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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贩药指南-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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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药,温云卿把了把脉,神色稍霁:“好好休息两天,应该无碍的。”

“唐玉川怎么样了?”

温云卿扯了扯被子,盖住相思的手腕,道:“唐小弟底子好,也已喝过药了,你不用担心。”

相思点点头,温云卿便站起身要走,相思一慌,伸手抓住他的袖子。

“有事?”

相思摇摇头,却还是不松手。

温云卿见相思的脸有些红,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并未发烧,便在床前坐了,柔声道:“阁里有些事还要我处置,明早我再过来。”

相思半张脸埋在被子里,闷声闷气问:“你不会再躲着我了吧?”

温云卿一愣,随即苦笑着摇摇头:“我明早过来。”

相思这才松了手。

*

温云卿才回院子,方宁便来求见。

“师傅找我?”

温云卿在椅子上坐下,强压下胸膛里汹涌的气息,道:“年底的岁寒杂议,你多上心些,今日我已同各位主事定了具体事宜,你若有不明白的,只管去找王堂主和戚堂主,这事要抓紧了。”

方宁点点头,见他脸色不好,只以为是今日去了一趟府衙,有些疲乏了,便快速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得了允准后,便想离开,谁知却被温云卿叫住。

方宁静立在旁,只见自家师傅低头静默许久,提笔沾墨写了一封信,封好之后递给他,道:“这封信送到京中童大人府上。”

方宁一愣,本想问,却见温云卿面色有些疲惫,便应声收信退了出去。

方宁才出门,赵子川的声音便传了进来:“师傅地球人的外星奋斗史。”

“进来。”

赵子川进了门,现今虽已入了夜,他却只穿一件素色夹袍,显得有些单薄,他垂着头站在桌案旁边:“师傅,今儿云州府的两位少爷出事,是我大意了,本应陪他们一起去的。”

温云卿没看他,淡淡道:“他们来的那日,我就叮嘱你要看顾好,你今天有什么重要的事,竟放他们独自去?”

“也……也没什么,就是西门口住着个姓王的更夫,害了急症,他家小子便急忙来寻我,我怕耽误病情,才没陪两位少爷同去的,徒儿知错了。”赵子川眼里满是焦急之色,又保证道:“以后徒儿绝对不敢了,一定好好看顾好两位少爷。”

温云卿终于转头看向自己这个弟子,眼中似有深意,却终是没有戳穿,只道:“我已交代给成成了,你以后无需管这事了。”

赵子川脸色一白,随即点头称是:“小师弟细心热忱,是合适的人选。”

温云卿胸腹之间的气息越发汹涌,只得让赵子川先行离开,他从袖中摸出那瓷瓶,倒出两颗碧绿色的药碗正要吞下,门却忽然被推开,来人是方宁。

方宁看见了那两颗颜色诡异的药丸:“师傅你在吃什么?”

“把门关上。”

方宁的心“扑通扑通”地跳,慌忙回身把房门关上,然后快步走到桌案旁边,心中已猜测出几分:“这是碧幽草么!”

温云卿先吞了那两丸药,才抬头看向方宁:“我已油尽灯枯,全靠这碧幽草吊着一口气。”

方宁面色一白,转身便要出门去告诉戚寒水和王中道。

“我是不是你师傅。”

方宁蓦然停住脚步,指尖微微颤抖:“师傅,碧幽草吃不得啊!”

“若能不吃,我也不会吃,只是如今已没有别的法子,我不过能撑一日是一日罢了,即便你去告诉王堂主和戚堂主,也是徒然。”温云卿掩唇轻咳两声,继续道:“且岁寒杂议眼看便到了,阁里正忙着,你说出去不是添乱吗?”

方宁眼里全是悲恸之色:“您身体现在已这样了,还管什么岁寒杂议?”

温云卿摇摇头:“你们师兄弟里,我最看好的就是你,你有悲悯之心,沉稳又有禀赋,若是你肯,我早已将你送进太医院里了,我也以为你最是懂我。”

方宁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来。

温云卿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岁寒杂议如旧,不然我活着又和死了有什么分别。”

其实自从回到忍冬阁里,王中道和戚寒水亦日日不敢稍有松懈,一日诊三次脉,但因碧幽草之故,并未察觉。至于相思,虽这几日出门收药,但晚间也总是要练练刀,免得手法生疏,到用时掉了链子。

她知道,温云卿不对劲,所以一直谨慎留心。

*

立冬日,岁寒杂议已准备停当,阁里又冷清许久,温夫人便自出了银子请了个戏班子唱戏,戏从早唱到晚,年纪大些的老头子们听乏了,便自去休息,温夫人也回了院子,只剩唐玉川、相思和一帮忍冬阁的少年人在院子里胡闹末世之丧尸女王。

戏台上咿咿呀呀唱得热闹,下面抱着酒坛提着酒壶喝得痛快,唐玉川和忍冬阁的少年们混得熟,连敬了几轮,那帮少年便也回敬了几轮,相思本想和唐玉川划清界限,却是没成功,也被连灌了几杯酒,便有些熏然醉意。

朦胧光影里,相思看到一个人向她走来,眯着眼睛费力看了一会儿,才看清是谁,歪歪斜斜傻气笑道:“阁主来啦?”

来人摇摇头,对旁边几个忍冬阁的少年人道:“天寒了,都散了吧。”

那几个少年齐声应了,东倒西歪地各自散了,唐玉川却还拎着个酒壶,手指在天上乱指:“相思喝……喝醉了……要耍酒疯的……”

温云卿叫来个家人,把唐玉川送回院子,便伸手将相思扶了起来。

相思脚有些软,靠在温云卿身上在勉强站住,水亮鉴人的眼睛抬头去看温云卿:“去哪呀?”

“送你去休息。”

纵然相思此时是少年装扮,一张脸却是嫣红娇媚,便是谁看了也要心动,她有些茫然地看着温云卿:“可是我还不想休息。”

温云卿低头看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觉得有些烫手,知她是真的喝多了,于是不再言语,半抱半拖着她往后院走,谁知走到湖边,相思便挣扎起来,抱着旁边突出的假山死活不肯走了。

温云卿不知这是怎么了,只得好言好语哄着:“入夜天寒,别受了凉,快松手。”

相思不听,温云卿有些头疼,伸手想要抓她的胳膊,她却忽然冲上来一把抱住他。她比他要矮一些,此时双臂展开亦不能完全环抱,却是抬头傻笑着看向温云卿不说话。

温云卿低头看着相思嫣红的小脸儿,心里很柔软,问:“你抱着我干什么?”

相思还是只知道乐,温云卿便忍不住摸了摸她有些汗湿的额头:“你准备抱着我在这站一宿?”

少女摇了摇头,有些调皮地眨眨眼:“我喜欢你。”

温云卿只是静默看着她,不说话。

少女有些急了:“你不喜欢我吗?”

温云卿伸手摸了摸相思的头发,还是不说话。

少女这下急哭了,金豆子扑簌簌往下掉,砸在温云卿的手背上,滚烫非常。

“别哭了。”

少女闻声抬头,满脸希冀之色:“你是喜欢我的吧?对不对?等我恢复女儿身,我嫁给你……好不好?”

问完这一句,她却昏昏沉沉睡了过去,手臂也渐渐松开。温云卿俯身将她抱了起来,面上无一丝情绪,良久,才沉默着往院里走。

到了房里,才将相思安置好,温云卿便觉喉间一甜,疾步出了房门,便呕起血来我被龙傲天穿越了。这病犯得凶,他慌忙去袖子里翻找瓷瓶,却因不断从喉中涌出的鲜血延缓了动作,好不容易掏出药瓶,倒了十几颗药丸出来一并咽下去,这血才算是止住了。

他觉得眼前一片浓墨漆黑,扶着院内老树才勉强站稳,缓了许久,才渐渐看清眼前的景物。

他看了看那扇紧闭的房门,往门那边走了几步,却又站住,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走到湖边时,天空忽然下起鹅毛大雪来,大片的雪花落在湖畔荒草里,一丛丛的白,温云卿面向湖心站住,站了一会儿,忽然哑着声音道:

“你放纵自己对她的喜欢,到底是害了她,你死之后,她该怎样呢。”

雪花落在他的肩上、发上,他却似并无所觉,只这样伫立风雪中。

“若你能多活些时日,或许……”他顿了顿,眼中的光芒全都湮灭了:“但你要死了。”

天将亮未亮之时,相思醒了,头痛欲裂,下地想倒些水喝,却发现壶里空空,于是随手扯了件斗篷披上便出了屋,红药不在院里,她便出院去找,然后看见湖那边站着一个人,看不清面目。

“谁这么早站在湖边喝风呀!”相思嘟囔了一句,往那边走,及近了,才看清那站着的人是温云卿。

“阁主,你站这儿干什么呀,多冷啊!”相思说着,便想把自己的斗篷给他披上,谁知温云卿却忽然转身,手掌盖住了她的眼睛。

他的手掌很凉,冷得相思打了个寒颤,正要开口询问,却觉得唇上冰凉。

温云卿的唇贴了上来!

相思有些傻了,惊讶得合不上嘴,微凉的舌便伸进了她的嘴里。

“呜呜呜!”

温云卿的另一只手牢牢环住相思的纤腰,把相思带到了假山隐匿处,然后不停攫取着相思的气息。他很用力,亦不肯稍稍退却,相思被吻得有些疼,挣扎着去推他,却没有用。

他吻得更深更用力,仿佛一只嗜血的野兽,相思的眼睛被蒙着,有些无助,只能发出“呜呜呜”的抗议声,温云卿却恍若未闻。

许久,温云卿才渐渐平静下来,他缓缓亲着相思微微发红的唇,冰凉的唇轻轻触碰着相思的嘴角,然后停了下来。

他的手依旧蒙在相思的眼睛上,就这样打量着眼前的少女。

鬓发有些散乱,衣带也不知何时松了,露出白滑的肩膀,春|色无边。

将斗篷重新拉好,温云卿才松开相思,然后转头就走。

相思傻了,这是什么套路?眼见着人就要走远了,她又气又急:“你这是干什么!”

温云卿停住脚步却没回头,声音沙哑:“要债。”

相思一哽,感情这是先前她强吻他了,所以今儿他也强吻一回?

相思正想着,却听温云卿又道:“金川郡下大雪了,你和唐小弟今日便启程回云州府去吧,我让方宁送你们过河。”

第80章

相思气鼓鼓地坐在回程的马车里,心里不是滋味。

唐玉川不知怎么说启程就启程了,问了相思,相思也没回答,便不再自讨没趣,只道:“现在启程也好,咱们出来这么久,家里也好着急了,昨儿我爹还来信了。”

相思心情不好,闷闷应了一声,躺下盖住脸不再言语。天快黑的时候,一行人到了凉河,在最近的客栈落了脚,准备第二日坐船渡河,谁知半夜里开始刮大北风,第二日一早,那凉河竟结了冰,渡船怕撞在冰上,不敢下河。

这岸边聚了好些要过河的商队,都抻着脖子等,只盼中午这冰凌开化,驶得了渡船去。谁知到了中午,这北风也没停,冰凌反而冻得更结实了些,相思心绪有些乱。

*

忍冬阁每年岁尾都要聚集四海之内的医道大家议事,主要是坐而论道,说说各自在病症诊治上的心得,年复一年,便成了忍冬阁年尾的大事。

今年依旧如此,虽还有几日才到岁寒杂议,但已有不少医家提前几日来了忍冬阁,日间便寻了温云卿论医道,今日也是如此。

温云卿坐在堂内,屋内虽生着火盆,却依旧穿了素黑的大氅,面色比往日更白一些,堂内坐着的诸人也看出他的不对,说了一会儿,便都住了口,王中道对众人点点头,走到温云卿旁边,低声问:“可是不舒服了?”

似是没有听见王中道说话,温云卿只是愣愣看着门外,神色有些寂寥。

“去屋里歇歇吧。”王中道叹了口气,正欲伸手扶他起来,却见他身体猛地颤抖起来,“噗”地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那血是猩红色的,溅在白玉石铺就的地上,十分诡异可怖。

“来人来人!”王中道慌了,屋内一众医者也未料到温云卿会突然犯病,其中一个还算镇定的上前一摸脉门,脸色骤变:“王堂主,温阁主这病怕是不好了!”

温云卿尚有一丝意识,只是一直看着门外,仿佛在等谁来,又仿佛谁也没等,然后眼中的光芒越来越黯淡……

还好让你走了。

*

温云卿只剩一口气,煮了整根儿千年人参吊着命,脉象却越来越虚弱。戚寒水便要手术,王中道却不肯,正争得不可开交之时,忽然有个年轻人来找王中道,说是王老夫人摔了一跤要不成了,王中道便一面令忍冬阁里的人看顾好温云卿,一面往家里跑。

这边王中道一走,戚寒水便动起了手术的心思,一面烧水煮器具,一面发愁谁给自己当助手,忽听院门“吱嘎”一声,伸进来一颗鬼鬼祟祟的脑袋,定睛一看,不是相思又是谁?

“你不是走了?”

相思见院里只戚寒水一人,快步跑到他面前,急道:“我看阁主不成了,设计把王堂主引出去了,但只怕牵绊不了多久,咱们得快点给阁主手术!”

不知怎地,戚寒水一见相思来了,心里瞬间竟有了底儿一般,把锅里的刀剪尽数夹了出来,用一块蒸煮过的白布包好,又把另外一些要用的东西装进木箱里递给相思:“咱们现在就去。”

温夫人此时正在房内,戚寒水怕与她说了手术之事,只怕还要出岔子,便寻了个理由把她支了出去,才叫相思进门。

相思的心“突突”乱跳,手也有些抖,进屋后立刻翻身插了门,又和戚寒水搬了极重的木柜把房门堵严了,这才去查看温云卿。

他闭着眼,气息微弱,相思唤了几句他一点反应也没有,相思的一颗心便七上八下的,眼睛也有些热了,她在赌,赌手术中不会出现任何意外,赌开刀之后的病灶她能处理好,赌手术结束之后伤口不会感染。

赌他的命。

也赌上自己的命。

这个赌注实在有些大,但相思觉得自己绝无退路。

戚寒水已将之前炼制的百忧草蜜丸给温云卿服下,然后仔细查探他的脉搏,发现越来越缓,然后拉开温云卿的衣服露出胸膛来,先用药汤擦了一遍,再用烈酒擦了一遍,戚寒水便要动刀子,谁知却见相思用块布巾子掩住了口鼻,然后在药汤里洗了手和小臂,又用烈酒洗了手和小臂,然后拿起刀来。

“你在旁边帮忙就行。”戚寒水要夺相思的刀,谁知相思一躲,避了开去。

“先生,你信我一次,我行的。”

戚寒水微愣,平日她看相思剖鱼,手法娴熟,此刻心中便真的莫名信任她,所以也不多言,真的在旁协助。

相思握着手术刀的手略有些抖,那刀悬在皮肉之上迟迟不肯落下,一滴汗顺着相思的额头滑落下来。

戚寒水有些着急:“你要是不行,就我来!”

相思没说话,那只略有些颤抖的手渐渐停止颤抖,然后稳得不能再稳。

刀尖落下,在皮肉上缓缓划动,有血水渗出来,被戚寒水擦掉,然后伤口分开……

许久,相思终于找到了那处病灶,本应闭合的地方却开放着,丑陋可怖,相思心中松了一口气,这在她的预料之中。

她摒弃心中一切杂念,只盯着那处需要缝合的那处,这是最重要的一步。

血管缝合本来需要医学显微镜,比头发丝还细的可吸收缝线,但是她没有,好在这处所在并不细,肉眼也勉强可以看清。

一针,两针,相思缝得很顺利,在一旁看着的戚寒水瞪大了眼睛——即便是他,也绝做不到如此!这绝不是只从书上看到便能做到的!

但此时正是关键时刻,戚寒水自然不能发问。

三针,四针……七针,八针!

相思的针脚极细密,她的手也很稳,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要缝合的地方,就快要缝合好了!

“谁在里面?”院子里传来王中道的声音。

“方才戚堂主进去了。”一个小厮回答。

“进去多久了?”

王中道回来了!

戚寒水有些焦急,相思却仿佛没听见外面的声音,只盯着自己手里的针,而她手里的针很稳,十七针,十八针。

外面有人在推门,见门反锁了,便使劲儿撞起门来,把倚在门上的衣柜撞得轰响,戚寒水再也沉不住气,催道:“你快一点啊,他们要闯进来了!”

相思很冷静,她的手,很稳。

病灶终于处理完,她却没有立刻缝合,而是仔细观察温云卿的呼吸,观察病灶处是否有渗血,见一切正常,术中出血量适量,才开始缝合。

倚在门上的柜子被撞得东倒西歪,王中道在外面大喊:“戚寒水你给我住手!我炼制了回阳丹,你别动你那歪心思!”

相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她脑中此时什么也没有,耳中什么也听不见,只是冷静地缝合伤口,一针,两针……八针,九针!

“哐!”倚在门上的柜子轰然倒地,几片碎木屑溅了起来。

王中道领着几个医者冲进门来,然后看见相思剪断缝合线的手,看见被褥上沾染的鲜血,看见一地的狼藉。

王中道目眦欲裂,抓住相思沾满鲜血的手喝道:“你干什么!”

戚寒水上前要拦,却被王中道一把推开,撞在床栏上,差点背过气去。

此时相思一身一手全是血,这帮医者哪里见过这样救人的,各个面有愠色:

“这不是杀人么!”

“温阁主本就吊着一条命,这样和杀他何异?”

“送官吧!”

王中道回家之后便知是有人诓自己,回来后见这门紧闭着,便觉得不好,但哪里能料到相思竟真的有这胆子!此刻温云卿虽还有呼吸,但只看胸膛上那可怕的伤口,也知不好,心中急怒交加,转头喝道:“子川,你把他送到官府里去!”

赵子川也被眼前这一幕惊吓到了,闻言便来抓相思的肩膀。

相思才从渡口奔回来,方才精神又极度集中,此刻浑身都是汗,又冷又虚,也没了依仗,便也不反抗,只是转头对王中道说:“我知道你觉得我在害他,但我知道我在救他,即便最后我没救成,我也是在救他。”

王中道极不耐烦:“快把他带走!”

赵子川便来推相思,相思看了温云卿最后一眼,转身走了幼崽招领处。王中道瞪着戚寒水,大骂了两声,戚寒水便与他对骂起来,但一来戚寒水是忍冬阁的人,二来他也并没有动手,王中道便只将他关了起来。

*

此时已立冬,监牢里终年不见天日,阴冷潮湿。

相思缩在一床破烂发霉的被褥里瑟瑟发抖,她头晕得很,眼前都是重影,好像是发烧了。

这是她在牢里的第五天,戚寒水泥菩萨过江,唐玉川还在渡口等她,金川郡里她更是无半点势力关系,只能等。

等死,或者等生。

狱卒拎着木桶,舀了一勺汤水倒在破碗里,用勺子敲了敲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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