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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拉女儿坐下,给她舀了碗热汤。
第二天晌午,云雁在凤城二路的华彩饭店吃饭。
她吃着吃着,余光忽然瞟见柜台前似乎立着一个极其熟识的人。
“怎么那么像聪山呢”?她看着那个人的背影,思忖道。
她又觉得那个人绝不是聪山,因为他还牵着一个可爱的女人。
云雁盯着那个人。他一转身,她惊愕地发现那人竟真的是聪山。云雁发狂似地跑过去,在女人的脸上扇了一巴掌。女人被打得怔住了,手捂着脸,泪花飞转。
聪山也怔住了,他已预感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轻抚着梦瓷的柔发,温柔地说:“你坐在那里,我一会过去。”
梦瓷看着云雁凶神恶煞的表情,轻轻道:“你不会有事吧?”
聪山安慰她道:“不会的,你放心。”
梦瓷虽然朝聪山指的角落走去,但内心毕竟还是放心不下他,不时地扭身向后张望。
云雁恨恨道:“你知道昨天是什么日子吗?”
聪山支支吾吾地说:“什什什么日子?”
云雁大声道:“惜蝶的生日呀!”
“什么”?聪山大吃一惊。他豁然想到昨天的确是惜蝶的生日。
对他而言,这个消息的打击程度绝不亚于五雷轰顶。
因为他是父亲,是丈夫。
父亲,丈夫并不是一种称谓,而是一种责任。
这种道理就像悲伤,痛苦并不是一个词,而是一种情感,一种人生,是永远无法改变的。
聪山垂下头,像个犯了重罪的犯人般神情沮丧:“我怎么连惜蝶的生日都忘了?”
他想问云雁,月楼昨天是不是找了自己一整天,是不是去了她家,在她面前流了很多泪,昨天下午她是不是一个人迎接得宾客,筵席的时候有没有人嘲讽她,她是不是哭了?
他一个字也没有问,因为这种事原本就不必问。
梦瓷一直侧耳倾听着他们的谈话。
她是捂着脸听的,流着泪听的。
“昨天是惜蝶的生日呀!”
“什么?昨天是惜蝶的生日”?梦瓷也无法想象昨天竟会是惜蝶的生日。
“他怎么这么粗心大意,连女儿的生日都忘了?月楼该多伤心呀!如果月楼知道了聪山昨天是和我在一起的会怎样呢?她会不会把聪山关进房子里,再也不允许他出来?会不会不管孩子,而让聪山一个人带?会不会骂他,打他,不理他?”
“会不会和他离婚呢?那聪山该多痛苦呀!他那么爱她。”
“哼”!她转念一想,“离就离了呗!聪山和我在一起肯定比和她在一起快乐。即使他把惜蝶带来,我也会好好疼她的,因为她是他的女儿呀!”
“可是她真的会和聪山离婚吗?即使她要和聪山离婚,但他能放开她吗?”
云雁拉起聪山的手,气愤地说:“走!咱们去见月楼”!她说着狠狠瞪了梦瓷一眼。
聪山皱眉道:“你别给月楼说,说了只会让她伤心。”
“伤心?她现在已经够伤心了,知道这件事和你离婚了最好!”
“我不可能跟你回去,也不可能离婚。你别给她说,行吗”?聪山请求道,“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
“那你准备怎么处理呢”?云雁是直视着梦瓷的眼睛说的。
梦瓷这时已站在聪山身旁,死死抓着他的手不让他跟这个女人走。
她扭过头,看着聪山的侧脸,等待着他的回答。
“先让我把她安顿好,之后我会断绝和她的一切来往。”
“你听见了没有”?云雁的目光钉子般钉在梦瓷的眼睛里,“你在他心中的分量永远也比不过月楼!”
云雁一出饭店就打车来到了月楼家。她从仆人口中得知月楼仍在卧房里,就去了她的卧房。
月楼这时正在教惜蝶走路。只见她俩面对面站着,月楼伸出两根手指让惜蝶握住。她退一步,惜蝶笑着走一步。
云雁沉着脸道:“你坐下,我给你说件事。”
月楼从没见过云雁这么阴沉的表情,疑惑地问:“什么事?”
云雁看着月楼消瘦的面颊,轻轻叹道:“你先坐下,我怕你承受不起。”
月楼坐下了,她信任这个朋友。
云雁恨恨道:“我刚才在饭店见到聪山了,他和一个女人在一起。我扇了那个贱女人一巴掌,本想带他回来的可他不敢见你。”
月楼半仰着头,久久没有说话。
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谁都可以看见她的神情。
悲伤、失望、寂寞、痛苦、难过、孤独、悲戚,凄寂
这是一种几乎混合了人类所有负面情感的神情。
是情感,不是情绪。
情绪是短暂的,而情感是持久的。
云雁不忍心看她的神情,把惜蝶抱在怀里,道:“离婚!你不忍撕破这层面皮我替你说!”
“你回去吧”!月楼叹息道,“别让他看见你,也别给他说你给我说过。”
云雁急道:“你就算不跟他离婚也该让他知道你已经知晓了他的秘密呀!这样他以后才不会再犯!”
“兴许他会犯得更欢,因为他感觉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一个孤儿若感觉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往往会更加堕落。”
“是吗?那你准备怎么办?”
“更加爱他呗!或许我更加爱他他犯得错就会少一些。”
“好好好!但他如果再让你伤心的话我一定会把你们俩拆散的。”
“倘若他对惜蝶一如既往,我就不会和他离婚;倘若他连对惜蝶都变心了的话,你不说我也会和他分手的。”
聪山没有立即回家找月楼。他需要平复自己的情绪,也无法就这样撇下梦瓷。他陪梦瓷吃完饭,载梦瓷回家,给她擦干眼泪,对她说自己还会来的。
“我难道真的还能再来吗”?他抚摸着梦瓷光滑的身体,扪心自问道。
“我真的很爱你,但却必须割舍。原谅我,梦瓷。”
安顿好梦瓷,已经到下午五点了。聪山开车的手一直在发抖,甚至差点压死一只拖着失去知觉的下半身的艰难行走的狗。
他觉得云雁一定已经给月楼说了,自己一回家她就会狠狠扇自己几巴掌。
之后呢?
之后发生的事他连想也不敢想。
她会不会朝自己脸上扔一张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
会不会给母亲说了?给红杏说了?她们四人用木棍狠狠揍自己一顿?
如果她们要揍自己,自己绝不会还手。
如果月楼朝自己脸上扔了离婚协议书,自己一定会抱住她的腿苦苦哀求。
他们的院落是单独的,院落亦有门。
门没有关。
月楼坐着张藤条椅子,抱着惜蝶。
坐在门外,坐在阶上。
聪山窥视屋里。
云雁不在,红杏不在。
“你坐在门外干吗呢?”
“等你,你总算回来了。”
“等我干什么?”
“等着训你,因为你昨天没有回来。”
“我错了,你想必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什么事?”
“云雁有没有来过?”
“没有。”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这是一张宽而长的藤条椅子,聪山紧走几步,坐在了妻子旁边。
“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女儿。要不是云雁,我还不知道昨天是女儿生日呢。”
“你的确对不起我。”
聪山心里咯噔一下,不觉离月楼远了一些。
“她难道知道了,故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你知道你为什么对不起我吗?”
“不知道”
月楼冷冷道:“无论你要走哪里,要做什么,至少也该跟我说一声。昨天,前天我都在找你。今天早上我原本还想出去的,可惜蝶老哭,我才没有出去。”
“抱歉”。聪山羞愧地说,“我以后再也不会犯相同的错误的。”
月楼的语气依旧冰冷,但你若细心,就会看到她的手指在轻轻地颤抖:“好,你抱抱惜蝶吧。”
聪山不懂她的意思。他极少抱惜蝶。因为他觉得惜蝶太脆弱,自己或许会弄疼她。
他把惜蝶抱在了怀里。
一个人如果做了错事,就不得不做一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
月楼问道:“你有什么感觉呢?”
聪山道:“我感觉她很脆弱。”
“还有呢”?月楼注视着惜蝶,轻轻道,“你觉不觉得她很小,很轻?”
“嗯。”
月楼直视着聪山的眼睛,道:“那她是不是很需要你的疼爱呢?”
“当然需要了。”
“你既然这么觉得,就应该用自己的生命去爱她,而不是连她的生日都记不住,知道吗?”
“你不说我也会的,我还会用自己的生命去爱你。”
月楼手指颤抖得更厉害了,但聪山依旧没有发现。
她的眼神也变得更加锐利:“我的话你爱不爱都没有关系,但你必须一辈子爱惜蝶。”
附另一文《流血的女人》大纲()
主题(即内涵,中所有人物,所有情节所要表达出的一个‘普遍哲理’。):宿命
(何谓宿命?
即个人、人类、生物、地球,宇宙所具有的预定的,无法抗拒的命运;由事物的无常住性和因缘和合产生的必然性变化,亦可理解成由于先前两种或两种以上的事物所发生的必然作用形成的新事物,新事物必然具有先前事物的品质。
这自然是新事物的宿命。
现代科学表明,宇宙最初只是一个比乒乓球还小的物体。
随着‘宇宙大爆炸’,这个物体逐渐膨胀,逐渐扩散,产生了时间,空间,无法改变的物理,化学定律。
在这138亿年的时光里,各个星系不断碰撞,重组,逐渐形成了现今的宇宙。
我们生活的银河系、太阳系,地球亦是各个星系不断碰撞,重组的结果。
所以宇宙的形成岂非就是宿命?
太阳系,地球的形成岂非也是宿命?
引力岂非就是宇宙产生之初形成的无法改变的物理定律,岂非就是所有星系,所有生物无法消除,无法改变的宿命?
月球原本是地球的一部分,由于陨石碰撞地球而形成。
这岂非也是地球,月球的宿命?
终有一天,宇宙会膨胀到极限,从而毁灭自身。
宇宙的生灭,岂非就是宇宙所无法抗拒的宿命?
地球约形成于43亿年前,形成之初是一个火球。
随着漫长时光里各种各样的物理,化学变化,形成了原始大气,原始海洋,原始板块。
这岂非也是地球所无法抗拒的宿命?
现代科学表明,生物起源于海洋,但也有其它理论,比如原始生命由陨石自外太空带来,生命产生于火山岩浆之中,生命产生于原始海洋与岩浆的反应。
无论生命由于何种因缘产生,但它既然产生了,岂非就是它无法改变的宿命?
最初的生命是单细胞生物,它仅仅由薄膜和遗传物质组成。经过漫长的时间,各式各样的因缘和合,它由单细胞变成了多细胞,变出了植物、动物、细菌、真菌,病毒。
这岂非也是生命的宿命?
植物上陆,动物上陆,由于适应‘宿命’环境所形成的外形,生活方式岂非也是它们的宿命?
任何生物都无法逃脱宇宙形成之初产生的物理,化学定律,也无法逃脱生物进化规律。
人类也像世上所有生物一样,开始于那个单细胞生物,经历了从单细胞到多细胞、线形动物、棘皮动物、鱼类、爬行类,哺乳类的大致进化过程。
最初的哺乳类是啮齿类动物,即老鼠这样的动物。
与恐龙同时代的‘我们’的祖先啮齿类动物,即‘老鼠这样的动物’没有因行星撞地球灭绝是因为它们生活在阴暗,潮湿的洞穴里。
这听起来很讽刺:
自认为伟大的人类也不过是老鼠的后代。
但却也是经现代科学证明的。
‘我们’的祖先会活下来,会进化成‘我们’,岂非也是宿命?恐龙的灭绝岂非也是宿命?
由啮齿类逐渐进化成灵长类。
人类作为灵长类,进化顺序大致是原猴、腊玛古猿、南方古猿、早期猿人、晚期猿人、早期智人,晚期智人。
‘我们’就属于晚期智人,即人类七万年前出非洲后形成的人类。
人类会有这样的进化顺序,会进化出晚期智人,晚期智人会走出非洲。
这岂非也是‘我们’的宿命?
人类第三次出非洲后,把独立进化成早期智人的尼安德特人全部杀死。
这岂非也是尼安德特人的宿命?
人类第三次出非洲时,处于母系氏族社会。
人类社会由母系氏族社会进化成父系氏族社会,父系氏族社会产生私有财产、剥削,压迫,对女人的凌辱,压榨岂非也是宿命?
女人乃至人类的痛苦岂非也是人类的宿命?
除非洲人之外的世上所有人们,都是人类第三次出非洲时的那几百人的后裔。
那几百人会走到哪个地区,是会走到现今的欧洲?中国?日本?
岂非也是他们的宿命?
会形成何种相貌,何种文化,何种品质,他们之间会发生何种作用,何种故事,岂非也是他们的宿命?
之后,人类社会由父系氏族社会进化成奴隶社会,封建社会,岂非也是人类的宿命?
处于这些时代中的人们,苏格拉底,大流士,成吉思汗,皇太极,慈禧,会有怎样的境遇,岂非也是他们的宿命?
岂非是宇宙诞生之初就早已注定好的?
资本主义萌芽,资本主义发展,达尔文,工业化,林肯,鸦片战争,林则徐,日清战争,日俄战争,乃木将军,第一次世界大战,法西斯主义,希特勒,第二次世界大战,日本侵华战争,南京大屠杀,本故事的主人公,日本投降,解放战争,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第三次科技革命,苹果手机,你,我,你喜欢温柔的女人,我喜欢热烈的女人,今后的人类史,世界史,宇宙史。
生活在这些时代中的人们,会有怎样的思想,怎样的境遇,怎样的品质,岂非也是他们的宿命。
一切都是既定的,一切都是由本来存在的事物经过因缘和合产生的,一切都没有定性,一切都是宿命。
我们不必同情任何人,埋怨任何人,憎恨任何人。
当然也不需要憎恨南京大屠杀,同情故事的主人公。
因为他们,我们,万物,宇宙,都只不过是宿命的玩偶,永远的悲哀。
你无法逃脱你的宿命。
我也无法改变我的命运。
人类无论如何繁盛,亦无法改变必然会灭亡的宿命。)
引子:
身成灰,泪谁怜?
楼宇千古终消散,
星海摇转皆泡影。
容笑存世我心知,
定不怨尤世间人。
引子阐释:
第一句;我的肉体,灵魂,我所历经的痛苦,无奈,我流过的眼泪,鲜血,总有一天会消散成烟,无人记得,无人怜惜。
第二句;现代文明,繁华都市,个人努力,鲜衣华服,饮食欢乐,灿烂笑容,绿树红花,鸟兽虫鱼,太阳地球,灿灿星河,浩瀚宇宙,总有一天都会灭亡,都会消失。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一切的一切都是虚妄的,徒劳的,毫无用处的,必将灭亡的。
纵使世事这样悲苦,可我的眼泪,我的笑容的的确确是在这个世界,这个宇宙存在过的呀!
既然这样,我就愿意承受宿命的悲哀,无论流多少泪,多少血,无论是老死,或者被人残忍杀死,这都是无法抗拒的宿命悲哀呀!
我是清楚的呀!
所以我假装我没有哭过。
所以我不会憎恨任何人。
无论怎样悲惨,我总是存在过的。
存在过的。
存在过的。
如何表达主题:
通过一个目睹母亲,姐姐在南京大屠杀中被残忍杀害的小男孩的命运悲剧来表达主题。
内容:
序幕:
第一部分:小渔村
第二部分:安全区
第三部分:句容
第四部分:战场
第五部分:延安
第六部分:东京
序幕:
月儿和父亲来到了南京大屠杀纪念馆。
当天人很多,他们看见了各种各样的人,各种各样表情的人,各种各样举动的人。
月儿说:“我怕。”
父亲说:“不要怕,这些人生前都很善良,其中甚至还有你这样的小孩。”
月儿说:“他们如果真的很善良,怎么会被人杀死呢?”
父亲叹息说:“这是他们的命运。”
月儿看到了层层叠叠的支离破碎的尸骨。
母亲告诉她,尸骨倘若有眼睛,来世便会幸福。
月儿扔下一颗弹珠,恰好扔进了尸骨的眼眶里。
弹珠一进入尸骨的眼眶,尸骨随即发出了一声凄苦的惨叫。
纪念馆里一个身着大红旗袍的女人忽然舞蹈起来。
她一边舞蹈一边唱:
身成灰,泪谁怜。
楼宇千古终消散,
星海摇转皆泡影。
容笑存世我心知,
定不怨尤世间人。
由序幕立即跳入正文。
第一部分:小渔村
人物:
怜贞,释心的母亲,理性,母性
若心,释心的姐姐,柔软,善良
释心,故事的主人公,寂寞,怯懦
情节:
男孩生活在长江边的一个小渔村。他母亲原是清朝郡主,清亡后父母自杀,流落到了如今的村子。
清亡岂非是无法改变的宿命?与清庭有关联的人会有怎样的命运岂非也是他们的宿命?
一对慈祥的老渔民收留了她,但渔民的浪荡子却强奸了她,使她怀孕。女人不得已嫁给了这个浪荡子。婚后,浪荡子经常对女人拳打脚踢,女人几度想自杀,但都因为强烈的母性控制住了自己,忍住痛苦将孩子抚养长大。浪荡子最终由于欠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