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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女书商-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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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娘抿嘴一笑:“我留几个月容易,只是我瞧琴儿这恋恋不舍的,恨不得将老爷的本事全都学来,这可不是几个月就能做到的,琴儿,难道你要我一直在这里陪你学艺,打叶老爷的秋风不成?”

琴默正在欢喜头上,早将先前的为难事抛诸脑后,如今听她们旧事重提,不由得柔肠百结,心中委实难以抉择,急的快要掉下泪来。

杨五与她相处多年,毕竟比别人熟悉些,知道她有七分不舍得走,赶紧劝道:“琴儿,你就留下吧,爷爷这把年纪了,再也跑不动了,你看我这几天又是咳嗽又是腰腿疼的,恐怕活不了几天了,就算你给爷爷一个安稳死法,行吗?”

琴默的眼泪一下子便掉了下来,哽咽道:“爷爷,你老人家能活两百岁呢,快别这么说。”

杨五顺势咳嗽道:“咳咳,谁敢指望呢,从前深宅大院里呆着,虽说受气,到底不用风里来雨里去的,现如今在外头一跑就是三年多,爷爷老了,身子朽了,不比你们年轻人啊,咳咳……”

琴默听他话里颇有责备之意,想到这些年两人也有过几次安顿下来的机会,只怪自己早年经历太过伤心,害怕重蹈覆辙,因此执意在江湖上游荡,连累杨五偌大年纪跟着奔波,何况他并不是自己的亲爷爷,若不是他眷念旧情,不肯丢下自己,只怕早已安家落户。说来说去,都是自己苦了他……

琴默心如刀绞,多年来的愧疚、压抑再也控制不住,眼泪瞬间打湿了前襟。眉娘没料到会引起她如此强烈的情绪,吓了一跳,赶紧揽住她的肩,柔声劝慰道:“妹妹莫哭,若是你实在不愿意,就仍旧跟着我吧,有我一日,便有你们爷孙俩一日。”

“不,都是我太固执,苦了爷爷。”琴默抽噎着抹去眼泪,突然向叶水心跪下,高声道:“叶老爷,如蒙不弃,琴默从此就在您府上做一名乐师,跟随您学艺,还望叶老爷慈悲收留!”

叶水心大喜,双手将她搀扶起来,笑道:“你能留下来,老夫三生有幸啊!端儿,快去将后跨院收拾出来,好好安置凌姑娘和杨老爷子!” 

十八 入行Ⅰ

梁云林在林家安置下来后,不过半天功夫,就急急忙忙找到了林云浦,开口就道:“东家,画工来了已经半天了,承蒙东家帮了这么大忙,我一点事情也不做,心里不安的很,要不我现在就开工吧?”

林云浦笑道:“梁师傅休息好了吗?那些事不急,你养足了精神再说。”

“可是画工心里焦急呀。”梁云林诚恳说道,“小姐待我们母子这么好,昨天夜里一回来就请大夫熬药的,张罗了半宿,我母子的性命都是小姐搭救的,如今要我在这儿享清福吃闲饭,我怎么安心?我无病无灾,也不用休息,有什么活计尽管吩咐吧。”

正说着若茗走了进来,林云浦笑向她说:“梁师傅着急要干活呢,你看怎么安排?”

若茗也料到梁云林必定不能安心在家中休养,因此一大早便去书坊安排了诸事,见父亲问起,便道:“梁师傅热心肠,轻易闲不住,他既想尽早着手,便依着他吧。”

梁云林大喜,道:“好,我这就去铺子里,是要画画吗?”

若茗笑道:“你别急,大概说起来,跟单纯的画画又有许多不同,我带你去见两个人,他们会告诉你怎么做。”

若茗带着梁云林到了套色部,张易和刘铭迎上来,看了看梁云林,问道:“这就是以后要共事的梁师傅?”

若茗替双方介绍了,又道:“张师傅、刘师傅,梁师傅画的极好,从前却没有做过套色版,许多详细的要求不太清楚,你们给他讲讲要领吧。”

二人连声答应,细心的张易还拿来一张原图,一张套色版图,又拿来依照图样刻好的版子,认真讲解道:“大致来讲,画图要细致好看,你看这些人物的衣服褶子都画的一清二楚,可是我们雕版套色呢,线条太细,弄不好就要刻断,弄出许多断纹,反而不好看,所以说这两幅图你对比看一下,原图许多细致的地方,像胡子、衣服纹理、头发什么的,都改成了粗线条,白描几笔把意思带出来就够了。”

刘铭拿起版子,接着说道:“再说雕版吧,咱们既然要印出来的图颜色鲜亮,就不能只有一种颜色,但要是只做一块底板,刷了红色再刷绿色,肯定会糊成一片,到时候别说红绿,连黑色都印不好。现在的办法,就是把刷不同颜色的部分做成不同的版子,这些你都要在准备雕版的图上面一一标出来,我们才能照着雕出各个部分。这些有重合的地方,一定得处理好,不然不是少了胳膊就是粗了腿,那就成笑话了。”

梁云林认真听着,道:“我懂了,大概的意思就是不要工笔要白描,各处预先想好颜色,做出的画要连贯一气,雕版样图却要分成几部分,对不对?”

刘铭一拍大腿,赞道:“对,就是这么弄!”

若茗听了一会儿,不由陷入沉思:套色部刻工不少,但是画师,除了刚刚入门的梁云林,就没有别人了。绣像部正好相反,画师有**个,刻工只有三个,忙不过来时常常要到套色部借刻工,如果两部取长补短,效率应该会大大提高……

李良柯近些天没见有什么动静,不过也是因为最近套色部没有太多活计,他抓不到机会的缘故吧。绣像部**个画师,都是他的徒弟,如果不尽早拆开,迟早是心腹大患——但是一旦拆开,原本李良柯只能掌握绣像一部,若是他的人散布到了各部,岂非到处都有他的耳目?倒又成了一个隐患……

她想来想去,着急之中没有妥善方法,见那三人正说的入港,便悄悄出了门,想着到各部再走走,慢慢想办法不迟。

出得门来,隐隐约约嗅到一种松柏清香,心内没来由一阵酸楚。原来自那日冯梦龙说起可用艾蒿、松柏来压制书坊的油墨气味之后,若茗便令人在各处空地上放置新鲜松柏,果然油墨气不那么刺鼻了,连林云浦也赞她有办法。只不过如今想起,却恍如隔世,彼时常在心头萦绕的人,原来只是陌路……

抬头见前面是装订部,信步走进去一看,工人正忙着做《喻世明言》的封面,深蓝色的裱纸,书名是冯梦龙亲自题写的,遒劲有力的四个墨色大字,套着流畅的金边,此外并却其他装饰,只在书脊和封底上印着“林家书坊”的名号,并一个小小的茶盏形徽标。

若茗见边上有装订好的几本,随手拿起一本,前后检查一番,见书页切口整齐,装订结实,与封面套的严丝合缝,心内十分满意。又见内文是标准的颜体字,丰腴端正,排列整齐,墨色均匀明亮,况且是印在上好的白色桑皮纸上,越发显得饱满漂亮,看来叶家这次在雕版和选纸上下了不少功夫,这本书做得如此精致,必定能成为江南文人喜欢的案头书。

她心内喜悦,忍不住又翻开做好的几个巾箱本样书。比正常尺寸小了整整一圈,雕版是林家做的,用了笔画比较纤细的柳体字,即使在小幅页面上也十分清晰,若茗心说,看来雕版部的手艺进益不少,禁不住喜上眉梢。

因为要查看内页有没有缺漏,于是随便翻开一页,刚好是《晏平仲二桃杀三士》,写春秋时齐国有三个私交甚好,但却十分横霸的将军,令齐景公非常不安。晏子设计,要景公亲手摘下两个鲜桃,赐给三人,谁功劳最大就可以分得一个桃子,因为无法均分,三人起了争执,先后自刎,景公的担忧随之化于无形。

这故事若茗从小就听过,所以再看时并不怎么留心,正漫不经心翻着,忽然看见插图上三人站在一处手执利剑的画面,心内一动:如今李良柯与他的徒弟,可不正像这三个将军一样,威胁到东家的地位?若是依样画葫芦,要他们掀起内讧,分崩离析,岂不是化危机于无形?只是,要到哪里找这两个桃子呢? 

入行Ⅱ

林云浦听到脚步,便知是若茗来了,头也不回笑道:“这么大了还是火急火燎的,女孩子家,该稳重一点。”

果然听见若茗的声音:“爹爹,你就不能夸女儿一次?女儿那么多好处你都瞧不见,尽挑这些没紧要的毛病。”

林云浦笑着转身,随手拉了拉若茗耳边垂下的一根小辫子,道:“爹不是挑毛病,你都十六了,该嫁人当家的人了,我不说你,将来到了婆家人家更要挑眼。”

若茗捏起小拳头轻轻敲他的肩膀,娇嗔道:“我才不要嫁人呢,你怎么舍得让女儿到别人家受苦?再说了,书坊也离不了我呀,我才绞尽脑汁替你出了个好主意呢,你再取笑我就不说了。”

“什么好主意?”林云浦一听是书坊的事,顿时将全副注意力都放到正经事上来了,正色看住她,“你刚才去了书坊?”

若茗笑嘻嘻道:“不但去了,而且大有收获,爹爹,你可知道二桃杀三士?”

“这么老的故事,从小时候戏文都听了上百遍,你从中琢磨出什么来了?”

“现今李良柯和他的一帮徒弟,就是那三个专横跋扈的将军,而套色部主事人的宝座,便是那只令人垂涎欲滴的桃子。”

林云浦踌躇道:“我明白你的想法,只是如此一来,岂不是正遂了李良柯的心意?他千方百计想把套色部归入自己麾下,正愁没办法呢,你倒把套色部拱手让给他?”

“我开始也担心这点,后来又仔细想过,李良柯与他的弟子,或许并不如我们以为的那么亲密。”若茗狡黠一笑,“爹爹,你想想,李良柯多大岁数了?”

“五十二?再过几个月就五十三了。”

“那么他的两个大弟子王大器和周元多大岁数?”

“这个,王大器总也有四十了吧,周元好像是三十七?你问这个做什么?”

“山人自有妙用。”若茗笑的更诡异了,“爹爹可曾记得这两个人有单独做过什么大活吗?”

“没有,从来没有。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李良柯七年前才正式宣布他俩出师,即使在那之后,在我林家书坊里,他俩也从来没有单独接过活计,都是给李良柯做助手。”

“爹爹,你真令女儿失望,我说了这么多,你还不明白其中奥妙么?”若茗调皮地揪了揪父亲的胡子,“娘尽哄我,老吹嘘你生意场上如何厉害,我看呀,连我这个小女子都不如。”

林云浦又是笑又是气,拂开她的小手道:“哪有做女儿的这么说爹爹?回头告诉你娘好好教训教训你。”

“还没猜到吗?”

“你也太小瞧你爹爹了。”林云浦笑了笑,“你的意思是说,表面上看来李良柯有一个紧密的小团体,事实上他却独揽大权,从不肯让弟子脱离他的控制,尤其是两个大徒弟,出师多年也没机会独自历练,一直被他压制着无法出头,所以他们之间,肯定有矛盾。”

“爹爹真厉害!”若茗拍手笑道。

“你别高兴的太早,万一两个人都十分尊敬师父,根本不想自立门户呢?”

“那也只好放手一搏,不然还能怎样?”若茗眨眨眼,“再说了,我也不信李良柯有那么受人尊敬。”

“你呀,鬼点子真多。”林云浦笑道,“那好,你去安排安排,就说替梁师傅接风,今晚上请书坊的师傅们来家里喝杯水酒。”

套色部与绣像部坐在一桌,林云浦率先举起酒杯:“诸位,我们先饮了这杯,欢迎梁师傅到林家书坊做事。”

众人都饮尽了杯中酒,林云浦亲自一一添满,又道:“梁师傅,你说几句话吧。”

梁云林微红着脸庞站起来,局促不安地说道:“我,我是个新手,许多事情还糊里糊涂的,今后还要劳烦诸位多多指点、帮助,共同为东家做事。”

刘铭嘴快,当下接茬道:“梁师傅太谦虚了,不过才一天功夫,你就把套色部的活计学的**不离十了,我还没见过这么聪明的人哪!”

李良柯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道:“梁师傅还真厉害,把我们绣像部的都比下去了。”

梁云林更加局促,连声说:“言重了,言重了,请各位多多指教,多多指教。”

林云浦又道:“套色部今后就有了自己的画师了,呵呵,以前都是劳驾你们绣像部,耽误你们许多活计,今后就好了。梁师傅,你的担子很重啊,套色那里只有你一个画师,你得早点摸清了门道,今后套色部就是你和张、刘两位师傅主持了。”

梁云林是老实人,哪里知道林云浦的小算盘?赶紧谦逊道:“不成,我什么都不会,就让我跟着张师傅和刘师傅学艺吧,部里的大计还请两位师傅主持。”

若茗见李良柯几个徒弟目光炯炯盯住梁云林,一副又羡慕又妒忌的样子,暗自偷笑,不知道这几个早想翻身的徒弟心里该酸成什么样子了。又见李良柯又是不屑,又是不甘,手里的旱烟袋都攥出汗来了,赶紧趁火添柴:“梁师傅,李师傅那里帮手都带出来了,你只有一个人,又刚入行,要不要请绣像部暂且帮帮忙啊?”

此话一出,李良柯第一个支楞起耳朵,双目炯炯,死盯住梁云林,看他怎么回答。

梁云林并不知道若茗是在下套,老老实实回答说:“要得,如果李师傅能亲自指点指点就更好了。”

李良柯眼睛里闪着火苗,强自按捺激动的心情,狠狠抽了口烟。

刘铭不知就里,着急阻拦道:“没问题,梁师傅聪明能干,一两天就能上手,一定应付得来。”

林云浦见火烧的有八分旺了,这才慢条斯理开口:“绣像部也有自己的活计,老李啊,我看你一天到晚忙的脚不沾地的,原本想让你分担套色的事,又怕累着了你,这样吧,你这么多徒弟,不如你挑一个,先去那边帮几天?”

李良柯一腔热情顿时冷却。原以为会请自己出头,顺理成章接过套色的活,怎么说来说去变成了派徒弟过去帮忙?

他挨个打量了自己的手下,个个脸上写着“让我去”三字,不由更加气闷。明知道张刘两个只是刻工,不成气候,梁云林又没上道,此时谁去了就等于横霸一方,手底下这些人要是识相,就该一致推举自己,让林云浦不得不下决断,到时候书坊两个重头戏都是自己的天下,难道还怕没你们吃的?

他又等了片刻,仍然不见众弟子有推举自己的意思,暗骂了一声蠢货,笑道:“东家,我这些弟子都笨的很,没单独揽过事,万一出了岔子就不好看了,张师傅那边,您还是再选选合适的人吧。”

此言一出,七八张充满期待的脸顿时黯然。 

入行Ⅲ

在座的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一张小算盘,唯有梁云林是个例外。今日听到的一切,他都信以为真,又是惶恐,又是忐忑,忍不住道:“东家,画工委实不成,您就请李师傅帮帮我们吧。”

刘铭急了,又拦住说:“没事,没事,咱们做得了。”

若茗瞅准时机,笑笑地对李良柯说:“李师傅,你是肯定走不开了,不过王大器跟周元两位师傅,不是已经出师多年了吗?就让他们中的一个来帮帮忙也行啊。”

王大器几乎要跳出来感谢东家信任了,猛一抬头看见李良柯冷冷瞪着自己,心头一凉,完了,这老头子看来还是不肯撒手放权啊……

果然听见李良柯道:“小姐想的不错,不过你不知道,套色那边,从前虽然我们帮着做过,但都是我一个人动手,他们没干过,不懂行啊,也就跟梁师傅一样,会画几笔罢了,不成,不成啊。”

周元再按耐不住想要出头的**,抢着说道:“师父,您老人家怎么忘了,上回那本《白狐转生记》的套色图都是我做的啊。”

林云浦眉毛一挑,暗自赞一声好!果然有人憋不住跳了出来,被若茗说着了,他们师徒,果然是面和心不合!当下不容李良柯辩解,抢先开口道:“果真?那太好了,从明天起你就到梁师傅那边帮忙吧。老李,人我暂借几天,你可别埋怨哟,都是为了书坊的生意。”

李良柯憋了一肚子火,只得讪讪答道:“都是为了书坊嘛,应该的。”

刘铭急坏了,悄声对张易说:“东家又不是不知道姓李的打的什么坏主意,怎么把他的人弄来了?”

张易桌底下扯扯他的衣襟,低声道:“别生事,吃饭。”

王大器悔的恨不能让时间倒流。谁不知道我比周元还大上几岁,经验丰富的多,怎么也该是我去呀!都怪自己看惯了李良柯的脸色,轻易不敢出头,多好的一次机会呀,生生被周元抢走了……

李良柯喝了杯冷酒,不阴不阳地将桌上人逐个看了一遍。二小姐没事人一般在跟梁云林寒暄,东家拉着周元问长问短,刘铭气呼呼地盯着自己,王大器失魂落魄,脸上的懊恼傻子也瞧得出,其他几个徒弟都眼巴巴瞅着周元,恨不能跟他换一副躯壳。

他又喝了一杯。东家忽然来这手,是故意还是无意?若是无意,未免太巧了,若是故意,为何梁云林一脸懵懂,刘铭也像不知内情?

有些烦乱,紧着抽了几口烟,一个不小心,偏把火弄熄了。若是以往,众弟子中有眼色的早凑上来点着了,可今天他们心思都不在师父身上,竟然没一个留意。李良柯摸出火绒重又点上,猛吸了一口,看看烟锅子红红的烧着了,心里也跟着活动起来:周元说到底也是我的人,难道敢不听我的?

周元回家时已经吃的半醉,刚坐下不久,就看见李良柯慢慢走进来,赶紧挣扎站起,喊了声“师父。”

李良柯笑了笑,说:“亏你还记得我是你师父。”

周元虽然醉,头脑还是清楚的,赶紧辩解道:“弟子哪敢忘了师父的栽培。”

“哼,瞧你今天抢着出风头的样子……罢了,你老大不小的人了,这些我就不说你了。你记着,以后套色那边有什么事都要先跟我请示回禀,知道了吗?”

周元连忙点头。

李良柯又道:“那边张易刘铭两个不中用,姓梁的刚来,谅他掀不起多大风浪,你去了就是老大,不过你最好记得,你是有师父的,别想着你翅膀硬了能撂下我了,你那点斤两你不清楚难道我还不清楚?我许多本事,你连一成都没学到,况且套色部说起来虽然轰轰烈烈,难道你不知道是个空壳子?林家要想抖起来,还得靠我绣像部,你想出头,早晚都要回我这里来。大家最好都留几分田地,将来好见面。”

周元见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又是威吓又是拉拢,心里别提多得意了。这些年做他的徒弟,连他放个屁都得说是香的,这老东西,你可想到我也有翅膀硬了飞走的一天?

周元肚子里嘀咕,脸上却堆着笑容,好容易送走了李良柯,正要躺下,帘子一响,却是王大器鬼鬼祟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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