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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尸魅
我拿着手电,光芒昏暗的朝着前面走去。不时有水滴从钟乳石上落下,发出清脆的回响,除此之外便是四面八方回荡而来的脚步声。
在这环境中,人心绪难以平静,极为出现幻觉。
走了不到百步,附近画风陡变。鬼斧神工的奇妙钟乳石被人工打磨痕迹取代,一扇宽阔的巨大石门出现在视野中。
石门用云南最常见的石灰石打造,手电筒照上去回返出清幽冰冷色调,似乎里面豢养着吃人的魔鬼。
但此刻这石门被人推开,缝隙狭小仅容一人通过。我穿过石门,回首将灯光高高扬起,果然不出所料。
门后本应落入石槽中作为门闩的巨大石条被高高挂起,这手法只有专业的盗墓贼才会。
接着往前便出现了甬道,地面铺展地砖,两侧是彩绘壁画。壁画色彩浓重,想必也属大家之风,但此刻全都被岁月洗涤后变得斑驳丑陋,这世间没有任何东西能抵御住时间沧桑。
看不清壁画表现的是什么,但至少能猜测出这是一方大墓,而现如今已有盗墓贼闯入。我担心老杨和阿娇出事,加快步伐想要走出甬道。
前面再次出现一扇石门,刚想迈步进入,突然感觉背后有奇怪响动传来,似乎有人趴在地上挪动,匍匐前进。黑暗中我瞬间关闭了手电,悄悄的蹲在门旁。
一股冰凉刺骨的气息扑面而来,这气息熟悉无比。阴气,而且充满了潮湿。我下意识的屏住呼吸,背靠石壁觉得自己的心即将从嗓子眼跳出。
我打开手电,强烈的黄光刹那间刺得眼睛难以睁开。我朝着背后看了看,黑暗的空间里除了冰凉的尸气,什么影子也没有。
但就在我迈步的一刻,眼睛一下子被石门上的痕迹吸引。
这是一个掌印,准确的说是带着尸气的掌印,但看不出左右手,因为这印记上没有大拇指。
门后,一左一右两个栩栩如生的童子站立。一男一女,身着红色殓服,脸色铁青,模样十一二岁。
当时我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这般神奇的景象,下意识的便伸手摸了摸。入手冰凉而僵硬,跟僵尸馅儿没有多大区别。
后来酒桌玩笑时说起,老杨才告诉我那就是真孩子陪葬的。在古代殉葬之风残忍至极,这守门童子定然是千挑万选,绝对要身材匀称而面容上佳。挑选之人年龄不得超过七岁,但凡选中便每顿吸食半分水银,一连吸食五年,水银中毒而死。
这样便能保证守门童子肉身千年不腐虫蛇难伤,堪比佛家金身。每次挑选,都男女各十,一来防止有孩童中途死亡而等不到逝者下葬,而来便是也预备年代久远难免面容身材生长畸形。
看完了墓童,手电筒将整个空间扫荡一圈。这是一个封闭的空间,宽阔不过二三十平米。
可我眼神立即被中间的一口棺材吸引。色泽暗红,看不出材质,但造型古朴,体形庞大。
这虽然奇异,但之所以能引起我注意的不是这些。最诡异的是,这棺材没有盖子,仿佛是等待着来人躺入棺一样。
想到这里,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瞬间从心底升起。故弄玄虚,我自顾自喃喃了一句,算是给自己壮胆。
可当我的声音从喉咙发出,棺材里突然传出奇怪响动。这声音如同有东西在地上蠕动,肉体同沙子摩擦发出,唰……唰……唰……
我背后的冷汗噌噌噌从毛孔中渗透出,当时是我第一次进入古墓,难免紧张。
后来一个人行尸起轿,习惯了一些诡异也就觉得无所谓了。再恐惧的东西,只要去经历一次,也会成家常便饭。
我的眼睛死死盯着那棺材,手电筒的黄光汇聚在那棺材上方。一步一步的走近,里面是否有尸体?
当我距离棺材还不到两米,一只手突然从那怪才里伸出。我一屁股做倒在地,这手带着血迹,如垂柳一般从棺材上沿垂下。
我慢慢起身,看着再无动静。两步便跨到怪才旁,只见里面躺着一具冰凉的尸体,是一个黄毛老外,身形巨大,穿着深色迷彩服。
只是一具普通尸体罢了,我在心中说道。眼神一直没离开过那尸体,方才他不是还动了,难道是没死透?
这理由只是刹那便被无声的驳倒,因为他胸口居然在慢慢起伏,似乎还有着呼吸。
他的靴子上别着匕首,我伸手想要将它拿出来。但背后突然出现一个黑色影子,无声无息如同鬼魅。
最好别碰它。
声音冷酷而熟悉,我回到一看,不正是猫仙儿阿娇。我刚想问之前的人都到哪儿去了,她居然拉起我的手就朝着外面跑。
我还留恋这那匕首,手电筒的光芒回照在棺材上。那黄毛尸体从棺材里站起来,但陡然的扑倒在地。
一个恐惧的影子慢慢从棺材中漫出来,似乎是里面正在涨水那般。漆黑的头发,****躯体,看不清面容,但它如长蛇一样在地上滑动,发出唰唰唰的响声。
我的眼睛陡然盯住它的手掌,四条修长的指头白皙而油腻。我脑海中浮现起之前进入这狭小空间之前听到的声音和看到的那掌痕,一下子觉得这东西是如此恐怖,因为不久之前居然擦肩而过。
后来偶遇一袖里蝰的高人,萍水相逢没问名头。同他谈及此事,他告诉我说这叫尸魅,殉葬前挑选一等一的美人,敲碎全身骨头,削去拇指鼻梁耳朵及****,用猫仙儿秘法制成柔软的活尸,布置在大墓之侧,暗含风水地势。如有盗墓者,必入此穴,但凡遇得此物,必死一人。
当时我给的回复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明显是针对行里人设下的毒计,但殉葬之女子未免太过可怜,本来应是花容月貌,受尽世人垂青爱怜,却遭受如此酷刑,只为满足墓主人需要一个门卫。
我的脚步在朝着前方奔驰,但眼神却从没离开过那尸魅。它的平坦沙地上速度缓慢,可当到了它贴到了墙角的瞬间,如同猎豹般速度陡增。
它的手一下子就勾住了我的裤脚,就在此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猫叫,一把精巧的匕首寒光一闪。那手居然被削落在地,断口不断有青色液体流出,它似乎吃痛,速度放缓。那段落的手掌居然如壁虎尾巴般在地上不断扭曲,似乎分离后也能活着。
阿娇一声娇喝,我俩终于跑出石门。这六七米的距离似乎用了半个实际的时间。
关门!
阿娇喊着,各自推动一扇沉重的石门。那石门本就开了不到半米,两人几乎用上了平生最大的力气才推动。
那尸魅似乎也知道这门关上它便永远沉寂在那黑暗之中。那瞬间,如同一支离玄之箭朝着我的面门疾射而来。
但大门关闭已成大势,砰的一声便同那黑暗空间永隔。一滩惨白的肉从门缝中夹出来,扁平的脸上双眼怒睁,一边嘴角被门缝夹死,仅留下半张脸在抽搐不已。
阿娇手上再次出现锋利的匕首,那尸魅似乎有智慧,也或许是方才吃了匕首的亏。神色害怕不已,嘴角抽搐而发出凄惨的叫声。
锋利的匕首如长矛般刺入那嘴巴中,但似乎无济于事。阿娇冷哼一声,手起刀落,刀刃贴着石门平整的切下,那一张惨白的脸被削落在地,但还在地上跳跃。
第七章 洞和狗
跟随阿娇,很快便穿过甬道,回到了那神奇天然溶洞中,再一次见到那具被钟乳石贯胸而过的干尸。
在干尸背后,一个斜向上的洞出现,似乎是巨蟒钻过,洞口圆滑而显得阴森。她二话不说,一跃便钻入那洞中消失不见。
我只好跟上她的脚步,在这黑洞中穿梭。但我身形比起阿娇显得魁梧不少,在这洞中爬行周身犹如陷入泥潭,速度缓慢不说,身体被山石压迫,苦闷而难受。
这洞几乎已经断定了没有退路,打洞的人用的全是顺风铲法,只能单方向前行。想到这里,莫名想起之前的漏斗状入口,难道最先来此之人准备将所有来人都一同陪葬?
黑暗中一股毛骨悚然之感袭上心头。
我拿着手电照了照前方的路,但手电光芒直射两三米便被遮挡。这洞居然是如此的曲折而绵长,甚至难以分清到底是在上,还是在下。
阿娇的影子早就不见,但这洞没有岔道,想必只要沿着一直走就行。
过了很久,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被洞壁固定,甚至难以动弹。手电筒的光芒照射出去,但陡然的我的心在哪瞬间慌乱如见到鬼魅。
一具干瘪的尸体在两米之外同我对视,而它的脸正好面对着我。那裸露在外的森然牙齿加上空洞的眼窝,深深透出一股子绝望,整个身体蜷缩在一起,似乎在害怕有什么东西的来临。它手上端着一把工兵铲,而背后的地方一块整齐无比的洁白石壁突兀的横贯。
这尸体衣着同外面被钉在石头上的看起来如出一辙,可是它是怎么倒转过身体的?看着它那多处破烂的衣物,我只感觉后脊背上一股冷风拂过。
当年这人用着一把工兵铲,想从这打洞到达某个地方。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前方突然出现一块巨石挡住去路,洞打得只能进不能出,形成了困蛇之势。就在他深深陷入绝望的某一刻,一个恐怖的东西从背后沿着他打出的洞到了这里。
然后他生生在这狭小的洞中将身体倒转过来,但还是死在了此地,死因不明。
我几乎刹那间便想到这里,背后或许会有什么恐怖无比的东西出现。下意识的想要将身体倒过来,好爬出去,但四周如牢笼般的洞壁将我死死束缚在原地,进退两难。
我的双腿朝着后面用力,双手在前面推着自己倒退。双肩传来火辣辣的疼痛,甚至能听见自己的皮肉摩擦的声音。
这一刻我同那在地上蠕动的尸魅是如何的相似!不能放弃,要冷静,我对自己这样说。脑海中将所有进洞来的经历都回忆一番,一个闪电突然划过脑海。
阿娇呢?对,她是我眼睁睁看着进洞来的,但此刻已经到了尽头,而她却不见,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这洞还有别的出路。
那一刻由死到生的转变,差点喜极而泣。我强忍着那股子剧痛,在狭小的洞中倒着爬行。我感觉自己的双肩皮肉已经消失,而是用骨头在支撑,但不能放弃,放弃就是面临死亡。
那次洞中的教训让我明白一个道理:不管在什么时候,行尸起轿容不得马虎,任何一个小错误都能至所有人于死地。
就在我的牙关咬出血,即将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感觉周围束缚瞬间消失了。而宽阔的洞中似乎能容我畅行。
我还来不及将身体倒转过来,一股重力瞬间从脚下传来。而一种失重感觉让我刹那间陷入呆滞,紧接着噗通一声,四面八方透着一股子清凉。双肩被摩擦出的伤口在冰冷的凉水刺激下痛并快乐着,我想要大声呼喊一句:老子还活着!
但一张嘴的瞬间凉水倒灌入口鼻之中,呛了个半死。我使劲的稳住身形,浮出水面,还来不及呼吸一口久违的空气,背后一阵水花声传来。
这声音巨大而充满节奏,似乎是水中有巨兽正朝着我扑过来。下意识的我朝着前面游去,但双肩上火辣的疼痛让我难以寸进。
我感觉那东西到了背后,但突然没了声音,周围一片黑暗而安静。我回头看,身下一个巨大的东西突然从水里冒出,将我整个的身体都顶起来,飞速的朝着某个方向游动。
慌乱中我打开手电,当那光洒落在我身下的恐怖东西身上,我反而轻松的笑了。全身的黄毛黏贴在表皮,两只直灵灵的耳朵不停的抖动,水珠四溅。
这居然是表哥,它不知道是在这里等我,还是走散了恰好遇上。
我放心的让它托着我在水里游荡,而我终于缓过神来,用手电筒打量这一方黑暗空间到底是什么模样。
头顶上一片黑暗,五六米的灯光难以看到尽头。左右两侧都是天然石壁,河水宽阔不过四五米,水流流速平缓,甚至难以分清流向。
这么舒爽的时刻,我正想休息一番。但表哥突然传出呜呜呜的低鸣,我的手电筒连忙朝着两侧岸上扫去,什么东西都没出现。
但我知道绝对有东西来了,每次表哥见到尸体起馅儿都是这般低鸣,这次也不会胡乱叫唤。
表哥突然加快了速度,在水里快速前行。我的手电朝着后面一扫,刹那间我感觉自己的心快要从嗓子眼中跳出。
黄色的光芒洒在水面回荡着波光,水下白色的肉皮囊如幽灵一般的飘荡,速度看似不快,但距离却越来愈近。
手电筒朝着远处扫射,白茫茫的一片,根本看不清到底有多少正在接近。当时我有一种骂娘的冲动,这tm也太无耻了。
河里居然全是尸魅,那柔软的皮囊在水下缠绕上还不纷纷中去见了阎王?上岸,一定要上岸,至少在比在这水中跑的快不是?
我朝着表哥指了指右侧岸边,没想到这厮居然不屑一顾的呜呜两声。对我蔑视到了极致。
在怎么说哥也是人,你怎么能在这关键时刻不听领导命令呢?我使劲勒住它的脖子,让它朝着右侧岸边接近。
表哥拗不过我,十分不情愿的在右侧上了岸。上岸后如同脱缰野马朝着前面奔腾而去,而我在原地打着手电正想看看那一具具的尸魅在水里游荡而奈何不得我的样子。
但就在转身的瞬间,我倒吸一口凉气而头皮发麻,几乎撒开腿用平生最迅捷的速度朝着表哥追去。
背后,一具具的腐尸魅从水中蠕动到了岸上,而在那平滑的石壁交接之处,速度犹如离玄之箭。在关键时刻我居然忘了这尸魅在三次元空间会借助平面交接点而速度爆炸式增长,但此刻为时已晚。
我的腿在颤抖,但一刻不敢停下。背后的尸魅速度变态至极,幸好这岸边的乱石不少,延缓了它们的速度。可这也只是保持了同我之间距离的恒定,而这般持续下去,我肯定会力竭,到那时……
想到后面我甚至不敢想,表哥这货狡诈之极。速度快不说,跑到前面一点便坐下来吐着舌头看我,而当我要追上的瞬间它再次飞奔而去,留下一个黄色的屁股。
当我跑的实在不行,宁愿停下被尸魅吃掉的时候,表哥在前方停下。但这次它没有坐着,而是来回的不停在原地转圈,诡异至极。
我正要追上去,突然发现背后的尸魅没了。一具具的尸魅如潮水般褪去,纷纷再次回到那暗河里,消失不见。
我的眼睛随着昏黄的灯光在这地方来回扫视,生怕错过了什么东西。尸魅不敢靠近,表哥也变得原地打转,都说明此地有恐惧的东西,无形中让它们都避之不及。
不远处的暗河上,一座黑暗的石桥出现。
第八章 轮回桥
我的心因为这石桥悬了起来,黑暗而寂静无声,仿佛周围有某个可怕存在守护。←百度搜索→
踏足石桥的那一刻,手电筒昏黄光芒在地面扫荡,我的眼睛陡然凝住。一个人背对着我,安静的坐在石桥中央,似乎接受某种使命在这等候下一个有缘人的到来。
这人身形高大,一身深色迷彩服,同之前在尸魅棺材里看到的如出一辙。
你好!我轻轻叫了一句,他没有丝毫反映。汪汪汪……表哥在我背后突然叫了起来,它的爪子在地上挠动,那暗黑色的石头被刮出白线,而嘴里尖锐牙齿全部刺出。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在那一刻他居然动了一下。我没有看错,他的头扭动了一下,但下一刻我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嘴没尖叫出声。
他的头确实动了,顺着肩膀便滚落在地。无头尸体如木偶般盘坐,两个带着白色丝线的眼球在他身前放着,他的手被砍断,血迹在地面画出诡异的图案。
这一幕虽然透着诡异,但不过就是一具死尸,而且连头都掉了,没什么可怕的。我回头招呼表哥继续过桥,但它嘴里发出呜呜呜的低鸣,就是不肯踏上石桥一步。
我无奈的掐着它脖子将它拖上桥,绕过那诡异的尸体。走出没有三步,背后突然传来嗷呜一声奇怪叫声,我陡然回头,刹那间我觉得自己产生了幻觉。
一具迷彩服尸体背对我盘坐,身材高大魁梧,似乎一切都回到了上桥之前的那一刻。我没有多想,继续朝着前面走去,表哥也安分很多,不吵不闹,但它眼神中透出一股子惊惧,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在酝酿。
我走了五分钟左右,但越来越感到深深的不安。熟悉的石壁,熟悉的道路,甚至水边开始聚集白色的肉体,尸魅正在水下对我虎视眈眈。我的手电筒朝着远处扫射而去,一圈圈的尸魅如同潮湿般朝着我涌过来,表哥几乎是哀嚎着调头逃跑。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紧追它的步伐而去。这货没跑几步便停留在原地,那黑色石桥再次出现在眼前,似乎是一个不能逃脱的梦靥。
当我踏上石桥,眼睛随着灯光朝着身前一扫,脑海中轰的一声响动。一个身材高大的迷彩服坐在石桥中央,那宽阔的脊背显得如此的荒谬。
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盯住他的脑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头应声而落。我的手电筒在他脸上停留,冷汗顺着我的脸颊唰唰唰流下。
这是一个中国人,留着络腮胡子,眉毛浓重而粗大,但眉毛下深深的凹陷,两只眼球在身前平稳的放着,眼球上白色的神经相互交缠。他的眼球被挖出,但表情却显得如此安静,甚至嘴角微微上扬。
我回头叫了一声表哥,它再次在原地低鸣而凶相外露,但不敢踏足这石桥一步。
用手搂着它的脖子,将它拖上石桥。我的眼睛死死盯着那背对着我坐着的尸体,一步一步朝着他接近,然后从他身边走过。
但我的手电筒一直停留在他身上,生怕他在无声无息之间转动躯体变得再次背对我。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诡异。踏上石桥的那一刻,看到的尸体是完好无损的背对我。但当我拍他一下肩膀,他的头便会滚落。而当我从他身边走过,再次回头他会变得完好无损而再次背对我。
似乎,是我在桥上不知不觉间转了方向,重走了来时的路。
而表哥对活尸都毫不畏惧,甚至敢张开嘴去攻击,但对这石桥恐惧到只能在桥头低鸣而不敢踏上一步。一切都说明这桥是如此诡异,这是我第二次过桥。
我的眼睛回头,摸着表哥的手都变得略微颤抖。手电筒的灯光变得昏暗,距离越来越远,似乎超出了射程范围,尸体变成了一个黑色轮廓。
该死……我在心中骂着老杨,这货买的手电居然是如此的低级,超出五六米的范围便显得无堪大用了。
表哥变得安静了,安静得出奇。它的眼睛盯着我的背后,那突出的蓝色透着神秘。
我让它在原地等着,然后我慢慢转身,朝着那已经模糊得仅剩下轮口的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