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难得。所以你怀疑你见到的念无灯可能是假冒的。萧兄,此言可对。”叶临觉得有些好笑。“家师向来不见外客,我们师兄弟更是轻易也不敢打扰,若说投毒,却又有谁能够办到。”萧居寒沉吟道。叶临干脆靠在软榻上,挠挠头发,淡然道;“那样的人么,总是会有的,而且想必是颇得念无灯的信任。譬如……”“颜……哦……”萧居寒连忙住口。
叶临犹如未见:“决斗之事,萧兄可有高见?”
“愿闻公子妙策。”
“这个容易,不跟他打不就得了。”叶临无所谓。
“避战?家师诚为大夏国武人象征,如若避战,岂不是让萧摩诃不战而胜,我大夏武人更有何尊严可言,到时不但家师名誉扫地,青狐堂为人唾弃,我大夏势必也难立于诸国之中。此战可以说是避无可避的,公子是……说笑的吧?”萧居寒简直不敢相信叶临会提出这种没有营养的主意。
第七章 温醇之风
“非战不可,是吧?战死犹荣,是吧?明明没有制胜的把握,还要硬充好汉,难道让念无灯与他一战,就能保佑大夏屹立于强国之林,难道要念无灯战败身死,你们就是有了尊严,青狐堂就能彪炳千秋,万载长存。……可笑……”叶临满脸不屑,他顿了一顿,忽的转颜一笑:“其实萧兄错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说念无灯可以不打,又没有说要让整个大夏国低头认输,你们青狐堂高手如云,战将如雨,堪与萧摩诃一战的大有人在。你萧居寒如何,天王雷禁、典挥戈又怎样。念无灯毕竟也是无可争议的大宗师,大夏国的武神,如果这么一受人挑战,就得与人拼个你死我活,萧兄,你也是习武之人,你觉得会好有面子吗?武道,是天下人的武道,没有人能够决定他的未来大势。念无灯也不能,任何人也不可以决定大夏国武道的荣辱兴衰。尽管有些人永远也无法理解‘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庄严与厚重,但是就像‘你可以骂我,但不可以骂我娘一样’,大夏武神如此轻易就要和那个半人半兽的家伙一战,我大夏国百万武人的面目何在。”
“萧摩诃引誉为大辽第一高手,如果他以大辽国的名义挑战家师,家师岂非避无可避。况且除了师父……别人迎战……恐难以全身而退……”萧居寒犹疑道。
“更妄谈取胜,是吗?那萧兄看我如何。……哈哈……潮州贵为大夏国南方门户,我若让一个胡人在此自由来去,我龙首叶家——面目何在——”叶临轻轻一笑,却自有一种俯视众生,以万物为刍狗的气势,萧居寒心中一动,强自压下不安、战栗甚至恐惧等负面情绪。
“萧兄放心,政治有政治的玩法,他需要有更大的筹码,萧摩诃可以不懂,靖南郡王却不会不明白,他萧摩诃要挑战念无灯,只能以一个武人的身份,只能是一场高手的搏弈,至于政治,不是他这种人能玩的了的。过些日子,等大家都准备好了,都打好了各自的算盘,只望接收成果的时候,我会为他们辟出一方名山胜景,将这场一石惊破水中天的华丽决斗进行下去。而青狐堂,他的存在与否根本就无所谓,关键的是青狐堂中能有多少权力掌握在萧兄手中。是吗,萧兄?”叶临是悠然的,优雅的,好像事不关已,讲着一个遥远而古老的传说,很有蛊惑力。
“是,哦……”萧居寒下意识的正欲答应,只见少年公子富有色彩的瞳仁中暗光流转,好像隐藏着一个纯美的世界,理想的天国。萧居寒忽然只觉是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倏忽间如醍醐灌顶,这刻他看的分明,叶临的眼眸竟是暗蓝色的。忙低头时才觉身上阵阵发寒,已是大汗淋漓。
眼眸中的妖冶色彩逐渐暗去,叶临微微一笑:“说来,叶公与令师乃是师兄弟,小弟也在左狱中呆过许多时日,算得上半个青狐堂的人。想当年青狐堂何等荣耀,先辈的基业也不能在你我手中凋零下去,萧兄,可是?”
萧居寒忙道:“萧某虽不才,却也一心惟愿将青狐堂发扬光大,不负恩师栽培。”叶临哈哈一笑:“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国家危难,干戈四起,江山社稷举步维艰,不过也正是你我大好男儿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施展有用之身的大好机会。俗话说‘青出于蓝而青于蓝,雏风清于老凤声’相信不久的你我也不会输与叶公、念师这等响当当的前辈人物。当年叶公、念师他们接手这个千疮百孔的国家,多年经营,百般周旋,虽然皇帝不明,政治黑暗。但是各州基础仍在,国计民生已是大有好转,不过掌权者各异罢了。相信来日正是大有可为,就让我们对大夏国的未来拭目以待吧!萧师哥,叶临之言可对。”
“公子志向远大,萧某一定为公子将青狐堂掌握在手中”,萧居寒见他面带微笑,有些摸不着他的真实想法,试探道:“公子刚才所用的功夫……可是传说中的——意想神功。”
意想神功,天下独步。
“不错。”
“那你就是……”
“高皇赐姓,风睛夜。”
中都第一,照宁公子。
“随意轩”没有皇家庄园的富贵气象,也没有江南园林的别具匠心。青树绿草,游鱼栖鸟,几幢白墙灰瓦,三两石质桌椅,如此而已。“倒也悠雅别致。”雪静宣坐在仿汉白玉制的圆滚石椅上,长长吸了口气,风中似乎掺杂了花草的香气,细而不腻,使人精神一振。“怎么我就应当浑身上下富贵的发腻才算是我吗?”叶临有些好笑的道,他一屁股坐在光洁的石桌上,从他的角度正可看到雪静宣雪白优美若玉莲低头的粉颈。雪静宣似乎感觉到他肆无忌惮的目光般微微缩了缩脖子,“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中都不好吗?”她轻轻的问,有些忧疑。
“好又如何,不好又如何,若是好时,大千世界,天下万物都是好的,若不好时,就是把金山银山,整个天下放在我面前,任我欲取欲求,我也不会有半分快乐。”叶临静静的道,有点怅然。“她……她怎么不陪你,任你这般……这般的不快活。”她忽然抬起头,就那么定定的,定定的看着他。
“人生在世,身不由己。”叶临淡淡的道,淡漠入骨。
人生在世,身不由己。为什么不由着自己,是办不到,还是不能够。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是人生固然如此,还是因为太多的不如意事实,让人们自伤自怜,从而停下了追求完美的脚步,甚至衍生出残缺是一种美的病态论调。人生不过了了数十春秋,回顾走过的岁月,真有许多是永远也无法挽回的伤痛吗?确定无法挽回,永远也没有希望。那么他曾经有过可以挽回的时候吗,有过可以避免悲剧发生的康庄大道吗?
很多时候情感让我们挽回悲剧,但是我们的理智战胜了情感。
很多时候我们为理智骄傲,因为它是我们区别于动物,成为伟大生命的象征,但是更多时候理智让我们避免了悲剧,却又从而造成了更大的悲剧。很多时候,理智是狗屁。
很多时候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但更多时候不如意的事常发生在别人身上。喜剧是阵爽,悲剧是长痛,想起来都会痛,所以我们常常忘记爽过,常常疼痛,疼痛又使人深刻。
悲剧是一个写手写得一本很引人的书,他太监了,却留下了无数想头。悲剧是一百个岔口拐对了九十九个,他错得少了,所以记得。悲剧不是不可避免,而是避免了的都忘记了。
我们不是喜欢疼痛,而是我们习惯忘记快乐。
“你在害怕,是吗?阿索,我的阿索他在害怕。”少女抱着他的头,他拥有做母亲的天份,在母亲面前,男人都是孩子。
“是啊!我在害怕,我害怕什么呢?害怕什么。”叶临喃喃道,最后咬牙切齿。
“少爷”,远处的少女,青衫绿裙,亭亭玉立,怯怯的叫道。见模样亲密的两人齐齐望来,她自己倒先害羞的低下头去,嘴唇微咬,轻轻的扭着衣角。“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说的就是这样的女子吧。
雪静宣意识到两人的亲密姿态,微觉赧颜,轻瞪了他一眼,坐回石凳上,侧过身子。叶临尴尬的揉揉鼻子,上前问道:“眉儿,什么事,很要紧吗?”“不要紧也不敢打搅少爷的美事。”少女脱口而出,显然在心中盘算了许久,说完后,还微张着可爱的小嘴呆了半晌。那娇俏的美态直上人恨不得亲上一口。“周大胖子找你。”受不了叶临杂着惊愕与惊艳的目光,少女丢下一句话落荒而逃。
“雪姐,很好笑吗?”叶临看着抿嘴娇笑的如花丽人,脱下武士服换上女儿装的雪静宣别有一番美感,她就像冰峰之极的雪莲花,惊世绝艳,本应该御风弄影,不染尘俗的,却为了许久以前的一个约定,降落凡间,为了心底里单纯的认可百般追寻,即使遍体淋伤也无怨无悔。“嗯……”她轻轻的撩撩长发,整整花容。“唔……”雪静宣有些吃惊的看着面前惭惭放大的清峭面庞,香滑的红嘴已被轻轻封上,他的吻那么轻,那么柔,让她如坐云端。长长的睫毛轻颤,她渐渐迷失在他为她精心编织的梦里,不愿醒来。
叶府,昨夜阁。
叶临姗姗来迟,淡淡的瞟了坐在椅上有些拘谨的周如智一眼,径自在太师椅上一靠。眉儿和另一少女影儿为两人沏上热茶,影儿也是一身白色衫裙,修长曼妙,虽在风华上比雪静宣略逊,却更一种小家碧玉的美感。柔滑的小脸只能用精致来形容,腮凝新荔,鼻腻鹅脂,颊添玉润,肤以初露。长对之下恐都要取次花丛懒回顾了。眉儿显然还没有从方才的害羞中回过神来,沏茶时那种想着不看他,却又不由不看他的少女羞态,让人望而生怜。叶临看着她小脸上渐渐燃起的红晕,不由想道如能以之入画定能卖上个好价钱,此等奇景不亚于日出月落了。眉儿感受着他‘欣赏’的目光,不禁又羞又喜又气又恼。无意间与他目光一触,只觉少爷那发亮的瞳仁有着奇异的好看,一时间不禁心如鹿撞,娇体发软,小手一颤,古青潋国绝无仅有的琉璃茶壶径自向地上跌去。
第八章 平叛之议
眉儿惊呼未已,眼前白影一闪,只见影儿水中捞月般顺手一抄,再看时那把名贵的琉璃茶壶已安然躺在他葱玉般细腻柔软的小手上。“谢谢你了,影儿姐姐。”眉儿脸蛋红红的道。影儿明眸流转,提着茶壶在叶临眼前一晃,巧笑倩兮的道:“再痴下去就成呆子了。”“呆子怕什么,我还想当石头呢!”叶临聚声成线,满脸贼笑的道。影儿冰雪聪明,稍一思忖便知他说的是“望夫石”的典故,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没正经。”叶临马上猜到她小脑袋中转的念头,懒懒一叹。
“公子,姓杜的那好小子果然没长好心眼,他今天向我打听了许多您的事情。可笑这混小子偏偏不直说,兜来绕去,旁敲侧击,让我听的差点没笑破了肚子。”周如智满脸谄笑。
“哦,是么。”叶临捏着杯盖,悠然的擦着杯沿,看不出喜怒的道,“你——又泄露了多少我的底细。”
“哦,我已经按照公子您的吩咐,他想知道什么,就给他说什么。……只是我有些不明白,他小子既然想对公子不利,为何还要——呵——是小人多嘴了,公子胸罗锦绣,自然另有妙策。”周如智陡悟失言,连忙换了口风。
“其实也没什么,就算你不说于他,以杜家的人脉、财力,要知道什么也不过是晚上两天而已。既然他这么想知道,我也没什么好遮掩的,难道公子我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叶临目光定定的瞟了来,颇有些喜怒难测。
“没有,当然没有,公子行事光明磊落,这是全潮州城都知道的,他杜亮才小人之心,不值得为他生气。”周如智忙道。
“生气,我生气了吗?大胖子,你知道么,一个人只有为他所在乎所喜欢的人才会生气,因为喜欢,因为在乎,这样生起气来才有价值,生气也是一件伤身劳心的事,是一种发掘生命潜力的力量,所以是不可以随意浪费的。所以我不是生气,只是一种厌烦,就像对苍蝇老鼠一样,他们拥有生命,为了生存,这没有错,错得是他们的生命活动侵害到了我们。而我尤其讨厌这种喜欢站在别人背后,龌龌龊龊,驱之不散的东西。无所谓强大弱小,无所谓公平与不公平,世上永远都是如此,我们不能够将别人变得弱小,就必须使自己变得强大,这是生活。”叶临怔怔的回过神来,轻抿了口茶,眉宇间忽然变得说不出的高傲。
“哦,过两日就是总督梁辛放的五十大寿,本来这老小子的生日不生日也无足轻重,不过这老小子这回忒也精明,竟然懂得请江南第一的然流苏席上献舞,这一下可就要热闹不少了。”周如智嘿嘿一笑,说不出的淫荡。
“然流苏?倒是取得好名字,‘天人亦是有情痴,九曲寒波不溯流’,不溯流,就流苏(溯)了,呵呵,想必是个坚强骄傲的女子吧?梁辛放……嗯……”叶临剑眉轻挑。
周如智小心道:“听说梁辛放与然小姐甚是熟稔,然小姐此番也多半是专程为他的大寿而来,此女落脚云岫阁以来,除非他本人愿意,一率不见外客,而且姓梁的还专门派人将云岫阁明里暗里保护了起来。多日以来,她也只与姓梁的儿子女儿游玩了几回。咱们也只能远远的这么看上几回……妈的,梁文襄这个猪头这回倒艳福不浅,平日里咱们和那些各大名院的红牌……嘿,那个哪里轮得到他。……啊,公子你说,这然流苏不会是姓梁的私生女吧。他妈的,老混蛋种的好苗……”
叶临听他越说越上瘾,摆手道:“好了,您若真得这么感兴趣,不妨慢慢查访,萧居寒昨日有没有与她见面。”
“谁,哦——然小姐,没——说起来都怪这个龟——哦,本来吗,然流苏在云岫阁住了这么多天,即使人家不说什么,她自个也要不好意思的,昨儿本来应该有个与佳人近距离接触的机会,都让姓萧的给搅和了,这个家伙竟要和人家面见,真是唐突佳人,我本来想好好教训他一番为佳人出气,也好——也好为公子您长长威风,谁知那些护院忒不顶用,连那个营养不良的家伙都打不过,那个青脸胡子更是恐怖——嘿,打架就像玩杂耍一样,却原来他俩就是大名鼎鼎的曾陶野、萧信。”周如智擦擦额头,想是心有余悸,忽然发现早已事过境迁,头上干巴巴的,一滴汗水也无,干笑一下接道:“幸亏我见事不好跑得快——这个,‘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
叶临再不看他一眼,淡淡道:“没事的话,先请回吧?”周如智连忙起身告辞。“对了,以后眼睛要本分一些。”叶临端起茶轻抿了一口,一句话让正欲走路的周如智腿颤了半天,硬是没迈出去。
“少爷,有鸽信。”此时的影儿无半分女儿姿态。
“哦……”叶临无动于衷。
“蜀王刘焉拥兵自立,朝廷要在潮州抽调兵力,前去平叛,相信圣旨三日内就会来到。”影儿继续道。
叶临冷冷一笑:“北汉王、吴越王拥兵自重,南唐,安南割据成势,西凉、契丹与我朝敌对已久,东泉、南河野蛮凶残,不断挑衅,都不去打,蜀地剑阁一路,易守难攻,更兼有山路崎岖,补济艰难,以大夏现在的军力,跟本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过是多浪费些军资,让国库更加拮据,人民愈加抱怨而已,这是哪个目光短浅的兔崽子,为了中饱私囊想得鬼主意。潮州是南方门户,是契丹南下的必经之路,我南线大营兵不过二十万,与契丹敌对已是尽处劣势,如何能再调兵马,是平叛重要还是中都安危重要,难道想让‘偷天’之役惨剧重演吗?”
“少爷不赞同出兵平叛,我还以为……”影儿黛眉轻蹙,煞是动人,“以为少爷会乘机掌控南线大营军力……”她偷偷的瞟了叶临一眼,轻轻的咬着嘴唇。
“说”叶临一脸漠然。
影儿慢慢的撩撩头发,神情蓦得坚定下来:“自古乱世出英雄,也并非全无道理,如果不是百年前胡人南下,朝廷积弱,也不会出现当今分裂割据的局面和吴越王,北汉王,甚至靖南郡王这等枭雄人物,就像独角王叶奔,他一生身经百战,战功赫赫,才垫定他在大夏国军方无可动摇的地位,可以说即使他有一天,不再掌控军权,也依然是余威尤在。军队是一个崇拜英雄的地方,只要你能够为他们带来一个又一个的胜利,他们就会对你死心蹋地,而老爷稳坐相位二十年,他兢兢业业,付出决不会比叶王少,但是退位之后,就让人感觉人走茶凉,门可……门可罗雀。少爷眼下名气不可谓不大,人称中都第一公子,潮州城中也人人敬畏有加。然而……然而事实上就是一个空壳子而已。”也许是一口气说了太多的话,影儿面颊微红,平增几分娇艳,他有些迟疑的望着面无表情的叶临,芳心忐忑。
叶临仰仰头,吸口气道:“继续说。”
影儿微怨的瞥他一眼,接道:“少爷除了武功高强,深不可测之外,其它的可以说是毫无凭借。四年前,少爷奇袭萧衍军,还是借小姐大光明教的人马,继任宗主之后,这种情况也没有多少改变,否则也不会……也不会……”她见叶临面色一沉,继而奇异的扭曲起来,知道无意中碰到他心中禁忌,又是后悔,又是心疼。
“影儿该死,我不说了……”她惊慌的扑在他怀中,满是痛惜。叶临轻轻摩擦她漆黑如墨,光滑如缕的青丝,嗅着她温软的体香,面庞也渐渐柔和了起来,怜惜的捧起她沾满泪珠的俏脸,微笑道:“说什么傻话,你哪里该死了,有些东西就是贱,你越是珍惜它,不愿碰它,它就越是来撩拨你,越是要让你痛,我怎么可以让这种卑鄙的心机得逞,你放心,有些事情总是会解决的,不过在那之前,我还要慢慢学会熟悉疼痛,如果在那天来到之前,我却已经痛死,岂不是太煞风景了吗?”
叶临轻吻着他光滑圆润的俏脸:“你的意思我明白,潮州城中虽然看似有许多人对我唯命是从,却是没有半个谈得上是心腹,哦,——当然,我的小影儿是例外——他们一方面震摄于我表现出来的武功,另外也顾忌我叶家公子的身份,而事实上,梁辛放此人虽然只是‘越浓’梁家的远门别枝,来历却颇不单纯,他身负军功,军中甚传他的温厚豪爽,然而来潮州之后,却一味低调,哼——‘凡事之不近人情者,鲜不为大奸慝’看来这回的寿宴倒有些新趣,南线大营的汪存哲是独角王一手提拔,也不知忠得是叶家还是他叶奔,总之是难得一个和我们同心的。哼,若真得是平叛,除了这南线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