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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房-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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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剩下我一个,我也懒得整理了,都是他们搞乱的,整理起来可不是那么简单。我肯定做不来了。”
  我感兴趣地说:“平时都是你在整理吗?”
  “他们也会帮忙呀,不然我一个人哪有这个能耐。”
  “所有人的东西一起整理的吧?这样组织倒是不错。不过要有人做才行。”
  “我就是做的那个人,然后他们就成对游玩去了。”她自嘲地笑说。
  “反正你也没事,当然轮到你干活了。”
  “对啊,做饭也是我做的,你要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我摇头笑。我还是不习惯这里,心里正在想什么时候适合走。
  这房里住着本来住着几个人,现在却静悄悄的,只剩下她跑到一个暗淡的小间里去了。一时没了声音,不久她在里面说:“你看看,他们把衣服也乱扔呢。怎么可以放到这里来,这边可是珍藏东西的。”
  “什么珍藏的东西呢?”我说。没了声音,她在里面端详什么了吧。
  我开始打量着四周,这里还有三个小房间,难怪可以住下几个人。他们都是我的同乡,出来后不知怎么碰上了,住到了一起,也许是男女恋人把各自的朋友也拉到一起了。这些人跟我差不多大,我后来发现,除了一个女孩子外,其他人都曾经是我的同学。他们以前多半也有同学关系,隔了好久还能走到一起住,由不打招呼到这么熟悉,也是挺有趣的一件事了。
  可是今天他们不在。我站起来走了走,看见我这个同学出来了。从第一次见到我,她就显出很亲热的样子,一时让我幻觉语言的力量,因为我们说的是同样的闽南语。在它里面,似乎还有一种藏着的友谊,好像过去的年华又有了作用。虽然过去我们只是曾经走在相近的地方。
  不过她好像是要找点事情做。在工作之余,她似乎也希望有点事做,跟我相识也不是浪费时间的吧。她拿着紫色的风铃出来,对我说:“看,漂不漂亮?这是我们出去刚好发现的,真是越看越好看呢。他们居然这么轻视它,让它掉到地下都不拾起来。我就让他们空闲时一起做的星星铺地去吧,才不帮他们捡呢。”她狡猾地说。
  我惊讶了一下,笑说:“是该让他们一起去捡。”在暗淡的屋里铺地的星星其实也很安全,如果是我,宁愿它们一直那样。不过两个人像在园里摘草莓一样去摘星星也不错呢。好像在天幕上放羊。
  那么那么美的紫色天空,一切都是安静的,深沉的,温柔的。
  我仰起头微笑,我那初中的同学怀疑地说:“你笑什么呢?”
  “你在这里看得到星星吗?晚上怎么玩呢?”
  “晚上他们出去,我也跟着出去,就在街上走来走去,听着自己说话。”
  “看得到天上的北斗七星吗?”
  “不认识北斗七星。织女星都不认识。在家里晚上看天空,漫天的星星,谁也不知道哪个是著名的牵牛织女,于是就胡乱指,有人一本正经地说这就是银河,这就是放牛星,谁相信呀。”
  “我也不相信,我觉得这些星星应该早就没了。所以天上的星星应该是稀疏的,不过有时是密密麻麻,让人觉得很恐怖呢。”
  “在这里看不到的了。”
  “在北方应该也是可以看到星星的。我们学校一个东北的同学有一次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他说以前自己知道天上每一颗星星的名堂和位置,就像过去人们识天文一样。问他怎么会认识,他居然说不是他自己感兴趣啦,而是家里让他记的。真是好意外。不过后来他自由了,就生疏了。”
  “好可惜啊。”
  我顺手拿起一本席慕容散文来,好奇地说:“谁在看书呢?”
  她一把抢过去,又说:“没有啦,我有空随便翻翻,太无聊了。”
  我对她突然有了更多好感,便说:“我也是,没事的时候不看书就更郁闷了。我那里有很多书,有空可以去看看啊。”
  她忙说:“真的吗?”
  我吃了一惊,难道她真有这个心力老远跑过去?于是我微笑说:“当然啦。你没事就过去也好啊,免得太无聊了。”
  她高兴地说:“好啊,我一定要去,还可以学一学知识,不懂的地方可以问你,太好了。”
  我心里笑:就怕你过不来。你有这么空闲吗?

五 回家 
  再一次回到宿舍时已是下午三点多,我心里又非常高兴了。整个夏天的下午都是这样给人热烈活泼的麻痹的。从操场的台阶上站起时,我便已感觉到一种无法言喻的幸福和睦,这个季节是神奇的,最神奇的便是这阴影明暗变幻之间突然触动心弦的感情。什么都轻松了,什么都可以放开的呀。从什么地方看来不必有任何理由一切便已化为火烟呢,是要从夏天的这一瞬间呢。随着这木楼结构被风吹透的瞬间涌临的是另外一种强烈的信任,包括对自己的信任,对外物的感情,抚摸整个身体的正是这种信仰的感觉,从此我们便得以开口语笑了。
  当我独自在屋里地板上赤脚转圈时,这种安静的感动更加如午后的浓郁阴影一样,靠偎墙壁、弄醒屋顶,安静了空间。神奇的人心啊,当你想高兴时,就什么都挡不住。只有当过往的感觉突然掩袭上来,才使人凝思停步。
  莹老师双手抱着她那个睡去了的婴孩走到我们走廊上。我开心地迎上去,看一看那个做梦了的小脸。她母亲把孩子递给我,说道:“你先帮我抱一抱吧,趁他睡了我要赶紧吃一下饭。一整天都在闹,看见人就笑,现在好不容易睡过去了,晚上又要清醒了。你先帮我一下,我吃完饭去找你好吗?”我小心抱过那柔软的小身子,答应了,又说:“我到楼下去走一圈,等完了你下去找我就行了。”她到阿琼宿舍一起吃饭去了。我看着她走开,忽然想,她不要把病菌传给孩子就好了,至于她自己,倒没什么关系。
  上次阿琼跟我一起去检查,发现自己有了乙肝病,她连忙叮嘱我不要透露,如今依然请别人一起吃饭。虽然不一定传染,但是阿莹如果知道了,也不会想去她那里吃的吧。
  春夏漫长的时段里植物总是长得繁盛。春天有一种扑鼻的清新、湿润的柔绿和生涩,而到了夏天,杨柳的柔软假若能延缓到夏日,一定会变成成熟的、高大的、坚强的而繁复的女郎。是一个海洋般的世界。树木草丛浓郁繁盛地变化得含蓄深沉又有条理,并不是有意遮盖,但是从每一片叶子中你的眼光透越阳光的面貌,都将看到透明光亮的心地,最使人不敢轻薄的是同时还会强烈感觉到树叶的心胸,那是一个有内容的、有心思的深沉的心胸。
  我在楼前走了几步,又走近去看草地上野生的青草,这是一种长条形叶子的青草,可以煮来解暑清肝的。我一直走去知道碰翻了它的一片大叶子才停步。如果不是手臂上卧着一个小孩,我很快便会弯腰凑近,伸手一摸,毫不犹豫地把它连根拔起。不是我故意要如此,只是以前压抑着内心养成的习惯,现在依旧不能释然。我蹲下去,越过小孩恬静的面容和细微地呼吸着的胸脯,望了望青草。
  他妈妈的声音不响地传下来了:“昭华——”我恬静地微笑仰头,没有回答。她从护栏后探出了脑袋,笑着轻声说:“还没醒呀?“说着不见了。大概是从楼梯下来了。
  我们三人——还有琼老师——一起又在这个傍晚走了一圈。走到青草旁时,琼老师也停下了眼光,接着便说:“这种青草煮出来有一种怪味,我觉得不好,有些人却不觉得,我一个朋友很喜欢闻呢。明天我还要过去他那边,顺便拿一些过去好了,要晒干了才好,幸好我已经晒了很多。”我心里一动说:“知道它的来历就什么都吃得下去了。”接着又说:“我妈以前经常煮一些奇奇怪怪的青草凉水,夏天感冒上火频繁,我们就都喝这种凉水喝个不停,也不知道是凉水把火压小了,还是因为要喝凉水所以一整个夏天都不停地上火。这些青草会把潜藏的火气都引出来的。”莹老师俯头端详孩子,因为他小手动了一下引起了她的注意,这妈妈便说:“睡得也不安稳呢。昭华,你干嘛还不回家呢?有事情做吗?”
  我回答:“没事做,有什么事呢?”说不下去了。
  她又问:“你回了家,你妈见到你会很高兴吧?”
  我不禁笑出了声:“是啊。当然高兴死了。在家就好了,安心地睡觉,在熟悉的地方看这看那,厌烦了就走。几个人一起喝茶,闲说半天话,我经常坐在桌旁只是喝呀喝,要不就看着别人笑,她们总说一些这家故事,那家活儿,日子就是这样过的。”
  “不是你们家里的人一起吗?”
  “有啊……我们家里的人无话可说呢……是邻居没事的婶子嫂子什么的。”
  “那也不错,早点回去呀。”
  我笑说:“家里现在忙,等他们忙完了我才回。”莹老师惊讶地看了看我。我也不羞愧。
  阿琼已经跑去拔青草,现在正回身向我们招手:“你们看,这棵草长得多好笑呀。”
  莹老师便说:“你不是有了吗?”
  “留着下次可以用呀。”
  这时阿莹看到丈夫的车子,便向他走过去了。
  我转身有些发愣地看着她。
  你怎么可以相信这样的世界呢?我摇摇头,听到声音说:“他们过得多轻松啊。好像理所当然呢。”
  “难道不对吗?”
  “对啊,谁让她们命运比较好呢。同样的工作,她们的工资可是我们的两倍。家里又有钱,真羡慕。”
  “因为家里有钱,她们才不得不赚两倍我们的工资呀。”我笑说着,一下跑到这拔草人身边,看她一边说个不停一边挑选。
  “明天天气应该会好吧。我明天上午就要过去了。”
  “会好的。”
  “你说我还带什么东西过去呢?”
  “不用了。”
  “你干嘛还不回家?呆在这里是不是偷懒?”
  我直起身说:“说对了。家里正在大收割,我才不想回去呢。”
  “你们那里也叫大收割!”
  家里的稻田依然沉沉一片在地里,还是被台风搂抱之后憔悴地衰老少发了呢?甚至是早已变成稻谷藏在房里而我还在此胡思乱想?
  “不过说真的,我自己家里弟弟也在收割,今年不想帮他了。他自己那么懒。”
  我不顾她的心思就笑说出来:“你该死!居然偷懒。”她果然是不大高兴了。自己想自私又不让人说,哪有这样的好事呢?

六 新夏 
  一觉醒来,意识到自己如此清醒、活泼地活着,心里就非常高兴而奇怪了。什么时候你醒着,心灵就像梦魅般强烈、复杂地感受着,无限地鲜活,无限地有启示意义,胜过尘埃满心头的现实一百倍。欢喜使我不停地笑,醒来心里还留着笑过的划痕,笑得过分了剩下未平复的心痛。
  什么时候你坐在椅上,你走在房中,心中涌起的是那样实在的感觉,是那样强烈的梦魅的瑰丽,是那样地相信这风有着特别的力量,能够把人安置,能够像翻书一样翻动人,能够是你生命的春夏中自始至终从南拂来的那一个友伴,更确切地说是一种更有力量,更高尚的眷顾,像母亲一样是此生存在最大的安慰,然而它不是母亲,正因为此时我清醒着、活泼着、健康愉快地呼吸着,我的眼睛转到海洋,转到柑园,看到树叶,看到树虫,正因为如此,它才不是母亲,而是先于我存在的人世的眷顾。如果你走动一步,一阵风从外一拂而过,突然引人好想好想哭,又好想好想笑,那就是清醒时的梦魅,那就是盛夏有南风的气氛啊。那里有一个树叶的长屏风,风的绿波映凉了我们的脸庞,当我们行走时就在树丛的沙沙声中。
  在这样的清晨醒来,沉静地兴奋,我清楚地记得,那时我身穿一件看起来不薄,实际柔滑的黄白色旧衬衣,那件衣服不知道从何而来,何时何人所给,我并不喜欢它,却避免不了要穿上它,所以也总是随便地套上,若有如无地想着:什么时候能够不用穿它呢?似乎没有那样的未来。穿着那件衬衣,从床上坐了起来,突然间就兴奋地微笑了,夏天,我的夏天,它就在来临!我用脚找鞋,然后听到各种各样的声音,耳朵开始灵敏有感觉了,这事实也增添了我的兴奋。最底里是一种广阔的明媚的阳光的声音,在郊外满田野地占据;而最接近、惊扰到我的是清脆的正从奇怪地方升起的鸟鸣声,仿佛有哪儿堵不住,水急急地冒了出来,知道不是潮湿的水,心里就更加高兴,于是安然地、惊奇地听着它们,直到一只大鸟的歌声高引而上,把其它都吓住了。
  我听到妈妈平和的声音了,急忙跑下去,妈妈从墙角后的小径上走了回来,看到我就微笑,因为我居然自己懂得起来。

七 丧宴 
  这样清醒地迷醉着的时光在别处再也不会有,每天当我醒来,想想将有什么事可做时,总是发现什么都不用去做,于是又睡了。再多上一两个小时又有何用呢,这样可有可无的时间。感到它空疏,感到它粗俗,不是百般无赖,而是可以度过的,却又是毫无意义的。
  我起来烧水喝茶,又想起昨天早晨所得的感觉,便推开窗户看向外面。上午是安然而清幽的,空气放松地流着。这一次我居然什么感觉都没有了,感受的心全都厌烦了。
  现在我轻松得无事可做,在这儿四面看也什么感觉都没有。突然令我想起外公去世后的丧宴。
  也许有人跟我一样觉得什么都毫无作用,都是一些石场溅出碎屑的石头。我坐在单车上,只想着何时可以回家,一个妇女走过时温和地招呼我去吃饭,祠堂里已经开饭了。我发现她也跟我一样没有别的感觉,心里不禁轻松了许多,于是顺着她指点的路走去了。不知道那是我一个阿姨还是一个舅妈,然后我看到妈妈,她也没有任何不善的神色,还是像在家一样温柔,看见我的时候还微微一笑,示意我到一旁去装饭。
  之后所有人似乎都不见了,我又开始一无所感地坐在单车上,百无聊赖。好久之后哥哥熟悉的脸突然出现,让我猛然兴奋起来。他经过我旁边说:“我们去爬山好了,太无聊了。”
  原来他也只是觉得无聊,跟我一样。
  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了,我们在半路就看到了父亲,他骑着车上不了坡,便在路旁跟别人聊起话来,一边察看着周围的山势。我们从坡上奔下来,经过他身旁也不停留,好像不知道他是来找我们似的,把他留在那里说话。
  我心里很高兴,知道所有人都跟我一样轻松让我突然觉得有些漂浮。觉得死去的人也和善地对我微笑。

八 割草人 
  阳光照到了楼前,我站起到窗边,看到一个人和一只筐子,这才发现那是在草地上。那个不怎么动的人引起了我的怀疑,我想知道那是什么,也许不是一个像我们这样的人也未可知。一直看着他,直到他有些儿不同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忽然明白了:那是一个铲草人。他双手在面前上下移动,不易发觉。大筐里已经放了半筐草。
  就是这样一个人,我完全可以知道他的一切细节。我越来越明白了。虽然我并不急切想知道什么,也不是可以不知道,但是我还是想保留完整一点的感觉。我觉得他有点像我记忆中的外公,没有转过身来,没有抬起头来,从没有对我们发脾气,同时面目模糊。我看向筐里的草,看得眼痛流泪起来,他还没有走,可是我自己先走了。关于他的家族的想象便随之一并还给了他,我自己隐藏起来,退到屋里深处去了。
  一个女儿从屋里走出来,看到他就问:“你干什么呢?”
  “没什么啊,割了一会草……”他不经意地说,俯下去整理一下绳子,后面的字含糊不大清楚了。也许有一个女儿忽然发呆,看着他低下去的脑袋,觉得他一直模糊起来。
  出来的妇女问:“去割草吗?”
  他便要解释说:“是啊……,迟早该割了,长很长了。”
  “没事你翻一下地好吗?”
  “你放一下肥好吗?”
  ……
  那是你的日子吗?告诉你,那也许是我的草堆。我在暗中幻想而兴奋,便向外跑去。

九 同乡的爱情 
  星期天,我那个同乡终于过来了。我期望她安静地看书,便不理她,自己在稍远处写字去了。
  在周围这安静里,我们忽然都抬头看了看,她平静地说:“有人在唱歌。”
  我惊讶地听了听,这才说:“他们在广场上唱。往常也是这样的,我们都习惯了。可是每当它响起来还是让我有些惊讶。”
  “知道的事情有什么好惊讶的呢?”
  “是啊,但是又有谁说知道的就不能惊讶呢?”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我经常倒在床上听到他们的声音,听到他们放心地唱“我爱你”和“流浪的人”,一时就不想离开了。
  也许我其他那些同乡也在那里吼叫吧。
  “他们今天有空了。”
  “是啊。”
  “你以前也喜欢看书吗?”
  “以前不该算是很喜欢吧。可是现在越来越想看了,特别是心里有些郁闷的时候。”
  “看一看还是有用的吧。”
  “我也不知道啊。……你说看书的女孩子别人是不是觉得比较好呢?”
  我真想扁她一下。我的书才不是为了给她做这个用处呢。我偷偷看了看她,又觉得她讨厌了。
  以前当她是我的同学时,我并不认得她。后来有次去一个有名的大学玩,见到了里面的同学,她虽然不是大学生,但也在那里,这才认识。
  那时接近四月,我们无处可去,于是向着校门走出来。广大的校园里似乎什么都没有,有些空荡,路也很宽阔,大概是因为土地太多了——这不大可能,地皮一向都很贵;或者是理工类的大学太过于粗率,也不去为它花一点心思装饰,或者是因为确实太大了,到我们这一代,大学都是超规模的。相比起别的大学,这学校似乎没什么可留恋的。不过我倒是感觉良好,只要有宽大的路,干净没杂物,可以安心地一直走着,惹不起反感来,我就会觉得很开心,很舒服。我心想这校园其实应该是我最喜欢来行走的一个了,但是没说出来。
  路上,两个女孩跑向路旁,去搜寻里面一种好看的草。她们平时似乎有找这种草玩耍的习惯,我不禁惊讶:原来在这城市里打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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