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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后我又去了池塘边。当我回来时发现吕明的手腕上有一道划伤的口子,我害怕了,以为她要自杀(后来才知道是吕明倒水时不小心打碎了杯子划伤的)。为了不让吕明继续伤害自己,我忍痛打电话回家跟父母商量,请求他们到街道居委会帮我办理未婚证明。爸爸气得把电话摔了,毫无办法的我只得费心费力地在电话里动用一切人际关系,也许是老爷子打了招呼,所有的人都避开我。一边是催得我睡觉都不能安宁,一边是人人避而远之,那时的我几乎要上梁山作贼了。在我以前服务过的红十字会头都叩破了人家才勉强给我出示一张用信纸盖着红印的简单证明,我知道这样的证明对于婚姻登记机关来说是没有任何效力的,在拿到证明的那一刻我心里暗想反正只要我完成了任务,她们不再逼我就行,就算结婚登记婚姻机关也不会办理的,能糊弄一下就糊弄一下吧!吕明拿到这张证明后,开心地亲了我好几下,可是我一点感觉也没有,人麻木了。这一天没有人再打扰我,我终于睡上了一个好觉
2000年8月10日,天没亮,吕明便把我推醒“懒虫快起来,我四姨在等我们办结婚证”。这天她妈妈也起得特早,早早地给我们做了早餐,记得那天早餐我们吃的是糖饼,吕明告诉我说东北人结婚时都要吃糖饼表示甜甜蜜蜜、幸福美满。我吃得极少,饼放了好多糖,可到我的嘴里却没有甜味,泪水夹着饼勉强咽下小半块,那天吕明吃得特多,好像是吃了三块还嚷着要。吃完早餐,一看表才早晨六点钟,吕明的四姨站在门口边嚼着饼边催道:“你们两个快点,人家在等咱们呢?”,我反过头来问吕明四姨:“四姨,民政局有那么早上班吗?谁在等我们啊?”,吕明四姨不语,吕明使劲掐住我的手臂大嚷道:“甜饼都堵不上你的嘴,你管那么多干吗,叫你快点就快点”。大门口吕明村里的一辆“的士”早已等在了那里,吕明和她的亲人们连推带拉地把我塞进车里。车载着我忐忑不安的心驶到了铁岭市清河区民政局婚姻登记处的大门口,吕明拽着我的手跟随其四姨来到家属区的一个楼层,几楼我不太记得了。门开了,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向我点了点头,看样子他和吕明四姨的关系非同一般。走进一看,这怎么是私人的家里,对于我来说婚姻是神圣的也是严肃的,结婚登记跑到别人家里来干什么?我心里越是这样想越是不安。他(她)们三人一顿寒暄之后,女主人出来给我们倒了水,在沙发上刚坐定,男主人就迫不及待地问我:“你的身份证呢?”吕明把我的身份证从她的包里拿出来给了男主人。男主人开始抄写我的身份证号码,接着又从公文包里拿出了几张表格认真填写。吕明的四姨在他身边指指点点,一会几张表格便呈到我眼前,吕明用手指一指签名的位置,递给了我一支笔。我这才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我犹豫了,没有敢接吕明的笔,吕明用手使劲掐住了我的大腿,忍着疼痛扭曲着身体,当我侧过脸的一刹那目光与那双忧伤的眼神相撞,脑海里不由闪现吕明用玻璃割脉自杀的情景,我怕了、退却了、也懦弱了,签下了这至今还令我后悔不已的名字。男主人家里好像应有尽有,打码机、钢印、空白结婚证书。转眼工夫,准确地说十多分钟吧!两本为“辽清婚字第378号”的结婚证就到了吕明的手中。那天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吕明家里的,反正是已经傻了,呆呆的站在吕明家院子里,天空中不知何时闪现出一道彩虹,很美很美,可我却无心去欣赏,该死的老天爷昨天还下着雨为什么今天就不下了呢?我真想站在雨中好好地淋一淋、醒一醒。吕明从后面拥着我,尔后又小鸟依人的靠在我的怀里,她在欣赏彩虹,“何愚,这彩虹是给我的嫁衣吗?”,我无语。吕明提议我们到“图门江”去庆祝,我无心情却又得应付,村头,我们拦了一辆挺像“的士”的红车,车没有牌照,处处透着崭新的迹样,司机大哥告诉我,我们是第一个坐这台车的人,车刚提出来还不到半个小时呢,见到我们像一对神仙情侣才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司机大哥没有收我们的钱,一个劲地摆手一个劲地祝福,他说我们肯定会给他带来好运,车去了好远车窗外的那只手还在不停地摆动。视线那么的清晰心却变得那么地模糊,世界上真有这么巧的事吗?没有雨的彩虹、新得让人无法相信的红车,难道这是上天注定要我娶眼前的这个女人,还是这个女人真的有那么幸运。在图门江饭店,吕明特意点了我们第一次到图门江时一样的饭菜,同一桌菜、同样的人,却没有一样的心情,大脑迟钝了,味觉也随之麻木,佳肴美味在我的嘴里却索然无味,我狼吞虎咽着,时时发出咳嗽声,吕明心痛地拍着我的后背。残酷的现实逼得我无从选择,只好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理期望吕明能有所转变,也许是心有所托吧?片刻间,心情好了很多。我默默地合起双手,向苍天祈祷:“老天爷,请您赐回以前的那个吕明给我好吗?请您也赐给我幸福、快乐”。祷告之后我提议:“明明,我们相互送点东西作纪念好吗?”吕明开心地应允。她给回了我两百元钱,我起身到路口转弯处的一家鲜花店,要了27朵红玫瑰,一些百合、康艿馨,还有满天星,诚挚地表示我爱妻之意。服务员在帮我用花嫁之约的包装纸包扎,我顺便环视起这间小店来,一个最不起眼的位置一叶小舟磁石一般地粘住了我,小舟上一个垂钓的老翁、一把太阳伞、老伴斜坐在他身边织着毛衣,美,真的是人间仙境,在我心中也许这才是爱情最好地诠释。脚不由自主地踱了过去,捧在手中抚摸着,欣赏着,期待着。服务员很不识趣地打断了我的梦“大哥,这个也要包起来吗?”我瞪了她一眼,无需思索答道:“包起来,一定要包起来,用红玫瑰图案的包装纸帮我包好吗?”我把吕明给我的两百元钱全给了老板,老板高兴地叫道:“小兄弟,用不了那么多,用不了那么多”,“今天我结婚,多余的送给你,你帮我祈祷好吗?”老板带着服务员毕恭毕敬地送我出门。我一手捧着鲜花一手捧着寄以我无限期望的礼物站在吕明面前深情地望着她,探下头来深深地吻着她。吕明开心得像刚逃出牢笼的囚鸟糊飞乱舞,全餐厅的人都静静地看着我们,一会祝福的掌声响遍酒店,吕明红着脸飞奔出去,我知道她是去买礼物了。老板娘趁此机会凑了过来:“何愚,结婚了也不告诉一声,真不够意思”,我苦笑道:“这不今天才签下卖身契!”“得得,我可没有工夫在这跟你贫嘴,今天给你打5折,送你两瓶红酒,算是我的一点心意,慢慢喝啊,我忙去了。”老板娘的话还没有说完人却已离座,我知道这家酒店是从来都不打折的,可生意却红得不得了。为了表示感谢,我举杯向她示意,老板娘微笑地摆了摆手。吕明回来了,手捧着一个大礼盒,是用我最喜欢的紫色包装纸打的包装。吕明一手托着礼盒一手端起红酒,“老公,这件礼物代表我今生最大的心愿,你一定要好好地保存哦,老公我真的好爱你!”吕明放下酒杯双手紧紧地抱着我,礼盒顺势夹在了我们的怀里。我意欲打开,吕明抢了过去嗔怪道:“老公,有你这么猴急的吗?回家再拆好吗?”。老板娘送来的两瓶红酒很快被我一个人喝光了,我招呼服务员再拿一瓶来,吕明在我怀里转过头来深情地瞧着我“瞧你高兴的傻样,别再喝那么多了,你要是喝醉了我就把你扔在马路上”,她又如何能懂我呢?情不醉人为什么人也不能醉。这餐饭吕明吃得特别久,一口饮料,一块牛肉,一根冷面她都品得那么美,那么恰到其处。我问她香吗,她说:“我一生中从没吃过这么香的东西”。同样的饭菜不同的心情却有不同的味道,我被眼前奇妙的这一切所困惑
抛下了所有的疑虑,我对爱又开始全身心地投入,蛰居在吕明家的日子里我几乎无事可做,每天除了做几餐饭给吕明吃,就是给她讲天南海北的风土人情。吕明没出过远门,对我口中讲述的大千世界向往不已,成天缠着我描述那些我去过的名胜山水,有时我们吟诗作对,有时我们对天抒怀,兴趣所至之时她还会握住我的手教我画各种装饰画,我也有时趴在她的肩上教她写作。志趣相投的我们更加难舍难分,血肉相容的日子里我们的感情真正的升华到了情爱的顶峰,我真的醉了,这种醉足以让一个男人一生都醒不过来。我们有着普通新婚情侣所没有的温馨、灿烂。难得空闲,我试着用心理疗法去化解吕明心中所有的戾气,我要每一点一滴地去争取我最美的幸福,我要让我最心爱的女人有一颗常人的心态去生活。因为只有这样,我才会更开心更幸福,也许是掺杂了太多的私欲,我对她的治疗特别地卖命,几乎不分白天黑夜的催眠她,引导她。二十一年的往事,二十一年的心理芥蒂,十来天就被我挖空了,在我辅以中药的精心调理下,吕明好像真的脱胎换骨了。她开始变得温柔,和羊一样的温顺,对我也越来越好,伤痛经久不愈的我在她双翼地呵护下,回复到了往日的开心、快乐。为了更进一步地检验我们治疗的成果,也为了更坚固地构筑我爱的堡垒,我把治疗过程中的一切资料带到了沈阳某空军医院的精神病科,接待我的是有名的心理学精神病专家温教授,更是我的一位忘年至交。谈话中,老温不断地提醒我吕明的情况是一种少有的潜在性精神病,和病人在一起生活非常的危险。临走之时老温再三地劝我要三思,我谢绝了温教授的好意,在回吕明家的火车上我不断地告诉自己这一生都绝不允许扔下吕明不管,我不能把爱我的人推向万丈深渊。无限地担心伴着我和吕明缠绵而又甜蜜的生活,长期未外出的吕明终于在家里呆不住了,她又开始往外跑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忙碌惯了的我显得特别的孤独,无聊的日子里我总想找点什么事来打发自己,吕明家的院子我扫了又扫,地板被我拖得能照见人,每天我都会准时做好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等吕明回来。慢慢地吕明回来得更晚了,有时甚至清早出去半夜才回来,偶尔我也会关心地问她:“明明,这些日子在忙什么呢?别太累了,你现在的身体还不是很好”,“怎么我人生自由都没有了,是不是什么事都要向你请示我的事你最好少管”,我哑口无言,不敢再问。吕明的脾气越来越暴躁,有一天不知为什么事和她妈妈吵了起来,举起盛满开水的杯子就砸向她妈妈,我极力上前阻拦,可惜还是晚了一会,幸好水杯只落在了吕明妈妈的脚下,真是虚惊一场。吕明哭着走了,我尴尬的呆在门口好几分钟,望着伤心的吕明妈妈我不知如何是好,我试图上前和她搭话,吕明妈妈的目光寒气逼人,冰冷的言语使我浑身血气上涌,独自无趣的我躲到后院静静的拨着菜地里的草。傍晚我提着一篮子刚摘的菜回厨房时,隐隐约约听到吕明妈妈在屋里呻吟,我忙推开卧室门,见吕明妈妈缩卷在床边,上前一摸,好烫,我拽来一床被子帮她盖好,再用湿毛巾帮她敷上了额头,我转身想去请医生,一双温暖的大手握住了我的手“我养了一辈子的孩子,可没有一个给我盖过被子的何愚,你怎么就会那么懂事呢?”。这才发现吕明妈妈的眼角有两行热泪,我欲言又止,此时此刻我能说什么呢?医生来了,吕明的六个姨妈也被我召来了。吕明妈妈坚决不肯打针,不停地念叨着:“费那个钱干吗,没事,我趴一会就好了。”医生和吕明的姨妈们拗不过她,就先后走了。一想到吕明妈妈整天都没吃上东西,我忙到村后的水渠边挖了一些草药,洗浄了放在锅里煎,顺便做了一点粥,我一口一口地喂给她吃,喝完药后吕明妈妈的气色好了很多。吕明还是没有回来,我们开始聊天,吕明妈妈跟我聊得最多的是吕明,她告诉我吕明自小就古怪,交的朋友都是社会上一些龌龊的人。吕明妈妈还把吕明的恋爱史都一点一滴地告诉了我,她说她告诉我这些是为了让我更深的了解吕明,她说她希望我们之间公平,她千叮嘱万嘱咐地对我说对待她的女儿要有一颗宽容的心,谅解她,照顾好她。我诚挚地答道:“妈,您放心,我会替您照顾好明明的”。吕明妈妈紧紧地握着我的手说就算现在她死了也放心啦,她说她心中一直悬挂的这块大石终于落了下来,吕明妈妈还极力劝我带吕明离开这个地方,她说就算我把吕明带到天涯海角她也不再挂念。联想到吕明这些时日的异常,我不由地又担心了起来,我无心再与吕明妈妈聊下去,回到房里等吕明回来。凌晨2点多,吕明跳围墙进来了,满嘴的酒气,倒到床上就睡着了,我坐到床边端祥着她,她睡得是那么的香、那么的美。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不经意中发现她的脖子上有块红唇印,我心里犯嘀咕,这绝不是我吻的,这些天她根本就没让我吻过她,那会是谁吻的呢?望着她熟睡的样子,我不忍心再扰她的清梦,我觉得拢人清梦是很不道德的,明天早晨再说吧!我也顺势躺下,只是难以入眠,整晚都被这个疑团折磨着。凌晨5点钟左右,困意彻底袭击了我,沉沉地睡去,醒来时已是近午时了,吕明不见了,钱包里唯一的两百元钱也不见了。时间在淡忘一切,那块红印慢慢地从我的记忆中逝去。吕明越来越暴躁,家里的玻璃不知被她打烂了多少块。与吕明妈妈相伴的日子里更让我想起了妈妈,想起那方美丽的故土,家乡的美景像影片一样一幕一幕闪现脑海,仿佛就在眼前。也许换个环境对吕明的病情会有帮助,再说家乡万木葱茏,四季皆青,随处重峦叠峰、涧皆清泉、百花荟萃,而且空气清新,清爽宜人,我想在这样的一个环境里澄清心灵、修身养性,对于吕明的病情来说的确很合适。再说我也很想回家去看看,爸爸妈妈的病情时刻都在牵动着我的心,单位的假期也早已过了,要是我再不回去的话难免会被炒鱿鱼。我把我的心思和想法找吕明妈妈谈了谈,吕明妈妈突然又有点舍不得女儿,不知是什么样的理由战胜了她,一会吕明妈妈就开心地到我房里为我们准备起行囊来。吕明也回来了,还未来得及和她商量,吕明就蹦蹦跳跳地满屋乱叫:“哦,哦我要去湖南了,我要去湖南了”。包袱是收拾好了,可是摆在眼前更为严峻的问题让我头痛不已,我带来的一万多块钱现金和吕明妈妈给的四千块钱早已被吕明花得一干二净,没有车费又怎么回去呢?苦思几日,从不向人借钱的我硬着头皮到战友那里打主意,没有人担心我还不还钱,个个都是一句话问我:“你要多少吧?”我吞吞吐吐地说不出口
揣着战友们从银行取来的四千元钱,我托人买了两张T94次的卧铺车票。这天的送行很隆重,有吕明妈妈、吕明的六个姨妈,还有我那帮调皮的战友,几乎把本来就小的候车室挤得水泄不通。战友们送来好多好多的祝福,好多好多的礼物,相反吕明家的亲人站在一个角落里,显出一种窘态。也许是这种场面伤了吕明独有的自尊和虚荣心,她朝亲人们大吼道:“你们走,我再也不要你们管了,我就是死在外面也不会回来”。本来开心的事却很扫兴,战友们为我的一生拧着冷汗,车启动了,我挥手告别亲人,告别战友,再次告别这座小城。车带着一颗游子之心缓缓前行,一路上我不停地设计着自己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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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家道中落,我的激情婚姻危机四伏
车窗外翠峰层摺,千树万枝随窗而逝,此时已是深秋之时,青柯红叶,野果飘香,我终于回到了令我魂牵梦萦的家乡。吕明执意不肯回家去见我的父母,我们只好到朋友家里暂住。初到郴州的日子里,吕明一听到火车的鸣声就想家,成天的哭,哭得眼睛肿了又肿,在朋友家没有那么随便,她吃不惯这里的辛辣,加上水土不服,病倒了,每一天我都守候在她的床边,精心地照料着。吕明开始康复起来,她怕火车的声音,她怕想家。在她的再三请求下,我告别了朋友,搬到郊外没有火车声音,没有喧闹的李晨辉家里。这是一个贫民区,到处是臭水,到处是垃圾,我们住在一间低矮的泥土房里。为了调养她的身体,为了摆脱吕明思念家乡的疾苦,我没敢离开她一步,也没敢去见父母一眼,陪着她游遍了这座号称“天下第十八福地”的历史文化古城,许多地方连生在郴州长在郴州的我也是头一次游历。吕明记忆最为深刻的一处是许家洞镇喻家寨的那道天然石天门,她说这里是她梦里曾来过的地方。这里的确很有险秀美幽之神韵,远看,沟谷幽深,飞瀑碧潭;近看,有如横空出击,壮志凌云之雄伟气势。身处其间,心为之澄清,魂为之空灵。这样的景致对于我来说一点也不为奇,因为我就是在这样一个“翠屏”里长大的。吕明爱上了这里,她赖在这里不肯走,她说她要去挣好多好多的钱,将来要在这里盖上一所房子,她说她要和我隐居在这里相守一生一世。吕明隔三差五就央求我带她到这里来,天然的石门下,她听着鸟鸣,抚摸着濗布,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我知道她此时静了,这才是原本的她,我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地庆贺自己终于找到了吕明疗伤的最佳场所。在这里我们做了很多的心理治疗,吕明几乎康复了,她和我的朋友及朋友的妻子都相处得很好,还经常陪她们去买菜。我开始放心了,试着跟她说我很想回家去看看,她很体贴的对我说:“何愚,对不起,我拖累你太久了,你是早该回去看看了,我就不去了,你回去先和老人交流一下,如果他们接纳了我,我再跟你回去也不迟”。我感动得眼圈红了,吕明她会体贴人了。
那天我开心地回了家。在阔别的小楼前,我徘徊了许久,院子里静静悄悄的,往日我每次回来在大门外就会听到侄儿、外甥的嬉笑和妈妈的打骂声;大门在艰难地推开着,爸爸的头发更白了,妈妈瘦得往日的衣服穿在身上来回的晃荡,我心里直泛酸楚;走进院子,我最喜爱的玫瑰、茉莉、米兰、凤尾竹全都枯萎了,只剩下墙角那株已落了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