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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东把报纸再一次往上一抬,嘴一张,舌头底下的第一张飞鹰刀片吐在报纸上,刀片往下一滑,他拿着报纸的右手拇食二指就捏住了飞鹰刀背。
拿着报纸调了个头,右手就在调头的那一刻,顺着铁路服的裤子纹理拉了下去,沾了水的刀片比一般的快多了,一个朝下的大口子出现。口子周围没一点毛茬。那个口子就像没有一样。
右手拿牢了报纸,左手从报纸底下就探了过去;用拇指和食指顺捏住了皮夹:太鼓了,用中指和食指会惊把。虽然;他的中食二指的力量一点不比拇指和食指的力量差。
把报纸往怀里面一收,“老板,报纸给你,车到了”左手往怀里一拉,再自然地往底下一落,手里,赫然是哪个皮夹。
把皮夹装在自己的裤子兜里,王东就往车边挤了过去,那里,现在是一团混乱。偷眼看了一下那个铁路服:哈哈,还在那念念有词的看报呢。
绕过十路车,他横着穿过了马路,一个让他挡了路的小车司机破口大骂。他心情可好,对着那个司机一个微笑。那家伙愣了一下,大概当王东是神经病呢;挨骂还对自己笑?
站在人行道上看了看表,和高天他们分手不过才七分多钟。
二进大牢(十三)
二进大牢(十三)
饭馆内,蝶儿看着高天和竹子在不停的点着菜,心里的小鼓打个不停。
她摸摸兜里仅剩的八快零七毛钱,嘴里叹了一口气。
“蝶儿,干什么叹气啊?哎,你的脸色怎么那么差啊?噢,知道了,你是怕王东饿着吧?放你的一百二十个心吧,那家伙三天不吃也不会有事的。他啊,小怪物一个。”“不是,我有点不舒服”。停了停她迟疑的说“天,天哥:咱们少点点菜吧,”“少点点?”高天怪怪的眼神看了看她,猛然醒悟过来:“哈哈,我知道了,看我傻的。放心吧,我带着足够的钱呢。今天放开肚子吃吧,不许给我省钱的。”
“啊噢”坐在一边动来动去身上像长了虫子的竹子怪叫了起来“好啊,天哥,那我不客气了哦,好多个菜我都想吃来着,可是太贵了耶,今天我要挨着尝尝。”忍着笑的高天打趣说:“哈,竹子想宰人了,可别把我宰的太厉害了哦,要不我呆会回去连坐公车的钱都没了。”“竹子,又想挨敲不是?”。竹子小脑袋一缩:“不想啊,哼,才一见面就想打我呀”。说完对着蝶儿做了个大鬼脸。
“哥哥怎么还不回来呀,都去了半天了”点完想吃的菜以后竹子叫了起来“不行,姐,把菜单给我,给哥哥的菜忘了点呀,他最爱吃这个蚂蚁上树了”
一脚刚踏进饭馆门的王东听着竹子嚷着给他点菜,心里泛起了一种久违了的情怀。多像自己家人啊。每年的大年三十,全家围在一快吃团圆饭,可老缺自己。过年:对他来说真是个幸福的节日,他到处疯玩,忘了肚子,直到发觉自己饿的快受不了的时候,才记的回家;家里,必定是一大家人围坐着听爸爸的收音机在等他,没人动一筷子,除了小姐姐那偶尔偷偷伸向盘子的小爪子。
有人————牵挂————真的很好。
时光仿佛在倒流,一家人围坐在那等着他回来,和现在的样子分毫不差。“妈妈”王东呻吟了起来。脸上:两棵泪珠缓缓地滑落了下来。
“想喝点什么我去外面买,车站跟前饭馆的东西都卖的死贵死贵的。”一边说着高天就站了起来,抬眼看见了站在门口发呆的王东,眼尖的他,也看见了挂在王东脸上那两棵大大的泪珠。
快步走过去,用胳膊围住了王东“怎么,想家了?”“恩”“可别现在啊”“看他们,多高兴;别捣乱气氛好不好,让咱们好好吃顿饭”说完心里也泛起了想家的念头。“该死,我天天回家着,又不像他好几年不回家,我怎么也会让他感染呢?”“他到底是年龄小啊”“该死,怎么看他怎么不像个坏人呢?”“我该怎么抓他?”
蝶儿也发现了他,走过来了。王东赶紧搽了搽泪水,迎了上去“我回来了,看,我说十分钟吧?这不是还没到?”一把拽着王东的胳臂“你怎么了?脸上怪怪的,你刚才哭过了?你是不是借钱去了他们不给你?他们给你气受了吗?”“没,没;刮风了。外面风很大,吹的人眼睛都睁不开。”不相信的蝶儿往店外面看过去“奇怪,刚才天还好好的”。王东一把拽着蝶儿的手往里面走“走,快吃饭去吧,我早都饿坏了,管他什么鬼天气。”回头一看,高天又在那愣上了,他噗嗤地笑了出来“哎,我说天哥啊,你又发的那门子呆啊?是不是外面有个漂亮姑娘让你看上了?”
“去”抬腿虚踢了一下王东,“咱们去买点喝的吧,蝶儿你看着点竹子,我和王东去买”
高天决定先探探王东的口风。他现在为难的头都好象有两个大。
“王东,你该给我说实话的”拿着两瓶汽水的高天说。“啊;天哥,你怎么了?怎么会说这种话?谁给你说什么了吗?”吓了一跳的王东差点把手里的两瓶汽水掉地下。
“算了,吃完饭再说你吧,呆会咱俩找个地方聊聊”“也好,免的听到什么坏消息害我连饭都吃不下,我真的很饿了,刚才高兴的尽翻跟斗,把早上吃的油茶都消化没了。”
“哎”叹了口气的高天心说“何止是坏消息,简直就是,就是————对自己来说,就是天大的坏消息。
真不愿亲手抓他啊。
二进大牢(十四)
二进大牢(十四)
吃完饭,高天抢着付完帐以后,就对蝶儿说:“蝶儿,你带竹子先到公园玩会,我和王东去办点事,时间不长的;一会就回来。”
俩人也没什么地方可去,就遛起了马路。
“王东:你还不给我说实话吗?我今天回局里看到你的资料了,是一份内部通缉。”傻了一样的王东张大嘴想说什么,可一点声都没发出来。
王东心里那个悔呀,就知道是当时一时冲动给他报了自己的真名,现在成这情况了。
抱着脑袋往地下一蹲,把脸深深的埋在腿面里,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当然,更多的是不好意思。他把高天当朋友了,欺骗朋友;当然不好意思了。
“起来,蹲路上像什么话?”用手一拽王东的肩膀“你给我起来说清楚了”“现在我该怎么办?你教教我,老大。”“是现在铐你回去,还是假装不知道你的事?”“你教教我呀”“我拿你当朋友,你就这么骗我呀,你要是早给我说,那让我心里也有个准备呀。”
“你要怎么给你早说,我心里够不好受了,不是只有你拿人当朋友了,我也一样。我要是早给你说我过去的事,你:还会当我的朋友吗?”“我什么都不缺,你知道的,我缺的什么?我缺的是友情,亲情,缺的是朋友啊。”“你说我能早点给你说吗?”
哑了的高天也和王东一样抱着脑袋蹲那了。他,也只不过十八九岁,还没碰到过这事呢。
蹲了半天,高天站了起来,“走吧,蹲这真的不象话,往前溜达吧。”“我不想站起来,你让我好好想想。”“想个屁,死东西,你害死我了,”说完轻踢了一下王东。
蹲那考虑了半天的王东想好了:“天哥:我跟你回去,让你立一功怎么样?省的你难做”“这样我的心里也好受一点”“只是,蝶儿和竹子就要麻烦你了,我回去肯定短时间出不来,搞不好就的去劳教,我是少管出身嘛。”“不是搞不好劳教,而是铁定的劳教三年。”“想想你都做了些什么?小偷小摸不说,还去撬门拧锁查户口?最后还弄了一把枪?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是活腻了不想再活了是不是?要不是你年龄不够,别说三年劳教了,等着坐七年大牢吧你。”
高天喘了一口以后下决心似的说:“是的,我肯定是要把你带回去的,我三年警校毕业,没学过什么歪门邪道,我不带你回去,我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至于蝶儿和竹子,我虽然没什么大能力,可我会尽量照顾他们的,不让他们遭人欺负。毕竟:他们也叫我哥哥。”说着声音有点抖“你:也是我的弟弟,我把你和他们看的是一样的。”“天哥”王东也哽吟上了“我跟你去,你给我带上铐子吧”“呆会回去你给蝶儿他们说,就说我让家里人找到了,带回去了,免的蝶儿瞎操心;你不知道的,她一哭起来就没个完”“找机会就让竹子去念书,免的以后和我一样。”
“就你知道啊?”白了王东一眼后说“今天就算了,明天你自己在他们跟前消失吧,我再去给他们说,你让你们家带回去了。”“晚上想去那玩,我带你们去”“走吧,过去叫他们去”
王东把竹子拉到一边的厕所里“竹子,这是四百快钱你拿好了,暂时别让姐姐知道,千万别弄丢了,啊?”“为什么不让姐姐知道?”“傻瓜,钱是哥哥挣来的,要是蝶儿知道了她肯定会不好意思花的。”
把钱装在竹子的小裤衩里再用别针别住,王东站起来用力的摔了摔头,心里又是一股豪情:有什么呀,不就是再进去一回吗?三年就三年吧,起码我对得起我的朋友。我是个男人,做过的事就得付责任。三年后出来,我还是一个好男儿。
看了看站在远处的蝶儿,心里对她默默的祝福:坚持住啊,哥哥一定会回来找你的。你和竹子是我这十几年来最好的姐弟;千万,千万,不要,出事。我爱你们。
牢中生活(一)
牢中生活(一)
夜,已经很深了。
沉湎在往事回忆中的王东又点了一根大雁塔。抽急了,他让呛了一下;咳嗽了起来。
睡在二铺的老田爬了起来“东哥”“应该有三四点了,怎么还不睡呀?”“想什么哪?”
老田是王东没进来之前的这个号的号头,睡一铺的。他是个政治犯。王东来了以后经过几次的明争暗斗,最终老田屈服了;让王东睡了一铺。很自然的,号头也变成了王东。
看了一眼老田,王东掏了根烟给他,老田贪婪的抽了起来。“你慢点抽啊,别像上次青皮一样,抽急了给整昏过去。”
老田摇了摇头,他舍不得说话,因为一说话就把嘴里的烟跑了。
王东惊异的看到:老田就抽了一口,可那根烟竟然下去了整整半截。再看老田脸色,红的像喝醉了酒一样,闭着眼,像是很痛苦,又像是很享受。
大概有一分钟,老田睁开眼了“哎,好久没这么畅快的抽根烟了,憋坏我了。过瘾哪。”哈哈,厉害了啊,老田一口抽了半根烟不说,可竟然连一点烟都没吐出来,全部留在肚子里了。
“老家伙,你说我这事会判大刑吗?会的话,要判多少年?”老田是七九年进来的,在号子里呆了快四年了,经验之丰富,无人能比。
“我看不会,第一,你的年龄不到,才十五岁,你要是十八了那就的最少七年大刑。第二:你没犯什么大案,就是小偷小摸之类的。那把枪虽然事不小,可让你的年龄给冲了下去。”“第三”
又狠狠抽地抽了一口“这第三嘛,”他的嘴不说话了,赶紧大口吸吞飘出嘴来的烟。
“老东西,别跟个死大烟鬼似的,喏,再给你一炮。”
“东哥,手里的蚂蚱给我弄一口吧,睡着让你的烟香给逗引醒来了。”一看,是四铺的青皮。“东哥”,晕,小孙子也醒来了。
不止是他们几个醒来,其实号子里没一个睡着的,天天睡觉都睡没了。再说,饿呀,饿的人睡不着。下午四点一份说是四两其实连三两都不足的窝头,谁不饿呀。
“刘力,你和孙子把这根分开,卷小点,号子里每人弄一口吧。”他叫的是睡三铺的杀人犯,当然,没杀死,杀死的话就不会和他们关一快了,那就去死囚号了。这家伙是个刺头,长的五大三粗的,老不服王东,要不是没人帮他,他早就和王东接火了。
一根烟分成十二根小炮,拿牙膏沾好,没人觉得少。
平常拣个烟屁股都要混合着院子里的橘子页抽三天的。
“挨着抽,一起抽的话屋子里烟就大了”老田发话了,他又把王东给的那根续上了。“前五铺的都开抽,后面的等着。”王东命令道。
当然,睡后面和马桶做伴的两个没有。那两个是一个是花案,一个是贩卖女人和孩子的人贩子。在里面,这两种人都是早晚挨打的货,没人看得起这号人的。
“老田;接着说,该不急了吧?”
把手里的大半根烟小心翼翼的熄灭拿手纸包好后,老田接着刚才的话题说:“第三嘛,就是你们家里的活动能力了。要是你爸管你的话,他只要出马,凭着老三八的威力,别说判你了,就是把你弄出去都不是什么难事。”“而且,你爸现在刚平反不久,谁都不知道会做个什么样的官,你们家也没什么仇人,谁想为了你得罪你爸呀。”“还有,你也说过的,公安局长是你爸原来的手下,他好意思给你判几年吗?”“哎,这方面你就别考虑了,我爸他不会管我的。他恨我的简直要死,我给他丢脸了呗”“那可不一定,到底他是你爸呀”“你不了解我爸,他是个很正统很死板的老党员。我敢打赌:我爸看着我被枪毙,都不会掉一滴眼泪,不会伤心的。”
“这样的话”考虑了一会老田接着说:“你还是不懂人情事故,就算你老爸不去给你跑,那个局长也不会把你弄的太严重的,他不会袖手旁观的。”“为什么?”“你想想啊,朝鲜战场上下来的老兄弟,老部下,那关系不像平常人,那是经过生死考验出来的。他能看着自己的老首长的孩子受苦而不管吗?再说;他又不费什么力气担什么风险,只要嘴皮动动,打个招呼,你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没了。他是局长嘛。”
“担愿吧,不想那么多了,几年没什么了不起的。”“小孙子青皮:咱们开个运动会吧”。
心情经过老田头的分析好了不少。他看后面那两个睡的死死的,兴致来了。
牢中生活(二)之狱中运动会
牢中生活(二)之狱中运动会
“好咧”“开运动会了哎”“快把那两个弄醒来”“来,来,往这边挪挪,把地方腾开”。连老田这种平常不爱闹的角色也跟着嚷嚷开了;大概,晚上让烟把他抽兴奋了吧。
运动会是看守所犯人们的一种娱乐方式;不过,不像人们平常见到的那种。
它主要是以整人为乐,而对象呢:则是新进来的,然后是号子里犯花案的,其次是贩卖人口的;再其次是对自己父母不孝虐待父母的。如果这几种人号子里都没有的话,那就轮到号子里混的最背的(砍头子)了。而新进来的:每个人都避免不了要过这一关。王东就是在过这关的时候显示了他的钢口和脑子才最后战胜老田当上新的号头的。一般胆小的人;听到对他开运动会,吓都吓昏了。
“起来,快点。妈的,再装睡就给你一盆凉水。”一个乖乖的老早过来靠墙站好了。是那个犯花案的教师,身体死瘦,可脑子不苯,经过了好几次知道反抗不了,就很配合,很配合的话;大家对他不会那么狠的。另一个还在那装睡。刘力这个稍微有点变态的家伙,听到开运动会就亢奋的不得了,跑到后面对着装睡的那个人贩子就是几脚。
“靠墙站好”“靠你妈的,才几天,连站姿都忘了吗?”刘力一个胃锤过去,人贩子站的笔直。
“孙子哎,教教他们”王东发话了。“好咧”“两手贴裤缝,脚后跟抬起来”“不够,再抬”背靠墙,头不许靠”“眼睛往那边看,你妈的,往那看呢,看东哥”“东哥,好了”
“好,刘力,你来主持,青皮和孙子协助,别人不要动手。”
看刘力那么亢奋,王东就照顾他情绪,叫他发泄一下。免的这家伙劲太足会和自己叫劲。
“先开摩托车”青皮和孙子站起来立在床边;那两家伙靠近他们把身子一矮。孙子他们就骑了上去,拧住了他们的两只耳朵。“准备好了吗?”“好了”孙子兴奋的回答。“好,踩摩托,加油门”孙子和青皮的脚就猛往底下两人的身上乱踢。“怎么车没回应?加把劲”。那两家伙一听就赶紧嘴里发出了“呜,突突突,呜,突突突”的声音。“车发响了,加油门。”孙子青皮就拧两人的右耳朵,每拧一下,他们的声音就要变成“日,日”的音。“出发”猛的一拧,“日”两车嘴里大叫一声就开始跑了。“前面有路障,鸣笛,拐弯”上面两人左手使劲一拧,“嘟,笛笛,嘟,笛笛”“要碰上人了,快,快拐弯”“不许刹车”上面两人两手一齐用劲,“日”“咚”底下两车都摔到了。“哈哈”号子里的人都笑了起来。“孙子青皮,你们会骑车不?怎么拐个小弯道就摔了呀?”
号子一张大通铺就几乎占完了地方,只留下了有一尺宽的过道,两车挨的很近,同时后转不摔到才怪呢。
“哈哈,再上车,检查一下车有没毛病”孙子青皮又骑了上去,开始乱踢乱拧。身下两车就发出乱七八糟的怪音,“日”“卟”“卡卡”“吱吱”“突突突”“呜,呜”“啊嚏”。最后这是什么声音?摩托车怎么摔也发不出这种音哪,它也会打喷嚏了?
“青皮呀,看来你的车感冒了,要进大修厂大修了啊,哈哈哈,笑死我了”王东笑道。床上顿时笑到一片。青皮的车摔倒以后可能鼻子里吸了点灰,就打了那个喷嚏。平常少见的插曲呀。
“检查好了吗?还能骑不?”“能”“再出发”“日,日”又开跑了。
“一号车停下”跑前面的人贩子马上就站住了,嘴里发出了长音“吱”。后面的瘦子老师身子单薄,一个没刹住,嘴里“日”“砰”就撞车了。
“再出发”“一号停下,有美女搭乘”。发话的是老田。跟后面的二号车也没敢撞车了。“美女?哈哈,我是”刘力狂笑了起来;他早就想骑人了。
一抬腿,刘力那壮实的身材就压了上去,抱住前面的青皮。人贩子身上驮了两个人,腰弯的跟个虾米一样。
“出发”美女刘力发话了。
“突突——突突——突”压了两个的人贩子跑了两圈看来就累坏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