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豺狼佳人-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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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想来教给袁将军一个道理。”马忠淡淡一笑,悠然道,“对你的敌人宽容一点……”

    袁奎正要冷笑,马忠已经看着他的眼睛平静的说了下去,“这样,你才有施加残忍的余地。”

    听到这话,袁奎冷笑着的脸慢慢僵硬了。

    他是个身经百战,杀人无算的狠人,然而这一刻面对眼前这个病容未退的家伙,却陡然觉得心里发冷。

    马忠一字一句的循循善诱,“挖开水坝,把水放过去……让周豹把剩余稻种都种下去,等水浸泡掉所有的农田……错过了还能补种粮食的季节……再把水坝堵上……你猜,那时候的周豹是不是更听话……”

    袁奎听着,僵硬的脸上却笑不起来。

    马忠在他肩上拍了拍,微笑道,“至少,交界处的那片桑林可以争取下,夏季要到了,不是么?”

    马忠说完,目视了王厉害一眼。

    正听得浑浑噩噩的王厉害福至心灵,连忙跪在马前,马忠踩着王厉害的肩膀一翻身上了马。

    他在马上轻轻一夹,那马就放开步子往前走。

    老马识途,想是不错的。

    王厉害赶忙追上,虚扶马鞍。

    袁奎一直注视着两人消失在道途尽头,这才回过神来淡淡道,“来人,立刻去挖开水坝。”

    接着又四下扫视一眼,“给老子把这里的寨子拆了!”

    旁边的军司马看袁奎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禁凑上来道,“袁将军,此人有些才能,何不将他截下来。区区一个草头将潘璋,没什么了不起的。回头我们给鲁子敬备些礼,赔个不是,有朱大人的面子在,他还能真计较?”

    袁奎喃喃道,“是啊,刚才我就在想这个事。”

    接着神思清醒,摇头感慨道,“他的确有大才,可惜老子八字不硬,不敢留他。”

    袁奎沿河扎寨,本来就是为了守护这道水坝。靠着这道水坝抬高水位,将水拦了,灌入沟渠,滋润农田。

    如今水坝一开,水势奔涌,滔滔之声,走不多远的马忠也听在耳中。

    马忠闭目听了,轻轻一笑。

    王厉害的心中也是说不出的滋味,刚才的经历对他恍如惊涛骇浪一般,如今想来却又丝丝入扣。

    这水到了,想必丁奉、侯庆等人也重获自由了。

    就是……

    王厉害心中略有些歉疚,他不由向马忠惴惴问道,“大、大人,咱们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对不起周豹。他虽然留住我们不放,但也不算无礼。若是真让袁奎按这法去拿捏他,是不是、是不是有些不够意思。”

    马忠听了哈哈大笑。

    雪白的牙齿像是一道阳光照在脸上,分外好看。

    “怎么会?”马忠悠然道。

    “马上就是雨季了。”

    ……

    (本章完)

第16章 香蕉支付() 
马忠的答案让王厉害一阵错愕,随即忍不住爆出一阵哈哈大笑。

    没错!这里是江南啊!

    他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就连牵着的马都躁动起来。

    自从这一路波折以来,王厉害从来没有笑的那么开心。

    之前马忠的手段或许让他敬畏,但现在却让他心悦诚服。

    步步紧逼的威胁,丝丝入扣的引诱,在节奏被马忠掌控,袁奎陷入混乱之后,马忠只是用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就解决掉了所有的问题。

    自己置身梦魇之中,却遇到了如此温和的笑容。

    豺狼的狡诈和凶性,以及君子从容温润的品质,竟是如此的契合。

    王厉害接过马缰。

    身心舒畅。

    脑海中想着的却是早间的事,我出来为他们挡箭,如今看来,死了也没有怨恨的了。

    王厉害想着,嘴上开始不停地问东问西。

    马忠也将自己思虑的前因后果一一说了。

    王厉害忽然又问,“大人,若是袁奎识破了,没被言语诱导,那该如何?”

    马忠当然恪守着现代人的节操,当下宠辱不惊。

    “所以,我说完就跑了。”

    王厉害正张口结舌,马忠已经说道,“其实若要两全其美,也没有什么难的。”

    这件事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不容易了,马忠竟然说还能两全其美,王厉害顿时满脸好奇,“大人,这怎么讲?”

    说起这个,马忠认真了许多,“南方并不缺水,主要是水利工程落后,不好把水引到田里。如果水少的时候,要从河渠引水,只能修筑水坝抬高水位,倒灌农田。”

    “其实稻种在进入农田播种之前,完全可以先育苗的。这样只需要很少的水就能够培育秧苗,不但农作物的成活率更高,更合农时,种到农田里一旦有毁损,也可以及时补种。”

    说着,马忠就把后世培育秧苗,之后插秧的做法大致给王厉害说了一遍。

    王厉害听了啧啧称奇,若是这种方法推广开,不但少了很多争端,百姓也享受到极大的实惠。

    王厉害到底是读书人,关心农事,却不求甚解。

    让他奇怪的是另外一件事,他揪着马缰绳仰头问道,“大人,你早先告诉周豹这个法子,我们岂不是就能早走了?”

    马忠却没王厉害那么乐观,摇了摇头,认真道,“未必,因为我们的筹码不够。”

    “筹码?”

    马忠对人性有自己独特的认知。

    “你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叫做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么?”

    “啊?”王厉害茫然。

    “啧,果然是古代人!”马忠叹息。

    “什、什么?”王厉害傻眼。

    “你看,假如一个人口渴,我们拿出随身的皮囊分他一爵水,他只会对我们说一声谢。而假如我游说孙江东,征发民夫,凿地穿山,建三千水闸抬水,引太湖碧波至他面前,再分他一爵水,他会怎么样?”

    “大约渴死了吧……”

    王厉害语气不是很确定。

    马忠被这话噎住,顿时脸上有些挂不住,当即笑骂道,“渴死也会感激我的!”

    马忠说的夸张,王厉害其实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容易得到的,谁会珍惜?

    两人说着走着,就到了与那两个老卒分开的地方。

    袁、周两家交恶,摩擦大多是发生在这样的小喽啰级别。这两个老卒头乖觉,自然不是那种吃眼前亏的。

    低眉顺眼的等在这儿,虽少不了被人冷嘲热讽,却只是一味隐忍。

    见两人出来,那两个早就望眼欲穿的老卒头,赶紧堵上来嘘寒问暖。

    马忠和王厉害两人都不多话,催着一路往前走。

    马忠伤在腿上,只能靠骑马赶路,他的骑术奇差,虽是心急,速度并不比来的时候要快多少。

    眼见天色将近黄昏,马忠正焦躁,就见前面一片桑林,林荫下坐着垂头丧气的数人,一个高大的黑影正骂骂咧咧的从马上卸东西。

    正是丁奉和侯庆他们。

    马忠心中一松,低头对王厉害说道,“还好周豹是个信人。”

    那边的丁奉等人自然也看到了马忠他们。

    丁奉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蹦起来,接着快步冲了过来。

    “大哥!你没事吧!”

    侯庆也回头,把刚从行囊里摸出来的牛皮前甲往地上一砸,咧着嘴笑道,“我就知道兄弟好本事。”

    马忠心里轻松,难得的开起了玩笑,“侯兄弟这是干嘛,准备分行李走人吗?”

    侯庆顿时瞪大了眼,“我老侯是那种人吗?!”

    马忠幽默失败,脸上尴尬,只能默默鄙视侯庆,居然不知道二师兄的典故。

    他沉浸其中,浑然忘了年代。

    侯庆长叹一口气,脸上羞惭,“说来这次是我的过失,徐将军让我一路护送你们,结果反倒遭了这番劫。”

    又恨恨的以拳击掌,“没想到这帮小崽子训出了那么多弓手,我侯庆也是长了教训。”

    马忠点点头,弓矢虽然是利器,但在江东寻常并不多见。

    好弓价格不低,南方又太潮湿,折损的严重。

    就算用毛竹粗制一批,但射出去跑得直的箭,却有更多的讲究。

    像江东这种小武装集团林立的地方,只有大战将临,孙江东厉兵秣马的时候,他们才能配属上大量的标准弓矢。

    乱箭之下,真的没有什么万夫不当之勇。

    丁奉早间被人用弓逼住,心中本就憋屈,闻言当即嘲笑道,“你这夯货,能有什么见识?”

    侯庆暴跳如雷,当即就回顶了一句,“我披三重甲,直冲过去,杀光他们!”

    侯庆嗓门极大,他攥着双拳,振动双臂,高大的身子真的恍如魔神一样。

    丁奉冷哼一声,懒得搭理这个莽汉。

    他虽是骁勇,打仗可比侯庆有脑子多了。

    马忠见无事,吩咐那两个跟随的老卒自回周豹营中。他喜爱这母马温顺,刚好可以用来练练骑术。随即对那两个老卒说,“周将军那里我就不过去了,我有心拿一物来换这匹马,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做主?”

    侯庆和丁奉对视一眼,眼中都露出笑意。

    他们是老军旅,怎会不知道马匹的价值,这两个卒头,哪能当的了这么大的家。

    马忠这么说,分明是要讹走这匹马了。

    那两个老卒头果然脸色惊慌。

    不等他们说话,侯庆就像一头笨熊一样,直冲到他们跟前,凶神恶煞的喝骂道,“换不换!换不换!”

    那两个老卒头吓得不敢支应,却也不肯开口说换。

    王厉害见状也冷言冷语道,“怎么,我们大人帮你们这么大忙,你们周将军还会小气不成?再说,我们大人平白挨你们一箭,照理就得让人拿命来填!”

    王厉害话一出口,激怒了丁奉,他握着大矛不耐烦道,“都杀光算了,还换什么换!”

    马忠没有讹他们的意思,他让王厉害从行李中取出纸笔,又叫丁奉寻水来化开了墨。

    接着把育苗插秧的方法一挥而就,想了想又画了宋时大量出现的秧马。

    秧马似船,腹中放着秧苗,一来飘在水上方便运输秧苗,二来农夫插秧也不用那么辛苦。比起佝偻着身子,在泥水中劳作,不知要好几百倍。

    那两个老卒头见马忠写了一通,又画了一个香蕉。

    两人顿时骇然,这位大人你怎么这么牛逼呢!真香蕉还换不来,你拿笔画个香蕉这是想逆天啊?

    马忠把信吹干,拿纸皮封了,交代给老卒头拿给周豹去看,自己则带着众人趁天色未黑,向前去寻宿头。

    (本章完)

第17章 龙的传人王厉害() 
这一走,一直走到了半夜。

    众人都急于摆脱周豹和袁奎这两个家伙的势力范围,就连好逞狠勇的丁奉都没多说什么。

    夜色浓深的时候,几人寻了几颗干枯露髓的老树,轮流在树窝里睡了会儿。

    马忠在干燥的树洞里迷糊时,还从身下摸出来几个干瘪的栗子。

    不知是哪只松鼠的存粮。

    有了这番教训,剩下的路程几人都谨慎了很多。

    侯庆果然如他所说,每日披了三重甲,骑着马在前面探路。

    他的身子本就笨重,又把他们三人的皮甲都披在身上,饶是那几匹骏马膘肥体壮,每日也要替换几个来回。

    之前周豹很够意思的给了不少干粮,在临近建昌的时候,也渐渐吃完。

    不过三人还是很固执的不肯动用那几包干鹿肉。

    这样一来,丁奉就要花出很多的精力沿路打猎,可惜,一直没有什么太好的收获。

    王厉害说话很少,偶有提议也总被丁奉讥讽殴打,他每日在马忠身边陪着练马。

    两人时常交流下学问上的东西。

    马忠是为了更好的融入这个时代,将脑中模糊的东西融会贯通。王厉害则有些不简单,他随口的一语,都能给马忠不小的进益。

    这一点马忠并不奇怪。

    马忠的出身不算好,家里虽然有些薄田,算得上边缘的地主阶层。但受到的教育多是些口耳相传、似是而非的东西。

    像他这样的读书人在文化荒漠一样江东还能有些用场,如果是中原鼎盛的曹魏,则完全不值一提。

    这个时代的教育,仍是早期孔圣人那样的师徒讲座的形式。老师阐发对学问的理解,同时为弟子解惑。

    学问这种东西,最是忌讳二手。口耳相传几遍,意思可能早就大相径庭。

    所以这个时代能得到大儒指点,更贴近学问,是很多读书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很多彪炳史册的人物,就算把这些经历写在人物传记里,都算光彩。

    很遗憾,汉末吊丝马忠接受的就是这样口耳相传的二手学问。

    从学问来看人,王厉害的师承自然了不得。

    马忠很虚心的请问。

    王厉害很谦虚的推辞。

    这下顿时惹恼了冷眼旁观的丁奉,他一拳上来,打得王厉害当场跪地,鼻子流出血来。

    在丁奉的痛殴之中,不知真装逼还是假低调的王厉害,终于挣扎着喊出了那两个字——华歆。

    这下马忠真的是惊到了。

    想不到王厉害这个有些窝囊的中年人,来历居然这么冷艳高贵!

    马忠记得,在东汉时代,有三位名士被当时人合称为龙!

    华歆!邴原!管宁!

    其中华歆为龙头,邴原为龙腹,管宁为龙尾。

    这“汉末之龙”在当时有多吊炸天,可能现在不好理解。那么举一个例子,大家就比较好懂了。

    因为在这之前,中国历史上还有一条龙。

    “鸟,吾知其能飞;鱼,吾知其能游;兽,吾知其能走。走者可以用罔,游者可以为纶,飞者可以为矰。至于龙,吾不能知其乘风云而上天。吾今日见老子,其犹龙耶!”

    这段历史记载的话,出自孔圣人之口,他所说的就是中国历史上的第一条龙——老子。

    虽说这三小强合体才能称龙,听上去有些弱爆了。

    但要是和第一条龙相比,又让人觉得抬举的太过。

    无论怎样,能够得到当时人,“龙”的认可,这三个人都有着大汉文化的强烈烙印。

    作为龙头华歆的门人,这样的学阀,是什么江湖地位?

    马忠表情复杂的看着狼狈的王厉害,都有些犹豫要不要拜师,当个三传弟子。

    接着,马忠一转念,能当华歆弟子的王厉害,恐怕也有自己的故事吧。

    “聊聊吧。”马忠想了想,“想不到我这属官还挺有来头。”

    王厉害嘴唇一啜嗫,看到丁奉脸色一沉,忙将自己的出身经历缓缓道来。

    他的第一句话,几乎就概括了无数跌宕起伏的故事。

    “我是元城王氏之后。”

    于是大家一起拖长音,“哦——”

    元城王氏,曾经大汉朝第一等的士族,一门公侯将相,强到逆天。

    有一句话说得好,强极则辱,盛极则衰。

    但元城王氏那么吊,把持大汉多年,就是不辱!就是不衰!

    于是,元城王氏诧异之下,左思右想,得到了一个奇怪的结论,这说明自家还是不够强盛哇。

    虽然得出这样的结论,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经历了无尽的繁华之后,元城王氏的黄金一代还是在失落与无助中离开了这个世界。

    不过很快,元城王氏的年轻一代就出现了新的退婚小强,他很轻易找到缺失的板块——王家,还缺一个皇帝!

    这个小强哥哥叫做王莽!

    在王莽的推动下,元城王氏一时如日中天,正如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王莽也在万民的拥戴之下登上皇位。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就是汉朝版的不作死就不会死。

    王厉害的祖先,就是在元城王氏黄金一代时迅速崛起,他的先人靠着显赫军功,被封到会稽阳亭。

    这种军事贵族到了地方,仍然飞扬跋扈不知收敛,自恃狠勇,碰上灾年时还杀人越货,搞得仇家遍地。

    当然,这都是小事……

    然而到了王汛这一代,出现了比飞扬跋扈,杀人越货,还要严重的大事,政治不正确!

    就在王莽倒台,刘秀重整汉室的同时,阳亭王家也开始迅速衰落。

    为了躲避仇家的抓捕,阳亭王家不得不把祖业丢个精光,迁居到了钱塘。

    到了钱塘,安生日子没过几天,钱塘王家又开始在作死的道路上奔波。其中过程,意会不表,总之又仓皇出逃,落户上虞。

    上虞王家总算是安分下来,不作死的原因,是——因为——贫穷。

    他们已经穷的作不起了……

    或许是元城王氏血脉中的气运还在,在安生下来之后,上虞王家重整旗鼓,居然出了一个大名士——王充!

    王充充分的继承了元城王氏的优秀血统,他虽然穷的作不起,但……

    我没有钱,我有思想啊!

    (本章完)

第18章 一往情深 纸上难言() 
于是王充振奋起精神,写出了在思想史上极为重要的一本书,《论衡》!

    这本书在当时被呼为妖书!

    对东汉人的三观造成了极大的动荡。

    写手本人也险些被查水表送温暖。

    作为这么牛逼的王充后人……之一,王厉害能拜在华歆名下并不奇怪。

    王相少有才名,凭借着祖父王充留下的遗本,拥有了广阔的视野。

    拜入华歆门下之后,更是得到了这位名士的悉心教导。

    当王相游学有成,志得意满的返回故乡时,他才发现上虞王家,已经被洗成一片白地。

    上虞王家,终究还是被仇人杀光了满门……

    王相疯了一样的在残骸中呼号奔走,最终,还是沉默的接受了一切。

    王相回到华歆身边不久,孙策大破黄祖,威震江东,身为豫章太守的华歆并无武略,无奈之下,只好开城投降。

    孙策虽然莽撞,但也不敢对华歆无礼。

    他带着周公瑾恭恭敬敬的上门拜见,以全礼节。

    出来门时,却被一人扯住袍襟。

    自此,王相改名为王厉害,加入了江东军之中。元城王氏一族,在江东的这支血脉,重新的开始走上他祖先走过的路。

    众人听了王厉害的经历,不胜唏嘘。

    马忠注视着王厉害狼狈的面孔,那个当年在废墟中嗥叫,投笔从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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