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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女书商-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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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元肚子里嘀咕,脸上却堆着笑容,好容易送走了李良柯,正要躺下,帘子一响,却是王大器鬼鬼祟祟进来了。

原来李良柯收徒,未出师前都是跟自己同吃同住,一来便于传授,二来也好控制。这些弟子未出师前,半是学徒半是打杂的,没少受苦,出师之后李良柯会在指定他们在李家附近置办宅院,仍然脱不了他的监控。王大器与周元两个,一左一右,都挨着李家宅子住着。

王大器早想进来说几句,守了半天见师父走了,这才偷摸进来,低声道:“老二,你今天可是捞了大便宜了。”

周元嘿嘿一笑:“侥幸罢了,亏得你没跟我抢。”

王大器黯然失色:“你是爽了,从此不受老头子的气,我还不知道要熬到什么年月呢。”

周元敷衍道:“师父这么大岁数了,还能干几年?绣像部迟早是你的,比套色强多了,谁不知道那里只是个空壳子?”

“等老头子,哼,老头子命硬的狠哪。”

“老头子五十三啦,不急。”

“不急?不急你怎么着急忙慌跳出去了?”

周元嘿嘿一笑:“我是替东家分忧。”

“跟我你就别来这套了。师兄有事求你,你答应不?”

“你说嘛。”

“等你在那边站住脚了,就跟东家说说,把我也弄过去,怎么样?”

周元沉吟起来。王大器也去?不成,一山不容二虎,他资历比我老,难免处处压人一头,万不能开这个头。于是笑道:“我看东家的意思,过两天还要我回去呢。”

“屁,说是回去,那姓梁的啥也不会,你不留下谁能办事?师兄就求你这么一件事,你不会不答应吧?”

“答应,怎么敢不答应呢?咱们兄弟什么交情哪!”

王大器满意地走了。周元打发老婆出去瞧了瞧,回说没人看见王大器来,这才放心倒下,心说,让你来,你来了我往哪儿摆?你还是跟老头子死磕去吧! 

入行Ⅳ

天刚蒙蒙亮梁云林就起身梳洗,忙忙赶去书坊。大门倒是开了,静悄悄空无一人。他想了想,拿起昨天张易给的几张样图,借着微弱晨光仔细研究起来:画房子时大梁要清晰,瓦片只是象征性的几个波浪纹;花朵树木只是一个轮廓,便于上色;人物轮廓一定要明白,细节要删繁就简,越清楚越好;两块版拼接的地方要在两张图样上都标出来,套印的时候叠在一起……

正在出神,刘铭打着呵欠进来了,吃了一惊道:“来这么早?吃了没有?”

梁云林赶紧说:“刘师傅早。心里想着早点上手,在家也睡不着,不如早些过来。”

刘铭笑道:“你真是个实在人。”看看左右无人,扳过他肩膀,凑在耳边说:“哥哥给你提个醒,绣像那边来的那个周元,你要提防着,他说什么你听着不对头就来问我,要不就去问东家,他要是跟你横,你别理,一切都是东家做主,轮不着他出头。”

梁云林疑惑道:“都是同事,怎么说这些?”

“唉,你才来不知道,绣像的人歹毒着呢,我跟张易受了他们不少气。你这么老实,他来了头一个准得拿捏你。你自己硬气点,怕什么,这书坊又不姓李。”

梁云林听得一头雾水,只好含糊答应着,直到张易走进来,刘铭这番好心劝诫才算告一段落。

周元进门时摆好了新官上任的架子,原想有一篇说辞,谁想一进门就见若茗跟梁云林并肩站着说话,吓了一跳,不觉把话都咽进肚子里去了,赶着过来说:“小姐这么早就来了啊?”

“周师傅早啊。”若茗笑嘻嘻的,将手里一卷纸逐一摊开,周元一看,正是绣像部前些日子交出去的,完本《喻世明言》插图。

若茗道:“昨天晚上叶伯伯来找我父亲商议了一下,《喻世明言》普通本眼看就要装订完工了,巾箱本正在加紧印刷,也快了,绣像本的文字都弄好了,等图印出来就行,现在差的就是套色全图本了。叶伯伯的意思,是想要这几个版本同时上市,一来声势浩大,二来买书的也有挑选余地,所以要劳烦你们苦干半个月,争取把图都弄出来。”

周元吓了一跳,心说也太着急了吧!面露难色道:“小姐是不是想依着绣像做套色图啊?您刚说是全本的套色图,绣像一卷只有一张图,也不够用啊,都得现想呢,这时间有点太紧了吧?”

“说是套色全图本,实际上还是有文字的,绣像本一卷配一副图,我们全图本就一卷配三幅图,文字一律小字雕版,装订在右边,主要图一个颜色鲜亮,画面好看,那些不大喜欢看字的凭着图也能猜个**不离十。至于这些图的内容,我已经大略写下来了,你们要做的就是设计布局,按照我们以往的进度,若加紧干,半月时间绰绰有余。”

刘铭在旁摩拳擦掌道:“没问题,这一阵子我们都闲着,现在该是替东家出力的时候了!还像从前那样,活紧的时候咱就不回家,吃住都在坊里!”

张易也说:“好,别为了我们耽搁大家的进度。”

梁云林点头道:“这些都没问题,我最担心的还是我底子不行,耽误了大伙儿。”

“你太谦虚了。”张易也忍不住道,“不说别的,你才学了半天,昨个儿下午画那些图,跟李先生他们画的也差不多少,我看今天再琢磨一天,准可以当一个熟练工用啦!”

只剩下周元没表态。见众人都已经应承,只好说:“都行,我也不是怕吃苦的。”

“那就好。”若茗仍然带着笑道,“那大伙儿先回家收拾一下,有什么要随身用的都带过来,这些天我吩咐厨房一日三餐都送到这里,被褥都是现成的,委屈各位先睡几天地铺吧。”

周元回家后收拾了东西,原要跟老婆交代几句,又怕她说错了话,最后只得说:“要是师父来了,就说我活忙,最近十来天都不回家住。”

梁云林回家只是为了看看老娘。进门发现绣元正在服侍老娘吃药,他认得是若茗的丫头,慌忙抢过药碗,红着脸说:“不敢麻烦大姐。”

绣元抿嘴笑道:“不碍事,小姐吩咐过的,以后老太太就是我们几个伺候,梁师傅放心做事去吧。”

梁云林给老娘喂完了药,看看房中被褥焕然一新,老娘面色和缓,不觉更加感激,向绣元施了一礼,这才匆匆忙忙回了书坊。

林云浦此时却也在,见人都到齐,这才说:“套色部如今配齐了人,诸事都要立个规矩。今后刻工由张刘二位师傅负责,图样由梁师傅负责,周师傅相帮照管,两块的衔接就由四位师傅一起商量着来,若有什么疑难,只管派人找我或者二小姐。”

周元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图样由梁云林负责,我只是打下手?不行,得找师父商议商议。

耳听林云浦又说:“这些天活儿紧,说不得,只好委屈各位在屋里头熬半个月。咱们的规矩各位是知道的,赶工期间不得擅离职守,不得出入其他各部,若有什么紧要东西要回家取的,等我来时告诉我,我派人给你们送来。等活干完了,除了正常工钱,每人都有加急费,我另送各位每人一套新衣,两个荷包。”

两个打杂的抬过一口箱子,打来开看时,果然是十来件齐楚新衣,最上头却是一堆精致荷包。

众人齐齐道:“多谢东家!”

周元叫苦不迭,这一关就是半个月,与外界没有半点交流,想找李良柯讨主意也没办法出去,难道刚摆脱了老头子又要被新来的压制?

若茗走出老远,这才咯咯一笑:“爹爹,女儿这主意好吧?”

“鬼灵精!”林云浦溺爱地摸摸她的头发,“周元吃了哑巴亏,李良柯少了一个帮手,半个月下来,梁云林活计熟了,在部里威信应该也竖起来了,到时候再弄一个新人做他的帮手,周元再想掀起什么风浪,哼哼,那就是痴人说梦了!不错,爹爹给你记一大功!” 

十九 夜泊Ⅰ

忆茗早起向黄杏娘问安,到了时见闵柔也坐着,笑道:“大娘,三娘,女儿请安来了。”

黄杏娘拉着她在自己身边坐下,摸着手心道:“怎么大热天手还是这么凉?前些天做的药丸还在吃吗?”

“还在吃着呢,甜丝丝的,也没觉得有多大用。”

“都是红枣、阿胶这些温补的东西配的,大夫说吃个一年半载,这虚寒的体质也能慢慢调过来呢。”

闵柔在旁笑道:“我前儿听了一句戏文,说美人儿都是‘冰肌玉骨,清凉无汗’,咱们忆茗也是这么个体质呢!”

忆茗羞答答回道:“三娘取笑了。”

“唉,儿女们大了,越显得咱们老了。想当初我嫁给你爹爹那会儿,就是你这么个年纪,如今一转眼间,你都该嫁人了。”

忆茗羞红了脸,低着头不说话。闵柔笑道:“说的孩子都不好意思了。我听说最近有人提亲?”

黄杏娘道:“是啊,有三四家呢,老爷拿不定主意,就怕咱们忆茗嫁到陌生人家吃亏,琢磨着找个故交,熟悉点的人家才好。”

忆茗见话题总是不离自己,又是羞又是怕,默默站起便要走开,被闵柔一把拉住,笑道:“哎呀,只有咱们娘儿仨,害什么臊呢。”

黄杏娘也说:“你坐下吧,我还有别的话要跟你说呢。”

忆茗只得又坐回来,心头怦怦乱跳,听见黄杏娘道:“我跟你三娘商议着明天去枫桥上香,你也去吧,在家也没什么事,不如去散散闷,跟我们到娘娘跟前烧柱香,表表你的虔心。”

闵柔接着说:“姑苏人都说,娘娘殿有求必应,姑娘好日子也近了,烧柱香求娘娘庇佑则个,必定事事顺心。”

忆茗见话题一绕,又回到自己的终身大事,小脸越发红了。心头却又隐隐好奇:果真那么灵验吗?连我的心事也能实现?

黄杏娘笑说:“你妹妹这些天好像不太忙,看能不能把她也拉上,这孩子,三节九时的从来不知道拜佛,我看了就着急。”

“咱们租船去吗?”

“老爷说先借叶家的船。他们黄夫人虔诚的很,专做了一条船到处烧香,不然人家怎么有那么出息的儿子呢?”

一句话说的闵柔感叹起来,道:“唉,想是我前生积德不够,莫说儿子,连个女儿都没见着……”看看眼圈红了。

黄杏娘赶紧安慰道:“妹妹还年轻,有的是时间。你放心,黄夫人跟我说过,她就是到娘娘殿烧了香才有了方卿的。”

“当真?”一句话说的闵柔增添无数希望,毅然道,“若果真这么灵验,我就发愿从此吃长斋。”

“咱家两个姑娘的婚事要是都能圆满,我也跟着你吃斋。”黄杏娘笑道。

闵柔微微一笑,道:“你说叶家,倒让我想起来了,老爷想找个故交嫁忆茗,现放着他们家两个好孩子,怎么没想到?”

忆茗再也坐不住了,站起来急急便走,掀帘时兀自听见黄杏娘道:“这孩子不好意思跑掉了,呵呵……”

走出门来,仍然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好像不在腔子里,只在嘴边上,一开口就要跳出来。又好像小时候吃多了醪糟汤圆,两条腿绵绵软软踩在虚空里,挪不动步子,却又不肯就此坐下,生怕辜负了此刻的好心情。

林家派人借船,消息传到黄夫人耳朵里,便道:“我有些日子没去枫桥了,便跟着一起去吧。”

叶水心想想道:“也好,不过你们都是妇道人家,我有些不放心,让端儿跟着你们吧。”

黄夫人笑道:“他们家女儿也去,方不方便?”

“端儿跟若茗定了亲事的,有什么不方便?再说从小一起玩大的。”叶水心满不在乎。

林云浦听黄杏娘说要带着若茗,有些不高兴,道:“你们去烧香求子,带她做什么?书坊里那么多事,要我一个人忙啊?”

黄杏娘赶紧解释道:“忆茗也去,她姊妹俩是个伴儿。再说娘娘殿求婚姻也是极灵的,她们姊妹眼看都要嫁人了,烧柱香求个保佑也不多余。况且黄夫人也去,娘儿们正好亲香亲香呢。”

林云浦不屑道:“真是妇道人家!要真有那么灵验,我还起早贪黑挣什么家业?只管去财神跟前烧香不就成了!你们要去多久?”

“明儿一早走,上午能到,下午烧完香若是天色还早,就赶着回来了。”

“那好,你带茗儿去歇一天吧。端儿去吗?”

“去,陪着他娘呢。”

“嗯,我越看这女婿越是中意。”林云浦总算有了笑模样,“就是愁忆茗,现今提亲的几家,我觉得都没端儿好。”

“一般人家的孩子,哪里比得上端儿呢!听说吴举人家也来提亲了?这些人里头好像他家家世最好些。”

“论家世倒是他们最好,那孩子我也见过,有秀才功名,倒也白净体面,只是我跟吴家不太熟,有些不放心。”

“我听说吴家夫人早几年就过世了,现今家里就一个姨太太,若是这样的话咱们忆茗嫁过去就能当家,也不用受婆婆的气……”黄杏娘小心翼翼道。

林云浦笑道:“你们女人家的心眼还真不少,难道有婆婆的人家就嫁不得?不过你说的有几分道理,咱家没男丁,我就是怕女儿没娘家人撑腰受人欺负。唉,你们真不争气,一个男孩也生不出来,早晚我还得再娶一房。”

“老爷身体康健,几个妹妹也年轻,会有男孩的。”黄杏娘每到此时,总是这样安慰丈夫。

“但愿老天开眼吧。”林云浦道,“你记得带上些礼物,准备点精致吃食,不要亏待了黄夫人。”

黄杏娘一一答应了,回房收拾好东西,找一个洁净的白绸袋将香烛、布袱等装好,叫来李才家的交待了今后两天的事物,又到刘桃儿、乔莺儿那里询问了要带的东西,这才安心坐下来,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明天到娘娘跟前,得求娘娘保佑忆茗嫁个好人家,保佑若茗和端卿一切顺利,保佑闵柔妹妹早生贵子,保佑我……保佑我什么呢?如今还缺什么?名分、地位、女儿都有,就缺一个儿子,拴不住他的心。若是娘娘保佑我生一个儿子就好了……

她想着想着,忽然一阵凄楚上来,看看快四十的人了,生儿育女多半是泡影,为何年轻的时候,他尽痴迷于娶妾,不肯跟自己好好过呢?若是夫妻恩爱,说不定也像叶家一样,养出好几个儿子了…… 

夜泊Ⅱ

两家人一大早在码头见了面,寒暄已毕,进舱坐下,黄夫人先开口道:“妹妹,咱们有好一阵子不见了,我总念叨着你呢,也不让两个茗儿多来我家里走动走动。”

原来黄夫人因为和黄杏娘同姓的缘故,从来都是以姐妹相称,十分亲昵。黄杏娘笑答:“你也知道我家里那一摊子事走不开,若茗又在书坊,忆茗没人陪着,不好意思去呀。”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小时候我家里,我还喂过你吃饭呢。”黄夫人笑向忆茗,“以后有空尽管来,我一个人在家也怪闷的,整天盼着有个年轻人来说说话。”

忆茗见了她,不由自主觉得分外亲切,微笑着答道:“伯母若是不嫌弃,侄女儿有空就去陪您。”

“那就谢谢大姑娘了。”黄夫人笑着又向黄杏娘道,“我真羡慕你,这么好的两个女儿,亏你怎么生出来的!唉,还是女儿好啊,男儿家就像小鹰,翅膀硬了就飞离了旧巢,天南海北跑着,做娘的想说句衷肠话也不能够。女儿呢,就像是廊子下的鹦鹉,时时陪着,别提多亲香了!”

黄杏娘笑道:“我们还羡慕姐姐有这么好的儿子呢!可惜我没福,只好指着三妹妹给我家老爷传香火了。再说了,女儿再好终归是别人家的人,儿子一辈子都是自己的,这才叫有福呢!”

几个人说说笑笑,不觉便过了大半个时辰。后来端卿见若茗走出舱外观景,便也跟着出来,此时太阳升起不久,水天相接之处犹有一抹金红,倒像是太阳的影子压扁了浮在水上,随波荡漾。端卿从空气中嗅到她淡淡体香,不觉微有醉意,眺望着远方,默默不语。

忆茗跟着走出来,道:“哥哥在看什么呢?”

端卿连忙收心,回头笑道:“江上风大,别吹着了。”

“你们不也吹着吗?”忆茗大着胆子笑道。

“姐姐,你看江边上那些村落,裹在晨雾里头就像罩了一层轻纱,再加上那些古树,那些炊烟,活脱就是一副淡墨山水。”若茗仍然望着远方,出神说道。

忆茗瞧了瞧,道:“果然好看的紧。”只是她心思并不在风景,转脸又向端卿道,“哥哥近来在忙什么?”

“我手头上没什么事了,最近该若茗忙了。”端卿笑呵呵的,“对了若茗,琴默现在我家,你知道吗?”

“她居然去了?伯父肯定高兴极了。”

“是呀,父亲这会儿正在兴头上,每天都要排演一次新戏文,忆茗妹妹想听戏的话,就趁这几天功夫过来吧。对了若茗,你可知道眉娘的来历?”端卿说着便将眉娘的身世捡能说的大致说了一遍,忆茗姊妹不胜唏嘘感叹,若茗更是拍着栏杆恨道:“人情居然如此淡薄,眼睁睁看人落难也不加以援手,可恨,可恨!”

忆茗轻声道:“好了,你也不嫌手疼,可真是替古人落泪呢。”

“姐姐,这不是古人,是我新结识的朋友呀!”若茗犹未平息怒气,又说,“假如我是个男子,必定去作剑客,飞剑斩了仇人头颅,那时才不辜负一腔热血!”

端卿见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既可爱又好笑,忍不住打趣道:“依我看来,你连眉娘的仇人是谁都说不出吧?”

“怎么说不出?”若茗不服气,气呼呼道,“喏,头一个便是逃狱的囚犯,其次是大理寺的糊涂官,然后就是平时跟韩亦交好临了又不帮忙的朋友,我说的不错吧?”

“你说的倒不错,可是逃狱的囚犯有数百个,你去斩谁?大理寺虽然判的过重,但韩亦失职在先,你又怎能把责任全推在大理寺身上?至于那些朋友么,虽然为人不齿,却也罪不至死。”

若茗一时语塞,顿足道:“反正我要是男子的话,必定要去行侠仗义的!”

忆茗捂着嘴笑道:“你要是男子,爹爹必定把你当作宝贝供在家里,怎么肯放你出去胡闹?”

黄夫人从窗子里看见他们说说笑笑甚是投机,深感欣慰,向着黄杏娘道:“孩子们颇颇合得来,真令人高兴啊。”

黄杏娘知道她指的是若茗定亲一事,只是当着闵柔不好说明白,于是笑道:“从小一起长大的,自然比外人亲切。我看端儿就像看自家孩子一样,想必姐姐看见茗儿两个,也像见到女儿一样高兴吧?”

“那是自然。”黄夫人心照不宣,微微一笑。

一路顺风顺水,未到巳时便到了枫桥。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娘娘殿,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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