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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道-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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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苦的女人们开始在竹海里呼唤。

  唐习最先飘下竹亭,唐习听到了段离的焦虑的吆喝。

  又是一声娇嗔,分明是唐苏苏的抱怨。

  陆天思随后也飘了下去,陆天思挡在唐习的身后,“我们合力撤出去。”

  一番徒劳无功的折腾,陆天思和唐习还在坚持。

  矍铄的孤竹子还是不紧不慢地踱步,他是在若无旁人的吸纳着竹海里的春气吗。

  “在这里,你们能屈服我,我就告诉你们怎样去救人。”元丹丘晃悠悠走下石阶。

  竹亭里只留下剑书一个人一面煮茶,一面往下张望。

  陆天思稍一停顿,折身挥鞭向元丹丘冲过来。

  “这样算是为了一个女人,你就撇开你父亲的叮嘱,和我过招是吗?”元丹丘笑起来,好不自在的调侃,“我赢了,你就把你虽想着可能永远也得不到的女人让给我吗?”

  陆天思不禁犹豫起来,一时间停在那进退两难。

  唐习也是停下来,望着老人踱步。

  “谁说绿林茶社和西川唐家交恶,现在看来你们配合的真是默契。”孤竹子终于停了下来,顺手扬起手中竹杖,“你认为你这样就能阻止我伸出援手吗?”

  公子小白挡在老者出手之前单膝着地,行见长辈礼。

  “如此大礼做什么,你站在一旁看着就可以了。”孤竹子有些意外,竹杖硬生生拄地,在地上划出一道浅痕迹。

  “我以虔诚的心态来这里寻觅开怀畅饮浊酒的神仙,没见到神仙我不失望,因为我在竹亭里交到了能谈笑的朋友。没有酒吃我不失望,因为我在竹亭里嗅到了茶香。”公子小白眼神中满是期盼,“谁不想在年轻的时候留下几段刻骨铭心的往事,这里的现在,就该是我们这些年轻人的记忆。”

  “我实在不想在这里的现在,划破属于你们的季节。”孤竹子愣了下,手一微抖,感觉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你们继续品茗吧。”手中竹杖一横,划向竹林深处。

  竹林深处有人影绰约而出,十分狼狈。

  “只是眼前一团雾气不散,便觉得在迷宫中了。”段离仍是惊魂未定。

  唐苏苏却是满眼迷惑:她只见陆天思和唐习和公子小白肩并着肩,走上竹亭。

  “我们接着谈天下英雄吗?”剑书倒是会审时度势。

  “我们要去找做神仙的父亲了。”唐习豪饮一竹筒茶,“可惜不是浊酒,只解渴,不解馋。”

  望着消失在竹海中的三人,“出了这竹海,我们又是敌人。”陆天思叹了口气,“这一刻难道就不能凝固吗。”

  公子小白看到远远的唐苏苏,依旧一头的散发,却是依旧散发着青春的魅力。

  孤单的陆天思形影相吊,独自从另一个方向走进竹海。

  元丹丘一声叹息,“自古红颜多命苦,我这清早卦了十次,唐苏苏可都是凶多吉少且不可破。”

  “生命是有奇迹的。”公子小白不认同元丹丘的占卜,公子小白甚至觉得应该祝福唐苏苏能生活在竹海这样悠然的地方不再有烦恼或者压抑。难怪陆天思方才有要凝固这一刻的感悟。看来自己还是和陆天思有相通的情结。

  “你方才挺身而出,真是为了你的吃酒的神仙的情结吗?”孤竹子倒还是惦记着公子小白,在坡下靠着一根竹子。

  “少了争斗,这清幽的妙处才适合修养生息。”公子小白环顾四周,触景生情。

  “不争。”老人有些振奋起来,“今天我们就用浊酒,做一回哪怕少饮辄醉的神仙,与世不争。”

3
一顿清淡的午餐:人影清淡,饭菜也清淡,酒在没有好气氛的时候也会变得乏味了。

  “我嗅到了血腥。”孤竹子没有去动筷子,只端了竹杯里的酒,沉吟,“上善若水,止于至善。”

  “如此的平淡雅居,如此的不谙尘世,谁会忍心来打扰。”公子小白确信这里的血腥不过是危言怂听。

  “二十年的沉默,就是等它在哪一天爆发,轰轰烈烈也罢,那又会是何等的壮丽。”孤竹子敞襟一笑,“公子难得的好福气,今夜就让你见识一场真正的生离死别。”

  公子小白没有听懂孤竹子的话,不过到是明白自己一时三刻怕是走不出这淡雅的竹家大院。

  公子小白主仆被安排在贴着后院墙的厢房里午休,“我们真会在这里住上三年五载吗?”剑书哪能心甘在这空寂的竹林子里,忍受着莫名的压抑,“我们想个脱身之策吧。” 

  “有人伺候这等的周到,你还想着走。”元丹丘斜着身子靠在了门口。

  “住的久了。怕是你自己都有了倦意。”公子小白望着窗外翠竹在微风里轻摆。

  “每日五更,师傅便叫醒我,在这竹林子里授我: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吉凶,吉凶生大业。”元丹丘摇着脑袋煞是用功的样子,语气里确是有了丝倦意。

  “这两日恐怕你没有用功。”剑书蔑笑。

  “因为这两日江湖已起了波澜,而有两个不知好歹的后生提着不杀之剑四处招摇。”元丹丘指了下公子小白一笑,“就凭二位的背景,二位的身手,也想推波助澜把西川搅得天翻地覆吗?”

  “我一见到唐苏苏四处买不杀之剑。”公子小白不觉心头一烈,“我就知道中了别人的圈套。”

  “我们算是有点泛泛之交,师傅让我说破嘴巴把唐家人引过来。是想快一点理出不杀之剑的思绪,至于你为何背着剑,就象你们暂住在这里一样,这一切都是天意,。”元丹丘的阐述,公子小白到也安稳了许多。

  晚风不寒面,毕竟已经是春天了。

  十三盏灯笼照亮了整个前院。孤竹子靠坐在竹椅上,人在竹椅上缓缓晃动,好不悠哉,人已经等得有些疲惫,整个庭院除了竹椅发出的吱吱声,不时还咳出几声令人心怵的咳嗽。

  公子小白也不知道今夜来的会是谁,也许根本就没人会来。于是远远坐在正屋里观望。

  “少爷,真会有人来吗?”剑书等的哈哈一个接着一个,已有些不耐烦了。

  有三个人从洞开的院门走进来,三根火把带来三柱幽幽亮光,照的三柄剑刃明亮有些刺眼。

  竟然是啃着白薯聊以度日且极有自尊的江家三兄妹。

  “孤竹子在哪。”江寒冰冷言。

  孤竹子只轻咳了声。

  “安排的很妥当,据说孤竹子做事就是象女人一样悉心熟虑。”江寒雪评价给予的还算肯定。

  “二十年了,我第一次这么重视过对手,我虽不记得胜利后的喜悦,可来犯者的仓促逃离我到是有一点点印象。”孤竹子直起腰,活动了下手腕。

  “永远都那么自负的孤竹子。”江寒冰冷冷中不得不点头。

  “也许是虚张声势,从你的衰老的喘息中,大概死亡即将来临了。”江寒渊却摇着头。

  “是不是准备好了灵柩,灵堂,一处好风水。”江寒雪轻柔里杀机重重。

  “没有,我只是怀疑并想见识一下,语气里还有稚嫩的少年英雄如何杀得掉一世豪强金城所至。”孤竹子的语调一缓,不杀之剑在掌心横起。“你们吃了没有,我这里没有馒头,只有些粥。”

  这种时候,还能这样来杀自己的人说出这样的话,也只有做了充分准备的孤竹子。

  三柄长剑在灯火通明之中,置成了一个铁三角,三角形才有着无泄可击的稳定性。

  孤竹子左手不杀之剑斜斜刺出三下,一扫十三点。

  孤竹子一击之后便垂下手,“你们根本不可能击败金城老弟,更别想去杀他。”孤竹子轻咳了几声,转身, “不论你们心态如何,何等用心,是不是中了歹人唆使。每个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多给自己些心胸,包容些不顺心的事,宽待些需要爱的人,你们其实会觉得自己很幸福,干什么杀机如此重,和你们的年岁多不协调。”孤竹子意味深长,面对寒冷的剑光居然还能考虑到对手在人世间的冷暖。

  “很感人,可惜,二十年来,我们只学会了用无情的剑杀人。”江寒雪悠悠短叹。

  “谁会想到沾满血腥的老人会大言不惭地唏嘘这人世沧桑。”江寒冰带有讽刺的长吁。

  “他一定畏缩了,害怕活不过今夜,害怕死时的凄凉。”江寒渊用手指弹了下剑刃,“你不是准备好了一切,有人为你送终,还畏惧什么。”

  “二十年对一个有作为的青年来说短暂的很。你们还小,你们从这门走进来,你们仍可以象进来时一样悄悄离去,不会有人介意。”孤竹子在做最后的努力,孤竹子实在不想伤害他们。

  三个人同时摇头,同时再挥剑。三朵剑花掠起。

  孤竹子双手合什,铁铗在右掌心一滑,轻飘的象刀一般,浮云似的在三朵剑花刚绽开的一刹那,又让它们调谢。

  回缩后的三柄长剑又织成一张无形的网撒向孤竹子。

  孤竹子已经没有耐心和必要跟他们纠缠下去,打算利用一下院子里唯一的桑树迅速结束这场毫无悬念的战斗。

  三柄长剑不得不分开,因为有了树阻碍了剑网流畅的进攻。

  “维桑与梓,必恭敬止。你们还是哪里来再回到哪里去吧。”孤竹子显然已经不把他们当成杀人见血的对手,言语间简直成了宽厚待人的师长。

  孤竹子开始想笑,有人落入自己设计好的陷井里,总是件开心的事。

  孤竹子打算轻咳一下,放松一下心续。

  却有人在孤竹子之前,哼了一声。

  孤竹子在意识深处感到了死亡的可怕,不觉想咳嗽一下,就要出嗓子眼的痰,倾刻间被一样东西塞住,冰凉的,而后是火辣辣的,渐渐封住了呼吸。

  孤竹子多想大叫一声,明明有人身形从桑树枝上一闪,可是与此同时,三柄长剑扎进了孤竹子已渐无知觉的胸口。

  孤竹子用力摇了下头,猝然从枯干尚未新绿的树杆上落下来,重重地摔倒。

  江家三兄妹全是一愣,互相望了下。三条人影借势上了桑树,闪出院墙。

  元丹丘疯了似的撞在了半掩着的木门上,转眼也消失在黑暗里。

  “少爷,我们也走吧,只留下具死尸实在是可怕。”剑书颤颤兢兢坐在竹椅上,已经站不起来。

  整个竹家大院变成了名符其实的空寂,灯火开始飘摇,一切来去匆匆,公子小白哪还有心情留下来,汗水从并不算暖和的初春之夜的脸上溢出来。

  就连守门的老倌也早就不知了去向,公子小白还敢多想什么,失魂落魄地跟着剑书穿进了冥冥的竹林夜色里。

4
春的深夜还是尤为冷,公子小白不免打了个冷颤。

  竹林深邃的公子小白早就迷了方向,一个人只小心翼翼在不远处徘徊,满手心已经全是汗。

  “好胆识。”有女儿家轻柔的赞扬,在公子小白耳际,在竹林里。

  “你站出来吧。”公子小白听得耳朵里有了些熟悉,心跳居然缓了许多,毕竟有个人在旁边到是显得这林子里是有生机的。

  “男女授受不亲,我们孤男寡女,还是保持远一点的距离,才不会有人诽传你的清誉。”调侃的语气。

  “你如此见不得人,还能比嫫母还不中看。”公子小白想击怒对方,让她站出来。

  “还是不见面的好,若非然,你会失望,只怕你连壮游西川的志向也殆尽了。”

  公子小白发现对方停在了某一固定的位置一直未曾移动,公子小白有意识要让对方紧张一下,“你既然自诩有如此大的魅力,我缘何不能见你的面。”公子小白猛然向前一大步,又停下。

  对方的声音果然向后退了几尺,“君子也会使出小人行径,你是不是太着急了。”

  “我是太失望,我杀不了你,和藏头藏尾的小人打交道,还用做君子吗。”公子小白得意的轻笑起来,毕竟公子小白是太紧张了,太需要这样一份放松了。

  “你好象恨我。”对方调侃的语调收敛了起来,甚是认真。

  “你每次都是在有人死亡之后出现,你是不是有大阴谋,你难道还要害死多少人才肯罢手。”公子小白仍在激起对方愤慨,让对方一下子冲动讲出自己的来历。

  对方有些语塞,“同情死者,人之常情,你不了解那些老人曾经做过什么,你一定被他们表面上的谦和与慈老,他们语言上的伪善所迷惑,在暗地里他们可是丧尽天良,手狠心毒。”

  “你是说这些老人年少轻狂时,做过很多伤害你亲人的事情吗。”公子小白不免被打动了。

  “公子收获不少,能猜得出这么多,这样很好。”对方口气阴沉了许多。

  “你还要我做什么,不论如何我不会再帮你,不能助纣为虐。”公子小白也将声音沉了下来。

  “公子又何必绝情,公子只要再携着不杀之剑,日后所有遭受五符令使摧残且苟活的人都会报答你的。”

  “我凭什么再相信你的话?”公子小白转而糊涂起来,自己分明又走进了对方设好的圈套。

  “直觉,良心,还有你洞悉真伪的能力。”

  “……”公子小白被赞美的思绪有些飘扬,不得不叹口气,“你到底是什么人。”

  “也###天我们就会迎面相遇,也许昨天我们还在一块把酒临风。”

  “你是唐苏苏?”公子小白几乎可以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公子迷上她了?好女孩是要人穷追不舍的,不过她的小姐脾气太重了点。公子今日答应继续带着不杀之剑,他日我定助公子得到唐苏苏。”

  这个条件虽有些风险,条件已经不错。公子小白实在不想这样被人暗中操纵。

  “我得走了,唐家又有了行动,公子留在这里怕是撞见唐家的人至少也要被砍上十八刀。”

  “你到底姓甚名何?”公子小白最后的努力。

  “我就是我,我就是这竹海里的神仙,你记得我就叫仙人指路就可以了。”

  公子小白也见到了火光在远处晃动。于是在林子里只踱了几步,权衡了下,还是一路踉跄着奔向火光。其实公子小白是真的找不到方向了,折腾了很久,才发现那火光是从庭院里散出来的,已经站在门前的公子小白还是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5
灯火依旧。

  多了太多的离愁。

  地上有一滩血早已冷却。

  元丹丘不声不想坐在一边,额头多了顶白布的孝帽。

  “还回来做什么。”元丹丘抬脸。

  公子小白跌跌跘跘从竹林里十分狼狈的钻出来的时候,已经是过了子夜。在走进院门的刹那间脚步格外沉重,血有了些沸腾,“老倌呢,就剩下你一个人。”

  “这一劫,师傅早就卦到,只是来得有点快,我现在只是有些失落。”

  “以后这里怕是不能住了,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师傅留了遗言,元贞利亨,也只有你可以帮我逢凶化吉。”

  “我又不是江湖人,恐怕我唯一能做到的只有赙赠。”

  “不用,我清苦惯了。你只是带走你带来的不杀之剑就可以了。”

  一阵沉默。

  有人在灯光里一闪,“竹兄呵!我才捕了鱼,我才沽了酒。”声音里质朴、豪放。大半张脸被斗笠遮住,只见粗犷的髯须在灯光下更显出爽迈。

  “你是谁?”元丹丘满眼疑惑。

  “我就是我。”陌生人身形一晃,背后原来还站着个人。

  唐习脸色铁青,“既然进了竹院,可以放我出去了。”

  “你们已经打搅了竹老先生的仙逝。”公子小白气愤起来。

  元丹丘手中竹杖一翻,斜刺向陌生人。

  陌生人迎向竹杖,只单指一弹,一阵噼噼啪啪响:竹杖碎了一地。

  “突然我来了,突然你就走了。我突然出现是想带来一份惊喜给你,你突然这样是想给我带来一份什么。”陌生人突然一转身出门去,只带走一声划过竹林的长啸。

  “放眼天下,让竹先生这样仙逝的人,应该不会很多。”唐习盘腿坐下。

  “江家三兄妹。”公子小白挠了下头,从头上取下了片竹叶,是方才从竹林里带回来的。

  “兄弟,拿酒来!”唐习望了下元丹丘。

  元丹丘似乎出奇的冷静,不动,“没有好菜,是品不出酒味的。”

  “我父亲和这竹先生二十年前可是天下最负盛名的同道中人。”唐习没有继续要求上酒,因为他知道在这里,唐家的人是不会被当成朋友被招待的,“当今天下不会有人能超越他们了。”

  “你带来的那人是谁。”元丹丘看来还是对先前被对方一式便击败很耿耿于怀。

  “不知道,我躲在屋里饮酒,他说闻到酒香便找到我,说要我带他来这里找故交一块饮酒。我于是就被他提着酒壶带到这里来了。”唐习的口气更是不服气。

  “师傅说竹林的布局五天内不动,只给你们五天,不过你能在第五天终于坐在这里,你还是得到过你父亲的传授。”元丹丘似乎对所有人都开始不服气。

  微雾迷漫着竹家大院。元丹丘在公子小白和唐习的帮助下彻夜未阖眼:在院角的桑树旁添了座孤坟,竹先生的衣冠冢,没有碑拓。

  只要这桑树不死,江湖人自然知道这地下埋的是什么;这桑树死去的时候,怕是整个院落,整个竹海都化成尘埃了。

  没有人知道孤竹子去了哪里,既然元丹丘不说,自有不说的道理。

  元丹丘就这样用了彻夜不眠,为养育他十八年的孤竹子解脱。

  众人无语。

  直到有人推开虚掩着的院门,脚步声杂乱,带来的火光也杂乱。

  “二哥,我们来接你出去。”段离最先冲进来。然后依次是双胞胎和唐苏苏。

  有长啸声划过整个庭院。陌生人又出现,看的出来,已经有些不耐烦。

  “这竹海,你出不去。”元丹丘叹息。

  “这里有人能带我进来,他自然能带我出去。”陌生人向唐习飘过来。

  元丹丘先出手,手掌中翻起竹杖,扫出一道弧,划向陌生人。

  唐习也瞬间捡起地上的一根竹杖,直捣出去。陌生人腹背受敌,且看上去都是措不及防。

  “果真是孤竹子的孤独十三杖。”陌生人处难不惊,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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