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晃荡,我心里直泛酸楚;走进院子,我最喜爱的玫瑰、茉莉、米兰、凤尾竹全都枯萎了,只剩下墙角那株已落了叶的绿枝绽放出几片血红的花辨在风中摇摇欲坠。一种不祥的征兆袭遍了全身,后脊背凉凉的。妈妈先见到了我,手中的碗摔裂在地上,爸爸惊呆了,顺着妈妈的眼光发现了我,他慢慢放下手中的水杯站起来望着我,许久许久,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我飞奔过去,“爸”,“妈”,一家三口抱头痛哭。妈妈抹着泪去为我做饭,爸爸拿来一盒烟、一杯绿茶坐在我的身边,我边抽着烟边品茗爸爸为我泡的茶边述说着离家后的一切。妈妈的饭做好了,院子里露天餐桌上摆着的全都是我最爱吃的菜。爸爸站在我身后,抚摸着我的头哽咽地说:“瘦了,多吃点”,筷子夹着美味,嘴却难咽,泪水再一次止不住地流。妈妈站在我身边,用手梳理着我凌乱的头发,妈妈的泪水滴在我的脸上滚烫滚烫的,阔别了一些时日后再重温起这种弱爱还真的感到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温馨和激动。我无法再控制自己猛然回过头搂着妈妈的腰哭了起来:“爸,妈,对不起”,妈妈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好崽,别哭啊,别哭。,你看饭菜都凉了,赶紧吃吧,孩子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妈妈转过头去抹眼泪。我草草地吃了几口就想到我的房里去看看,爸爸拦住了我“愚儿,你看你刚回来,是不是先去看看你哥哥、姐姐,还有你弟弟”,爸爸的话更引起了我的怀疑,联想起院子里的花,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为什么爸爸不让我进去呢?我的心砰砰地跳个不停,不祥再次塞满了我的脑袋。我执意的推开了家里那道我自行设计的落地门,整个客厅空空的,凌乱不堪,我喜欢的沙发没了,家传的壁画没了,连那台我引以为傲的投影电视也没了;我冲到了楼上,一样的凄凉,到处都是纸片,家里的一切都空空的。难道家里进了贼,不对呀,贼是不会这么残酷的,我立即下楼问爸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爸爸弯下腰拾掇着地上的纸片不语,我把眼神朝向了妈妈,妈妈也背过身去不再理我,我请求他们告诉我事实的真相,不管我怎么样的衰求,两个老人就是不肯开口。我猜想着这肯定跟我和红儿的婚事有关系,不然爸爸妈妈不会这个样子。“还不都是你干的好事”姐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门口,姐姐是个心直口快的人,爸爸本想上前阻拦,可是已经迟了。我缠着姐姐把事情的始未弄清了个大概,原来自我走后,红儿的爸爸隔三差五地就来找麻烦,逼着爸爸妈妈把我交出来,后来找不到我,就到爸爸的工地里捣乱,红儿的父亲利用他手中的权力克扣了爸爸的工程款,爸爸没有资金运作,工程成了烂尾工程,银行在红儿父亲的唆使下不再给爸爸贷款,工程让有关部门点名给别人做了,爸爸的公司破产了,家里的所有东西都被别人搬走了,现在连这所别墅也是别人的了。我扑通跪到了地上,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下跪,我恨我自己,更恨那个无耻的红儿爸爸。我捡起地上的铁棍发狂地往外冲,姐姐拽住了我:“你要干什么,你还嫌给这个家里惹的麻烦少吗?自古民不和官斗,你这样去万一有什么闪失对得起爸爸妈妈为你受的这些耻辱吗?”。我瘫坐在地上,猛捶着自己的头,我简直不是人,父母含心恕苦地把我养大,对我恩爱有加,到了年老我还要给他们带来这样的灾难。爸爸抱住了我“孩子,家安万事兴,失去的可以再去争取回来,你别这样糟蹋自己,爸爸老了什么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们几兄弟平平安安”。后来我才知道不光是爸爸受到了迫害,连哥哥、姐姐、还有弟弟也都遭到了红儿父亲的报复,我自己就更不用说了,早在我走的那天就已被单位除了名。这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望着风和日丽的蓝天默默地责问:苍天你公平吗?有罪的人是我,我的家人都是无辜的,你为什么不把折磨给我而给我的家人?这一切对于伤痛未愈的我无疑是雪上加霜。晚上我泪别了父母回到吕明的身边,这晚我们双双未眠,她抱着我,用心在呵护着我,我第一次在她的怀里哭了。
第二天,我陪父母搬回了老宅——一所很小很旧的红房子。有我相陪的日子,爸爸很开心,中午还拿出一瓶没有被搜走的五粮液,爷俩苦中作乐。爸爸知道吕明患病的情况后,坚决不允许我继续和吕明在一起,爸爸说我糊涂,说我是想出风头,说我早晚会后悔的。爸爸想快刀斩乱麻,立即和他的朋友电话联系我出国的事。本来我想和爸爸争论的,我想告诉他我这是真爱的另类,是一种真情的追求,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来,这个时候我能和他争辩吗?望着白发苍苍的老父,我的心开始动摇了,可是一想到无人照管的吕明我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在去李晨辉家找吕明的路上,我看到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赃息息的,身上没有一件遮羞的衣物席卷在路边的桥下。吕明将来会和她一样惨吗?望着这个女孩我的心在痛,我脱下了仅有的上衣盖在女孩的身上,连同从家里带来给吕明吃的红烧鸡、猪脚还有身上的钱全都给了这个女孩,女孩双手抢下了食品袋缩卷过去狼吞虎咽起来,时不时地回过头来看我一下,似乎觉得她嘴里吃的不是真的一样,我走了很远女孩还目送着我。回到低矮的泥土房,我推开了小门,吕明在洗衣服,天哪!她会洗衣服了,吕明看见了我,一下就蹦了起来趴到我的怀里,那双粘满泡沫的小手勾住了我的脖子,嘴唇在我的脸上深深地印了一下“回来了,亲爱的!”,她吻了我几下就放开了我竟自去洗衣服了。我静静地坐在床边欣赏着她洗衣服,那么地美,每一个动作就像一个音符,我陶醉了。吕明不好意思地回头笑道:“那有你这样看人家的,都老夫老妻了还是那个德性,你简直是一个小色鬼!”那双眼睛与我不期而遇,她对我是那么的信任,那么的期待,那么的。我怎么可以去伤害这颗真诚而又刚刚纯净的心呢?我真的不可以负吕明,我走了,吕明会活不下去的。可爸爸妈妈那又怎么办呢?我已经彻底地伤害了他(她)们一次,难道还要我拿刀去捅他(她)们的心窝吗?不,不,不能。我的头像针扎一样的痛,“屋里太沉闷了,明明,我想一个人到外面去走走可以吗?”我询问着吕明,吕明说:“去吧,早点回来,我一个人在家里害怕。”我嗯的一声出去了,电话机旁我拨通了无数次吕明家的电话,可就是没有人接。我坐在乡间小道的荷池旁,静静地一个人望着荷花在发呆。吕明找来了,从身后抱着我说:“老公,怎么了,你好像有心事,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好吗?别憋在心里,这样会闷出病来的,你要是病了,我可怎么办”。吕明指着荷花说:“何愚,你还记得你给我写的那首诗吗?”我应道:“记得”,我们同声吟着:“我的爱只属于你,我的新娘你洁白如许”。万赖惧静,夜已深,清风徐徐,只有娃鸣相伴,我们就这样抱着,品味着大自然给我们带来的恩赐,困得不行的我们才蹒跚着回到那个从朋友那里借来的小屋。第二天我倒下了,43度的高烧,医生吓坏了,吕明也吓坏了,我昏睡了三天三夜,我的朋友们也给我擦了三天三夜的白酒。我醒来时,吕明已成了一个泪人,不停地拍着胸脯说:“老公,你吓死我了何愚,你吓死我了”,望着消瘦的吕明,望着急切的朋友们,两行热泪在眼圈里不停地打转。我忍着浑身的酸痛吃力地走回了家,爸爸捧着一本书在细细地品,妈妈坐在他的身边织着毛衣,时不时还唠叨几句,这时爸爸会推着鼻梁上的眼镜,斜看妈妈一下。我站了很久,也欣赏了很久,心想,我老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厨房锅里的稀饭喷了出来,妈妈扔下手中的毛衣跑着进了厨房,待妈妈出来时才发现了我,妈妈责怪道:“这孩子,回家还像客人似的”,爸爸反怪道:“还不是你成天罗嗦的,孩子大了”。望着为我争吵不休的父母,看着他(她)憔悴的面庞,我脸上挂着微笑心却无比的苦楚。爸爸见我的脸色不对,嚷着要妈妈看看,妈妈过来心痛地摸着我的额头“怎么这么冰凉”,一个劲地追问我是不是病了,我使劲地摇头,泪水打了一个转又强行地回去了。陪爸爸坐了许久,许久,我始终开不了口,我不知道该怎样去告诉他我不能放弃吕明。爸爸是乎看到了我有心事:“有事啊,有事就说,咱爷俩有什么就说什么,怎么你今天像个大姑娘是的,还有你去加拿大的事基本上定下来了,这段时间你要加强口语的练习”。爸爸封住了我的口,我此时还能说什么呢?陪爸爸再坐了一会,我就起身告辞。爸爸妈妈边捥留着边送我,到了大门口,我不知道那里来的勇气,回头对爸爸说:“爸,我出国的事可不可以缓一缓,等吕明的病好了以后我和吕明一起走好吗?”,爸爸怒吼道:“你要和那个‘扫把星’(爸爸一直称吕明是扫把星)在一起,就别回这个家,我也没有你这个儿子,你滚,滚得越远越好。”委屈的泪水像泉水一样涌个不停,爸爸从来就没有骂过我,现在居然。我的全身在发抖,不听使唤的双腿把我折跪在地上,妈妈误以为我要一意孤行,这是在向他(她)们跪着谢恩,妈妈恼怒成羞地拿扫把赶我,爸爸端来一盆冷水泼到了我的头上“滚,滚,你这个孽子”,爸爸彻底地失望了。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吉祥鸟的祝福
第五章 难言心痛,真爱竟是“一箭双雕”的游戏
在回李晨辉家的路上,我晕倒了几次没有人能数得清,一路上跌跌撞撞。见我姗姗迟归的吕明早已在村头迎我,走到她的跟前,我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吕明要带我回东北去疗伤,姐姐帮我从家里取出了我所有最喜爱的东西,我也取出了所有的存款,挽着心爱的妻子又回到了这个刚阔别的小城。吕明的妈妈为我们赶做了一套新的被褥(这是一种东北的习俗,女儿第一次回娘家是要盖新的被褥,以示祖祖辈辈相传的意思。),东北的深秋,夜晚已很冷,吕明爸爸为我们安装了暖气。在吕明的陪伴下,我的伤痛在一点一点的愈合。吕明的家已是我唯一的家了,我开始帮着家里干活,漆大门,打门盖,铺地板砖,摘苞米,这些我从未干过,手上经常拉了一道又一道的口子、磨了一个又一个的血泡。对待吕明的家人我是更胜自己的家人,吕明姥姥说我是家里的顶梁柱,吕明爸爸说我是新党员领导老党员,吕明妈妈说我是一家之主,吕明的小弟也不再叫我姐夫改叫“哥”,我已完完全全地融入了这个家。等待工作的日子里,我无聊得很,吕明妈妈不再让我干农活,她说她心痛,只允许我辅导小弟读书。可是我还是不停地抢活干,吕明妈妈说:“让你干这些活太浪费了,没事做就当家庭医生,我的肩总是痛,还有你小弟的鼻炎也总是犯”。开始了家庭“御医”的职责,每天挺忙碌的,一会上街买三七,一会到地里摘苍耳,病人们一个个都康复了起来,我也慢慢地失业了。我所有的存款也很快就要花光了,这一现实让我觉得特别没有安全感,我迫切地需要一份工作。我开始满世界的打听,吕明的家人拦下了我,说是要我在家里待着,如果实在是待不住他(们)会给我安排工作的,吕明的四姨许诺说给我找辆“的士”来开,六姨说给我安排事做,连吕明的五姨父也说要给我找份工作,众多亲人的关心让我又找到了家的快乐。无聊的日子里只好做吕明小弟的家教,吕明很少在家也从不出去工作,我过生日那天,她也早早地就走了,这一天我突然觉得自己特别的凄惨和孤独,院子里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走来走去不知所措。中午吕明没有回来,我好伤心,为了掩饰,我借到学校给小弟送饺子为由逃出了这个家,在乡间小道上,破旧的自行车载着一颗破碎的心在游荡,我蹬得很吃力,车走得更费劲,短短2公里的路程我走了5个多小时。夕阳西下,我疲惫地回到吕明的家里,吕明还是没有回来,我的心彻底碎了。村头的小酒馆,我大杯大杯的独斟起满族人的烈酒——烧刀子,酒和泪水混在一起不知是什么样的滋味,这是我今生唯一没有蛋糕没有祝福没有人陪伴的生日。吕明的四姨父看见了我,这个视酒如命同我一样不顾一切追求真爱的书画才子有着他一生不为人知的内心苦楚。也许是同病相连,我们相逢恨晚,推心置腹,酒逢知已千杯少,天昏地暗的我们分别被吕明的爸爸架着回家。凌晨1点钟左右吕明回来了,我酒醉心明,她送了一本《徐志摩诗集》给我作生日礼物,虽然这是我一直想买的一本书,可我却一点也不开心,再贵重的礼物也不及一句真诚的话那么动人。我早已独自过完了自己的生日,酒精早在催眠着我,只是吕明没有回来我放心不下勉强地支撑着自己罢了,吕明洗漱去了,我的双眼再也无法听从我的使唤紧紧地闭上,我沉沉地睡去。一瓢泠水浇醒了我,吕明摔下水瓢把书砸在我的头上双手叉腰地怒道:“你有什么了不起”,我不再流泪只是闭紧了双眼,一阵霹雳啪啦的声音扰了我本想开始平静的心,窗子的玻璃碎了,门框上的玻璃碎了,我的心也更碎了。秋风顺势而入,冰冷地袭击着我本已破碎不堪的心和身体每一个脆弱的部位,难道连风儿也不放过我吗?我席卷在墙角躲着风儿,被是不能再盖的了。吕明走了,她是不会和风儿为伴的,她到她妈妈的房里去睡了,我爬到门背后、窗户脚下,最后终于在衣柜里找到了自己的藏身之所。风儿还是没有放过我,半夜把我扰醒,酒精烧坏了我的头,不管我怎么的去捶打痛还夺命地痛,水井旁我一个劲地舀水,风儿似乎不再忍心折磨我,和着冰冷的井水在止着我的痛。夜静得可怕,屋子静得更可怕,可怕的环境包裹着一颗可怜的心,我不敢去想爸爸妈妈,不敢去想家,更不敢去想那已走过的二十多年。因为我怕想,一想我的心就在痛,这种痛是我以前无法想像得到的,也是读者体验不到的,单单用一个撕心裂肺更是难以言喻的。泪不再流,情到深处方知痛,在这间小屋里我的泪已经流得所剩无几了,我真的不想下次情到浓时连痛都不知道了,我极力地控制自己,极力地锁住所有的泪腺。我想找点事来做,熬过这孤独而又冰冷的夜,我顺手拿起了我和吕明共同的日记,刚结婚的那阵,我提议我们之间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或大家心里有什么想法就记在日记里,这样的话可以避免吵架,吕明非常地赞同,这本日记里已记录了我们共同走过的血与泪。一页页地翻动,往事历历在目,突然其的一页吸引住了我,小小的一页不知何时已脱变成了一只“蝴蝶”,这是我以前翻阅的时候所没有的,是昨天吕明给我的生日祝词吗?要是这样且不是吕明有意制造一种浪漫的气氛,而我刚才也未免太武断地错怪她了吧。我带着自责的心理试图去捕捉文间句里的浪漫与温馨,一动“蝴蝶”就飞了下来,哦原来这不是日记里的一部分,我在地上捉住了这只“蝴蝶”,急不可待地撕开了它,我想快点知道它的肚子里到底装着什么可以让我开心的事。台灯前,我越读心越紧,越看心越痛,多读一字我的心就会多痛一点,我的血更会多流一滴。我想让自己的心疼得更彻底一些,所以我极力地迫使自己读下去,“蝴蝶”的肚子在我眼前一览无遗。这那里是什么生日祝福,分明又是一把割心的利刀。原来吕明在和我恋爱的同时还爱着另一个男人,当我来到开原后,当她亲眼目睹我疯狂地为她付出后,她说她在我的面前总有一种负罪感;她说她不能对不起一个给了她深情厚爱的男人,所以她就记下了这篇文章,她说她要把这篇文章和为那个男人叠的一千只千纸鹤都化为灰烬,她说她想封存这一切,只有这样当她面对我的时候心里就会好过些;她说她最终选择了我是有原因的,她说这个地方给她带来的伤害太多了,她要离开这个地方和我去南方永远也不再回来了,而这一点却是那个男人做不到的,所以她;她说她也不知道是否真的爱上了我,但最起码有一点她的确爱上了我的家乡,她说我笔下的家乡太美了。吕明的忏悔录密密麻麻地记录得太多太多,我不敢再说下去了,因为我不想再像当年那样疼得连阳光都不敢去面对
吕明不愧是学装璜设计的高手,她太会包装了,恋爱时她在信里说每天都会为我叠千纸鹤,我信得不得了也幸福得不得了,电话里她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比她更爱我,我当真得不得了。怪不得我们刚从郴州回来的那一天她一个人躲在后院烧东西,当时我非常的好奇,便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看到一只只纸鹤在烈火中挣扎我的心好疼,我拼命地与烈火争抢,可是我还是晚了,只从火堆里抢出那么几只已残了角的千纸鹤,望着捧在手里已被烟焦黄的纸鹤我的心比那早已灰飞烟灭的纸鹤还要碎。吕明好不以为然地看着我,我独自一人走了,我没再和吕明说什么,因为我要到教堂去为我的纸鹤向天主祈祷。回想起那一幕幕的往事,回想起吕明脖子上的那块红唇印,我的心在扭曲在抽搐,我好恨我自己,恨自己贱,恨自己自作多情,更恨吕明无情的欺骗,原来这么多年老天爷竟然给我开了一个这么大的玩笑,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一种多么难以承受的耻辱。我像一头受了重伤的野兽奔到了吕明妈妈的房里,吕明被妈妈搂在了怀里,望着那娇小的背影,我的手停下了,嘴也闭上了,我怎么可以忍心。水井旁我淋了一桶又一桶的井水,为什么不把它和纸鹤一起烧掉?为什么非要让我看见?又为什么会把你的私人空间落在我们的日记里呢?为什么?为什么?这都是为什么。苍天你让我彻底地糊涂好不好,我不要真相,我真的不再需要什么真相,这样的真相我已是要不起了。整晚我木衲地呆在院子里,天一亮我就逃了出去,再呆在那个房子里我会死掉的。又是一个半夜,战友们又开始撵我走了,我实在是不想回去,这帮可恶的家伙便一个个围上来非得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