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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道-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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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个人,八件兵器,八个方向,汇成一圈。

  八件兵器错落有致的挥起,再井然有序的落下。

  公子小白远远见到风吹散发飘逸的唐苏苏的背影,依旧散发出迷人的风采。

  “唐家的八卦阵,有意思。”元丹丘摆出了悠闲的看客模样。

  核心圈里站着的老者,花白胡须,衣袂飘飘处一条赤练紫金小锤尤如蛇舌,张缩的速度渐加快,劲风迭起,力量渐加大。

  唐悦的刀几次被老人赤练裹住,若不是双胞胎左右顽强协防,刀早就脱了手。

  最让公子小白心惊肉跳的是唐苏苏的软鞭,不经意落入紫金小锤的旋转区里,被疾风荡的甩出老高,吹乱了唐苏苏一头的秀发,刮得头顶丝巾飘落。

  公子小白不忍心再看,将目光瞥向一边。原来元丹丘也是紧张的脸上青筋暴起,双拳紧握。

  “唐家绝学你们竟糟蹋得这般不成体统,还去称什么霸,立什么雄。”老者言语间满是叹息,不过看的出一时间兴起,并没有想收手的意思。唐家兄妹已经乱了章法,零乱的步法移动,已是漏洞百出。老者不免有些大为不快,“唐兄除了养了你们这么多的儿女出来,难道没有传给你们他的传世绝学索魂袖镖吗。”

  “前辈既然是西川唐家的客人,作晚辈的不能一点规矩不懂。”唐正垂下手中鞭,鞠躬。

  “我不过在离别了二十年后,想让八卦唐听一听东海裴用紫金锤撞击索魂镖的乐章还是不是日臻完美。”老者在圈心处跺起了脚,脚下的青草飞扬。

  唐正衣袖膨张,在刹那间有袖镖飞向圈心处的老者。

  一道弧圈包围着老者的周身,一声声连串富有乐感的撞击之后,落了一地竟印出一个斗大的人字。“八卦唐,听到了我独创的音律吗,和谐的天下无与伦比。”老者长啸一声之后,狂躁而动,看来刚才的声音刺激了他的感官,激发了他的亢奋的斗志,可老人家这次出击的方向是震位的唐苏苏。

  公子小白见状,心已经提到嗓子眼。元丹丘将不杀之剑传递到公子小白手里,接着元丹丘做了个下扑的姿势。元丹丘手中竹杖在随身体的下落瞬间出击,公子小白随后跟着跃下树枝,眼前却看见是不知哪里出来的陆天思的长鞭先飘在了唐苏苏的身前。

  老者后退躲过元丹丘的竹杖。因为来者已经和陆天思的软鞭纠缠在了一块。

  公子小白举剑侧身给陆天思做出了个防护的姿势,一边长长地吐了口气。

  唐家兄妹阵形在小的慌乱之后,调整。

  老者愣愣的望着陆天思,陆天思的软鞭的稍已经断掉。

  “原来唐家还有这么多的儿女,偷袭的确是八卦唐的绝技,我怎么没想到。此役仅败一招,此役我仅比唐兄略逊一招!”语毕,人已经拖着脚步悻悻的在树丛之间消失。

  一切发生就在转眼之间,唐正面色诧异,望了下眼前的陆天思和元丹丘与公子小白。

  唐正显然在这一刻更关心离开的老者。

  指挥着弟妹们上马,向着老者消失的方向追去。

  公子小白望见了唐苏苏受到惊吓的脸,惨白,从公子小白眼前经过的时候。公子小白却明明见到唐苏苏嘴角抿出的笑来。

  唐悦走在最后面,伸出右手,并在腰际悄悄向公子小白竖起了大拇指。

  “陆公子独自来这里就是追踪她?”公子小白白靠近陆天思,陆天思正拾起草地上断掉的鞭梢。

  “你不知道苏苏是个胆大心粗的人。”陆天思说出话之后,迟疑了下,摇头。

  “难得如此联手出击,我们就在这里歇脚,一会吃酒去。”元丹丘有点兴奋过头了。

  “我戒了酒,父亲告诫我若成大志,要抛掉酒色财气。”陆天思十分委婉的又摇了下头,眼神里一片渺茫,“我正试着革面自新。”

  “你还是放不下唐苏苏,如果你不跟着她,下次可能她真会出大事。”元丹丘劝人的语气有点酸溜溜。

  “对。”陆天思还是决定跟着唐家兄妹而去。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6
元丹丘带着公子小白走的地方渐渐是小路崎岖。爬过一整个小山头。缘于紧张,公子小白走过如此长的山路,居然还是没有倦意。

  “也许在我们的不远处就有人跟着。”元丹丘猜测的口气。可实际上也许真的有人跟在不远处。

  转过山腰,在山脚,出现不大的庄落,被包裹在一片匝密的竹林里。

  公子小白叹息,孤竹子是不是只要有竹子出现的地方,就是他的居所。

  有许多竹子匝密的几乎无路可走。经过了一番努力,公子小白和元丹丘终于见到了一排隐蔽在密林深处的草屋,居然还有一圈栅栏将竹林与草屋隔开,远远便有人斜卧在栅栏里的一棵桑树下,一面吟诵着什么。

  “师傅!”元丹丘跳起来,跑进密林。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公子小白抬脸见西山上留下几片彩云,白的月芽在天边升起,心情顿时也舒坦起来。

  “箜篌筚篥兮两俱渺茫。

  双刀不杀兮相思成网。

  千里梅阁兮昔日昂昂。

  何奈花落兮东风不张。

  夕阳西下兮维余怅惘。

  篁海闲赋兮荡气回肠。

  司命昏昏兮遗恨难当。

  对烛吟哦兮慰我永伤。”

  一老者独自靠在桑树下,吹箫。

  吟唱的是一个小姑娘,就靠在老者身边。

  公子小白不禁拊掌,“老倌真是闲云野鹤,好辛苦才找到这里。”

  “你们来了不奇怪,你们带了人来为何不请他们也进来。”老倌已经倦意很浓。

  “进来听你吹箫?”江寒冰斜倚一根竹子边,悠闲的很。“曾江湖强者自居者曰,有竹子的地方就有孤竹子。”

  “你也是孤竹子?天下居然两个孤竹子不成。”江寒雪的口气冷淡里多了些许温存。

  “有多少孤竹子我们就杀多少。”江寒渊手里已是长剑在握。

  “那你们为什么不杀进来。”孤竹子坐如石尊。

  江寒冰摆手示意了下,三人靠拢,不过还是没有走进草屋。

  “你为什么不走出来。”江寒渊哼了下,没有动。

  “我们不杀无辜的人,除了五符令使,这世上我们不会再主动杀别人。”江寒雪的剑在若明若暗里不时闪出荧荧的光。

  “你是哪个,冥冥中我好象对你有印象。”孤竹子依旧保持姿态,“我见过你们的剑术,你们要杀得掉五符令使,至少也还要二十年。”

  “再等二十年,我们给五符令使写传世的墓志铭。”江寒渊的剑有些按奈不住的想冲上前去。

  江寒冰还是冷静的,不断地打出手势让弟妹等待时机。

  “筠儿,拿双刀来。”老倌懒懒的放下手中箫,站了三下,才直起腰。

  “竹大先生居然不用竹杖。”小姑娘摇头,满表情的不乐意,“随便拾根竹子,就能把他们打发了。”

  双刀送上前。

  江家三兄妹却没有人上前。

  “你明明是双刀童秀,干嘛偏要说自己是孤竹子?”江寒渊最先沉不住气,固执的问。

  “凡是五符令使,你们都是要杀之后快,我是不是孤竹子不重要。”老者看着双刀,很有几分不舍的眷恋。

  “就算你赤手空拳,你也知道我们今晚杀不掉你。”江寒冰剑不出鞘,话不张扬。

  “何以见得?”公子小白被这近乎画面的场景搞的有些摸不到头脑。

  “因为这世间只有孤竹子能知道未来孰是孰非。”江寒雪眼光扫过公子小白,和公子小白的眼光远远地聚合,公子小白一下子觉得他们并非冷血。

  “筠儿,你耍一套双刀式给他们看看吧。”孤竹子又开始靠在桑树下,吹箫。

  元丹丘手中竹杖一翻,先于小姑娘劈向江寒冰。公子小白见到元丹丘的泪飘出眼角。

  “童妹妹,他们是来杀人,不用手软。”元丹丘低沉着语调显出些惨淡。“三叔就被他们的剑刺穿胸膛。”

  “我找不到你们,你们到是送上了门。”小姑娘说着,一咬牙,挥刀便砍向江家三兄妹。

  江寒渊的剑碰上小姑娘的双刀,两人杀到了一处。

  江寒冰的剑仍不出鞘,元丹丘却占不到一丝的便宜。

  “为什么对五符令使恨得那么深。”孤竹子吹箫得心情不在,抬头望着一动不动的江寒雪。

  江寒雪见只剩自己一个人面对孤竹子,心里恐慌起来,“因为你们都是沽名钓誉的小人,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江寒雪的剑举起,人却犹豫着还是未曾主动上前出击。

  “听口气,你们很了解我。”孤竹子转身,“今夜就只你们?可惜我见不到你们身后的那只黑手。那人是谁?”

  “我们是光明正大的复仇者,有人帮我们,那是五符令使做恶多端,人人诛之而后快。”江寒雪始终不敢冲进栅栏,人变得格外拘谨起来。

  元丹丘对阵江寒冰显出很辛苦,被剑势压着竹杖几乎连一分还手的力气也没有。

  小姑娘童筠双刀舞的滴水不漏,由于在气势上压倒了对手,江寒渊一时间又想急于取胜脱身,于是招势粗糙了些,反到对小姑娘无可奈何。

  公子小白揣摩着孤竹子不想出手,若非然早该移动脚步。

  孤竹子一定觉得对手太弱,不值得自己出手。孤竹子瞥了下公子小白。

  公子小白当然知道不杀之剑现在就背在自己的后背上。可自己也不想去冒险阻止江寒雪。

  “公子师承公孙大娘,大娘与我也算交情够深。”孤竹子分明想让公子小白去对付江寒雪,所以口气一点也不勉强。

  公子小白叹了口气,“年复一年的仇杀。”人向前迈出了一步。

  公子小白看清楚了江寒雪的眸子深处的一丝温存的关怀。

  江寒雪没有出剑,只拍了下巴掌,“天渐晚了,我们明天再来。”

  说着,三人渐次后退。

  小姑娘哪里肯丢手,和元丹丘双双追了去。

  “先生算到了这一卦。”公子小白望着孤竹子,没有决定追出去,只是将不杀之剑打算传递给孤竹子。

  “公子辛辛苦苦找到我,不是就想算一卦吗?”孤竹子没有接东西。

  “先生离开竹海时收获一定不少。”

  “收获的时节还没到,春天只是播撒希望的。”

  “今晚先生不出手,就是给江家兄妹留点希望吗。”

  “给别人希望其实也就是多给自己一点机会。”孤竹子翘首,天渐暗下来,“今夜应该不会再有人来此打扰了。”

  “先生难道不担心江家兄妹会挟持元丹丘们吗?”

  “先生不是虚名,真才实学的先生听起来才悦耳。”孤竹子嘴角撇出一丝笑,“他们在月儿升起前的黑暗不从这里出去,怕是今夜就在这片林子里转了。”

  “甚好!甚好!”公子小白惨淡的迎合,心里悲悯起江家兄妹来。

7
孤竹子依旧靠在桑树下,有类似笛箫的管乐声吹出:筚篥声流露着悠长但不乏些许哀伤。

  孤竹子独坐,奏乐,迎着最后一丝晚霞余晖,颇有些临风欲仙的感觉。

  “凡音之起,由人心生也。人心之动,物使之然也。感于物耐动,放形于声。声相应,放生变,变成迈,谓之音。先生这阙曲子可谓悠闲中杂着难言的情愫。”公子小白很仔细听完,直到整曲回味之后,发现仍是孤竹子莫不出声。

  “这是我这几日度的新曲《闲居赋》。这么多年,也就在这几日忽地觉得心头真正没有压力了。”孤竹子停了片刻,一捋胡须,目光眺向远方,很是出神。

  “先生想来一直被如烟往事缠绕。”

  “想来真是辛酸。”

  “可我见先生曲风坦荡,先生应该是不计得失的世外高人。”

  “我是患得患失。我在想身边的朋友为了几乎就是大海捞针的线索而奔波于作古许久的往事中,是不是值得。”

  “元丹丘一路走来难道没有带给先生有价值的讯息。”

  “我知道这江家兄妹与梅阁多少有点关系。你一路走来,对他们怎么看?”孤竹子径自发问,口气中分明有质问。

  “我每一次出现在先生面前的时候,他们好象也就出现了。他们甘于清贫,苦于屠杀,他们难道真就是先生推算的梅阁后人吗。”

  “我只推算出西川唐家对公子好象很是有独衷。”

  “那个唐士杰到底算不算天下英雄。”

  “是枭雄,是个见色忘义,唯利是图的小人。”

  “先生对他印象并不好。”

  “他对我印象也不好。他除了对功利好象对什么印象都不会太好。”

  “会不会先生的朋友对他都有同样的看法。”

  “公子指得是哪些朋友。”

  “比如绿林茶社。”

  “如今彼此是趣不同,不相与谋。他为我兄长,我无从评价铁兄。”

  “那残月刀怎样。”

  “酒鬼,我就高兴捉弄他,他若是觉得唐士杰不错,那一定是唐家给他灌了好酒。”

  “可我听说,唐家极力要收回不杀之剑,是因为金城老人和唐家有一份不寻常的交情。”

  “是吗。也许唐士杰和我现今一样闲着无聊,思念起故人来了。”

  “先生今后有什么打算。”

  “新曲是度不成了,怕是明天全西川都知道孤竹子没有死,躲在山窝里避世了。”

  公子小白没再出声,公子小白见老人望着远山,幽暗中似乎心绪是澎湃的,可言语间的老人却是十二分的冷静。公子小白也支字未问关于梅阁的事,公子小白知道孤竹子不想自己知道太多。

  在乌黑的茅草屋里,孤竹子独自打坐。

  公子小白除了惦记着什么时候能来点吃的,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又能怎样。

  元丹丘被人指挥着背上扛着一大捆柴枝,一脸的汗。

  “女主人,我要吃水!”元丹丘在童筠点火的时候,见公子小白怪怪地张望,笑起来。

  “休想。你不挑水,哪来的水吃。”小姑娘嘴里虽是说,手里已经捧了瓢水。

  “女主人,我们旅行至此,总该给点吃的。”公子小白感受到了这里的温馨,轻笑。

  “家里刚走了老人家,没吃的。”童筠咳了下,“阿妈一走,家里就彻底乱掉了。”

  没有东西吃,人就饿着,没有人聊天,在这样一个荒山野岭,可真会憋坏人。

  “从前这里多好,阿婶的馒头又白又大又入口,我每年冬天的时候才过来住。和童筠抢馒头吃,一起下冰冷的水里捕鱼回来煮鲜汤喝。”元丹丘跟着公子小白出门,一面叹息。“真是人世无常,要及时行乐事。”

  公子小白走进竹林,细竹杆嫩而微淡绿,暗淡的月光下,迷人的诡异。

  “这里与世无争,这里算不算好地方?”元丹丘跨进林子,靠在一根较粗的竹子上。

  “这里没有竹家大院清幽,这里有些死气腾腾,也许这里少了人迹的涉足。”公子小白确实不喜欢这里,总觉得空气中有些压抑。

  “师傅将童三叔葬在了这里。”元丹丘在竹林深处跪下,有两座连堆新坟。“师傅正在为三叔的死耿耿于怀。”

  “这里怎会两座新坟。”公子小白也折下腰。

  “阿婶的,阿婶原来是长孙世家的婢女,随长孙世家的小姐逃难到梅阁,嫁给童三叔,不过是应了童三叔的一句话。”元丹丘语重心常,“有一种爱叫等待,一起活,然后等着一起死。”

  “你说三叔得了绝症,不几日必死。阿婶为何陪他去死。”元丹丘满脸的泪,“不懂。”

  “如此可怜了小姑娘。”

  “她其实是师傅的亲生骨肉。我十八年来从没见过师母,我也只是几回听三叔调笑说师傅抢了他的心爱,让他断了红尘,断了后代,师傅赢了师母,陪个女儿也还是不吃亏。”

  “童筠于是就跟着住到了这里,随了姓童?”公子小白也不禁向往,“若不是扯出不杀之剑,这种恬静的日子多好。”

  “来时公子听了师傅的《闲居赋》,这么多年,这一曲,师傅说他至少谱了二十年。”

  “又是那个什么梅阁。”

  “是那个被毁了的梅阁。金城叔叔远赴吐蕃,一走二十年;师母东渡了日本,如今更是渺无音讯;童三叔落的一身重病,折磨残喘这么多年。”

  “梅阁到底有什么魅人之处。”

  “也许铁中木知道。师傅说铁中木在走不归路的时候,还能眷恋梅阁一起走过的日子实在是难能可贵。”元丹丘的语气里满是无奈,“孤鹰会不会觉得苍穹太大,自己尽管有一飞冲天的胸襟,毕竟个人力量还是太渺小。”

  “这里说来还算是落幕英雄的好的栖息长眠地。”公子小白还是被元丹丘方才这一番传奇故事深深感动。公子小白不禁怀想起在竹家大院里那位沉默寡言的老人来。逝者长眠在翠竹丛里,也算是好的寄托了。

  “入夜后,这里还是凄凉多了。”元丹丘转身,“我们回去找点吃的去。”

  “不知为什么,我就是想听梅阁的人和事。若非然,我是畏惧漫长黑夜的。”公子小白说着不禁笑了起来,“我如今真是一个江湖人了。”

  “乱世里才会英雄辈出。金符令使剑出鞘,玉符令使箜篌妙,铜符令使抽双刀,竹符令使孤独杖,木符令使鞭如蛟,梅阁时的五符令使才是天下真英豪。”元丹丘调节了下气氛,故意语调提的很高。

  “梅阁若是举事,成了霸业,如今这一段佳话一定是个了不起的辉煌而被世人传唱。”元丹丘苦笑了下,挠头,“可恰恰是未展任何鸿图,便被人摧残在无形中。”

  “寻根究原是不是财力不够,没有钱是寸步难行。”

  “也许就是太有钱了。满招损,谦虚方能受益。师傅就是后悔太自信,人力过于分散,被人偷袭得手。”

  “我对江湖恩怨本不感兴趣,可我对五符令使现在有了无比的崇敬。”

  “公子看到先前的火烧云了,它再绚丽,也还是象英雄到了暮年,渐渐就失去了光泽,就在现在已经消失在冥冥夜色里。”元丹丘指着西天,元丹丘说的不能说不对。

  “人一生总算能绚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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