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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魏文魁-第1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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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谣后来流传为:“举秀才,不知书;察孝廉,父别居;寒素清白浊如泥,高第良将怯如鸡。”然而秀才于汉时为避光武帝讳,改为“茂才”,且“良将”科始于曹魏,“寒素”科始于晋代,亦皆非汉时名目,故当是晋以后语。

这首民谣是勋当然听说过,随即就听那士人道:“世家无才,然而有势,自可吹嘘;寒门有才,便是怀璧,必为所嫉,甚而为其所污。或云我等贪者,家无顷田,何所得贪?或云我等不友者,亲族见疏,欲友而不能行。或云我等不孝者,父母贫寒而殁,如何尽孝?”

旁边士人闻言,全都沉痛地点头,只有是勋在心中暗笑。他心说你吹得好大气,仿佛世族全都是沽名钓誉,寒门个个清白无垢似的。就算寒门,你们也是地主阶级,家里没有顷田,几十亩地还是不缺的,要不然也没钱去读书,别说得自己跟颜回复生一般——就算颜回,虽然安贫,家里也未必真有多穷。

不过他也不想揭穿对方,只是很理解地捋须点头,然后关照众人:“乡间污蔑,吾自不会上奏,然而须知府中毛司直最重道德,崇俭约,卿等赴都,当谨言慎行,不可触其怒也。”毛玠是个注重个人修养,而且俭朴方正之人,你们还得在他手下过一道,可千万别掉链子,哪怕装也得给我装成个正人君子。

众人感激涕零,诺诺而退。

于此其间,是勋还带着诸葛亮去诸葛圭、诸葛玄坟前拜祭,顺道见了诸葛瑾、诸葛均一面。诸葛瑾得知是勋已收二弟为弟子,大感欣慰,诸葛均当即也拜倒在地,请求收纳。然而是勋对这小子并无兴趣——诸葛家三兄弟,老大在东吴做到大将军,老二在蜀汉做到丞相,就这老三貌似最后才是个什么校尉吧。《世说新语》云诸葛兄弟“蜀得其龙,吴得其虎,魏得其狗”,而狗竟然是指从弟诸葛诞,不及诸葛均,可见没啥本事。

当然啦,当着人俩哥哥的面,也不好直接拒绝,于是微微而笑:“公齐请起。卿向学之心,吾知之矣,然若随我而去,汝兄一人未免孤寂。且相伴先人冢前,待丧满后再来寻吾吧。”诸葛均心说我就是想逃避这枯燥的守丧日子啊……可是没有办法,只得悻悻起身。

是勋千叮咛,万嘱咐,叫诸葛瑾丧期一满,就来许都找自己,然后才带着诸葛亮,在瑾、均兄弟二人目送之下,飘然而去。

离开海州以后,是勋并未返都,而又南下奔了徐州。

时徐州刺史为上党人浩周,字孔异,将州治设置在临淮郡的淮阴县。是勋先在淮阴与浩周相见,二人素无交情,只是普通公事来往而已。随即是勋即在淮阴县内开课讲经,招选人才,夏末离开淮阴,抵达广陵。

一般情况下,丞相司直所到之处,各州刺史、郡守、县令长都会亲率僚署,到城门口去恭迎——是勋懒得再搞微服私访那一套了,反正他的主要意图在选举。而不在监察。目的是收揽地方士人之心。要是到处得罪人那就适得其反了。不过这回,身为广陵太守和自家从妹夫、莫逆之交的陈登却并没有出现,领头恭迎是勋的,是个身材高瘦、相貌清癯的官吏——

“广陵功曹陈矫,恭迎司直——府君抱恙在身,不克来迎,还请宽宥。”

是勋跳下车来,朝陈矫拱手:“季弼不必多礼。郡守何在?速领某去相见。”

陈登跟他那是什么交情啊。若非病得起不来身,就算让人扶着也肯定会来迎接啊。

陈矫却心说,我这般小吏,又是初次相见,是司直竟然一口就叫出了字来,看起来巡查之前,功课做得挺足啊。还好我广陵上下尽皆清廉、勤勉,不会被他挑出什么错来。

是勋知道陈矫之字,那是理所当然之事,此人亦日后之曹魏名臣也。一直做到尚书令和司徒,史书有传。他前世通读了好几遍《三国志》,又岂会淡忘?

当下跟随着陈矫等人进入城内,前往郡署。到了后院门口,陈矫就止步不前了,是勋也把诸葛亮、郭淮等留了下来,自己昂然而入。果然,就见一位妇人牵着一个小孩子在院内相迎。

是勋打量这妇人,隐约可见昔日营陵是氏宅邸内一度惊艳的那位女公子的形貌,只可惜,老得太多了……难道陈元龙苛待你了吗?还是广陵这儿水土不好?我家几个媳妇儿的变化都没那么大呀。

是氏夫人行礼道:“见过七兄。”然后招呼身边的小孩子磕头:“快来拜见七舅。”是勋先朝是氏还了一礼,然后伸手把旁边正磕头的小孩子抱起来——嚯,还挺沉——“此即肃儿么?”

是氏嫁给陈登,生下一子,起名叫做陈肃。是勋观书只看大略,常忽略很多细节——在原本的历史上,陈登虽然未娶是氏女,所生的儿子也叫陈肃,没啥本事,要等曹丕称帝以后,才追录其父前功,任为郎中——从陈珪开始的超常智商,到这儿就算用完了。

是勋抱着陈肃,向是氏探问陈登的情况。是氏叹息道:“仍为旧疾,胸闷乏力,面赤而燥也。”于是领着是勋进入内室,而陈元龙已经在榻上爬起了身,倚靠着枕头正大喘气呢。

是勋放下陈肃,坐在榻上,拉着陈登的手询问病情。就见陈登整个人都比上回相见的时候瘦了一大圈儿,然而面色赤红,精神却貌似很亢奋。他笑着对是勋说:“旧疾尔,已用药,三日即可瘳也。未能远迎宏辅,勿罪。”

是勋指着陈登问是氏,说这家伙还在不要命地吃鱼生吗?是氏说有我管着,如今吃得很少了,而且如你所言,配以紫苏,就以热酒……陈登急忙插嘴:“宏辅之方甚佳,鱼脍以紫苏裹之,其味妙不可言也。”

是勋多少有点儿哭笑不得,说我让你吃鱼生的时候配紫苏,是为了杀虫去毒,不是让你饱口腹之欲的。两人又随便聊了几句,陈登吩咐是氏领着儿子出去,赶紧整备酒食,款待是勋。等妻子出了门,他突然沉下脸来,问是勋道:“闻都中有人进言曹公,欲使我别守它处,真有此事否?”

是勋点头,说确实有这种议论,都认为你久镇广陵,兵马强壮,恐有尾大不掉之势,如今孙策已死,江东不足为虑,因而须将你调去别处。陈登冷笑道:“此皆无识之言也!孙策虽死,孙权今领其众,有张昭、周瑜等为辅,收揽吴中士心,恐异日为国家之祸,不在孙策之下也。”

是勋说这我明白,所以我也在曹公面前进言啦,说广陵离不开你。只是你也需要限制一下饮食,注意一下身体啊,你要是经常这个样子,谁放心把大江下游放给你镇守?提醒陈登一句以后,突然转变话题,询问起江东局势来——

“勋在途中,但闻朝廷分州于扬,未知其事若何?”陈登轻轻摇头:“孙贲、张昭、周瑜皆辞任命矣……”人家根本不在乎名位,仍然牢牢地团结在孙仲谋周围,即便孙权虽然挂着吴县侯的爵位,正经官职仍然只是一个小小的阳羡县长,那也无所谓。

是勋说我已经料到啦,看起来,欲平江东,全得靠你与太史子义、鲁子敬,只要把水陆大军都训练成了,即可以武力破之——想搞分化瓦解的小阴谋,恐怕是行不通的。聊着聊着,又绕回来说到陈登的病情,是勋就问啦,你吃的什么药啊,管用吗?

陈登道:“前日华元化途经广陵,亲为写方,但云可疗一时,不得根治也……”是勋闻言猛然站起身来:“什么,华佗见在广陵?!”(未完待续。。)

第五章、驱散病患

华佗本名华旉,字元化,是个读书人,陈珪当沛相的时候曾经打算举荐他为孝廉,时任太尉的黄琬也想征辟他做属吏,却皆不就,也不知怎么的,偏偏醉心于医道,很快名满天下。

是勋对华佗是很仰慕的,此人与张机张仲景不同,一是会得很杂,什么内科、外科、产科、小儿科,貌似就没有他不会的,不象张仲景只是内科圣手、传染病大家。二来华佗非常擅长外科手术,还发明了一种名为“麻沸散”的麻醉药。时当乱世,是勋虽然不想上战场,然而时势所迫,也不定哪天要跟着曹操亲临前线啊,若有个外科圣手在身边儿,那就踏实多啦。

你说万一哪天曹操跟刘备似的,一怒之下冒着箭羽冲至阵前——就他在修仁之战中的表现,那是很有可能的——你说是勋要不要象后来法孝直似的,为显忠心,挺身遮挡在主公面前?而就算不出这风头吧,庞统身为军师,那也是死在了雒城之下啊——箭矢不长眼睛,也未必你缩在人后,就一定安全的。

其实庞统还算好的,最可怜是张郃张儁乂,后来在木门入伏,仅仅膝盖中了一箭,竟然就此挂了——若有个外科名医在军中,估计他就死不了啊。

其实这年月中国的医疗水平,已经位列世界前列了,问题无论朝廷还是民间,只要自己还没病上身,那就懒得重视。华佗为啥要改名儿?就是因为身为士人,却行医道,给祖宗丢人啦——所谓“不为良相。即为良医”。那是指的玩儿票。比方说张仲景,而不是象华佗那样,书也不读了,背着个药箱满世界乱转。《三国志》中,将华佗列于《方技传》内,与声乐、占卜、相面等并列,其实这些本事,很多士人也都肯学。问题只是当作副业,主业还得读书学经,然后出仕为官,卖身给帝王之家啊。

是勋倒是没什么宏图壮志,想要把医生的社会地位,和对医学的重视程度,全都给哄抬起来。但他一直想办一座医学院,让华佗之类的名医可以把技术普及开来,并且传承下去。话说华佗的弟子也不少,偏偏“麻沸散”之类的绝学就失传了。那是为啥?因为《青囊书》被烧了?你要是早刻印付梓,传播天下。然后以之为教材多带点儿徒弟出来,还用临终了向个不靠谱的狱吏托付秘笈吗?

以前没有印书的可能性,一本医书,也未必有多少人愿意抄录,如今可不同啦,是勋“发明”了印刷术,名下好几座印刷坊,那还不是他想印啥书,就能印啥书的?书要印出来,自然有人买,哪怕大不了随处散发、赠送呢?即便再不入流的著作,在这年月扔到小地方去都是宝啊,不会有哪个士人舍得给捆起来卖废品的。

所以是勋一直想寻找和招揽华佗——当然他也想招揽张机,可惜那家伙身份与华佗不同,为张羡之弟,荆州孝廉,将来还有机会当长沙太守的,不那么好骗到身边来——然而华元化行踪不定,是勋又没有一门心思去找他,所以总也未能如愿。如今一听陈登所说,啥,华佗现在就在广陵,这可得赶紧一把给揪住喽!

当下询问陈登华佗的行踪。陈登没想到是勋那么在意一名医者——即便是技术高超,名满天下的医者——闻言忙问:“府上其谁有疾乎?”你们家有人病了吧,所以你才这么急着找他?是勋心说真等有人病了再找医生,那就来不及了呀,你老兄将来可能就是这么着挂掉的。史书上说,陈登病重,得华佗下药,吐出一堆寄生虫来,华佗说这还不能根治——“此病后三期当发,遇良医乃可济救。”“三期”就是整三年,说你这病三年后会复发,有好大夫就能治了,没好大夫你就死了。

是勋心说换了是我,这三年时间哪怕自己培养也得赶紧培养出一个好大夫来啊,你陈元龙倒跟没事儿人似的,等真发病了才满世界去找华佗,那哪儿赶得上趟啊。陈登这回发病是第二回了,又得华佗诊治,是勋也不知道是因为历史被改变了,所以他能活得更长久呢,还是此亦三年之中也,只是史书略写罢了,过一阵子他还得死。

于是心说哪怕仅仅为了保你的命,我也得把华佗给笼手心里呀。

当然不能直着跟陈登这么说,因为华佗虽然暗示了,但没明讲,说你下一个坎儿过不去就必死。是勋脑筋一转,突然想起一个借口来:“曹公素有头疾,病时几不能理事,故欲访名医诊治也。”

陈登说这事儿可重要,你怎么也不早说——他得以镇守广陵,成为家乡的父母官,全靠了曹操的提拔,哪怕不说感恩吧,也很清楚若曹操一挂,天下还可能大乱,自己再欲长居广陵而不可得也。于是立刻让是勋给取过纸笔来,写了一张字条,派仆佣递给陈矫,完了说:“陈季弼能吏也,为吾之臂膀,但华元化未出广陵,必能访得。”

是勋得着华佗的确切消息,是在三日之后。本来他打算这天在广陵城内开课讲经的,但是一闻此讯,立刻要求押后,他要亲自去见华佗。陈登说何必呢,你让陈矫派人把他直接揪过来不就完了吗?是勋连连摇头:“此奇士也,岂可以小吏招之?”

华佗这人的脾气很古怪,后来就因为不愿意呆在许都,长久服侍曹操,而导致皓首就戮。是勋前一世曾经在网上下过一部老电影,叫《华佗与曹操》,里面的华元化简直就是劳动人民的代表啊,一心为了付不起诊金的贫苦大众治病,懒得搭理那些达官显贵,所以才紧着逃离曹操身边。是勋对此是不大相信的,受着时代局限性、阶级局限性,华佗绝不可能如此高尚——而且还是脱离这年月时流俗论的高尚。他很可能只是不肯受拘束,加上想巡游各方,接触各种疑难杂症,所以才不愿意长久呆在曹操身边。

正因如此,你要真派小吏上门,他口头答应了,完了突然落跑怎么办?我再上哪儿找他去呀?还是自己亲自走这一趟比较踏实。

再说了,是勋与这年月的绝大多数士人不同,连劳苦大众都不会瞧不起,更别提一位老医生了。

故此他带着诸葛亮、郭淮等随从,快马就离开了广陵城。根据陈矫所说,前阵子在东陵亭发了场地震,海水倒灌,淹了六七个村子,伤病无数,所以华佗跑那儿给人看病去啦。

东陵亭就在广陵城的东南方向,紧邻长江入海口,不过三十里地而已。一行人快马加鞭,瞬息即至。可等到了地方,他们就骑不得马了,就见满地的陷坑和泥泞,大家伙儿只好牵马而行。路上跟人打听,边问边找,直到午后方才寻到了华佗。

华佗在一处比较干燥的高阜上盖了个小草棚,草棚外排了长长的队伍,全都衣衫褴褛,面有菜色。某些人断了手,某些人折了足,满身血污地躺在地上,还有些很明显是发烧了,双目赤红,精神萎靡。

是家部曲想要驱散众人,给主公让出一条路来,却被是勋摆摆手制止住了。他把部属都留在高阜下,自己光带着郭淮和诸葛亮二人,小心翼翼地穿行在病人之中。众人瞧瞧他的打扮,也不敢吼什么“别插队”,还能够挪动的,都主动退至一旁,让三人顺利通过。

才近草棚,就听见里面传出一个大嗓门来:“汝为医者,怎敢不与人诊治?”随即是一个苍老的声音答道:“汝云汝主尚能行动,乃可自来,或舆了来,我自诊治。今病患如此之多,哪有空闲上汝门去?”

就听先前的大嗓门喝道:“这些穷鬼,便治了也无诊金奉送,何必理会?我主为孝廉,亦广有田产,汝若上门,自有百金相赠,何以不允?”

苍老的声音轻叹一口气道:“于医家看来,世间人只分病与不病,不分贵贱,甚或不分贤愚。汝主若来,吾便施治,若不来,吾亦不往,可随他吧。”

那大嗓门怒喝道:“主人有言,若不肯往时,便将汝绑了去!且速速收拾医囊,乖乖相从,勿谓言之不预也!”

是勋跟棚外实在听不下去了,不禁冷笑一声:“病家之待医者,岂可如此莽撞?若绑了去,心存怨恨,施治不当,岂非反害了汝主的性命?”说着话,迈步进入棚内。

只见三条大汉围着一名正在煎药的老者,此外棚角还缩着一个病患、一名童子,都在抱臂觳觫,似乎不胜惊恐。几人听到他的话语,都不禁转头来看——今日是勋本欲开课讲经的,为了表现自己儒门正宗的风度,而非以势相压,故而未穿官服,只着儒衫。这套行头能够吓吓外面那些泥腿子,却吓不倒面前三条大汉。

其中一人朝他撇了撇嘴:“阁下何人?若欲延医,且待为我主诊治了,再前来吧。”正是刚才说话那个大嗓门。他主子虽然有势力,自身亦不过一名仆役罢了,见来者是个士人,虽然不惧,却亦不敢太过恶言相向。

是勋微微而笑:“甚矣,汝之不慧也。华先生不肯登门者,为棚外诸多病患,若皆驱散了去,他无疾可疗,自然随汝而去,又何必捆绑?”(未完待续。。)

第六章、尊者一诺

也不知道哪儿来的一伙儿什么乡下孝廉的奴仆,非要华佗上门,为主家治病。华佗说你家主人又不是病得没法挪动了,你们扛过来我肯定治啊,可是这棚外头那么多病人呢,我忙得根本走不开哪。于是那些恶仆便口出威胁之语,说我把你绑了走你信不信?

是勋闻言,迈步入棚,就给出主意啊,说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大夫呢?还想不想治好主家的病了?华大夫所以不肯出诊,都是为了外面那些穷病人,你们把他们全都赶散喽,华大夫无病人可治,不就只能跟着你们去了吗?

这话一出口,棚内、棚外的众人全都大吃一惊。那些病患虽然都是穷人,瞧是勋等三人的打扮而不敢相阻,但听了这话还是忍不住鼓噪起来。郭淮和诸葛亮本以为是勋要去为华佗解围,却不料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也皆惊愕,但他们知道是勋素来的为人,更知道是勋一张利嘴,能够嘘枯吹生者也,保不齐后面还有啥转折呢,因此也不劝阻,只是在后面拱手静立。

那大嗓门的恶奴脑袋里有屎,听了这话还真信了,当即一拍大腿:“阁下好主意,我这便去将那些穷鬼都驱散了罢。”华佗慌了,不禁狠狠瞪了是勋一眼,随即道:“汝等岂可胡为?!吾曾疗治过陈广陵之疾,若向府君进言,恐于汝主不利!”

恶奴听了这话,不禁有点儿含糊——他们倒是知道华佗给陈登疗疾的事儿,还知道自己的主家也正因为从熟人处听闻此讯,才一定要接华佗上门去看病的。然而是勋却微微一笑。注目华佗:“吾亦与陈元龙有旧。有吾一言。元龙必不相顾此事,奈何?”

这年月的称呼都很讲究,尊者称官,卑者称名,而对有官位之人称字而不及职者,必然是交情不浅。华佗一提陈登,就光敢说“陈广陵”、“府君”,跟是勋一开口便“陈元龙”。亲疏之别立分高下。是勋的意思,你以为给陈登治过病他就会感恩,就会听你的?只要我一开口,陈登就压根儿不会再搭理此事,你信不信?你怎么办?

华佗又是愕然,又是恼怒,又油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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