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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流苏-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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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男子显然不满意少年的答案,皱皱眉正要开口,却被中年男人打断了。
“宋大人,赵护卫这也是为了今晚宴会的安全,五皇子身份尊贵,难免谨慎些,还望不要见怪。”中年男人的声调尖细,听起来有些刺耳。赵护卫闻言,面色有些不善,但还是生生的把要质问的话咽了回去。
宋恩冉看了眼赵护卫,拱手笑道:“哪里,李公公和赵护卫也是职责所在,请公公放心,下官自当鼎力相助。”
“那杂家和赵护卫就先谢过宋大人了,”李公公拿起酒杯,瞥了眼赵护卫,面向宋恩冉,“先干为净。”语闭,仰头一饮而尽。
宋恩人没有说话,微微一笑,仰头也是一饮而尽。
“宋大人,在下是个粗人,不懂得文人察言观色审时度势的那一套,还请多多见谅。”赵护卫拿起酒杯低头道。他自然明白李公公的意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曲悠城是宋恩冉的地方,大局为重,忍了!
宋恩冉明了的一笑,看着少年把酒杯添满,道:“快别这么说,赵护卫赤胆忠肝,英雄少年,下官佩服之至,这么说真是折杀宋某了,下官也敬赵护卫。”
此时,任谁也听得出来,在座的三人一敬二回,只不过是表面的客套,在这之下,恐怕早已风起云涌,而这背后隐藏的又是什么,恐怕不仅仅是五皇子的安全问题那么简单了。
砰!一个上好的青瓷酒杯落在了地上,开了朵花。
宋恩冉最先反应过来,看着地上的碎片,又看看李公公的神态,瞬时明白了,连忙冷哼两声:“还杵在那干嘛?还不赶紧过来收拾一下?”
少年点点头,侧身在一旁的柜子上取了个托盘,走过去蹲了下来,小心的捡起碎瓷片。一个婢女连忙取了新的酒杯置上,重新斟满。
“杯子碎了,我们这饭也吃的差不多了,公事还是尽早完成的好,”李公公站起身,“还请宋大人先带杂家和赵护卫去看看今晚入府的四十名歌姬舞姬。”
宋恩冉见状,也不推辞,站起身来笑道:“还请李公公和赵护卫先走,下官将事情交待清楚自然会赶过去。”说完,瞥了早已站在门口的婢女一眼。
婢女会意,连忙在前面带路,李公公和赵护卫冲宋恩冉点点头,跨出了门槛。
宋恩冉重新坐了下来,对着另一个婢女勾了勾手指。婢女连忙挨了过来,宋恩冉贴在她耳边,低低吩咐道:“夏碧,告诉蕊妈妈,就说情况有变,妙可今晚不必去宋府了。”顿了顿,抬头看了眼站在门边的少年,补充了一句。
“缺了人手会引起怀疑,还是让这个糊涂的流苏跟去凑个数,探探对方的虚实也好。”
(第六章)梧桐
    撷月阁内,蕊妈妈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将夏碧带来的话完完整整的重复了一遍,忧心忡忡的看着慵懒半卧在软塌之上,依然不动声色的白衣男子。
“都已经计划了那么久,这该怎么办才好……”
“蕊妈妈可是在担心什么?”白衣男子浅笑着坐起了身,墨色的长发流泻下来,温顺的贴在背后。理了理被压得有些褶皱的袖子,他继续说道:“恩冉这么做,必定有他的道理……想来,五皇子还是很谨慎呢!尘月一事,估计也给他带来不少阴影罢!”
“妙可不去也就罢了,机会再找便是。可那流苏原本我只是想借宋大人之手看看的,他能来这里的机会实在屈指可数……”
白衣男子走到琴前坐了下来,单手拨动了几下弦,笑道:“那他也没辜负重望不是?糊里糊涂的就把五皇子的人搞得戒备起来。”顿了一下,垂目微微调了一下琴弦,继续道,“改动这么突然,还是谨慎些好。蕊妈妈准备准备,让那少年随我一同过去,说不定还有意外的收获。”
蕊妈妈点点头,抱起门边的一盆君子兰,退了出去。
身后,一道琴音蓦的划破覆在撷月阁上空的冷寂,一时间,琴音袅袅,悠若清风溪流,和静淡泊,满满回荡在整个水榭之上,只是隐隐的带了一丝烦躁,却又犹如风过幽潭时吹起的波纹一般,很快消匿不见。
另一边,待宋恩冉走了之后,少年并未直接回北院,而是开始在主楼慢慢转悠,从三楼开始,仔仔细细的观察着见到的每一个人。一般来说,这个时辰来春满园的客人比较少,因此,此时的妓女们都比较松懈,全开着或半掩着房门,休息或是几个关系还不错的靠在一起打着盹。因而少年的出现,并未引起多大的轰动。
每每往前几步,就意味着姐姐的处境糟一些,心情也就更加低落几分。在三楼寻了一遍无果,少年转过楼梯口,打算继续往二楼寻去。
“流苏,你怎么在这里?”秋棠的声音传入耳朵。少年略一低头,就见她急急的在向他招手。
“没什么,我只是不太熟悉环境,到处走走罢了。”少年快走几步下了楼梯,向着秋棠走去。
“快跟我回去,你还是个新人,不能随便出来晃的。”秋棠一把拉过少年的手,拽着他往一楼走,“这里没你想象的那么单纯,以后我不在,你就在原地等我。”走了几步,她突然一拍脑门:“差点把正事忘了,妙可来了,在北院等你呢。他既然愿意来,那你可要好好把握,你的将来可全靠着他了。”
少年低下头,微微叹了口气。看来人是不能继续找下去了,只得再找机会或是另觅其它方法了。
或许……可以找秋棠帮忙?
少年摇摇头,很快否决了这个想法,不行,自己还不能相信她。时间不是没有,慢慢来也好,更何况,最重要的银子问题还没有解决。
“秋棠,陪一次酒有多少银子?”
“一般情况是二两银子,不过今天是宋大人来,是每人十两,这个是单纯的你的收入,园子里已经提了成。有些时候,出手阔绰的老爷们会适当的给些赏银,这个就要看你自己了。就像你现在穿的衣服花销是三十两银子,减去你所挣得的十两,还差二十两,到了月末,就要还园子二百两。可刨去这个不说,你还需要还蕊妈妈五百两才能离开春满园。其实,最可怕的是学费,妙可出场一次的费用是一百两……”秋棠似是早已料到少年会这么问,耐心给他解释道。
不料,少年想了想,犹豫的问道:“意思是说,只要我赚了的部分,就可以折合成十倍使用是么?也就是说,我现在赚了一百两?”
秋棠愣了一下,点点头,“也可以这么说,不过一般来说,没人会这么计算……你很急着用钱么?”
“没有,我只不过是问问而已。”少年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这样一来,姐姐当初卖身的二十两,就有一半到手了。只是不知道,除此以外,其他用度是多少……
秋棠看了看少年,没有说话,低头若有所思。
少年回到北院时,一个绝艳的少年正坐在院子里的那棵梧桐树下,抚着树干发呆。火红的衣服,深棕的发,纤白的手,翠绿的梧桐,俨然形成了一幅绝妙的美景,只是那绝艳的少年似乎对这颗树有着另外的情感……少年心里一紧,下意识的走了过去,难道他和自己所想的是同一件事情?
绝艳的少年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回过头来,见到少年并未有太多惊讶,一脸淡漠的开口:“每个住到这里的新人,总是很讨厌这颗树,因为被困的感觉很不好受。可也不能没有这颗树,因为被困总比被囚要好得太多了。最终所能做的,只有选择离开这里,因为不管怎么说,身体堕落了,至少还能保留一颗心。我是妙可,你堕落前的最后一丝光明。”
“谢谢。”少年望着妙可脸上淡淡的倦色,平静的说道。
妙可似乎很意外少年这样的反应,“你……是第一个跟我说谢谢的人呢!以前的人都信誓旦旦的说自己绝对不会堕落……到头来,一个都没能保留住。”脸上的冷漠淡去了很多。
少年弯腰捡起一片梧桐的落叶,伸手捻了捻叶子微卷的边,“妙可师父就是来和我说这个的么?”
“当然不是,”妙可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流苏,既然你叫我一声师父,你我也见过了,那这礼数就免了吧,以后还是以姓名相称习惯些。我的技艺里比较出色的是琴和棋,你选择一样,记着明早卯时来副楼的相琴居找我就是。”自己的本意只是来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新人,可以代替自己去宋府……如今一见,不过是个冷漠的小鬼头罢了,没什么特别的。
见少年点点头,妙可继续说道:“另外,蕊妈妈让你好好收拾一下,申时一刻会过来,见一位重要的客人。你还要忙,没什么事我先走了。”话说着,人已越过少年,往院子外走去。
少年想了想,咬咬唇开口:“妙可,你刚才看着这颗梧桐,和后来所说的,真的是你的真实想法么?”
妙可微微一滞,停下了脚步,淡然道:“你想说什么?”
“其实,我并不讨厌这棵树……事实上,看到这棵梧桐的时候我总是在想,这一人一木,是不是才代表了我所能拥有的最后一处休憩地,或者美好回忆……我以为,你想的和我一样。”
妙可闻言回头,神色复杂的盯了少年好一会,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少年神色坦然的坐在树下,看着树干上曾经刻下的无数痕迹,默然。
(第七章)晚宴
    申时一刻,蕊妈妈准时踩着碎步,翩翩而来,未进院门,脂粉气已经香飘满庭。
少年早已梳洗完毕,一身轻爽的站在园子内,听到脚步声,然后,回头。
“蕊妈妈”三个字刚出口,便被跟在她身后的人狠狠的震慑到了。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非墨。
花容月貌,绝色倾城,魅骨倾国,容颜之美,足以使得雪袍黯然失色,百花含恨而死。
曾有书说,所谓美人,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肌,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
如此一人,初见则至少占了六项。
“流苏,”蕊妈妈将手中的扇子在少年眼前晃了晃,总算是成功吸引了少年的注意力,看出他有些微微窘迫,笑道,“不仅你,任这世上有谁见了非公子,都至少会被吸了三魂三魄。”
白衣男子灿然一笑:“在下非墨,蕊妈妈的介绍还真是别开生面。”
少年收敛了心神,迎着他的视线:“流苏见过非公子。”
“如此一来,你们就算是认识了。”蕊妈妈摇了两下扇子,满意的点点头,“流苏,今晚你就跟着非公子去宋府吧!”
“好。”干净利落的回答,绝不拖泥带水,甚至是在不知道对方身份的前提下。宋府……午时才见过宋恩冉,此时又来一个要去宋府的客人非墨,隐约觉得不对劲,可具体又说不上来。难道说,秋棠所说的,另有其他含义?
可即使是这样,自己又能如何呢……
马车上,少年掀起帘子,默不作声的看向窗外。
由于正是各家各户用饭的时辰,因而街道上行人并不多。晚霞映红了天边的一朵朵云,路旁的馆子里人声鼎沸,临走的时候春满园也已开始热闹起来。想到自己今后只能在如此的情况下才能出来,少年心情不免有些低落。抬头看了眼非墨,他正斜靠在大红的锦绣软垫上看书,浓密的睫毛低垂着,点缀在白玉的面庞上,剑眉微挑,薄唇轻抿,整个人笼罩在一层淡漠雅致中,月神一般的清尘脱俗。
人与人真是比不得……
马车大约行进了半个时辰,终于到了宋府。
此时的宋府,张灯结彩,人来人往,门庭若市,热闹非凡。而这份繁闹,正是为了当今皇帝最宠的儿子——五皇子而设。
风闻五皇子乃天纵奇才,三岁能文,七岁时的文采朝中已无人能敌。治水患,除瘟疫,平战乱,甚至用计除了北部天启王朝的支柱镇南王。可谓朝中唯一一颗未蒙尘的珍珠,只是……偏好色相,只要是美人没有他不爱的,却又是出了名的不负责任,即使拥有尘月一样的美人,还是整日往外跑。
宋府门口站了一矮胖的穿着褐色绸布衫的男人,圆圆的肚皮包裹在布料里,很是亲切。见了非墨和少年,呆了好半天,才终于回过神来,有些木讷接过非墨递出的烫的帖子,浏览了好几遍,慌乱的朝着府内喊了一声:“天下商行的非老板到——”
天下商行?少年惊讶,曲悠城最大的商行?主营酒楼,饭馆,涉猎范围极其广泛,包括金银玉器,首饰,木材,水运,茶楼,绣坊,织造……曲悠城的老百姓不知道宋恩冉是知府可以,可如若不知道伴随于日常生活的天下商行就荒唐了。少年抬头看了看非墨,任谁也不会想到,卓然的非墨竟然是天下商行的老板,也决计很难将他与满是铜臭味的商人联系起来。
非墨的出现,自然给宋府里带来一丝不小的骚动。不光是女人,就连男人们也是目瞪口呆。非墨只是淡淡扫视了四周一圈,径自走到紧挨着主席的席位坐了下来。而后冲着身后的少年略一点头,唇角微微一勾,指了指一旁的空座。少年会意,连忙挨着他坐了下来。
“传闻天下商行的老板从未在任何公开场合露过面,今日又是何故?”
“据说天下商行和官府结了怨,行为处处不合,却应了五皇子之邀,实在匪夷所思。”
“听闻前阵子有一秘密商人收了津贤城的大部分粮食,那里正值水灾,物价飞涨,民不聊生,可此商人却连一颗粮食都不肯让出。有如此财力的商行全国不出五家,恐怕和天下商行也脱不了关系。”
“天下商行强行买了曲悠城郊外的一块地……”
………………
很快,蟋悉索索的交谈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像是刻意压低了音调,却又清清楚楚的传入少年的耳朵。内容精简后无外乎都是说,天下商行真的是不折不扣的王八蛋,什么屎盆子都往非墨身上扣。少年有些坐不住,微微侧过了脸,没想非墨的表情却依旧是一片和煦,仿若周围的人群所谈论的,不过是你看我衣服好不好看呀很不错呀什么料子的呀从哪儿买的呀多少钱呀一类的话题。
只是话题越来越离谱,扯来扯去竟然扯到了春满园。
“春满园的幕后老板也没人见过,难不成和天下商行也有关系?”
“在下也觉得,离的大老远儿就能闻到此人身上的脂粉香……”
少年微微皱眉,下意识的排斥这个想法,这是怎么了?非要把所有都与那般肮脏污秽的地方有任何关联才觉得满意么?心里正觉着憋屈的慌,却闻非墨淡淡的说了一句:“五皇子今日宴请的,都是一些本地有名的富商。商与商相互中伤,也是人之常情,不要往心里去。”
少年点点头,可转念一想又尴尬起来,自己这究竟是在给谁打抱不平呢?
未多作想,门口一阵喧哗,紧接着,一紫衣男子迈着大步走了进来,煞是豪迈,来人正是五皇子。百闻不如一见,可见了反倒失望,感觉最多也只能算是清秀。毕竟看过了非墨,即使是美玉,也会觉得是块石头。说白了,五皇子比非墨,大饼比月亮。
人不可貌相,五皇子入席后的第一句话就震惊全场。
“津贤水患,本皇子今日请诸位前来,乃是为了商量筹款救灾之事。”
见过直白的,没见过这么直白的。五皇子目光由远及近开始掠过,所到之处,在座之人都不由得僵直了身子,唯唯诺诺的端正坐好。待扫到非墨这一席的时候,他突然顿了一下,唤过一旁的宋恩冉,低低的交谈了几句后,随即扬扬手,让宋恩冉离开了。少年感到,身旁的非墨呼吸有些停滞。
五皇子并没有再度看来,平视前方,清清嗓子继续说道:“本皇子并非刻薄之人,既然邀请了诸位,自然也就不会怠慢。今夜大可把酒言欢,醉生梦死,忘记前愁旧事,可明日,本皇子就要看各位的诚意了。与朝廷合作,朝廷绝对不会亏待了各位。”
一番话结束,筵席正式开始,一时间,斛光交错,欢声笑语不绝于耳。压力顶在头上,该做出来的样子还是要做个十全十。
恩威并施,赏罚并重,强势夺声,五皇子若是登基,必是南诏之福。少年如是想到,可还没维持半刻,就见他笑逐颜开的向这边走来,眼角眉梢积累的风尘清晰的显露了出来,与刚才冷然的样子完全不同,形象顿时大打折扣。怪异的是非墨的反应,竟然有些轻微的颤抖。
更怪异的还在后面,五皇子竟然完全忽略非墨,直接捉住少年的手,低头在他的手腕处嗅了一下,轻佻的一笑:“美人如玉,该是光耀群星的,怎可冷落至此?快随本皇子到上座去。”话说着,手已拢上少年的腰,拉着他往主席而去。
少年大惊失色,连忙挣脱开来,周围的几个人静谧下来,屏住呼吸看着这边发生的一切,远处几个眼尖的也停下了动作,歌姬舞姬们依旧吹拉弹唱,轻歌曼舞于池内,美轮美奂。
五皇子的脸色变了一变,冷声喝道:“你敢拒绝本皇子?”
少年回头看了眼非墨,他正慢条斯理的品着一碗药膳,看样子是打定主意不准备说话。顿时明白,自己是注定要当他的替罪羊了。五皇子和非墨有什么过节不知道,可这一招杀鸡给猴看,用来震慑在场的商人们却是再恰当不过了。以行动来告知众人,与朝廷作对,不会有好下场。这场宴会,本来就是处在火药边上的,一触即发。秋棠当初的阻止,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要死也死得光彩些,少年看着五皇子,漠然的点了点头。
果然,五皇子的面色越发阴冷,略一沉吟道:“拖到庭中,杖责五十。”声音不大,足够让竖起耳朵的众商们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宋恩冉面色凝重的挥挥手,歌姬舞姬们迅速呈鸟兽散,几个侍卫拿着板子走上前来,作势要拖少年。
“我自己会走。”少年甩掉捉住他胳膊的手,高高的抬起下巴,走到庭中央。
侍卫动作麻利的把他摁倒,紧接着板子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
少年以前苦虽苦,爹再残忍,却也从未让他遭过如此的罪。
第一板子过去,背上火辣辣的疼。第二板子下来,眼泪不可抑制的流了下来。第三板子挥下,唇就被咬破了。到底是官差,打人的手段都不同,每一板子看上去挥的极快,可弹起的却是极慢,仿佛将所有的力道都集中在板子前端,生生的敲击着五脏六腑。上了身的当时并不疼,可后劲那叫一个重,还没反应过来,又一板子拍了下来,双倍的疼痛。
少年趴在地上闷哼,咬紧牙关不吐出一个字来。众人的表情已经模糊不清,神志却清醒的如明镜儿似的想明白了三件事。
第一件,自己不能白白死了,姐姐还等着自己去救。
第二件,一定要挺过去,要昏也不能昏在这儿,如果春满园怕担麻烦不要自己,自己还有机会拿出最后一项筹码,卖身。
最后一件,想对秋棠说声谢谢。
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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