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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鼠御猫 第四部阙魂-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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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同时点头。看来这老鼠的心情果然不错,没上桌儿之前他还对这个吴靖元没好腔调,这会就嚷着让人换个称呼了。“吴兄,这大雪天的,你怎么会在这儿住下?”听话里话外的意思,这个院子不过是这吴靖元打猎休息所在之处,可这种天气下,打得什么猎?
  吴靖元放下酒碗,叹了口气:“说起来我也算是这郡城中的首户,因为头两个月有百姓说这山上突然出现吃人的猛兽,我召集了一些人,带着仆人上山巡查。后来发现山上来的竟然是白老虎,知道是白虎献身,那些召来的人便都避讳躲了。就只剩下我带着仆人们在这里守着了。”
  “今天早上我们本来是想再一同巡山,准备找个最恰当的地方挖个陷阱。没想到一转身的工夫,苍子就跑出了院子。我们发现的时候这小畜生已经不见的踪迹。跟着脚印追寻,这才见到了您二位。”
  展昭听后不由得不点头感叹:“如今下像吴兄这般肯为乡邻出力的,怕也不多见了。”莫说是首户,就算是利害当头的,也不见得能有这份上山擒虎的魄力。除非他说得全是谎话,否则这样的人绝对可称得上是侠义之士!而这些话是否真实,回到城里一问便知。
  展昭的夸赞让吴靖元连连摆手:“也无非是为己谋利而已。若这老虎不死,谁都得提心吊胆不是。来,喝酒,喝酒!”
  酒菜撤下之时,天已过戌时。
  展昭和白玉堂回到了那会儿沐浴的房间。此时木桶已经被撤了出去,房间里除了火炕和桌椅之外,再没有其他碍事的物件。
  五爷伸了伸胳膊,酒足饭饱的感觉真是不错。更尤其还喝得痛快。“猫儿,伤口还疼不疼?”如果猫儿没有受伤,那该多好。一想到这里,他这心里的后怕劲儿就又上来了。于是连忙拉过展昭的胳膊,打算去解那猫儿的衣服。
  酒虽没多喝,展昭却还是觉得有些醉意。挡开玉堂的手,他现在实在是有点累。“没事儿了。不用看。”
  “不行。你不让我看我不放心!”那猫儿越拦,五爷的手就越向前够。十足是不得手不罢休的架势。
  展昭无奈只得妥协:“我自己来。”解开衣服,转过身背对着玉堂。“可是好多了?”自己又看不到,实际上的情形如何当然不可能知道。说是没事儿了,也不过是不疼了。反正他自觉得不过是被抓伤而已,又不是伤筋动骨,过不了几天就会好。
  红肿的地方依然红肿,短短的一个多时辰,又能有多大变化。五爷叹了口气,没有回答,而是赶紧让展昭上炕盖被。“东西都在床头,我到外面凉快凉快。”
  “凉快凉快?”展昭的话刚问完,五爷已经吹了蜡烛,打开了房门。
  “你先睡。”一句话之后,门被五爷从外面关紧。
  风雪和人都被隔在了外面。展昭突然觉得有些不安。根本不明白玉堂为什么突然要说在外面凉快凉快。而且他能感觉得到,人在门外没有走开。为什么?想着想着,也不知道是酒劲儿上来,还是炕烧得太热。他只觉得浑身上下都不太得劲儿。
  当五爷回到房间之时,正见到被子被展昭推到了炕边,人趴在里面像是睡着了。
  夜并不太黑,雪的白多少会映出一丝光亮。五爷就借着这点映进房内的光坐在炕边看着展昭。没有把被子盖过去,而是伸出手,想去摸背上那两道伤口。探了几探,最终还是摸了上去,从上到下,本来是心疼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就变了样。
  展昭根本没有睡。浑身躁热得很难受。翻来翻去,最终是把被推到了一边,其实也没好受多少。玉堂回来他知道,不过一开始他没有出声。背上的手很轻,而且从外面带进来的凉气实在是很舒服。所以展昭没有翻身躲开。“玉堂……你……”可当玉堂的嘴唇落在自己背上的伤口时,他不得不颤了一下。反射性的欲翻身躲开,却被人制住肩膀不得动弹。
  “猫儿,我在外面站了这么大工夫,结果还是不行!早知道就不该吃那畜生的肉!”因为比展昭吃得多,也喝得多,所以反应自然也比展昭更快更烈。不过虽说白虎是自己斩的,但展昭也同样拼了全力,若不是两个人联手,也不可能这么快制死那个畜生。这种情况下,五爷又怎么舍得不让他的猫儿休息?而自己又有什么理由生死关口刚过,就要求展昭跟自己折腾?
  听完玉堂的话,展昭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么难受的原因!原来刚刚这老鼠跑出去……真是为了……凉快凉快!展昭突然笑了:“玉堂,实在不行,你就去外面再凉快会儿吧!”虽然知道玉堂跑出去是舍不得自己,不过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平日里都是那老鼠口没遮拦的让自己瞪眼,今日还不得还他一次?
  “不说实话的臭猫!”一把将被子拽到脚下,伸胳膊将展昭搂在怀里。知道他背上有伤,五爷便侧过身子将人固定在自己怀里,说起来他这还是头一次用这个姿势来吻着他的猫儿。
  向前就是进了那老鼠的怀里,向后伤口便会挨着褥子。展昭如今是进退不得,只能任玉堂吻着。越想大口吸气,那老鼠就吻得越深。想要用胳膊去推,偏又被他用手钳住。
  五爷是真的只想亲一亲就好,只是事到如今,想控制也控制不了了。“猫儿,这地方实在不怎么样。我不想为难你,不过你也该知道五爷我现在是……”
  展昭自然知道,不止知道,被这老鼠连吻带摸的,自己还不是和他一样!“那你想怎么样?”就这么个小院儿,左右对面的房间都住着人。再怎么着也不能太过头。万一被人觉了去,还哪有脸见人?
  五爷苦着个脸,心里也有一百个不乐意。不过那酒和肉的劲儿拱得他实在难受,方才自己再这么一折腾,下面已经涨得有些发疼了。“一次就好!你帮帮忙。”说着,趁展昭还没弄明白之时,抓着那猫儿的手,将其送到了自己的腿间。
  “你!”展昭这还是头一遭用手触碰到那要命的家伙。这脸简直就快要着火了。一时惊急……便用了全力将手抽回。并且稍带了怒容,就恨不得咬这老鼠两口!
  五爷见他这样,本来憋得难受,也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猫儿!”一个吻袭过去,正落到展昭的唇边。带出了脆响。
  “臭……臭老鼠!你干……干什么?”
  “猫儿,不用害臊。你不帮五爷,五爷就只好帮你了。听话,一次就好。”两个人的要害被五爷紧握在一处,对方每一点反应都应在自己的身上。这种感觉五爷其实也是第一次试,不过真的很好。虽然尽不得兴,可这里实在不是能放肆的地方。
  第二日天明,两人起床之时,展昭无奈得皱了下眉头。伤口没什么疼痛的感觉,也没有因为昨夜如何而觉得疲累。倒是弄在身上的东西使他有些尴尬,也很不舒服。
  五爷挠了下头,而后扯过自己的里衣不由分说在展昭的身上擦了起来。
  展昭赶紧阻拦:“这你还怎么穿?”
  五爷笑道:“反正是我们俩的,有什么不能穿的?回到驿馆再换呗。”
  “看你以后还吃不吃那些东西!”多少还是有些抱怨。若是没吃那老虎的肉,昨天也不用折腾半宿没睡好。不过说也奇怪,现在倒是一点都没觉得乏累。
  五爷边穿衣服边笑:“吃!怎么不吃?不过是得找个合适的地方吃!五爷我现在觉得浑身都是劲儿!若不是在这个地方,你这小猫儿……啊!你真踹啊?!”
  看着玉堂险些摔在地上的模样,展昭忍不住笑了出来。再看到他那身被弄皱的里衣,又不得不心中发暖。想那锦衣玉食,对什么都挑剔惯了的锦毛鼠白玉堂,何时穿得这么狼狈过?“玉堂,不然你就换我这身吧。”
  “反正一会儿告辞就走。无非是一两个时辰的工夫。”
  出了房间,两人这才发现天已经大晴了。湛蓝的天空连一丝云彩都没有。而此时太阳正升到山顶处,漫山的白雪映着太阳的昭辉很是壮观。
  “都说这紫荆山是个看日出的好处所,果然不假。”五爷深吸了口气,凉而清新。
  “白贤弟若是真想看紫荆的日出,就不能在上下来看。城的西北还有一座山,站在那座山顶看紫荆的日出才是真正的旭日东升。”吴靖元刚从房间出来,就听到白玉堂的感慨,于是说这么一句。
  展昭二人扭头:“吴兄,早。”
  吴靖元也还了个礼,然后问:“昨夜睡得可好?这土炕怎么说也比不了驿馆里的高床软枕。”
  五爷笑回:“哪里还不是睡。我倒觉得很是舒服。”折腾了半宿,睡着之后自然是觉得舒服。更何况抱着他的猫儿,哪里还不都是一样?
  展昭实在是没什么心情去说睡得好不好,驿馆内一天一夜没有见到自己和玉堂的人影,也不可能不着急。“吴兄,我二人已经打扰了一夜了,如今天已然大晴,我们也该告辞了。”
  吴靖元点了点头:“二位是王府中的贵客,我也不便强留。不过好歹用过早饭再走。”
  吴靖元派人将白展二人送出山,否则这大雪天里,不熟悉地势的人实在是难寻道路。
  “送到这里就行了。多谢伍兄。”视野里能见到城门了,展昭赶紧回身拱手。
  “展大人这称呼可要不得。您跟我家主人称兄道弟,怎么还能这么唤我这个奴才。您往后就叫我伍青就成。”
  五爷心中好笑,往后?等公主大婚一成,自己和猫儿就回宋了,还哪里来的往后?“回去记得跟你家主人说,就说五爷记得他的好酒。将来若有机会,一定寻他畅饮!”
  伍青笑着点头:“白大人放心,这话小的一定带到。”看着白玉堂的模样,他在心里犯了嘀咕。莫不是主子和这白玉堂有何亲缘?否则向来避忌宋人的主子为何会这么热情?不过想也就是想想,说出来主子准得瞪眼。
  离城门越近,两个人的心情就越急切。
  今日是展昭将那舍利子揣在身上,五爷的心就比往日焦急得多。无人之时运上轻功,到了城门附近就只能慢了下来。
  回到驿馆,门上的仆人可算是长出了口气。“二位大人,您可算是回来了!这一天一夜,没把我们给吓死!”若是人在他们这儿失踪了,或是出了事儿,那可就成了大祸了。
  展昭略带歉意的笑了笑:“实在是抱歉。我二人昨天被雪拦在了山里,只能在山下的狩猎人的院子住了一夜。”
  仆人听完先是愣了一下,而后瞪大了眼睛:“您二位可曾见到老虎?”
  “见了,爷们给宰了。”不是显一显自己的功劳,而是五爷天生不喜欢藏着掖着。这事儿恐怕那个吴靖元也不会闭口不谈,早晚也要让人知道,啥时候说还不都一样。
  五爷的话一说完,那仆人立刻张大嘴巴,半晌之后才合拢:“您二位也真是大英雄!我们三爷带着一群人在山上守了一个来月也没制服那畜生,倒是您二位一伸手就给解决了!”
  展昭问道:“你说的可是吴靖元?”听这话的意思,这仆人口中的三爷该就是此人了。
  仆人又是一愣了稍瞬,而后笑脸点头:“正是。看来您二位就是在三爷那里住的吧?这我们就放心了,在王爷那里也就有了交代了。”
  这句话倒是让白展二人不解了。“怎么,王爷找过我们?”
  仆人答道:“也差不多。昨天后晌,夏先生亲自过来,说是想拜访展大人。”
  五爷听完这话就是一皱眉。对那姓夏的他是一点好感都没有。同样是只见一面,夏重达和吴靖元给他的感觉就是天壤之别。“那姓夏的来有什么事儿?”
  五爷的话音让这名仆人一咧嘴。这么长时间,他还没听人这么称呼过夏重达。不过白玉堂的身份他可惹不起,自然也就没敢去探讨这个称呼是否得当:“这个夏先生倒是没说。不过他说让我们等您二位回来,马上就去王府禀报。”
  五爷哼了一声:“我问你,那小子究竟是什么来头?”
  仆人的嘴咧得更大,只因为五爷的称呼是越来越……不对味儿了。“夏先生是王爷的朋友,也是王府里的常客。他虽然没有任何官职,但却武功很高。别的地方我不知道,至少在我们契丹来说,他也算首屈一指。我还听说……”
  停在这地方,实在是要人命。五爷瞪眼问道:“听说什么?”
  突然这一高声,震得仆人一缩脖子,连忙回道:“听说他是‘止剑宫’的当家人。”
  这有什么名堂?“止剑宫是什么所在?”这一次没等玉堂开口,展昭就先问了出来。对于夏重达,他有着和玉堂一样的不放心和警惕。甚至包括耶律纹华为何会结交这样的江湖中人,他都不得不心存疑问。
  “听说是个绿林门派。我一个当奴才的,能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该说的不该说的他已经都说了。剩下的,他也就真的不知道了。
  一个门派的当家人跟一个没有实权的王爷走在一起,这种情形不得不让人生疑。更何况这个王爷偏偏还是太后下书,接来和大宋的公主前来和亲。要说让人不想点其他的,实在是有些困难。
  想到这里五爷赶紧道:“我们回来的事你先不要去王府禀报。你这就去预备洗澡水。对了,你们这里可有大的寺庙?虽说那白虎是被我们给宰了,可总是晦气得很。若是有庙我俩还是先去拜拜为好。”
  展昭点头,玉堂这可真是个无懈可击的好理由!
  仆人自然不会有所怀疑。如果不是人人都避忌白虎不吉利,也不会只剩下三爷一个人带着仆人在那里顶着了。“城外西南有间普济寺,二位若想拜佛祈福,是绝好的去处。小的这就去给二位预备热水。”
  “还是自己的衣服穿着舒服!”五爷一边穿衣服,一边拿过吴靖元送的药,来到展昭的背后。
  果然是舒服了不少,今日再上药,几乎就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了。“玉堂,一会儿我们就去普济寺。快点把东西送到,快点安心。”
  五爷点头:“吴兄这药果然不错,红肿的地方消了很多。估计用不了两天就没事儿了。”放下药瓶,将展昭的衣服重新拉好。
  离开驿馆之时,五爷再三叮嘱仆人不要去告诉那个夏重达自己和猫儿已经回来了。仆人自然不敢怠慢。不过即便这样,两个人还是不放心。索性就加快了脚步,越早到达普济寺就越好。
  “玉堂,一会儿到了普济寺,不可胡言!”送舍利子一事这老鼠打开始就不情愿。以他这个性,事成之时难免带出几句抱怨。若不提前提醒,这人没准儿就又胡说八道。佛门净地,信与不信都不可妄言。
  “你这臭猫少要担心!你把你家五爷看成是什么人了?”话虽这么说着,可心里着实别扭。他是真预备着说几句什么出出闷气。要不是这三颗舍利子,自己和猫儿或许就不用被拉回官场。这么大的牵连,五爷又怎能不窝火?如今这猫儿先一步点了自己,自己倒真是不能说什么了。否则准招得猫儿生气!
  展昭只是摇了摇头,知道玉堂这脾气改不了,气他也是白扯。
  普济寺的寺庙并不太大,根本无法和开封的大相国寺相比。不过普济寺院中的那座残塔很是惹眼。早就没了烧焦的味道,但见残塔上的焦黑处,还是能感觉到那场天火的威力。塔上的黑与灰,加上雪的白,搁在一处对比鲜明。却又更显出一份苍凉。
  还没等白展二人发出感慨,正在扫雪的小和尚见到来人赶紧跑了过来。“二位施主留步,今日本寺讲经,若要拜佛请二位明日再来。”
  展昭赶紧道:“小师父,麻烦禀报方丈,就说宋京大相国寺的老方丈托人给他带了封信。”
  小和尚愣了一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从宋朝京城来的书信,可是既然不是来拜佛,他就不能再赶人了。而且看这二人气宇轩昂的风度,也不敢有丝毫怠慢。
  不多时,就将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和尚从偏殿里迎了出来。到了白展二人面前,赶紧见礼:“阿弥陀佛。老纳恭迎宋使。”别人不知道,他却是知道的。所以这一敬即便不是对宋朝的使节,也是对那三颗佛主的舍利子。
  白展二人赶紧还礼:“见过方丈。”
  进到会客的斋房,这股子檀香味儿比院儿中浓得多。展昭深吸了口气,这种味道让他此时心中塌实。自然,那也是因为任务即将完成,都到了这一步,便不会再有生变的可能。
  小和尚奉上热茶之后,老方丈这才问:“不知大相国寺方丈的书信何在?”
  展昭连忙起身从怀中掏出那个锦囊,然后用双手恭敬地递到老方丈面前。
  老方丈也是起身双手相接,那种虔诚是展昭所不可能有的。接过锦囊,他没有打开观看,而是用手指轻轻的捏了两下。然后像是松了口气一般:“阿弥陀佛!一路之上辛苦二位贵使。老衲这里多谢了。”
  见老方丈见礼,展昭也赶紧还礼。“这是我二人的职责,方丈不必道谢。”
  看着展昭和这老和尚礼来礼去的,五爷就坐在椅子上,大身都没起。端起茶杯,用盖子拨了拨水面。喝了一口,倒是香得很,那股子入了茶香的茉莉味儿虽不是五爷所好,但也不得不说喝着舒服。
  回到座位,看着玉堂的模样,展昭也是无可奈何。“方丈,既然您已将书信收到,还请还书一封,让我给相国寺带回去。也好了了一庄心事。”
  这件事倒是五爷没想到的。还道是这猫儿心细。说得也是,东西送到了,可若没有个证据,将来辽人要是反了口,不就赔了珠子又搭工?因此他赶紧放下茶杯附和:“正是此理。临来的时候老方丈跟我们说了。这回书是一定要的。最好是方丈你的亲笔。”
  老方丈坦然一笑,站起身道:“二位稍等片刻。”说着离开这间斋房,不大一会儿就拿着一个纸封走了进来。将纸封递到展昭面前,老方丈再道:“回书老衲早就准备好了。”
  接过纸封,展昭摸了一摸,发觉里面并非是信笺,有些发软。微开封口一看,里面露出的是鹅黄色的一个绢帕。上面用金线绣着花纹。至于是什么纹路展昭没有细看。不过必然不是龙纹。这种颜色的物件绝对不是百姓家所有,看来这东西该是耶律宗真备下的。
  “既然回书已经收到。我二人就告辞了。”说罢看了一眼玉堂。
  五爷也连忙起身。他白五爷这辈子最不愿意待的地方就是和尚庙。“告辞!”
  “老衲恭送贵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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