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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魏文魁-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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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佗又是愕然,又是恼怒,又油然而生浓厚的无力感,当下质问道:“阁下何人,因何而涉此事?棚外那些病患何等可怜,若不急治。恐怕死亡枕藉,阁下难道毫无人心者耶?!阁下此来。想亦为求医也,若我不允施治,又如何?”你不会是没事跑这儿来瞎掺乱的吧,你也想我给谁治病吧,要是惹恼了我,我不给治,你又怎么办?

是勋笑道:“若有病患在前,而因旧怨不治,则汝非真医者也。医者之德,为活人也,若吾将棚外众人绑了,汝不肯从,即杀彼等,汝又焉能违拗?”你作为一名大夫,能够眼睁睁瞧着我杀人吗?我以此为要挟,你敢不按我的要求办?

华佗真要出离愤怒了:“即便阁下有权有势,难道能无罪而戮人?如此视人命如草芥乎?!看汝着儒衫,则所学圣人之言,都在何处?!”你这般残暴,圣人的书都是白读的吗?

是勋气定神闲地答道:“从来尊者戮人,卑者为人所戮。自圣人立言以来,凡无罪而戮人者,有盗匪也,亦多儒生也。昔李儒弑少帝,彼岂非儒者耶?医者当活人,而汝欲以怨愤而不活人,则儒者应不杀人,实儒者多杀人也,有何怪哉?”李儒本为博士,后任郎中令,跟李傕、郭汜等关西军头不同,那是一个真真正正的读书人。是勋说了,读书人下手杀无辜之人,难道很奇怪吗?世事就是如此,你那么惊讶干嘛?

他跟这儿之乎者也,与华佗唇枪舌剑,旁边儿那几个恶奴都听得迷迷糊糊的,当下一卷袖子,恨声道:“何必与他多说,我等先去驱散穷鬼便了。”

是勋心说我故意激怒华佗,就是一个交涉的引子,一会儿还得把话给圆过来,可你们要是真的把病患全都赶散喽——就那些病患的情况,说不定还当场挂掉几个——那就没台阶下啦。拜托别掺乱好吗?于是故意一挑眉毛:“吾自说话,汝等何如人也,安敢插言?”转过头去望望郭淮:“伯济,唤荆洚晓等来,且先擒下此三人。”

郭淮一撇嘴:“何必唤人?”当下将身一侧,便挡在了正打算出棚的那个恶奴身前,随即兜心便是一拳,正中其胃,打得此人佝偻下身子,只是干呕。另两条汉子勃然大怒,扑上前来便与郭淮放对。想那郭伯济虽然年少,然而家学渊源,幼习武艺,战场上也去过多回,哪里会怕几个乡下恶奴,三拳两脚,全都打趴在地。

华佗见状,不禁疑惑,站起身来朝是勋微微一揖:“阁下究是何人,来此何意?”

这老大夫蹲在地上煎药的时候,是勋就光瞧着他须发皆白,满脸褶子了——这年华佗都已经五十多了,垂垂老矣,不是电影里的中年人——可是等他站起身来,这才发现,老先生身体还很健康,腰也不弯,背也不驼,站在那儿跟棵挺立的青松一般,与其年龄、相貌,竟然完全不符。

是勋心说“五禽戏”果然有效啊,当年樊阿教过典韦,我也跟典国藩学了,怎么就老是忘记练呢?你瞧,我才二十来岁,竟然站得还没眼前这位老大夫直……

忍不住就挺了挺腰,微笑着答道:“吾今此来,专为寄语元化先生也。今天下播荡,世情丧乱,若无尊者相助,欲从心所欲,治病救人,岂可得乎?乡下恶奴,便敢冒犯先生,即无我语,彼等难道不会驱散病患,以挟先生乎?”那仨货傻到家了,竟然还打算绑架大夫,可是即便他们没能想到,把别的病人都赶走。让你不得不给某些身份尊贵的人治病。这类事儿难道很罕见吗?你再如何名满天下。圣手仁心,没有靠山的话,真的能想给谁治病就给谁治病吗?

你瞧,你最后不还得把陈登给扛出来撑腰?问题陈登的官儿也没多大啊,我一句话,就能让他不搭理此事儿,让你的希望破灭。这是现实啊老先生,拜托你清醒一点儿吧。

华佗斜眼瞥着是勋:“所谓尊者。莫非是指阁下?”你能够给我撑腰吗?

是勋轻轻摇头:“所谓尊者,自有他人。我可进先生于尊者,若得尊者一诺,中原虽大,无人再敢不敬先生,乃可从心所欲矣——医者之道,为活人也,苟能活人,先生可愿折腰否?”

华佗一指棚外:“即陈广陵亦知吾之志也,便其急病。若不即死,要吾抛下那些病患而去。亦不能也。”

是勋点头:“先生之志,吾亦知之。先生自可疗治彼等,但须事毕之后,随某去谒见尊者。”我开始就是那么一说,不会真拦着你给棚外那些病人治疗的,等你都治完了,我再带你走。

说着话,微微皱眉,转过头去吩咐诸葛亮:“告彼等稍待,无再喧哗。”

他一开始说把棚外的病人全都轰走吧,是跟三名恶奴说的,所以用词比较通俗,谁都听得懂,其后与华佗对言,就多了很多书面语,无论恶奴还外面的病人,就全都听得一头雾水啦。所以病人们还在外面叫唤呢,鬼哭狼嚎的,也不敢真冲进来指着是勋的鼻子骂,却只是磕头和哭诉。是勋叫诸葛亮出去安抚一下,让他们别再叫唤了,我不会真把他们给赶走的。

华佗闻言,明显松了一口气。于是先招招手,让那吓得缩在角落里的童子过来,药煎得差不多了,赶紧倒出来给那边儿的病人服下。随即转过头去询问是勋:“总不会是天子召我。”

是勋仰天大笑:“天子虽尊,其言不出宫墙,何能助先生耶?”

华佗眼中精光一闪:“难道是曹司空?”

是勋望空拱手道:“如今已为曹丞相矣。”

“丞相……”华佗嘟哝了一句,将身一躬,即在草席上坐下,不再瞧向是勋,嘴里却说:“请坐——下一个病者进来。”

是勋也不客气,施施然便在华佗身后坐下。随即棚外抬进来一名患者,摆在华陀面前,华佗伸出左手,一边给那人诊脉,一边问道:“曹公何疾?”

是勋说“头风”,于是将曹操的病症大致描述一番。华佗手按着患者的寸关,闭目不语,好一会儿才睁开双目,微笑着对那病人道:“我与汝施针,复有药丸与汝服下,不三日病即瘳矣。”说着话,一边从医囊中抽出几根银针来,一边对身后的是勋道:“曹公此为宿疾,恐难根治,然亦非即害性命者也。且待我疗尽此方病患,再随阁下入许吧。”

是勋说可以——“我看棚外皆穷苦人也,可有诊金相付?”华佗苦笑道:“彼等遭逢天灾,家园皆失,亲戚多死,何来诊金?”是勋就问啦,那你拿什么买药啊?拿什么维持自己的生活啊?华佗一边给病人下针,一边回答是勋的问题,说药都是我自己上山采来,自己炮制的,至于维持生活——我也给陈登这些贵人治过病的,还有剩余的诊金可以换吃的啊。

是勋笑道:“吾不识医药者也,请问:此处山上,难道百药俱全?他处之药,若不购入,何以得之?”你能在附近把所有需要的药材都采集全吗?你真能一分钱不花,就维持自己的医生生涯,给这些穷人免费治病?

华佗长叹一声道:“吾亦正欲往求告于陈广陵与陈功曹(陈矫)也。”

是勋说不用去求告他们,我给你一笔钱,让你可以敞开了购买所需要的药材——你瞧,想要当个好医生,没有有权有势有钱的人帮衬是不行的。

华佗忍不住转过头去瞥了是勋一眼:“阁下究何人也?名讳可能见告?”

“不敢,丞相司直是勋。”(未完待续。。)

第七章、请杀孔融

东陵亭附近这场灾闹得不小,虽说陈矫也及时遣人来视察灾情,分发赈济,终究那么多因灾而负伤、得病之人都得靠华佗诊治,官府也帮不上太大忙。所以是勋等着华佗连续治了三个病人,然后踱出棚外,瞧瞧排队的人流不但不见缩短,反倒越来越长——陆续不绝地还有病人给扶过来或者抬过来啊。他不可能一直跟这儿等着华佗,所以反复跟华佗确认:你治完了这一方的病人,就得入都去啊,但是我先不陪着了,我还有事儿要办。

当然啦,华佗在是勋心目中的信用等级并不够高——他要真是千金一诺的君子,后来就不会以老婆生病为借口糊弄曹操,并且逾期不归,导致身首异处啦——是勋心说我得留几个人来盯着这老东西。可是留谁好呢?瞧瞧诸葛亮,下一步打算绕道庐江返京,孔明是须臾不能远离的;再瞧瞧郭淮,小年轻气势太盛,貌似也不大合适。

主要这二位都是名门之后,天生傲骨,即便有自己的命令,也未必能瞧得起华佗,这要是言语间冲撞起来,给华元华留下太糟糕的印象就不好了。别的不说,等华佗给曹操治病的时候,随口给两人递几句小话,自己就未必能够保得住他们。这年月医生的地位是不高,哪怕给陈登治过病甚至救过命,华佗在陈元龙面前的说话分量还是比不过自己,但那是诊治之后,正看病的时候,那肯定医生说啥。患者就应啥啊。

倘若秦宜禄在这儿就好了。他出身不高。外加人也谄媚、无耻,或许能够生找出跟华佗的共同语言来。再说了,就算曹操听了华佗的谗言,要宰秦谊,貌似也没什么太大可惜的……

想来想去,最后让郭淮去高阜之下把荆洚晓和两名汉人部曲给唤了上来。是勋要他们留下给华大夫帮忙、打下手,等完事儿了就领着华大夫进京去。他关照荆洚晓:“若不能使华先生入都,则汝提头来见。”荆洚晓一拍胸脯。说主公你放心吧,我哪怕绑,也会把他绑去许都的。是勋气得一瞪眼,心说你也就乡下恶奴的智商:“若敢得罪华先生,吾必杀汝!”

荆洚晓毛了,就问那要是华大夫到时候食言而肥,不肯跟我们走,又不能用强,可该怎么办?是勋说那是你的事儿,你们三个先好好合计合计去吧。总之——“若不得华先生,提头来见;若得罪华先生。亦提头来见!”

荆洚晓都快哭出来了——就他这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主儿,要不动用武力而靠智谋把人带走,这不是故意难为他吗?好在诸葛孔明及时凑过来,说老荆你别急,听我给你出个主意,你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好不容易,荆洚晓才算是破涕为笑。

是勋向华佗告辞,领着诸葛亮和郭淮便欲步下高阜,可是才走出去几步,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儿,赶紧又转身回来,朝老大夫拱手:“华先生,借一步说话。”

华佗正按着一个病人的脉搏呢,闻言轻轻摇头。是勋又等了好一会儿,直到华佗给这人诊断完,才站起身,跟着他来到草棚一角。是勋低声问道:“吾闻先生有秘术,能开人脏腑,刳割病处,其后缝腹膏摩,自然得愈,未知然否?”你是真会给人开刀吗?

中国人很早就懂得外科手术,但是直接拉开肚子,对脏器下刀,还说缝完了几天就好的,最早的记载就是华佗。理由可能也很简单,若没有“麻沸散”,就算有开刀的技术,一般人疼也疼死了。

华佗见问,微微点头:“佗实有此术,司直若不信时,可再待几日,逢有须开腹之病患,即可得见。”

是勋心说我才没那闲功夫等啊,再说了开膛破腹很好看吗?就算好看,前世电影电视里也不是没见到过。他只是继续问华佗:“曹公疾在脑中,未知颅可开乎?”

华佗打算给曹操做开颅手术的事儿,出于《三国演义》,这事儿不老靠谱的——别的不提,小说里说要以利斧劈开头骨,这就不是开刀的态度,而是杀人的架势。然而小说所言,未必没有所本,所以是勋得先打打预防针。

华佗说这个么……理论上是可以的,但是头骨太过坚硬,我还没有试过。是勋心说这就对了,赶紧关照华佗,千万别试,而且曹公是贵人,荷天下之重,疑心病也重,最好少用猛药,多用保守疗法。叮嘱了好几句,这才翩然离去。

当晚便匆匆赶回广陵城内,第二天开课讲经,最后挑选了二十余名士人举荐给朝廷。这时候陈登也已经缓过来啦,设下酒宴,欢送是勋一行。随即是勋即乘坐大船,溯江而上,经九江郡而至庐江襄安。

到这儿就必须舍舟登岸啦,因为如今大江奔涌,为曹、孙两家的屏障,天险共有,若乘船而行,很容易便撞上东吴的水军。只是孙家数次攻打广陵,都被陈登给堵了回去,故而不大敢作逡巡之态。等进入庐江境内就不同了,吴军打不动曹家,想要扩充势力,一是往南伸以战山越,二就是沿江而上,去攻刘表——况且孙权跟刘表还有杀父之仇呢。故此江东水军,七成都在柴桑的周瑜统辖之下,就屯扎在彭蠡湖中——是勋要再乘船往西走,肯定就跟前回似的,迎面撞见周郎了。

庐江太守鲁肃鲁子敬早便得到消息,亲至襄安县内以迎是勋。是勋跟他打听江东的情况,鲁肃说孙权此前遣使长沙,欲与张羡连横,共伐刘表,谁想正赶上张羡死了,使得谋划难成。最近刘表、刘备的联军逼迫张绎很狠,孙权就打算挥师西进,以减轻张氏的压力。就在上个月,周瑜和黄祖的水师在边境上狠狠打了一仗,本来孙家稳赢的,奈何黄祖军中突出一舟,以彩绢饰帆,直薄敌阵,打乱了江东水师的阵列,周瑜被迫撤兵而归。

是勋听闻此言,不禁吃了一惊:“莫非巴郡甘兴霸乎?”

鲁肃说你厉害啊,敢情这事儿不用我提,你事先便已知情——“正乃此人。吾思得此人,则大江可守,以之训练水师,周瑜可破,故遣人往说矣。”只可惜,鲁肃说我手下能言善辩之才不多,要是有你一半的利嘴,定有招甘宁来投的把握。

是勋心说虽然史书上记载甘兴霸读了不少书,但他所表现出来的仍然是一介武夫之态,这类人我可摸不清脉搏,未必便能说降了他。不过就把甘宁留在刘表处也没啥大不了的,只怕:“吾料周瑜亦欲说此人,若甘宁往投江东,则更复难制。”

鲁肃皱皱眉头,说我也正担心这点。他如今在巢湖里训练水师,虽说许都拨来了不少粮草物资,鲁子敬本人治理地方颇有成效,府库也皆充盈,问题水军那就是个吞钱的无底洞啊,能募一千精骑,未必够两条楼船的成本,更别说楼船上还要有士兵,有水手了。鲁肃说我费尽心机,也才造成一艘楼船,五艘斗舰,艨艟等不足百条——实力还不及江东水师的三成。况且好的水兵也不是那么容易培养起来的——

“故吾计之,实难催破周瑜也。何如先水陆并进,破黄祖而灭刘表,即取荆襄水师为我所用?”

他问是勋,曹公可有攻打荆州的计划吗?是勋摇头,说此前也有不少人劝曹操打荆州啦,问题袁绍的问题还没有彻底解决,现在还不到南征的时候——“冀州粗安,若袁氏有变,而大军在南,恐生肘腋之患也。且待秣马厉兵,期以三年,冀、并亦皆底定,乃可南向。”

不要以为袁绍缩回幽州就不足为患了,目前曹家的实力还不足以隔着上千里地打两场大仗。总得再积聚个两三年,等到即便两线同时开仗,也起码可以一处固守,一处仍能采取攻势或者防守反击——比方说后来应对蜀、吴二国——那才是真正南征刘表的时机。

鲁肃点头,说我明白,那我只好继续跟巢湖里训练着水师,外加尝试挖挖刘表的墙角——周瑜的墙角很硬,我试过了,真是挖不大动。

是勋告别了鲁肃以后,即自襄安走陆路直向西北,数日后在合肥与太史慈相见,等到夏末秋初,才始返回许都。

他让诸葛亮、郭淮等先回自家府上歇息,自己整顿衣冠,到新盖的丞相府来见曹操。报门而入大堂,就见曹操面色赤红,脑袋上绑着根布条,正一边吸凉气,一边批公文呢,曹政在旁侍坐。

是勋就问啦,这是怎么了,头风病又犯了?正打算跟曹操介绍华佗——华元化本来早就从东陵亭启程了,但是一路拖拖拉拉,见病就治,竟然等是勋绕了那么大个圈子返回许都,他还在汝南境内,差了好几百里地呢——就听曹政透露道:“伯父今日忿怒,恚气冲脑,病乃复发。”

是勋当然就问这是谁给主公气受啦,曹操朝他一瞪眼:“非汝故主孔文举,尚有何人?!”

是勋闻言,微微一笑:“主公既恨孔公,何不杀之?”(未完待续。。)

第八章、愿为云敞

太中大夫孔融,这两年以专挑曹操的错儿为己任,而且往往不肯直言,非要拐弯儿,挑错的同时还侮辱曹操的人格和智商。

要说这个时候的曹操,倒还没有落到晚年刚愎自用,听不进正确意见的地步,而且也希望有几个家伙时不时跳出来唱唱反调,好表现一下自己的容人之量,粉饰一下朝廷的“民主”,以向天下人宣布:我是重臣,但不是权臣。

在这方面,郗虑郗鸿豫就做得很好,他以已故的老师郑玄为榜样,经常站出来反对曹操的施政,但基本上都是小骂大帮忙,所以曹操对郗虑的宠信是与日俱增啊。孔融则不同,比方前几天,他新写了一篇文章以评价班固的《汉书》,其中就说《汉书》里很多章节照抄《史记》,结果以讹传讹,司马迁写错了的,班固也照样错了。

马、班二人错在何处呢?孔融举了几个例子,其中一例就是,文帝曾经问两位丞相,“天下一岁决狱几何”、“天下一岁钱谷出入几何”,周勃答不上来,满身大汗,陈平却回答说:“陛下即问决狱,责廷尉;问钱谷,责治粟内史。”相关问题自当询问相关部门,咱当丞相的不管细务。

孔融说这话记录错了,经过本人考证,陈平的原话应该是:“陛下即问决狱,责刺奸;问钱谷,责东曹。”

刺奸全名“刺奸令史”,本来是军中执法官,王莽时代在中央设左右刺奸。在各诸侯封地亦设刺奸。掌监察权。曹操当上丞相以后。亦在相府中增设此职,负责刑狱。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刺奸和校事是两套班子,一块牌子,在军中的时候,一个叫“刺奸令史”,一个叫“抚军都尉”,换成相府属吏。全都归入“刺奸令史”,但职责略有差异——校事是管探查机密、弹劾官员、搜捕罪犯的,刺奸则负责审断校事报上来的案件。

至于孔融所说的“东曹”,是指“丞相东曹掾”。相府中除丞相司直、丞相长史、丞相征史等辅佐官外,具体事务分曹管理,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东、西二曹,各负责包括议曹、辞曹、法曹在内的十几个分部门。其中主民户农桑的户曹、主仓谷的仓曹、主钱币盐铁的金曹,也就是相关财税的部门,是归入东曹辖下的。

所以孔融才说陈平的原话是:陛下要问审案问题,就去找刺奸令史吧。要问财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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