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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贞在此前的军檄说,他要亲来前线坐镇,现下又改说暂时不会来任城,郭嘉是个聪明人,一听即知其故,没有此多问,针对“能不动兵戈不动兵戈”这一条,他说道:“动不动兵戈,怕不仅是我部可以说了算的。”
虽说目前来看,兖州方面应是不想擅开战端,可这种事情,谁也不能打包票,万一在外交交涉无果之后,刘岱不想再忍耐,因之发兵来攻的话,许仲、戏志才再不想动手,也得应战。
242 取兖谋划次第举
合乡位处东海郡与鲁国的接壤处,是徐州境内距离任城县最近的县,由合乡向西北而行,虽然间需要先后经过鲁国、山阳,然后才能到达任城县,但合计路程,却只有百里出头。
此前荀贞调兵入鲁时,这里是粮秣军械等后勤补给的转运集地。
此县的驻军主将是安民校尉陈容,属下共有三曲千余兵马,属赵云统辖。
许仲等入鲁后,合乡界内初时尚好,后来许仲、臧霸等与鲁国黄巾在驺县战罢,虽然大部分的鲁国黄巾都被他们驱赶向西,可还是有一些“漏之鱼”慌不择路、向南奔逃,窜入到了合乡境内,陈容着实打了好几场仗,直到前两天,才算把流窜到合乡的黄巾溃卒悉数消灭。
荀贞这次离郯,原本是两手打算,如兖州方面反应激烈,那么他亲自入兖,若兖州方面的反应不是那么激烈,那么他暂不入兖。目下看来,刘岱虽然遣了州兵北,可鲍信止步於亢父县,似乎并无要与许仲、戏志才部大打出手的意思,那么,荀贞没有入兖的必要了。
毕竟他是一州之主,在兖州似乎无意开启战端的情况下,他若是仍然入兖,那么会非但无助於事情的解决,反而会激化目前与兖州的矛盾。
荀贞带的兵马不多,只一千五百步骑,荀攸、荀彧两人被他留在了郯县,袁绥等幕府、州府的重臣他大多也没有带,从军跟他来到合乡的两府臣、谋士只有寥寥数人,其分别以州府的治从事张昭和幕府的从事郎徐卓两人为首。
便在郭嘉回到任城县后的第二天午,经过一夜半日的加急送递,有关李瓒同意相助徐州的消息呈到了荀贞的案前。
荀贞看罢,吩咐人唤李宣过来。
因了李瓒的缘故,这次荀贞把李宣带在了军。
李宣很快来到,荀贞叫他坐下,然后笑问他道:“卿与卿父,怕是有许久未见了吧?”
李宣答道:“是。”
“是我考虑不周。卿到郯县之初,我便应叫卿先去东平,拜见一下汝父。”荀贞顿了下,接着说道,“合乡距东平国不远,由此至无盐不过二百里,卿如思见卿父,我可遣兵即送卿去。”
李宣说道:“宣来徐州前,与家君有信,家君在信令宣:当尽心公事。宣虽思念家君,然家训在耳,不敢擅离职守。”
荀贞笑道:“你跟着我从军来了合乡,便已是擅离职守了”
李宣现为州府典学从事,掌一州之教,前些时,他荀贞,请求仿太学之例,在州设州学,荀贞允之,在被荀贞召来从军之前,他正忙於建设州学、聘请师资等事,正如荀贞所说,他现在既然已经在了军,确是已经“擅离职守”了。
李宣答道:“主有命,宣岂敢不从?”
荀贞哈哈一笑,说道:“既不敢不从,你去一趟东平罢”说着,展纸提笔,稍作沉吟,写了一封给李瓒的回信,封好印泥,使左右将信拿给李宣,说道,“顺带把我此信给卿父送去 。”
李宣收好信,应道:“诺。”
“济北黄巾势众,随时可能南下,卿见到卿父后,代我问一下:东平国内的兵力、军资可足?如有不足,我可援之。”
李宣起身道谢。
荀贞笑道:“卿父为我郡大贤,我作为后生晚辈,自是应当倾力相助,卿何谢之有?”
如果说荀贞欲染指兖州的图谋,在此之前没有多少人知道的话,随着许仲、戏志才横渡泗水、西入任城这件事情的发生
252 曹孟德私意图北()
看到有友说在手机端不能阅读一节的替换内容,在作相关里边重将一节传了一遍。
——
曹操接过信,便在营外打开阅览。
如果说“趁袁绍与公孙瓒相争之际北入平原”,在这之前还只是一个不算十分成熟的想法,看过了鲍信的此信,曹操下定了决心,心道:“贞之以追鲁国黄巾为名,西入任城,这明显也是想要借本初与公孙伯珪相争的机会‘开疆拓土’。时不我待,我不可再迁延拖宕了。”
曹操和荀贞有交情不假,而且较之鲍信与荀贞的交情,他与荀贞的交情更佳,可交情归交情,与鲍信一样,曹操还有他的政治抱负。
要说交情,曹操和袁绍的交情更好,他俩年少时相识,讨董起兵以来,曹操依附袁绍,得到了不少帮助,当然,他对袁绍也很有用,袁绍视他为“鹰犬”,可又怎样?当发现袁绍与他的政治理念不合,身为联军盟主,却“因权专利”,恐将会成为又一个董卓后,尽管迫於形势,他不能马与之决裂,可於暗,却不也已与鲍信定下了“规大河之南”的自立之策?现如今,且又存了欲趁袁绍、公孙瓒将起州战的机会北平原、扩展实力之念。
张邈和袁绍的交情也很好,昔在洛阳时,张邈与袁绍乃是“奔走之友”,在救援党人、对抗宦官这方面,他两人志气相投,然在讨董之后,两人亦因政治理念渐不和之故,遂渐行渐远。
一方面,张邈看不惯袁绍成为盟主后的骄矜之态,经常直言相责,一方面,袁绍深忌张邈在联军和兖州士人的名望,并因韩馥、王匡等之先后投奔张邈而心生恚恨。
张邈是党人的“八厨”之一,成名很早,少时以侠闻,振穷救急,援助党人,为此不惜倾家荡产,“士多归之”,他的家乡在东平,乃是兖州土著,故而,他在联军和兖州士人的声望都很高,所以,“故冀州牧”韩馥在被袁绍逼得没办法之后改投了张邈,而“故河内太守”王匡,本是一门心思给袁绍卖命的,甚而不惜奉袁绍之令杀掉了与张邈齐名的“八厨”之一、同时也是他妹夫的胡毋班,可在小平津一战,他的部队被董军所败,几全军覆没之后,袁绍却没能给他实质的帮助,遂在回泰山募兵数千之后,他便去了陈留,欲与张邈合。
甚而不止那些“背离袁绍”的人,便是曹操,讨董起兵之初,他也是在陈留的。
当年讨董的联军共有三个“总部”,一个是袁绍在河内,一个是荀贞、孙坚在颍川,一个便是兖州州郡的那些诸侯们合兵在陈留酸枣。简而言之,可以这么说:在当年讨董联军的内部以及现今兖州士人的眼,张邈都是袁绍之外的另一个“政治号召”,毕竟,袁绍“因权专利”、或将另成一个董卓,这一点,不止鲍信、曹操,很多人都看出来了。
因此之故,乃至於去年,袁绍叫时在河内的曹操带兵去攻杀张邈,虽为曹操所拒,但张邈和袁绍现下的关系如何由此即可知之了,——在远有董卓、近有公孙瓒的压力下,两人虽尚保留着“盟友”的关系,而事实的近乎决裂已是尽为明眼人所知了。
当然,说到曹操拒绝攻杀张邈一事,这倒不是说曹操和张邈的关系有多好,他两人其实也早已是因政治理念不同之故而“貌合神离”了,要不然,曹操也不会在於丹阳募兵之后,弃张邈而从袁绍。
总而言之,在政治理念、抱负野心的面前,昔日的交情算再好,实也是不值一提。
所以,在知道荀贞进兵任城,似有染指兖州之意后,曹操立即觉得“时不我待”。
他沉吟片刻,吩咐随从的吏道:“取纸笔来。”
待纸笔奉,他倚马挥毫,给鲍信回信,写道:“未知刘兖州许君州兵几许?如不足,今东郡稍安,我可借兵与君,与君共芟夷济北黄巾。”
在回信的内容,他只字不提荀贞入兖之事,也没提进兵平原之谋,而只说了有意和鲍信联兵进击济北黄巾的打算,以鲍信之聪明,料来应可从领悟他的意图。
回信写,曹操用印泥封好,递给送鲍信之信来的那个领头的郡吏,令道:“汝等即刻返回郡府,把此信交给鲍君的信使,使之带还。”
那领头的郡吏应诺,接过信,辞别离去,自带余众归郡府。
陈宫问道:“鲍君在信里说了什么?”
“鲁国黄巾为荀侯麾下许显部大败,西奔入兖,许显提兵尾随追击,入了任城。”
陈宫楞了一下,立刻抓住了重点,猜出了荀贞的意图,旋即薄怒,按剑说道:“荀侯方覆陶恭祖,才得占徐,便又欲图吾州了么?”
荀贞知兵善战,起兵来军功显赫,他的突然入兖使曹操深感压力,脸却不露分毫,他笑道:“是不是欲图吾州,我不知道,但他的兵马入兖,对我与鲍君击济北黄巾却是颇有益处。”
言外之意,当击济北黄巾不利时,可以向荀贞求援。
陈宫皱眉说道:“此事不可。”
曹操故意笑问道:“怎不可?适才卿不是还说,可‘外交徐州’,以‘与刘兖州呼应南北’么?”
“荀侯如未入兖,诚可交之,而今他入兖,必是为谋吾州,逐之尚恐不及,又怎可再与之交?”
曹操笑道:“不至於,不至於”
陈宫问道:“鲍君信可提及州府对此的反应了么?”
曹操说道:“略提了两句。”
“怎么说的?”
“州府诸公的意见不相同,刘兖州难下决策。”
陈宫知道刘岱“难下决策”的根本原因不在“州府诸公的意见不相同”,他恨铁不成钢地叹道:“州内诸郡不谐,不能齐心合力,致令黄巾先乱,今又使荀侯趁隙入兖,可恨可恨”
曹操不提“荀贞入兖”,顺着陈宫的话,只说“黄巾先乱”,说道:“袁氏望高、公孙兵强,刘兖州与他两人都结有婚姻,身处其,抉择两难。外事未定,自是难以全力平定州内黄巾。”
陈宫说道:“公孙伯珪虽兵强而名薄,又岂能与袁氏数世布恩,门生故吏遍及冀、兖相?再则,袁本初近、公孙伯珪远,弃近而结远,智者所不取。我真不知刘兖州有何为难的”
刘岱到底是兖州的刺史,曹操不愿私下评价他,换了个话题,说道:“掐算时日,仲德应是已至州府,也不知他说服刘兖州了没有?”
仲德,即程立,也是程昱。
刘岱在刚出任兖州刺史时辟过程立,但被程立所拒,近期以来,究竟是该和袁绍结盟,还是应与公孙瓒结盟,刘岱一直难以抉择,前些时,他的别驾从事王彧建议他不如把程立请到州府,问一问程立的意见,於是,刘岱在日前遣吏去程立的家乡东阿,召程立到州府来见。
曹操、陈宫与程立来往甚密,对此事两人皆知。
曹操、陈宫、程立三人在刘岱该与谁结盟这件事的观点一致,然因曹操和袁绍的关系太近之故,他不好一再劝说刘岱,因在知道刘岱召见程立后,便把希望寄托在了程立的身。
平元年,黄巾起事,东阿的县丞王度响应黄巾,县令翻墙逃走,吏民多逃到了城东的山,程立说动县里的大户,下山进攻,将东阿收复,然后又进退了王度的反攻,大败之,从而使得东阿得以保全,程立也因之名声大振。平元年时,程立四十多岁了,今年已逾五十,名望既高,年齿又长,更主要的是他看出了刘岱不能成事,所以当刘岱辟用他时,他辞不应,不过辞不应是一回事儿,在有关兖州前途命运的大事,他还是要对刘岱进言的。
曹操想到他时,他已到了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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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 王叔文献策谋权()
程立高八尺三寸,换算成后世的长短计量单位,约有一米九,美须髯,高大威猛,相貌堂堂。……刘岱的个子也不低,在时人来说算是正常身高,但程立足足矮了两头。
为了表示对程立的重视,刘岱没有在厢房接见程立,而是在州府的正堂与他会见。正堂很大,可容纳数十人坐议事,刘岱屏退左右,只叫了别驾王彧、治万潜和主簿张观三人坐陪。
刘岱对程立说道:“今幽、冀将战,波及吾兖,连日来,公孙伯珪、袁本初数派使者,求与我盟,此二公与我皆结有婚姻,俱我之所亲近者也,本初把他的妻、子托付於我,伯珪遣从事范方将幽州精骑助我,该择谁与盟?州府不能决。素闻君有谋,能断大事,敢请君教我。”
程立正襟危坐,说道:“公孙伯珪虽遣骑助公,然如论亲近,又何如袁将军托付妻、子?明公所以连日不能断者,立实知其故。”
“噢?那请君说说,我连日不能断的真正缘故是什么?”
程立说道:“公孙伯珪方破青州黄巾,斩首数万,得辎重数千辆车,声威大振,军资并丰,明公不能断者,定是因惧公孙兵强力雄。”
刘岱笑顾王彧等人,说道:“程君真知我也”
王彧说道:“程公智谋名士,自能明见事由。”
刘岱肃容对程立说道:“君既已知,我也不再瞒君了,不错,我确实是惧公孙伯珪兵强。君可能不知,伯珪叫范方给我带话,说:我如不把本初的妻、子交给他,那么等他击败了本初,要加兵於我。……而今兖州州内的形势,程君你应该知道,我名为刺史,而实际能调动的郡国只有寥寥数个罢了,我实是有些担心,万一本初兵败,伯珪真的加兵於我?”
程立说道:“明公是担心不能抵挡幽州精骑。”
“正是。”
明眼人面前不说暗话,既然是希望得到程立的建议,对程立,刘岱便开诚布公,无所隐瞒。
万潜说道:“幽州铁骑,天下闻名,乃是海内有数的强兵,能与之相抗者,恐怕只有并州精卒,因是,州府里的不少人都认为本初必败,而一旦公孙伯珪进兵我兖,我兖恐亦难支。”
程立笑了起来。
刘岱问道:“君缘何发笑?”
“如果只是兵强便可以获胜,项羽为什么会失败呢?方才治说恐只有并州精卒才能与幽州铁骑相抗,敢问之:董卓今何在?”
“程君的意思是?”
“兵强不重要,重要的是民心,是以,项羽虽强而亡,董卓虽暴而败。”
张观说道:“董卓今在西京,挟持天子,怎能言败?”
“董卓为何烧了洛阳,去了西京?”
“乃是因关东诸侯兵起。”
“然也,此不正是他在洛阳安不住身了,故而不得不遁去西京?今其虽尚苟延残喘,而我料之,早晚他必覆亡。……这是民意啊。”
“公孙伯珪的兵马尚未入冀,而我闻季雍已叛,冀地的郡县长吏、右姓豪强也又不少主动与公孙伯珪暗通,如果说民意,这不也是民意么?”
“季雍之徒只看到了公孙伯珪眼前的强横,却没有看到袁氏雄厚的底蕴,庸人罢了,又哪里配称得民意?袁氏四世三公,树恩海内久矣,讨董之初,本初始举事,天下的士人、豪杰们蜂起影从,不辞千里,或至倾家相投,唯恐不及,我听说‘仕於家者,二世则主之,三世则君之’,这是‘主之’、‘君之’了啊,袁本初以此为资,又岂是公孙伯珪可的?即使会有一时之失利,而最终之兵败者,以我料之,必公孙伯珪也。”
堂人少,显得空旷,程立的声音在堂回荡,刘岱、王彧、万潜、张观皆默然沉思。
程立接着又说道:“州内郡国里边,亲近袁将军的有多少?不用我说,明公想来也很清楚。此等局面下,如舍袁本初而与公孙伯珪盟,州必内乱。我到州府后,听说徐州荀侯於日前遣兵入兖,又听说豫州的陈、梁二国已快被孙侯攻破,荀侯、孙侯俱英雄也,非一州之可局限,兖北又有黄巾肆虐,州既内乱,外患继至,当其时也,内外交困,敢请问明公:将何去何从?”
刘岱悚然而惊。
袁绍、公孙瓒,该与他两人谁结盟?从一定程度来说,这其实是一个根本不需要考虑的问题。为何?像程立说的:“州内郡国里边,亲近袁将军的有多少”?
袁遗、曹操、鲍信、应劭,这四人必是支持袁绍的,张邈会不会支持袁绍不好说,但他肯定不愿意看到公孙瓒强大,所以至少不会支持公孙瓒,这五人都是实力派,各掌一郡,皆有兵马,现下刘岱尚未定下和谁结盟,他们五人可以静观,但刘岱如果定下与公孙瓒结盟,这五人十有八九便会传檄反对,此五人一反,不用等“外患继至”,兖州刺史的位置得易主了。
刘岱先是拍案,继而扶额,说道:“如非程君,我险为州吏误”连日不能决断的事情,他做出了决定,“我这传州报与本初,与冀州盟”
见刘岱定下了决策,程立便起身告辞。
刘岱再三挽留,程立遂在州府住了一宿。
次日,刘岱再次征辟程立,但仍被程立婉拒。
程立辞别归乡,刘岱送他到城外,望其牛车远去,远处天高云淡。
刘岱不觉叹道:“程君真高士也。”
王彧相从在侧,见左右没有外人,他对刘岱说道:“明公,既已决定与冀州结盟,外事已定,以彧陋见,可收拾州内了。”
刘岱怔了下,转顾他,问道:“收拾州内?”
“正是。”
“此话何意?”
“诚如昨日程君所言,而今兖州诸郡名虽以明公为主,而实与袁将军亲近者众多。此前,外事未定,没办法抽出手来收拾州内,现下可以开始做了。”
“如何收拾?”
“彧有二策。”
州内诸郡多与袁绍勾连,这早成刘岱的心病,闻得王彧有两策可解决此事,他喜出望外,说道:“叔,快请言之。”
叔,是王彧的字。
王彧说道:“此前之所以任徐州兵侵驻任城者,是欲以此为籍口应付冀州、幽州的使者,现在不需要了。以逐占我任城的徐州兵为由,飞檄诸郡,召集各郡兵,然后借机将兵权握於手,此一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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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 飞檄八郡召兵至()
刘岱问道:“二策呢?”
王彧说道:“兖北黄巾众,鲍济北不能制,数借兵於明公,明公可趁此由,亦是檄诸郡国,令各出兵,然后明公一统之,亲率以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