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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件,一定要挺过去,要昏也不能昏在这儿,如果春满园怕担麻烦不要自己,自己还有机会拿出最后一项筹码,卖身。
最后一件,想对秋棠说声谢谢。
还好只是五十大板,不是五十一,也不是五十二……
(第八章)隐约
板子挨到三十下的时候,五皇子的声音冷冷的传来:“停!”
负责执行杖刑的侍卫连忙收了手,站到了一边。
众人也如释重负般的长长的出了口气,看着趴在地上的少年,抹了抹头上的冷汗。五皇子愿意停下来,就代表着他可以给所有人一次机会……而这次机会,他固然也可以再收回去。迂回战术,果真不是一般角色。
“你可知错?”五皇子走到少年的面前,居高临下。
这算什么?恩惠?还是打一棒子给一甜枣儿?难不成自己活该就是该挨这顿打的?可此时不是逞强的时候,乱说话只会招来更多皮肉之苦。
少年晃晃脑袋,艰难的伸出手,抹了抹嘴角的血迹,“请、请殿下原谅。”
话一出口,就隐隐觉得,有什么东西彻底失去了。
是自尊?还是骄傲?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难受。别人的战局,拖了一个无关紧要的自己来受罪,还打得理所当然。想要破口大骂,想要捍卫尊严,现实又容不得自己如此。活得这么堵,简直就是悲凉,还好自己还有希望,自己还有姐姐……只是不知道姐姐有没有受过如此的苦……早知道爹迟早会卖掉自己,当初就不该逃避,说到底,还是自己害了她。
五皇子转身,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几个侍卫上来拖少年。
“非公子。”少年忍着背上的疼痛,试图爬起来,可努力了几次都没成功,只得趴在地上,向非墨伸出手,“既然公子将我带了出来,还请把我送回春满园。”
此话一出,举座皆惊。惊的倒不是少年来自春满园,而是说,在受重伤的情况下,第一个想到的,竟然还是回春满园,下贱,太下贱。
非墨站起身,在众人各色的眼光下,迈着标准的猫步缓缓走到少年面前,优雅的俯下身,微微握住了少年血迹斑斑的手,眼神却是看向五皇子:“轩,人我带走了,你的意思我再明白不过。从今往后,我不会再纠缠于你。津贤的十万石粮食,算是我送你的最后一份礼物。”
众人讶异的回不过神来,不仅仅是因为那十万石粮食,更重要的是,非老板竟然直呼五皇子的名讳?!纠缠又是何意?说得实在隐晦,却又让人不得不浮想翩翩,难不成天下商行的老板是个断袖?五皇子又男女通吃,二人的关系实在……
五皇子没有回头,只是平静吩咐了一句“各位继续”,往主席走去,脸上的疲惫尽现。
非墨低下头,搂过少年的脖子,抱起他大步流星的朝门外走去。
整个晚宴鸦雀无声,安静的几乎可以听到轻风拂过垂柳的沙沙响声。
很快的,有人试探着咳嗽了几下,大家这才反应过来,很识相的再度举起酒杯,装出一副和乐融融的样子,默契的不再提起刚才发生的插曲。
角落里,宋恩冉的表情像是冰冻了万年,阴冷的仿佛再也无法化开。
回到马车,非墨安顿好少年,吩咐跟车的小厮前往天下医馆去请大夫之后,就再没有说话。少年亦半趴在垫子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一时间,沉寂在二人之间流转,马车平稳的朝着春满园缓缓行进。
“今日之事是我欠你,你有什么需要在下的可以尽管提,只要我能办到的,自然会尽力做到,以弥补对你的冒犯。”许久,非墨看着窗外,极淡极淡的开口。
少年睁了一下眼,缓缓说道:“这就是你表示抱歉的方式么?”
非墨调整了一下坐姿,单手支撑着下巴,点点头,“说对不起太矫情,我习惯直接一些。不过,我除了银子以外,似乎什么也没有了。”
少年想了一会,摇摇头:“你心情不好,事有轻重缓急,感情为大。”不是不想说姐姐的事情,可在非墨如此低落的情况下趁火打劫,显得自己太卑鄙了。与其如此,自己宁愿将此事稍微放后一些。
“是么?”非墨扭头,盯着少年,笑得极其灿烂,“受了重伤不想着回家,反而急着要回春满园。我倒是觉得这能让你拼命求生的秘密更重要一些。”
少年一滞,微微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只不过是本能罢了。更何况……我在我爹眼中只是个累赘,他也不想与我再有任何瓜葛。”
非墨转回了头,继续看向窗外,“这就是了,既然你我都知道对方说的不是实话,也就没有了继续下去的必要。”
少年正要张口,却不小心牵动了伤口,背上传来一阵刺痛,冷汗顿出。他皱着眉握紧了拳头,咬牙忍过了劲儿,刚恢复些许的体力也已基本耗尽。想了想也没什么非说不可的,他索性放弃,重新闭上了眼睛。
又是一阵沉寂。
或许是伤口的后劲儿上来了,疼痛断断续续绵延不断,少年又忍了几次,身体开始渐渐麻痹。他缓口气,精神慢慢松懈了下来,变得有些恍惚。黑暗逐步笼罩过来,耳边迷迷糊糊的传来非墨的声音,“不用苦撑着,我会让蕊妈妈留下你。睡吧,即使再痛,睡着了也都可以暂时忘记了。”像是在对他说,又像是在对他自己说,
催眠一般,却又觉得格外心安。
少年放下心来,彻底陷入昏迷。
………………
………………
再次醒来,身体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意识也涣散的不像话。由于是趴着,胸口受到床的挤压,有些喘不过气。
吱呀一声,门开了,脚步声响起,模模糊糊从身形可以看出来人是个女子。女子将手里端着的东西放下,转而向自己走来,裙角与桌边发出轻微的摩擦声,紧接着,温热的呼吸靠近。
“天哪!你终于醒了!”女子欣喜的唤了一声,手抚上了少年的额头,带来一丝凉意。
姐?声音不像……少年努力的睁大眼,想要看清来人。神志渐渐回复,眼前的景物也慢慢变得清晰。可看清了,又不免有些失望,女子是秋棠。
“怎么了?见到我好像很失望?”秋棠的刀子嘴轻启,话语夹枪带棒的横空劈来,“我可是照顾了你八天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一点都不知道感激。”
“谢……”少年甫一开口,就发现自己的声音真是晦涩的可以,干哑暗沉。
“好了我知道,别说了,真是难听,等着,我倒水给你喝。”秋棠厌恶的皱了皱鼻子,转身向桌子走去。
浅黄半旧的木床,朱红有些掉漆的桌凳,褐色雕花框子的小窗……是自己在春满园的住处,少年用胳膊撑了一下床,想要爬起来,却被后背传来的疼痛瞬间卸了力,只得作罢。不仅仅是疼痛,还有一丝痒麻的感觉,萦萦绕绕在皮肤上,撩拨着神经,让人有些烦躁。
秋棠取来了水,俯下身作势要喂少年。
“别……我还是自己来吧。”少年伸手,想要接过茶杯。
“好啊,那你先自己起来。”秋棠缩回了手,直起身退后几步,幸灾乐祸的看着他。
少年看着她的表情,心里突然有些憋气,红着脸,一咬牙使着蛮力,还真坐了起来。莽撞自有莽撞的代价,阵痛闷闷的传来,后背一阵湿热。更重要的是,此时他才发现,自己竟然是全裸着的,不由得往上拽了拽被子,遮住了肩膀。
“哎哎,我只是说说而已,流苏,你不用这样。”秋棠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把茶杯递给了少年,想了想又伸出了手,“让我看看你的伤口。”指尖碰到少年的时候,他往后缩了一下,脸更红了。秋棠眨眨眼,笑道:“别不好意思,这几天都是我给你换药的。这里可是春满园,最常见的就是皮肉,在我眼里早都兑等成银子了。”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虽是想让流苏放宽心,可这么说不正是在侮辱他么?
少年似是没有介意,捧着杯子喝了几口水,润润嗓子,缓了缓岔开话题问:“秋棠,你刚才说,我睡了八天?”
“对啊,非公子带你回来的,当时掀开你背后的衣服时,还真是一团糟。好在大夫很快就赶来了,说是虽然只是皮肉伤,可初期的伤口还是不容易愈合,所以就在给你开的药里放了些容易昏睡的草药。本来只有五天的量,没想你竟然睡了八天。你不知道,这八天伺候你,可把我给辛苦坏了。”
“真对不住……”少年有些尴尬,手指下意识的握紧了杯子。
“没事,我高兴还来不及,蕊妈妈说等你伤好了,我就可以回去侍奉她了,顺便可以出出这些天的恶气。所以,我该谢谢你才是。况且,我也只是帮你换换药,喂喂饭和水而已,非公子另外雇了人手替你擦洗身上除去秽物什么的……不说这些,总而言之,你要想让我早点回去,或者你的伤好的快些,就不要扭扭捏捏,来,让我看看你的背。”话说着,秋棠的手又窜了出来。
这一次,少年没有拒绝,只是抿了抿唇,侧过了身。
“伤口裂了。”秋棠看了看少年背部雪白绷带上映出的鲜红,动作麻利的从床底翻出一个小箱子,取出药膏放在一边,开始小心翼翼的解绷带,“对了,你昏迷期间,妙可也来过,说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你没来找他,坐了一会就走了。”
顿了顿,秋棠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五皇子宴会上的事,整个春满园都知晓了……或许,范围稍大一些。这不是关键,重点是传闻不太好,我想了想,由我告诉你,也比直接被别人冷嘲热讽强的多。不过,还是等你先做好准备再说。”一边说,一边清理了血痂,取了药膏细细涂在少年的伤痕上。
少年垂下头,手微微攥紧被子的一角:“其实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无外乎就是说自己太下贱,不过非墨的情况恐怕更糟糕……
秋棠没有说话,背后清晰的传来她的呼吸声,直到涂完药膏她才站起身道:“那我就跳过这段好了,鉴于此,非公子说了,他会暂居撷月阁,等你伤好了,有什么需要你可以直接去找他。”
少年愣了:“撷月阁?”
秋棠点点头:“流苏,我理解你的困惑,可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什么都不问。”
少年没有说话,盯着崭新的被子开始沉默。秋棠从箱子内取出了新的绷带,轻轻的覆盖在他的伤口上,绕过腋下,缠了几圈后打了个漂亮的结,笑道:“好了。”
见少年没有反应,秋棠也不牵强,捡起地上染了血迹的绷带,草草收拾了一番,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么多天都没好好吃饭了,我去准备,你先待着,别想太多。”说完,人就往门外而去。
身后,少年抬起头,看着她的背影,嘴张了张,却没有出声。
手无力的抬起又放下,想要对秋棠说谢谢,可怎么也说不出来。
撷月阁,他听秋棠讲过,除了花魁和她的恩客,当初即使是丞相家的二公子来了,都不能轻易进去。而非墨却……如果非墨真如商人们所言,是春满园的老板,那就意味着,自己从见到宋恩冉那一刻起就是被利用的,倘若五皇子的手再狠戾一些,自己很有可能……不知不觉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还被人牵着鼻子走,不舒服,心里真的很不舒服。
这样的人,自己又岂能把姐姐的事情告诉他?
(第九章)骚扰
心情不好,可日子还是得照样过。
少年想了几日,觉得当务之急还是要把身上的伤养好了,才能继续赚银子替姐姐赎身。三个月的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多月,不能再耽搁下去。虽说非墨利用了自己,可送来的药,光看瓶子就知道是极品,明显是对自己的弥补。这么一想,心里对他的火气以及警惕就减轻了许多,可转念一琢磨还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总结下来,依旧是堤防少不得,信任不可有。
至于非墨,还是不要去找为好,只能当自己吃了哑巴亏。
秋棠这几日都很忙,除了换药和吃饭时间出现外,基本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蕊妈妈的态度一明确,园子里的风向那叫转的一个快,不少前阵子对她冷嘲热讽的妓女巴结的那叫一个迅速。秋棠似乎也没介意,只不过那些人的脸色变得忒快,来的时候是带着一点点微薄的希望,去的时候一脸灰土色。
少年也乐得清闲,表面上不动生色,私底下却抓紧时间找姐姐,一得了空就往主楼跑。可寻了几日,却连个蛛丝马迹也没觅到,不免有些着急。同时,春满园的人见了他,态度也是恶劣的很,原因自然是那日在宋府种下的结果,虽然少年有些不解,她们又是如何认识自己的。
不过不听不知道,听了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春满园可以称得上是整个曲悠城的信息中心,可也同时是歪曲事实的发祥地。
少年在五皇子宴上所发生的事情,除了骂他下贱外,还另外出现了三个版本。至少,少年听到的是这样。而春满园的人们一向是唯恐天下不乱,避讳二字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空谈,瞎扯淡,在他们的字典里是没有宽容这一说的。
有人说,流苏与天下商行的非老板有一腿,在宴会上,欲求不满又去勾搭五皇子,可五皇子是什么人?他乃人中之龙,又岂会被流苏这等货色所迷惑?因而流苏才被打了个半死。没想到他还恬不知耻的要求非老板把他带回春满园,人品可见有多么差了。好在非老板不计前嫌,把他带了回来,这么低贱,还不如死了算了云云。这还不算歪曲的厉害。
还有人说,当初就是流苏逼迫的非老板和五皇子决裂,结果津贤称水患,非老板为了流苏扼制了粮食来源,五皇子心系天下,为了平复灾难来到曲悠城筹款,见了流苏自然气不打一处来,才将他打了一顿。非老板为了救他,于是把粮食奉上。像流苏这么没有同情心,反而利用灾难不择手段,以求达到自己的目的的贱人,真该千刀万剐……
最夸张的说,五皇子与非公子乃一对宿命恋人,流苏乃千年狐妖,嫉妒人间真爱,化身为人,专门破坏别人的感情……此说法太过离谱,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总而言之,流苏不是好人,流苏给春满园丢人现眼了……
少年撇撇嘴,看着人来人往鄙视的眼神,有些无语。无缘无故的挨了打不说,还惹了一身骚。
春满园的主楼确实就像秋棠所说的,并不是表面的那样。还真别说,真有几个色急的或是喝醉或是看上少年容貌的人,顾不得满天飞的流言,胆大的上来调戏。拒绝?开什么玩笑?妓院里能提个不字么?当然,叫床除外。
人权二字只能是恩客们讲究的,不愿意就不要来这卖呀?装什么清高?!清倌?更是可笑之至,坦诚一点吧,来了就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脸上贴再多的金也是个妓罢了。更何况,有人见过什么都不会,还说只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么?
综上所述,少年遇到的情况很不利。前几次比较幸运,都被他躲了过去,可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的。此时,鬼就出现了。
一个喝醉了的男人,本是摇摇晃晃的与少年擦肩而过,却突然的转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美人儿,我听说……说过你,你也不好好想……想,五、五皇子或是非老板要是重视你,你还用得着这么抛投露面么?还是乖乖从了大爷我,爷、爷保准让你爽到天上去,哈哈……”
少年皱皱眉:“这位爷,既然知道流苏,想必也知道流苏受了伤,恐怕不能服侍您了。”
“受、受伤?受伤好啊,爷还、没玩过受伤的男人呢!怎么……样?二十两?要不是看你有点姿色,爷才懒得理你。”男人的脸朝少年贴来,酒气外加身上的脂粉味汗味体味一股股钻入他的鼻子,臭气熏天。少年咬牙笑道:“这位爷,流苏还有客人要陪,实在是不能在这儿陪您了。”话说着,就想把手抽出。
男人有些不爽,握紧了少年的手,打个酒嗝道:“切!就你这么个破烂货……还、还有人要?别给爷装,爷今晚就想上你。快、快给爷香一个!”臭烘烘的嘴拱了上来,少年忍着恶心去推他,但成年的男人的蛮力,又岂是他能敌得过的?不但被重重的啃了一口,湿乎乎的口水恶心的沾了满脸。
这里的骚动已经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妓女嫖客们都抱着看热闹的态度冷眼瞧着眼下发生的一切。
与此同时,撷月阁内。
争吵声从屋内隐隐约约传出,仔细一听,居然是曲悠城知府宋恩冉!再仔细一听,似乎吵了还不止一次两次了!再再仔细一听,争吵的内容……猜也猜到了,莫过于宋府八日前发生的那个插曲。只不过,从表面上看,似乎是宋恩冉占了上风。
“墨,你怎么能与五皇子决裂?!要知道,我们复仇就只差这最后一步了。我做官为了什么?你开妓院又是为了什么?我说过多少次了,别意气用事,你怎么就是不听?那个流苏算什么?只不过是一颗没用的棋罢了,为了他,你何故跟五皇子再度闹僵?”
“也不尽然。流苏很好啊,不悲伤,不愤世嫉俗,坚强独立,我很喜欢他。”
“谁让你说流苏了?!你说吧,五皇子那边该怎么办吧?粮食你也自作主张送给人家了,我这边的路已经封死,朝中已经有人忌惮我在这里的势力了,现在还回不了朝廷。回去了又能怎样?五皇子的势力太大,要想报仇只能从这些方面入手。难不成你还真爱上他了?!”
“这个问题你也问过很多遍了,当初你让我接近他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已经栽了。更何况,一直以来死命纠缠他的也是我……我想过了,即使他不在乎我,可伤害他的事我真的做不到,尘月要杀他的那天晚上,我也一度以为自己要死了。现在报应来了,他竟然当着我的面,打了我带来的人……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他是在警告我,如果再接近他,趴在地上的那个就是我……”
“你胡思乱想什么?!那只不过是为了威胁商人……算了,不说这个,难道你忘记了,我们宋家两百多条人命?你忘记了逐鹿城的十几万百姓?!爹娘……”
“别说了,我知道,我都知道,所以,给我点时间冷静冷静好不好?让我好好想想。”
“你……”
“砰!”“砰!”两声,敲门声不合时宜的传来,屋里静了一下,非墨的声音传来:“进来吧。”
蕊妈妈战战兢兢的守在门外,看了看屋内的宋恩冉,小心翼翼的开口:“主子,你说流苏一旦有什么事情,就告诉您……”顿了顿,咽了咽唾沫,继续说道,“流苏他现在打了楼里的客人一巴掌,客人说今晚不管怎样,都要他了……”
宋恩冉冷着脸:“这种小事你自己不能处理么?!”
蕊妈妈为难道:“通常这种事情我是可以处理,可那来人我曾见过,是五皇子的下人……”
非墨摹的站了起来,匆匆忙忙往外走,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