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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它们本州生起大乱,则到得那时,青、兖又有何力再来压制这数万徐州黄巾?请先生料之:等到那个时候,这数万因兵败而不得不客居异乡徐州黄巾难道不会想着趁机杀回徐州么?”
张纮默然。
陶谦去年如能把这七八万、或十来万的徐州黄巾悉数剿灭、招降,那么就等同是彻底断掉了徐州黄巾,可陶谦没有能做到这一点,他只是击败了徐州黄巾,把他们的主力赶出了徐州而已,这么一来,青、兖一旦大乱,这数万客居在外的徐州黄巾肯定是会想要趁机杀回家乡的。
戏志才转眼看了看荀攸,荀攸适时出声,笑道:“《诗》云:‘迨天之未阴雨,彻彼桑土,绸缪牖户’。明府、志才兄,现今洛阳虽有乱兆,然毕竟尚未生乱,赖方伯之威能,我徐州境内目前也至少没有大股的贼寇了,至於将来之事,只要我等齐心并力,未雨绸缪,想来也应不致会坏乱到‘坐视数万徐州黄巾杀回徐州’这等局面的。”
荀贞连连点头,看向张纮,出席下拜,说道:“董卓威行於朝廷,黄巾或乱於青、兖,此风雨之秋也,而我来任贵郡,我本乡野鄙人,才疏德浅,深恐不能胜任,害怕会上负朝廷、下愧广陵郡民,君为郡望,高名播远,我冒昧唐突,欲请君入仕郡中,请以五官掾屈之。”
荀贞不打算换掉臧洪、袁绥,因此功曹、主簿给不了张纮,而以张纮的名望,他连故大将军何进的征辟都没有应,想来大概也是不屑於去当一个功曹、主簿的,五官掾在郡吏中是最为清贵之职,地位最高,又不必每日忙碌於案牍,所以在荀贞看来,此职应该是最适合张纮的。
张纮推辞过何进的征辟,张超在郡时也征辟过他,他也推辞了,“居家养望”已久,又岂会在这会儿接受荀贞的征辟?
就算真如荀贞、戏志才、荀攸所言,“广陵恐将危矣”,为了数十万广陵郡人,张纮不得不出仕,可也至少要在出仕前看一看荀贞的施政,看看他是不是一个“明君”才行。
所以说,不出荀贞的意料,他得到了张纮的婉拒。
张纮说道:“州郡之名,皆虚传也,我实空劣,并无实才,恐难当明府之辟。”
荀贞坚持邀请,张纮执意不肯。
末了,张纮说道:“功曹臧洪、主簿袁绥、上计吏秦松、贼曹陈容、吕岱,皆广陵高俊,有这些君子能士在朝,明府又何必再要我这样一个无能虚名之辈充数其间呢?”
荀贞本也就没有奢求一次就能辟请张纮出山,这次就是打个前站,见他执意不肯,遂退了一步,问道:“君既怀隐世之志,我亦不能强求,但希望君能多举荐几个郡中英杰给我。”
张纮这次没有拒绝,痛痛快快地说道:“郡之英俊,多已在府,唯惜乎海陵陈端遗珠在野。此子奇才隽逸,美有令志。”
荀贞记下了这个名字。
这日在张纮家中,对谈至暮,荀贞方才告辞。
张纮又亲把他送出门外。
辞别张纮、归到郡府,次日一早,荀贞就立刻叫荀攸去海陵请陈端出仕。
荀贞已经和陶谦闹不愉快了,为了能在广陵尽早地立住足、打开局面,那本郡的士人是一定要尽快、尽多地拉拢住的。
如此这般,荀贞连着半个多月,郡府里的政务悉数托付给臧洪、袁绥,而他自己则四处造访郡中的名士,征辟郡中的俊杰。
除了张纮没有接受他的征辟,别的那些人倒是大多接受了他的辟用,毕竟荀贞出身名族,又美名在外,而且他造访、征辟人时的态度也很好,故此,辟用俊杰这方面还算挺顺利。
除了海陵陈端,荀贞陆陆续续地又辟请到了十余人,这些人多是出自广陵各县的冠族大姓。其中不但有年长的儒士,也有年轻的人才,如海西徐宣、东阳陈矫、江都皇象等等,都是才二十多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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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谋大计暂敛英眉 郡童子显傲刚强()
半个多月里,荀贞访问遍了郡中各县的名士,一边以此来向本地的士人们示好,一边也是借此顺道巡视了一遍郡中各县,对郡中的经济、治安、人文、风俗等等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见得荀贞到郡,诸事不为,先是“萧规曹随”,继之访谒士人、“以问民情”,臧洪、袁绥等郡府里的诸吏私下里对此皆是赞不绝口。
荀贞这么做,最得利的就是他们了。
首先,臧洪、袁绥、秦松等吏在郡府中的权力没有变化。
其次,他们大多出身自士族,当然乐见荀贞积极地和本地士族打好关系。
虽然说荀贞也是出身士族,但通常来说,出身士族的“地方长吏”却不一定就能和“任职地方的士族”处好关系,因为这其中牵涉到一个权力的博弈,如对“任职地方的士族”太过“纵容”,那么显然就会侵害到“地方长吏”应该拥有的权力,所以说,虽是出身士族、但对“任职地方的士族”却持打压态度的“地方长吏”也是有不少的,事实上,陶谦就算是一个,而荀贞当年在赵、魏时也干过类似的事,也打压过不少当地的士族、豪族。
客观上来讲,地方的士族、豪族是任何一个“地方长吏”都避不开的问题,倾力打压是不行的,一味容让也是不行的,正确的方法应该是软硬兼备,不过就眼下来说,却是此一时、彼一时,为了能尽快地得到地方上的全力支持、以为即将到来的“讨董”之役备战,荀贞却是不得不“臧剑鞘中、暂敛英眉”,暂且收起了他在赵、魏的那一套,只能是如此行为。
不过话说回来,荀贞这半个多月的“暂敛英眉”,虽非他一贯执政的作风,但至少换来了不错的效果。
这一天,荀贞从县外访士归来。
广陵诸县,这个县是荀贞最后一个去的。
和去别的县时一样,荀贞造访了这个县中的名士、名儒,并辟除了两三个该县中的士族、豪族子弟,充入郡府,带着他们一块儿回到了府中。
臧洪、袁绥等在县外相迎。
因这是荀贞造访的最后一个县,臧、袁觉得“荀贞下车访士”这件事应该是告一段落了,遂在迎了荀贞回到县中府内后,便命郡府中的诸曹掾吏齐来,各奉上近日来的本曹案牍文事,以供荀贞披览。
荀贞却不看。
臧洪、袁绥挺奇怪。
臧洪问道:“洪斗胆冒死以问之:明公下车伊始,便访郡中士人,此固是明公崇文尚德,然今既访士已毕,缘何却仍不视郡事?”
“访士虽已毕,但我还有一事没有做啊”
是什么事儿这么重要?
袁绥问道:“敢问明公,是何事也?”
“本郡的郡学我还没有去过,学中的诸生皆我广陵将来之读种子,我怎能不在视事之前,先去看过?”
臧洪、袁绥对顾一眼,与诸曹的掾吏齐皆下拜,口中颂道:“广陵有明府,广陵之大幸”
荀贞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
招兵买马。
如果是“访士”还可算是在助他在本郡立足,并为日后的发展打下坚实的基础,那么“查访郡学”却为何如此重要?非得在“访士”之后马上就去做,都不能等一等?
这却是因为徐州有一个笮融。
荀贞已从刘备处知晓,笮融是当今不多的一个佛家信徒,而且是特别狂热的那种,笮融若只是个平头百姓,他信佛教也就随他信去了,可偏偏他又是陶谦的亲信,是陶谦的得力臂助,这么一来,他“浮屠信徒”的这个身份就有点微妙了。
当下的佛教和后世“被汉化”的佛教有着不小的不同,但归根结底,不管怎么说,这毕竟是儒家之外的另一种信仰,虽然影响力还远不及后世,可因为笮融之故,现如今徐州却也已经出现了不少佛家的信徒,尤其笮融所在之下邳,佛家信徒更是众多,出於对抗太平教、争夺民间信仰的缘故,陶谦对此是持默认、甚至暗暗支持的态度,可通过这次的造访郡中名士,荀贞却发现颇是有一些士人、儒生对此是持反感态度的,这也不难理解,首先,佛家的世界观和儒家的世界观是不同的,其次,笮融又是个狂热的佛家信徒,把从州南三郡、包括广陵在内征来的大批粮钱都截留扣下,转用之用在了供奉佛陀上,如此一来,在这么个朝局不稳、州外又有巨贼窥伺的局面下,自就难免会有不少有识之士对此深为不满,极其反感了。
既有不少士人反感笮融的这种行为,而陶谦却又对笮融的这种行为持默然、以至暗暗支持的态度,荀贞当然就要对此加以利用,以给他自己在广陵士人、甚至是在徐州士人的眼中加分。
那么,他又该怎么对此加以利用?
最好的办法当然就是表现出他在“尊儒还是尊佛”间的坚决立场。
那么又该怎么表现出他的立场?
最好的办法当然就是“查访郡学”了。
郡学里教的都是儒经,正如荀贞所说,郡学里的学生都是广陵将来的读种子,换言之,也就是说,他们都是广陵未来的儒家门生,那么,荀贞到广陵后做的第一件事是造访士人,第二件事就是去查访郡学,这也就算是旗帜鲜明地亮出了他的立场。
事实上,臧洪、袁绥等郡府诸吏适才对荀贞的称颂,虽是发自内心,确是对荀贞重视广陵的文教而感到高兴,但也只是因高兴而称颂罢了,都尚未能看出荀贞的真实用意。
现在看不出荀贞的真实用意也没有关系,荀贞需要的只是让他们有一个“荀贞重儒”的印象,待到来日,如果荀贞和陶谦、笮融,尤其是和笮融间真的出现了不可调和的矛盾,只要有这个印象在,他们自然而然地就会在一定程度上偏向荀贞。
却说荀贞这次来查访郡学,就不再是以私人的身份,而是以郡守的身份了。
臧洪、袁绥、秦松诸吏尽皆从行。
到了郡学,只见郡学占地不小,可却显得很冷清,校中的学生似乎并不很多。
这却是因去年十月黄巾之乱之故。
在那次变故中,郡学里的师、生们有不少死在了乱中,没死的那些,又有不少归家去了,现在留在学校里的经师、学生并不多。
经师只剩下了两三个,学生不过百余人。
荀贞沿路而行,观望道边校舍萧瑟冷清,不觉感慨长叹。
忽闻得前头有朗朗声,荀贞乃与诸人步行过去。
行不多时,却见是有四五个少年席地坐於前头树下,正在揽卷诵读。
作为荀贞的亲卫,典韦、赵云俱在荀贞的身边,荀贞止住脚步,召赵云近前,遥指树下诸生,笑道:“子龙,昔年我与你初见时,我记得你当时也正是席坐於梨花树下,览读经。此树虽非梨树,树下诸生虽非是卿,然眼观於此,我却不觉忆昔,那时情景,如在眼前。”
赵云应道:“当日君侯黑衣长剑,英姿飒爽,云亦是不曾或忘,至今如在眼前。”
“哈哈,哈哈。”
荀贞与赵云对视一笑。
荀贞遂令陪从的经师上前,把那树下的几个学生召了过来,问其姓名。
诸生的年纪都不大,年长者十七八,年幼者不过十一二,闻得眼前之人便是新任的太守、颍阴侯荀贞,大多顿时诚惶诚恐,而唯有一人却是从容不迫,行止有礼。
而这个人恰恰是诸生中看起来年岁最小的一个。
荀贞颇喜此子风度,记得他刚才回答姓名时自陈是广陵县人,姓卫名旌,因问道:“郡府有一吏,亦广陵县人,与子同姓,不知与子可是亲族?”
卫旌答道:“广陵卫氏皆出姬姓,虽系同源,然早分多宗,旌与郡府中的卫君却非同宗。”
卫氏之祖是周文王的第九子姬封,姬封初被分封在康国,故又被称为康叔,后改封於卫,是卫国的第一代国君,其子孙遂以国为氏。
卫旌年不过十一二岁,见这么一个小孩子用尚显童稚的声音地谈论“卫”这个姓氏的起源和分支,荀贞不觉哑然,觉得甚是有趣,於是笑顾臧洪,说道:“子源,此子不但与郡府卫君同源不同宗,与卿亦然也”
臧氏也有一脉是出自姬姓。
荀贞这句话是戏虐之词,臧洪豪迈有侠气,毫不在意,一笑而已,听得荀贞拿他的话来开玩笑,卫旌却是不乐意了,只是恪於身份,不好当场发怒,转过了脸,气嘟嘟不再去看荀贞。
从行在荀贞身边的臧洪、袁绥、戏志才、荀攸、典韦、赵云等人,都不觉笑了起来。
听到笑声,卫旌越是恼怒,攥着拳头,偏着脸,小脸涨得通红。
郡学里的学生少见有十一二岁的,卫旌能以这个年龄而入郡学,必是年少聪慧。
荀贞见他恼怒,顿时也就后悔把他当做寻常孩童对待了,当下收起笑脸,肃容道歉,行礼说道:“适才失言,是我之过也,望子勿怒。”
卫旌聪慧,虽非寻常孩童可比,到底还是个孩子,听得荀贞以太守的身份向他道歉,自也就怒火渐消,转回脸,一本正经地回了个礼,说道:“旌闻明府之郡,诸事不为,先访贤士,观明公举动,想是欲兴文重教。值战乱之后,兴文重教,正其时也然既欲行此事,必要开襟下士,旌虽幼,亦诸生也,岂有闻欲兴文教者、却戏虐诸生的?”
荀贞惊奇他的回答,顾盼左右,说道:“此子必我郡之千里驹也”当即作出决定,现场辟用卫旌入郡府,为童子吏。
卫旌却是不肯,推辞说道:“诸经未成,年少浅薄,岂敢受此重任。”
“好,好我就等你诸经学成,待到那时,我若还在广陵,必将再亲来请子如已离广陵,也必将举子之名,扬之於异州。”
查访过郡学,见校中存留的师生不多,荀贞便即下令,命郡府要多去请些郡中博学、有德的儒生来当经师,并做出决定,每月再给学校补些伙食费之类,提高先生、学生的衣食、住舍待遇,以此来吸引贫家子弟再来求学。
这个决定一做出,虽然广陵现在钱粮都缺,臧洪、袁绥等郡吏却无一人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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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发踪指示功人也 能得走兽为功狗()
在广陵和在赵、魏时的局势不同,荀贞对在广陵之施政的重点早有计划。
先是访问名士,继而访问学校,接下来,却也不是处理郡事,或者准确说,接下来却也不是以“案牍为劳”,而是以农事为重。
访问士人、察看郡学,这两件事都是“虚”的,虽然“虚”,却也是必须首先要做的,在很多时候,“虚”的东西比“实”的东西更重要,该做的“虚”的做完之后,接下来就是“实”的了,而“实”的中,最重要的就是“农事”了。
所谓“耕战”,也即“兵农合一”,“兵事”和“农业”从来是密不可分的,有了“农业”的基础,才能有“兵事”的胜利,所以在“礼贤下士”、“重儒尊教”的姿态做足了之后,接下来要做的当然第一个就是“农事”了。
农事不但和兵事有关系,同时也是和老百姓、包括士族和豪族之日常生活息息相关的。
所以,接下来以“农事”为重,不管是和荀贞“将要讨董”之大计,抑或是和郡中士、民的日常生活都是一个息息相关、在“实”的方面最该看重的东西。
因而,荀贞在造访过郡中名士、查访过郡学之后,只在郡府里休息了一天,即使是在陈芷有孕的情况下,他也没有在郡府都停,接着就再一次巡行诸县,而这一次,就是不再“务虚”,而是“务实”,以巡视农业为主了。
郡守巡视郡中农事,通常是在春季,称为“行春”,荀贞在西乡为吏时,当时刚上任的颍川太守阴修就曾行春,路经西乡,也借此机会,荀贞和颍川的许多士人才初次相识,比如陈群,就是那次才初次相见的,现在当然不是春天,但荀贞作为本郡之太守长吏,却也不一定是非要在春天才能视察诸县的,徐州去年十月刚遭贼乱,农业急需复兴,虽然之前有张超在任,可现在离去年还不到一年,荀贞作为一个刚来到任的太守,查看各县农事却也是在情理之中。
荀贞之前访问各县名士时,就借那次机会,顺道察看过了一遍郡中各县的农业情况,这次再去看,自然就是有的放矢了。
每到一县,与当地县令长谈及当地农事,荀贞都清楚了解,县令长不能隐瞒,无不以荀贞为神,俱皆吃惊。
广陵这边多水,和颍川、赵、魏的农业情况有点不一样,除了旱地,还有水田。
水田的耕作方法和旱田的耕作方法显然是不同的。
荀贞对水田耕作的方法了解不多,但他从来不是一个“打无准备之仗”的人,早就就此仔细询问过臧洪、袁绥诸吏,也早就叫戏志才、荀攸、程嘉等访问过郡中的老农,故此对水田耕作现今也是一点了解了,虽不说精通,但也不是外行人了。
对具体的农业耕作,不管是旱地、抑或是水田,都有所了解,那么地方的县令长自就越发难以在农业上加以欺瞒,对各县的农业,荀贞根据情况之不同,有的褒扬,有的就直接批评。
荀贞执政的风格,对士人礼重,但对无能之吏员却就没什么客气的。
又用了小半个月,荀贞巡视了一遍郡中各县的农业情况,回到郡中,他做出了他来到广陵后的第一个政事决策,下达出了第一道政令,这时,离他上任到郡已过去一个来月了。
荀贞的这第一道命令就是:他任命了十三个人,或总揽,或具体分别负责各县,来督办郡中、各县的农事。
他任命的这十三个人,都是他帐下之人,都是跟着他来广陵的、他所亲信之人。
按道理说,郡中的农事应是由郡吏、县吏负责的,荀贞委派的这十三个人既非郡吏,又非县吏,似乎不太合适,可这十三个人都是他的幕僚,而且荀贞给他们了一个“统调、协助郡县农事”的名义,这么一来,也就算是说得过去,郡中、县里都没有什么话可说了。
这十三个人分别是姚昇、宣康等人。
却说荀贞为何要用姚昇、宣康等十三人,这十三个跟着来广陵的“幕僚”来监管各县农事,却非是因为他不信任郡中的吏员、各县的县令长,而是因为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讨董”在即,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