。

    盛京城贵女圈儿里,已经多少年没有过这样大的热闹了?

    成国公府的姑娘居然要状告香山县主?!

    这事儿要成了真,这场戏该有多精彩?她们在茶余饭后又要增添多少有趣的话题?

    “永——宁——长——公——主——到——”一阵响亮的通传声蓦地响起,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花厅里骤起的沸腾。

    议论声飞快地小了下去,姑娘们纷纷收束神情、整理衣裳,摆出了最为娴静合乎规范的姿态,肃立于门口两侧,等待着大楚朝最尊贵的女人。

    门扇大开,永宁长公主昂首阔步,当先走了进来。

    她约莫四十不到的年纪,容长脸儿、吊梢眼儿,描着今年最时兴的小山眉,抹了明艳的桃红唇脂,挽了高高的望仙髻,上穿着秋香色斜菱纹万字不到头织锦夹衫,下系着烟月白五凤朝阳泥金沿边挑线裙,外罩着一件小缸青紫气浮云镶珠鹤氅,打扮得格外华丽。

    陈滢在人群外头瞧着,摇头叹气。

    原本这位长公主还有五分长相,却生生叫她打扮成了三分,而她本人却毫不自知,甚至还自以为出众。

    随着永宁长公主驾临,成国公世子夫人许氏、镇远侯世子夫人杜氏并其余的夫人太太们,皆紧随其后鱼贯而入,一个个的面上都带着笑,似是游玩得十分尽兴。

    “母亲!”一见来了救星,郭媛带着哭音儿就飞奔上去,一头扑进了永宁长公主的怀里,呜咽着道:“母亲,我……陈三她……”一时间她已是泣不成声,如同一个被人欺负了的小孩子。

    永宁长公主就像是早就知道了一切,疼爱地拍着她的背,一面又歉然地看向了身后诸夫人,摇头笑道:“小孩子家家的,就知道瞎胡闹,不经事儿,让大家伙儿看笑话啦。”复又柔声安慰郭媛:“我儿听话,别哭了,娘在这儿呢。”。。

    “可不是吗。”接她话的人是成国公世子夫人许氏。

    这满厅的贵人里,也就她有资格接长公主殿下的话。

    此时她也搂住了女儿陈漌,又是心疼又是懊恼地道:“瞧瞧你,都快及笄了,大姑娘啦,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地,臊不臊呢?”

    陈漌把头埋在许氏怀里,憋了许久的委屈终于爆发了出来,也哭了。

    一时间,满花厅都是女儿家的哭声与母亲们柔和的劝慰声,再不复方才的剑拔弩张。

    “先坐,都先请坐。”镇远侯世子夫人杜氏上前招呼道,又命丫鬟仆妇调派桌椅,重上茶点。

第009章 言笑晏晏() 
长公主与许氏各自拉着女儿,坐去了上座,陈漌与郭媛的哭声也渐渐小了,热茶与新鲜的果点流水般送了上来,通往水榭的门儿也再度开启,袅娜的曲声渡水而来,飘渺而幽远。

    一切都恢复了原样,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远远地看着在坐在上首言笑晏晏的长公主与许氏,陈滢拧了拧嘴角。

    阴谋算计告一段落,现在只需要涂抹上最后的一层粉饰,这场春宴便将以宾主尽欢收场。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陈滢拧到一边的嘴角,停顿在了一个更加怪异的角度。

    约莫小半刻之后,郭媛终于把所有的害怕担忧都哭完了,吸着鼻子离开了长公主的怀抱,矜持地拿帕子按着眼角。

    母亲到了,她的底气便又回来了。

    “母亲,您快叫人备车,把扫红给追回来。”收回帕子时,郭媛便拉着长公主的衣袖央求,语气软糯,如同寻求保护的稚儿,同时视线不住四处搜寻,很快便找到了坐在下首末席的陈滢,伸手一指:“母亲,就是她,就是这陈三姑娘,她要……”

    她忽然停住了声音,伸出去的手也陡地僵住了,一脸见了鬼似的表情,看向人群之外。

    她的贴身丫鬟扫红,正从人群外头走了过来,许是恰好听见她前头的话,便紧走几步,恭敬地躬身问:“县主在找婢子吗?”

    郭媛毫无形象地张着嘴,脸上写满了震惊,看看扫红,再看看面无表情的陈滢,不停地眨着眼睛,生怕自己看错。

    “你这孩子,这又是在做什么?”长公主笑道,慈爱的眼神始终停在爱女的身上,对远处的陈滢根本懒得看一眼。

    郭媛没有回她的话,而是缩回手,吃惊地看着扫红:“你……你怎么会在这儿?你刚才去了哪里?”

    扫红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忸怩了一会,低声回道:“婢子……那个……在净房……”

    她的话没说完,但众人差不多都明白了。

    陈滢所谓的“把扫红送去盛京府衙”一说,就是在使诈。

    众人再次感慨:连县主也敢骗,这位国公府三姑娘的胆子,可真是大得能兜天了。

    郭媛此时也反应了过来,不由怒极,冰冷的视线扫向陈滢,可心底里却有点发飘。

    怎么就这样巧,陈滢不偏不倚就挑中了扫红来使诈,莫非她知道扫红做的那些勾当?

    可她又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这人真的能掐会算?

    便在郭媛心神不宁的当儿,长公主并许氏等人已经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事实上,若非收到顾楠派人送的信儿,她们也不会提前回转。而此刻知悉了个中详情,许氏与长公主皆是满脸带笑,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香山这孩子我再知道不过,性子直、没心计,就是块爆炭,一点就着。”长公主首先向许氏说道,脸上挂着和煦的笑:“这孩子的性子也不知随了谁,本宫也头疼得紧。好在今儿没出大事,本宫也算是松了口气。”

    “殿下这说的哪儿的话。”许氏的笑容没有一丝一毫的勉强,温婉中带着几许怜惜:“孩子们都是打小儿一处长大的,磕磕碰碰在所难免,一时恼了,一时又好了,皆是她们的情谊,咱们做长辈的看在眼中,那心里也是欢喜的。”

    长公主听了这话便又笑了,很是感慨地回忆起了一些孩子们小时候的趣事,许氏也凑趣应和,二人聊得极是热络,不消三言两语,事情便被迅速定性为“小孩子瞎胡闹”,长公主还命郭媛给许氏认错儿,许氏坚辞不受,长公主却不过,只好退而求其次,让郭媛上前跟陈漌拉了拉手,又严厉地要求女儿“往后再不许这么毛躁”。。。

    有了这么一出,花厅里的气氛便空前融洽起来,处处皆是欢声笑语,那个方才还是众目所瞩的证人桃枝,几乎被人遗忘了,大多数人甚至都不知道她是怎么离开的。

    看着一片祥和的花厅,陈滢的嘴角在那个奇怪的角度停了很久,复又收回。

    她整了整衣裙,站起身来,十分合乎规范地向上行了一礼:“长公主殿下,大伯母,我有话要说。”

    笑语声慢慢地停了下来,众人的视线全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这位陈三姑娘,今儿可是一战成名,方才那些明里暗里的视线就没少往她身上凑,如今更是光明正大,人人都在看着她。

    “三丫头有话要说?”许氏闲闲语道,搁了茶盏,拿帕子揩着手指。

    一旁的长公主没说话,精致的眉峰却往下一压。

    刹时间,一股难言的气势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那是久居上位者的气势,更是一国之长公主的气势,冰冷、威严,山岳一般不可侵犯。

    花厅里完全地安静了下来。

    可叫人惊讶的是,陈滢却像是根本没注意到长公主的神色,行止间仍如流水,干净通透。

    她步履平稳地走到堂前,并未急着说话,而是开始一样一样从袖子里往外掏东西:数份证词、一张地图、两个纸包着的银锞子。

    在看到银锞子的时候,郭媛用力地“哼”了一声。

    “你拿这些东西做什么?”许氏的语声有点发沉,似是觉出了异样,不安地拨弄了一下腕边的羊脂玉镯子。

    陈滢抬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长公主,嘴角拧去了一个奇怪的角度:“这是我今天收集到的证供与证物,都在这里了。”

    花厅里静得落针可闻,甚至有几分压抑。

    “你这是发的哪门子的疯?”郭媛忍不住刺了一句。

    一旁的陈漌也有点坐不住了,悄眼看了看长公主,正要开口提醒陈滢一声儿,猛不防衣袖被人扯住。

    她转首看去,却见拉她的人正是许氏。许氏向她轻轻摇头,又将眼风往长公主的身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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